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心缘轮回南疆行 第4章 投机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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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四处转转。”
秦明月东转西转的，也没看到什么赚钱机会，忽然发现前方有一个摊子在卖甘蔗。
看那壮家蔗农身后那一整牛车的甘蔗，卖到天黑怕是也卖不完。
他脑中飞速转动起来，片刻后展颜一笑，径直返身回去找阿玉。
阿玉稀里糊涂的被他带到甘蔗摊前，迷糊地问道：“秦明月，你这是想吃甘蔗了吗？
好吧，今日我没带够钱，不过请你吃根甘蔗的钱还是有的。”
谢心珏说完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手中的布袋。
秦明月飞速瞄了一眼，里面没几个铜板。
这小姑娘心地果然善良无比，自己穷成这样还能请我吃甘蔗，冲着这份情谊，今日定教你满载而归。
“阿玉，你去对这蔗农说，就说若是我能帮他以一倍的价钱很快卖出他所有的甘蔗，问他能给我们多少提成？”秦明月一本正经地说道。
谢心珏狐疑地看着他，问道：“嗯？——什么提成？”
“我的家乡话，口误！纯属口误！”秦明月一拍脑袋，笑道，“你就按我刚才对你说的，问他能给我们多少回报。”
“当真？”谢心珏半信半疑。
“千真万确！快去！”秦明月催促道。
谢心珏思索片刻，将信将疑地走上前去，与那蔗农叽里咕噜了一通。
回来后盯着他目不转睛地说道：“那人说，这是不可能做到的，如果你能办到，便给你三成收入。”
“嗯……不错！你来做我的帮手，给我一枚铜钱。”
秦明月径直走上前去，蹲下身子选了一根最短的甘蔗。
他接过谢心珏递过来的一枚铜钱仔细看了下，只见那铜钱圆形方孔成色不错，正面铸有五铢两个篆体字，跟后世他见到的铜钱长得差不多。
他于是在那甘蔗的一端，将那铜钱侧面用力按进了甘蔗内，只余下半枚铜钱露在外面。
“好了，你现在让那蔗农喊人来玩个游戏，玩得好的有奖。”秦明月若无其事地在谢心珏耳畔低声嘱咐，“你就这样跟他说……”
谢心珏依言同那蔗农叽里咕噜了好半晌，那布壮估计脑子不灵光，恁是没明白咋回事，一个劲地摇头。
秦明月等得不耐烦了，他见这墟市上有不少汉人在赶集，当即扯开嗓子便高喊了起来：各位父老
乡亲，山水有相逢，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小弟我今天有一桩新鲜买卖介绍给各位……
谢心珏听得目瞪口呆，这家伙太也不要脸面，果然是异域来的蛮夷，没教养！
没喊几遍，不远处的几个汉人便陆陆续续地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个小贩模样的中年汉子似乎颇感兴趣，他走上前来低声问道：“什么买卖？”
秦明月便将那插着铜钱的甘蔗拿了出来，立在地上，微笑道：“简单！你也看见了，这甘蔗上方有一枚五铢铜钱，你在三尺外目测出甘蔗的中间位置，我将甘蔗截断后，两根相互比对。
若是顶端在铜钱范围内，此根甘蔗包括这枚铜钱你只管拿走。
倘若没猜对，老兄你也不吃亏，便花两枚五铢钱将这根甘蔗买走，就当是口渴买了根甘蔗吃，老兄觉得如何？”
这汉子眼珠一阵乱转，心中又盘算了一阵后，朗声道：“正好我今日口渴，输了便当花钱买了这根甘蔗。”
秦明月选的这根甘蔗异常粗短，那汉子蹲在三尺之外，眯着眼手指一通比划后，便确定了截取的位置。
秦明月借来那蔗农的刀具，将甘蔗沿着那汉子选取的位置一刀截为两段，随后放在地上一比对，截下来那根顶端正好便在铜钱中间。
“算你厉害！”他对这汉子竖起大拇指点赞，沮丧道：“这甘蔗和铜钱都是你的了。”
那汉子喜出望外，心道：“这傻子穿得倒是人模狗样儿，却是败家子一个，哈哈。”
秦明月转身对谢心珏道：“再拿枚铜钱来。”
“啊！——这便是你的法子？我的五铢钱……”看那样子心疼极了。
人群越围越多，渐渐的，这一处甘蔗摊子变得水泄不通，越来越多的汉人和布壮参与到“买卖”中来。
猜中的欢喜兴奋，没猜中的便蹲在一旁郁闷地啃着甘蔗，心里正为多付了一枚铜钱吃这根甘蔗肉痛不已。
谢心珏和那蔗农欢天喜地的数着铜板，很快那一整车甘蔗便不见了踪影。
她接过蔗农给的铜板，欢快地跑到秦明月身前，兴奋说道：“秦明月，你猜我们赚了多少？”
“不多吧？不过应该够你买一把梳子了吧？”秦明月微笑道。
“一把梳子？我们赚了足足五十枚，二百五十铢钱！嘻嘻！”
“嗯？——慢着，如果我没听错，你刚才说那一整牛车足足有
三百多根甘蔗，十铢钱一根，怎么我们只得了二百五十铢？”秦明月皱眉道。
“已经很多啦！你别太贪了！这是你赚的钱，拿好了！”
谢心珏满心欢喜的将铜板用她自己的袋子装好后，递给了秦明月。
秦明月心下感动不已，这父女俩不但救了自己，如今看这品行，果然不愧为名门之后，世上似这般单纯无邪的女孩能有多少？
“阿玉，我看天色尚早，不如我们再作一笔买卖再回去也不迟。”
“啊！——可是那蔗农已经没有甘蔗了呀。”
“无妨，且看为兄如何运作。”
谢心珏笑眯眯的看着秦明月，“你这人可真坏！这些人兜里的铜板迟早被你骗光！”
秦明月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集市上仍然有非常多的人。
有好几个赌性重的倒霉蛋正伤心的蹲在地上啃着甘蔗，有的身旁还放着一小堆。
秦明月看着也忍俊不禁，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走上前去，冲那几个甘蔗最多的倒霉蛋笑道：“各位兄弟，我现在又有一桩能赚钱的买卖同你们做，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
“你这骗子！给我猜的甘蔗通通都是最长的，如何能猜中？”其中一个汉子生气道。
“兄弟莫急，相见即是缘分，我现在同你说的这桩买卖，却是不花你一铢钱的，你便坐着等收钱即可，如何？”
“你说来听听，可不许再打我们的主意。”
“便是如此……这般……”秦明月低声对这几人解释着。
不多时，人群再次聚集起来，这次厉害了，那甘蔗上插着重叠的两枚铜钱，价钱却是变成了三倍。
猜中之人更是欣喜非常，正打算啃甘蔗，旁边一个小姑娘便靠过来，对他耳语几句，那人立刻兴高采烈地将甘蔗又还了回来……
这个简单游戏居然玩了整整一个上午，那蔗农看得傻了眼。
只见甘蔗没少几根，小姑娘却已经装了满满一个包袱的铜板。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公子打扮的家伙，初时一根甘蔗都没有，转眼间便赚得比自己还多了几倍。
“阿玉，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四处转转。”
秦明月东转西转的，也没看到什么赚钱机会，忽然发现前方有一个摊子在卖甘蔗。
看那壮家蔗农身后那一整牛车的甘蔗，卖到天黑怕是也卖不完。
他脑中飞速转动起来，片刻后展颜一笑，径直返身回去找阿玉。
阿玉稀里糊涂的被他带到甘蔗摊前，迷糊地问道：“秦明月，你这是想吃甘蔗了吗？
好吧，今日我没带够钱，不过请你吃根甘蔗的钱还是有的。”
谢心珏说完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手中的布袋。
秦明月飞速瞄了一眼，里面没几个铜板。
这小姑娘心地果然善良无比，自己穷成这样还能请我吃甘蔗，冲着这份情谊，今日定教你满载而归。
“阿玉，你去对这蔗农说，就说若是我能帮他以一倍的价钱很快卖出他所有的甘蔗，问他能给我们多少提成？”秦明月一本正经地说道。
谢心珏狐疑地看着他，问道：“嗯？——什么提成？”
“我的家乡话，口误！纯属口误！”秦明月一拍脑袋，笑道，“你就按我刚才对你说的，问他能给我们多少回报。”
“当真？”谢心珏半信半疑。
“千真万确！快去！”秦明月催促道。
谢心珏思索片刻，将信将疑地走上前去，与那蔗农叽里咕噜了一通。
回来后盯着他目不转睛地说道：“那人说，这是不可能做到的，如果你能办到，便给你三成收入。”
“嗯……不错！你来做我的帮手，给我一枚铜钱。”
秦明月径直走上前去，蹲下身子选了一根最短的甘蔗。
他接过谢心珏递过来的一枚铜钱仔细看了下，只见那铜钱圆形方孔成色不错，正面铸有五铢两个篆体字，跟后世他见到的铜钱长得差不多。
他于是在那甘蔗的一端，将那铜钱侧面用力按进了甘蔗内，只余下半枚铜钱露在外面。
“好了，你现在让那蔗农喊人来玩个游戏，玩得好的有奖。”秦明月若无其事地在谢心珏耳畔低声嘱咐，“你就这样跟他说……”
谢心珏依言同那蔗农叽里咕噜了好半晌，那布壮估计脑子不灵光，恁是没明白咋回事，一个劲地摇头。
秦明月等得不耐烦了，他见这墟市上有不少汉人在赶集，当即扯开嗓子便高喊了起来：各位父老
乡亲，山水有相逢，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小弟我今天有一桩新鲜买卖介绍给各位……
谢心珏听得目瞪口呆，这家伙太也不要脸面，果然是异域来的蛮夷，没教养！
没喊几遍，不远处的几个汉人便陆陆续续地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个小贩模样的中年汉子似乎颇感兴趣，他走上前来低声问道：“什么买卖？”
秦明月便将那插着铜钱的甘蔗拿了出来，立在地上，微笑道：“简单！你也看见了，这甘蔗上方有一枚五铢铜钱，你在三尺外目测出甘蔗的中间位置，我将甘蔗截断后，两根相互比对。
若是顶端在铜钱范围内，此根甘蔗包括这枚铜钱你只管拿走。
倘若没猜对，老兄你也不吃亏，便花两枚五铢钱将这根甘蔗买走，就当是口渴买了根甘蔗吃，老兄觉得如何？”
这汉子眼珠一阵乱转，心中又盘算了一阵后，朗声道：“正好我今日口渴，输了便当花钱买了这根甘蔗。”
秦明月选的这根甘蔗异常粗短，那汉子蹲在三尺之外，眯着眼手指一通比划后，便确定了截取的位置。
秦明月借来那蔗农的刀具，将甘蔗沿着那汉子选取的位置一刀截为两段，随后放在地上一比对，截下来那根顶端正好便在铜钱中间。
“算你厉害！”他对这汉子竖起大拇指点赞，沮丧道：“这甘蔗和铜钱都是你的了。”
那汉子喜出望外，心道：“这傻子穿得倒是人模狗样儿，却是败家子一个，哈哈。”
秦明月转身对谢心珏道：“再拿枚铜钱来。”
“啊！——这便是你的法子？我的五铢钱……”看那样子心疼极了。
人群越围越多，渐渐的，这一处甘蔗摊子变得水泄不通，越来越多的汉人和布壮参与到“买卖”中来。
猜中的欢喜兴奋，没猜中的便蹲在一旁郁闷地啃着甘蔗，心里正为多付了一枚铜钱吃这根甘蔗肉痛不已。
谢心珏和那蔗农欢天喜地的数着铜板，很快那一整车甘蔗便不见了踪影。
她接过蔗农给的铜板，欢快地跑到秦明月身前，兴奋说道：“秦明月，你猜我们赚了多少？”
“不多吧？不过应该够你买一把梳子了吧？”秦明月微笑道。
“一把梳子？我们赚了足足五十枚，二百五十铢钱！嘻嘻！”
“嗯？——慢着，如果我没听错，你刚才说那一整牛车足足有
三百多根甘蔗，十铢钱一根，怎么我们只得了二百五十铢？”秦明月皱眉道。
“已经很多啦！你别太贪了！这是你赚的钱，拿好了！”
谢心珏满心欢喜的将铜板用她自己的袋子装好后，递给了秦明月。
秦明月心下感动不已，这父女俩不但救了自己，如今看这品行，果然不愧为名门之后，世上似这般单纯无邪的女孩能有多少？
“阿玉，我看天色尚早，不如我们再作一笔买卖再回去也不迟。”
“啊！——可是那蔗农已经没有甘蔗了呀。”
“无妨，且看为兄如何运作。”
谢心珏笑眯眯的看着秦明月，“你这人可真坏！这些人兜里的铜板迟早被你骗光！”
秦明月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集市上仍然有非常多的人。
有好几个赌性重的倒霉蛋正伤心的蹲在地上啃着甘蔗，有的身旁还放着一小堆。
秦明月看着也忍俊不禁，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走上前去，冲那几个甘蔗最多的倒霉蛋笑道：“各位兄弟，我现在又有一桩能赚钱的买卖同你们做，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
“你这骗子！给我猜的甘蔗通通都是最长的，如何能猜中？”其中一个汉子生气道。
“兄弟莫急，相见即是缘分，我现在同你说的这桩买卖，却是不花你一铢钱的，你便坐着等收钱即可，如何？”
“你说来听听，可不许再打我们的主意。”
“便是如此……这般……”秦明月低声对这几人解释着。
不多时，人群再次聚集起来，这次厉害了，那甘蔗上插着重叠的两枚铜钱，价钱却是变成了三倍。
猜中之人更是欣喜非常，正打算啃甘蔗，旁边一个小姑娘便靠过来，对他耳语几句，那人立刻兴高采烈地将甘蔗又还了回来……
这个简单游戏居然玩了整整一个上午，那蔗农看得傻了眼。
只见甘蔗没少几根，小姑娘却已经装了满满一个包袱的铜板。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公子打扮的家伙，初时一根甘蔗都没有，转眼间便赚得比自己还多了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