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大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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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月亮之后的刘姑娘情绪也是渐渐平复了下来，不再有刚上来时那般的难过可心中却多了些许异样的情绪萦绕在她的心头上。
“牛大哥，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各自回房休息吧？”
刘姑娘感受着比以往有些兴奋的心跳微红着脸说道。
“啊，好的，那那我们下去吧.....”大壮掩不住失望地说道。
刘姑娘自然也看到了大壮脸上的失望，她脸上的红晕渐渐泛开心脏越是跳的更快了些。
“刘姑娘你脸色怎么那么红啊，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没，没事，我们下楼吧，明早还要练功呢。”
“啊，你不是不上台了，还要练功吗？”
“上不上台，练功都不能落下的......”
两人顺着楼梯回到了客栈之中，声音也是越来越远，而感觉两人已经离开之后，躲在另一边屋顶的二狗才抓着小七无声地跳回了客栈楼顶。
“还好刚才我反应快，不然就要被大壮他们给发现了。”
二狗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小六姐不能嫁给她。”
小七面无表情地说道。
“为什么？大壮不是把你姐姐给劝好了吗，如果不是大壮你姐姐可能要在哭一晚上呢？”
二狗皱着眉头看着小七问道。
“他太笨了，而且不够厉害，保护不了小六姐。”
小七看着楼梯眼神有些凝重，片刻后，她面色有些微红地看向二狗。
二狗抿了抿嘴强忍着没笑出声，他正想着要伸出牵住小七往楼下走时忽地顿了顿后眼神略有些思索地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刘大哥为什么不让你姐姐上台？”
小七听着二狗的话微微垂下了头微微点头，“嗯，知道。”
“那你可以告诉是我为什么吗，我们客栈在县里还是有点面子的，你们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和我们说，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们搞定哦。”
二狗仿佛哄小孩一样地笑着说道。
小七瞥了瞥他一眼，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语气轻飘飘地道，“你们帮不上忙的，哪怕是让官府出面都不一定能帮得了忙。”
“你这小屁孩懂什么，官家的能量可不是你能想象的，不然这江山哪能千年不倒。”
二狗揉着小气的头语气恶狠狠地说道。
“官家有多少能量我不知道，可是他们无能的确是真的。”
小七没去理会揉搓自己头发的手语气平淡得不带半分情绪地说道，“偌大的徐州沦为山贼们的后院，官员军士如仆人般为这些山贼服务，乡绅豪杰争名逐利视穷人为棋子，能将一片肥沃之地治理成这般景象，这样还不能足以说明官家的无能吗？”
“你这小孩话说的倒是一溜一溜的，只不过你这些又是从听来的，这徐州又怎会如你说的这般不堪，若真如此，这徐州郡守恐怕早就被满门问斩了啊？”
二狗神情怀疑地看着小七，似乎是在怀疑小姑娘是不是跟刘家班在乡野走多了听信了那些或愚昧或另有目的的先生胡侃乱言。
不过虽然二狗心中有所怀疑，可是揉搓小姑娘头发的手也是停了下来。
小七摇了摇头挣开了某人的手后，似乎猜到了二狗心中所想语气依旧地道，“这些都是我从徐州逃出来时所见所想，并不是谁教我说的。”
“咳咳......”
被道出心中想法的二狗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后略有些思索地道，“你还小，有些事情看不到想不明白很正常，不必如此过激地猜测官家想法。”
小七撇了他一眼后似乎觉得一时半会也下不了楼，也就坐在瓦片之上神情有些恍惚地看着远方。
“我从家中逃出来的时候不过五岁，那时候我还懵懂还信着姐姐说的官家会帮我们的，可是当我看到追捕我们的山贼中有着几个我曾在衙门外看到过的人，我就知道官家这一次帮不上我们了。
事实上也如我所想的那样，绛县衙门不仅没有帮我们抓捕那些山贼甚至帮着山贼们封锁了道路浪费了我们不少的时间，而且过了路卡之后那些山贼就冒了出来。
那一夜我被小六姐抱着跑了好久还跌倒过好几次，摔得小六姐手脚都是血，我哭喊着小六姐不要管我，可小六姐没管我一直抱着我就跑，周围的人越来越少了，等到我们冲出那些山贼的包围时就只有出来时的一半了，不见的人都永远地埋在了那一夜。
随后我们一直辗转在徐州各地，可能是因为出了绛县认识我们的人少了，那些山贼也就没一直追着我们了，只不过一旦我们开台唱戏就必然会遭受到那些山贼的追杀，而且不仅是我们还有许多许多徐州的戏班也是如此。
大哥招揽了那些戏班，有些成功了有些没成功，总之我们一路下来队伍壮大了许多，应付那些山贼也轻松了许多，不过也是因此我们被更多的人盯上了。
他们似乎是不想我们逃出徐州，派出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好几次都差点全死在了徐州，好在后来加入的人也有不少厉害的人才让我们死里逃生，不过即使如此当我们逃出徐州前的一战也没能保住四哥五哥。”
小七说到这时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痛苦之色，她闭上了眼声音有些颤抖地继续说道，“不过虽然我们逃到了雍州，可是那些山贼对我们的追杀并没有停止，其中有一伙山贼更是紧追不舍，一直追了我们三天三夜直到我们躲到洛县他们才不甘地离开。”
洛县是离徐州最近的县城，一般而言过了徐州离雍州最近的县城后只需两天不到就能到达，刘家班花了三天三夜可想而知那些山贼追的有多么狠。
二狗听着小七的话眉头更是紧皱，原先他听刘姑娘说的时候还没多少感觉只是觉得那些山贼可能想发展副业所以使了些阴招，而官府可能是那边或许是短时间没展开剿灭或是有些其他的想法才没动手。
可是现在听小七说的，徐州的官府似乎和山贼似乎是一体的，甚至更可能山贼只是官府的刀，否则那些山贼不可能会那么肆无忌惮。
“不过你们逃到了雍州之后也不见那些山贼追杀你们了，这不就是说明我们雍州这边的官府还是很能做事的啊。”
二狗避重就轻地说道。
小七没有反驳只是轻飘飘地说道，“这两三年间我们也偶有被雍州的山贼水匪埋伏追杀的事情发生。”
“为什么，这边的山贼与徐州那边应该是没什么联系的，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你们？”
二狗可没听说过雍州这里发生过戏班被山贼埋伏的事情。
“徐州那边有个山贼头子发了通缉令，以白银千两悬赏大哥的人头，二哥三哥他们也各自有悬赏，就连那一夜跟我们一块逃出的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有悬赏，甚至那人还说只要将我们全部人抓住还能给出一本中级武学。”
小七面无表情地说着，月光下她那双眼似乎泛着骇人的冷光。
二狗见小七这般模样略有些沉默，片刻后，他才道，“那个人是不是叫徐文达，号称徐州绿林总教头的那个徐文达。”
小七似乎不惊讶二狗子知道这个名字，淡然地点了点头。
二狗没再说话，只是伸出手揉搓着小七的头发。
“你做什么啊？”
小七不满地看向二狗两只可爱的小手想要拨开二狗的手，可是小姑娘柔弱的力量又怎能比得过二狗呢。
二狗恶狠狠地揉着她的头发说道，“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该笑笑就笑笑该乐乐就乐乐别整天板着个脸丑死人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大人做吧。”
“哼，胡言乱语。”
小姑娘终于是挣开了二狗的手神色不满地说道。
“人小鬼大，走吧，回去睡觉去吧，你姐姐估计现在都要着急死了。”
二狗拍了拍小姑娘的头说道，说着，他牵住了小姑娘的一只手想要带着她一块下楼。
小七捂着自己额头正想发火可是听到二狗的话后脸色突然就变得有些苍白，二狗握着的那只手也是变得有些冰凉。
二狗想了想抱着小姑娘有些冰凉的身体跳下了楼顶，只听耳边刮过轻微的风声之后，两人就落在了楼梯边。
小七见二狗刚落地便是挣开了二狗的怀抱，神色匆匆地跑下了楼。
二狗看着匆忙离开的小七有些抓不着头脑地郁闷了好一会，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后他耸了耸肩转身问道，“出来吧，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随着二狗的话音落下，大壮自三楼最深处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神色略有些阴沉。
“你应该听到了吧，知道刘大哥他们为什么才不让刘姑娘上台了吧？”
“嗯，谢谢。”
大壮对着二狗道谢了一声。
“不用，其实我也蛮好奇的，只不过我没想到其中故事居然会那么曲折，我都感觉这故事都能让于大千编成评书在外讲讲，说不定还能让他们脱离困境呢。”
二狗语气调侃地说道。
大壮脸上没有太多的笑意，他看着楼下刘姑娘房间的方向，片刻后才道，“二狗，你明天记得帮我和掌柜的请个假。”
“啊，为什么啊？”
“你随便找个理由吧，就说我去进货什么的理由就行。”
“你咋不自己去请，掌柜的房间就在那边呢。”
二狗指着自己的身后说道。
“掌柜的现在可能睡了......”
“还没呢，你们几个在楼顶上面折腾了那么久，让人怎么睡得着。”掌柜的轻飘飘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你们两个来隔壁房间聊吧，小声点，小宝睡着了。”
大壮听到掌柜的声音后有些惊讶，而二狗没有多想耸了耸肩就走了过去，大壮神色拘谨地跟着二狗走了过去。
因为小宝已经睡着的原因，二狗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了门，门后掌柜的正穿着一件棉睡衣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壶茶和三个茶杯。
这是掌柜房间隔壁的空房，这房间并不是用来住客的，而是掌柜的用来堆放些诸如衣服玩具胭脂等用不上却不舍的扔的东西，同时也是小宝学习的地方，平时洛佳也会和掌柜的在其中喝茶聊天。
“掌柜的好。”
“掌柜的，好。”
二狗随意地和掌柜的打了声招呼就屁颠屁颠地坐到了掌柜的旁边的位置上，给掌柜的倒了杯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
唔，只是普通的绿茶，失望。
相比较二狗脸上的失望，大壮抓着茶杯神情有些拘谨不知道该怎么办，要知道他刚刚可是和二狗再商量怎么撒谎请假，而掌柜的似乎已经听到了他们刚刚讨论的话了......
“不用太拘谨，你们刚刚说的我的确是听到了，不过放心，我没想着怪罪你。”
掌柜得似乎是能看出大壮在想些什么，淡然地解释道。
“谢谢，谢谢掌柜的！”
大壮听到掌柜的保证后不由松了口气，随后他又有些紧张地问道，“那掌柜的，你能不能让我.....”
“先等下，在你请假之前我想先问你，你是否真的决定了要这样做？”
掌柜的直勾勾地盯着大壮语气颇为凝重地说道，“具体原因刚刚我在楼下也听清楚了，那个徐文达我后面也听小佳和我说过。
那人不仅是个一流武者而且似乎有着不少的手段，手下虽然因为官家的追捕而变得分散可这并不代表他身边的人就少，而且留下的还很可能要比寻常山贼都要强，而且他们现在踪迹根本不显，哪怕官家都没办法找到他们。
你真的要决定自己一个人去找他们吗，如果你只是想让那刘姑娘上台的话，我可以委托小绫和县里的人说下，让他们守好牛头山的机会，保证那些山贼根本不敢靠近或者说他们要是敢靠近我我们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们全部拿下。”
大壮沉默了，眼神有些闪动似乎对掌柜的提议有些心动，可是很快他眼中的跃动就平静了下来，他看着掌柜的神情认真地说道。
“不，我，我还是想自己一个人试试，这一次，我不想再当缩头乌龟了！”
看了一会月亮之后的刘姑娘情绪也是渐渐平复了下来，不再有刚上来时那般的难过可心中却多了些许异样的情绪萦绕在她的心头上。
“牛大哥，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各自回房休息吧？”
刘姑娘感受着比以往有些兴奋的心跳微红着脸说道。
“啊，好的，那那我们下去吧.....”大壮掩不住失望地说道。
刘姑娘自然也看到了大壮脸上的失望，她脸上的红晕渐渐泛开心脏越是跳的更快了些。
“刘姑娘你脸色怎么那么红啊，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没，没事，我们下楼吧，明早还要练功呢。”
“啊，你不是不上台了，还要练功吗？”
“上不上台，练功都不能落下的......”
两人顺着楼梯回到了客栈之中，声音也是越来越远，而感觉两人已经离开之后，躲在另一边屋顶的二狗才抓着小七无声地跳回了客栈楼顶。
“还好刚才我反应快，不然就要被大壮他们给发现了。”
二狗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小六姐不能嫁给她。”
小七面无表情地说道。
“为什么？大壮不是把你姐姐给劝好了吗，如果不是大壮你姐姐可能要在哭一晚上呢？”
二狗皱着眉头看着小七问道。
“他太笨了，而且不够厉害，保护不了小六姐。”
小七看着楼梯眼神有些凝重，片刻后，她面色有些微红地看向二狗。
二狗抿了抿嘴强忍着没笑出声，他正想着要伸出牵住小七往楼下走时忽地顿了顿后眼神略有些思索地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刘大哥为什么不让你姐姐上台？”
小七听着二狗的话微微垂下了头微微点头，“嗯，知道。”
“那你可以告诉是我为什么吗，我们客栈在县里还是有点面子的，你们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和我们说，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们搞定哦。”
二狗仿佛哄小孩一样地笑着说道。
小七瞥了瞥他一眼，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语气轻飘飘地道，“你们帮不上忙的，哪怕是让官府出面都不一定能帮得了忙。”
“你这小屁孩懂什么，官家的能量可不是你能想象的，不然这江山哪能千年不倒。”
二狗揉着小气的头语气恶狠狠地说道。
“官家有多少能量我不知道，可是他们无能的确是真的。”
小七没去理会揉搓自己头发的手语气平淡得不带半分情绪地说道，“偌大的徐州沦为山贼们的后院，官员军士如仆人般为这些山贼服务，乡绅豪杰争名逐利视穷人为棋子，能将一片肥沃之地治理成这般景象，这样还不能足以说明官家的无能吗？”
“你这小孩话说的倒是一溜一溜的，只不过你这些又是从听来的，这徐州又怎会如你说的这般不堪，若真如此，这徐州郡守恐怕早就被满门问斩了啊？”
二狗神情怀疑地看着小七，似乎是在怀疑小姑娘是不是跟刘家班在乡野走多了听信了那些或愚昧或另有目的的先生胡侃乱言。
不过虽然二狗心中有所怀疑，可是揉搓小姑娘头发的手也是停了下来。
小七摇了摇头挣开了某人的手后，似乎猜到了二狗心中所想语气依旧地道，“这些都是我从徐州逃出来时所见所想，并不是谁教我说的。”
“咳咳......”
被道出心中想法的二狗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后略有些思索地道，“你还小，有些事情看不到想不明白很正常，不必如此过激地猜测官家想法。”
小七撇了他一眼后似乎觉得一时半会也下不了楼，也就坐在瓦片之上神情有些恍惚地看着远方。
“我从家中逃出来的时候不过五岁，那时候我还懵懂还信着姐姐说的官家会帮我们的，可是当我看到追捕我们的山贼中有着几个我曾在衙门外看到过的人，我就知道官家这一次帮不上我们了。
事实上也如我所想的那样，绛县衙门不仅没有帮我们抓捕那些山贼甚至帮着山贼们封锁了道路浪费了我们不少的时间，而且过了路卡之后那些山贼就冒了出来。
那一夜我被小六姐抱着跑了好久还跌倒过好几次，摔得小六姐手脚都是血，我哭喊着小六姐不要管我，可小六姐没管我一直抱着我就跑，周围的人越来越少了，等到我们冲出那些山贼的包围时就只有出来时的一半了，不见的人都永远地埋在了那一夜。
随后我们一直辗转在徐州各地，可能是因为出了绛县认识我们的人少了，那些山贼也就没一直追着我们了，只不过一旦我们开台唱戏就必然会遭受到那些山贼的追杀，而且不仅是我们还有许多许多徐州的戏班也是如此。
大哥招揽了那些戏班，有些成功了有些没成功，总之我们一路下来队伍壮大了许多，应付那些山贼也轻松了许多，不过也是因此我们被更多的人盯上了。
他们似乎是不想我们逃出徐州，派出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好几次都差点全死在了徐州，好在后来加入的人也有不少厉害的人才让我们死里逃生，不过即使如此当我们逃出徐州前的一战也没能保住四哥五哥。”
小七说到这时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痛苦之色，她闭上了眼声音有些颤抖地继续说道，“不过虽然我们逃到了雍州，可是那些山贼对我们的追杀并没有停止，其中有一伙山贼更是紧追不舍，一直追了我们三天三夜直到我们躲到洛县他们才不甘地离开。”
洛县是离徐州最近的县城，一般而言过了徐州离雍州最近的县城后只需两天不到就能到达，刘家班花了三天三夜可想而知那些山贼追的有多么狠。
二狗听着小七的话眉头更是紧皱，原先他听刘姑娘说的时候还没多少感觉只是觉得那些山贼可能想发展副业所以使了些阴招，而官府可能是那边或许是短时间没展开剿灭或是有些其他的想法才没动手。
可是现在听小七说的，徐州的官府似乎和山贼似乎是一体的，甚至更可能山贼只是官府的刀，否则那些山贼不可能会那么肆无忌惮。
“不过你们逃到了雍州之后也不见那些山贼追杀你们了，这不就是说明我们雍州这边的官府还是很能做事的啊。”
二狗避重就轻地说道。
小七没有反驳只是轻飘飘地说道，“这两三年间我们也偶有被雍州的山贼水匪埋伏追杀的事情发生。”
“为什么，这边的山贼与徐州那边应该是没什么联系的，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你们？”
二狗可没听说过雍州这里发生过戏班被山贼埋伏的事情。
“徐州那边有个山贼头子发了通缉令，以白银千两悬赏大哥的人头，二哥三哥他们也各自有悬赏，就连那一夜跟我们一块逃出的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有悬赏，甚至那人还说只要将我们全部人抓住还能给出一本中级武学。”
小七面无表情地说着，月光下她那双眼似乎泛着骇人的冷光。
二狗见小七这般模样略有些沉默，片刻后，他才道，“那个人是不是叫徐文达，号称徐州绿林总教头的那个徐文达。”
小七似乎不惊讶二狗子知道这个名字，淡然地点了点头。
二狗没再说话，只是伸出手揉搓着小七的头发。
“你做什么啊？”
小七不满地看向二狗两只可爱的小手想要拨开二狗的手，可是小姑娘柔弱的力量又怎能比得过二狗呢。
二狗恶狠狠地揉着她的头发说道，“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该笑笑就笑笑该乐乐就乐乐别整天板着个脸丑死人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大人做吧。”
“哼，胡言乱语。”
小姑娘终于是挣开了二狗的手神色不满地说道。
“人小鬼大，走吧，回去睡觉去吧，你姐姐估计现在都要着急死了。”
二狗拍了拍小姑娘的头说道，说着，他牵住了小姑娘的一只手想要带着她一块下楼。
小七捂着自己额头正想发火可是听到二狗的话后脸色突然就变得有些苍白，二狗握着的那只手也是变得有些冰凉。
二狗想了想抱着小姑娘有些冰凉的身体跳下了楼顶，只听耳边刮过轻微的风声之后，两人就落在了楼梯边。
小七见二狗刚落地便是挣开了二狗的怀抱，神色匆匆地跑下了楼。
二狗看着匆忙离开的小七有些抓不着头脑地郁闷了好一会，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后他耸了耸肩转身问道，“出来吧，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随着二狗的话音落下，大壮自三楼最深处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神色略有些阴沉。
“你应该听到了吧，知道刘大哥他们为什么才不让刘姑娘上台了吧？”
“嗯，谢谢。”
大壮对着二狗道谢了一声。
“不用，其实我也蛮好奇的，只不过我没想到其中故事居然会那么曲折，我都感觉这故事都能让于大千编成评书在外讲讲，说不定还能让他们脱离困境呢。”
二狗语气调侃地说道。
大壮脸上没有太多的笑意，他看着楼下刘姑娘房间的方向，片刻后才道，“二狗，你明天记得帮我和掌柜的请个假。”
“啊，为什么啊？”
“你随便找个理由吧，就说我去进货什么的理由就行。”
“你咋不自己去请，掌柜的房间就在那边呢。”
二狗指着自己的身后说道。
“掌柜的现在可能睡了......”
“还没呢，你们几个在楼顶上面折腾了那么久，让人怎么睡得着。”掌柜的轻飘飘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你们两个来隔壁房间聊吧，小声点，小宝睡着了。”
大壮听到掌柜的声音后有些惊讶，而二狗没有多想耸了耸肩就走了过去，大壮神色拘谨地跟着二狗走了过去。
因为小宝已经睡着的原因，二狗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了门，门后掌柜的正穿着一件棉睡衣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壶茶和三个茶杯。
这是掌柜房间隔壁的空房，这房间并不是用来住客的，而是掌柜的用来堆放些诸如衣服玩具胭脂等用不上却不舍的扔的东西，同时也是小宝学习的地方，平时洛佳也会和掌柜的在其中喝茶聊天。
“掌柜的好。”
“掌柜的，好。”
二狗随意地和掌柜的打了声招呼就屁颠屁颠地坐到了掌柜的旁边的位置上，给掌柜的倒了杯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
唔，只是普通的绿茶，失望。
相比较二狗脸上的失望，大壮抓着茶杯神情有些拘谨不知道该怎么办，要知道他刚刚可是和二狗再商量怎么撒谎请假，而掌柜的似乎已经听到了他们刚刚讨论的话了......
“不用太拘谨，你们刚刚说的我的确是听到了，不过放心，我没想着怪罪你。”
掌柜得似乎是能看出大壮在想些什么，淡然地解释道。
“谢谢，谢谢掌柜的！”
大壮听到掌柜的保证后不由松了口气，随后他又有些紧张地问道，“那掌柜的，你能不能让我.....”
“先等下，在你请假之前我想先问你，你是否真的决定了要这样做？”
掌柜的直勾勾地盯着大壮语气颇为凝重地说道，“具体原因刚刚我在楼下也听清楚了，那个徐文达我后面也听小佳和我说过。
那人不仅是个一流武者而且似乎有着不少的手段，手下虽然因为官家的追捕而变得分散可这并不代表他身边的人就少，而且留下的还很可能要比寻常山贼都要强，而且他们现在踪迹根本不显，哪怕官家都没办法找到他们。
你真的要决定自己一个人去找他们吗，如果你只是想让那刘姑娘上台的话，我可以委托小绫和县里的人说下，让他们守好牛头山的机会，保证那些山贼根本不敢靠近或者说他们要是敢靠近我我们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们全部拿下。”
大壮沉默了，眼神有些闪动似乎对掌柜的提议有些心动，可是很快他眼中的跃动就平静了下来，他看着掌柜的神情认真地说道。
“不，我，我还是想自己一个人试试，这一次，我不想再当缩头乌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