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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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龙傲天对他仅存的一丝希望也荡然无存。
文天看着龙傲天凄然大笑道：“我就知道，我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忠孝不能两全，对上你们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咳咳……，不过念在旧日恩情，我已是仁至义尽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无痕看文天一脸决绝的表情下，夹杂着无奈与落寞，也有对生的渴望，冷冷道：“你是否有什么苦衷。”看其终于撑开死灰般的眼睛，无痕便背对龙傲天对其作出“大王子”的唇形。
文天紧咬着牙关，五官挤得扭曲，十分痛苦的不再说出半个字来，而后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更像是握住了一颗救命稻草，对着无痕说道：“话已至此，希望你们能遵守你们的诺言，保全我一家老小的性命。”话落便是狠命地咬下自己的舌头。
无痕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更是确定了孤狼的话，深知四相国的风雨这才刚刚拉开序幕，更多的血雨腥风正赶在路上。
龙傲天看着文天瘫软的身子，仍有余情地上前查看一下，怀着复杂的感情，静静地道：“自断静脉，为何还要咬下自己的舌头，有这么对自己狠心的人么。”
“他是个有心之人，看似恶毒的言语，确是告知我们所处的险境。”听到无痕的话龙傲天也有些儿动容，抚着文天尸首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叹口气，“那他这般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对方费尽心思，布下这么大的局，谁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杀招，龙傲天功夫是不弱，一个天外有天，就会让他的泯然众人，没有足够的实力，以他的粗糙的性格如何守得住秘密，何况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无痕也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告诉他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转眼想到文天提醒的阴煞绝阵，无痕自是从洞天阁所留藏书中有所了解，虽说无法与苍茫森林中的凶阵比较，但其威力非同小可，他自可仗着各种造化秘术克制，但眼下的众多将士必是无可幸免。
综合考量之下，无痕对着还在伤感的龙傲天说道：“将军不必伤感，若没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会做吗？我们也不要负了他最后的一点儿良知，尽快解决眼前的险境，据我所知阴煞绝阵主要靠汇聚的凶煞戾气，用以给养阴毒。我们若是处在阵眼之中，必损真元灵气。若是他们再趁虚而入，我们必是应顾不暇，沦为鱼肉。我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破阵，要么离开此处再做后较。看样子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
“离开此处，我是万万做不到的，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方是重新夺回天险要寨，现在能那么轻易放手。何况一旦我们退去，再想拿回来你知道我们又该付出多大的代价，放弃了自己的门户，王上降罪下来，也是死罪，一样的死，你说我会选择什么？还会怕一个还没确认的什么狗屁阵法。”龙傲天斩钉截铁道。
“若是真的存在，只怕阵中生变，连你也要沦为他们的尸傀，残
杀自己的战士了，你能如此做么？”无痕凝眉看着龙傲天说道，“怕是到现在我们还是没有摆脱他们的算计，给我们留下一盘进退维谷的死局。”
“不对！”无痕突然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不待龙傲天说什么，便已纵身跃向高空，观察地形。
只见天险要寨横亘在两座壁立千仞的大山之间，形成一个大大的口字，其间房舍无数，碉堡阁楼应有尽有，中间更是有一巨大的练兵场，今夜的战斗也主要集中在哪里，偶尔的也会有几处沾红带绿的庭院，倒是给这满眼的石灰色，添上一抹生机。这里面的布局定是暗合了用兵阵法，使它看起来更是坚不可破，气势恢宏，两道城墙更是与两山浑然一体，毫无破绽地连绵于视野尽头，这黑河水势也是异常的湍急，水声宏大震耳发聩，两者结合确是抗拒蛮夷的神兵利器。
天已大亮，心头的阴霾愈加厚重，除了战争造成的损坏之外，其他各处都是留有原貌，无痕再也看不出他们究竟改动过何处，看龙傲天一脸愁容，也是无法看出任何端倪，束手无策地盯着文天的尸首发呆，好像能从他身上发现什么秘密似的，以期解决眼前的危机。
“兄弟方才是否发现了什么，那么匆忙？”见到无痕飞身落下，龙傲天把视线移到无痕身上，若有希冀地问道。
“既然文天死前嘱托我们照拂他家老小，其颜真意切不是撒谎，以他对你的了解，断然不会给我们留下一个死局。定是我们疏忽了什么？”无痕道。
龙傲天想了想说道：“若是说可疑的地方，就是他自断静脉还要多此一举地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有什么深意呢，这是他自己的悔恨么，还是说他想通过这个告诉我们什么信息。”无痕盯着龙傲天锁眉思索道。
“对了，龙大哥，文天可有什么兴趣爱好？”
“他对阴阳之术颇有研究，那也只是营中做个消遣，没有做过什么大用场。不过王老将军爱孙听说了，倒是从他哪里学到不少东西。”
“这就是了，五体血脉，五官之舌，在阴阳之术中，皆是离卦，此卦象为‘明两做离，大人以继明照于四方’，而离卦五行又属火，主位南方。十干丙丁是为阴阳之火，而现在天晴大亮，阳火不缺但却不盛，必以阴火辅之，我们只要咬定主位，以篝火燃于四方，阻其汇集阴毒之气，有望可破。”无痕心头顿有拨开云雾见青天之感，不由欣喜道。
“就听你的！”
这一战无痕的手段、心智、博闻强识任何一方面都让龙傲天惊叹不已，潜移默化地对无痕的话现在也是深信不已。
“我看他们势必也会招惹我们妄动杀气，引动凶煞，就有将军提振军心鼓舞士气，培养浩然正气，还有周围残留的毒液，沾染了不少死气，也必须尽快清除，以防万一。再有就是各间房舍也得立即组织人手再次巡查一番，趁着他们还没行动，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应早做防范。”无痕接着说道。
“好。”龙傲天应声就要吩咐下去，却又听无痕嘱咐道，“龙大哥，搜寻的士兵，最好五人一组，人与人，组与组做好呼应，不能小觑了这帮混蛋。”
龙傲天见无痕心思缜密，胸有成竹，信心也是大定，自按无痕说的安去了。
“大王子！”看着龙傲天带着一队人离开，无痕环抱双臂，眼睛望着黑河对岸，默念道。
短短几日经历这么多波折，以后更是血流成河百家破，伏尸千里万骨枯。
“丁铃当啷”的声音把无痕从思绪中拉回来，只见黑鹰与冯玉尚领头进入寨中，急急忙忙带着东西向着城墙阶梯走来。
“抱歉，路上遇到点儿小麻烦，来晚了。”未见其人，只闻其声，虽然听着尽是疲惫，也有些儿沙哑，但仍能分辨出是冯玉尚。
无痕见其登上来淡笑道：“不到最后，永远不晚。何况这才刚刚开始，打了他们的狗，作为主人能不心痛么，也该登场了吧。”
“若是，他们本就是个缩头乌龟，无痕兄弟怕是要失望了。”冯玉尚大笑道。
没等无痕接口，就听见冯玉尚身后一声娇嗔，“总比你个木头强，受了伤也不包扎一下，就任由皮肉翻卷着，心疼给谁看呢。”
柳如烟一脸怒容，手中却是百般柔，不顾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就为其处理背后的伤，冯玉尚本想拒绝，可当他扭头看到柳如烟满眼的柔情，溢满着关心，一颗心也是化了，六神早已不在自己身上，呆呆地浅笑着。
借着柳如烟替他清理伤口，包扎时的一个侧身，一个醒目的刀伤顿时进入无痕的眼里，这道伤根本不是离开前所受。面对凶残的巨人冯玉尚都没吃如此大的亏，看来他方才说的小麻烦也是不简单。
本想开口问他，但看他俩也是情浓时，也不好打搅，正好见得黑鹰提溜着火药罐上来，便询问道：“你们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黑鹰放下手中的东西，擦下头上的汗水，缓一口气，理理思绪，说道：“来前的路上，遇到几个歹人，一个不留神着了他们的道，危机情况下冯兄为替我解围，背上挨了一刀，所幸没毒，不过倒也折了几个兄弟，火药罐损失了多个，不过他们也没得到任何好处，不是被杀就是死于火药之下。”
“现在就让对过的那些儿家伙也尝尝吧。”
说着黑鹰点燃一盒火药罐运足力道猛地向着搭建的浮桥抛去，只听一声风吟，然后“嘭”地一声响，虽然没有正中，但剧烈的爆破声，还有掀起的浪叠加在汹涌的河水上，也是惊得那些儿蛮夷人，慌乱一团。
就在大家看热闹的档口，就见天上簌簌地落下许多火花，如同下雪一般，冲着散落在地上的火药罐落去，更是有一股强劲的带有炙热温度的风，从无痕的耳边穿过，那也是一团火，正急速地落入那火药之中，一旦引爆连锁反应之下，别说是人，连这城墙也得炸出个口子。
“谁！”
“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龙傲天对他仅存的一丝希望也荡然无存。
文天看着龙傲天凄然大笑道：“我就知道，我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忠孝不能两全，对上你们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咳咳……，不过念在旧日恩情，我已是仁至义尽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无痕看文天一脸决绝的表情下，夹杂着无奈与落寞，也有对生的渴望，冷冷道：“你是否有什么苦衷。”看其终于撑开死灰般的眼睛，无痕便背对龙傲天对其作出“大王子”的唇形。
文天紧咬着牙关，五官挤得扭曲，十分痛苦的不再说出半个字来，而后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更像是握住了一颗救命稻草，对着无痕说道：“话已至此，希望你们能遵守你们的诺言，保全我一家老小的性命。”话落便是狠命地咬下自己的舌头。
无痕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更是确定了孤狼的话，深知四相国的风雨这才刚刚拉开序幕，更多的血雨腥风正赶在路上。
龙傲天看着文天瘫软的身子，仍有余情地上前查看一下，怀着复杂的感情，静静地道：“自断静脉，为何还要咬下自己的舌头，有这么对自己狠心的人么。”
“他是个有心之人，看似恶毒的言语，确是告知我们所处的险境。”听到无痕的话龙傲天也有些儿动容，抚着文天尸首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叹口气，“那他这般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对方费尽心思，布下这么大的局，谁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杀招，龙傲天功夫是不弱，一个天外有天，就会让他的泯然众人，没有足够的实力，以他的粗糙的性格如何守得住秘密，何况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无痕也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告诉他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转眼想到文天提醒的阴煞绝阵，无痕自是从洞天阁所留藏书中有所了解，虽说无法与苍茫森林中的凶阵比较，但其威力非同小可，他自可仗着各种造化秘术克制，但眼下的众多将士必是无可幸免。
综合考量之下，无痕对着还在伤感的龙傲天说道：“将军不必伤感，若没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会做吗？我们也不要负了他最后的一点儿良知，尽快解决眼前的险境，据我所知阴煞绝阵主要靠汇聚的凶煞戾气，用以给养阴毒。我们若是处在阵眼之中，必损真元灵气。若是他们再趁虚而入，我们必是应顾不暇，沦为鱼肉。我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破阵，要么离开此处再做后较。看样子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
“离开此处，我是万万做不到的，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方是重新夺回天险要寨，现在能那么轻易放手。何况一旦我们退去，再想拿回来你知道我们又该付出多大的代价，放弃了自己的门户，王上降罪下来，也是死罪，一样的死，你说我会选择什么？还会怕一个还没确认的什么狗屁阵法。”龙傲天斩钉截铁道。
“若是真的存在，只怕阵中生变，连你也要沦为他们的尸傀，残
杀自己的战士了，你能如此做么？”无痕凝眉看着龙傲天说道，“怕是到现在我们还是没有摆脱他们的算计，给我们留下一盘进退维谷的死局。”
“不对！”无痕突然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不待龙傲天说什么，便已纵身跃向高空，观察地形。
只见天险要寨横亘在两座壁立千仞的大山之间，形成一个大大的口字，其间房舍无数，碉堡阁楼应有尽有，中间更是有一巨大的练兵场，今夜的战斗也主要集中在哪里，偶尔的也会有几处沾红带绿的庭院，倒是给这满眼的石灰色，添上一抹生机。这里面的布局定是暗合了用兵阵法，使它看起来更是坚不可破，气势恢宏，两道城墙更是与两山浑然一体，毫无破绽地连绵于视野尽头，这黑河水势也是异常的湍急，水声宏大震耳发聩，两者结合确是抗拒蛮夷的神兵利器。
天已大亮，心头的阴霾愈加厚重，除了战争造成的损坏之外，其他各处都是留有原貌，无痕再也看不出他们究竟改动过何处，看龙傲天一脸愁容，也是无法看出任何端倪，束手无策地盯着文天的尸首发呆，好像能从他身上发现什么秘密似的，以期解决眼前的危机。
“兄弟方才是否发现了什么，那么匆忙？”见到无痕飞身落下，龙傲天把视线移到无痕身上，若有希冀地问道。
“既然文天死前嘱托我们照拂他家老小，其颜真意切不是撒谎，以他对你的了解，断然不会给我们留下一个死局。定是我们疏忽了什么？”无痕道。
龙傲天想了想说道：“若是说可疑的地方，就是他自断静脉还要多此一举地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有什么深意呢，这是他自己的悔恨么，还是说他想通过这个告诉我们什么信息。”无痕盯着龙傲天锁眉思索道。
“对了，龙大哥，文天可有什么兴趣爱好？”
“他对阴阳之术颇有研究，那也只是营中做个消遣，没有做过什么大用场。不过王老将军爱孙听说了，倒是从他哪里学到不少东西。”
“这就是了，五体血脉，五官之舌，在阴阳之术中，皆是离卦，此卦象为‘明两做离，大人以继明照于四方’，而离卦五行又属火，主位南方。十干丙丁是为阴阳之火，而现在天晴大亮，阳火不缺但却不盛，必以阴火辅之，我们只要咬定主位，以篝火燃于四方，阻其汇集阴毒之气，有望可破。”无痕心头顿有拨开云雾见青天之感，不由欣喜道。
“就听你的！”
这一战无痕的手段、心智、博闻强识任何一方面都让龙傲天惊叹不已，潜移默化地对无痕的话现在也是深信不已。
“我看他们势必也会招惹我们妄动杀气，引动凶煞，就有将军提振军心鼓舞士气，培养浩然正气，还有周围残留的毒液，沾染了不少死气，也必须尽快清除，以防万一。再有就是各间房舍也得立即组织人手再次巡查一番，趁着他们还没行动，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应早做防范。”无痕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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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见无痕心思缜密，胸有成竹，信心也是大定，自按无痕说的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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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日经历这么多波折，以后更是血流成河百家破，伏尸千里万骨枯。
“丁铃当啷”的声音把无痕从思绪中拉回来，只见黑鹰与冯玉尚领头进入寨中，急急忙忙带着东西向着城墙阶梯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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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见其登上来淡笑道：“不到最后，永远不晚。何况这才刚刚开始，打了他们的狗，作为主人能不心痛么，也该登场了吧。”
“若是，他们本就是个缩头乌龟，无痕兄弟怕是要失望了。”冯玉尚大笑道。
没等无痕接口，就听见冯玉尚身后一声娇嗔，“总比你个木头强，受了伤也不包扎一下，就任由皮肉翻卷着，心疼给谁看呢。”
柳如烟一脸怒容，手中却是百般柔，不顾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就为其处理背后的伤，冯玉尚本想拒绝，可当他扭头看到柳如烟满眼的柔情，溢满着关心，一颗心也是化了，六神早已不在自己身上，呆呆地浅笑着。
借着柳如烟替他清理伤口，包扎时的一个侧身，一个醒目的刀伤顿时进入无痕的眼里，这道伤根本不是离开前所受。面对凶残的巨人冯玉尚都没吃如此大的亏，看来他方才说的小麻烦也是不简单。
本想开口问他，但看他俩也是情浓时，也不好打搅，正好见得黑鹰提溜着火药罐上来，便询问道：“你们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黑鹰放下手中的东西，擦下头上的汗水，缓一口气，理理思绪，说道：“来前的路上，遇到几个歹人，一个不留神着了他们的道，危机情况下冯兄为替我解围，背上挨了一刀，所幸没毒，不过倒也折了几个兄弟，火药罐损失了多个，不过他们也没得到任何好处，不是被杀就是死于火药之下。”
“现在就让对过的那些儿家伙也尝尝吧。”
说着黑鹰点燃一盒火药罐运足力道猛地向着搭建的浮桥抛去，只听一声风吟，然后“嘭”地一声响，虽然没有正中，但剧烈的爆破声，还有掀起的浪叠加在汹涌的河水上，也是惊得那些儿蛮夷人，慌乱一团。
就在大家看热闹的档口，就见天上簌簌地落下许多火花，如同下雪一般，冲着散落在地上的火药罐落去，更是有一股强劲的带有炙热温度的风，从无痕的耳边穿过，那也是一团火，正急速地落入那火药之中，一旦引爆连锁反应之下，别说是人，连这城墙也得炸出个口子。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