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小说网 > 秀色锦园之最强农家女 > 第五十七章 打了,是要还的

第五十七章 打了,是要还的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海娜小说网 www.hainazuche.com,最快更新秀色锦园之最强农家女最新章节!

    今天中午,全凭卫长蕖带来的那些松木菌,醉香坊的生意才如此火爆。

    哪怕入了少量松木菌的菜品,都算是山珍,一道菜就是十两银子,但是点这些菜的客人却是十分多,那些有钱人一点也不心疼钱。

    换下菜单之后,万来福就有些担心了。

    这一波一波的客人进了醉香坊,大多数都是冲着中午推出的那些山珍菜品来的,特别是有的回头客,想也不想,就直接点了中午推出的那些菜品。

    这可如何是好。

    眼下松木菌是没了,而且松木菌是野山菌,往后是否能继续供应,还是个大问题。

    换了菜单,会不会引起客人不满,影响到醉香坊以后的生意,眼看今日醉香坊的生意才刚刚有些起色,他可不想见光就死。

    万来福瞧一眼满大厅的客人,急得额上虚汗直冒,却不知自己纯属是瞎担心。

    卫长蕖是谁,一名骨灰级的美食评论家,见过,吃过的美食,何止千千万万种,还害怕搞不定这些古人的胃口。

    果然,虽然换了菜单,醉香坊下午的生意依旧很火爆。

    客人们都吃得眉开眼笑,肚儿滚圆。

    这些客人就算是没尝到中午推出的各种特色菜品,但是对醉香坊的味道,依旧是赞不绝口。

    一个下午的时间,醉香坊的后厨都忙得不可开交。

    万来福瞧见客人吃完饭,都是眉开眼笑的结账离开醉香坊,之前忧着的一颗心,终于放踏实了。

    然而,醉香坊的万大掌柜高兴了,有的人却犯愁了。

    此时此刻,止水镇最大的酒楼——凤翔楼却是生意凋零,门可罗雀。

    醉香坊,凤翔楼,是止水镇上的两家大酒楼,两家酒楼皆位于一条街上,凤翔楼位于街头,醉香坊位于街尾。

    做生意的,就非常讲究铺子的地里位置,凤翔楼位于街头,地里位置好过醉香坊,而凤翔楼又是尚京贵族公子产业下的连锁酒楼,资金雄厚,请的是尚京有名气的厨子,所以入驻止水镇之后,全数截断了醉香坊的生意。

    整座凤翔楼装裱豪华,更显财大气粗。

    连餐桌餐椅皆是上等红木所造,一楼大厅金碧辉煌,尽显土豪金本色,二楼,三楼的雅间优雅舒适,是止水镇贵妇,大家闺秀聚会的好场所。

    然而这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酒楼,就在卫长蕖第一天颠勺开始,就慢慢的歇菜了。

    果然神马都是浮云,开酒楼的,环境小资,干净,舒适就可以了,口味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硬拳头。

    因为生意冷清,凤翔楼的大掌柜赵天翔来来回回在柜台前踱步:“哎,哎!”他吁气不已,愁容满面:“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见上客。”

    往常这个时间,凤翔楼内早已是宾客满堂,而现在就上了稀稀疏疏几桌客人。

    应该说,从今天中午开始,凤翔楼都没有好生意。

    出门打探情况的伙计回来了。

    赵天翔瞧那青衣伙急冲冲跑进来,不待伙计开口,他便着急道:“如何,你都瞧清楚了。”

    那伙计呼呼喘了两口气,道:“掌柜的,听说醉香坊请了位新厨师,那位厨师做的菜,味道可是一绝,醉香坊中午还推出了稀罕的山珍菜品,受老欢迎了,甚至有的客人还没吃上,就卖完了,这一整天,醉香坊的生意都爆满了,咱们凤翔楼的客人全被拉过去了。”

    那伙计絮絮叨叨说完,看着赵天翔又道:“赵掌柜,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呀,咱们是否要通知公子一声。”

    赵天翔罢了罢手:“暂时别通知公子,或许醉香坊的生意只是暂时的火爆一段时间,咱们再多观察几天。”

    赵天翔想,几道山珍而已,那些客人也就图一时新鲜,吃几回,腻味了,自然会再回到凤香楼,要知道,凤翔楼的厨子,可是公子花重金从尚京请来的名厨,名厨做的菜品又岂是几道山珍野味可比的。

    说到底,赵天翔对于凤翔楼的大厨太过自信了,又有些轻看了醉香坊。

    醉香坊这边,不断上来客人,大伙儿又忙了一个下午。

    过了吃晚饭的时间,生意才淡了些。

    万来福哐当哐当拨着算盘珠子,结算清楚今日一天的收入,他顿时惊得瞪大双眼。

    诶哟,阿弥托福!不会是他看花眼了吧,万来福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珠子,合计下来,看清算盘上的数字——今日一天就纯赚了一千八百两银子,自打止水镇开了家凤翔楼,醉香坊有哪一天生意这样好过,一千八百两银子啊,是过去醉香坊半个月的收入。

    万来福瞧着白花花的银子,那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太高兴了,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万来福吩咐于钱多炒几个好菜,大伙儿好好的吃一顿,算是庆祝。

    因为做铁板烧的架子在铁匠铺子里,还没有打好,今天晚上,铁板烧的营生还暂时开不了张。

    卫长蕖也不用急着去准备拌铁板烧的着料,因为拌铁板烧的着料做起来也极为简单,到时候,现做都成,一点也不妨事。

    天色晚了,也没啥客人上门,卫长蕖便让于钱自己应付晚间的生意,她准备回十里村,若是再耽搁些时间,恐怕就看不见路了。

    “长羽,咱们回家了,”卫长蕖向小萝卜头招招手,轻轻吆喝。

    卫长羽正在柜台背后乖乖的玩耍,卫长蕖朝他轻轻吆喝一声,他便蹬着两条小细腿,跳下高凳,蹬蹬跑到姐姐的身边。

    万来福送他们姐弟二人出门,苏成已经将马车从后院牵了出来,正在门口等着。

    苏成驾车的技术老道,马车一路跑得又快又稳,天还没黑,就到了十里村。

    马车跑到村口的大伯树下,卫长蕖伸手挑开帘子,道:“就送到这里吧,”说完,她起身跳下了车厢,然后将小萝卜头也抱下了车。

    “苏成兄弟,天色晚了,回去的路上自己小心些,”卫长蕖叮嘱苏成两句。

    毕竟人家每日早晚接送他们姐弟二人,是十分辛苦的活计,都在醉香坊共事,说感谢的话显得有些客套,说两句关心的话那是应该的。

    苏成伸手挠挠自己的后脑勺,显然他平时很少与女孩子打交道,卫长蕖随便叮嘱两句,他便有些不好意思了。

    “多谢卫姑娘提醒,不碍事的,天黑路不好走,我自己会多加小心的,”说完,苏成就利落的跳上了车头,他揪起缰绳,正准备驾车离开。

    小萝卜头见他要离开,便冲着他挥挥小手,甜甜的大声喊:“苏成哥哥,再见,明天见喽。”

    如此可爱,嘴甜的小萝卜头,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爱,当然,除了老卫家那几个奇葩的贼婆娘。

    苏成微微侧过头,微笑着看向卫长羽,不擅言辞的他,居然也很喜欢逗卫长羽玩,他道:“长羽再见,苏成哥哥明天再来接你去镇上吃鸡腿。”

    囧了个囧,小萝卜头不好意思的微垂着头,什么嘛,苏成哥哥就只记得他喜欢啃鸡腿,他可不是小吃货,绝对不是。

    卫长蕖看着苏成驾着马车离开之后,才牵着小萝卜头的手回了山神庙。

    已经在醉香坊吃过晚饭,回到家便不用那么麻烦。

    卫长蕖点燃了油灯,打水来,烧了锅热水,姐弟二人梳洗一番之后,便躺在床上睡觉了。

    今日醉香坊生意火爆,大伙儿都忙得脚不离地,卫长蕖也没空顾得上小萝卜头睡午觉这档子事情,小家伙知道姐姐很忙,便也不吵不闹,硬是自个乖乖的待在醉香坊的柜台前耍了大半天的时间,此刻,他也不吵着要听孙猴子的故事,小身板刚粘到床板,片刻钟的时间,就呼呼的睡过去了。

    卫长蕖也累了一天,如今这身板瘦骨叮当的,也实在是经不起累,守着小萝卜头熟睡之后,便也是哈欠连天的打着,索性,她也起身吹灭来了油灯睡下了。

    第二日,同样是天刚破晓,卫长蕖便悄悄起床出了门。

    已经是第三次进山,来来回回的走同一条路,进山的那条荆棘小道已经被卫长蕖踏平了不少,这趟进山,卫长蕖还特地在身上背了把镰刀。

    一路穿梭在丛林间,路上见着挡路的刺藤,高出膝盖的茅草杆子,卫长蕖就干脆用镰刀将这些挡路刺藤,茅草都砍倒,这样下次进山就方便多了。

    不出半会儿就已经进了林子,卫长蕖专挑地上落叶厚实,阴暗潮湿的松木林走。

    在林子里兜了大半圈,不出卫长蕖所料,这片林子里果真还有松木菌,她这次采到的也足足有十多斤。

    果子岭绵绵延伸,她并没有跑遍,想来松木菌还可以采摘上一些时日,眼下并未入冬,天气依旧比较暖和,只要雨后再出太阳,气候温暖湿润,达到真菌类植物的生长条件,林子里就会再长出新一茬松木菌。

    一两银子一斤松木菌,采完果子岭这些松木菌,也可以足足赚上一笔了。

    再加之醉香坊如今的生意不错,每个月分下的两成利润也定是不少,有了这笔钱在手,她便能在入冬之前买块地,盖一座宅院。

    现下是秋季,干燥少雨,天气还算暖和,那破破烂烂的山神庙还勉强可以遮风避雨,做个临时的窝棚,若是到了冬季,冬雪来临,寒风呼啸,冰天雪地,那漏不避风,一阵狂风都可以掀了屋顶的窝棚,就算她受得了,小萝卜头也挨不过去,所以,买地,盖宅院这件事情乃是重中之重,其他的计划,待盖了宅院之后,再做打算。

    采完松木菌,林子里已经大亮了。

    卫长蕖提着沉甸甸的袋子,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美滋滋的。

    话说,她能不高兴吗,谁见了钱不爱,她现在手中提着的可是一两银子一斤的松木菌,稀罕玩意儿,发家致富第一步全指望这些小蘑菇了。

    卫长蕖提着沉甸甸的松木菌,走出那片阴暗潮湿生长松木菌的林子,走了小会儿,就折回到了野果林,她抬起头瞧几眼树上结成串的野果子,也就是瞧瞧,暂时还摘不回去。

    今早她是专门冲着寻松木菌才进山的,并没打算着摘些野果回去,山神庙就一间独屋子,屋后的地窖也只有两三米深,四五平米宽,她既没有时间摘果子,摘了野果回去也没地方存放。

    只要赶在这些野果子熟透,自然掉落之前,采下这些果子,都不妨事。

    翻山越岭的有些走累了,卫长蕖便找了棵粗壮的野苹果树,靠在树干上歇口气。

    歇好之后,见天色还早,估计还有会儿时间,小萝卜头才能睡醒,卫长蕖便找了块平地,将沉甸甸的袋子放好,就准备再到林子里转两圈,看是否还能寻到些野菜。

    也没个定向,随便在林子里穿梭,晃荡,卫长蕖走了一阵,视乎听见了潺潺的水流声。

    好像是山泉的声音,果子岭郁郁葱葱,山里有泉水是很寻常的事情,山神庙附近那条沟渠中的水,就好像是从果子岭流下去的。

    山泉水是可以直接饮用,比农夫山泉更加甜,此时听见泉水叮咚,卫长蕖倒真觉得有些口渴。

    寻着泉水叮咚的声音,她慢慢的寻着山路,朝那眼山泉走去。

    穿过一小段山路,卫长蕖果然见着了一股山泉,潺潺的水从岩缝间流出来,泉水叮咚叮咚的滴落下来,在凹陷的地面形成了一个小水潭,水潭中的泉水清澈见底,山风一吹,微微荡起几丝波纹。

    卫长蕖随手从身旁的一棵树上,摘下一片叶宽嫩绿的树叶,将那片树叶洗净,叠成一个杯状,舀了些山泉水喝。

    泉水入口,清凉带点甘甜,饮下几口,瞬间,卫长蕖就觉得去了口中的干渴之感。

    解了口渴,卫长蕖丢下手中饮水的树叶,准备折身离开,在她转身之际,视线无意间注视到,小水潭边沿那一簇一簇绿油油的植物之上,眼瞧着这绿油油的植物有些眼熟。

    洋河笋,眼前这些绿油油的植物好像是洋河笋。

    前世的时候,卫长蕖吃过这种东西,但是洋河笋很少见到,超市里,菜市里一般是很少有卖的,想要尝尝鲜,那只能下乡,就算到了农村,一个村子里或许就一两家人会种这玩意。

    野生的洋河笋就更加少见了,所以卫长蕖有些不敢确定,水潭边上长的那些绿油油的植物,是否就是洋河笋。

    是与不是,走近一看便知道。

    卫长蕖沿着水潭的边沿,小心翼翼的踩过去。

    因为受山泉水常年冲刷,这水潭边沿的泥巴定然松软,若是不小心一点儿,就很容易掉下水潭去。

    走到一簇绿色植物跟前,卫长蕖蹲下身子,然后取下身上背着的镰刀。

    她伸手将一簇绿色植物的茎叶扒开,用那镰刀的尖嘴,轻轻将茎叶下的土刨开,这里的土质松软,用镰刀嘴轻轻一刨,就露出了几个紫红色的小笋子。

    卫长蕖瞧着露出的几个尖头小笋子,心里一阵激动。

    她从土里拔了一个出来,递到鼻子边闻一闻,这特有的清香气味,不是洋河笋又是什么。

    洋河笋就跟土豆似的,果实是长在根茎之下的土里,洋河笋的果子呈椭圆形,尖头,紫红色,成人大手指母般大小。

    洋河笋也算是山珍了,经常食用具有强身健体,防病祛病之功效。

    前世的时候,卫长蕖也是下乡时,在老乡家里尝过洋河笋,洋河笋鲜香气味特殊,可直接炝炒,炒肉亦可,煲汤营养价值更高。

    若是喜欢吃酸,还可以将洋河笋丢进泡菜坛子泡几天,捞出时,可凉拌,或者用来炒肉,口味更佳。

    洋河笋就跟土豆似的,每棵植株根茎的下面,都会结出一串的果实。

    刨开一棵洋河笋植株,卫长蕖足足拔了七八颗紫红色的笋子,她将拔出土的洋河笋堆在身旁,然后再轻轻扒开另一株。

    她下手很轻,轻轻的将洋河笋根茎下的土刨开,再轻轻将洋河笋的果实拔出来,以免弄断了植株的根茎。

    洋河笋不像土豆,挖了一茬土豆,就得重新再播种,而洋河笋一年四季豆可以收获,只要在挖取果实的时候,不伤到植株的根茎,收了一茬,过些时日便再会长出果实。

    将水潭边上的洋河笋刨完,花了大约半个时辰。

    卫长蕖原本想着在林子里逛逛,寻两把能吃的野菜,没想到居然又有了意外的收获,这也没提袋子来,瞧着成堆的洋河笋,怎么着也有个七八斤的样子,也没个东西装,再跑回果林去提麻袋,又有些费事费时。

    歇了一会儿,卫长蕖想了想,干脆趁这地方有水,便将一堆洋河笋一个一个的清洗干净了,这样也省了回家还要端去沟渠那边清洗。

    将一堆洋河笋都清洗干净,卫长蕖一只手扯起前身的裙摆,另一只手一把一把的抓起水滴滴的洋河笋,将甩干水分,干脆就装在衣兜里兜着走。

    反正就一小段的山路,兜着走一会儿也不妨事,到了野果林将洋河笋装进麻袋便成,总好过再去野果林提袋子,来来回回的走山路强。

    回到野果林,卫长蕖便将洋河笋都装进了麻袋。

    好在麻袋足够大,装一百来斤东西都不成问题,麻袋中原先装了松木菌,仿制松木菌与洋河笋混在一起,卫长蕖用镰刀砍了根杂木枝,剐下那枝条上的树皮,用那树皮在麻袋中间扎一个结,将麻袋分成两层,底下层放松木菌,上面层放洋河笋。

    将洋河笋装入了麻袋,卫长蕖拍拍手,重新将镰刀背在后腰,晨光从树叶缝间斜着射下来,照射在她的清秀的脸上,此时,她的脸上隐隐溢出浅浅的笑容,显然,这一趟进山,又有了意外的收获,心情还挺不错的。

    今日这一麻袋,又有洋河笋,又有松木菌,足足二十多斤重,卫长蕖身子瘦削,将麻袋扛在肩头,沉甸甸的,山路凹凸不平,出山还是有些吃力。

    当她扛着麻袋出了山林时,额头上已经浸出些许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瞧见脚下的路平了,卫长蕖终于舒了口气——简直是累到姥姥家去了。

    在山里清洗洋河笋,花了些时间,此时已经不早了,回家还得做早饭,再过一会儿苏成该来接他们了。

    顾不上喘口气,卫长蕖便拖着疲乏的身体,急匆匆的往山神庙的方向走。

    她人还没到家,就远远听见了小萝卜头的大呼大喊声。

    一大早,小萝卜头卫长羽还在呼呼大睡,岂料,老卫家的女人知道他们姐弟二人如今在山神庙落脚,姚氏那贼婆子就带着女儿卫长燕,儿媳妇姚晓芸气势汹汹的奔山神庙而来,说是什么,卫长蕖搬断了她女儿的手指头,是来找卫长蕖算账的。

    三人横眉竖目冲到山神庙,走路时脚步声重重的,将卫长羽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小萝卜头被惊醒,侧身一看,姐姐不在身边,他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毕竟只是五岁的小娃儿,听见声音被惊醒,此时有些害怕。

    小萝卜头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耸耸小鼻头,硬是咬着牙缝,没有哭出来。

    他身子圆溜溜一滚,翻身就下了床,姚氏等三个女人已经走到山神庙的门口,准备推门进来了。

    小萝卜头顾不上穿鞋,光着两片脚丫子,嗒嗒嗒就跑去门口,小小的身板靠在门上,死命死命的用力将门给抵住。

    姚氏伸手一推,见门没有被推开,便加大了些力道。

    卫长羽虽年纪小,但是脾气却也执拗,怎么就是不肯松手,死命死命的咬着牙关,因为用力,一张小脸蛋儿憋得通红。

    小孩子哪里斗得过大人,姚氏将门推开了一条缝,他瞧见卫长羽就是不松手,就是不让他们进去。

    “小杂种,老卫家这几年给你吃的饭,都喂进牛屁眼了吗,见到大伯娘你还关着门,没教养的小杂种,你给老娘让开。”

    姚氏气急败坏,一阵怒骂,哪怕对方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屁孩,她口上也没干净一点儿。

    她只要一想到四房那贱骨头,居然将自个女儿的手指头掰歪到了一边,这口气就憋在心里难受。

    她家燕儿,人长得标志,水灵灵的大姑娘,说不定将来能嫁个好人家,她还指望跟着女儿享清福。

    平日里,就算燕儿做错什么事情,她都没舍得多责怪两句,骂两声,四房那贱秧子作死了,居然敢直接掰了燕儿的手指头。

    姚氏下狠心,她今天就要替燕儿讨个说法,非扒了四房那贱秧子的皮不可,她今天专门带了燕儿与晓云一同前来,她就不相信,四房那小贱人还能翻得了天。

    透过门缝,卫长羽瞧见姚氏那张凶神恶煞的脸,还有卫长燕,姚晓云那幅像要吃人的模样。

    他突然愤愤的冲着门缝大喊,半分不肯松手。

    “你们都是坏人,大坏蛋,你们欺负姐姐,骂姐姐,我才不要放你们进来。”

    “小杂种,闭嘴,”被骂是坏人,卫长燕心里十分不舒服,她冲着卫长羽大吼一声后,转目看向姚氏:“娘,卫长蕖那小贱人好像不在家,咱们别和这小杂种磨唧,咱们直接拆了门进去。”

    “小姑子说得对,”姚晓云也跟着帮腔。

    听后两人的话,姚氏收回那只推门的手,随即,她抬起一条大粗腿,一脚猛踢向门板。

    嗙一声响,山神庙那扇破门被踢开。

    姚氏这一脚来得太过猛力,小萝卜头的小身板又是紧紧开在门板上的,门被一脚弹开,他的小身板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出了一米多远,一屁股稳稳摔在地上,额头先前被门撞上,瞬间肿起了一个青包,可想而知,这得有多痛,恐怕是成年人都难以忍受的疼痛。

    因为摔得太重,卫长羽一时半会儿起不了身。

    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却硬生生的憋着,就是不肯让泪珠子掉下来,就是不肯放声哭出来。

    门被踢开,姚氏带着卫长燕,姚晓芸二人大摇大摆的踏进山神庙。

    卫长燕扯起嘴角一笑,她猜得没错,卫长蕖那小贱人果然不在家,只要那小贱人不在家就好办事,那小贱人不是买了许多好东西吗,她今日就要将这些东西统统搬走,一个小贱人,配用什么好东西,好东西在那小贱人手中简直就是糟践。

    卫长羽坐在地上,瞧着姚氏等三人冲进屋来,他的一张小脸愤愤的,一双眼睛也愤愤的盯着三人。

    “坏人,大坏蛋,这是我和姐姐的家,你们滚出去,都滚出去。”

    他现在爬不起来,只能大声的喊,可是那三个女人就跟土匪似的,一颗小萝卜头摆在她们面前,完全没有杀伤力。

    山神庙里简陋,一件家具都没有。

    卫长燕直奔着床而去,她趴在床上翻东倒西的找。

    卫长蕖那小贱人不是刚买了新衣服吗,这破屋子里又没个柜子,新衣服肯定是藏在了床上。

    在床上捣鼓了半会子,卫长燕捞开棉被,终于在棉被下面找到了卫长蕖新买的那套水蓝色裙子。

    她的一双眼睛立马就盯死在了那套水蓝色的裙子上。

    卫长燕欣喜若狂的将裙子提起来,抖了抖,这款式她喜欢,这颜色也衬她的皮肤,她若是换上这套新衣,定然能引起那位公子的注意。

    这花痴女人就这样抱着卫长蕖买的衣服犯花痴了,而她心目中的那位公子,正是惊雷。

    此时,远在尚京的惊雷只觉得身上一阵发麻,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卫长燕看中了卫长蕖新买的衣服,姚晓云则看上了床上那床松软的新棉被。

    她跑去床边三下五除二,将那棉被裹拢来,揉成一团抱在怀中。

    这样好的棉被,要是冬天盖多好,多温暖,四房那小贱人居然能盖这样好的被子,她就是不服气。

    而姚氏也没空闲,她进门就看见了祭台上那袋子白面。

    “娘,咱们搞快些离开,不然,那贱骨头回来了,咱们又该麻烦了。”

    拿了东西,姚晓云就催促道。

    三人正准备抱着东西离开,卫长羽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爬了几下,伸出一双小手丫,一把就将卫长燕的一条腿抱住。

    “大坏蛋,大坏蛋,你不要抢姐姐的衣服,你放下,放下,这是姐姐的衣服。”

    卫长燕感觉到脚下一紧,停下脚步,低头一看,就见卫长羽八爪鱼似的狠狠抱住她的小腿,死也不撒手,一双小眼神还愤愤的盯着她。

    卫长羽将小牙关咬得铁紧,这是姐姐的衣服,不能让坏人拿走了,他就是不松手,死活也不松手。

    “小贱种,快松手,”卫长燕十分气愤,两道眉毛拧得老高,一脸嫌弃的盯着卫长羽。

    姚氏也狠狠的瞪了卫长羽两眼,那神色,像两把刀子似的。

    这些人好可怕,比姐姐说的大灰狼还可怕。

    卫长羽瞧见姚氏刀似眼神,有些害怕,身子微微颤了颤。

    “我不放手,不放,就是不放,你们拿了姐姐的东西,坏人,大坏蛋,”卫长羽扬起淤青肿起的额头,扯开嗓子就喊。

    他就是不放手,虽然很害怕,但是姐姐东西比较重要,他是小小男子汉,要忍着,这点害怕算什么。

    “小杂种,你不放手是吧。”

    卫长燕更加气愤了,她一边瞪着眼睛怒骂,一边弯下腰,就要去掰开卫长羽的手丫子。

    “小杂种,你放不放,啊?”

    “不放,就是不放。”

    卫长羽拼命的抱着她的小腿不肯松手,她太小看了一个五岁孩子的意志力,小看了卫长蕖在这颗小萝卜头心目中的地位。

    姐姐的东西,那就是不容别人抢去的。

    昨日,卫长燕的手指头刚被卫长蕖掰脱了臼,虽然接回去了,但毕竟是伤筋动骨,今日这手指还是有些不灵活,她掰了半天,又是凶,又是骂的,硬是没有将卫长羽从她腿上扒下去。

    “真是活见鬼了,小杂种,你快松手,”姚晓芸怒骂一句,对卫长燕道:“小姑子,你直起腰来,让我来,我就不相信了,咱们三人还收拾不了这个小杂种。”

    卫长燕直起腰,姚晓芸上前一步靠近卫长羽。

    “小杂种,你松手不?”

    卫长羽愤愤的瞪着姚晓芸:“我不松手,我就是不松手。”

    姚晓芸气急,一股火气腾腾腾冒起来,直到嗓子眼。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露出凶狠扭曲的面容:“你不松手,是吧,看我不打到你松手。”

    啪,一声脆响,她大手一扬,一耳光就扇在了卫长羽的小脸上。

    姚晓芸可是下了死手的,一巴掌下去,力道十足十的重。

    卫长羽生生受了一巴掌,一时没抱住,手一松,小身板一晃,扑倒在地上。

    只见他白皙的小脸上,五根手指印红红的,清洗可见,一巴掌下去,他那张小脸顿时肿起老高。

    “娘,小姑子,咱们走,”姚晓芸,一巴掌打了卫长羽后,冲着姚氏与卫长燕道。

    此时此刻,卫长蕖刚好赶回来。

    姚晓芸打卫长羽那一巴掌,她眼睁睁的看着,却因为那贼女人下手太快,她来不及阻止。

    卫长蕖瞧见小萝卜头弟弟趴在地上,额头上肿起一个淤青的大包,脸上五根手指印,一边脸也是肿的老高,小脸蛋儿上青一块,红一块。

    这些该死的贼女人,对一个五岁的孩子,居然下如此重的手。

    此刻她怒了,不是一般的怒,是很怒,敢打她在意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走,哪里走,打了人,抢了我的东西就想走,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么。”

    卫长蕖的声音冷冷响起,视乎还带着一点阴深深的感觉。

    她的面容淡淡的,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让人看着只觉得心里打鼓。

    姚氏等三人听见卫长蕖的声音,侧过身来盯着她,三人的表情同时像见了鬼似的。

    卫长燕昨日刚被卫长蕖掰歪了一根手指头,还有些心有余悸。

    “你……贱丫头,你……想做啥,我娘可是你的大伯娘,”卫长燕结结巴巴道。

    别怪她紧张呀,实在是瞧见卫长蕖这贱丫头阴深深的表情,她害怕呀。

    “呵呵呵……”卫长蕖将麻袋放在门口搁着,挑起下巴,带点讽刺意味的笑两声:“大伯娘,就这老巫婆,她也配吗。”

    “你们土匪一样闯进我家,是否想过,是大伯娘。”

    “瞧瞧你们手上抢的这些东西,是否想过,是大伯娘。”

    “你们扇长羽耳光,骂他小杂种时,是否想过,是大伯娘,呃,”最后一声呃,卫长蕖是用吼的,吓得卫长燕脖子缩了缩。

    姚氏瞧见自个的女儿被一阵洗刷,刀子似的眼睛狠狠瞪向卫长蕖。

    “小贱人,有你这样对长辈说话的吗?燕儿再不济,那也是你的堂姐,早知道你是这副德性,当年老四死后,我就不该收养你,供你吃,供你穿,早知道,那时就应该将你们姐弟丢进茅厕,泡死了还干净,忘恩负义的贱秧子。”

    姚氏这话可骂得真够毒。

    收养他们姐弟,哈,的确是收养了他们姐弟,给他们姐弟吃,猪都瞧不起的食物,穿乞丐都不如的衣服,忘恩负义,亏姚氏这老贼婆说得出口。

    卫长蕖翘起唇角,讽刺的意味更深了。

    “将东西都放下,好话不说第二遍,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卫长蕖冷冷道,随后,她踏进屋,将小萝卜头抱起来,伸手轻轻拂去他脸上的污渍。

    “长羽,疼妈,都怪姐姐,姐姐不该将你一人留在家里。”

    卫长羽将含在眼眶中的泪花咽下,双手抱住姐姐的脖子。

    “姐姐不难过,长羽不疼,真的不疼,姐姐不伤心,姐姐伤心,长羽也会跟着伤心,呜呜……”

    小萝卜头在姐姐的怀里抽泣起来。

    蹭蹭蹭,泪花儿擦在姐姐的身上,他可不是因为疼才哭的,他是见到姐姐为他难过,为他心痛,他是心疼姐姐才哭的。

    卫长蕖轻轻抚摸着小萝卜头的后背,给他些安慰。

    真是一颗傻萝卜头,都被那三个贼女人打成这样了还说不疼,不疼才怪呢。

    “长羽,听姐姐说,姐姐的东西都不重要,长羽才是姐姐最珍惜的,以后可不允许再像今天这么傻了,知道吗。”

    “嗯,长羽知道了,”小萝卜头将头埋在姐姐的怀中,小脑袋儿微微啄了啄。

    卫长蕖给小萝卜头压了压惊:“长羽,你先乖乖站在一旁,姐姐将家里的这些垃圾收拾出去,再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咬着那垃圾二字,视线冷冷的扫过姚氏等三人。

    “嗯,”卫长羽点头答应,卫长蕖便放他下来,挑了块平地,让他先站着。

    随后,卫长蕖眉目扭转,眼神瞬息变化,她眸眼清澈透明,但眼神却是犀利无比。

    冷冷的盯着姚氏等三人。

    “我说过,让你们把东西放下,你们是耳朵聋了,还是耳朵里塞大粪了,放下。”

    卫长蕖身上的怒气慢慢的泄溢出来,犀利的眼神,像冰刀一样落在姚氏等三人的脸上,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冷凝到了极点。

    姚晓芸最胆小,早被卫长蕖的样子吓到,她伸手将棉被递出:“还……还给你。”

    “哪儿拿的,自个放到哪里去,”卫长蕖冷冷道。

    因为紧张,姚晓芸的一双腿抖啊抖,好不容易才将棉被抱去床上放好。

    卫长燕抱着怀中的衣服,她害怕卫长蕖这贱丫头呀,可是她更爱这套衣裳,她还等着换上这套衣裳,在村子里晃悠几圈,让村里人都知道,她才是这十里村最人见人爱的一枝花呢。

    不,不要,她不要还回去。

    卫长蕖见她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衣服,便将身子倾向前一些,更加接近卫长燕,道:“你很喜欢我这套衣服,呃。”

    卫长燕瞪大双眼,盯着卫长蕖将身子倾过来,她只觉得卫长蕖那双眼睛阴深深的,吓得她尿都急了。

    卫长蕖这丫头果然是见鬼了,不然,她怎么会如此害怕,怎么会觉得有压抑感,绝对是卫长蕖那丫头见鬼了,绝对是的。

    “你……贱丫头,你想干啥,可……可别乱来。”

    这时,卫长蕖眉眼一弯,脸上突然带了点隐隐的寒笑:“我不乱来,既然你如此喜欢我这套衣裳,送你又何妨,不过天下可没有白给的衣裳,总要付出那么点代价,我再折断你的几根手指,便将这套衣服送给你了,如何,哦!”卫长蕖语气停顿一下,脸上那抹笑容更加深了:“不过这次可不是掰脱臼这么简单,而是折断你的骨头。”

    卫长蕖说话的语气是轻飘飘的,卫长燕听着却是觉得阴深深的感觉,顿时吓得脸色铁青。

    “我……我不要了,还给你。”

    她伸手一推,便将那套水蓝色的裙子塞进卫长蕖的怀中,毕竟手指头可比一身衣服重要多了。

    卫长蕖看也不看,扭转目光对着姚氏:“姚老贼婆,你还准备抱着我家的白面到何时,呃。”

    眼见自个的女儿和儿媳妇都被卫长蕖那贱骨头给唬住了,可是想想,怀中可是沉甸甸的一袋白面啊,要是做成馒头,那得够吃好几顿了。

    姚氏心里一阵嫉妒,四房的两个小贱骨头可真舍得吃,就算是老卫家,也是隔几天才能吃上顿白面膜。

    想想这些白面若是进了四房这两个小贱骨头的肚子里,那得多可惜,多糟践粮食。

    滑天下之大稽了,姚氏就是这样认为的。

    卫长蕖花自个的钱,买了粮食自个吃,到了她眼里,就是糟践粮食。

    这年头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姚氏算是不要脸中的典范。

    姚氏死死的将一袋白面护在怀中,深怕让卫长蕖给抢了去,她就是不放手,她可是大伯娘,难道卫长蕖那小贱骨头,还敢动手和她抢不成。

    “小贱骨头,你别想再要回这袋白面,”姚氏狠狠的刮了卫长蕖两眼,一把岁数了,还没皮子没脸的,一点也不嫌寒臊:“养不熟家的白眼狼,咱老卫家将你养这么大,我今儿拿你这点白面是应该的,是看得起你,还有,你昨儿将燕儿的手指头掰歪了,不……也得赔点东西做补偿吗,想再要回这袋白面,没门儿。”

    姚氏说话的语气尖声尖气的,一阵耍混,她就笃定了,自个是卫长蕖的大伯娘,卫长蕖一定不敢对她动手。

    哈,卫长蕖打心底冷笑一声。

    姚老贼婆子跟她耍混么,可惜算盘打错了,她卫长蕖可从来吃这一套,像姚氏这样的贼婆子就是欠教训,欠抽。

    当姚氏笃定卫长蕖不敢对她动手之时,卫长蕖却上前一步,趁她一个不备,一把捏住她的手腕。

    虽然卫长蕖身子瘦弱,力气不大,但是前世的时候,专门练了跆拳道,拳击等防身武术,她一把捏住姚氏的手腕,抓准手腕上的麻筋,死命一捏,痛得姚氏顿时杀猪一样叫喊。

    “啊,杀千刀的小贱人,我是你大伯娘,你居然敢对长辈动手。”

    卫长蕖却不理会她杀猪般的叫喊,只道:“贼婆子,你放还是不放,我的耐心可没你想的那么好,”说罢,她手下又加大了些力气。

    “啊……!杀千刀的丧门星,你这是要捏死我哟。”

    卫长蕖已经失去了耐心,清明的眸子中露出腾腾的冷意:“放,还是不放。”

    “小贱人,你停手,我放,我放下就是。”

    虽然心疼那白面,但是卫长蕖那贱骨头下手狠呐,姚氏疼得直咬牙,再不敢要那袋白面了。

    卫长蕖松手,姚氏走几步到祭台前,将那袋子白面放好。

    可是她的两道视线依然舍不得从那白面袋子上移开。

    杀千刀的贱骨头哟,没心没肺,良心都被野狗叼走了,姚氏在心里将卫长蕖一阵咒骂。

    这么大一袋子白面,如今生生就没了,她的一颗心哟,都在滴血。

    当姚氏还在望着一袋白面,心里滴答滴答的滴血时,卫长蕖凉凉的声音又响起了。

    “东西都放好了,现在,咱们是不是应该来算算另一笔账了。”

    小萝卜头弟弟被这三个贼女人打得青脸肿,这三个贼女人以为放下东西就可以了事了吗,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姚晓芸一惊,心里椒麻麻的。

    这小贱人居然还要算账,她们都已经将东西放好了,还有什么账要算。

    卫长蕖看向小萝卜头,她一改前刻冷冷的面容,视线柔柔的落在小萝卜头的脸上,柔声轻问:“长羽,额头上的青包怎么弄的,大胆的告诉姐姐,别怕,有姐姐在,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卫长羽耸耸小鼻头,两道小眼神落在姚氏的身上。

    “姐姐,是这些坏人,这些坏人要闯进咱们家里,长羽不让她们进来,她们就骂长羽,还踢门,是她,”小家伙一边控诉,一边伸手指着姚氏,虽然在老卫家长了几岁,但是他却知道姚氏不是好人,此刻也不叫姚氏一声大伯娘:“是她,是她狠狠一脚踢了门,长羽被她一脚就踢飞了,长羽的头碰到了门上,撞了好大一个包包喔,呜呜呜……姐姐,长羽好疼,好疼喔,呜呜……”

    在控诉姚氏的事情上,小萝卜头可是十足入戏。

    卫长蕖看得眼角抽了抽,这小家伙之前生生挨了姚晓芸一巴掌,也没见他滴落一滴眼泪,此刻倒是喊疼了,可真是一个小滑头。

    既然小萝卜头演得这么卖力,她就好好收拾一下这三个贼女人,让她们知道,打了别人是要还回去的。

    瞧着小萝卜头脸上那五根清洗的手指头,直到现在还没有消下去半点,卫长蕖一步一步朝姚晓芸走去,她身上带着重重的压迫感。

    看着卫长蕖朝自己走来,姚晓芸心里一阵哆嗦:“你……你想干什么,”她为什么会这样害怕卫长蕖这个小贱人,放在以前,她可是想什么时候欺负这个小贱人,就什么时候欺负。

    卫长蕖走到她面前,定住脚步,冷笑道:“哼,做什么,当然是来讨债的,”说完,啪,只听得一声脆响,卫长蕖扬手就甩了姚晓芸一耳光。

    ------题外话------

    感谢:萌萌小夭5花花,师傅好看看呀1花花,青燕妹子2钻钻

    foggyy,pokam123,戏如人生的,飞鱼飞雪的月票,么么哒

本站推荐:重生之都市仙尊修仙高手混花都神级龙卫官场局中局我在万界送外卖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总裁大人,放肆爱!权路迷局都市极品医神总裁爹地惹不起

秀色锦园之最强农家女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海娜小说网只为原作者福星儿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福星儿并收藏秀色锦园之最强农家女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