第一百一十四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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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芜说完，后面又解释了几句。</p>
青芜死时，绿芜并不在身边。所谓担忧而死，多半都是绿芜猜测。陈仪觉得关于这些，绿芜应该没有说谎。只不过担忧是假，害怕是真。</p>
当时青芜久病缠身，没多少银子傍身。离了谢幼璇支持补药，身体每况愈下。加上担惊受怕，便丢了命。</p>
想着亲娘谢幼璇心善，不遗余力帮助这对姐妹做得那些，陈仪真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当场便一刀捅了绿芜。</p>
六年前，哪怕这对姐妹中任何一人。能够念及陈绍文救绿芜之恩，谢幼璇真心待二人之情，给夫妇二人捎去口信，陈绍文夫妇也不会惨死！</p>
良心狗肺，忘恩负义地东西！</p>
她们这样地小人，比刘老夫人更可恶更叫人不耻！</p>
陈仪眼光凌厉，直恨不得将绿芜千刀万剐。绿芜在这眼光笼罩下，不由自主瑟缩着往一边躲开些，避开陈仪直视。</p>
陈仪强忍住当场杀了绿芜的冲动，深深呼吸。紧紧闭上眼睛。她一点也不想问绿芜为何不报信，问出来无非都是借口，都是理由。她们不配解释，不配得到自己一丝一毫怜悯！</p>
她还有事要问她，愤怒会使人失去理智。她不能昏了头，要保持冷静。重新睁开眼，陈仪眼中既无愤恨亦无杀意。整个人平静无波，如同看一只蚂蚁般，漠然无视绿芜。</p>
“你说当年出宫时，只有十四岁。”陈仪开口问道：“照理说，宫中即使有大赦，也是年纪老迈地宫人才能出宫。到底是什么样大赦，你具体说说。”</p>
绿芜有些征仲。这问题......她假意回想，胡乱说道：</p>
“当年.......当年的事儿我记不太清了……不过是放出宫时，急急忙忙得叫人奇怪罢了……”</p>
奇怪？陈仪听得这句，开口反问道：</p>
“什么地方奇怪？”</p>
“这......”绿芜像在绞尽脑汁回想，却徒劳无功一般，摇了摇头，泄气道：“......一来年代久远。二来，我不过是个小宫女，哪懂这些。当年宣读旨意地公公念完，我们一群人，全部急急忙忙收拾东西，被放出了宫门.......我，我真得不知道因为什么大赦。”</p>
一派胡言！</p>
她一会说记不清，一会说奇怪，一会说急急忙忙……说来说去全是搪塞胡诌！</p>
陈仪痛恨恼怒这对姐妹，青芜已死，绿芜叫她看得憎恶至极。陈仪想着她说得十二年前，而自己曾看过正史，上面记录地一段话。</p>
陈仪顿时毫不留情面戳穿她，嘲讽地说：</p>
“你说你在我爹高中状元那一年被放出宫。那就是十二年前。你又说不记得那一年的事儿，恰好我看过正史。我来告诉你，那一年发生过什么事……据我朝正史记载，元微十九年，我朝并未有大赦。那年唯一一件发生在宫中，且记录在册地。”</p>
陈仪顿了顿，鄙夷不屑紧盯着她，一字一句说道：</p>
“就是元微朝裴皇后......崩！”</p>
裴皇后......崩！</p>
裴皇后崩！</p>
这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直劈在青芜身上。一直冷静自持地绿芜，刹那间神色大变！她原本就因疼痛而红润地脸上，渐渐失去血色，变得惨白透明。</p>
“不......不，不是，不是这样得！”绿芜像见了鬼一样，控制不住，全身开始瑟瑟发抖。</p>
见绿芜这副惊恐万分地样子，让陈仪心中咯噔一声。</p>
裴皇后崩，她怕什么？莫非......</p>
陈仪向前一步，紧盯绿芜。绿芜眼神左右逃避躲闪，就是不肯看她。陈仪伸手掐住绿芜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微眯着眼睛，蹙眉问道：</p>
“绿芜，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十二年前，你们究竟是为何被放出宫中？”</p>
绿芜动弹不得，陈仪清清楚楚在她眼睛里看见惊恐。绿芜害怕到舌头都僵硬了，一叠声哀求道：</p>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三小姐，我求求您，别问了，求您别问了！”</p>
陈仪没想到一句裴皇后崩，便能将绿芜吓成这样。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秘！</p>
裴皇后是二皇子，六皇子生母。绿芜一个小小宫女，四岁入宫，十二年前她十四岁.......姚景润曾经提起过，他那身稀奇古怪地千蛛万毒蛊，是他两岁便被人种下。裴皇后那时尚在人世，难道那个时候。裴皇后便有隐疾在身了？</p>
陈仪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接着问下去。</p>
此事非同小可，自古涉及皇家秘密者，多半不得善终！可惜......陈仪苦笑，自己虽想平平淡淡。只怕在姚景润救了自己那一刻起，自己早就和他撕掳不开了。也罢，好歹先问问清楚再说。</p>
“绿芜，有件事你或许不清楚，你仔细听好了。”</p>
陈仪掐着绿芜下巴地手，慢慢收紧，绿芜下颚被掐得变形，忍不住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陈仪说道：</p>
“关于当年你出宫之事，今日你若不肯说，我就不问。但我会把你送到六皇子手上，到时是死是活，便看你自己得造化......你，意下如何？”</p>
须弥之间，绿芜瞳孔急速变大。她全身抖动，慌乱地拼命摇头，嘴里杂乱无章地说道：</p>
“不，三小姐你不会得……不，你不能这么做......我是，我是你三伯姨母，是你的姨奶奶......对对对，我是你姨奶奶，你不能这么对我.......”</p>
“笑话！”陈仪听她说什么姨母，姨奶奶，简直恶心地要吐出来。</p>
掐住她下颚地手不放，扬起另一只手噼里啪啦，对着她脸连连掌掴四五下。直打得绿芜白嫩光滑的脸上，印上明显的红色掌印，打得绿芜惨叫不已。</p>
陈仪啐了一口在她脸上，鄙夷不屑，讥讽道：</p>
“一个妾，一个爬主人床，两个忘恩负义，自甘下贱地玩意儿，还敢论亲！”</p>
陈仪松开手，当着绿芜面，拿出雪白干净地帕子。一点点将手指擦拭干净，再将帕子仍在地上。这种卑鄙小人，沾上一点都叫自己犯恶心。陈仪故意和飞白说：</p>
“将她打晕，送到六皇子府上。她不肯说不想说得，想来六皇子必然有兴趣，也有办法叫她开口。咱们就不用操这个心了。”</p>
“是！”飞白应诺，提步上前。</p>
绿芜说完，后面又解释了几句。</p>
青芜死时，绿芜并不在身边。所谓担忧而死，多半都是绿芜猜测。陈仪觉得关于这些，绿芜应该没有说谎。只不过担忧是假，害怕是真。</p>
当时青芜久病缠身，没多少银子傍身。离了谢幼璇支持补药，身体每况愈下。加上担惊受怕，便丢了命。</p>
想着亲娘谢幼璇心善，不遗余力帮助这对姐妹做得那些，陈仪真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当场便一刀捅了绿芜。</p>
六年前，哪怕这对姐妹中任何一人。能够念及陈绍文救绿芜之恩，谢幼璇真心待二人之情，给夫妇二人捎去口信，陈绍文夫妇也不会惨死！</p>
良心狗肺，忘恩负义地东西！</p>
她们这样地小人，比刘老夫人更可恶更叫人不耻！</p>
陈仪眼光凌厉，直恨不得将绿芜千刀万剐。绿芜在这眼光笼罩下，不由自主瑟缩着往一边躲开些，避开陈仪直视。</p>
陈仪强忍住当场杀了绿芜的冲动，深深呼吸。紧紧闭上眼睛。她一点也不想问绿芜为何不报信，问出来无非都是借口，都是理由。她们不配解释，不配得到自己一丝一毫怜悯！</p>
她还有事要问她，愤怒会使人失去理智。她不能昏了头，要保持冷静。重新睁开眼，陈仪眼中既无愤恨亦无杀意。整个人平静无波，如同看一只蚂蚁般，漠然无视绿芜。</p>
“你说当年出宫时，只有十四岁。”陈仪开口问道：“照理说，宫中即使有大赦，也是年纪老迈地宫人才能出宫。到底是什么样大赦，你具体说说。”</p>
绿芜有些征仲。这问题......她假意回想，胡乱说道：</p>
“当年.......当年的事儿我记不太清了……不过是放出宫时，急急忙忙得叫人奇怪罢了……”</p>
奇怪？陈仪听得这句，开口反问道：</p>
“什么地方奇怪？”</p>
“这......”绿芜像在绞尽脑汁回想，却徒劳无功一般，摇了摇头，泄气道：“......一来年代久远。二来，我不过是个小宫女，哪懂这些。当年宣读旨意地公公念完，我们一群人，全部急急忙忙收拾东西，被放出了宫门.......我，我真得不知道因为什么大赦。”</p>
一派胡言！</p>
她一会说记不清，一会说奇怪，一会说急急忙忙……说来说去全是搪塞胡诌！</p>
陈仪痛恨恼怒这对姐妹，青芜已死，绿芜叫她看得憎恶至极。陈仪想着她说得十二年前，而自己曾看过正史，上面记录地一段话。</p>
陈仪顿时毫不留情面戳穿她，嘲讽地说：</p>
“你说你在我爹高中状元那一年被放出宫。那就是十二年前。你又说不记得那一年的事儿，恰好我看过正史。我来告诉你，那一年发生过什么事……据我朝正史记载，元微十九年，我朝并未有大赦。那年唯一一件发生在宫中，且记录在册地。”</p>
陈仪顿了顿，鄙夷不屑紧盯着她，一字一句说道：</p>
“就是元微朝裴皇后......崩！”</p>
裴皇后......崩！</p>
裴皇后崩！</p>
这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直劈在青芜身上。一直冷静自持地绿芜，刹那间神色大变！她原本就因疼痛而红润地脸上，渐渐失去血色，变得惨白透明。</p>
“不......不，不是，不是这样得！”绿芜像见了鬼一样，控制不住，全身开始瑟瑟发抖。</p>
见绿芜这副惊恐万分地样子，让陈仪心中咯噔一声。</p>
裴皇后崩，她怕什么？莫非......</p>
陈仪向前一步，紧盯绿芜。绿芜眼神左右逃避躲闪，就是不肯看她。陈仪伸手掐住绿芜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微眯着眼睛，蹙眉问道：</p>
“绿芜，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十二年前，你们究竟是为何被放出宫中？”</p>
绿芜动弹不得，陈仪清清楚楚在她眼睛里看见惊恐。绿芜害怕到舌头都僵硬了，一叠声哀求道：</p>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三小姐，我求求您，别问了，求您别问了！”</p>
陈仪没想到一句裴皇后崩，便能将绿芜吓成这样。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秘！</p>
裴皇后是二皇子，六皇子生母。绿芜一个小小宫女，四岁入宫，十二年前她十四岁.......姚景润曾经提起过，他那身稀奇古怪地千蛛万毒蛊，是他两岁便被人种下。裴皇后那时尚在人世，难道那个时候。裴皇后便有隐疾在身了？</p>
陈仪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接着问下去。</p>
此事非同小可，自古涉及皇家秘密者，多半不得善终！可惜......陈仪苦笑，自己虽想平平淡淡。只怕在姚景润救了自己那一刻起，自己早就和他撕掳不开了。也罢，好歹先问问清楚再说。</p>
“绿芜，有件事你或许不清楚，你仔细听好了。”</p>
陈仪掐着绿芜下巴地手，慢慢收紧，绿芜下颚被掐得变形，忍不住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陈仪说道：</p>
“关于当年你出宫之事，今日你若不肯说，我就不问。但我会把你送到六皇子手上，到时是死是活，便看你自己得造化......你，意下如何？”</p>
须弥之间，绿芜瞳孔急速变大。她全身抖动，慌乱地拼命摇头，嘴里杂乱无章地说道：</p>
“不，三小姐你不会得……不，你不能这么做......我是，我是你三伯姨母，是你的姨奶奶......对对对，我是你姨奶奶，你不能这么对我.......”</p>
“笑话！”陈仪听她说什么姨母，姨奶奶，简直恶心地要吐出来。</p>
掐住她下颚地手不放，扬起另一只手噼里啪啦，对着她脸连连掌掴四五下。直打得绿芜白嫩光滑的脸上，印上明显的红色掌印，打得绿芜惨叫不已。</p>
陈仪啐了一口在她脸上，鄙夷不屑，讥讽道：</p>
“一个妾，一个爬主人床，两个忘恩负义，自甘下贱地玩意儿，还敢论亲！”</p>
陈仪松开手，当着绿芜面，拿出雪白干净地帕子。一点点将手指擦拭干净，再将帕子仍在地上。这种卑鄙小人，沾上一点都叫自己犯恶心。陈仪故意和飞白说：</p>
“将她打晕，送到六皇子府上。她不肯说不想说得，想来六皇子必然有兴趣，也有办法叫她开口。咱们就不用操这个心了。”</p>
“是！”飞白应诺，提步上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