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刘洋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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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
深夜，坐在床上的王老，放下手中的书，吹灭蜡烛准备休息。
咚～咚～咚～
院子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有事明天再说，”王老冲院外喊道。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再次传来。王老无奈摇头，只得起身再次点燃蜡烛，披上一件棉袍，往门外走去。
王老走出房门，拿着烛台走到门口说：“何人敲门啊？”门外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我是来拜师的。”
王老闻言打开大门，准备说些什么，少年骨瘦如柴，身上穿着淡蓝布衫，但已经破的不像样子，鞋子是没有的。
见此情形王老没再说话，伸手把少年拉进院内，然后关上门，带着他走到了书房。
王老把烛台放在桌案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又指指对面的椅子，示意让少年也坐。
“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找我？”望着少年开口说。
少年看着王老说：“我叫刘洋，我知道你是黄水镇最好的先生，我想当您的学生。”
王老看着刘洋，他的眼睛仿佛可以洞穿一切，他从少年眼中看到了仇恨。半晌缓缓开口：“你想为谁报仇？”
刘洋心里一震，脸色瞬间变白，嘴唇微微颤抖。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老人，能一眼看出他的想法，他死死咬着牙齿，一言不发。
“要是不愿意说的话，你可以走了，”王老一句话击穿了刘洋的防线。
刘洋低着头缓缓开口：“我要替我父母报仇。”说完刘洋的眼泪无声滴落，他毕竟才14岁。
王老叹了口气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随父母在外经商，前天，我们的商队，在距离黄水镇八十里的山林遭遇劫匪。整个商队，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刘洋说完再次沉默。
“我可以教你兵法，你若学习有成，可投身军伍，总有一天能够报仇。”王老看着刘洋再次说道：“但学习兵法不是一日之功，最快也要三到五年，你可愿意？”
刘洋闻言重重点头，随即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先生，我明日再来。”说完，刘洋便转身，准备离去。
王老站起身来问他：“你去哪里？我既是你的老师，自不会让你受冻挨饿，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刘洋听到此话，眼泪再次流了出来，正欲下跪却被王老扶起。“不必再拜，”王老望着他眼睛里满是和善。
从此刘洋便留在这里，王老也多了一个助手，可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一转眼过去了三年。
这三年里刘洋刻苦钻研兵法，把王老收藏的兵法全部看完，还看了许多关于地形的书。
这一天，刘洋和往常一样做好了饭等着王老，桌上还摆着一坛酒。王老进来看到了酒坛，他知道这一天来了。
刘洋给王老倒了满满一碗酒，王老喝了一口酒便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不舍。
他自然看到了王老的目光，但他不敢与之对视，他已经把王老当作亲人，他怕那温和慈祥的目光让他无法离开。
酒足饭饱之后，该离开了。
刘洋背起行囊走到大门前，突然转身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随即朝着走了。
王老望着那已经走远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落寞。直到那影子再也看不见，才缓缓转身往屋里走去。
刘洋去的方向是大安县，那里可以报名从军。走了约莫四十里，他看见一间茶棚，于是走过去要了一壶茶。
刘洋喝了一大口茶，赶路的疲劳被浓茶冲淡不少，于是开口问道：“店家，从这里到大安县还有多远？”
店家本来在这里昏昏欲睡，听到问话立刻来了精神：“客官，到大安县还有二十多里，脚程快点的话一个时辰就能到。”
听到这话，刘洋从包裹里拿出一张烧饼，又掏出二十枚铜钱放在桌上，“店家再上一壶浓茶。”
看到铜钱，店家手脚麻利，提来一壶刚刚煮好的浓茶。“客官，看您这样子，应当不是练家子吧，”店家走到跟前收了铜板，小声的对刘洋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刘洋皱着眉问道。“店家把头凑到他跟前，神秘兮兮的说：“这去大安县的时候哇，一定要走大路，听说这山里有吃人的妖怪哩。”
听到这刘洋眉头一松，有些好笑的说：“店家，你这么大岁数了，还信这个？”
“诶～客官，这可不是玩笑话，我已经听好几个山里的老猎户说过了。”说这话时，店家显得极为认真。
刘洋看到这认真的表情，心里不由的慎重几分，“好，店家，我听你的。”店家听到他慎重起来，也是颇为开心，对着他点点头便又回到柜台去了。
茶水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刘洋拿着烧饼，就着茶水吃了起来。不消一会，烧饼吃完茶水喝尽，他便对店家打了声招呼，再次启程。
这次刘洋走的很快，他听店家说的极其认真，心里也不由得信了三分，故而想尽快离开这里。走了半个时辰，他眼前越来越开阔，看来是已经走出了山林。
刘洋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山既不高也不险，连老虎都不会有，怎么会有妖怪呢？
想到这他自嘲的笑了笑，若真有妖怪，那些窝藏在山里的匪寇早就死了，怎么会来害他爹娘？
想即此处，刘洋的心情低落下来，但转瞬又恢复，他心想：这群畜生，等老子带兵剿了你们，要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收拾好心情，刘洋迈步快速往大安县赶去。
走出山后全是平坦大路，他一路上遇到不少赶路的商人，但却全都满脸愁容。
这让刘洋感到怪异，商人只有在货物丢失，或是遭遇劫匪才会有此表现，而这些人明显都不符合。他们货物还盖着厚厚的油布，显然是没有拆开过，身上也没有搏斗的痕迹。
想到此处，刘洋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走到一个中年男人领头的商队面前攀谈。“大叔，这些商队怎么都没卖出货物啊？”
中年男人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但随即又恢复如初，他没回答刘洋的话，只是说了句：“最好不要去山里，”便带着商队匆匆离开。
刘洋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毕竟山里的路总有各种意想不到的危险。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到申时了，随即加快脚步往县城赶去。
申时末，刘洋到了大安县城墙下，门口排起了长队，六名兵卒正在检查进城的人，一柱香后刘洋进城了。在询问了县里营寨的方位后，直奔而去。
十五年前。
深夜，坐在床上的王老，放下手中的书，吹灭蜡烛准备休息。
咚～咚～咚～
院子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有事明天再说，”王老冲院外喊道。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再次传来。王老无奈摇头，只得起身再次点燃蜡烛，披上一件棉袍，往门外走去。
王老走出房门，拿着烛台走到门口说：“何人敲门啊？”门外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我是来拜师的。”
王老闻言打开大门，准备说些什么，少年骨瘦如柴，身上穿着淡蓝布衫，但已经破的不像样子，鞋子是没有的。
见此情形王老没再说话，伸手把少年拉进院内，然后关上门，带着他走到了书房。
王老把烛台放在桌案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又指指对面的椅子，示意让少年也坐。
“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找我？”望着少年开口说。
少年看着王老说：“我叫刘洋，我知道你是黄水镇最好的先生，我想当您的学生。”
王老看着刘洋，他的眼睛仿佛可以洞穿一切，他从少年眼中看到了仇恨。半晌缓缓开口：“你想为谁报仇？”
刘洋心里一震，脸色瞬间变白，嘴唇微微颤抖。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老人，能一眼看出他的想法，他死死咬着牙齿，一言不发。
“要是不愿意说的话，你可以走了，”王老一句话击穿了刘洋的防线。
刘洋低着头缓缓开口：“我要替我父母报仇。”说完刘洋的眼泪无声滴落，他毕竟才14岁。
王老叹了口气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随父母在外经商，前天，我们的商队，在距离黄水镇八十里的山林遭遇劫匪。整个商队，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刘洋说完再次沉默。
“我可以教你兵法，你若学习有成，可投身军伍，总有一天能够报仇。”王老看着刘洋再次说道：“但学习兵法不是一日之功，最快也要三到五年，你可愿意？”
刘洋闻言重重点头，随即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先生，我明日再来。”说完，刘洋便转身，准备离去。
王老站起身来问他：“你去哪里？我既是你的老师，自不会让你受冻挨饿，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刘洋听到此话，眼泪再次流了出来，正欲下跪却被王老扶起。“不必再拜，”王老望着他眼睛里满是和善。
从此刘洋便留在这里，王老也多了一个助手，可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一转眼过去了三年。
这三年里刘洋刻苦钻研兵法，把王老收藏的兵法全部看完，还看了许多关于地形的书。
这一天，刘洋和往常一样做好了饭等着王老，桌上还摆着一坛酒。王老进来看到了酒坛，他知道这一天来了。
刘洋给王老倒了满满一碗酒，王老喝了一口酒便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不舍。
他自然看到了王老的目光，但他不敢与之对视，他已经把王老当作亲人，他怕那温和慈祥的目光让他无法离开。
酒足饭饱之后，该离开了。
刘洋背起行囊走到大门前，突然转身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随即朝着走了。
王老望着那已经走远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落寞。直到那影子再也看不见，才缓缓转身往屋里走去。
刘洋去的方向是大安县，那里可以报名从军。走了约莫四十里，他看见一间茶棚，于是走过去要了一壶茶。
刘洋喝了一大口茶，赶路的疲劳被浓茶冲淡不少，于是开口问道：“店家，从这里到大安县还有多远？”
店家本来在这里昏昏欲睡，听到问话立刻来了精神：“客官，到大安县还有二十多里，脚程快点的话一个时辰就能到。”
听到这话，刘洋从包裹里拿出一张烧饼，又掏出二十枚铜钱放在桌上，“店家再上一壶浓茶。”
看到铜钱，店家手脚麻利，提来一壶刚刚煮好的浓茶。“客官，看您这样子，应当不是练家子吧，”店家走到跟前收了铜板，小声的对刘洋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刘洋皱着眉问道。“店家把头凑到他跟前，神秘兮兮的说：“这去大安县的时候哇，一定要走大路，听说这山里有吃人的妖怪哩。”
听到这刘洋眉头一松，有些好笑的说：“店家，你这么大岁数了，还信这个？”
“诶～客官，这可不是玩笑话，我已经听好几个山里的老猎户说过了。”说这话时，店家显得极为认真。
刘洋看到这认真的表情，心里不由的慎重几分，“好，店家，我听你的。”店家听到他慎重起来，也是颇为开心，对着他点点头便又回到柜台去了。
茶水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刘洋拿着烧饼，就着茶水吃了起来。不消一会，烧饼吃完茶水喝尽，他便对店家打了声招呼，再次启程。
这次刘洋走的很快，他听店家说的极其认真，心里也不由得信了三分，故而想尽快离开这里。走了半个时辰，他眼前越来越开阔，看来是已经走出了山林。
刘洋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山既不高也不险，连老虎都不会有，怎么会有妖怪呢？
想到这他自嘲的笑了笑，若真有妖怪，那些窝藏在山里的匪寇早就死了，怎么会来害他爹娘？
想即此处，刘洋的心情低落下来，但转瞬又恢复，他心想：这群畜生，等老子带兵剿了你们，要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收拾好心情，刘洋迈步快速往大安县赶去。
走出山后全是平坦大路，他一路上遇到不少赶路的商人，但却全都满脸愁容。
这让刘洋感到怪异，商人只有在货物丢失，或是遭遇劫匪才会有此表现，而这些人明显都不符合。他们货物还盖着厚厚的油布，显然是没有拆开过，身上也没有搏斗的痕迹。
想到此处，刘洋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走到一个中年男人领头的商队面前攀谈。“大叔，这些商队怎么都没卖出货物啊？”
中年男人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但随即又恢复如初，他没回答刘洋的话，只是说了句：“最好不要去山里，”便带着商队匆匆离开。
刘洋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毕竟山里的路总有各种意想不到的危险。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到申时了，随即加快脚步往县城赶去。
申时末，刘洋到了大安县城墙下，门口排起了长队，六名兵卒正在检查进城的人，一柱香后刘洋进城了。在询问了县里营寨的方位后，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