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有口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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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办方又要参赛的这许多人签什么生死状，人都骂骂咧咧的往后挤，肖劲生却推开了人群往前去，等爬到了台上，再往后看，却早已经是空无一人了。他站着，不动了，心里面却是一片冰凉，他去西青大牢里看过罗营长，他避而不见，如今，在赛场上，他却又换了一个什么胡演的身份蒙住了脸，出了什么事会让他变成这样？
他遭遇了一些什么？
罗营长那脾气他一向是最知道的……
肖劲生那一颗心凉又热，热了又凉，油煎火烤，说不出来的难受。林涛和齐三儿又不肯信他，他一个人往前去，便见那人群熙熙攘攘，乱乱轰轰，声声笑笑，吵吵闹闹，处处都是扎人。
出了会场便觉得清静了，那些往日里最繁华的去处都已经是空无一人了，比起了逛街，吃饭，还是性命更重要一些，何况那些逛得起街，吃的起饭的人，也都已经逃往其他城市去了，小学，中学，并没有接到停课的通知，可学生们也都自发的不肯去上课了，那解放路上，原本是聚集了各个国家的各个银行，如今，也已经是关门的关门，闭客的闭客了，天津卫堪比上海的一个大都市，如今已经是一片萧条了。
那些外国选手便觉得稀奇：“不说是什么东方华尔街么，就这副样子……”
“街道也是怪，没有一条正西正东的……”
他们说三道四，挑剔不休，听得肖劲生越发烦躁了，天津是他的家，家再不好那也是他的，他的，轮不着别人来指手画脚 ，何况还是几个外国人。
“什么神秘瑰丽的东方国度……”旁边一个俄国人摇头直笑。
“先生……”旁人一个印度人却也笑起来，“您说的神秘美丽的东方国度应该是我们印度吧……”
肖劲生气上加气，越发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你们印度？”
他一插嘴，旁人都往他身上看，见是一个白嫩秀气的学生仔，人们都有些轻蔑的扭过了头去，肖劲生原本不是什么刻薄人物，可如今气不大顺，便转过了头去向那英国选手笑了。
那英国选手被笑得莫名奇妙，便听他清清楚楚的用英文说：“明明是你们的印度吧……”
“你！”那印度选手气得当场就跳起来了。
印度，从一七五七年就已经沦落为英国的殖民地，国土沦丧，还有什么我们不我们的国家一说。
“再穷那也是自己的娘……”肖劲生嗤笑一声，“再富那也是别人的爹呀……”
那印度选手七窍生烟，跨前几步，一拳就向肖劲生打过去了，然而肖劲生无论是咬，还是刀都不太适合用在人身上，在军校里学的那点本事儿，根本就不是这帮练家子的对手，被他逼得左躲右闪，狼狈不堪……
“哎呦……”那川进湘门的少东家姜糖看得直笑，“嘴皮子这么厉害，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人物呢，原来就这点本事啊……”
“就这样还逞什么能耐……”
“哈哈哈……”那俄国人英国人放声大笑。
齐三儿和林涛气坏了，外国人取笑天津也就算了，你一个中国人还跟着笑闹有没有良心啊，两个人卷起了袖子，上手就要群殴，这时候突然听人喊了一声：“有怪物啊……”
人们吓了一跳四下里散开，那印度选手人也急忙是收手后退，往上看去。
只见一线白光一闪而至，那姜糖腾身而起，一跃数丈，竟然是一手就把那白色的东西抓在了手里，等落在了地上，他这才举着那东西转向了方才叫喊的那人：“你说它？”
四周围人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
被姜糖抓在了手里的东西不过一尺多长，毛茸茸的，全身雪白，看不见头脚，也没有口鼻，与其说是什么怪物，倒更像一个巨型的挂件腰坠儿。姜糖拎着它哈哈大笑：“我倒以为至少是什么穷奇，毕方之流，可这……这明明就是个毛团吗？”
旁人也笑起来：“中国人真是大惊小怪，居然被这种东西吓得到处跑，还要我们来帮忙收拾……”
便只有肖劲生一行人互相看了一眼，那林涛心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这里的东西都不好惹的……”
旁人越发笑得厉害了。
“不好惹吗？”那姜糖抓了毛团往肖劲生脸上凑，肖劲生往后躲去。
那印度选手却故意凑到了面前：“它怎么没嘴巴……”
旁人也以为它是害怕才蜷缩起来，通体浑圆，看不见头脚，便都十分好奇的研究了它，一会儿是拽它的毛，一会儿是想从中扒开了它，便听它咻咻叫得越发急促了。
七手八脚，上下乱摸。
也不知是谁摸到了哪里，手里抓了到一把茸茸的毛往下一拽。
就在那一瞬间，咻的一声尖叫，眼前忽然就有一道阴影高起来，仿佛一座巨塔冲天而起，把所有人都笼罩了，那些人便是见多识广也被吓了一跳，一直往后退，往后退去，这才看清那毛茸茸的球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裂开了，一条长达数米的脖颈从那裂缝中探出来，扬向了半空，居高临下，俯冲而来。
姜糖甩脱了手就往后跳，幸好他身手伶俐，一跃就到了那半空中。
只有那印度选手离得最近，跑是不跑不了，眼见那一条巨颈逼到了近前，他双手往后一伸便抽出了一双大锤，他身材不高，那一双巨锤看似重达千斤，轮在了手里毫不费力，冲那巨头便直挥过去。
然而那长长一道脖颈在半空中从中裂开了，平空就生出了一张大嘴，白牙密密麻麻，一排又一排，森森冷冽，呼的一声探下了头来，一口就咬向了他……
他那一双巨锤瞬间就成了一副棒棒糖，伸到了那怪物张大的嘴里竟然是连个渣滓都看不见了。
紧接着，便是他的头。
“救命……”他惨叫，声音却在像被掐住了脖子一般的突然就断掉了。
人们往回看去，却见那印度选手的身体还瘫坐着，头却已经无影无踪了，血成了喷泉，把四周围都染成了一片通红。
血溅三尺。
这时候人们也顾不得什么了，撒丫子就跑，然而那怪物一条巨颈辐射百米，还不等他们跑出了多远，横扫而至，人便倒下了一片，眼见它张开了嘴咬过来了，人们纷纷拿出了自己的法宝应对，那姜糖一条长鞭甩过去啪的一声响，却连那怪物一根寒毛都没有碰到。
英国选手却一连抛出了几道炸雷，轰隆作响，碰到那怪物身上果然是一片火光，然而怪物只不过了顿了一下，瞬间便直追而上。
方才还在欺负它调笑它的人们，剩下的只有恐惧和绝望了。
“救命啊……”
姜糖跑得比谁都快，然而那怪物却似记得是他抓了它似的，一直追在了他后面，他到底一人之力跑不过它，眼见肖劲生站在了一旁不动，他越发是怒从心头起了。
“别挡道……”他一把便把他推到了那怪物面前去。
眼见有人送上门来，怪物也不挑剔了，奔着肖劲生一口咬下来，想效仿对那印度选手似的来个断头大餐。
旁人叫起来，都以为这学生仔必然是要命丧黄泉了。
可就在这时候，那肖劲生手中化光一闪，略略一挥，利刃闪现，瞬间就暴涨在了他手间。他人都被映成了一道霞光，眉眼也变了，全身戾气，杀意冲天。
眼见那怪物俯身冲下来了，他毫不犹豫的腾身而起,迎面直上，那利刃从它长长一条脖颈划到了身下，血便如同喷泉一般的从那怪物身上喷溅而出了。
“咻……”那怪物叫了一声，那一条脖子一下便缩回了身体。
然而那流鳞之刃却不肯放过它，不依不饶，紧追了它身后。
那怪物慌不择路，吓得四下里乱蹿，竟然是一头便扎进了林涛怀里去。眼见肖劲生宛若杀神降世，步步紧逼，那毛团死死扒住了林涛咻咻直叫，仿佛是在祈求他，饶了它吧，它知道错了……
林涛顿时心就软下来了。
“算了……”他拦住了肖劲生，这只是个毛球而已，小小的，团团的，可怜巴巴，“你看，它都认错了……”
认错？其他人简直要叫出来。
刚刚便是它一口咬下了那印度选手的人头好吧？
这些绒毛控还有没有点良知了？
然而它躲在了林涛怀里不肯出来，流鳞之刃的愤怒到底是渐渐平息了，肖劲生也便平静下来了，威压未退，眼光横扫过去，吓得那一众人全身都软了，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就是这乖乖无害的学生仔竟然一招就把那怪物摆平了……
说有怪物，他们以为也就是说说而已。
这一行人走南闯北见得多了，什么鲸翅，什么鳄唇，上山下海，也算是披襟斩棘，可哪想到这天津城里的怪物竟然真的是怪物，根本就不是人类概念里的那些珍稀美味。
事到如今他们也明白了。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性命重要，什么轻视，什么国籍，那些小小的纠纷都不值一提了，先抱紧了大腿再说吧……
那些人望向肖劲生的目光突然就热起来了，什么英国的法国的俄国的人纷纷都向他靠拢过去，仿佛他身上开出了花，长出了钱来。
“先生，您还是把这东西杀了吧……”他们往跟前一靠，那毛团中间顿时就裂开了一条缝隙，蠢蠢欲动，吓得他们直往后退。
“是啊，先生……再怎么也是个危险物品啊……”
林涛也怕它再伤了人，抱着它往肖劲生的方向退了一步，立刻，它便又合拢成了一个毛团。
“咦……”林涛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往外国人方向凑，它便裂开了，往肖劲生方向凑，它便又合拢了，这样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他玩的不亦乎，合了开，开了合……
折腾的那老大一个怪物晕头转向，欲哭无泪。
这些人类，真是太邪恶了！
那主办方又要参赛的这许多人签什么生死状，人都骂骂咧咧的往后挤，肖劲生却推开了人群往前去，等爬到了台上，再往后看，却早已经是空无一人了。他站着，不动了，心里面却是一片冰凉，他去西青大牢里看过罗营长，他避而不见，如今，在赛场上，他却又换了一个什么胡演的身份蒙住了脸，出了什么事会让他变成这样？
他遭遇了一些什么？
罗营长那脾气他一向是最知道的……
肖劲生那一颗心凉又热，热了又凉，油煎火烤，说不出来的难受。林涛和齐三儿又不肯信他，他一个人往前去，便见那人群熙熙攘攘，乱乱轰轰，声声笑笑，吵吵闹闹，处处都是扎人。
出了会场便觉得清静了，那些往日里最繁华的去处都已经是空无一人了，比起了逛街，吃饭，还是性命更重要一些，何况那些逛得起街，吃的起饭的人，也都已经逃往其他城市去了，小学，中学，并没有接到停课的通知，可学生们也都自发的不肯去上课了，那解放路上，原本是聚集了各个国家的各个银行，如今，也已经是关门的关门，闭客的闭客了，天津卫堪比上海的一个大都市，如今已经是一片萧条了。
那些外国选手便觉得稀奇：“不说是什么东方华尔街么，就这副样子……”
“街道也是怪，没有一条正西正东的……”
他们说三道四，挑剔不休，听得肖劲生越发烦躁了，天津是他的家，家再不好那也是他的，他的，轮不着别人来指手画脚 ，何况还是几个外国人。
“什么神秘瑰丽的东方国度……”旁边一个俄国人摇头直笑。
“先生……”旁人一个印度人却也笑起来，“您说的神秘美丽的东方国度应该是我们印度吧……”
肖劲生气上加气，越发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你们印度？”
他一插嘴，旁人都往他身上看，见是一个白嫩秀气的学生仔，人们都有些轻蔑的扭过了头去，肖劲生原本不是什么刻薄人物，可如今气不大顺，便转过了头去向那英国选手笑了。
那英国选手被笑得莫名奇妙，便听他清清楚楚的用英文说：“明明是你们的印度吧……”
“你！”那印度选手气得当场就跳起来了。
印度，从一七五七年就已经沦落为英国的殖民地，国土沦丧，还有什么我们不我们的国家一说。
“再穷那也是自己的娘……”肖劲生嗤笑一声，“再富那也是别人的爹呀……”
那印度选手七窍生烟，跨前几步，一拳就向肖劲生打过去了，然而肖劲生无论是咬，还是刀都不太适合用在人身上，在军校里学的那点本事儿，根本就不是这帮练家子的对手，被他逼得左躲右闪，狼狈不堪……
“哎呦……”那川进湘门的少东家姜糖看得直笑，“嘴皮子这么厉害，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人物呢，原来就这点本事啊……”
“就这样还逞什么能耐……”
“哈哈哈……”那俄国人英国人放声大笑。
齐三儿和林涛气坏了，外国人取笑天津也就算了，你一个中国人还跟着笑闹有没有良心啊，两个人卷起了袖子，上手就要群殴，这时候突然听人喊了一声：“有怪物啊……”
人们吓了一跳四下里散开，那印度选手人也急忙是收手后退，往上看去。
只见一线白光一闪而至，那姜糖腾身而起，一跃数丈，竟然是一手就把那白色的东西抓在了手里，等落在了地上，他这才举着那东西转向了方才叫喊的那人：“你说它？”
四周围人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
被姜糖抓在了手里的东西不过一尺多长，毛茸茸的，全身雪白，看不见头脚，也没有口鼻，与其说是什么怪物，倒更像一个巨型的挂件腰坠儿。姜糖拎着它哈哈大笑：“我倒以为至少是什么穷奇，毕方之流，可这……这明明就是个毛团吗？”
旁人也笑起来：“中国人真是大惊小怪，居然被这种东西吓得到处跑，还要我们来帮忙收拾……”
便只有肖劲生一行人互相看了一眼，那林涛心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这里的东西都不好惹的……”
旁人越发笑得厉害了。
“不好惹吗？”那姜糖抓了毛团往肖劲生脸上凑，肖劲生往后躲去。
那印度选手却故意凑到了面前：“它怎么没嘴巴……”
旁人也以为它是害怕才蜷缩起来，通体浑圆，看不见头脚，便都十分好奇的研究了它，一会儿是拽它的毛，一会儿是想从中扒开了它，便听它咻咻叫得越发急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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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谁摸到了哪里，手里抓了到一把茸茸的毛往下一拽。
就在那一瞬间，咻的一声尖叫，眼前忽然就有一道阴影高起来，仿佛一座巨塔冲天而起，把所有人都笼罩了，那些人便是见多识广也被吓了一跳，一直往后退，往后退去，这才看清那毛茸茸的球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裂开了，一条长达数米的脖颈从那裂缝中探出来，扬向了半空，居高临下，俯冲而来。
姜糖甩脱了手就往后跳，幸好他身手伶俐，一跃就到了那半空中。
只有那印度选手离得最近，跑是不跑不了，眼见那一条巨颈逼到了近前，他双手往后一伸便抽出了一双大锤，他身材不高，那一双巨锤看似重达千斤，轮在了手里毫不费力，冲那巨头便直挥过去。
然而那长长一道脖颈在半空中从中裂开了，平空就生出了一张大嘴，白牙密密麻麻，一排又一排，森森冷冽，呼的一声探下了头来，一口就咬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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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人们也顾不得什么了，撒丫子就跑，然而那怪物一条巨颈辐射百米，还不等他们跑出了多远，横扫而至，人便倒下了一片，眼见它张开了嘴咬过来了，人们纷纷拿出了自己的法宝应对，那姜糖一条长鞭甩过去啪的一声响，却连那怪物一根寒毛都没有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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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
姜糖跑得比谁都快，然而那怪物却似记得是他抓了它似的，一直追在了他后面，他到底一人之力跑不过它，眼见肖劲生站在了一旁不动，他越发是怒从心头起了。
“别挡道……”他一把便把他推到了那怪物面前去。
眼见有人送上门来，怪物也不挑剔了，奔着肖劲生一口咬下来，想效仿对那印度选手似的来个断头大餐。
旁人叫起来，都以为这学生仔必然是要命丧黄泉了。
可就在这时候，那肖劲生手中化光一闪，略略一挥，利刃闪现，瞬间就暴涨在了他手间。他人都被映成了一道霞光，眉眼也变了，全身戾气，杀意冲天。
眼见那怪物俯身冲下来了，他毫不犹豫的腾身而起,迎面直上，那利刃从它长长一条脖颈划到了身下，血便如同喷泉一般的从那怪物身上喷溅而出了。
“咻……”那怪物叫了一声，那一条脖子一下便缩回了身体。
然而那流鳞之刃却不肯放过它，不依不饶，紧追了它身后。
那怪物慌不择路，吓得四下里乱蹿，竟然是一头便扎进了林涛怀里去。眼见肖劲生宛若杀神降世，步步紧逼，那毛团死死扒住了林涛咻咻直叫，仿佛是在祈求他，饶了它吧，它知道错了……
林涛顿时心就软下来了。
“算了……”他拦住了肖劲生，这只是个毛球而已，小小的，团团的，可怜巴巴，“你看，它都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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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便是它一口咬下了那印度选手的人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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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它躲在了林涛怀里不肯出来，流鳞之刃的愤怒到底是渐渐平息了，肖劲生也便平静下来了，威压未退，眼光横扫过去，吓得那一众人全身都软了，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就是这乖乖无害的学生仔竟然一招就把那怪物摆平了……
说有怪物，他们以为也就是说说而已。
这一行人走南闯北见得多了，什么鲸翅，什么鳄唇，上山下海，也算是披襟斩棘，可哪想到这天津城里的怪物竟然真的是怪物，根本就不是人类概念里的那些珍稀美味。
事到如今他们也明白了。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性命重要，什么轻视，什么国籍，那些小小的纠纷都不值一提了，先抱紧了大腿再说吧……
那些人望向肖劲生的目光突然就热起来了，什么英国的法国的俄国的人纷纷都向他靠拢过去，仿佛他身上开出了花，长出了钱来。
“先生，您还是把这东西杀了吧……”他们往跟前一靠，那毛团中间顿时就裂开了一条缝隙，蠢蠢欲动，吓得他们直往后退。
“是啊，先生……再怎么也是个危险物品啊……”
林涛也怕它再伤了人，抱着它往肖劲生的方向退了一步，立刻，它便又合拢成了一个毛团。
“咦……”林涛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往外国人方向凑，它便裂开了，往肖劲生方向凑，它便又合拢了，这样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他玩的不亦乎，合了开，开了合……
折腾的那老大一个怪物晕头转向，欲哭无泪。
这些人类，真是太邪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