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当监工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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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夕衡继续查阅剩下的案子资料，沈慕晚瘫在一边的靠垫上，抓过笔和纸随意的画着什么。</p>
“咚咚。”叩门声忽然响起。</p>
“进。”</p>
“小的来给世子爷和郡主送餐。”那人留下东西便离开了。</p>
沈慕晚瞬间起身，将刚刚画的纸张随手丢到了一边，凑过去打开看了看“唔，是祥林楼的餐食哇。刑部的伙食待遇这么好的么？”</p>
“应该是尚书派人送来的。”秦夕衡思索了一下道。</p>
“刑部尚书？”沈慕晚努力回想了一下这位尚书，印象中是一个...很符合刑部尚书模样的样子，严肃，不苟言笑，不近人情。这位刑部尚书难不成还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最近很流行反差人设啊。</p>
“刑部尚书，是我二叔。”秦夕衡看着沈慕晚那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赶紧打断道。</p>
沈慕晚...晓得了。真是京城世家圈子里处处都是亲戚啊。说不定，她和秦夕衡左拐右拐也能拐出个亲戚关系呢。等等，大表姐夫秦默山也姓秦呢。</p>
“秦默山你认识么？”沈慕晚有些不可思议的问。</p>
“是我堂兄。怎么了么？”</p>
沈慕晚....秦夕衡家人真出息啊。父亲是国公，二叔是刑部尚书，三叔竟然是国子祭酒。</p>
虽然姜云端嫁给了秦默山，但也不怪沈慕晚没想到秦家这乱七八糟的关系。</p>
像男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他大兄，父亲是知道的。她虽然纨绔但仍处于后宅，关系都是从女眷这边顺过来的。</p>
而秦国公的妻子，也就是秦夕衡的母亲早逝，刑部尚书又没娶妻子....</p>
“没怎么，这么算我们也算是亲戚呢。”沈慕晚尴尬的道。</p>
秦夕衡想了一下便想起来秦默山去了姜云端的事情了，不过娶姜云端和沈慕晚的亲戚关系都拐了多少个弯儿了....但秦夕衡还是给面子的嗯了一声。</p>
沈慕晚看着秦夕衡还在看，也不好意思去吃，继续瘫在一边。</p>
“你可以先吃。”秦夕衡没有抬头道。</p>
“不差那一会儿，等你看完吧。”</p>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秦夕衡才把全部看完，又单独拿出了一个案子的资料递给沈慕晚。</p>
“这个也有可能与杜明有关？”沈慕晚接过来大概扫了一下。有些吃惊的道“这个不是前几年那个巫蛊案么，那时候杜明不都已经在关中生活十多年了么？”</p>
这件巫蛊案当年闹得很大，那时候她还在宫里读书。详细的情况她虽然不太清楚，但是宫里那阵子清查的特别严格，有两个后宫的妃子还因为此事受了罚，弄得人心惶惶的。</p>
秦夕衡把吃食都从饭盒中拿出来，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这个巫蛊案中所涉及到的人，与贾家卖官鬻爵所涉及到的人有交叉。”</p>
“唔。”沈慕晚想说，刑部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一堆奇怪的事情就放在那里不管。不过想到秦夕衡的二叔就是刑部尚书，还是咽下了话。</p>
“刑部每日都有案子，案子太多了，每结一个便会封存。如果不专门去查的话，这些案子之间确实看不出来联系。只是我们现下将注意力集中在这几件事情上，才会发现问题。”看到沈慕晚欲言又止，秦夕衡难得的话多的解释道。</p>
“嗯，知道了。宜乐受教了。”沈慕晚一副学生模样恭敬的道。</p>
秦夕衡无奈，将筷子递给沈慕晚“吃饭吧。”</p>
两人吃饭倒是无言。只是沈慕晚注意到，秦夕衡特别喜欢吃辣。而她却是独独避开辣的。她更偏爱甜食，而显然秦夕衡并不喜欢。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没有去夹鱼肉。她是因为懒的挑刺，秦夕衡不会也是吧。</p>
沈慕晚边吃饭，心理活动也异常丰富。</p>
而秦夕衡那边却真的是....认真的吃饭。仿佛吃饭这件事情就应该认真对待，不该分心一样。</p>
饭后两人便清闲了许多，其他的事情得等着调查李崇安和谢家的结果回来才能知晓了。而刑部的其他事情他们也不能插手，所幸就提前下班了。</p>
“那明日再见了秦世子。”沈慕晚坐在马车上探着头与秦夕衡告别道。</p>
“嗯。”秦夕衡目送沈慕晚离去，也回到了自己的马车。头一次，对于明天的到来有了一丝期待。不过他也没想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p>
沈慕晚刚到家门口，下了马车，便被人拉了过去“哎，你回来的正好。”</p>
是姜云澄。</p>
“二表姐？”</p>
“我来找你的，你却不在家，刚要走见到你回来啦。”姜云澄一身便服，头发高束，再加上这个表情，活脱脱的登徒子模样。与姜云澄相比，沈慕晚纨绔的外表形象树立的真的很差劲了。</p>
“你找我干嘛？”沈慕晚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儿。</p>
“你不是认识齐宣？”</p>
沈慕晚听到这个名字，把自己的胳膊从姜云澄手里拉了回来。“认识是认识，但不熟。”</p>
她与齐宣也是在胡闹的时候认识的，当时她准备去套七皇子身边一个侍读的麻袋，正巧碰上了齐宣与那人也有仇，正带人去打他。所以他们便联手，先套了那人麻袋，又打了人。当然最后的锅...是齐宣背的，谁叫当时还小的齐宣叫的是自家的随侍去打的人。</p>
在那之后，便是偶尔见面的时候打打招呼，去花楼找小舅舅的时候遇见过两回一起吃过饭，但说熟，还真没有那么熟悉。</p>
“我跟母亲说了，她说齐宣那人不好。但我瞧着便挺好的。不是说眼见为实，我想去看看他平日做些什么。”</p>
沈慕晚一听就明白了，像齐宣那样的人家，还是家中次子，大舅母怎么会没给姜云澄相看过呢，那必然是相看过但觉得不合适。</p>
“既然大舅母觉得他不好，定是说了理由吧。”</p>
“但我觉得不是问题啊。没成亲之前，逛逛花楼也正常。”姜云澄理直气壮的道。</p>
听得沈慕晚嘴角一抽。齐宣要是个普通逛花楼的也就算了，但是他是个把花楼当家的人啊。而且觉得自己风流飘逸，我呸。他家人也不是没想着管过他，只是看看齐宣这次的科举成绩便知道了，人家风流又不耽误正业，家里人管不了便不愿意管了。</p>
“至于打架，你不是也常常打架。”</p>
沈慕晚...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啊。</p>
“我那是替天行道，不算打架。”而且沈慕晚从来都是指使手下人打架，自己从来不上，毕竟她的小身板子，去打架不说，更像是去碰瓷儿的。</p>
“嗜酒的话就更不用说了，还能有人比小叔更嗜酒么？小叔不还是挺好的。不管怎么说，我在琼林宴看着那人挺好的，长得好看，又是探花，在琼林宴上出事儿的时候，大多人都慌乱的嘀嘀咕咕的，但唯独他端坐一旁，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临乱不惧，多好啊。”姜云澄口中的小叔，自然就是沈慕晚的纨绔小舅舅。</p>
沈慕晚想说，齐宣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齐宣是典型的贵族子弟，就是那种看阶级门第很重的人，在他眼里，杜明不过是个没有根基的平民，就算有些文采也不值得他去关注。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她再辩解估计也改变不了姜云澄的心思。</p>
“行吧。”</p>
“那我们现在就去他家？”</p>
“去他家做什么？花楼才是他家。”沈慕晚无奈的道。想要找到齐宣，花楼是个不二的选择。</p>
秦夕衡继续查阅剩下的案子资料，沈慕晚瘫在一边的靠垫上，抓过笔和纸随意的画着什么。</p>
“咚咚。”叩门声忽然响起。</p>
“进。”</p>
“小的来给世子爷和郡主送餐。”那人留下东西便离开了。</p>
沈慕晚瞬间起身，将刚刚画的纸张随手丢到了一边，凑过去打开看了看“唔，是祥林楼的餐食哇。刑部的伙食待遇这么好的么？”</p>
“应该是尚书派人送来的。”秦夕衡思索了一下道。</p>
“刑部尚书？”沈慕晚努力回想了一下这位尚书，印象中是一个...很符合刑部尚书模样的样子，严肃，不苟言笑，不近人情。这位刑部尚书难不成还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最近很流行反差人设啊。</p>
“刑部尚书，是我二叔。”秦夕衡看着沈慕晚那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赶紧打断道。</p>
沈慕晚...晓得了。真是京城世家圈子里处处都是亲戚啊。说不定，她和秦夕衡左拐右拐也能拐出个亲戚关系呢。等等，大表姐夫秦默山也姓秦呢。</p>
“秦默山你认识么？”沈慕晚有些不可思议的问。</p>
“是我堂兄。怎么了么？”</p>
沈慕晚....秦夕衡家人真出息啊。父亲是国公，二叔是刑部尚书，三叔竟然是国子祭酒。</p>
虽然姜云端嫁给了秦默山，但也不怪沈慕晚没想到秦家这乱七八糟的关系。</p>
像男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他大兄，父亲是知道的。她虽然纨绔但仍处于后宅，关系都是从女眷这边顺过来的。</p>
而秦国公的妻子，也就是秦夕衡的母亲早逝，刑部尚书又没娶妻子....</p>
“没怎么，这么算我们也算是亲戚呢。”沈慕晚尴尬的道。</p>
秦夕衡想了一下便想起来秦默山去了姜云端的事情了，不过娶姜云端和沈慕晚的亲戚关系都拐了多少个弯儿了....但秦夕衡还是给面子的嗯了一声。</p>
沈慕晚看着秦夕衡还在看，也不好意思去吃，继续瘫在一边。</p>
“你可以先吃。”秦夕衡没有抬头道。</p>
“不差那一会儿，等你看完吧。”</p>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秦夕衡才把全部看完，又单独拿出了一个案子的资料递给沈慕晚。</p>
“这个也有可能与杜明有关？”沈慕晚接过来大概扫了一下。有些吃惊的道“这个不是前几年那个巫蛊案么，那时候杜明不都已经在关中生活十多年了么？”</p>
这件巫蛊案当年闹得很大，那时候她还在宫里读书。详细的情况她虽然不太清楚，但是宫里那阵子清查的特别严格，有两个后宫的妃子还因为此事受了罚，弄得人心惶惶的。</p>
秦夕衡把吃食都从饭盒中拿出来，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这个巫蛊案中所涉及到的人，与贾家卖官鬻爵所涉及到的人有交叉。”</p>
“唔。”沈慕晚想说，刑部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一堆奇怪的事情就放在那里不管。不过想到秦夕衡的二叔就是刑部尚书，还是咽下了话。</p>
“刑部每日都有案子，案子太多了，每结一个便会封存。如果不专门去查的话，这些案子之间确实看不出来联系。只是我们现下将注意力集中在这几件事情上，才会发现问题。”看到沈慕晚欲言又止，秦夕衡难得的话多的解释道。</p>
“嗯，知道了。宜乐受教了。”沈慕晚一副学生模样恭敬的道。</p>
秦夕衡无奈，将筷子递给沈慕晚“吃饭吧。”</p>
两人吃饭倒是无言。只是沈慕晚注意到，秦夕衡特别喜欢吃辣。而她却是独独避开辣的。她更偏爱甜食，而显然秦夕衡并不喜欢。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没有去夹鱼肉。她是因为懒的挑刺，秦夕衡不会也是吧。</p>
沈慕晚边吃饭，心理活动也异常丰富。</p>
而秦夕衡那边却真的是....认真的吃饭。仿佛吃饭这件事情就应该认真对待，不该分心一样。</p>
饭后两人便清闲了许多，其他的事情得等着调查李崇安和谢家的结果回来才能知晓了。而刑部的其他事情他们也不能插手，所幸就提前下班了。</p>
“那明日再见了秦世子。”沈慕晚坐在马车上探着头与秦夕衡告别道。</p>
“嗯。”秦夕衡目送沈慕晚离去，也回到了自己的马车。头一次，对于明天的到来有了一丝期待。不过他也没想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p>
沈慕晚刚到家门口，下了马车，便被人拉了过去“哎，你回来的正好。”</p>
是姜云澄。</p>
“二表姐？”</p>
“我来找你的，你却不在家，刚要走见到你回来啦。”姜云澄一身便服，头发高束，再加上这个表情，活脱脱的登徒子模样。与姜云澄相比，沈慕晚纨绔的外表形象树立的真的很差劲了。</p>
“你找我干嘛？”沈慕晚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儿。</p>
“你不是认识齐宣？”</p>
沈慕晚听到这个名字，把自己的胳膊从姜云澄手里拉了回来。“认识是认识，但不熟。”</p>
她与齐宣也是在胡闹的时候认识的，当时她准备去套七皇子身边一个侍读的麻袋，正巧碰上了齐宣与那人也有仇，正带人去打他。所以他们便联手，先套了那人麻袋，又打了人。当然最后的锅...是齐宣背的，谁叫当时还小的齐宣叫的是自家的随侍去打的人。</p>
在那之后，便是偶尔见面的时候打打招呼，去花楼找小舅舅的时候遇见过两回一起吃过饭，但说熟，还真没有那么熟悉。</p>
“我跟母亲说了，她说齐宣那人不好。但我瞧着便挺好的。不是说眼见为实，我想去看看他平日做些什么。”</p>
沈慕晚一听就明白了，像齐宣那样的人家，还是家中次子，大舅母怎么会没给姜云澄相看过呢，那必然是相看过但觉得不合适。</p>
“既然大舅母觉得他不好，定是说了理由吧。”</p>
“但我觉得不是问题啊。没成亲之前，逛逛花楼也正常。”姜云澄理直气壮的道。</p>
听得沈慕晚嘴角一抽。齐宣要是个普通逛花楼的也就算了，但是他是个把花楼当家的人啊。而且觉得自己风流飘逸，我呸。他家人也不是没想着管过他，只是看看齐宣这次的科举成绩便知道了，人家风流又不耽误正业，家里人管不了便不愿意管了。</p>
“至于打架，你不是也常常打架。”</p>
沈慕晚...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啊。</p>
“我那是替天行道，不算打架。”而且沈慕晚从来都是指使手下人打架，自己从来不上，毕竟她的小身板子，去打架不说，更像是去碰瓷儿的。</p>
“嗜酒的话就更不用说了，还能有人比小叔更嗜酒么？小叔不还是挺好的。不管怎么说，我在琼林宴看着那人挺好的，长得好看，又是探花，在琼林宴上出事儿的时候，大多人都慌乱的嘀嘀咕咕的，但唯独他端坐一旁，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临乱不惧，多好啊。”姜云澄口中的小叔，自然就是沈慕晚的纨绔小舅舅。</p>
沈慕晚想说，齐宣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齐宣是典型的贵族子弟，就是那种看阶级门第很重的人，在他眼里，杜明不过是个没有根基的平民，就算有些文采也不值得他去关注。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她再辩解估计也改变不了姜云澄的心思。</p>
“行吧。”</p>
“那我们现在就去他家？”</p>
“去他家做什么？花楼才是他家。”沈慕晚无奈的道。想要找到齐宣，花楼是个不二的选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