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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白驹卧寝见时方,彭氏书房会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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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笙月在时方的卧房看见白驹时,心下吃了一惊,下意识说道:“你怎么进来的?”

    “我是昊天境界的修行者,翻个墙进来,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吗?”白驹淡淡一笑,然后看向了时方,“倒是你,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你一个‘梦’天赋的修行者,就修行一个晚上,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且看那时方,脸色苍白,眼神之中透着疲惫。他半躺在床上,双手露在被子外面,手背发红,还有些溃烂,明显是被灼伤出来的伤口。这样的伤,可不是‘梦’天赋所能留下来的,更别说是修炼之时留下的了。

    时方还没开口呢,笙月便走过去,拦在了白驹与时方的中间,“白公子,我不管时方怎么得罪你了,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他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你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白驹愣了一下。听笙月这话里的意思,是怀疑白驹把时方打成这个样子的?

    时方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口说道:“笙月,你先出去吧。”

    “可是……”听到时方这么说,笙月皱起了眉头,还想要说什么。

    “放心吧。”时方温和一笑,“我这伤,与白隙然无关,他可能只是想要问我一些问题,不会为难我的。”

    “那好吧。”笙月无奈地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笙月出去以后,时方这才正视白驹:“有什么事吗?”

    白驹反问道:“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吧?”

    时方笑了笑:“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你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白驹走到了时方的身边,瞥了一眼时方手臂上灼烧的伤痕,问道:“怎么受伤的?”

    “你猜呢?”时方没有正面回答白驹的问题,而是把问题抛回了白驹那儿。

    白驹回答道:“我猜,是被‘流光之火’灼烧的。”

    “聪明。”时方笑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

    白驹略微有些诧异:“你就这样承认了?”

    “实话实说,有什么不对吗?”时方莫名其妙地看着白驹,“我们得到情报,有人要在昨夜抢劫兵部从炼火城运往洛印城的‘流光之火’,于是,我找到燎原和零蝗,连夜出城,想要守护好‘流光之火’,相信你也知道这东西有多危险了。本来,我们已经快要控制住对方了,不料,对方直接将‘流光之火’点燃,我们一个不留神,被炸伤了。剩下的‘流光之火’,也被他们劫走了。”

    听到时方的说辞,白驹忍不住笑道:“故事编得不错。”

    “你觉得我在骗你?”时方皱起了眉头,紧接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中闪过一抹震惊,“你不会怀疑,是我们‘暗影群狼’劫走了‘流光之火’吧?”

    白驹说道:“运送‘流光之火’的内情,属于至高机密,除了参与之人以外,只有兵部尚书与大理寺卿伍天伦知道。你现在告诉我,你也知道内情,这不是矛盾了吗?不如你说说看,告诉你情报的人是谁。”

    时方叹了口气,一副因为被怀疑而不爽的神情,辩解道:“我知道,是因为兵部尚书彭河在前天晚上来找过我,告诉我说他觉得可能有人要劫‘流光之火’,拜托我昨夜去守护‘流光之火’。我们‘暗影群狼’身为属将,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大殷,我们怎么可能去劫‘流光之火’呢!”

    “的确能自圆其说。”白驹略微点了一下头。

    “白隙然,你什么意思?”时方瞪着白驹,眼神之中闪烁着怒火。

    “没什么意思。”白驹淡淡地说,“对了,你知道昨夜礼部尚书府起火的事情吗?”

    “听说了。”时方点点头,“听王将大人说,那火似乎是源自于‘流光之火’的火药。这整座洛印城之中,应该只有禁军手里有这火药了吧?”

    “禁军营的武器库之中,被盗走了一盒‘流光之火’,我想,大概就是凶手利用这‘流光之火’来烧了礼部尚书府。”白驹看着时方,目光十分冷漠,“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时方别过脑袋,不去看白驹。

    “可是,你与礼部尚书有仇啊!你别忘了,礼部尚书之子,李乐怀,以前调戏过笙月,后来,他也是死在了钱端的手里。钱端与你们‘暗影群狼’之间的关系,到后来人尽皆知了吧?你就能确定,礼部尚书不会把这笔帐算在你们头上?”

    “为了这点事,我们也没有必要把礼部尚书灭口。”时方坚硬地说道,“再说了,就算我念及李乐怀做过的事情,想要报复在礼部尚书的头上,也完全没必要舍近求远地用这种方法。你应该知道的,这种满是污点的官员,只要我们属将想,就能够直接下手。”

    白驹的脸颊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你什么意思?”时方皱起了眉头。白驹这自信的笑容,让时方心中有些慌张。

    白驹说道:“整座洛印城之中,有能力从禁军营盗走‘流光之火’的人并不多,而有能力盗走‘流光之火’的人,想要杀掉礼部尚书,也没有必要用这种手段。在我看来,礼部尚书府的火,只是一个幌子,想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至于礼部尚书死没死,这不重要,因为其真正目的,并不在此。”

    “你也清楚,礼部尚书品行不端,身后的污点很多。这样的官员,死不足惜。所以,选择礼部尚书作为牺牲品,也无可厚非。更何况,礼部尚书死了以后,无论是刑部还是大理寺,都会从与礼部尚书结仇的人查起。如若对方与礼部尚书毫无关系,甚至都不会成为怀疑对象。”

    “刚才说了,礼部尚书府的火,只是一个幌子,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其真正目的,应该就是兵部所押送的‘流光之火’了。”

    时方接话道:“可惜,昨日来劫‘流光之火’的人都蒙着面,我们也无法确定其身份。那批‘流光之火’少部分在现场被引燃,大部分都失踪了,唉,真担心对方会不会用‘流光之火’来干什么坏事。”

    “你先别着急给我提供线索,毕竟,在我这儿,你的嫌疑都没有洗清呢!”白驹瞥了时方一样。

    时方说道:“可是,你也无法反驳我刚才给出的说辞。”

    “我会去找兵部尚书彭河求证,你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白驹冷冷地看着时方,“毕竟,知道押送‘流光之火’情报的人并不多,而你们‘暗影群狼’则是最有能力去劫的。为了隐瞒身份,施展苦肉计,也不是你做不出来的事。”

    语罢,白驹从时方的房间离开,朝着兵部尚书府而去。

    笙月走了进来,坐到时方身边,关切地问道:“夫君,你没事吧?白隙然,他没有为难你吧?”

    时方伸手,摸了摸笙月的脑袋,说道:“没事的,放心吧。不过,白隙然这一来,我倒是知道那小子之前说的不让我们知道的事情是什么了。他用‘流光之火’来对付礼部尚书,以此来吸引白隙然的注意力,也的确是一招妙棋,同时也是一招险棋。当然,若是没有礼部尚书府的火焰这一个幌子,估计白隙然和江令成更容易查到我们身上吧。”

    笙月的脸颊上,依然布满了愁容,“夫君,要不,我们还是收手吧?这件事情毕竟太危险了……”

    时方温柔地抚摸着笙月的脸颊,说道:“你知道我不可能收手的。为了大殷,我一定要去做。也许,在将来,我会是一个罪人,但是那个时候,我相信大殷的铁蹄已经将那帮匈夷给踏平了!”

    “可是,你会出事的……”笙月心疼地看着时方手上的这些灼伤,她伸出手,在时方溃烂的皮肤上面滑动着,“我真的不希望你出事……时方,我爱你!”

    “我也爱你!”时方拉起笙月那双洁白的手,将那双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很高兴,你能对我说出这句话。我答应你,这件事之后,我就带你离开洛印城,远走高飞,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风流一世!”

    “夫君……”笙月倒在了时方的怀里,感受着时方手臂的温暖。

    时方紧紧地抱住了笙月,眼中充满着坚毅。

    且说白驹离开了时方所居住的宅子之后,往兵部尚书府赶了过去。

    原先的兵部尚书,由于支持王文甫起事,而被满门抄斩了。那彭河,是新上任的兵部尚书,他原先是兵部的一个主事,因为反对兵部归于王文甫所用,而被前兵部尚书边缘化。王文甫起事失败以后,兵部整改,在新任丞相杨尹鑫的举荐之下,彭河当上了兵部尚书。事实证明,那彭河的能力确实不俗,上任一个月,就将兵部管理得井井有条,让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对于兵部尚书府的围墙,已然突破昊天境界的白驹,基本上可以视为无物。他很轻易地就瞒过了其他人的耳目,进入了兵部尚书府当中,

    作为兵部尚书,彭河和江时、伍天伦一样,都是要上早朝的。此时彭河并不在家中,白驹也不着急,就在彭河的府中等彭河回来。

    在丫鬟将彭河的书房打扫干净之后,白驹潜入了书房之中。一般来说,一个官员的重要文件都会保留在书房,看书房能够看出这个官员是否称职。

    白驹来到书桌旁边,上面放置的,都是兵部的重要文件,上面都做了很详细的批注,可以看得出来,彭河很是用心。不过白驹没有往下看了,一方面,白驹确实看不懂上面具体写的什么;另一方面,这些都是兵部的机密要闻,白驹也不便多看。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声响。

    白驹一惊,纵身一跃,跳上了屋檐。

    书房的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一男一女。那女子虽然长得很一般,身材也比较肥硕,但是身上的衣裳却十分华美;那男子虽然长相俊俏,身材健壮,却穿着一身布衣,在白驹眼里毫无气质可言。

    只见那男子畏畏缩缩地站到角落上,嘴里念叨着:“夫人,这里可是老爷的书房,这样,不好吧?”

    那女子大手一挥,说道:“那个糟老头子现在上早朝去了,周围的下人都已经被我遣散了,你还怕什么呢?”

    “可是……”男子低下头,“我总觉得这样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那女子摆出一副妩媚的样子,但是这副样子,在见惯了美人的白驹眼里,与庸脂俗粉无异。那女子伸手,勾住男子的下巴,往男子的嘴巴里面吹着气,“来呀,你不是早就想要在书房搞了吗?还在等什么?”

    那男子红着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终于,他再也忍耐不了了,翻身将女子扑倒。紧接着,二人就在这书法之中,上演了一出春宫戏。

    白驹无奈地看着这一幕,他算是清楚现在是怎么回事了。

    那女子,是彭河的妻子彭氏,她这是趁着彭河不在府中,在这儿偷人呢。

    白驹本就非正人君子,正遇上了这种春宫戏,白驹应该是很乐于留下来观看的,无奈那女子的脸颊与体型实在是毫无美感,叫声也凄惨得很,这让白驹一秒也不想要多呆下去了。

    不过,现在他们二人在下面干那事,白驹也不好从门窗离开。他见那个男子还是少年,他是真的怕自己闹出了动静,给少年一吓,吓得不举了。

    现在,白驹是走也走不了,留也不想留,真有些憋屈。

    无奈之下,白驹只能在这书房待着,等到他们完事了。白驹原以为要等很久,不料,还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那二人就结束了。彭氏与那少年心满意足地躺在地上,回味着余温。

    彭氏仰躺在地上,看着房梁顶,脸颊上还微微泛着一点红晕。突然一个白色身影在她的眼前闪过,彭氏惊座而起,大喝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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