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电视剧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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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受伤不能参加高考的事情，安一念没敢告诉父亲，尽管安童生一直说自己没事，她还是坚持留在医院照顾。</p>
眼下，肖颜被哄回去了，话唠的许伊伊也禁不住困意睡着，唯独俩姐弟始终没有睡意。</p>
“姐。”</p>
安童生低低地唤出声音。</p>
“是不是口渴？我给你倒水。”</p>
一念欲要起身，被拉住。</p>
“不是，我不是口渴，我只是……”只是有话说。</p>
“想问什么就问，吞吞吐吐地干什么？咱俩姐弟什么不能说？你内裤是什么颜色的我都知道。”</p>
安童生尴尬地皱了皱眉，犹豫着开口，“姐，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和那个冷先生，是什么关系？是男女朋友吗？”</p>
冷先生？冷骐夜？</p>
只是这个问题，她该怎么回答？</p>
她和冷骐夜是什么关系，她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自己一连欠他好几个大人情，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还得清。</p>
一念欠身，为弟弟掖被角，“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你还没出社会还太单纯，很多时候，人和人的关系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p>
各取所需。</p>
安童生咀嚼着这四个字的含义，默默地别过脸去，小声说道：“姐，其实我早就知道爸生病住院的事情，没敢告诉你。”</p>
“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你回家了？”</p>
他点头。</p>
“徐艳丽那个大嘴巴，她就巴不得咱俩不好。”</p>
一念拧眉，恨恨地骂。</p>
他摇头，“不关徐阿姨的事，是我听邻居说的。姐，徐阿姨没你想的那么坏，其实她……”</p>
“别提那女人，一提火大，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姐肚子饿，出去买东西吃。”</p>
弟弟常年在学校读书，哪里知道徐艳丽的恶毒，一念不想让他烦心，自己却因此烦躁不已，随便找了个理由就逃出了病房。</p>
“姐，你注意安全。”</p>
安童生拉起被子擦脸，更加难以入眠。</p>
凌晨的医院，冷清得像座孤坟，尽管是燥热的夏天也透着寒意阵阵。</p>
一念不怕鬼，可也不敢到处乱跑，只准备在阳台上吹吹冷风，让脑子清醒一下。</p>
“安小姐，您的外卖。”</p>
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她一跳。</p>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外卖，再说她也没叫任何外卖。</p>
她狐疑地瞧着跟前穿着外卖服的男人，警惕心十足。</p>
男人抱歉一笑，将东西放在栏杆上，“钱已经付了，东西放这里，我先走了。”</p>
待男人走远，她小心翼翼地拿过东西，热乎乎的，是香喷喷的饭菜。</p>
怎么会有人知道……</p>
抬眼望去，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的痕迹。</p>
会是他吗？</p>
适才平静的心再次烦躁起来。</p>
第二天，高考日。</p>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高考都是人生中尤其重要的一笔。</p>
医院前面的马路，由于是一处考场的必经路，也是封路了。</p>
站在病房的窗前，正好能看到那条被封的路，寂寥得只剩下三两行人。</p>
一念彻夜未眠，黑眼圈掉得厉害。</p>
医生已经查过房，安童生的伤确定无大碍。</p>
她正准备出门买早餐，肖颜就来了，还带了早餐。</p>
“祖宗，今天的平面你确定不去？那杂志销量不错，而且拍平面又花不了多少时间，我留在医院，你还是去吧。”</p>
一念摇头，孰轻孰重，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p>
“一个平面而已，以后多的是机会。”</p>
听她这么说，肖颜也不好多劝，“既然决定不去，那你跟张玉芬那老女人知会没？她要是知道你临时跑路，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p>
“昨天给她打了电话，没接，我发了短信，不会有事的，再说你什么时候怕过她了。”</p>
这边刚说不会有事，那边电话就来了，是张玉芬。</p>
“姑奶奶，你在哪里，那平面可是我求爹爹拜奶奶求回来的，你怎么可以说不去就不去。”</p>
“张姐，我弟受伤住院了，我自然要在医院照顾。平面的事情我很抱歉，以后我会补起来的，我先挂了。”</p>
也不等那边说话，这边就挂了，气得张玉芬在那头直挠头，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想想心肝子都疼。</p>
没一会儿，钱杉的电话又来了，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无非是分析当前的形势，让她立刻坐车到公司，还说要亲自带她去拍平面。</p>
一个接一个的劝，最后连安童生都劝她先去工作，一念无语，不情愿地往公司赶。</p>
等她赶到摄影棚才知道，这次平面不是她一个人拍，而是和一位男星搭档。</p>
“你就是最近讨论度很高的安一念？”</p>
身形纤长，笑容和煦如暖阳的男人站在跟前，用同行的眼光打量着她。</p>
一念抬眸，被男人大眼睛惑住，黑曜石般的眼珠子，仿若自带美瞳，黑亮黑亮的，透着深情的光泽。</p>
这位是？去年红极一时的电视剧小王子，叶牧？</p>
真人比电视上更帅嘛，眼睛倒是一样的大，而且一看就是天生的，这双自带美瞳的深情大眼，任何女生看了都会羡慕。</p>
“你好，我是安一念。”</p>
一念莞尔一笑，礼貌地伸出手去。</p>
“你打招呼的方式够传统的。”</p>
叶牧轻笑，手指在她的指尖擦了一下，就是插入裤带。</p>
“今天和你一起拍平面的人是我，希望合作顺利，提前结束。”</p>
她点头，看着男人被化妆师叫走，耸了耸肩。</p>
这男人看起来笑容满面，可是却隐隐给人疏离感，而且傲气太胜，应该不是好伺候的主。</p>
半个小时之后，事实证明了一念的猜测是对的。</p>
电视剧小王子叶牧确实不是好伺候的主儿，鉴于叶牧的地位比她高，摄影师先安排叶牧的单独，然后拍两个人合影，最后拍她的单独，可是那叶牧才开始拍就不顺利。</p>
先是说衣服的尺寸不对，让负责人重新调衣服。衣服弄好之后又说摄影师不专业，不配合摆造型，把摄影棚所有的人都逼得够呛。</p>
一念地位低，连个休息椅都没有，也没人管她，任她在墙角自生自灭。</p>
她冷眼看着不远处那事儿多的男人，不免想到许霜霜，现在看来，两人倒是绝配，分了怪可惜了。</p>
这一折腾，一晃就到了中午。</p>
摄影师本来提出先把两人合影拍了再吃饭，结果得了一阵劈头大骂。</p>
叶牧说肚子饿，但是又不满意现场提供的盒饭，非要自己开车去市区的餐厅吃，所有人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他走后，留下来的助理点头哈腰一阵抱歉，还跑去买咖啡给所有人。</p>
一念自认倒霉，给肖颜打了通电话说明情况之后，埋头吃盒饭。</p>
要说这五年她吃的盒饭不少，难得碰上这么合口的，可怜一会儿要穿露腰的衣服，不能放开肚子吃，勉强嚼了几片儿青菜就将饭菜放在一边，继续玩手机。</p>
“请问，这鸡腿是不是不要了？”</p>
一念侧头，看一瘦小的小姑娘蹲在她旁边，眼睛是直勾勾地盯着她抛弃的盒饭。</p>
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可是头发枯黄，瘦得皮包骨头，明显营养不良。</p>
“那个，你要？”</p>
女孩也端着盒饭，里面分明有两个未啃的大鸡翅，还不够吃？</p>
能随心所欲地吃东西，真羡慕。</p>
一念摇头，心抽搐得厉害，要不是从事这杀千刀的职业，她非把自己吃爽不可，“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拿去，干净的。”</p>
“那就谢谢啦，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p>
女孩一阵道谢，抓起鸡腿就往嘴里送，满嘴的油，啃得别提多满足。</p>
“咦，我一直以为大家的盒饭是一样的，原来不一样啊，你这个的味道明显比我的好嘛。”边吃还边评说。</p>
“这个……”</p>
她还真不清楚，她也一直以为大家吃的盒饭是一样的，以前肖颜和她一起参加活动，两人的盒饭也是一样的。</p>
“哇，吃得好饱，这鸡翅只能带回去当晚餐咯。”</p>
女孩满足地擦擦嘴，从小挎包里掏出个塑料袋，将剩下的两个鸡翅打包起来，利索得很。</p>
“那个，模特姐姐，你是叫安一念吗？我在杂志上看见过你，你真人比报纸上更漂亮。”</p>
突然被夸，一念心里美/美的，可是秉承谦虚的美德，她赶紧摇头。</p>
“真的，我没说假话，我这几天也见过一二十个明星了，就你一个真人比杂志上好看，皮肤好好，睫毛也好长，根本不用化妆嘛，好羡慕。”</p>
现在这年轻的小丫头，心怎么这么实诚。</p>
一念被夸得绷不住了，怕被人听见笑话，只得转移话题。</p>
“叫什么名字呢？看起来不到十八岁吧，该是在学校读书的年纪呀，怎么跑到摄影棚来打杂。”</p>
一般大型的摄影棚在忙的时候会请些临工，之前看这丫头被呼来喝去搬东西，端茶递水样样都做，应该是临时工了。</p>
“我叫曾小乐，今年十六，读书成绩不好，去年辍学了，出来干活添补家用。”</p>
曾小乐说着自己的辛酸史，故意放大了脸上的笑容。</p>
可是毕竟是孩子，哪里懂得隐藏情绪，旁边的安一念轻易就将她眼底的委屈瞧了去。</p>
十六岁就辍学步入社会，她简直不敢想象背后的心酸故事。</p>
“挣钱添家用也不用到摄影棚当临工，他们啥东西都让你搬，你这个小身板，去卖卖奶茶差不多。”</p>
曾小乐撅嘴，表示对她的话有不满，挥了挥自己瘦不拉几的胳膊，“你别看我个子小，我力气大着呢，学校运动会的时候扔铅球全校第二，再说了，我在这里帮忙五天可以有一千块钱，可比卖奶茶强多了不是？”</p>
五天一千，算那帮孙子还有点人性。</p>
两人没聊一会儿，曾小乐就被人叫走搬东西了，一念继续刷微博。</p>
下午三点，叶牧才拖拖拉拉地到达摄影棚，索性没有像上午那样挑剔，还很配合摄影师的要求。</p>
两个人拍照不比一个人，难度大五倍不止。</p>
弟弟受伤不能参加高考的事情，安一念没敢告诉父亲，尽管安童生一直说自己没事，她还是坚持留在医院照顾。</p>
眼下，肖颜被哄回去了，话唠的许伊伊也禁不住困意睡着，唯独俩姐弟始终没有睡意。</p>
“姐。”</p>
安童生低低地唤出声音。</p>
“是不是口渴？我给你倒水。”</p>
一念欲要起身，被拉住。</p>
“不是，我不是口渴，我只是……”只是有话说。</p>
“想问什么就问，吞吞吐吐地干什么？咱俩姐弟什么不能说？你内裤是什么颜色的我都知道。”</p>
安童生尴尬地皱了皱眉，犹豫着开口，“姐，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和那个冷先生，是什么关系？是男女朋友吗？”</p>
冷先生？冷骐夜？</p>
只是这个问题，她该怎么回答？</p>
她和冷骐夜是什么关系，她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自己一连欠他好几个大人情，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还得清。</p>
一念欠身，为弟弟掖被角，“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你还没出社会还太单纯，很多时候，人和人的关系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p>
各取所需。</p>
安童生咀嚼着这四个字的含义，默默地别过脸去，小声说道：“姐，其实我早就知道爸生病住院的事情，没敢告诉你。”</p>
“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你回家了？”</p>
他点头。</p>
“徐艳丽那个大嘴巴，她就巴不得咱俩不好。”</p>
一念拧眉，恨恨地骂。</p>
他摇头，“不关徐阿姨的事，是我听邻居说的。姐，徐阿姨没你想的那么坏，其实她……”</p>
“别提那女人，一提火大，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姐肚子饿，出去买东西吃。”</p>
弟弟常年在学校读书，哪里知道徐艳丽的恶毒，一念不想让他烦心，自己却因此烦躁不已，随便找了个理由就逃出了病房。</p>
“姐，你注意安全。”</p>
安童生拉起被子擦脸，更加难以入眠。</p>
凌晨的医院，冷清得像座孤坟，尽管是燥热的夏天也透着寒意阵阵。</p>
一念不怕鬼，可也不敢到处乱跑，只准备在阳台上吹吹冷风，让脑子清醒一下。</p>
“安小姐，您的外卖。”</p>
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她一跳。</p>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外卖，再说她也没叫任何外卖。</p>
她狐疑地瞧着跟前穿着外卖服的男人，警惕心十足。</p>
男人抱歉一笑，将东西放在栏杆上，“钱已经付了，东西放这里，我先走了。”</p>
待男人走远，她小心翼翼地拿过东西，热乎乎的，是香喷喷的饭菜。</p>
怎么会有人知道……</p>
抬眼望去，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的痕迹。</p>
会是他吗？</p>
适才平静的心再次烦躁起来。</p>
第二天，高考日。</p>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高考都是人生中尤其重要的一笔。</p>
医院前面的马路，由于是一处考场的必经路，也是封路了。</p>
站在病房的窗前，正好能看到那条被封的路，寂寥得只剩下三两行人。</p>
一念彻夜未眠，黑眼圈掉得厉害。</p>
医生已经查过房，安童生的伤确定无大碍。</p>
她正准备出门买早餐，肖颜就来了，还带了早餐。</p>
“祖宗，今天的平面你确定不去？那杂志销量不错，而且拍平面又花不了多少时间，我留在医院，你还是去吧。”</p>
一念摇头，孰轻孰重，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p>
“一个平面而已，以后多的是机会。”</p>
听她这么说，肖颜也不好多劝，“既然决定不去，那你跟张玉芬那老女人知会没？她要是知道你临时跑路，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p>
“昨天给她打了电话，没接，我发了短信，不会有事的，再说你什么时候怕过她了。”</p>
这边刚说不会有事，那边电话就来了，是张玉芬。</p>
“姑奶奶，你在哪里，那平面可是我求爹爹拜奶奶求回来的，你怎么可以说不去就不去。”</p>
“张姐，我弟受伤住院了，我自然要在医院照顾。平面的事情我很抱歉，以后我会补起来的，我先挂了。”</p>
也不等那边说话，这边就挂了，气得张玉芬在那头直挠头，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想想心肝子都疼。</p>
没一会儿，钱杉的电话又来了，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无非是分析当前的形势，让她立刻坐车到公司，还说要亲自带她去拍平面。</p>
一个接一个的劝，最后连安童生都劝她先去工作，一念无语，不情愿地往公司赶。</p>
等她赶到摄影棚才知道，这次平面不是她一个人拍，而是和一位男星搭档。</p>
“你就是最近讨论度很高的安一念？”</p>
身形纤长，笑容和煦如暖阳的男人站在跟前，用同行的眼光打量着她。</p>
一念抬眸，被男人大眼睛惑住，黑曜石般的眼珠子，仿若自带美瞳，黑亮黑亮的，透着深情的光泽。</p>
这位是？去年红极一时的电视剧小王子，叶牧？</p>
真人比电视上更帅嘛，眼睛倒是一样的大，而且一看就是天生的，这双自带美瞳的深情大眼，任何女生看了都会羡慕。</p>
“你好，我是安一念。”</p>
一念莞尔一笑，礼貌地伸出手去。</p>
“你打招呼的方式够传统的。”</p>
叶牧轻笑，手指在她的指尖擦了一下，就是插入裤带。</p>
“今天和你一起拍平面的人是我，希望合作顺利，提前结束。”</p>
她点头，看着男人被化妆师叫走，耸了耸肩。</p>
这男人看起来笑容满面，可是却隐隐给人疏离感，而且傲气太胜，应该不是好伺候的主。</p>
半个小时之后，事实证明了一念的猜测是对的。</p>
电视剧小王子叶牧确实不是好伺候的主儿，鉴于叶牧的地位比她高，摄影师先安排叶牧的单独，然后拍两个人合影，最后拍她的单独，可是那叶牧才开始拍就不顺利。</p>
先是说衣服的尺寸不对，让负责人重新调衣服。衣服弄好之后又说摄影师不专业，不配合摆造型，把摄影棚所有的人都逼得够呛。</p>
一念地位低，连个休息椅都没有，也没人管她，任她在墙角自生自灭。</p>
她冷眼看着不远处那事儿多的男人，不免想到许霜霜，现在看来，两人倒是绝配，分了怪可惜了。</p>
这一折腾，一晃就到了中午。</p>
摄影师本来提出先把两人合影拍了再吃饭，结果得了一阵劈头大骂。</p>
叶牧说肚子饿，但是又不满意现场提供的盒饭，非要自己开车去市区的餐厅吃，所有人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他走后，留下来的助理点头哈腰一阵抱歉，还跑去买咖啡给所有人。</p>
一念自认倒霉，给肖颜打了通电话说明情况之后，埋头吃盒饭。</p>
要说这五年她吃的盒饭不少，难得碰上这么合口的，可怜一会儿要穿露腰的衣服，不能放开肚子吃，勉强嚼了几片儿青菜就将饭菜放在一边，继续玩手机。</p>
“请问，这鸡腿是不是不要了？”</p>
一念侧头，看一瘦小的小姑娘蹲在她旁边，眼睛是直勾勾地盯着她抛弃的盒饭。</p>
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可是头发枯黄，瘦得皮包骨头，明显营养不良。</p>
“那个，你要？”</p>
女孩也端着盒饭，里面分明有两个未啃的大鸡翅，还不够吃？</p>
能随心所欲地吃东西，真羡慕。</p>
一念摇头，心抽搐得厉害，要不是从事这杀千刀的职业，她非把自己吃爽不可，“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拿去，干净的。”</p>
“那就谢谢啦，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p>
女孩一阵道谢，抓起鸡腿就往嘴里送，满嘴的油，啃得别提多满足。</p>
“咦，我一直以为大家的盒饭是一样的，原来不一样啊，你这个的味道明显比我的好嘛。”边吃还边评说。</p>
“这个……”</p>
她还真不清楚，她也一直以为大家吃的盒饭是一样的，以前肖颜和她一起参加活动，两人的盒饭也是一样的。</p>
“哇，吃得好饱，这鸡翅只能带回去当晚餐咯。”</p>
女孩满足地擦擦嘴，从小挎包里掏出个塑料袋，将剩下的两个鸡翅打包起来，利索得很。</p>
“那个，模特姐姐，你是叫安一念吗？我在杂志上看见过你，你真人比报纸上更漂亮。”</p>
突然被夸，一念心里美/美的，可是秉承谦虚的美德，她赶紧摇头。</p>
“真的，我没说假话，我这几天也见过一二十个明星了，就你一个真人比杂志上好看，皮肤好好，睫毛也好长，根本不用化妆嘛，好羡慕。”</p>
现在这年轻的小丫头，心怎么这么实诚。</p>
一念被夸得绷不住了，怕被人听见笑话，只得转移话题。</p>
“叫什么名字呢？看起来不到十八岁吧，该是在学校读书的年纪呀，怎么跑到摄影棚来打杂。”</p>
一般大型的摄影棚在忙的时候会请些临工，之前看这丫头被呼来喝去搬东西，端茶递水样样都做，应该是临时工了。</p>
“我叫曾小乐，今年十六，读书成绩不好，去年辍学了，出来干活添补家用。”</p>
曾小乐说着自己的辛酸史，故意放大了脸上的笑容。</p>
可是毕竟是孩子，哪里懂得隐藏情绪，旁边的安一念轻易就将她眼底的委屈瞧了去。</p>
十六岁就辍学步入社会，她简直不敢想象背后的心酸故事。</p>
“挣钱添家用也不用到摄影棚当临工，他们啥东西都让你搬，你这个小身板，去卖卖奶茶差不多。”</p>
曾小乐撅嘴，表示对她的话有不满，挥了挥自己瘦不拉几的胳膊，“你别看我个子小，我力气大着呢，学校运动会的时候扔铅球全校第二，再说了，我在这里帮忙五天可以有一千块钱，可比卖奶茶强多了不是？”</p>
五天一千，算那帮孙子还有点人性。</p>
两人没聊一会儿，曾小乐就被人叫走搬东西了，一念继续刷微博。</p>
下午三点，叶牧才拖拖拉拉地到达摄影棚，索性没有像上午那样挑剔，还很配合摄影师的要求。</p>
两个人拍照不比一个人，难度大五倍不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