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十二年前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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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菲菲嘤宁一声低下头去，再不敢与他直视，她脸蛋儿火红一片，就像一颗诱人的红苹果，水嫩水嫩的，额前有几屡调皮的秀发粘在那里，好可爱，赵云飞看得一阵心跳。
楚菲菲闻言慌忙起身，等眼角瞄到他的手离开之后才坐了下去，小手托着香腮看向前方，装出一副自以为镇定的样子，好象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楚菲菲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让彼此不会这么尴尬，可是赵云飞这个二愣子却什么都不懂，偏偏还歉声道：“对不起，我刚刚其实没想摸你那里，是我的手不小心被你压住了，我本想把手抽出来，没想到压得太紧，抽动的时候却变成抚摸了……真是的，呵呵。”
赵云飞睁着眼睛说瞎话，脸都不红一下，可是他却没解释手为什么会被压住，如果不是他意志不坚，好色成性，能发生这事儿吗？
赵云飞心底一直以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可是他却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风流好色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干趁火打劫的事，而且居然在公共场所，真是胆大妄为。
该说他放荡不羁呢？还是说他是根大木头呢？楚菲菲如是想着，‘镇定’的脸蛋飘上几朵红云，柔声道：“没关系，是我自己失态了，那件事别再说了好吗？”他不懂委婉，说话太过直爽，如果再让他说下去岂不是要羞死自己了，小丫头红着脸想。
“好，当然好了。”这小丫头吃了亏也没生气，如今想平息此事，赵云飞当然很乐意了，于是很豪气地答应了，之后又继续问道：“对了，我看你刚刚哭得很伤心，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得上忙。”他自信满满，在这世上，还没哪件事可以难得到他的。
楚菲菲呆呆地看着他，眼里充满柔情，等了半晌才缓缓地道：“能把你的左手给我看看吗？”
“干……干什么？”赵云飞愣住，她想干嘛，把我的色手切了，又或者是咬上一口，以发泄心中的愤怒。
“我想看看你的手。”楚菲菲又道，声音中带着恳切和期盼。
赵云飞淡淡道：“看吧！”他习惯地将右手伸了过去，自己干了坏事，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何况自己刀枪不入，根本没必要担心。
“左手。”楚菲菲指了指他另一只手，提醒道。
也对，记得刚刚自己是用左手摸她的，原以为小丫头好说话呢，却不想居然如此记仇，赵云飞苦笑两声，好气又好笑地将右手收回，左手伸了出去。
楚菲菲抓住他的手，犹豫了片刻，便轻轻地将他衣袖卷到肩膀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郝然映入眼帘，那道伤疤由肩膀处往下蔓延，足有十公分长。虽已事隔多年，但伤疤依然清晰，连缝合的针孔位置都没有消失。
楚菲菲纤细柔滑的手颤抖着抚上那道伤疤，她可以数出针孔的数目……
一针，二针，三针……十针……十三……十八针，总共是十八针，每半公分的位置缝合了一下，针孔处凸起一颗颗小点，整条伤疤就像一条巨大的蜈蚣一样，让人生起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楚菲菲没被这骇人的伤疤吓倒，她内心只有心疼。
楚菲菲的手就像水一般柔软，又如火一般炙热，每一次摩挲都能使赵云飞心跳加快，他在享受快感的同时疑惑地想道：“这小丫头的动作如此熟练，好象早就知道我受过伤似的，她究竟是谁呢？我记得这道伤疤除了老头和医生外，再没其他人见过啊！”
赵云飞现在还想好好体味这个奇妙的感觉，所以他没开口发问，他怕一开口，小丫头就不好意思抚摩他了，……哎，本少爷是不是太贱了，居然喜欢被人摸，汗！
“疼吗？”楚菲菲一边抚摸一边问道，这是她十二年前就想问的话，可惜直到今天才有机会说出口。
赵云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不会，很舒服。”说完这话，他利马后悔了，小丫头肯定要发飙了。
令他意外的是，楚菲菲的俏脸儿上除了羞涩之外，没有一丝不快，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又问：“疼吗？”还是同样的问题，声音依然轻柔婉转。
她为什么这么问，是关心我么？赵云飞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道：“都过去十几年了，哪会疼呢？”
“疼吗？”楚菲菲再次发问，眼睛早已湿润了。
怎么还问，赵云飞又愣住了，想了许久才道：“当年我家里穷，根本没钱上大医院，草草地在街边一条小药铺里缝了，他们麻醉水平很低，在缝针的时候确实很痛，不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他这次可没吹牛逼，从小他就非常坚强，那次受伤治疗的时候，老头在旁边看得老泪纵横，而他自己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缝了几针？”楚菲菲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双眼早已积满了泪珠，在他的伤疤上颤抖着抚摸了大概一分钟时间，这才接着问道。
真情流露——她绝对是真情流露，绝对是真心地关心自己，赵云飞清晰地感觉到了，从小到大，也只有老头关心他，等老头去世后，他一直都是孤家寡人，没人过问他的死活。
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又有人关心他了，那是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女孩。
她竟为自己十几年前留下的一道疤痕而流眼泪，赵云飞心里好生感动，受她的情绪感染，他鼻子也是酸酸的，轻轻拭去女孩眼角的泪花，低哑着声音说道：“缝了双层，底层十二针，外层十八针。”虽然他在擦拭女孩的眼泪，但龌龊的想法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整整三十针啊！”楚菲菲纤手猛地颤了一下，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晶莹透亮的泪花，楚楚可怜的模样儿令人好生心疼，她满眼柔情，哽咽道：“一个还不满十岁的小孩就受了这样的苦，真可怜。”
“没什么，我这人生来硬朗，从来都不惧疼痛，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赵云飞轻声地说道，他实在是不想再见到女孩流泪了，女孩的眼泪好厉害，让人辛酸的味道，心疼的味道直透他的心田，使他心里也很难受。
“可是人家心里好痛。”楚菲菲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将小脑袋靠在他的肩上，泪水如山洪爆发一般滚滚而落。
她的泪珠儿冰凉冰凉的，打落在赵云飞的胳膊上，一下一下得冲击着他的心灵。
“菲菲——”赵云飞的声音有些沙哑，不懂该说些什么才好，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亲人，不管认识她的时间是否短暂，她毕竟是唯一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啊！
他强忍着落泪的冲动，轻轻拍着她的背脊，以示安慰。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菲菲的泣声渐渐小了下来，双颊还残留着斑斑泪痕，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水汪汪的大眼睛早已红肿，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紧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生怕他在下一刻就会消失似的。
赵云飞看得一阵心疼，紧紧搂住她的香肩，久久不愿意分开。
楚菲菲似乎也不愿与他分开，小脑袋紧贴在他的肩上，良久才轻声呢喃道：“我能叫你云哥吗？”
“只要你喜欢，叫什么都可以。”赵云飞回答得非常迅速，咬字也非常清楚，他已被女孩感动了，现在就算她有任何要求，他也会无条件地满足。
“云哥。”楚菲菲轻声唤道。
“嗯！”赵云飞低声应着。
这一刻，他们就像是热恋中的男女。
“云哥，你还记得我吗？”楚菲菲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脸蛋儿在他肩膀上轻轻摩挲。
“记得，你的名字叫楚菲菲，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赵云飞想都没想地说，现在他不需要思考太多，只需要认真回答女孩每一个问题便可以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楚菲菲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腻腻地说。
赵云飞摩挲着楚菲菲的小脸蛋儿，感触道：“你是谁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关心我的人，这一点已经足够了。”一个新世纪的文盲也长学问了，说起话来竟也有些道理了。
楚菲菲似乎很享受他的爱抚，在赵云飞手心上蹭了蹭，轻轻地说道：“我是十二年前被你救下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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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菲菲嘤宁一声低下头去，再不敢与他直视，她脸蛋儿火红一片，就像一颗诱人的红苹果，水嫩水嫩的，额前有几屡调皮的秀发粘在那里，好可爱，赵云飞看得一阵心跳。
楚菲菲闻言慌忙起身，等眼角瞄到他的手离开之后才坐了下去，小手托着香腮看向前方，装出一副自以为镇定的样子，好象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楚菲菲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让彼此不会这么尴尬，可是赵云飞这个二愣子却什么都不懂，偏偏还歉声道：“对不起，我刚刚其实没想摸你那里，是我的手不小心被你压住了，我本想把手抽出来，没想到压得太紧，抽动的时候却变成抚摸了……真是的，呵呵。”
赵云飞睁着眼睛说瞎话，脸都不红一下，可是他却没解释手为什么会被压住，如果不是他意志不坚，好色成性，能发生这事儿吗？
赵云飞心底一直以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可是他却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风流好色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干趁火打劫的事，而且居然在公共场所，真是胆大妄为。
该说他放荡不羁呢？还是说他是根大木头呢？楚菲菲如是想着，‘镇定’的脸蛋飘上几朵红云，柔声道：“没关系，是我自己失态了，那件事别再说了好吗？”他不懂委婉，说话太过直爽，如果再让他说下去岂不是要羞死自己了，小丫头红着脸想。
“好，当然好了。”这小丫头吃了亏也没生气，如今想平息此事，赵云飞当然很乐意了，于是很豪气地答应了，之后又继续问道：“对了，我看你刚刚哭得很伤心，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得上忙。”他自信满满，在这世上，还没哪件事可以难得到他的。
楚菲菲呆呆地看着他，眼里充满柔情，等了半晌才缓缓地道：“能把你的左手给我看看吗？”
“干……干什么？”赵云飞愣住，她想干嘛，把我的色手切了，又或者是咬上一口，以发泄心中的愤怒。
“我想看看你的手。”楚菲菲又道，声音中带着恳切和期盼。
赵云飞淡淡道：“看吧！”他习惯地将右手伸了过去，自己干了坏事，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何况自己刀枪不入，根本没必要担心。
“左手。”楚菲菲指了指他另一只手，提醒道。
也对，记得刚刚自己是用左手摸她的，原以为小丫头好说话呢，却不想居然如此记仇，赵云飞苦笑两声，好气又好笑地将右手收回，左手伸了出去。
楚菲菲抓住他的手，犹豫了片刻，便轻轻地将他衣袖卷到肩膀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郝然映入眼帘，那道伤疤由肩膀处往下蔓延，足有十公分长。虽已事隔多年，但伤疤依然清晰，连缝合的针孔位置都没有消失。
楚菲菲纤细柔滑的手颤抖着抚上那道伤疤，她可以数出针孔的数目……
一针，二针，三针……十针……十三……十八针，总共是十八针，每半公分的位置缝合了一下，针孔处凸起一颗颗小点，整条伤疤就像一条巨大的蜈蚣一样，让人生起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楚菲菲没被这骇人的伤疤吓倒，她内心只有心疼。
楚菲菲的手就像水一般柔软，又如火一般炙热，每一次摩挲都能使赵云飞心跳加快，他在享受快感的同时疑惑地想道：“这小丫头的动作如此熟练，好象早就知道我受过伤似的，她究竟是谁呢？我记得这道伤疤除了老头和医生外，再没其他人见过啊！”
赵云飞现在还想好好体味这个奇妙的感觉，所以他没开口发问，他怕一开口，小丫头就不好意思抚摩他了，……哎，本少爷是不是太贱了，居然喜欢被人摸，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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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不会，很舒服。”说完这话，他利马后悔了，小丫头肯定要发飙了。
令他意外的是，楚菲菲的俏脸儿上除了羞涩之外，没有一丝不快，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又问：“疼吗？”还是同样的问题，声音依然轻柔婉转。
她为什么这么问，是关心我么？赵云飞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道：“都过去十几年了，哪会疼呢？”
“疼吗？”楚菲菲再次发问，眼睛早已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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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为自己十几年前留下的一道疤痕而流眼泪，赵云飞心里好生感动，受她的情绪感染，他鼻子也是酸酸的，轻轻拭去女孩眼角的泪花，低哑着声音说道：“缝了双层，底层十二针，外层十八针。”虽然他在擦拭女孩的眼泪，但龌龊的想法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整整三十针啊！”楚菲菲纤手猛地颤了一下，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晶莹透亮的泪花，楚楚可怜的模样儿令人好生心疼，她满眼柔情，哽咽道：“一个还不满十岁的小孩就受了这样的苦，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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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泪珠儿冰凉冰凉的，打落在赵云飞的胳膊上，一下一下得冲击着他的心灵。
“菲菲——”赵云飞的声音有些沙哑，不懂该说些什么才好，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亲人，不管认识她的时间是否短暂，她毕竟是唯一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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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菲菲似乎也不愿与他分开，小脑袋紧贴在他的肩上，良久才轻声呢喃道：“我能叫你云哥吗？”
“只要你喜欢，叫什么都可以。”赵云飞回答得非常迅速，咬字也非常清楚，他已被女孩感动了，现在就算她有任何要求，他也会无条件地满足。
“云哥。”楚菲菲轻声唤道。
“嗯！”赵云飞低声应着。
这一刻，他们就像是热恋中的男女。
“云哥，你还记得我吗？”楚菲菲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脸蛋儿在他肩膀上轻轻摩挲。
“记得，你的名字叫楚菲菲，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赵云飞想都没想地说，现在他不需要思考太多，只需要认真回答女孩每一个问题便可以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楚菲菲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腻腻地说。
赵云飞摩挲着楚菲菲的小脸蛋儿，感触道：“你是谁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关心我的人，这一点已经足够了。”一个新世纪的文盲也长学问了，说起话来竟也有些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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