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十五章 时光最美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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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大家都走了之后，李德雅悄悄从暗道来到了东宫，她告诉李德观，德莞公主就是冯川莳，现在她已经嫁给了李德晟，没有办法再做公主，所以自己，也很难嫁给他了。</p>
“你说什么？你说川莳就是莞姐姐？我的天哪，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李德观难以置信地问道。</p>
“我也不清楚，只是父皇一口咬定……我想川莳能够如此顺当就做成了和德晟的婚事，冯公子也能娶到栖梧郡主，大概就是父皇想把川莳留在京平，也感激冯家这么多年的照顾的缘故吧。”</p>
“原来如此，其实我也一直很奇怪，父皇怎么对德晟态度转变很多，而且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这两门婚事，我倒没别的意思，只是父皇一直不喜欢德晟你是知道的，他给德晟找如此好的亲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还以为父皇是被这一对佳人感动了呢……”</p>
听到一对“以为父皇还是被这一对佳人感动了”，李德雅低下头，偷偷地抿了抿嘴……</p>
李德观碰一下了她肩膀：“那你因为什么生气？该不会是因为莞姐姐不能做长公主了，你觉得你不能嫁给我了？”</p>
“……这难道不严重吗？”李德雅顿了顿，还是顺着他往下说道。</p>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不过找到了莞姐姐是好事啊……可我却没觉得多高兴呢……哎，或许是因为，这些年川莳过得很好吧……”李德观笑着说。</p>
“多大的事情？这是很大的事情！这样……”</p>
“这样怎么样？这样我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吗？父皇当然不会同意，可是德晟会啊。李德雅，你也太傻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们现在也是在一起的啊好不好，我喜欢你，别人管不了的。”</p>
“你什么意思啊？”</p>
“阿雅，我和你说过，如果待在这里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就带你离开啊。”李德观拉过她的手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虽然你是公主，但你也没法嫁人，况且你想嫁我也不会答应的，等到父皇不在了的那天，我就让德晟去做那皇帝，我带着你，我们远走高飞。我带着你啊，去看母后家乡的海棠花，带着你去海边，去山涧，去雪原，去这世上所有自由的，美好的地方。”</p>
“你……你什么意思？”李德雅怔怔地看着他：“李德观，你当真不要你的江山了吗？”</p>
“实在不行就不要了啊，江山……嘶……没什么意思，没有你的江山，算个什么啊。”李德观笑着说，“我还以为你生什么气，原来就是担心这个。”</p>
李德观戳了一下她的头：“你可委屈死我了，我什么也没做，你就生气。”</p>
“……李德观……”李德雅看着他，眼角无声地滑落了一滴泪水，她仿佛还想再说什么，却已经不想多说……</p>
此生得一良人……足矣。</p>
这辈子，能和这样一个爱自己的人相遇，能拥有如此荣华，自己或许已经足够幸运了，自己本来就不是多好的命数，就算……就算没有能和他厮守一生的福气……也罢了吧……</p>
那天晚上德观又悄咪咪爬到了李德晟的房间，他闹醒了李德晟，趴在他身上问：“哥哥我这些日子够不够义气？”</p>
李德晟其实只是闭着眼，他也没睡着，他睁开眼看着身上的李德观，颇为无奈地说：</p>
“兄长你有事就直说……”</p>
“好咧！”李德观一下子从他身上起来，“就喜欢和明白人说话！”</p>
“德晟啊，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很可能会毁灭你的认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p>
“……”李德晟看着他，一脸内心没有丝毫波澜甚至有点想笑的样子……</p>
“简单的说就是，我想让你去继承父皇的皇位，我要带着你长姐远走高飞！”</p>
“……啥？”这颇为庞大而无厘头的信息量一下子把李德晟的脑子都震坏了，一向雅正端方的李德晟一时间只想通过一个啥字来表示自己的疑惑和迷茫……</p>
“哎呀，兄弟你别慌啊，你听我慢慢和你说，就是吧，你姐姐不是你姐姐，但你哥永远是你哥！”</p>
“……”</p>
“你姐小时候就叫咱那贵妃姨啊给抱走了，父皇找不到，又不能让这事传出去，所以父皇就把你现在这个姐姐给抱来充数了，你小时候不在京平，你不知道，我和阿雅感情很好，我们之间已经超出了亲情，我们之间就是你和川莳之间的那种感情你明白吗？我们想长相厮守，永远在一起，本来呢这不是不可能，只要找到原来的真的你姐就行了，但是巧是不巧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吧父皇又怕麻烦，正好，这个你姐就看上你了，就成了你的王妃，所以这公主的位置呢你现在的姐姐也就是我们家的阿雅就必须要坐，这就很尴尬了，所以，我们就决定，等，等到父皇大行之后，你，就去做那个皇帝，我知道，这很为难你，因为你可能会被逼着娶很多妃子，不过你如果不嫌朝臣骂你抄袭你可以也去恤孤院抱孩子，不然的话我觉得你可能会成天被长春宫那位大棒子大出来，而这影响你九五之尊的形象还好说，主要是不利于你的寿命和康健……”</p>
“……#.！？@……”</p>
“你听懂了吗？”李德观小心翼翼地问道。</p>
李德晟叹了一口气:“哥，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在梦游啊……”李德晟拿手在他眼前晃。</p>
“去去去去一边去，我和你说认真的呢！”李德观扒拉开他的手说。</p>
“呃……那你先让我捋一捋……”李德晟抱起了自己的腿，靠在一边，看着李德观问：</p>
“你真的喜欢皇长姐啊？……”德晟问道。</p>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呢。”李德观拍着胸脯保证道。</p>
“你们真的不是亲生的？”</p>
“八竿子打不着的！半丝儿血缘也没有！”</p>
“你说……你……你和川莳其实是亲生的，川莳不是冯郡公的女儿，是你那个……真的长公主，李……李德莞？？”</p>
“没错。”德观对他抱拳，“姐夫大人，小的求求你，成全了我和你小舅妈吧……我们太难了……”</p>
“哎……”德晟看着他摇摇头，“我此时此刻只想说四个字。”</p>
“家门不幸？”李德观问道。</p>
李德晟摇摇头。</p>
“难以置信？”李德观又问道。</p>
李德晟依然摇摇头。</p>
“那是啥？”李德观问道。</p>
“你有病吧……”李德晟抱着腿摇着头说道，“李德观你一天到晚脑子里想什么呢你？？你自己觉得这些话你信吗？不是你到底想干嘛啊？？大半夜的麻烦你赶紧回去睡觉好吗？”</p>
“嗨呀，不是，你不信啊？”李德观问道。</p>
“……我觉得我脑子没问题。”李德晟撇撇嘴说道。</p>
“死小子，那你是说你哥我脑子有问题呗？？”李德观打了他一下说道。</p>
“有病的人往往都不觉得自己有病。”李德晟一脸无奈。</p>
“李德晟！你听我说，你觉得这话是能编出来的吗？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父皇一向是什么人？怎么会一看见你和川莳卿卿我我的就把她许配给你了？甚至都不问问哎呀你们啥时候开始的啊是不是真心的啊一下子就赐婚了，还不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就确定了川莳的身份，然后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川莳接回咱们家？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p>
“……”李德晟仔细想想确实觉得有点蹊跷，可是他从来没听过冯郡公这孩子不是亲生的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看李德观这玩笑开的好像也没有别的意思……于是就问：</p>
“哥，就算我相信你了，我也答应你了，可是父皇现在春秋鼎盛，连我都有王妃了，你真的觉得你能熬到父皇闭眼他也不管你的婚事吗？”</p>
“当然了。”李德观说，“为了德雅，我当然可以等。”</p>
“那好，如果你这么说，那我就我答应你。”李德晟点点头，然后和李德观一拍即合。</p>
“好兄弟！好姐夫！”李德观抱住了李德晟，趴在他肩头说：“德晟，皇帝不是好做的，其实父皇……他本来也不是这样的，你可要答应我不要变坏，也千万不能辜负我姐姐啊，我母后走得早，没有她和父皇，川莳其实算我最亲的人了，你知道吗，以前看着你和德央我就会想啊，你说莞姐姐她在哪，她好吗……现在我看到了，她很好，而且找了一个很好，我很放心的姐夫，所以我才能这么安心的，把父皇母后留给我的天下，把我唯一的姐姐，都托付给你。”</p>
“皇兄，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啊？”李德晟没有抱住他，问道。</p>
“我们是兄弟啊，虽然不是亲生的，虽然你走了很多年，但我们就是兄弟啊，你叫李德晟，我叫李德观，这还不够吗？”</p>
“你就没有……和父皇一样忌惮过，讨厌过我吗？”李德晟问道，鼻子有些酸。</p>
“忌惮你什么啊？忌惮你抢那皇位吗？德晟，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让给你啊，你知道吗，我这个太子还不是因为我是母后的孩子，生下来就是太子，可是我们不一样啊，你并不是因为我是什么身份，你是因为我这个人，就像我也是因为你这个人。德晟，皇家情谊不易我都明白，你一个人在外面很多年，我都不敢想你都遭遇了什么，但我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骑小马一起放风筝，一起学课一起挨罚。我其实很多次都想去凰平，可是父皇不让我去，他跟我说，你会回来的，我就一直在等，一直在等，等着你回来了，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些，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p>
李德晟伸出手抱住了李德观，他闭上眼，眼睛一热眼泪就流了出来。</p>
“哥，你放心，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们，一辈子都一起面对。”李德晟郑重其事地说道。</p>
晚上李德晟看着身边的李德观，颇为感慨。本来以为要苦苦算计谋求的皇位，结果不想要了却偏偏被推在自己手里，自己这几年一起活在一场我很惨的梦里，然而现在才发现，自己其实很幸福。</p>
哥，我一定会帮你守护好你的幸福的。</p>
谁让我是你姐夫呢。</p>
他一脸慈爱的给李德观掖好了被角，转过身去，刚想休息脑海里却冒出来冯川莳听见自己说喜欢她的时候，那个疯婆娘笑的就像是含苞待放的小花，这么想来川莳真是好看，也真的有点像李德观，都是温柔的双眼，开朗的性格，他突然很跳跃的开始感激自己未曾谋面的母后，感谢他给自己留下这两个人……一个是最好的兄弟，一个是最爱的夫人。</p>
母后啊，儿臣没有见过你，但你在天上真的可以放心了，因为从今天起，我李德晟，会有生命护好你的两个孩子。</p>
李德晟微微一笑，在已经微微打鼾的李德观身边沉沉地睡了过去。</p>
那天晚上，大家都走了之后，李德雅悄悄从暗道来到了东宫，她告诉李德观，德莞公主就是冯川莳，现在她已经嫁给了李德晟，没有办法再做公主，所以自己，也很难嫁给他了。</p>
“你说什么？你说川莳就是莞姐姐？我的天哪，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李德观难以置信地问道。</p>
“我也不清楚，只是父皇一口咬定……我想川莳能够如此顺当就做成了和德晟的婚事，冯公子也能娶到栖梧郡主，大概就是父皇想把川莳留在京平，也感激冯家这么多年的照顾的缘故吧。”</p>
“原来如此，其实我也一直很奇怪，父皇怎么对德晟态度转变很多，而且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这两门婚事，我倒没别的意思，只是父皇一直不喜欢德晟你是知道的，他给德晟找如此好的亲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还以为父皇是被这一对佳人感动了呢……”</p>
听到一对“以为父皇还是被这一对佳人感动了”，李德雅低下头，偷偷地抿了抿嘴……</p>
李德观碰一下了她肩膀：“那你因为什么生气？该不会是因为莞姐姐不能做长公主了，你觉得你不能嫁给我了？”</p>
“……这难道不严重吗？”李德雅顿了顿，还是顺着他往下说道。</p>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不过找到了莞姐姐是好事啊……可我却没觉得多高兴呢……哎，或许是因为，这些年川莳过得很好吧……”李德观笑着说。</p>
“多大的事情？这是很大的事情！这样……”</p>
“这样怎么样？这样我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吗？父皇当然不会同意，可是德晟会啊。李德雅，你也太傻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们现在也是在一起的啊好不好，我喜欢你，别人管不了的。”</p>
“你什么意思啊？”</p>
“阿雅，我和你说过，如果待在这里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就带你离开啊。”李德观拉过她的手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虽然你是公主，但你也没法嫁人，况且你想嫁我也不会答应的，等到父皇不在了的那天，我就让德晟去做那皇帝，我带着你，我们远走高飞。我带着你啊，去看母后家乡的海棠花，带着你去海边，去山涧，去雪原，去这世上所有自由的，美好的地方。”</p>
“你……你什么意思？”李德雅怔怔地看着他：“李德观，你当真不要你的江山了吗？”</p>
“实在不行就不要了啊，江山……嘶……没什么意思，没有你的江山，算个什么啊。”李德观笑着说，“我还以为你生什么气，原来就是担心这个。”</p>
李德观戳了一下她的头：“你可委屈死我了，我什么也没做，你就生气。”</p>
“……李德观……”李德雅看着他，眼角无声地滑落了一滴泪水，她仿佛还想再说什么，却已经不想多说……</p>
此生得一良人……足矣。</p>
这辈子，能和这样一个爱自己的人相遇，能拥有如此荣华，自己或许已经足够幸运了，自己本来就不是多好的命数，就算……就算没有能和他厮守一生的福气……也罢了吧……</p>
那天晚上德观又悄咪咪爬到了李德晟的房间，他闹醒了李德晟，趴在他身上问：“哥哥我这些日子够不够义气？”</p>
李德晟其实只是闭着眼，他也没睡着，他睁开眼看着身上的李德观，颇为无奈地说：</p>
“兄长你有事就直说……”</p>
“好咧！”李德观一下子从他身上起来，“就喜欢和明白人说话！”</p>
“德晟啊，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很可能会毁灭你的认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p>
“……”李德晟看着他，一脸内心没有丝毫波澜甚至有点想笑的样子……</p>
“简单的说就是，我想让你去继承父皇的皇位，我要带着你长姐远走高飞！”</p>
“……啥？”这颇为庞大而无厘头的信息量一下子把李德晟的脑子都震坏了，一向雅正端方的李德晟一时间只想通过一个啥字来表示自己的疑惑和迷茫……</p>
“哎呀，兄弟你别慌啊，你听我慢慢和你说，就是吧，你姐姐不是你姐姐，但你哥永远是你哥！”</p>
“……”</p>
“你姐小时候就叫咱那贵妃姨啊给抱走了，父皇找不到，又不能让这事传出去，所以父皇就把你现在这个姐姐给抱来充数了，你小时候不在京平，你不知道，我和阿雅感情很好，我们之间已经超出了亲情，我们之间就是你和川莳之间的那种感情你明白吗？我们想长相厮守，永远在一起，本来呢这不是不可能，只要找到原来的真的你姐就行了，但是巧是不巧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吧父皇又怕麻烦，正好，这个你姐就看上你了，就成了你的王妃，所以这公主的位置呢你现在的姐姐也就是我们家的阿雅就必须要坐，这就很尴尬了，所以，我们就决定，等，等到父皇大行之后，你，就去做那个皇帝，我知道，这很为难你，因为你可能会被逼着娶很多妃子，不过你如果不嫌朝臣骂你抄袭你可以也去恤孤院抱孩子，不然的话我觉得你可能会成天被长春宫那位大棒子大出来，而这影响你九五之尊的形象还好说，主要是不利于你的寿命和康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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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懂了吗？”李德观小心翼翼地问道。</p>
李德晟叹了一口气:“哥，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在梦游啊……”李德晟拿手在他眼前晃。</p>
“去去去去一边去，我和你说认真的呢！”李德观扒拉开他的手说。</p>
“呃……那你先让我捋一捋……”李德晟抱起了自己的腿，靠在一边，看着李德观问：</p>
“你真的喜欢皇长姐啊？……”德晟问道。</p>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呢。”李德观拍着胸脯保证道。</p>
“你们真的不是亲生的？”</p>
“八竿子打不着的！半丝儿血缘也没有！”</p>
“你说……你……你和川莳其实是亲生的，川莳不是冯郡公的女儿，是你那个……真的长公主，李……李德莞？？”</p>
“没错。”德观对他抱拳，“姐夫大人，小的求求你，成全了我和你小舅妈吧……我们太难了……”</p>
“哎……”德晟看着他摇摇头，“我此时此刻只想说四个字。”</p>
“家门不幸？”李德观问道。</p>
李德晟摇摇头。</p>
“难以置信？”李德观又问道。</p>
李德晟依然摇摇头。</p>
“那是啥？”李德观问道。</p>
“你有病吧……”李德晟抱着腿摇着头说道，“李德观你一天到晚脑子里想什么呢你？？你自己觉得这些话你信吗？不是你到底想干嘛啊？？大半夜的麻烦你赶紧回去睡觉好吗？”</p>
“嗨呀，不是，你不信啊？”李德观问道。</p>
“……我觉得我脑子没问题。”李德晟撇撇嘴说道。</p>
“死小子，那你是说你哥我脑子有问题呗？？”李德观打了他一下说道。</p>
“有病的人往往都不觉得自己有病。”李德晟一脸无奈。</p>
“李德晟！你听我说，你觉得这话是能编出来的吗？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父皇一向是什么人？怎么会一看见你和川莳卿卿我我的就把她许配给你了？甚至都不问问哎呀你们啥时候开始的啊是不是真心的啊一下子就赐婚了，还不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就确定了川莳的身份，然后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川莳接回咱们家？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p>
“……”李德晟仔细想想确实觉得有点蹊跷，可是他从来没听过冯郡公这孩子不是亲生的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看李德观这玩笑开的好像也没有别的意思……于是就问：</p>
“哥，就算我相信你了，我也答应你了，可是父皇现在春秋鼎盛，连我都有王妃了，你真的觉得你能熬到父皇闭眼他也不管你的婚事吗？”</p>
“当然了。”李德观说，“为了德雅，我当然可以等。”</p>
“那好，如果你这么说，那我就我答应你。”李德晟点点头，然后和李德观一拍即合。</p>
“好兄弟！好姐夫！”李德观抱住了李德晟，趴在他肩头说：“德晟，皇帝不是好做的，其实父皇……他本来也不是这样的，你可要答应我不要变坏，也千万不能辜负我姐姐啊，我母后走得早，没有她和父皇，川莳其实算我最亲的人了，你知道吗，以前看着你和德央我就会想啊，你说莞姐姐她在哪，她好吗……现在我看到了，她很好，而且找了一个很好，我很放心的姐夫，所以我才能这么安心的，把父皇母后留给我的天下，把我唯一的姐姐，都托付给你。”</p>
“皇兄，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啊？”李德晟没有抱住他，问道。</p>
“我们是兄弟啊，虽然不是亲生的，虽然你走了很多年，但我们就是兄弟啊，你叫李德晟，我叫李德观，这还不够吗？”</p>
“你就没有……和父皇一样忌惮过，讨厌过我吗？”李德晟问道，鼻子有些酸。</p>
“忌惮你什么啊？忌惮你抢那皇位吗？德晟，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让给你啊，你知道吗，我这个太子还不是因为我是母后的孩子，生下来就是太子，可是我们不一样啊，你并不是因为我是什么身份，你是因为我这个人，就像我也是因为你这个人。德晟，皇家情谊不易我都明白，你一个人在外面很多年，我都不敢想你都遭遇了什么，但我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骑小马一起放风筝，一起学课一起挨罚。我其实很多次都想去凰平，可是父皇不让我去，他跟我说，你会回来的，我就一直在等，一直在等，等着你回来了，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些，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p>
李德晟伸出手抱住了李德观，他闭上眼，眼睛一热眼泪就流了出来。</p>
“哥，你放心，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们，一辈子都一起面对。”李德晟郑重其事地说道。</p>
晚上李德晟看着身边的李德观，颇为感慨。本来以为要苦苦算计谋求的皇位，结果不想要了却偏偏被推在自己手里，自己这几年一起活在一场我很惨的梦里，然而现在才发现，自己其实很幸福。</p>
哥，我一定会帮你守护好你的幸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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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慈爱的给李德观掖好了被角，转过身去，刚想休息脑海里却冒出来冯川莳听见自己说喜欢她的时候，那个疯婆娘笑的就像是含苞待放的小花，这么想来川莳真是好看，也真的有点像李德观，都是温柔的双眼，开朗的性格，他突然很跳跃的开始感激自己未曾谋面的母后，感谢他给自己留下这两个人……一个是最好的兄弟，一个是最爱的夫人。</p>
母后啊，儿臣没有见过你，但你在天上真的可以放心了，因为从今天起，我李德晟，会有生命护好你的两个孩子。</p>
李德晟微微一笑，在已经微微打鼾的李德观身边沉沉地睡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