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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吃壮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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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应该是既怕我失信于老四，又担心我花钱太多，心疼。
“有啥吃啥，爹，放心吧，偌大的一个胡庄集，还能饿着咱几个？”
说完，我迈开大步，赶上了老四的领队位置，边走边向他普及着我们这里多种多样的早点和小吃。
十几分钟后，我们一行七人来到了胡庄集上。
还真让老爹猜准了，唯一一家卖胡辣汤的小摊，正在收拾残局。
“老板，胡辣汤卖完了？”
“早卖完了！”
“还剩下点啥？”
“啥都卖完了，今天早上人多，东西下得快，抱歉啊！”那老板人不错，还给我们顺口道个歉。
可道歉有个屁用！
老四的嘴一撇，马上就要开嚎！
“老板，这集上哪还有卖吃的？”我赶紧接茬问。
老四眼巴巴的看着。
“估计这个点，卖早餐的差不多都得收了！”老板边干活边回复我一句。
“不拘早餐还是午餐，只要能吃的都行！”我急忙说。
“午餐还有点早，卖烩面和包水饺的怕是还没有支好摊儿呢！”那老板倒是不紧不慢。
“那还有啥？”
“还有，就是前边十字路口东南角打壮馍的早开始了，他是来了都干，干完就撤，就是......”
“就是啥？老板你能不能一句话说完！”急死我了。
“就是壮馍太贵了，毕竟里面都是肉！一般都是买上一斤二斤的提上串亲戚，还没见过拿他的壮馍当早餐的！”看我发急，老板说话也有点冲。“你也不想想，老子这摊上一碗胡辣汤一毛五、一根油条五分钱，一个人吃的话，撑死了不过花四五毛。他老吴家的壮馍倒好，一斤壮馍八毛钱，跟猪肉一个价了，谁能敞开了拿壮馍当饭吃，棒槌！”
胡辣汤老板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一把拉住老四，一把扯着老五走远了。
尼玛废话真多！
老爹他们本来就心疼钱，再让他哔哔几句，吓得估计都不敢吃壮馍了。
不过，想起上辈子经常吃的这一口大肉饼，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口水。
老四还没有来得及叫唤，十字路口就到了。
果然，交叉口有一个推车摊儿，上面油哄哄地散发着热气和香味的那个玩意，不是壮馍能是啥！
我们来的也真巧，还没走到跟前，一个圆圆的大壮馍就热气腾腾地出了油锅。
“壮馍好勒！”低低胖胖的摊主一声喊，我看周边有人要围过来，赶忙快走一步。
“老板，这个刚出锅的壮馍，帮我切开吧！”
“中！”老板手起刀落，啪啪啪就切成了四半，然后用刀挑起来四分之一，颤巍巍地让我看看里面的肉馅，问：“要多少，还切不？”
“再切一刀，给我垫上纸哈，别烫着孩子！”
老板啪地又是一刀，顺手拿过来一张草纸裹住，说，“一斤二两半，只多不少，八毛钱一斤，诚惠一元整！”
呦，看来是卖多了年头，这手法够熟练的哈！
我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大团结，递给他。
然后，把裹好的壮馍揭开一角，让老四和老五先吃，还提醒他俩一句千万别烫着。
可算是把他安顿好了！
那卖壮馍的老板接过钱，已经用手巴拉起来钱箱子，开始给我找零钱。
“别急着找钱啊老板，你接着再给我切啊！”
“还要？”他有点惊喜地问。
“嘿！瞧你说的！”我用手一指跟过来的老爹他们几个人，说：“看到没有，七八个人呢，你把这张都切开，我们先吃着，一张都不一定够！”
“啊！”这老板一下子反应过来，巨大的惊喜让他高兴坏了，边给我切壮馍边喊一旁帮忙的老婆子：“这么没眼力见啊，咋能让几位老弟站着吃壮馍，还不赶紧去搬几个马扎！”
然后，啪啪啪，将剩余的几块壮馍都分别又切了一刀，干脆利索地都用草纸裹好，挨着——递给老爹他们几个。
“呵，南平，咱可不敢这样吃，你跟两个弟弟尝尝就行.......”鹏叔连接都不敢接，冲着我连连摆手。
“嘿，你放心大胆的吃吧，鹏叔，不就一张壮馍吗？我请客，保准不让你花钱.......”
“熊孩子，咋说话呢！”老爹瞪了我一眼。
本来，他也不想吃的，但让我给鹏叔那样一开玩笑，他不吃就好像不舍得让我花钱一样，索性自己一下子接过来两块，一个递给鹏叔，一个递给大井叔，自己又去拿了一块，然后颇为豪气地对两个铁哥们儿说：“吃，NNd，咱仨放开了吃，吃饱！”
“嗯，还是壮馍好吃！”大井叔接过来咬了一大口，一边眯着眼慢慢咀嚼着，一边低声念叨：“就冲这一块壮馍，今天就没白跑一趟县城，值了。”
“哈哈，大井叔，咱还没到县城呢，这才到胡庄！”我笑嘻嘻地给他开着玩笑：“等到了县城，卖了鱼，咱安排大餐，请你去国营饭店搓一顿！”
“哪能中？鹏子不得给你急眼？”大井叔话接得也很艺术，一下子就把饭局给预定上了。
“只要鱼能卖出去，俺请你们！”鹏叔小口吃着壮馍，咬着后牙槽说。
“中，一会儿俺们都帮你去叫卖！”大井叔也不含糊！
哈哈哈。
打壮馍的老板确实会办事，他不仅让老婆子给我们一人安排了一个马扎，还趁着灶膛里的火拿来了四五颗鸡蛋，做了半锅鸡蛋汤，给大家一人端上来一碗。
刚出锅的热壮馍配着滚烫的鸡蛋汤，让我们七个人都吃舒服了。
五大二小，足足十斤的一个大壮馍，八块钱。
得劲儿。
我拿着刚找回来的两块钱，找上了老四和老五。
“兄弟啊，看到这是啥了吗？”
“钱！”
“多少钱？”
“两块！”
“好，我给你俩说啊，四弟、五弟，从这里到县城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俺们还急着去卖鱼，你俩要是能不扯后腿不掉队的话，走到县城这两块钱就是你们的了！”
“真的？”老四的眼里一下子闪了光。
“二哥，你不能糊弄俺？”老五也眼巴巴地看着我。
“嘿，八块钱一张的大壮馍我都请你们吃了，这两块钱的事还能说话不算数？”我佯装发怒。
“中！二哥，你就等着看吧！”两个熊孩子果然不负所望，一路上蹭蹭蹭地总是走在前头。
还剩下三五里的时候，老五眼看着累得实在有点狠，想着动摇，我赶紧走上前去，一人先给他们兑现了五毛。
好嘛！
拿到了应该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一笔现金，这孩子的潜能又被激发出来，脸上的疲态倏地不见了。
拔腿就接着往前走。
这赶的哪是路，是钱啊！
老爹应该是既怕我失信于老四，又担心我花钱太多，心疼。
“有啥吃啥，爹，放心吧，偌大的一个胡庄集，还能饿着咱几个？”
说完，我迈开大步，赶上了老四的领队位置，边走边向他普及着我们这里多种多样的早点和小吃。
十几分钟后，我们一行七人来到了胡庄集上。
还真让老爹猜准了，唯一一家卖胡辣汤的小摊，正在收拾残局。
“老板，胡辣汤卖完了？”
“早卖完了！”
“还剩下点啥？”
“啥都卖完了，今天早上人多，东西下得快，抱歉啊！”那老板人不错，还给我们顺口道个歉。
可道歉有个屁用！
老四的嘴一撇，马上就要开嚎！
“老板，这集上哪还有卖吃的？”我赶紧接茬问。
老四眼巴巴的看着。
“估计这个点，卖早餐的差不多都得收了！”老板边干活边回复我一句。
“不拘早餐还是午餐，只要能吃的都行！”我急忙说。
“午餐还有点早，卖烩面和包水饺的怕是还没有支好摊儿呢！”那老板倒是不紧不慢。
“那还有啥？”
“还有，就是前边十字路口东南角打壮馍的早开始了，他是来了都干，干完就撤，就是......”
“就是啥？老板你能不能一句话说完！”急死我了。
“就是壮馍太贵了，毕竟里面都是肉！一般都是买上一斤二斤的提上串亲戚，还没见过拿他的壮馍当早餐的！”看我发急，老板说话也有点冲。“你也不想想，老子这摊上一碗胡辣汤一毛五、一根油条五分钱，一个人吃的话，撑死了不过花四五毛。他老吴家的壮馍倒好，一斤壮馍八毛钱，跟猪肉一个价了，谁能敞开了拿壮馍当饭吃，棒槌！”
胡辣汤老板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一把拉住老四，一把扯着老五走远了。
尼玛废话真多！
老爹他们本来就心疼钱，再让他哔哔几句，吓得估计都不敢吃壮馍了。
不过，想起上辈子经常吃的这一口大肉饼，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口水。
老四还没有来得及叫唤，十字路口就到了。
果然，交叉口有一个推车摊儿，上面油哄哄地散发着热气和香味的那个玩意，不是壮馍能是啥！
我们来的也真巧，还没走到跟前，一个圆圆的大壮馍就热气腾腾地出了油锅。
“壮馍好勒！”低低胖胖的摊主一声喊，我看周边有人要围过来，赶忙快走一步。
“老板，这个刚出锅的壮馍，帮我切开吧！”
“中！”老板手起刀落，啪啪啪就切成了四半，然后用刀挑起来四分之一，颤巍巍地让我看看里面的肉馅，问：“要多少，还切不？”
“再切一刀，给我垫上纸哈，别烫着孩子！”
老板啪地又是一刀，顺手拿过来一张草纸裹住，说，“一斤二两半，只多不少，八毛钱一斤，诚惠一元整！”
呦，看来是卖多了年头，这手法够熟练的哈！
我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大团结，递给他。
然后，把裹好的壮馍揭开一角，让老四和老五先吃，还提醒他俩一句千万别烫着。
可算是把他安顿好了！
那卖壮馍的老板接过钱，已经用手巴拉起来钱箱子，开始给我找零钱。
“别急着找钱啊老板，你接着再给我切啊！”
“还要？”他有点惊喜地问。
“嘿！瞧你说的！”我用手一指跟过来的老爹他们几个人，说：“看到没有，七八个人呢，你把这张都切开，我们先吃着，一张都不一定够！”
“啊！”这老板一下子反应过来，巨大的惊喜让他高兴坏了，边给我切壮馍边喊一旁帮忙的老婆子：“这么没眼力见啊，咋能让几位老弟站着吃壮馍，还不赶紧去搬几个马扎！”
然后，啪啪啪，将剩余的几块壮馍都分别又切了一刀，干脆利索地都用草纸裹好，挨着——递给老爹他们几个。
“呵，南平，咱可不敢这样吃，你跟两个弟弟尝尝就行.......”鹏叔连接都不敢接，冲着我连连摆手。
“嘿，你放心大胆的吃吧，鹏叔，不就一张壮馍吗？我请客，保准不让你花钱.......”
“熊孩子，咋说话呢！”老爹瞪了我一眼。
本来，他也不想吃的，但让我给鹏叔那样一开玩笑，他不吃就好像不舍得让我花钱一样，索性自己一下子接过来两块，一个递给鹏叔，一个递给大井叔，自己又去拿了一块，然后颇为豪气地对两个铁哥们儿说：“吃，NNd，咱仨放开了吃，吃饱！”
“嗯，还是壮馍好吃！”大井叔接过来咬了一大口，一边眯着眼慢慢咀嚼着，一边低声念叨：“就冲这一块壮馍，今天就没白跑一趟县城，值了。”
“哈哈，大井叔，咱还没到县城呢，这才到胡庄！”我笑嘻嘻地给他开着玩笑：“等到了县城，卖了鱼，咱安排大餐，请你去国营饭店搓一顿！”
“哪能中？鹏子不得给你急眼？”大井叔话接得也很艺术，一下子就把饭局给预定上了。
“只要鱼能卖出去，俺请你们！”鹏叔小口吃着壮馍，咬着后牙槽说。
“中，一会儿俺们都帮你去叫卖！”大井叔也不含糊！
哈哈哈。
打壮馍的老板确实会办事，他不仅让老婆子给我们一人安排了一个马扎，还趁着灶膛里的火拿来了四五颗鸡蛋，做了半锅鸡蛋汤，给大家一人端上来一碗。
刚出锅的热壮馍配着滚烫的鸡蛋汤，让我们七个人都吃舒服了。
五大二小，足足十斤的一个大壮馍，八块钱。
得劲儿。
我拿着刚找回来的两块钱，找上了老四和老五。
“兄弟啊，看到这是啥了吗？”
“钱！”
“多少钱？”
“两块！”
“好，我给你俩说啊，四弟、五弟，从这里到县城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俺们还急着去卖鱼，你俩要是能不扯后腿不掉队的话，走到县城这两块钱就是你们的了！”
“真的？”老四的眼里一下子闪了光。
“二哥，你不能糊弄俺？”老五也眼巴巴地看着我。
“嘿，八块钱一张的大壮馍我都请你们吃了，这两块钱的事还能说话不算数？”我佯装发怒。
“中！二哥，你就等着看吧！”两个熊孩子果然不负所望，一路上蹭蹭蹭地总是走在前头。
还剩下三五里的时候，老五眼看着累得实在有点狠，想着动摇，我赶紧走上前去，一人先给他们兑现了五毛。
好嘛！
拿到了应该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一笔现金，这孩子的潜能又被激发出来，脸上的疲态倏地不见了。
拔腿就接着往前走。
这赶的哪是路，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