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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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乐声起，苍胡岭秦家营地的竹楼内一片素缟，正对着大门的桌案上，密密麻麻地摆着此次死去的秦家子弟的牌位。
暗堂堂主秦家航手持三根香，跪在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道：“望你们泉下有知，一定要知道，并不是我秦家航不给你们报仇雪恨，而是来犯之敌可能是我秦家难以匹敌的存在！不过你们放心，虽是如此，但任何与此事相关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罢，他把手中的香举过头顶，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因为死去的基本上全都是他暗堂的精英，所以几乎每日早晚，秦家航都会来此上三炷香，以告慰死去的英灵。
秦家航回到屋内，看着满桌探子上报的暗信，脑中不断梳理着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从阵法图丢失开始，到秦家景带队探查，然后苍胡岭被夜袭，一直到现在……，上报的种种线索简直就是一团乱麻，不是这个疑似，就是那个好像，从来没有完整的证据证明这件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全靠妄评猜测！
这也侧面地证明一点，秦家实在是安逸了太久，对哲源郡的掌控大不如前了。
因为隶属正道，所以在无实质性的证据面前，秦家也不好向其他势力随意发难，而且万一此事真是几个一流势力所为，那估计这件事只会石沉大海、再无音信。
可这并不是族内所想看到的，秦家苍胡岭被袭一事，就算做到极力掩盖，但在哲源郡还是有风声传出，纸永远也包不住火，现在几乎所有的一流势力都有所耳闻，倘若再过段时间，此事传播开来，所造成的影响将会极其恶劣，会严重损害了秦家的脸面。
到那个时候，秦家高层既要对下面的人有个交代，又要维护家族颜面，其中的火候难以控制，若是行差踏错，则会陷入泥泞之中，恐怕难以自拔。
通过来往的书信，秦家航已经大概知晓了族内高层的意思，这也是最令他最头疼的事。
时间每拖一天，秦家在哲源郡的威信下降的风险就多一分，家族内某些人已经坐立难安了，他们的意思无非是想让他找个替罪羊，从而掩盖住找不到真凶，又或者是对真凶无可奈何的事实。
“哎！”秦家航叹了口气，心思复杂地走到窗边，他推开窗户，望着窗外烧毁的竹楼和破败的局面，整个人沉默不言，静静地发呆。
微风抚面，吹动了他鬓角的长发，凤中吹来了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夹杂着远处竹楼内哀悼的香烛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秦家航闻着味道，抬起手背，感受着空气的流动，他仿佛感受到了暗堂死去的英灵正在向他倾述。
“牛家、谢家、赵家？不行！对这几家出手名不正言不顺，那田家、苏家呢？不妥！但是这两家的实力怕是没有能力对秦家的营地出手，那群英会呢？哎！只是不入流的小角色……。”秦家航抛弃无关的念头，开始苦思究竟能从哪个二、三流势力可以充当“替罪羊”。
深吸一口气，重重地吐出，秦家航四处冥思，但又都觉得不合适，唯一感到合适的还是正道其余三大家族和魔道第一帮派。
哀悼的香烛味越来越浓，直接灌入秦家航的鼻内，冥思苦想的秦家航这才意识到已经是子时了，摆放牌位的竹楼内开始送死去的英灵上路了。
秦家航闭上眼睛，低头默哀，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募地睁开眼睛，眉头一皱，强烈的直觉让他感觉到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
这几日的四处走访犹如走马观灯一样浮现在秦家航的眼前，秦家航猛然意识到自己遗漏在哪里了！
“这浓烈的香烛气息我好像在叶家寨闻过！”秦家航身躯一振，脑海中电光火石地回忆起在叶家寨的任何细节。
着重看了叶家寨的情报，思索片刻，秦家航将叶家寨定为重点怀疑的对象，而且事不宜迟，他决定今晚就去叶家寨探个究竟！
带着数名暗堂的精锐，秦家航起身前往落雁山的叶家寨。
灯光一盏盏地亮起，落雁山顶的叶家寨一阵鸡飞狗跳，秦家航带着暗堂的精锐正在叶家寨一家一家地打开房门，查看屋里情况。
叶家寨所有人都在半夜被吵醒，睁着朦胧的睡眼，打开屋门询问情况。
这种情形几天前也有发生，正是苍胡岭发生大火的时候。
而叶南生等叶家寨的当家们正在赶来的路上，他们一个个都面色铁青，心中怒意横生。
“这秦家仗着自己是正道四大家族之一，大半夜的胡搅蛮缠，根本不把我叶家放在眼里！”四当家怨恨地说道。
“老四，改改你的臭脾气，你可知道言多必失，要谨言慎行啊！”二当家道。
“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秦家也未免太过霸道了……。”四当家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叶南生给抬手制止了。
“果然来了！”叶南生已经猜到秦家会来个回马枪，叶离的截杀秦家阵法图的事，除了叶南生以外，其余的几个当家只知道老五和叶离在迷雾森林碰到域外之人，从而身死道消，并不知道此事。
但是让叶南生没想到的是秦家来人竟如此迅速和突然，差点打他个措手不及，不过好在昨天他已经把知道此事的人全都给灭了口，秦家今日来人也只能是白来一趟。
“秦长老，昨日刚来，今日您又大老远的来到寒舍，不知长老有何贵干？”叶南生来到秦家航的身旁，挤出一个笑脸道。
“深夜叨扰叶大当家了，秦某不请自来，还望再次见谅！”秦家航淡淡地回了一句，不过话虽如此，但他所带来的暗堂精锐并没有停止搜查，还在挨家挨户地察看那股香烛气味的来源。
“秦长老这是何话，你我两家乃是‘友邻’，守望相助乃是本分，不知秦长老如此兴师动众的，究竟所谓何事？需要在下效劳尽管吩咐！”叶南生一脸诚恳地道。
“那我可就要麻烦叶大当家了。”秦家航自知师出无名，必须要个借口才能继续下去，他故作面色纠结，咬了咬牙对着叶南生道，“实不相瞒，我秦家苍胡岭的营地中有个叛徒潜逃了出去，此人正是纵火的凶犯，昨日前来也是为了了解一下情况，今日我们受到线报，此人出没在落雁山附近，我们一路追踪，发现人怕是跑到你叶家寨中，还望叶大当家大开方便之门，让我秦家追查此人。”
“什么？竟有此事！在下一定尽心竭力，帮助秦家追查此人的下落。”叶南生心里自然清楚秦家航此言并不像表面上说得那样简单，但他确实不知道秦家航来此究竟是什么目的？所以他也想看看秦家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来人，把寨中的每支护卫队的小队长都给我叫过来，在这里集合！”
“是！大当家的。”
很快叶家寨的护卫队的小队长都聚集于此，叶钦也赫然在其中，自从叶离等人都死在郡外后，他们之中好多被临时提拔上来，暂时任命为小队长。
叶南生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叶家的儿郎们，今夜秦家有个叛徒窜逃至我叶家寨中，现在秦长老带队过来缉捕，大家一定要配合好秦家人，就算给寨子翻上一遍，也要查到此人的下落！”
“秦家叛徒？”叶钦先是诧异，然后狐疑地看了一下台上的秦家长老，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昨日老周过来说有个秦家之人想让他打听一下底细，今日就出现个秦家叛徒，难不成这是巧合？
叶钦眼珠子溜溜一转，难以遏制的激动瞬间涌上心头，此时的他知道先不管此人是真是假？只要上报这个消息，他现在的小队长的位置绝对是稳妥了。
不过他可不会在这么庄重的场合冒冒然地说出来，若是真的也就罢了！倘若此人并非今日所找之人，那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受到重用了，因为想要上进，就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连九分九的可能也只是在博弈！
“你们可曾明白？”叶南生问道。
“明白！”众人齐声回应道。
因为只有秦家暗堂精锐知道此名秦家叛徒的容貌，所以他们拆散后，加入到叶家的护卫小队中，可说是共同寻找，其实还是有监督的意味在里，对此，叶南生虽心存芥蒂，但也无话可说。
十几个小队一起分开搜寻，挨家挨户地询问有无外人闯入叶家寨中。
而秦家航和叶南生等人坐在竹楼的议事厅内，双方都想从对方波澜不惊的脸色上看出什么？但都不知道对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他们都在静静地等待着小队传来的消息。
可折腾了大半宿，小队传来的消息仍然是一无所获，这让叶南生不禁松了一口气，不过不到最后一刻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一名暗堂的精锐匆匆踏入了议事厅，朝着秦家航耳边轻语，待这名精锐说完告退后，秦家航的脸色不变，不过眼中的明亮还是被叶南生给敏锐地捕捉到了。
“叶大当家，方才在下收到线报，已经在别处发现了我秦家那名叛徒的踪迹。”秦家航率先开口道，“如此一来，我们要去追捕这名叛徒，就不在此久留了。”
“如此甚好！”叶南生现在只想赶紧送走这尊大神，他回应道，“既然秦长老有要事在身，那我就不过多挽留了，还请秦长老自便！如若有任何需要，秦长老尽管开口，在下力所能及下定全力相助。”
“叶大当家有心了！”秦家航带领着暗堂精锐匆匆告退。
“呵呵！这秦家当真是霸道无比！折腾了我们大半宿，转眼间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秦家人走后，四当家冷笑地说道。
叶南生岂会不知道秦家的蛮横，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叶家式微，只不过是三流势力罢了，若是没有做好被蹂躏的觉悟，又何谈锐意进取，壮大家族呢！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秦家怕是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二当家敏锐地意识到这点，开口说道。
这话讲到了叶南生的心坎上了，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将阵法图的事件处理干净，并不会被秦家发现任何的端倪，但是秦家航临走时眼中的那一抹亮光让他感到心神不宁，他总觉得对方似乎嗅到了点什么！
叶南生心性谨慎，极为不放心，他离开议事大厅，来到那些死去的叶家族人的家中了解情况。
连续查看了几座民房，向屋内的人员了解完情况后，叶南生心生恍惚，隐隐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他开始从头梳理起整件事情的起始经过。
说实话，叶南生所掌握的消息更全面，甚至要比秦家航掌握的还要多上几分，所以他看待问题自然是要更透彻一些，盘算一遍后，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越来越相信自己的怀疑了！
“竟然打听了老五和那二十多名族内好手的事情！”叶南生突然意识到了不好！他思索了片刻，猛然醒悟道：“不好，这秦家恐怕是想要找个借口对我叶家出手了！”
可随后叶南生一脸的苦笑，这事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原本叶离和老五暴毙的消息，他只是简单处理，秘不发丧，可万万没想到，这让秦家钻了空子，秦家若是将老五的死归于苍胡岭上，简直是天衣无缝，他叶家胳膊拧不过大腿，到时候无论再说什么，哲源郡中其他势力只会相信秦家所言！
“没想到竟弄巧成拙，这下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哀乐声起，苍胡岭秦家营地的竹楼内一片素缟，正对着大门的桌案上，密密麻麻地摆着此次死去的秦家子弟的牌位。
暗堂堂主秦家航手持三根香，跪在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道：“望你们泉下有知，一定要知道，并不是我秦家航不给你们报仇雪恨，而是来犯之敌可能是我秦家难以匹敌的存在！不过你们放心，虽是如此，但任何与此事相关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罢，他把手中的香举过头顶，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因为死去的基本上全都是他暗堂的精英，所以几乎每日早晚，秦家航都会来此上三炷香，以告慰死去的英灵。
秦家航回到屋内，看着满桌探子上报的暗信，脑中不断梳理着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从阵法图丢失开始，到秦家景带队探查，然后苍胡岭被夜袭，一直到现在……，上报的种种线索简直就是一团乱麻，不是这个疑似，就是那个好像，从来没有完整的证据证明这件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全靠妄评猜测！
这也侧面地证明一点，秦家实在是安逸了太久，对哲源郡的掌控大不如前了。
因为隶属正道，所以在无实质性的证据面前，秦家也不好向其他势力随意发难，而且万一此事真是几个一流势力所为，那估计这件事只会石沉大海、再无音信。
可这并不是族内所想看到的，秦家苍胡岭被袭一事，就算做到极力掩盖，但在哲源郡还是有风声传出，纸永远也包不住火，现在几乎所有的一流势力都有所耳闻，倘若再过段时间，此事传播开来，所造成的影响将会极其恶劣，会严重损害了秦家的脸面。
到那个时候，秦家高层既要对下面的人有个交代，又要维护家族颜面，其中的火候难以控制，若是行差踏错，则会陷入泥泞之中，恐怕难以自拔。
通过来往的书信，秦家航已经大概知晓了族内高层的意思，这也是最令他最头疼的事。
时间每拖一天，秦家在哲源郡的威信下降的风险就多一分，家族内某些人已经坐立难安了，他们的意思无非是想让他找个替罪羊，从而掩盖住找不到真凶，又或者是对真凶无可奈何的事实。
“哎！”秦家航叹了口气，心思复杂地走到窗边，他推开窗户，望着窗外烧毁的竹楼和破败的局面，整个人沉默不言，静静地发呆。
微风抚面，吹动了他鬓角的长发，凤中吹来了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夹杂着远处竹楼内哀悼的香烛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秦家航闻着味道，抬起手背，感受着空气的流动，他仿佛感受到了暗堂死去的英灵正在向他倾述。
“牛家、谢家、赵家？不行！对这几家出手名不正言不顺，那田家、苏家呢？不妥！但是这两家的实力怕是没有能力对秦家的营地出手，那群英会呢？哎！只是不入流的小角色……。”秦家航抛弃无关的念头，开始苦思究竟能从哪个二、三流势力可以充当“替罪羊”。
深吸一口气，重重地吐出，秦家航四处冥思，但又都觉得不合适，唯一感到合适的还是正道其余三大家族和魔道第一帮派。
哀悼的香烛味越来越浓，直接灌入秦家航的鼻内，冥思苦想的秦家航这才意识到已经是子时了，摆放牌位的竹楼内开始送死去的英灵上路了。
秦家航闭上眼睛，低头默哀，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募地睁开眼睛，眉头一皱，强烈的直觉让他感觉到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
这几日的四处走访犹如走马观灯一样浮现在秦家航的眼前，秦家航猛然意识到自己遗漏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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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数名暗堂的精锐，秦家航起身前往落雁山的叶家寨。
灯光一盏盏地亮起，落雁山顶的叶家寨一阵鸡飞狗跳，秦家航带着暗堂的精锐正在叶家寨一家一家地打开房门，查看屋里情况。
叶家寨所有人都在半夜被吵醒，睁着朦胧的睡眼，打开屋门询问情况。
这种情形几天前也有发生，正是苍胡岭发生大火的时候。
而叶南生等叶家寨的当家们正在赶来的路上，他们一个个都面色铁青，心中怒意横生。
“这秦家仗着自己是正道四大家族之一，大半夜的胡搅蛮缠，根本不把我叶家放在眼里！”四当家怨恨地说道。
“老四，改改你的臭脾气，你可知道言多必失，要谨言慎行啊！”二当家道。
“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秦家也未免太过霸道了……。”四当家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叶南生给抬手制止了。
“果然来了！”叶南生已经猜到秦家会来个回马枪，叶离的截杀秦家阵法图的事，除了叶南生以外，其余的几个当家只知道老五和叶离在迷雾森林碰到域外之人，从而身死道消，并不知道此事。
但是让叶南生没想到的是秦家来人竟如此迅速和突然，差点打他个措手不及，不过好在昨天他已经把知道此事的人全都给灭了口，秦家今日来人也只能是白来一趟。
“秦长老，昨日刚来，今日您又大老远的来到寒舍，不知长老有何贵干？”叶南生来到秦家航的身旁，挤出一个笑脸道。
“深夜叨扰叶大当家了，秦某不请自来，还望再次见谅！”秦家航淡淡地回了一句，不过话虽如此，但他所带来的暗堂精锐并没有停止搜查，还在挨家挨户地察看那股香烛气味的来源。
“秦长老这是何话，你我两家乃是‘友邻’，守望相助乃是本分，不知秦长老如此兴师动众的，究竟所谓何事？需要在下效劳尽管吩咐！”叶南生一脸诚恳地道。
“那我可就要麻烦叶大当家了。”秦家航自知师出无名，必须要个借口才能继续下去，他故作面色纠结，咬了咬牙对着叶南生道，“实不相瞒，我秦家苍胡岭的营地中有个叛徒潜逃了出去，此人正是纵火的凶犯，昨日前来也是为了了解一下情况，今日我们受到线报，此人出没在落雁山附近，我们一路追踪，发现人怕是跑到你叶家寨中，还望叶大当家大开方便之门，让我秦家追查此人。”
“什么？竟有此事！在下一定尽心竭力，帮助秦家追查此人的下落。”叶南生心里自然清楚秦家航此言并不像表面上说得那样简单，但他确实不知道秦家航来此究竟是什么目的？所以他也想看看秦家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来人，把寨中的每支护卫队的小队长都给我叫过来，在这里集合！”
“是！大当家的。”
很快叶家寨的护卫队的小队长都聚集于此，叶钦也赫然在其中，自从叶离等人都死在郡外后，他们之中好多被临时提拔上来，暂时任命为小队长。
叶南生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叶家的儿郎们，今夜秦家有个叛徒窜逃至我叶家寨中，现在秦长老带队过来缉捕，大家一定要配合好秦家人，就算给寨子翻上一遍，也要查到此人的下落！”
“秦家叛徒？”叶钦先是诧异，然后狐疑地看了一下台上的秦家长老，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昨日老周过来说有个秦家之人想让他打听一下底细，今日就出现个秦家叛徒，难不成这是巧合？
叶钦眼珠子溜溜一转，难以遏制的激动瞬间涌上心头，此时的他知道先不管此人是真是假？只要上报这个消息，他现在的小队长的位置绝对是稳妥了。
不过他可不会在这么庄重的场合冒冒然地说出来，若是真的也就罢了！倘若此人并非今日所找之人，那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受到重用了，因为想要上进，就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连九分九的可能也只是在博弈！
“你们可曾明白？”叶南生问道。
“明白！”众人齐声回应道。
因为只有秦家暗堂精锐知道此名秦家叛徒的容貌，所以他们拆散后，加入到叶家的护卫小队中，可说是共同寻找，其实还是有监督的意味在里，对此，叶南生虽心存芥蒂，但也无话可说。
十几个小队一起分开搜寻，挨家挨户地询问有无外人闯入叶家寨中。
而秦家航和叶南生等人坐在竹楼的议事厅内，双方都想从对方波澜不惊的脸色上看出什么？但都不知道对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他们都在静静地等待着小队传来的消息。
可折腾了大半宿，小队传来的消息仍然是一无所获，这让叶南生不禁松了一口气，不过不到最后一刻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一名暗堂的精锐匆匆踏入了议事厅，朝着秦家航耳边轻语，待这名精锐说完告退后，秦家航的脸色不变，不过眼中的明亮还是被叶南生给敏锐地捕捉到了。
“叶大当家，方才在下收到线报，已经在别处发现了我秦家那名叛徒的踪迹。”秦家航率先开口道，“如此一来，我们要去追捕这名叛徒，就不在此久留了。”
“如此甚好！”叶南生现在只想赶紧送走这尊大神，他回应道，“既然秦长老有要事在身，那我就不过多挽留了，还请秦长老自便！如若有任何需要，秦长老尽管开口，在下力所能及下定全力相助。”
“叶大当家有心了！”秦家航带领着暗堂精锐匆匆告退。
“呵呵！这秦家当真是霸道无比！折腾了我们大半宿，转眼间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秦家人走后，四当家冷笑地说道。
叶南生岂会不知道秦家的蛮横，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叶家式微，只不过是三流势力罢了，若是没有做好被蹂躏的觉悟，又何谈锐意进取，壮大家族呢！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秦家怕是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二当家敏锐地意识到这点，开口说道。
这话讲到了叶南生的心坎上了，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将阵法图的事件处理干净，并不会被秦家发现任何的端倪，但是秦家航临走时眼中的那一抹亮光让他感到心神不宁，他总觉得对方似乎嗅到了点什么！
叶南生心性谨慎，极为不放心，他离开议事大厅，来到那些死去的叶家族人的家中了解情况。
连续查看了几座民房，向屋内的人员了解完情况后，叶南生心生恍惚，隐隐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他开始从头梳理起整件事情的起始经过。
说实话，叶南生所掌握的消息更全面，甚至要比秦家航掌握的还要多上几分，所以他看待问题自然是要更透彻一些，盘算一遍后，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越来越相信自己的怀疑了！
“竟然打听了老五和那二十多名族内好手的事情！”叶南生突然意识到了不好！他思索了片刻，猛然醒悟道：“不好，这秦家恐怕是想要找个借口对我叶家出手了！”
可随后叶南生一脸的苦笑，这事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原本叶离和老五暴毙的消息，他只是简单处理，秘不发丧，可万万没想到，这让秦家钻了空子，秦家若是将老五的死归于苍胡岭上，简直是天衣无缝，他叶家胳膊拧不过大腿，到时候无论再说什么，哲源郡中其他势力只会相信秦家所言！
“没想到竟弄巧成拙，这下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