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小说网 > 金莲剑 > 第十五章痛泪抚吻情难画行奇百怪教

第十五章痛泪抚吻情难画行奇百怪教

推荐阅读:弃宇宙剑来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

海娜小说网 www.hainazuche.com,最快更新金莲剑最新章节!

    玄衣女不认得老人,老人对玄衣女侠却似闻名已久,只听他说:“来人可是玄衣女侠?”

    “正是小女子,不知老先生怎样称呼?”

    “老朽华仁峰,人称南海叟的便是,此次女侠怎说这贼子曾于你有救命之恩,这真是使老朽费解,”说完满脸流露不信之色。

    玄衣女侠知道老人不会轻易相信,便将自己遭遇桃花瘴毒之久简略地说了,接又道:“请华前辈看在小女子面上绕过这一次。”

    南海叟华仁峰听玄衣女侠这么一说,少年也正为一正直少年。实不可一概而论,这道:“少年是中我的赤煞掌,恐怕伤得不轻,如再迟延怕还会恶化,老夫还有好友相待就此别过,日后黑湖再行相见。”说完即纵退去。

    玄衣女侠见南海叟华仁峰,竟是如此好说话。不禁感激得高声叫道:“小女子谢谢华前辈?”

    说完,南海叟人已久远,遂蹲了身子,挑起面纱,察看齐纪雁的伤势,见齐纪雁英眉紧皱,双眼严闭,牙如咬得吱吱响,面上红如充血,四肢微颤,似在忍受着无比的痛苦,玄衣女侠心头一酸,柔和地叫了两声“齐大哥。”

    齐纪雁通体一震,双眼立时睁了开来,眼内神光已散,嘴唇开闭了好一会,才听道:“姑娘我以为今生已无缘再见到你了。总算老老天爷有限让我在临死之前见见你一面”

    “齐大哥,齐大哥!你不要再说了,你不会死的!”说到这,玄衣女侠也哽咽,热泪像来水般夺眶而出。

    “我有我有一点要求,姑娘自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亲吻你我死我死了九泉之下”

    玄衣女侠眼含痛泪,听到这里也情不自禁哇地扑在他身上哭了。只眨眼,玄衣女侠立刻自行停止哭泣,很自然且又温柔地主动将樱辱送上,只是眼中的泪水,就像喷泉流个不停。

    良久良久,玄衣女才缓缓将头抬起,齐纪雁微弱地松了一口气,得到异常的满足,紧接着喉头“咕啷”一声,昏死过去。

    玄衣女侠刚坐直身子,一见此情“哎呀”尚未叫出。只觉厉风当头压到,想也末有及想,双手斜斜猛推。

    “砰”声响过,身子正个被对方掌风压倒地上。双腕痛如折断。心血一阵翻涌,玄衣女侠惊魂皆颤。连忙聚气强压心头血,足根用劲,娇躯一挺,已倒飞出丈来远,刚站稳身影,即听到怒喝。“好一个不知羞耻的贱婢。今日娘子有事,不与你多计较,改日再取你狗命。”

    玄衣女侠见说话的是个二十七岁的美艳少妇。不知何时,已停身齐纪雁边,语音方落,即抱起昏死地下的齐纪雁,两三个纵跃,没于沉沉夜色中。

    书中交待,来的是桃花仙子女弟子秋娘子,即齐纪雁的师父。今年已近五十岁的人了,因随桃花仙子匀得采补之法,且及驻颜有术,故看上去仍像个二十来岁的少妇。

    秋娘子论功力,比玄衣女侠深厚得多,只是玄衣女侠曾习玄门罕世绝学“惠元神功”若玄衣女女侠能及时施出惠元种功,就算只有三四成功力,与秋娘子也能抵得一抵。

    不想玄衣女侠正是伤心分神之际,哪能及时施出全力,但突然地双推掌,也非等闲可比。

    一对掌,秋娘子手腕也略感酸麻,上身也晃了几晃,心头暗惊。怎地今日遇到的不管老少,尽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因自己适才激战,已耗去真力不少,眼看面前少女,硬硬地接了自己一掌,还能从容挺身跃起,由此可见不千般,遂厉声骂了两句,抱起齐纪峰就走。

    秋子一走,百衣女侠反倒坐下了,连忙将腿盘好,行功调息,因为内伤非轻,就一直坐着,未敢稍移。

    玄门“惠元神功”亦是天下一绝,在天色微露曙光时,玄衣女侠的内伤已好了多半,翻身回到竹屋里,想起两日来的一切,心头也不禁惆怅,想到齐纪雁伤重之体,眼泪又不禁夺眶而出,明知救他的定是他的家人,却不免挂念,但事已至此,此地已无停留必要。

    在室中左右打量一番,见书桌上有块小花岗石,约拇指大一点,随手取放怀内,开门而去。

    玄衣女侠在第二日清晨,也来到了这青溪十八洞,她从齐纪雁口中,已知道青溪十八洞的艰险,但却没详问内部结构。

    一到洞前,就遇到一个劲壮汉横刀阻路,三言两语也就交上了手,玄衣女侠因内伤未愈,不敢轻启真力,上手就撤下了肩上三星金剑,那二十四招金光剑法,亦属武林绝响。

    所以只照面间,削断壮汉手中阔背砍山刀,这种重兵器给削断了,壮汉刀断撤身,口中不停地污秽地乱骂,边骂边向洞中退去。

    玄衣女侠哪受得这种咒骂,一气之下,紧追入洞,不想,在这左族又转的洞中,竟失去贼子踪影。

    玄衣女侠现在已困了三天三夜,每夜一交子时,洞中不知何处袭来阵阵阴风,一交子正,阴风更厉。玄衣女侠受伤之体。更承受不了,第一夜即被阴寒侵入。在第二日里,玄衣女侠就找到了这个洞,略避风寒,但每当子夜,依然抖颤不休,寒透心肺。

    彭中轩进时,本已子时将近,阴风欲来之际,玄衣女侠早就躲在洞中,不敢外出,听得喝声,立刻钻出洞来,她是憎爱分明透了那个贼子,害怕伤势加重。三天来,又饥又寒,一见人影,以为贼子回来察看自己,也不分青红皂白,运起‘惠元神功”尽力推出一掌。

    来人不闪不动,硬实实地受了自己一掌,这一掌,玄衣女侠可说是用尽了伤后十二成真力,不想非但没将来人震伤震退,自己双腕反被回震得痛入骨髓,不禁惊骇万分,待定睛一看,来的是心中日魂绕梦牵的彭师弟。

    她领着彭师弟钻入壁洞,只一刻,阴风忽起,彭中轩看玄衣衣女侠颤抖的情形,有异于日常,双眼紧闭,呼吸欠匀,面上忽白忽青,他曾习歧黄之术,一看即知玄衣女侠曾受内伤。

    连忙纵身跃过,不再避嫌,左掌直伸,抵住百衣女侠“命门穴”右手三指,搭在女侠腕上,一边运气将本身真火,传与对方御寒,一边探查脉象,这也亏得是他,若换了别人,又怎敢一心二用呢?

    只半刻工夫,彭中轩已知就里,右手一松,探怀取出松鹤老人赐赠的“九转大环丹”倾出二粒,低头轻对玄衣女侠说道:“薛姐姐,请你把口张开,这是松鹤老人的‘九转大环丹’”

    只见玄衣女侠似十分费力地才将嘴唇张开,彭中轩连忙将灵丹放入,只一盏热茶工夫。玄衣女侠脸色已恢复正常,彭中轩连忙将其拖上石床,运起深厚的内家真力,在她周身三十六穴,用推宫过穴手法,一一隔空拍揉。

    彭中轩知道薛姐身上寒毒已除,只需稍歇会儿,即可苏醒,但此内抗力仍然微弱,遂又盘腿叠坐床沿,左手紧握薛姐姐玉手,将体内真火传送,以防其再次受寒。

    不想,玉手滑软,柔若无骨,且有阵阵的香味,送入鼻中,这香味,他方才因集中精力为女侠疗伤,所以未觉,以这一来,立感心烦气躁,热血沸腾,大为颤骇,赶忙收敛心神,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闭目顿虑,行功调息。

    洞中风声又息,彭中轩朦胧中,觉得手心一阵抽动,怀中确依偎过来一颗暖呼呼、香喷喷的人头。大惊睁眼,见玄衣女侠躺在自己双大腿上,粉脸紧靠自己胸前,粉臂环抱自己腰间,闭眼含口,桃花似笑,似得到无比的惬意和满足。

    彭中坷不禁凄然一笑,脑中又出现了辕妹娇嗔的笑容,爱的魔力往多么地不可思议。眼前的薛姐姐对自己,也似爱深蒂固,情丝万缕,但自己却无福消受;又不忍拒人于千里之外,连这推拒的微力仿佛也失去了。

    总过了好一会工夫,彭中轩才柔声叫道:“薛姐姐,你感觉全好了吗?”

    玄衣女侠似醒非醒地“嗯’了一声。

    彭中轩见她连动都没动一下,脸上微笑依旧。不禁眉头略皱,暗忖:你真想这么坐一辈了吗?

    “薛姐姐!我们得想法子出去才好呀!”

    玄衣女侠这会算动了动,不但是动,似乎这句话使得她惊吓得跳了一下,大概她想到,这是她一生最幸福、最愉快的一刻,也是她一生中最美丽、最欢欣的一个梦,这个梦突然被这一句话所惊醒,她将因此失去幸福而短暂的一刻,她再也抓不住那已破的残梦。

    玄衣女侠缓缓地坐直,睁眼,眼中满是迷茫惆怅,心中暗道:“我更愿在这迷魂洞中度这一生,直到老死!唉!世上的如意事,到底有多少,十事九常空彭师还有那血诲深仇未报,我又焉能为一己之利,害其做彭家不孝之子”想到这,勉强笑了笑道:“师弟,我在这前后转了三人,转来转去又回到这洞前,你不瞧这三副尸骨,恐怕也是饿死的

    “薛姐姐,难不成我们真这样等死吗?”

    玄衣女侠凄然一笑说道;“昨夜,我在受那阴寒颤抖中,突然想到,这阴风从何处而来的?可惜我连洞都不敢出,哪敢去探那阴风穴刚才,我看师弟对那阴寒毫无所觉,明天你就去探探,或能找到出路!”

    彭中轩本就聪明异常,头脑灵活至极,一听薛姐姐提到了阴风,顿知可从阴风里解决难题,只听他说到:“薛姐姐有了,有了!”

    “什么有了!有了!没头没尾的’

    彭中轩看玄衣女侠突然地发娇嗔,这倒是相识至今第一次看见,不禁哈哈地笑了起来,忘了答话。

    立衣女侠脸一红,小嘴一噘,嗔道:“问你话不答,你还敢笑你笑!你再笑!看我肯绕你。”

    彭中轩一见这样子,笑得更起劲。蓦觉玄衣女侠指快如风,已轻戳到自己腰下。

    玄衣女侠见彭中轩一劲地笑,连闪也不闪,更气得要地,一心要给他吃点苦头,蓦觉手指触棉絮,竟然毫无作力之处,心思彭中轩“毕元神功”已至化境,意至功显,自己拿他也无办法。

    “师弟,你欺侮我!”声音悲切切地。竟像要哭的样子。

    不想这法宝还真灵,一施展出来,彭中轩笑声立止、只听他道:“薛姐姐,你别多心!我天大胆也不敢欺每你,我是已经想到了出路,心里一时高兴。”

    “好一张刁钻的嘴,竟敢强辩,你非得赔礼不成”

    彭中轩双腿挺处,已飞落床前,学着那文生模样,慢悠悠地抱手施礼,口中学着戏词念道:‘姐姐莫怪,小生这厢赔礼了。”

    他腰还未直起,玄衣女侠已经格格地笑得扑伏在地,直不起腰。

    这一阵,二人都显得那样纯洁,天真,没有一点地俗儿女之态。接着彭中轩告知了玄衣女侠,三更天阴风要发一个更次之久,有来处,也必有出处,顺着阴风走,必能如愿找到出路。

    这么一说,玄衣女侠也就心定,二人随又说笑一阵。虽然二人腹中都饥如雷呜,但都各自强忍着,谁也不愿事先说出来。

    洞中没日月,也没有光亮,无法计算每日的时辰,可是二人谈谈说说的。时光过得也挺快,差点连饥饿也给忘了。忽然,风啸突起,阴寒丝丝,玄衣女侠已然康复,不再畏冷。

    遂领先飞下石洞,顺着阴风的来路去向,往前直纵,因为她曾在迷魂洞中往来走了三天,对阴风的来路去向,稍知些许,也只窜走了一段路,就感觉迷惑了,更奇的是走了这么一段路,就没听到彭中轩的声音,不由驻足回首探望。这一回首,看到彭中轩牵着自己的衫襟,紧紧站在身后,自己竟然未能发觉,不却羞愧地低下头。

    彭中轩立时感到不妙,知道不能分辨,一说又准会闹别扭,且时间也不允许稍作停顿,遂抢前一步,牵起玄衣女侠玉手,直往前纵。

    走着走着,彭中轩也感到迷惑了,这一条通道中间是两头来风,阴风相对交流,时缓时速,使你莫难辨东西,正踌躇间,猛然抬头,见壁间又一洞,双方来风竟向洞中贯去般,不由大喜,牵着玄衣女侠就往石洞中走去。

    不想这也是个死洞,与玄衣女侠早先驻足的洞,一模一样,石床石凳,方位大小,毫厘不差,更奇的是石床上并排坐着三个骷髅骨架。

    玄衣女侠不禁“咦”了地声。

    彭中轩知道玄衣女侠为什么“咦”可是他已没有时间作无谓地猜测了,拉玄衣女侠就往回跳。

    接着又发现了三次同样的,同样的摆设,同样的三副骨架,但什么也没有变,玄衣女侠为走来走去仍就在这洞边上转,正待再发声娇唤,蓦觉彭中轩眼中神色不对,话到舌尖立刻止住。

    彭中轩知道这一连四洞,根本没重复过一次,因为他曾注意到骨架的大小,犹以第一洞里三副特大的骨架,引起了他的注意,随后一洞洞的,各自不同,所以他敢断定是整整五个洞。

    这时,阴风发起已过了半个时辰之久,彭中轩不禁焦急万分。今天若找不到出路,再饿一天还罢了,不要像这些个骷髅架再也出不去了!遂奋起余勇,提足真气,再度仔细地逆风而进。

    又走了一刻工夫,忽然迎面阴风吹而不特强,不觉驻足沉思,回首一看,不错,来路上竟出现了两个洞口,一明一暗,可不是光线的暗,而是隐秘的暗。来时稍加疏忽,即被错过。

    这洞中的风,突然一分为二,压力自会减弱。

    彭中轩大喜过望,挽起玄衣女侠,就往另一洞中纵去。

    这次可是顺风,彭中轩在转弯抹角上,尽可能地仔细辨明风向,肯光四处乱瞟,找寻那不易发现的而又隐秘的暗洞。

    总转了七八十个弯,彭中轩始发现脚下的路,已慢慢地在上升,这个发现高兴得使得他俩一振。

    此刻,阴风忽然停顿了,玄衣女侠这一会,默不作声,任由着彭中轩挽领着,东转西旋,决不参予意见。因为她知道,论聪明机智,彭中轩比自己实在高出许多,自己说了也是白费,反可扰乱了他的心神。

    不一会,见中轩突然放缓了,一步步地往前走,以为实在找不到出路,阴风又停了,他已里悔痛,正待安慰他几句。

    但是当她接触到彭中轩的目光,见他面带微笑,毫无伤感之色,不由奇道:“师弟,出都出不去,你还高兴什么?”

    “什么出不去?除非你不愿意出去,马上就要出洞口了,你没听到那夜风小虫的鸣唱和微风送来的花草的芳香吗?”

    玄衣女侠听这话,当然不信,以为是彭中轩反过来安慰自己,尽管她不信,可是她仍然静静地听了一会,用鼻子深深地嗅了两下,毫无异样的感觉,更坚定是彭中轩在安慰自己。

    随着说:“你用不着来骗我,我还不一定害怕,只要和你”“薛姐姐,我俩用不着强辩,这才真正叫着‘走着瞧’,据我的估计,绝不会超出一里地,就可以出洞。”

    彭中轩说这话时,斩钉截铁般地坚定,不由得玄衣女侠不起疑心。

    待玄衣女侠也发现洞在逐渐往上升时,心中自信了五六成,紧接着空气也清新了不少,这下可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霎时,天上闪亮的星光已然在望,玄衣女侠欢喜得抱着彭中轩,转了十七八个圈圈。

    只见,洞口越来越小,且斜度越来越高,最后。终于是附壁游上,玄衣女侠在前,彭中轩在后。

    待二人钻出洞来,看洞口也就又一个人身子那么大,刚好容人钻出,再打量洞口处,竟然是座荒野峰头,洞口四周荒草有庙许方圆,与人齐高。

    二人纵离草丛,彭中轩安顿玄衣女侠在一块山石上憩息,自去挖了一些山精首乌回来裹腹。

    二人都饿得很,嘴咬着那满是泥味的山精首乌,可也是回味无穷,仿佛比平日里的鱼翅海味,还要来得香甜。

    二人吃罢歇息一会,天也就亮了,彭中轩此刻反倒踌躇起来。因为他已失去了指路的灯塔——小灵乞,况且小灵乞与辕妹还失陷在洞中,这可不能不救,可又不知出何救法?

    忽听玄衣女侠道:“师弟,你别急,我们先下峰去,如若寻不到洞,救不出吕家姑娘,我们去飞环谷找秋娘子,还怕她不把吕家姑娘放出来?”

    彭中轩一想,这话也对,随说道:“薛姐姐,我们就别往青溪十八洞去,干脆直捣秋娘子老巢,抓住她后叫她设法放人,就免得自已毫无目的的瞎摸了。”

    玄衣女侠在洞中闲谈时,也曾将自己一段遭遇说了,只是其中隐瞒了一些,所以彭中轩也知道有这么一个秋娘子和飞环谷。

    二人这一施展开轻功,真是快比追风,疾如闪电,星光下但见两青烟,瞬息下至山脚。

    玄衣女侠谨慎地从包袱中取出避瘴丹,倾出一粒道绿彭中轩道:“这是避瘴丹,你也含一粒吧!我是一朝遭蛇咬,终身怕井绳。”

    彭小轩笑笑接过,含在口中。

    玄衣女侠略辨方向,即朝前直纵而去。

    只顿饭光景,已奔走了十五六里,彭中轩突然将玄衣女侠唤住道:“薛姐姐,这半山上似有人声,在这附近,非友即敌,我们探他一探好吗?”

    玄衣女伙虽没听到什么,但此刻对这位师弟,已再没疑心了,随说道:“好!”语音刚落,当先纵起身形,朝彭中轩指的方向纵去。

    果如其然,还没到山腰,即听到-个男子音说道:“雯妹!你说昨天困住的是什么人?’

    “什么人?你整天就知道在姐妹堆里钻,这大清早的就烦人,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真亏你怎么问得出口!”这声音娇滴滴像是个姑娘。

    玄衣女侠心想;从这两人口中,却能听出些端倪,遂稳住身影,回头看。彭中轩已没了影子。

    “好雯妹!你就给我说说又有什么关系吗?”

    “你着急,我偏不说,我问你,四天来你死到哪里去了,一去就是四天四夜,边个鬼影子都找不到,雪芳,雪案也都同时失踪,师父气得大发雷霆,我瞧你今天怎样去见师父,你知道飞环谷里出了多大事!师父那宝贝儿子也差一点死了,你知道吗?”

    玄衣女侠心头一惊,齐纪雁是秋娘子的儿子吗?不会吧?他们说的大概是另处一个人!

    “什么?雯妹,你说齐纪雁差点死了!”

    “不是他还有谁!整天冷冰冰地寒起一张脸,早死了倒好些,免得见了他整天干吞口水。”

    玄衣女侠一听真是他,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接着听了那女人的话,心中暗骂“不要脸!”身子也就跟着往前移,忽见左边有棵浓荫大树,遂纵身上树,竟然微声全无。

    玄衣女侠在江湖的名气,武功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这飞身上树。竟然微声全无。

    玄衣女侠找到一权树叶较密处藏身,轻轻拨开树叶往外偷觑,见一棵树下草地上,坐着一对青年男女,长得都十分姣好,只是女的略带淫荡之气。

    随听女的说道:“说呀!说呀!怎的不说啦!放手!讨厌,谁要你现在讨好。去采药能采四天?”“好了,别生气了,今天我就去偷两颗青春消魂丸,好吗?你一颗,我一颗,一定使你痛痛快快,舒舒服服,直到你讨饶为止。”

    那叫雯妹的听这么一说,似已见活动,对伸过来的手也不坚拒了,只是依然娇啧道:“要我告诉你这四天所发生的事可以,还有办法保证出脱你失踪四天的罪名,不但无罪,还有奖赏,只是你得替我办件事。”

    “成,别说一件事,十件八件也成,这次纪雁受了伤,师父一定心疼死了,我就怕玉箫先生不肯饶”

    你先别说得那么轻松,听了你要不皱眉才怪。听着,两颗‘青春消魂九’仍然要你去偷,可不是让你吃,要你想办法给齐纪雁师弟吃,然后将他送回竹室去,别的你就别管了,你酌量酌量是否可以办得到。”

    只见男的双眉紧皱,两只怪爪也停了“这这这”这了半天,没这出名堂。

    玄衣女侠这一听,可气得头脑发昏,抬手摘了支寸长的树枝,抖手就朝女的射去。

    不想,树枝刚出手,还未射出三尺远似被一粒细沙一般的东西一幢,竟往回斜斜飞落。

    玄衣女侠心头一惊,朝那方向望去,见彭中轩躲在三丈外一块大石后,双手朝自己连摇。不由得粉脸一热,暗骂自己该死,怎么会这样沉不住气,其实这在已又有什么关系呢?蛇鼠一窝,谁管得了他们这种闲事,忽地,那悦耳的声音又在耳边清晰地响起,那挺秀正直的脸庞也同时出现在眼前,心中不禁暗自叫道:“不行,我一定得救他,虽然我并不爱他,但我却不能眼看着这样一位正直有为、前途无量的青年,毁灭在这淫妇荡婊手中。”

    她这么一沉思,可漏听了几句话,待其收敛心神再听时,只听那淫女的声音说道:“四天前,飞环谷突传警报,师父立即召集众人,分驻要寨,就在当天夜时谷中从天飞降下两个毛老头和两个叫化,师父领着姐妹们迎战,正巧那天你没在谷中,四妹雪芳五妹雪案也同时也没见人,更巧的是玉箫先生也离谷半个月了。

    “一场激战下来,六弟寒霆、九弟寒震当场倒地,纪雁师弟敌住一个带毛老头,给带毛老头空手逼得团团转,最后终于让带毛老头一掌打得跌出三丈远。纪雁师的武功在我们弟兄姐中首屈一指,可是那天不知怎么搞的,总像心有在焉,我远远看到,就一直替他提心吊胆。可是那个缠住我和霞妹的臭跛子叫化,就像逗我们开心似的,一轻一重,一松一弛,想走走不了,伤他又伤不着,跛起那只脚,一蹦蹦的真把人气死。

    “纪雁被打伤后,不知怎的,一下又跳起来,直往他的竹屋跑去,这时候也不知哪个缺德短命的,在房里放起了一把火,这一下师父可就急了,一面心疼儿子的伤势不知怎么了,而且那该死的带毛老头还追下去了,另一方面又忧心房子的火势,可是和她对手的臭化子,长瘦的身子,轻功绝妙,如行去流水般,倏忽在前,倏忽在后,师父一时也伤他不得。

    “师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飞将军从天而降。玉箫先生返谷来了,一打量当前的情势,立即抽出玉箫,将师父替下,师父撒身时,正好闪到我们面前,也是那跛叫化子该死,正好背对着师父退去。

    “师你这时恨透了这般来袭的人,一见有机可想,哪还管什么江湖道义,翻腕拍出一掌,正好击在破化子后心,将被化子打出二丈多远,摔倒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可见师父当时是如何的气愤。

    “师父将被化子拍跌后,就去追那宝贝儿子去了。

    “霞妹当时一见跛化子倒地,仿佛记起了戏耍自己的恨意,纵身上前,当胸就是一剑戳下,就在这个时候,真可说千钧一发之际,一阵狂风将霞妹吹飞出老远,紧接着一阵呼哨,来人全部退走。

    “姐妹本待追赶,却被玉箫先生叫住,并吩咐从速救火,一阵扑救。还算及时,只烧毁了你们师兄弟的一座楼。

    “不久,师父也回来了,两眼热泪盈路,手中抱着已然断气的齐纪雁,最后,还是玉箫先生看着过意不去,拼着耗损数十年的内家真力,化了一昼夜的时间,才将那条小命救回来。

    “现在又不是生龙活虎的,只三天工夫就全好了,这还不是师父将祖师娘娘的补丸灵药拼命地喂。我呀!我就要采他那点阳气。”

    那女的说到这,仿佛在憧憬着自造的幻梦,竟自行停顿了。

    那男的追着问道:“雯妹,你又怎能为我开脱这失踪四天的罪名呢?”说完两眼紧盯着女的,期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女的似从甜梦中惊醒般地“啊”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两天青溪十洞里,进来了好几个人物,没一个能逃得出去,洞口只哑奴一个人守着,你只要弄几斤好酒一磅,准能说什么是什么,这还不都是你的功劳吗?”

    “对!对!难为你这么想得到,成!今天我就能使你如愿,你放心好了!”他这可不是叫别人放心,而是自己对自己说:“这下总可以放心了。”

    接着二人又说了一阵,仿佛定的什么暗号,玄衣女侠没注意听,正准备纵身下树,蓦觉胸脉一紧,大为颤骇“哎哟”尚未叫出,且觉“肩井穴”一麻,身子一软,失去抗力。

本站推荐:狼与兄弟天下第九剑来神祇飞剑问道三寸人间大符篆师白袍总管仙帝归来巅峰赘婿

金莲剑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海娜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卧龙生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卧龙生并收藏金莲剑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