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小说网 > 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凄 > 044我缺个女人万更〕

044我缺个女人万更〕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海娜小说网 www.hainazuche.com,最快更新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凄最新章节!

    “卓越昏迷中都在叫你的名字,你这刚醒来就惦记别的男人可不好。”她皱眉,下意识地巡着声音看过去,便见一个男人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该怎么形容这个男人呢?就一个字,冷,不止是表情冷,眉眼冷,仿佛连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冷的。所以不用过多相触或了解,只一眼便让人感觉到那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他是谁?她并不感兴趣,只是有些惊讶他刚刚那话里所透出的意思。如果她没有理解错,除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戏谑,这话明显是向着卓越的。

    可是也好像误会了她与卓越的关糸。

    皱着眉头不自觉地又紧了下,难道不是靳名珩的人救了自己?而是他,那他是卓越的人?这个想法让她有些烦燥起来,因为这对于她来说,的确不能算个好消息,甚至很糟糕。

    她思绪回转间,那男人已经向她走来,脚步声音不大,每一步却都透着沉稳。他站定在宋凝久面前,眸色幽深,明明就是冷,可是那股冷冽仿佛又刻意被包裹住。

    宋凝久就是被这样的目光从脸到身上扫过,她才刚刚醒过来而已,脸色并不好。蓝格子的病服裹着纤弱的身躯,更显纤弱,头发凌乱地垂下来一起垂到胸前,映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更小,仿佛一只手掌就能盖过来。

    此时她即便手上、额头上都带着白色的纱布,可是他并不否认,她此时眉头轻蹙的模样还是不俗。这个男人的眼光可算很高,认为女人的美不单是外表的皮相,而是骨子里透出来的气质。

    他心里评判,想怪不得卓越伤成那样都惦记着她。

    而他所不知的是,卓越当时惦记宋凝久,可能只是因为她在那样的状况下救了自己,不想就那样舍下她罢了。

    “给她做个检查,好好照顾。”男人转头,淡淡对护士说,然后离开病房。

    他来得突然,去得也莫名其妙。

    宋凝久掀唇想问些什么,无奈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她最终也决定放弃,是因为那个男人看起来很不好说话的样子,自己问他也未必回答。

    “宋小姐,你刚醒过来还是不要乱动,我这就去找医生来,再给你检查一遍。”护士说着,已经搀住她的手臂,意欲扶她躺好。

    她身子毕竟弱,不宜于胡走动,不然再摔倒可不是小事。

    宋凝久闻言侧目来看着她,护士唇角带着笑,眼睛里都是关切,可以让她感觉到对她释放出来的善意。她听话地微颔首,然后由她搀着躺好。

    心想只要卓越不醒来,他们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吧?

    护士按了门铃,很快就有穿着白袍的医生过来,帮她做了检查。说她就是头痛受创,所以有些轻微脑震荡外,除了皮外伤和部分软组织损伤之外,其它并没有什么大碍。

    护士将医生说的一一记录下来,然后送他出去。转身将签字板放在床边的铁柜上,问:“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去准备。”

    那口吻,好像医院的食堂是宋凝久的后厨似的,而表情俏皮,那种轻松仿佛轻易能感染人似的。

    其实她头仍有些晕晕的,而且有些想要呕吐的感觉,可是女孩的模样好像不忍让人拒绝。她摸了摸肚子,许久未进食,是有饥饿感的。

    “银耳莲子粥可以吗?”她问。

    她想,也许她应该吃些东西吧,不然也没有力气,毕竟现在的情况未明。

    “当然。”护士笑着单眼眨了眨,俏皮的很。倒了杯给她放在床头,然后拿了签字板离去。

    宋凝久看着门板关上,她坐起来后喝了口水。虽然刚醒来没什么精神,还是强撑着扶着柜子来到窗边,向外眺望,院子并不是她预期的医院模样。

    因为并不像市医院那样门庭若市,来来去去都是看病的人群,相反,整个院子都很冷清,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问题,她住的楼层较低,所以看不到全貌,可是如果是普通医院,她不可能连就诊大厅,急诊室那样的标识都看不到吧?

    院子里有几道楼与楼之间彻成的路,却没有病人行动,倒是有些穿着黑衣服的人,百米一个地笔直地站在那里,像是岗哨。她心里莫名一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心里升起疑问,她转身往外走,刚刚打开门口,就有两个男人闻声转过头来,挡住她的去路,问:“请问有什么吩咐?”或者不确定身份,所以没有加称呼。宋凝久看着他们身上的制服,身上穿着像她看到在院子里站的那些人的一样。她便知道,自己是被看守起来了。

    “卓越呢?我想去看看他。”她故作镇定地试探。

    两人对望一眼,然后回答:“他还没有醒过来,请你在病房等候。”

    他们没有对卓越用尊称,提到他时面色平淡,看来他们也不是卓越的人,那是刚刚进来那个男人的人?

    她正思索着,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原本照顾她的护士正拎着粥盒走过来,眼睛状似疑惑地在他们身上扫过,问:“你们在做什么?”

    宋凝久摇头,只好说:“饿了,想看看你回来没。”

    护士听了笑,搀着她回到病床内。

    宋凝久重新坐回床上,看着护士帮着打开用餐的小餐板,将粥打开放到她面前,说:“尝尝。”模样好像充满期待。

    这么单纯的女孩子,会跟黑社会挂上关糸吗?她心里做着计较,脸上却温婉地笑着接过她递过来的汤匙,挖了口粥放进嘴里。银耳切得很碎,莲子绵糯,一股清甜裹着米香在唇齿间晕开,这的确不是一般医院的食堂可以做出来的味道。

    也许想着别的事而转移的注意力,不知不觉一碗粥就见了底。抬头,看到护士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她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你刚醒过来,又长久没进食,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我晚上再给你送。”护士则以为她没吃够的样子,于是这样对她说。

    宋凝久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也只是笑笑,没有反驳。

    护士已经站起来,动手收拾起餐板上的餐具。

    宋凝久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的动作,然后看着她的脸,她应该是很年轻的,好似比自己还要年轻一两岁的样子,唇角的笑意带着暖意,模样看似透明与单纯,处处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她是如何也拿她与卓越,还有外面那些人联想不到一起,她想与卓越那样的混在一起的女人,至少也应该是向宁那个模样的。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女孩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问。

    宋凝久装作无事地笑着移开目光,故意在室内巡了一圈,然后落回她的脸上,问:“对了,这是什么地方?”口吻状似不经意,却已是酝酿许久。

    女孩听到她的问题,动作微顿,也许连她都没有察觉到,连自己唇角的笑意不自觉地收敛了些。眼睛有什么在闪烁,再抬眼对上她的视线时,那表情已经变得有些严肃,她说:“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这模样,简直与刚刚善意的女孩判若两人。

    宋凝久怔然,可是仿佛对这个答案又似早有心理准备。她犹豫了下,因为看出这个女孩子在为难,可是还是试探地问:“那这里是不是昕丰市?”

    这话问出来时,那女孩看着她的眼神已经渐渐露出一丝愧意来,低下头去,说:“对不起。”然后拎着收拾好的餐盒便匆匆走了,意思是她不会说或不能说。

    护士走后,宋凝久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看着关上的门板,唇角露出一抹苦笑。如果她不问这个护士,自己寻找答案是不是更好点?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她根本走不出这个房间。

    接下来的两天,女孩按时进来给她打点滴,按时送饭,可是交谈却少了起来,大多时候对她笑得多愧疚似的,因为不能回答她的任何问题吧,也怕她问。

    宋凝久了解到这个事实,所以不会再问。她不是自己什么人,她不能要求她对自己好,可是想到她与自己也许是敌对关糸,热络自然也热络不起来。

    每天固定时间输液,一日三餐按点送饭,她一天的自由活动只限在这间病房里。除了病床,这里还有一间附属的卫生间,所以生理需求基本都可以满足,但没有任何报纸,杂志,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做武器的物品,她就像一只困在牢笼里的鸟儿。

    可是她不会担心吗?随着身体渐渐转好,这么多的空闲时间,她想得最多的便是靳名珩。当时她虽然不想同归于尽,可是那个角度她想他肯定还是会撞上什么。

    撞上什么呢?又是以什么角度撞上的?她无法理想地奢求他会不受伤,因为那根本不可能。可是她期望他能活着,不然自己的生还就没有意义。

    第三日黄昏,她正在用晚餐,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刚醒来时看到的那个冰冷男人突然闯进来。她皱眉,因为这个男人的行迳很不礼貌。

    更不礼貌的是他上前,也不管她手里还拿着吃粥的汤匙,便将一把攥住她的腕子,将她从床上扯了下来。

    “云少。”守在一边的护士见状,仿佛也受惊地喊了声,可是男人一记冷光射过来,她就不自觉地噤了声,那是警告她不准乱说话的。

    云少?

    难道又是一个混黑社会的?现在混社会的都这么身价,都被人称少吗?她蹙眉思索着,还没有理清什么,已经被他的力道拖着出了病房。

    “喂,你带我去哪?”她回神地叫,并不想配合,奈何男人的力气很大,而且他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宋凝久的手上还有伤呢,就被他拖到同层的一个门前,将门打开,然后扔了进去。

    宋凝久进去时不备,脚下趔趄了两步,一下子就跌在地上。等她爬起来时,房门已经关了。

    “喂,喂!”她着急地跑过去,拍了两下门板,可是没人理她。意识到自己就是再闹也没人理她,她停下动作转身,才有心思打量起自己新换的房间。

    摆设仿佛与刚刚那间相同,只不过病床上躺着个人。她疑惑,提着心慢慢走过去,才看清竟是卓越躺在病床上。他病着,受了伤的,所以脸色苍白。病床边有医学仪器在工作着,红光一明一灭地闪烁。

    口鼻上也带着氧气罩,点滴架子上挂着水,只不过他此时双目紧阖,像是已经睡着了。

    宋凝久伸手,拿开氧气罩,将食指探在他的鼻下,感觉到他的呼吸。也分不清自己当时是个什么心理,反正他活着她也没感觉到高兴,只是皱眉,将氧气罩重新罩在他的口鼻上。

    房间里没有别人,她就站在那里盯了他一会儿,也不见他醒来,心里不由直犯嘀咕,不明白那个男人把自己弄过来干嘛?难道是想让她照顾卓越?

    “他也不怕我杀了你。”宋凝久说着,认命地拉了把椅子坐下。

    倒不是真想照顾他,只是她的身体也没完全恢复,站久了累,便不想跟自己过不去,所以坐了下来。

    她看着卓越,这样子是死不了吧?在山里那样的情况下不恨,并不代表死里逃生,平安无事后不会心存怨恨,毕竟他曾经那样对自己。

    可是让她动手把他怎么样的话,她好像也不行,因为她不会杀人,没有那个胆量。所以她便动脑筋想要离开这里,当然,几次实验过后她终于确定,自己的自由就只限制在这里。

    他们不为难她,所有生理需求都有人满足,比如说换洗衣服,比如说食物,比如说卫生间、浴室,可是绝不会给她任何接受外界信息的机会。

    她怎么出去呢?劫持吧,他还是昏迷的人,根本不可能配合,而且她还没弄明白,他跟外面那些人是什么关糸。到底是仇人呢?还是盟友?

    应该是盟友吧?不然他大可不必救治他们。可是如果是盟友,她也没见那个男人来亲自看过他,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是不是救他回来还有别的目的?

    反正一天都在思绪纷飞中渡过,除了这些,她的精力和心思还是大部分时间用来思念和担心靳名珩和夏初身上。主要是,靳名珩那样的情况撞过去,她知道受伤是必然的,却不知道有没有生命之忧。

    如果连他也有事,那么夏初怎么办?她那么小,家里没有人,那些保姆会不会把她好好照顾?想着想着便开始心疼,难过。

    卓越醒来的时候,宋凝久已经撑不住睡了过去,她就趴在自己的床边,像守着自己很久了一样。抬手,就能摸到她的眉眼。

    她已经睡了,可是脸上的神色却并不安详,那眉深蹙着,仿佛带着无限心事。手竟真的慢慢抬起,指尖轻轻擦过她眉宇间的褶皱。

    她不知道,她在车子里昏睡过去之后,直升飞机到来救他们之前,他是醒过一次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车厢里的她,就像这样蜷缩在自己身边,连脸上的表情都一样,仿佛透着一丝绝望。

    当然,那时的她脸上并没有这么干净,额上的伤口暴露在外面,身上都是血迹,湿湿的头发还粘在脸上。可是她阖着眸子的模样,却就是这样,让人忍不住有心疼的感觉。

    心疼,他指尖微顿,面色怔然,怀疑自己是不是魔障了,所以心底才会窜出这两个字来?她嘴里这时发出模糊的一声嘤咛,卓越仿佛怕被人窥探到什么一样,立即收回自己手。

    宋凝久其实只不过做了个梦,梦到她与靳名珩躺在床上,自己睡着了,他用他的指尖轻轻描绘自己的眉眼。那时他对自己宠溺的动作,醒来时总会对上他含笑温柔的眸子。

    她像往常那样醒来,可是在对上一双陌生的眼眸时却怔了下,然后神思终于从梦境回到了现实,眼中一惊,身子蹭地一下站起来,与他拉开距离。

    “你醒了?”她问,或者连她都没有发现,这一刻她身上瞬间充满的是戒备。

    因为她没有忘记两人的敌对关糸,在山里时那样的生死危急时刻可以什么都不顾。哪怕那时算是她救了他,她也不能肯定他能放弃之前对靳家的种种恩怨。

    卓越看着她,因为发现自己真的无法给她安全感的。可是他唇角还是不自觉地勾起抹笑来,心情竟是很好的。可能是因为他活着,她也活着吧

    ——分隔线——

    多年来平静的庆平山,一夕之间触动警方与军队聚集,记者早就闻风而动。然后他们在山下拍到了从飞机上抬上救护车的靳名珩,继而得知了宋凝久被绑的事。

    在昕丰市,这样的消息无疑,一时间又引起轩然大波。有心人不由指出,这两年的靳家似乎从与宋家宣布联姻开始便一直都在动荡。

    靳远还在住院,靳名珩又昏迷不醒地在监护室里。此时这种情况,整个靳家最有利的人莫过于靳名璞。靳名珩手术后被转过重症监护室,深度昏迷还未醒过来,他便带人明目张胆地要进驻环球公司。

    这家公司在昕丰市屹立百年,由影视发展到各个领域,几轻变革后越来越壮大,起到带动、刺激着昕丰市的经济发展的作用,说明,是经营模式与管理上,都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靳家两位当家人相继出事之后,副总李彭出面稳定大局,及时召开新闻发布会说明情况,并联络各方领导予以稳定局面,此时的公关部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至于业务方面,所以骨干都是靳远及靳名珩相继提拔上来的人,纵使没有顶头上司在,也都是有能力独当一面的人才,所以环球在这样的时刻并没有像大众想像的那样混乱。所以即使是身为靳家人的靳名璞,也没有机会钻空子。

    靳家的事本来就引人瞩目,这几天不管是医院还是公司都有记者驻守。他被安保挡在公司楼下,便在媒体前大放厥词,声称靳名珩害了其父,企图霸占公司及靳家的财产,如此这样的下场算是恶有恶报。

    “他胡说。”在环球楼下召开“临时发布会”时,一道女音打破了他的义正愤膺。

    靳名珠踩着高跟鞋,在镁美灯的闪烁下走过来,一直走到他面前临时搬来的桌子,作为演讲台的前面。她曾是靳家养女,虽然后来传言被靳名珩除名,可是她的光环还在。

    豪门,总是离普通百姓很远,所以他们都当他们发生的事,当一个故事来看。可是又因为是真实在存在,所以更具吸引力。

    每个人都急于了解所谓的“真相”尤其是记者,急于抓住让自己爆料的东西,所以靳名珠的到来,尤其是那句维护的话,无疑要推翻了之前靳名璞之前的言论,将事件推向更白热化。

    “靳名珠,你要干什么?”靳名璞在为自己重新进驻环球争取,如今靳名珩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是他最好的机会。因此他不允许任何破坏,所以看到她出现时脸色十分难看。

    靳名珠看着他,说:“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不允许你在哥哥无力反击时中伤他。”

    她爱靳名珩,所以不允许。纵使靳名璞爱她如斯,多年呵护,甚至发生过无数次亲密关糸,她此时看着他的眸子都是无波的,没有丝毫起伏。

    所谓爱,那个有轻皱下眉头,她的心脏都会疼的紧缩。所谓不爱,他纵使再狼狈受伤,她的眼睛也是盲的。

    “哥哥?你有把他当哥哥吗?如果我没记错,你已经不是靳家的人了。”

    从小到大,他们曾经因为靳名珩有过无数次的争吵。大多时候他都因为觉得愧欠靳名珩,因为喜欢她,所以选择沉默,尽管她指责的那些事他根本是无心,甚至是冤枉的。

    可是今天,他不会再懦弱地忍让了。因为忍让,他的母亲惨死,因为忍让,他在她眼中过了二十年还什么都不是。如果忍让不能得到一时安逸,那么他就应该学会掠夺和伤害,像曾经的靳名珩那样。

    靳名珠被他这话一时堵得无言,现场短暂的寂静过后,记者群里传来躁动。她稳了稳心神,挺直腰背,回击:“我是不是靳家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罪行我一清二楚。”她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不是她有多勇敢,是她要让自己勇敢。因为她喜欢的人现在躺在医院里,没有办法保护和还击别人给他的伤害,那么她就要替他守住这一片天地。

    罪行?这两个字丢出来,现场又陷入混乱,都纷纷猜测,还是有记者忍不住问。

    “什么罪行?靳小姐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呢?”

    靳名珠终于转过身来,面对所有临时聚过来的记者,手下意识地抓了抓自己的手包,回答:“所谓的靳名珩害了靳远董事长,图谋家产都是他一派胡言。”

    “你有证据吗?”靳名璞问。

    “我没有,那么你有吗?你有就是去告他,何必在这里煽动?”靳名珠反问。

    靳名璞看着她挑衅的眼眸,下意识地咬住牙,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既然两位都没有证据,麻烦请尽管离开这里。不然今天的事件都有视频为证。我仅代表靳名珩先生,对两位保留追究其个人对他进行言语诽谤,名誉损坏的权力。”

    此时,环球大楼主持大局的李彭闻讯赶来,带着大楼大批的安保,准备清理现场。

    “李叔叔且慢,我还有几句话要说,说完再清不迟。”靳名珠说。

    李彭是外姓,原本靳远在时,不过是公司的部门经理,靳远住院后,才由靳名珩提拔上来的。本人从前职位虽不高,可是在公司颇具威望,不然也不可能在靳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之后,他仍能压住众人。

    他算是看着靳家三个人长大的,往日也算熟识,只是今日面对靳名璞和靳名珠,那模样却没有往日的客套。

    李彭看着靳名珠,还没有开口,靳名珠已经迳自走到所有记者的面前。她对众人说:“他,勾结青龙帮卓越,设计绑架了我嫂子宋凝久,然后才害得我哥哥如今重伤。我有证据,已经向警方提交。所以,所谓的我哥勾结黑社会害靳董事长,谋夺家产,纯属无稽之谈。”

    她的话如同炸弹,就连靳名璞都不可置信地瞧着她。仿佛印证她的话一样,不知何时起,外围响起警笛的声音,几名穿着警服的人越过众人,递了一张逮捕令递到靳名璞面前。

    “靳名璞先生,你涉嫌与黑社会卓越勾结绑架靳家儿媳宋凝久,现在要将你带回警局接受调查。”说完,那张白底黑字的纸张收回,便有两个警察拿着手铐上前。

    直到咔嚓一声,冰冷的触感桎梏住他的腕子,靳名璞才如梦初醒,冤枉地大叫,说:“不可能,我没有。”

    他虽然与卓越是接触过,但并没有提供什么宋凝久的信息,怎么可能与绑架沾上边?靳名珠,他怎么可以这么陷害自己。

    相机与摄影机的灯光都在他脸上闪烁,彰显着他的不可置信。但是他突然意识到,单凭靳名珠是没有头脑做这些的,定然是有人指使她。

    会是谁?

    靳名珩已经昏迷,还会有谁替他出谋划策?还是说,这一步早就是靳名珩安排好的?

    想到他与靳名珠的同床共枕,虽然知道她与自己不同心,却也没想到他会背叛自己,所以不曾真正设防,却没想到她会这么陷害自己。

    靳名璞被带走前,眸色猩红地盯着站在那里的靳名珠,问:“你处心积虑,你以为他会多看你一眼吗?”那一句是愤怒,也是不甘。

    最终,他还是被塞进了警车里,所有的记者都围住警车,不停地发问,不停地拍照,直到警车开走。

    待他们回过神来,想采访一下靳名珩,了解更多的内容时。现场,李彭已经带着安保离开,靳名珠也已经不见。

    她坐在远去的车厢内,淡定地拨了个电话,喊:“爸,事情已经办妥了。”

    靳家对外的形象就是公正的,起先唐媛因磕药坠楼身亡已经造成很大的影响,又因为靳名璞的说辞,与黑社会的牵扯更加令人失望。

    不过这下靳名璞被带走,事情一下子便明了起来。他因与其兄争家产,将矛盾升级到雇佣枪手报复,一时间成了恶性刑事案件。

    闹剧,就是这样上演的。

    按理说,这本是靳家的家事,如果靳远尚在公司,靳名珩不曾出事,这事根本沦不到政府来管。当然,如今他们这种情况,政府想出面也没有借口出面。所以当靳名珠拿着证据上门时,他们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发布逮捕令,以此将闹事的靳名璞扣留。

    因为不管怎么样,他们是不能让靳家以及他们的公司垮掉的。不止是因为他们与高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糸,更重要的是环球影视的产业,那是昕丰市的重要标志,没有领导愿意在自己的政绩上留下这样的败笔。

    外面的事件闹得很凶,靳名珩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靳家的管家在两个病房间穿棱、忙碌,他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门外。

    监护室里,他的左腿打着石膏。如果不是医生说,谁又看得出他是因脑部受到撞击,颅内出血而迟迟没有醒来?

    对这个世界活动的人来说,他是昏迷的。对靳名珩而言,他却一直都活动在自己的世界里。人生的记忆是时光的长廊,而他很久没有从记事起慢慢走过。

    小时候生活在古镇里的那橦老旧房子,经常看到被砸倒在地破损的桌子,碗筷、饭菜凑乱的堆积,还有各种家具、物什,房间里母亲发狂一般地吼叫。他永远记得那种声音,她叫的那样撕心裂废,那样歇斯底里,仿佛每一声每一句都透着悲凉和绝望。

    是的,那样的声音几乎每一天都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开始时他茫然地坐在地上,等着元妈妈来抱他。后来他开始淡然地抱着自己的饭碗吃饭,然后拍拍身上的尘土起身,背着书包去上学。

    母亲生病时是那样的,可是她清醒时又是另一种模样。她会抱着他给他讲故事,她会辅导他做功课,他举一反三时,她会亲亲他的脸蛋,骄傲地说:“我的儿子真聪明。”

    可是母亲去世后的日子,他是孤寂的,回到靳家的一切他都不愿想起,很长一段时间都醉生梦死。喜欢赛车,喜欢泡吧,喜欢玩女人,任何刺激可以气到靳远的事他都做。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在哪里,唯一想的、计划的就是查找母亲当年的死因真相,直到遇到宋凝久。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别怀疑,当时他看到她在宋家的处境,他是这样想的,并且眼里、心里都充满嘲讽。甚至连后来联姻也不过是为了她家的开发案,当初的靳名珩看似无害,真的就是这样薄情。

    只里后来,他也说不清从哪里开始变了质?反正就将她放在了心上,他也一直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可以给她很好的保护,看到她的家人欺负她,也会怒其不争。所以纵使爱她,也从未对她的家人手软。

    直到他们的孩子逝去,他才惊觉亏欠她的太多,所以每天都小心翼翼。哪怕她会感动,会说爱他,他都不敢十分踏实,就怕有一天真相被揭穿。他会为了那个孩子,而再次无法原谅自己。

    可是他又是那样贪恋从她身上汲取的温暖,贪恋那种相爱的美好。尤其是有了夏初,父亲的出事之后,她都没有让他感到丝毫孤碟。

    她被绑票的那两天却是此生最煎熬的,尤其卓越刺激自己的话历历在目。他担心她经历什么会受不了,所以他的心每天都在油锅上时时刻刻都被人生生煎着般,又强迫自己镇定。

    好不容易找到他们的行踪,他在山上等着卓越。当两辆车子互不相让,他知道他救不出她时,或者说他经历了两天的煎熬已经不再愿意再周旋。

    因为周旋,可能代表着她再次离开自己,他又如何忍受她再次离开自己,而且是在卓越的身边。想到那天手机里传出来的动静,她留在卓越身边片刻,他都不能忍受,所以他宁愿选择同归于尽。

    那样,他们一家三口还可以团聚,也许,她知道了真相后,就不会那么怪自己。

    原本打算好的一切,她却成了变数,当两辆车子相擦而过,而不是相撞时,他随着偏离的车身看到她脸上的绝然。那一刻,他终于懂了,她居然是不想让自己陪她死的,她想让他活!

    “小久儿!”当初来不得喊出的挽留,突然冲口而出。他惊慌里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医院的天花板。

    “靳少,你醒了?”照顾在病房里的甘甜看到他睁开眼睛,高兴地看着他。

    靳名珩闻声转头,眼睛里映出甘甜的模样,却是片刻的茫然。他着急地坐起身,目光扫了遍病房内,意识和思绪都在快速回转。

    甘甜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沉浸在他醒来的喜悦里,着急地问:“你渴不渴?有没有感觉到哪里特别不舒服?要不要喊医生?”

    她一股脑将自己的担忧全说出来,起身按了床头的呼叫铃,然后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手掌刚刚触到他,下一刻已经被他毫不留情地挥开。

    纵使他已经昏迷了几天,纵使他病着刚刚醒来,可是那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弱,透着绝然与厌恶,说:“别碰我。”

    甘甜看着自己肿起的手背,眼眸里带起一丝委屈。

    靳名珩却并没有多看她一眼,而是朝着门口吼:“人呢?”口吻急迫,纵使几天没有进水,嗓音干涩,那两个字像锯子割着声带一样。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马上有人推门进来,他看到是接替甘泉的人。看到他醒来,对方还很高兴,脸上扬起抹笑,说:“靳少你醒了。”纯粹的废话,可是里面却充盈着满满的喜悦。

    “小久儿呢?”靳名珩却没有时间与他分享什么劫后余生,只问,眸子如墨,却又透着冷意。

    久?

    那人立即明白过来,脸上的喜悦转为愧疚,以及闪过一丝不自然,低下头去。

    靳名珩的眸子却变得愈发犀利起来,如刀子一般并没有离开他的身上分毫。

    男人回答:“载着少奶奶的车掉下山了,我们还在找”说到最后,未免底气不足。

    当靳名珩听到掉下山三个字时,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心脏的部位,整个坐起的上半身都晃了一晃。纵使他从前再喜怒不形于色,可是此时就连甘甜都看出他的心痛。

    “靳少,你才刚醒过来,要好好休息。”看到她这样,甘甜立即摒除了刚刚被挥开的难堪,上前搀住他劝说。

    宋凝久发生意外她也很难过,不过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靳名珩,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

    靳名珩这次没有挥开她,只是抓着自己心脏部位的手又收紧了下,然后问:“我昏迷了几天?”那样轻浅的喘息,更像是怕是惊动什么。

    当然,这话不是问甘甜的,而是站在床尾的人。

    “三天。”那人回答。

    明明他不是那个很久没有喝过水的人,此时面对靳名珩,竟觉得嗓子干涩的厉害。

    他的话音刚落,甘甜看到他抓着心脏部位的手臂突然抬起。眼中一惊,他的手已经越过她握过床头的一只杯子,然后毫不留情地朝着那人狠狠地砸过去。

    那人本来是低着头的,只听到一声惊呼,便下意识地抬头,就见一抹黑影正好朝自己迎面砸过来,太快,根本来不及看清是什么。冲撞力却一点都没有减弱,那只水杯就这样直直砸在他面门上。

    他感觉到疼,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额头,他都分不清玻璃是砸在他脸上碎的,还是掉到地上才碎的,总之落下来的玻璃已经在脚边碎了一地。

    “三天都没找到人,你救我回来做什么?”靳名珩的声音沉沉压过来,像是阴雨天天边压过来的乌云,又仿佛要将整个病房里的空气冻结。可是谁也不知,里面透出的又是怎样一种绝望。

    她掉在山里三天都没有消息,那么高的山,单是车子落地的冲击力都不是人体能够承受的——他不敢想,再也没有勇气想下去。

    可是单单只是这些,他的身体,骨头里就止不住有寒气钻出来,冷到全身都止不住地发抖。

    “靳少”甘甜看着他,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那个样子。而接替甘泉位置的人还站在那里,额头与鼻涩之间被割了深深的一道殷红,满脸的血,他看到这样的靳名珩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靳名珩自己这样颤了会儿,仿佛却突然想起什么,抬手就拔了手背上的针管,做势要下床。

    甘甜一惊,马上压着他的手臂阻止,说:“靳少,你不要这样,你的腿不能动。”上面还打着石膏。

    靳名珩此时却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宋凝久身上,已经根本无暇去在意身边的人是谁。感到阻力,便用力甩开她,毫不留情地一个滚字出口,便要往外走。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一条腿受伤了,上面打着石膏,所以刚刚下床便跌在了地上。彭,身体落地的沉闷声在室内响起,就那样震动病房内所有人的神经。

    他却像没有痛觉一样,吃力地想要爬起来,几番用力无果之后,才知道转头低眸,看到自己打着石膏的腿。他们以为他会放弃,站在床尾的人作势正想上前来扶他,却没想到他竟然干脆没有起来,利用两条手臂往门外爬去。

    震动,让那人一时忘了行动。

    拭问,谁见过这样的靳名珩?他可是昕丰市人人瞩目的靳少,少女眼中的男神,最具魅力的黄金单身汉。除去这些,他还是执掌乐视环球公司的新任当家人,自入商界以来,他的手腕令整个业界都仰望、折服。

    可是就是这样的他,此时就爬在地上,如一只受伤的动物般,卑微而狼狈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手掌扎进地上的碎玻璃片子,沿途留下一片殷红,他都没有痛觉一般前行着。

    仿佛他眼里只有那份执着,不计任何代价。那个样子简直是疯了,让人不能理解,也不能直视。

    傅景之开门时就看到这一幕,他眼中满是震惊,他上前按住他问:“你做什么?”口吻间是生气的,因为他的胡闹,不爱惜自己。

    “我要去找小久儿。”他回答,声音那般坚定,仿佛只剩下这一个目标。

    闻言,被他甩在地上的甘甜,眼中都含着泪,终于别过眼去。

    傅景之心里也是震动的,没有人见过他那副模样,浑身的伤,脚上打着石膏,胡子拉茬,病服上带着血迹。可是他说他要去找小久儿,竟让他原本满心的愤怒,转而变成无尽的心酸。

    他吸了下鼻子,说:“我帮你去找。”

    靳名珩闻言看着他,眼睛里涌起指责,他问:“她在山下三天了,你如果能找,那这三天又是在做什么?”

    他问的时候,眼睛里是对朋友的指责。他是他最好的朋友,那是怪他没有尽心,没有尽心去找自己的老婆。可是想到宋凝久已经掉到山下三天,那样的高度,又是这么冷的天,他眼睛里的光彩又渐渐转为一片死迹。

    三天,他是不是不应该再报任何希望?绝望,让他闭起眼眸,将悲痛锁在里面。可是锁得住吗?傅景之看着他的神色变化,本来要辩解和安慰的话突然就都堵在咽喉里,真想替他哭出来

    ——分隔线——

    卓越醒是醒了,可是宋凝久仍被困在病房里。她虽然不用伺候他,可是自由被限制,哪里也去不了。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他的伤也渐渐好起来。

    “卓越,你能不能让人给我换个房间?”终于,在他第n次进卫生间不关门时,她终于忍不住再次提出要求。

    这要求他醒来时,她不是没提过,不过被他断然拒绝了。当时他说他见不到这里的头头,更安慰她说,他都伤得不能下床了,难道他还担心自己对她怎么样?

    是,不能怎么样。

    如今他能下床了,而且可以不用护士搀扶,慢慢走到卫生间去解决生理问题。可是他就不能有点自觉吗?这屋里还有她在,而且她是女人。

    卓越闻言,笑着慢慢走过来,无赖地说:“我怕我摔倒了,你听不见。”

    宋凝久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戏谑,知道他是在戏耍自己,还真当自己那么好哄骗?便冷着声音,说:“放心,你就是真的摔死了,我听到也不会给你叫人,所以关不关都是一样的。”

    这个无赖,还真不如死了算了,她在心里诅咒。

    “怎么?后悔救我了?”卓越问。

    宋凝久看着他抬步迈过来,一步步地靠近自己。明知道他受着伤,只是能勉强行动而已,可是这么大块头罩住自己,宋凝久还是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她却故作镇定地回答:“是啊,真后悔当初没在山里拿石头砸死你。”

    卓越将她的小动作收进眼底,眸色却因为她的话一下子阴沉下来,又往前迈了一步。宋凝久后退,脚却碰到了墙根,后背贴在了玻璃上,无处可退。

    卓越的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将她圈在自己范围内,身子倾过来,两人的脸靠得很近,他看着她问:“可惜,你没砸死我,还救了我。你说,我怎么报答你才好?”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是说话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脸上,透着暧昧又有侵犯的味道,让她连想到那天他欺侮她的画面。

    “卓越,你别恩将仇报。”她叫,声音里有些懊恼。

    “恩将仇报?”这两个字在他唇齿间重复着,那口吻仿佛在细细咀嚼。可是看着她的眸子却一瞬间起了冷光,他说:“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别忘了,若不是你,我根本不用掉下山去。说不定,已经把靳名珩撞死了。”提到靳名珩的时候,他的口吻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你为什么这么恨名珩?”她问。

    “为什么?”卓越闻言,眼眸中露出尖刻的讽刺,回答:“因为他爸害了我爸,我的报仇。”

    “可是靳远现在已经是植物人了,与死根本就没有区别。”她说,像是辩解。

    卓越看着她,一副努力维护的样子,差点就忘了靳远是她的公公。他说:“那又怎么样?他还是没有断气,凭什么我父亲死的那么惨,他却可以安逸地多活了二十年?”脸上是愤恨,是不平。

    宋凝久看着这样的他,活在仇恨里的他,说:“卓越,一个人的人生只有几十年,除了报仇或许还有许多有意义的事可以做。你不觉得这几十年都用来报仇太可惜了吗?”

    她原本不想说教,可是她觉得他这样偏激不好。当然,她主要是为靳名珩着想,不想有他这样的人时刻盯着他们,太过恐怖。

    “有意义的事?什么呢?”卓越问,那样子仿佛饶有兴味,可是那眸子里却没有多少诚意。

    “难道你没有想过你可以过得更好吗?没有想过你报仇以后做些什么?除了报仇,就没有别的需求?”宋凝久引导他,明知或许是徒劳无功的,但还是想去试。

    卓越眸色一怔,仿佛在沉思。宋凝久则想趁机由他身下脱身,不料刚要行动,他的手便伸过来,掌心准确地托住她的脸颊,回答:“别的?我缺个女人。”

    她看着他眼中泛起恶劣的光,便知道他故意曲解她话里的意思。

    卓越托着她的脸颊,指尖故意在她脸上摩擦。那指尖触感冰凉,如蛇信似的,令她嫌恶地皱眉,伸手想要拍掉。

    他的手是收回来,不过却转而搂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锢着贴向自己,说:“不如你待在我身边,我也许可以放弃,不再找靳名珩的麻烦。”他的唇落在她的耳畔,说话的气息吐过来,那样轻,半真半假地说。

     var cproid = "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本站推荐:重生之都市仙尊修仙高手混花都神级龙卫官场局中局我在万界送外卖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总裁大人,放肆爱!权路迷局都市极品医神总裁爹地惹不起

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凄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海娜小说网只为原作者二月榴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二月榴并收藏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凄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