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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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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灵吉菩萨那离开后, 唐三藏再做吃食时，味道比起以往要更胜一筹, 养得几个徒弟都面色十分好。
猪八戒是吃得最多的。
时间久了，他提着行李时，总忍不住摸摸自己凸出来的肚子，一脸发愁模样。再这么吃下去，他老猪实在担心，等到这大乘真经取来他重回高老庄时, 他家翠兰会不会认不得他了。
“师父今天打算做糯米糕，三师弟你要吃吗？”
猪八戒：“吃！”
夏去秋来，一行人走了又有一段时间, 直到被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大河波涛汹涌，看着就十分凶险模样，看着周围也没有渡人的船家。
猴哥借着筋斗云停在空中，手搭在额间向远望了一会，然后又回到了地上，将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这条河看着一望无边，我估摸着大约有个八百里, 俺老孙倒是不愁渡河, 扭扭腰就能过去了, 师父却是个问题。”
“我载着师父过去。”白龙从唐三藏袖子里出来, 身形变大，低下巨大龙头，声音沉闷, “师父坐我身上便可。”
唐三藏抬手摸了摸白龙额头，手下触感冰冰凉凉，鳞片光滑，“辛苦敖烈了。”
于是之后唐三藏坐在了白龙背上，抓着它的龙角，白龙道：“师父抓紧。”
然后便腾空了身形，从这大河上空飞过。
白龙的速度并不快，大概是顾虑到唐三藏只是个凡人的原因。只是难免有冷风刮过，钻进唐三藏衣领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喜爱蹲坐在他肩膀上的悟灵听到这声响，尾巴动了动，绕着唐三藏脖子一圈。浓密柔软的皮毛将他脖颈裹得严严实实，只觉一阵温暖袭来，寒风再也无法从他衣领里钻进去。
唐三藏抬手挠了挠悟灵下巴，轻笑：“多谢。”
他的头顶上空，猴哥和八戒则各自使了身法，早早便超过了他，看不清身影了，估计是已经到了另一边的河岸。
然而原本平静的渡河之旅，等到白龙飞到大河中央，前后身下都是看不到尽头的滚滚河水时，突生变故。
就见底下河流突然泛起波涛，水浪翻滚，冲天而起，直直对向了白龙。
白龙身形被河水淹没，它想要飞高，然而这河水却好似黏在了它身上一般，拼命拖着它往下，让它无法摆脱，生生被拉进了河里。
原本待在白龙身上的唐三藏只来得及握紧佛珠，身体冒出金光，笼罩住了他和悟灵白马，却因白龙身形过大而无法纳入进来。
且这河不知有什么古怪，入水便直直下沉，让他们无法朝上游。
唐三藏这佛光金罩虽能抵挡邪魔入侵，却无法阻止河水渗透进来，他屏息透过浑浊的水流看向前方，在看清距离他们不远处冒出的妖怪后，瞳孔微缩。
那妖怪一头乱糟糟的红发，肤色不似常人，而是蓝靛色的，那双眼睛就算在浑浊河水里也闪闪发亮，跟电灯泡似的，紧紧看着唐三藏，眼露凶光。
等唐三藏看到妖怪脖子上戴着的由人头骷髅串成的项链后，立刻懂了。
看来那是想吃他的眼神。
白龙也发现了那个妖怪，它张开嘴巴朝那妖怪吐出几十道水剑，趁着妖怪躲避时，回头一口将师父他们含进嘴里，尾巴一摆，飞快地朝岸边游了。
只是这河水太过古怪，白龙发现自己虽能游动，却无法冲出水面，身后又有紧紧追着攻击它的妖怪。没多久，白龙身上原本光滑亮丽的鳞片上有了伤痕，一缕缕红色血丝从它身上飘开。
就在妖怪举起自己的武器，要狠狠插进白龙身躯时，一根巨大铁棒破开河面，搅动了起来，白龙眼神一亮，趁着这个机会猛地冲了出来，狼狈落在了岸上，张开嘴吐出师父和悟灵白马。
他们身后，猴哥早已在河面上同那妖怪打了起来，猪八戒连忙扶起师父，“师父，都怪我们没注意，才让那妖怪偷袭了你和师兄弟。你可还好？”
“无事。”
唐三藏摇头，顾不上身上衣服被河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的不适感。他转过身，快步走到白龙身边，将手放到它手上的地方，嘴里喃喃念出佛语。
淡淡金光从他手里飘出，渗透进了白龙身体里，渐渐地，伤口停止了流血，有了点愈合迹象。
一旁看着的猪八戒张大嘴。
他这师父，原来不仅能揍得了妖，还有得一手治伤的好本事啊。
白龙趴在地上，如铜铃般大的眼睛却并不吓人，反而透着股纯真。唐三藏给它治疗时，白龙只觉得伤口处有种暖意，让它也不觉得疼了，忍不住扭过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唐三藏。
然而它却忘了自己如今身形，这一舔，唐三藏全身上下都有了白龙口水。
唐三藏：“……”
旁边正甩着身上水珠的悟灵和猪八戒皆是一呆，面面相觑，没想到师兄胆子如此之大。
白龙眨了眨大眼睛，似乎并未意识到此刻气氛，反而又舔了师父好几下。
这一次，唐三藏不仅觉得身上湿漉漉的，还有股黏答答的感觉。
唐三藏与白龙对视。他看着那大眼睛里的真诚，再想想之前白龙为了让他快点上岸，甚至都腾不出手和妖怪打斗，不禁叹了口气。
唉，算了。
河面那边，猴哥将那妖怪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妖怪见势不妙，扭头跑了，直接沉进了河里，不管猴哥在外面怎么叫嚷，妖怪仗着地势之便就是不出来。
猴哥无奈，只得返回岸边，抱着金箍棒紧皱着眉头。
猪八戒就问：“大师兄你怎么没拿下它？”
“我不善水性，若去了水里，十分不便，”猴哥声音低沉，明摆着一副情绪不好的模样，说了这么一句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视线落到猪八戒身上，“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变猪之前，是个天蓬元帅，理应十分通水性。”
“你去，将妖怪引出。”
“引出来倒是没什么问题，”猪八戒挠了挠后脑勺，“就是有一点，若妖怪发现不对，再往水里逃可怎么办？”
猴哥眯眼，陷入深思。
一旁悟灵举起爪子，“我有办法。到时候三师兄将妖怪引出来时，我便用我三昧神风挡在水面之上，让妖怪回不得水里。”
“这主意不错，”猴哥点头，看向唐三藏，“师父，你便待在这里，看着二师弟吧。”
“好。”
之后猪八戒一头扎进了河里，没多久，河里便接连窜出两道身影，正是猪八戒和那妖怪。站在岸边的悟灵鼓起脸颊，张口便吐出了滚滚黄风，头顶还有猴哥一棒子朝妖怪打下来。
师兄弟三人联手，那妖怪很快就被拿了下来，紧紧绑缚住了身体，丢到了岸边，被猴哥拿金箍棒压着，动弹不得。
猪八戒拿自己的钉耙敲了敲妖怪脑袋，哼道：“让你再跑，不过是一小小的妖怪，竟也敢对我们师父下手。”
“就是，”悟灵用爪子顺了顺自己还有些湿的毛发，气呼呼地也跟着附和了句，“胆子也太大了。”
猴哥没理会这两个人，只看着唐三藏，“师父，你且打算如何？”
唐三藏垂眸注视着妖怪，口吻淡淡：“施主不如说说自己来历？”
妖怪抬起脑袋看了唐三藏一眼，表情苦闷，不说话。
猴哥冷哼了声，金箍棒使力一压，便让那妖怪被压得吐出了口血，才终于开口说了自己来历：
“我曾是天庭的卷帘将军，因失手打碎了琉璃盏，被天帝流放至此。”
“天庭？”
猴哥挑了挑眉，玩味地看向猪八戒，“看来还是个跟你相同来历的。”
“他这卷帘将军跟我天蓬元帅可不一样，”猪八戒说，看着妖怪的眼神不屑，“虽然听着有个将军称号，其实不过是个跟随在玉帝身边的侍从。”
“都一样，”猴哥掏了掏耳朵，懒散道，“不都是被玉帝那家伙给流放人间吗？”
“……”大师兄，你怎么这么喜欢戳人心窝子？
“而且你们俩长相风格还挺相似的。”
这话猪八戒就没法忍了，嚷嚷着抗议道：“哪里相似了，俺老猪比他可帅气多了！”
吵闹间，猴哥却注意到了唐三藏神情不对，“师父，你怎么了？”
“我只是……想起了件事。”
唐三藏说，他看着这个被他们抓住的妖怪，有些茫然，还有些震惊。
原来沙和尚是长得这副模样吗？
他深深呼了口气，按耐住自己心中杂乱思绪，开口道：“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和观音菩萨有关？”
妖怪闻言，瞪大眼睛，“你怎知道？”
唐三藏：“……”果然。
他揉了揉眉心，吐出口气，才说，“我乃东土大唐而来，被圣人钦点的取经人。”
“取、取经？”妖怪情绪变得激动起来，“那你便是菩萨所说的取经人？我，我被菩萨点名，要做那——”
唐三藏面无表情打断了他：
“做我徒弟，对吗？”
妖怪一愣，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唐三藏呵呵，指了指旁边除悟灵外的几个徒弟，“因为他们都是。”
妖怪茫然看向猴哥他们。
都、都是？
从灵吉菩萨那离开后, 唐三藏再做吃食时，味道比起以往要更胜一筹, 养得几个徒弟都面色十分好。
猪八戒是吃得最多的。
时间久了，他提着行李时，总忍不住摸摸自己凸出来的肚子，一脸发愁模样。再这么吃下去，他老猪实在担心，等到这大乘真经取来他重回高老庄时, 他家翠兰会不会认不得他了。
“师父今天打算做糯米糕，三师弟你要吃吗？”
猪八戒：“吃！”
夏去秋来，一行人走了又有一段时间, 直到被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大河波涛汹涌，看着就十分凶险模样，看着周围也没有渡人的船家。
猴哥借着筋斗云停在空中，手搭在额间向远望了一会，然后又回到了地上，将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这条河看着一望无边，我估摸着大约有个八百里, 俺老孙倒是不愁渡河, 扭扭腰就能过去了, 师父却是个问题。”
“我载着师父过去。”白龙从唐三藏袖子里出来, 身形变大，低下巨大龙头，声音沉闷, “师父坐我身上便可。”
唐三藏抬手摸了摸白龙额头，手下触感冰冰凉凉，鳞片光滑，“辛苦敖烈了。”
于是之后唐三藏坐在了白龙背上，抓着它的龙角，白龙道：“师父抓紧。”
然后便腾空了身形，从这大河上空飞过。
白龙的速度并不快，大概是顾虑到唐三藏只是个凡人的原因。只是难免有冷风刮过，钻进唐三藏衣领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喜爱蹲坐在他肩膀上的悟灵听到这声响，尾巴动了动，绕着唐三藏脖子一圈。浓密柔软的皮毛将他脖颈裹得严严实实，只觉一阵温暖袭来，寒风再也无法从他衣领里钻进去。
唐三藏抬手挠了挠悟灵下巴，轻笑：“多谢。”
他的头顶上空，猴哥和八戒则各自使了身法，早早便超过了他，看不清身影了，估计是已经到了另一边的河岸。
然而原本平静的渡河之旅，等到白龙飞到大河中央，前后身下都是看不到尽头的滚滚河水时，突生变故。
就见底下河流突然泛起波涛，水浪翻滚，冲天而起，直直对向了白龙。
白龙身形被河水淹没，它想要飞高，然而这河水却好似黏在了它身上一般，拼命拖着它往下，让它无法摆脱，生生被拉进了河里。
原本待在白龙身上的唐三藏只来得及握紧佛珠，身体冒出金光，笼罩住了他和悟灵白马，却因白龙身形过大而无法纳入进来。
且这河不知有什么古怪，入水便直直下沉，让他们无法朝上游。
唐三藏这佛光金罩虽能抵挡邪魔入侵，却无法阻止河水渗透进来，他屏息透过浑浊的水流看向前方，在看清距离他们不远处冒出的妖怪后，瞳孔微缩。
那妖怪一头乱糟糟的红发，肤色不似常人，而是蓝靛色的，那双眼睛就算在浑浊河水里也闪闪发亮，跟电灯泡似的，紧紧看着唐三藏，眼露凶光。
等唐三藏看到妖怪脖子上戴着的由人头骷髅串成的项链后，立刻懂了。
看来那是想吃他的眼神。
白龙也发现了那个妖怪，它张开嘴巴朝那妖怪吐出几十道水剑，趁着妖怪躲避时，回头一口将师父他们含进嘴里，尾巴一摆，飞快地朝岸边游了。
只是这河水太过古怪，白龙发现自己虽能游动，却无法冲出水面，身后又有紧紧追着攻击它的妖怪。没多久，白龙身上原本光滑亮丽的鳞片上有了伤痕，一缕缕红色血丝从它身上飘开。
就在妖怪举起自己的武器，要狠狠插进白龙身躯时，一根巨大铁棒破开河面，搅动了起来，白龙眼神一亮，趁着这个机会猛地冲了出来，狼狈落在了岸上，张开嘴吐出师父和悟灵白马。
他们身后，猴哥早已在河面上同那妖怪打了起来，猪八戒连忙扶起师父，“师父，都怪我们没注意，才让那妖怪偷袭了你和师兄弟。你可还好？”
“无事。”
唐三藏摇头，顾不上身上衣服被河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的不适感。他转过身，快步走到白龙身边，将手放到它手上的地方，嘴里喃喃念出佛语。
淡淡金光从他手里飘出，渗透进了白龙身体里，渐渐地，伤口停止了流血，有了点愈合迹象。
一旁看着的猪八戒张大嘴。
他这师父，原来不仅能揍得了妖，还有得一手治伤的好本事啊。
白龙趴在地上，如铜铃般大的眼睛却并不吓人，反而透着股纯真。唐三藏给它治疗时，白龙只觉得伤口处有种暖意，让它也不觉得疼了，忍不住扭过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唐三藏。
然而它却忘了自己如今身形，这一舔，唐三藏全身上下都有了白龙口水。
唐三藏：“……”
旁边正甩着身上水珠的悟灵和猪八戒皆是一呆，面面相觑，没想到师兄胆子如此之大。
白龙眨了眨大眼睛，似乎并未意识到此刻气氛，反而又舔了师父好几下。
这一次，唐三藏不仅觉得身上湿漉漉的，还有股黏答答的感觉。
唐三藏与白龙对视。他看着那大眼睛里的真诚，再想想之前白龙为了让他快点上岸，甚至都腾不出手和妖怪打斗，不禁叹了口气。
唉，算了。
河面那边，猴哥将那妖怪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妖怪见势不妙，扭头跑了，直接沉进了河里，不管猴哥在外面怎么叫嚷，妖怪仗着地势之便就是不出来。
猴哥无奈，只得返回岸边，抱着金箍棒紧皱着眉头。
猪八戒就问：“大师兄你怎么没拿下它？”
“我不善水性，若去了水里，十分不便，”猴哥声音低沉，明摆着一副情绪不好的模样，说了这么一句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视线落到猪八戒身上，“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变猪之前，是个天蓬元帅，理应十分通水性。”
“你去，将妖怪引出。”
“引出来倒是没什么问题，”猪八戒挠了挠后脑勺，“就是有一点，若妖怪发现不对，再往水里逃可怎么办？”
猴哥眯眼，陷入深思。
一旁悟灵举起爪子，“我有办法。到时候三师兄将妖怪引出来时，我便用我三昧神风挡在水面之上，让妖怪回不得水里。”
“这主意不错，”猴哥点头，看向唐三藏，“师父，你便待在这里，看着二师弟吧。”
“好。”
之后猪八戒一头扎进了河里，没多久，河里便接连窜出两道身影，正是猪八戒和那妖怪。站在岸边的悟灵鼓起脸颊，张口便吐出了滚滚黄风，头顶还有猴哥一棒子朝妖怪打下来。
师兄弟三人联手，那妖怪很快就被拿了下来，紧紧绑缚住了身体，丢到了岸边，被猴哥拿金箍棒压着，动弹不得。
猪八戒拿自己的钉耙敲了敲妖怪脑袋，哼道：“让你再跑，不过是一小小的妖怪，竟也敢对我们师父下手。”
“就是，”悟灵用爪子顺了顺自己还有些湿的毛发，气呼呼地也跟着附和了句，“胆子也太大了。”
猴哥没理会这两个人，只看着唐三藏，“师父，你且打算如何？”
唐三藏垂眸注视着妖怪，口吻淡淡：“施主不如说说自己来历？”
妖怪抬起脑袋看了唐三藏一眼，表情苦闷，不说话。
猴哥冷哼了声，金箍棒使力一压，便让那妖怪被压得吐出了口血，才终于开口说了自己来历：
“我曾是天庭的卷帘将军，因失手打碎了琉璃盏，被天帝流放至此。”
“天庭？”
猴哥挑了挑眉，玩味地看向猪八戒，“看来还是个跟你相同来历的。”
“他这卷帘将军跟我天蓬元帅可不一样，”猪八戒说，看着妖怪的眼神不屑，“虽然听着有个将军称号，其实不过是个跟随在玉帝身边的侍从。”
“都一样，”猴哥掏了掏耳朵，懒散道，“不都是被玉帝那家伙给流放人间吗？”
“……”大师兄，你怎么这么喜欢戳人心窝子？
“而且你们俩长相风格还挺相似的。”
这话猪八戒就没法忍了，嚷嚷着抗议道：“哪里相似了，俺老猪比他可帅气多了！”
吵闹间，猴哥却注意到了唐三藏神情不对，“师父，你怎么了？”
“我只是……想起了件事。”
唐三藏说，他看着这个被他们抓住的妖怪，有些茫然，还有些震惊。
原来沙和尚是长得这副模样吗？
他深深呼了口气，按耐住自己心中杂乱思绪，开口道：“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和观音菩萨有关？”
妖怪闻言，瞪大眼睛，“你怎知道？”
唐三藏：“……”果然。
他揉了揉眉心，吐出口气，才说，“我乃东土大唐而来，被圣人钦点的取经人。”
“取、取经？”妖怪情绪变得激动起来，“那你便是菩萨所说的取经人？我，我被菩萨点名，要做那——”
唐三藏面无表情打断了他：
“做我徒弟，对吗？”
妖怪一愣，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唐三藏呵呵，指了指旁边除悟灵外的几个徒弟，“因为他们都是。”
妖怪茫然看向猴哥他们。
都、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