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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愿为奴，只忠夫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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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城之东南，隔着千山万水，眼前一片漆黑，可南宫明姝就是呆呆地望着那里，夜里的冷风吹动她的衣裙发梢，一路吹到了寂静无人的桃花寺后山。
还是那道熟悉的身影，一人一壶酒，靠坐在冰冷的石碑上喃喃自语：
“明姝，这几天太忙，没能来陪你，你不会怪我吧？”段凌霜说着忽然扯了扯唇角，道：“不过我倒是希望你怪我，然后来梦里骂我一顿，可你好狠的心，这一去从来没有给我托过梦。”
“你买的烟花我带来了，一会放给你看好不好？”
“其实我不喜欢烟花，因为…它带走了你，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过完年，我就要去边城了，可能会很久才能回来看你一次，你一个人在这里怕不怕？”
……
山里的夜风簌簌呼啸，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好似在回答着段凌霜的话，直到寺里跨过新年的钟声敲响，那壶酒终于也空了。
星月的照映下，段凌霜孤独而冷然的背影愈来愈远，只留下那处已经旧了的孤坟在那里目送他离开。
无名石碑上，裹着他身上刚解下来还带着温度的大氅，代替他守着故人。
兰城了望塔上，南宫明姝忽然觉得有些冷，她紧了紧大氅，轻声对身后守着的两人说道：“跨年了，回吧。”
萧一利落的带着南宫明姝飞身离开，萧二则是稍后一步弄醒了睡着的士兵，然后闪身跟了上去。
过年期间南宫明姝一直窝在府里教两个厨娘做菜，现在还没招到厨子，酒楼原主人把厨子也一并带走了，只余下了几个本地的小二，南宫明姝答应了他们等酒楼开张后还让他们回来，厨子就只能先让府里的厨娘顶上了。
这几天厨房里的常客成了萧四和覃风，两个贪吃的人聚到一起，解决了很多厨娘做出来的试验品，尽管是试验品，但在南宫明姝的亲自把关下也离成品差不离，几日的功夫覃风就说自己又壮了些。
南宫明姝从面团里抬起头，看向院子里打拳消食的人不禁摇摇头，覃风白长了一张娃娃脸，和他高大健壮的身材一点也不相称。
粮行大年初八就开门了，萧家四兄弟加上覃风轮流去守店，南宫明姝教会了厨娘后就着手准备酒楼开张的事，修缮改造已经进入尾声，她抽了一日把题得牌匾字样送去酒楼，顺道看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得知她要出门，覃风死活不去粮行要跟着去，刚过完年大多人家里也不缺米粮，南宫明姝便让想跟着的都跟着了，最后她身后坠了一长串：萧家一二四，覃风和望月。
萧三一脸苦笑着送走他们，任劳任怨的去了粮行开门，心想是时候该找个掌柜的了，他都好久没跟主子一同出门了。
酒楼离府里就两条街的距离，南宫明姝身边跟着望月，身后是四个各具特色的俊男，所过之处引来众多窥探，有认识“明夫人”的人立马遥遥跟她打招呼，南宫明姝都会笑着回一句：“正月十六明氏酒楼开张，记得来捧场啊！”
“好说好说，到时一定来！”
穿过两条街，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明夫人又开了一家酒楼，而且很快就会开张，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走路的功夫南宫明姝就为酒楼开张做了一波宣传。
修缮的工匠师傅已经在做最后的打磨清理，南宫明姝带着几人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并把牌匾字样给师傅让他们雕刻，直到快午膳时才从酒楼出来。
回去的路上，前方小巷子里传来哭喊打骂声，南宫明姝本不想多管闲事，可却在听见那声“媛媛快跑”时还是回了头。
积雪还未清扫完毕的巷道里，一群家丁模样的男人正在对着最中间的一人拳打脚踢，里面还传来一道女孩儿的哭声，“别打哥哥，你们别打哥哥了，我跟你们走！”
“打！把他给小爷往死里打！不知好歹的穷酸书生，小爷看上你妹妹是你们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不把她洗干净了送小爷床上竟然还敢跑？那小爷就打断你的腿！”
南宫明姝脚尖一转往巷子里走去，声音沉冷的吩咐道：“来活儿了，去吧，活动活动。”
身后几人除了萧一和望月依旧跟在南宫明姝身边，其他三人已经一阵风似地掠到那伙人身边，只听哀嚎声此起彼伏，在南宫明姝停下脚步的时候，围着李桓的家丁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露出了最中间的李桓。
李桓一身狼狈，嘴角更是流着血奄奄一息，他睁着一大一小的眼睛虚虚看了眼来人，待看清是南宫明姝后眼里冒出了光亮，声音低弱的说了句：“夫人，救救，我妹妹。”
南宫明姝视线从李桓身上扫过，看向另一边被萧二用布堵住嘴的人，那人也是个少年模样，只不过单看花红柳绿的衣着和他眼底的乌青就知道此人是个标准的纨绔。
她不怕惹事，可也不愿为外人惹上事。
纨绔少爷眼神阴狠而浪荡地瞪着她，南宫明姝示意萧二拿掉他嘴里的布，得了自由的瞬间，纨绔张口就是威胁的话：“喂！本少爷劝你少管闲事，你知道小爷是谁吗？你今儿要是搅了小爷的好事，小爷跟你没完！”
南宫明姝淡淡问道：“你是谁？”
纨绔闻言一噎，想骂人但手还被身后那冷面阎罗死死攥着，只能冷哼一声傲娇道：“我舅舅可是这兰城的知府大人，你惹了我就别想好过！”
“知道了，小二，堵上。”南宫明姝点点头，朝萧二抬了抬手，然后蹲下身子幽幽问李桓：“李桓，说一个我会冒着惹上麻烦的风险而帮你的理由。”
李桓看了眼身上害怕到哭泣的妹妹，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悲哀，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后声音有些沙哑，却毅然坚定：“夫人，只要帮我度过这次困境，我李桓生生世世为你当牛做马，我，愿为奴，只忠夫人一人。”
为了唯一的妹妹，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向命运屈服。
南宫明姝抬手帮李媛把脸上乱了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她漂亮的脸颊，她轻轻捏了捏，小姑娘眨着朦胧的泪眼一脸懵地看向她。
南宫明姝牵起李媛的手，转身往来路走去，清丽淡然的声音随着她的步伐在巷子里回响起来：“小一，这位公子当街强抢幼女，聚众欺凌弱小，送官吧。”
兰城之东南，隔着千山万水，眼前一片漆黑，可南宫明姝就是呆呆地望着那里，夜里的冷风吹动她的衣裙发梢，一路吹到了寂静无人的桃花寺后山。
还是那道熟悉的身影，一人一壶酒，靠坐在冰冷的石碑上喃喃自语：
“明姝，这几天太忙，没能来陪你，你不会怪我吧？”段凌霜说着忽然扯了扯唇角，道：“不过我倒是希望你怪我，然后来梦里骂我一顿，可你好狠的心，这一去从来没有给我托过梦。”
“你买的烟花我带来了，一会放给你看好不好？”
“其实我不喜欢烟花，因为…它带走了你，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过完年，我就要去边城了，可能会很久才能回来看你一次，你一个人在这里怕不怕？”
……
山里的夜风簌簌呼啸，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好似在回答着段凌霜的话，直到寺里跨过新年的钟声敲响，那壶酒终于也空了。
星月的照映下，段凌霜孤独而冷然的背影愈来愈远，只留下那处已经旧了的孤坟在那里目送他离开。
无名石碑上，裹着他身上刚解下来还带着温度的大氅，代替他守着故人。
兰城了望塔上，南宫明姝忽然觉得有些冷，她紧了紧大氅，轻声对身后守着的两人说道：“跨年了，回吧。”
萧一利落的带着南宫明姝飞身离开，萧二则是稍后一步弄醒了睡着的士兵，然后闪身跟了上去。
过年期间南宫明姝一直窝在府里教两个厨娘做菜，现在还没招到厨子，酒楼原主人把厨子也一并带走了，只余下了几个本地的小二，南宫明姝答应了他们等酒楼开张后还让他们回来，厨子就只能先让府里的厨娘顶上了。
这几天厨房里的常客成了萧四和覃风，两个贪吃的人聚到一起，解决了很多厨娘做出来的试验品，尽管是试验品，但在南宫明姝的亲自把关下也离成品差不离，几日的功夫覃风就说自己又壮了些。
南宫明姝从面团里抬起头，看向院子里打拳消食的人不禁摇摇头，覃风白长了一张娃娃脸，和他高大健壮的身材一点也不相称。
粮行大年初八就开门了，萧家四兄弟加上覃风轮流去守店，南宫明姝教会了厨娘后就着手准备酒楼开张的事，修缮改造已经进入尾声，她抽了一日把题得牌匾字样送去酒楼，顺道看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得知她要出门，覃风死活不去粮行要跟着去，刚过完年大多人家里也不缺米粮，南宫明姝便让想跟着的都跟着了，最后她身后坠了一长串：萧家一二四，覃风和望月。
萧三一脸苦笑着送走他们，任劳任怨的去了粮行开门，心想是时候该找个掌柜的了，他都好久没跟主子一同出门了。
酒楼离府里就两条街的距离，南宫明姝身边跟着望月，身后是四个各具特色的俊男，所过之处引来众多窥探，有认识“明夫人”的人立马遥遥跟她打招呼，南宫明姝都会笑着回一句：“正月十六明氏酒楼开张，记得来捧场啊！”
“好说好说，到时一定来！”
穿过两条街，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明夫人又开了一家酒楼，而且很快就会开张，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走路的功夫南宫明姝就为酒楼开张做了一波宣传。
修缮的工匠师傅已经在做最后的打磨清理，南宫明姝带着几人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并把牌匾字样给师傅让他们雕刻，直到快午膳时才从酒楼出来。
回去的路上，前方小巷子里传来哭喊打骂声，南宫明姝本不想多管闲事，可却在听见那声“媛媛快跑”时还是回了头。
积雪还未清扫完毕的巷道里，一群家丁模样的男人正在对着最中间的一人拳打脚踢，里面还传来一道女孩儿的哭声，“别打哥哥，你们别打哥哥了，我跟你们走！”
“打！把他给小爷往死里打！不知好歹的穷酸书生，小爷看上你妹妹是你们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不把她洗干净了送小爷床上竟然还敢跑？那小爷就打断你的腿！”
南宫明姝脚尖一转往巷子里走去，声音沉冷的吩咐道：“来活儿了，去吧，活动活动。”
身后几人除了萧一和望月依旧跟在南宫明姝身边，其他三人已经一阵风似地掠到那伙人身边，只听哀嚎声此起彼伏，在南宫明姝停下脚步的时候，围着李桓的家丁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露出了最中间的李桓。
李桓一身狼狈，嘴角更是流着血奄奄一息，他睁着一大一小的眼睛虚虚看了眼来人，待看清是南宫明姝后眼里冒出了光亮，声音低弱的说了句：“夫人，救救，我妹妹。”
南宫明姝视线从李桓身上扫过，看向另一边被萧二用布堵住嘴的人，那人也是个少年模样，只不过单看花红柳绿的衣着和他眼底的乌青就知道此人是个标准的纨绔。
她不怕惹事，可也不愿为外人惹上事。
纨绔少爷眼神阴狠而浪荡地瞪着她，南宫明姝示意萧二拿掉他嘴里的布，得了自由的瞬间，纨绔张口就是威胁的话：“喂！本少爷劝你少管闲事，你知道小爷是谁吗？你今儿要是搅了小爷的好事，小爷跟你没完！”
南宫明姝淡淡问道：“你是谁？”
纨绔闻言一噎，想骂人但手还被身后那冷面阎罗死死攥着，只能冷哼一声傲娇道：“我舅舅可是这兰城的知府大人，你惹了我就别想好过！”
“知道了，小二，堵上。”南宫明姝点点头，朝萧二抬了抬手，然后蹲下身子幽幽问李桓：“李桓，说一个我会冒着惹上麻烦的风险而帮你的理由。”
李桓看了眼身上害怕到哭泣的妹妹，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悲哀，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后声音有些沙哑，却毅然坚定：“夫人，只要帮我度过这次困境，我李桓生生世世为你当牛做马，我，愿为奴，只忠夫人一人。”
为了唯一的妹妹，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向命运屈服。
南宫明姝抬手帮李媛把脸上乱了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她漂亮的脸颊，她轻轻捏了捏，小姑娘眨着朦胧的泪眼一脸懵地看向她。
南宫明姝牵起李媛的手，转身往来路走去，清丽淡然的声音随着她的步伐在巷子里回响起来：“小一，这位公子当街强抢幼女，聚众欺凌弱小，送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