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寒夜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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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
这四个字直接给在场的所有人当头一棒，文梓叹了一口气，似是明白了什么，眼神也黯了下去。
风波看似平静，一行人继续赶路，苏木岚和苏木槿骑马驾车，文梓坐在马车外面发着呆，马车内，只有夏星晨和墨凌霄二人一直僵持着。
现在已是深夜，下弦月高挂在漆黑的夜空中，发着幽幽的光芒，乌云密布，满天星辰却不知道去了何处。一行人已经到了一个群山环绕的山谷中，沿着一条小溪向前行着，溪水潺潺的声音清脆悦耳，虫鸟鸣叫的声音更使这夜显得越发寂静。
“凌霄哥哥。”夏星晨轻轻地唤着，打破了寂静的局面。
墨凌霄睁开了眼睛，望向夏星晨。
“凌霄哥哥……”夏星晨依旧唤着，眼角里竟出现了少许的泪光，在这月光的烘托下越发的晶莹。
“星晨，饿了吗？”墨凌霄从包袱里拿出了几个早已凉透了的烧饼，递给夏星晨，让苏木岚和苏木槿停下，今夜就在此露宿。
夏星晨接过烧饼，并没有什么胃口，刚刚咬下去就被噎到了，自己喝了些水才使嗓子顺畅。
墨凌霄仔细注视着夏星晨，苦笑：“这才几天就又瘦了一圈，一看就知道你之前的生活太过轻松，没经历过什么苦难。”
想不到这一番话竟使得夏星晨心中一阵酸楚，轻声道：“其实在我们的那里，并不需要经受那么多苦难，每一天的日子都很平淡，所有人的要求无疑就是每天有肉吃，有房住，有人陪，有自己的空间。”
“是吗？那星晨一定很幸福。”
夏星晨垂眸：“幸福？我从不觉得幸福，我倒是更希望自己可以早一点来到这里，或者是从未再那里出现过，因为我不喜欢那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倒不如每天过的轰轰烈烈。”
夏星晨渐渐发现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也许就是因为最开始的那句“既来之，则安之”吧！
就在这时，车房的门，苏木岚温文尔雅的拉开帘子，笑脸相对：“师叔祖，星晨，晚饭已经弄好了，你们来吃吧。”
说着，夏星晨便一溜烟跑下了马车，她是真饿了，看着生起的一堆火还有火上的烤鱼和烤山鸡，夏星晨瞬间就兴奋起来了，马上跑到火堆旁，正要拿起烤山鸡，却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打开。
“死蚊子臭蚊子，你知不知道我快饿死啦！快让我吃一口吧！”刚一说完，夏星晨便又要伸手去拿，却再度被文梓的手打开。
文梓满是宠溺的摸摸夏星晨的脑袋，□□她柔软的发丝：“小笨蛋，这山鸡还没烤熟呢。”
“唔，那个鱼呢？熟了没熟？”夏星晨星星眼望向文梓。
“嗯，应该是熟了，我帮你试试哈。”说着，文梓便拿起烤鱼，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大口，夏星晨顿时急了，连忙扑上去愤怒的用粉拳捶他：“你个可恨的蚊子！呜啊！我的鱼！”
结果是……文梓被鱼刺卡到了。
夏星晨幸灾乐祸的用手指指着他，笑道：“哈哈哈，活该，谁叫你抢我的鱼，怎么样，遭报应了吧？”
文梓的脸都憋红了，说不出话来，一直在拼命的求救，将目光从夏星晨的身上移开，盯着她的后方。
“星晨。”
冷清的声音一起，夏星晨立刻止住了嬉笑，像一个乖乖女站在了一旁，看着墨凌霄将食指与中指放到文梓的喉咙处，轻轻一按，一道白晕发出，喉结一颤，文梓的神情立刻恢复了很多，可见鱼刺已经被咽下肚子。
“多谢。”文梓的眼神瞬间黯了许多，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墨凌霄。
夏星晨倒是没有察觉到这点，在众人先下手之前就一把夺过火堆上烤的色泽鲜美的烤鸡，贪婪的嗅着烤鸡的味道。
苏木岚弱弱插了一句：“星晨，那烤鸡……应该还没熟。”
夏星晨柳眉微微一皱，又恋恋不舍的把烤鸡放回去。
现在已是八月末九月初的时候，秋风吹走夏意，阵阵微凉浸透衣衫，五人无聊的坐在火堆旁取暖，等待着火堆架子上的三串大鱼还有两只肥鸡烤成的大餐。
“晨晨，来唱首歌吧。”文梓打散了这尴尬的气氛，把暖场的重任交给了夏星晨。
夏星晨自然领会，心里想了想，便轻声哼唱：“
茶还未凉你人能走多远
我提笔书写尽了几行怨
一夜落花徒消瘦了婵娟
酒寒人更寒烛火未曾添
墨还未干你人能走多远
人事淡泊过往被风吹乱
一梦千年怪我醒得太晚
誓言如云烟经不住流年
……”
一首《寒夜词》唱完，几人的眼角中竟泛起了泪光，不知是这歌曲凄凉婉转，还是这歌词使人心颤。
“见笑了。”夏星晨倒也没觉得什么，只不过在唱这首歌的时候想起了从前的日子，还有近些天来与眼前四人所相处经历过得画面，内心里难免有一丝丝空落。
文梓苦笑了一声：“晨晨你真是的，我让你活跃气氛，想不到你又使得这夜色凉了三分。”
苏木槿趁众人不注意立刻擦干了眼角里的透明液体，笑着立刻转移话题：“好啦好啦，这东西也都熟了，我们快吃吧。”
众人都纷纷拿起眼前的食物，吹了吹就吃了起来，唯独夏星晨依旧在发呆。
“星晨，吃饭。”墨凌霄轻轻唤道，一下子就把夏星晨的思想给拽了回来，刚要伸手拿面前的烤鸡，哪知从草丛里突然窜出一黑影，夏星晨手下的烤鸡便凭空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我的烤鸡啊！”夏星晨猛的大叫道，在四处寻找刚才那黑影，却已不见了踪迹，于是夏星晨便可怜兮兮的望向墨凌霄。
“或许是这儿的山林野兽吧。”墨凌霄也没再多说什么，把自己手中的烤鱼递给夏星晨。
夏星晨并没有接过烤鱼，神情单纯的问道：“凌霄哥哥，你把你的鱼给我了，那你吃什么？”
墨凌霄微微摇了摇头：“我早已成仙，进食不过是无益，你不必担心我。”
文梓自然看出了端倪，墨凌霄随已成仙，但如今却被伤的连凡人都不如，怎能还以仙而论？可是明知如此却又不敢直接戳穿，便说道：“这人间之食甚是美味，一般在仙界是尝不到的，凌霄圣尊也算给个面子尝一尝，不枉费我们辛苦做这一餐。”说着便将手中的烤鱼拆开，将一半递给墨凌霄。
见文梓这样说，墨凌霄也不好再推辞，接过烤鱼便吃了起来。
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水声潺潺，琴声铮铮，一白衣男子手扶古琴坐在一块较为光滑的岩石上，白皙的皮肤被这月色照应湖水所反映的光芒笼罩，竟显得透明，颇有几分仙意，墨发一地，随意披散着，确是有条有序，白玉一般的指尖在琴上轻划，嘴唇微翘，双眸漆黑满是笑意，眉间是一朵妖冶赤印花，延伸到眉末。
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洞外窜了进来，卧在白衣男子的身前，口中叼着一只肥美的烧鸡。
那是一头黑色的巨兽，大约有一人多高，外表长着长长的黑色毛发，两颗眼珠宛如黑珍珠一般发着光芒，类似于腓腓，却又不是腓腓。
男子停止弹琴，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的巨兽，飘飘然道：“阿夜，你又去‘偷’别人的东西了？”
被唤阿夜的巨兽“呜呜”了几声，将口中叼着的烧鸡递给男子。
男子笑笑，抚摸它的茸毛，丝毫没有责怪意味的说：“乖阿夜，以后不要去拿别人的食物了哦。”
夜深了，黑色的云丝遮掩住了月光，大地陷入一片黑暗。
墨凌霄和夏星晨坐在马车里丝毫没有表现出倦意，文梓在马车外守着，苏木岚和苏木槿则是睡在了火堆的旁边。
突然，墨凌霄胸口一紧，紧接着一阵阵燥热从他的体内袭来，他知道，八个小时已过，在这一阴一阳所侵蚀之前，必须要找到宿主，可是眼前，却只有夏星晨一人。
不能，绝对不能伤害她！墨凌霄亦是这样对自己说着，拼命的压制住体内即将要散发的毒气，只可惜大滴的冷汗却已经很不争气的从他前额冒出。
夏星晨察觉出了异样，连忙用袖子擦干墨凌霄的冷汗，急促道：“凌霄哥哥，是不是要找宿主喝血？我血多，喝我的吧！”
“星晨……出、出去……”墨凌霄紧紧地抓住胸口，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不要！凌霄哥哥，你忍忍，我马上就给你血！”说着，夏星晨狠狠咬破自己的手指，所谓十指连心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大滴小滴的血珠从牙印里冒了出来，她便立刻伸到墨凌霄的唇边。
文梓自然是听出了马车内的动静，当时脑海里却一直回响着刚才夏星晨所说的那四个字“那又如何”，她的语气，她的眸眼，她所说的那四个字，无一不让他心痛。
就这样吧，既然是她选择的，那就依她！
说着，他双手并在一起，拇指食指小指相合，口中不知默念了什么咒语，整个马车便被一个淡粉色的屏障所包围，他狠了狠心，离开了屏障。
那淡粉色的屏障就是一个小型的结界，屏障内所有的动静在屏障外都听不见。
马车内，墨凌霄将夏星晨推得远远地，让她紧挨着马车的门，自己则是紧紧地攥住胸口前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满面通红。
夏星晨狠了狠心，拿出水瓶来，让鲜血顺着水瓶流进去，见流速太慢，夏星晨便又狠狠咬了一口，眼瞅着自己体内的鲜血染红了透明的瓶壁，她也顾不得什么，只知道现在凌霄哥哥需要她！
墨凌霄闻到夏星晨鲜血浓郁的味道，内心的欲望更大了，他死死地控制住，盘坐莲花，默念清心咒。
夏星晨在瓶中放了大约两个手指高的血，连忙扑到墨凌霄身边，看他不理自己，便直接将瓶口对准墨凌霄的唇，直接倒了下去。
见他不张嘴，依旧是坐着不动，夏星晨便晃动了他几下，再加上鲜血的味道在他鼻边萦绕，间接的破坏了他的清心咒，夏星晨见墨凌霄回神，便又将瓶口抵了上去，想不到这一次墨凌霄竟然主动地大口大口将瓶中的血喝了下去，夏星晨从他包袱里拿出水壶，里面是清水，倒在残留着血液的瓶子里混了混，又让墨凌霄喝了，生怕浪费一滴。
墨凌霄似是满足了，晕晕沉沉的向侧一躺，直接枕在夏星晨的腿上……
夜静悄悄的，文梓独自一人坐在一棵树下，苦笑着望着被粉色包围的马车……
那又如何！
这四个字直接给在场的所有人当头一棒，文梓叹了一口气，似是明白了什么，眼神也黯了下去。
风波看似平静，一行人继续赶路，苏木岚和苏木槿骑马驾车，文梓坐在马车外面发着呆，马车内，只有夏星晨和墨凌霄二人一直僵持着。
现在已是深夜，下弦月高挂在漆黑的夜空中，发着幽幽的光芒，乌云密布，满天星辰却不知道去了何处。一行人已经到了一个群山环绕的山谷中，沿着一条小溪向前行着，溪水潺潺的声音清脆悦耳，虫鸟鸣叫的声音更使这夜显得越发寂静。
“凌霄哥哥。”夏星晨轻轻地唤着，打破了寂静的局面。
墨凌霄睁开了眼睛，望向夏星晨。
“凌霄哥哥……”夏星晨依旧唤着，眼角里竟出现了少许的泪光，在这月光的烘托下越发的晶莹。
“星晨，饿了吗？”墨凌霄从包袱里拿出了几个早已凉透了的烧饼，递给夏星晨，让苏木岚和苏木槿停下，今夜就在此露宿。
夏星晨接过烧饼，并没有什么胃口，刚刚咬下去就被噎到了，自己喝了些水才使嗓子顺畅。
墨凌霄仔细注视着夏星晨，苦笑：“这才几天就又瘦了一圈，一看就知道你之前的生活太过轻松，没经历过什么苦难。”
想不到这一番话竟使得夏星晨心中一阵酸楚，轻声道：“其实在我们的那里，并不需要经受那么多苦难，每一天的日子都很平淡，所有人的要求无疑就是每天有肉吃，有房住，有人陪，有自己的空间。”
“是吗？那星晨一定很幸福。”
夏星晨垂眸：“幸福？我从不觉得幸福，我倒是更希望自己可以早一点来到这里，或者是从未再那里出现过，因为我不喜欢那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倒不如每天过的轰轰烈烈。”
夏星晨渐渐发现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也许就是因为最开始的那句“既来之，则安之”吧！
就在这时，车房的门，苏木岚温文尔雅的拉开帘子，笑脸相对：“师叔祖，星晨，晚饭已经弄好了，你们来吃吧。”
说着，夏星晨便一溜烟跑下了马车，她是真饿了，看着生起的一堆火还有火上的烤鱼和烤山鸡，夏星晨瞬间就兴奋起来了，马上跑到火堆旁，正要拿起烤山鸡，却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打开。
“死蚊子臭蚊子，你知不知道我快饿死啦！快让我吃一口吧！”刚一说完，夏星晨便又要伸手去拿，却再度被文梓的手打开。
文梓满是宠溺的摸摸夏星晨的脑袋，□□她柔软的发丝：“小笨蛋，这山鸡还没烤熟呢。”
“唔，那个鱼呢？熟了没熟？”夏星晨星星眼望向文梓。
“嗯，应该是熟了，我帮你试试哈。”说着，文梓便拿起烤鱼，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大口，夏星晨顿时急了，连忙扑上去愤怒的用粉拳捶他：“你个可恨的蚊子！呜啊！我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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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晨幸灾乐祸的用手指指着他，笑道：“哈哈哈，活该，谁叫你抢我的鱼，怎么样，遭报应了吧？”
文梓的脸都憋红了，说不出话来，一直在拼命的求救，将目光从夏星晨的身上移开，盯着她的后方。
“星晨。”
冷清的声音一起，夏星晨立刻止住了嬉笑，像一个乖乖女站在了一旁，看着墨凌霄将食指与中指放到文梓的喉咙处，轻轻一按，一道白晕发出，喉结一颤，文梓的神情立刻恢复了很多，可见鱼刺已经被咽下肚子。
“多谢。”文梓的眼神瞬间黯了许多，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墨凌霄。
夏星晨倒是没有察觉到这点，在众人先下手之前就一把夺过火堆上烤的色泽鲜美的烤鸡，贪婪的嗅着烤鸡的味道。
苏木岚弱弱插了一句：“星晨，那烤鸡……应该还没熟。”
夏星晨柳眉微微一皱，又恋恋不舍的把烤鸡放回去。
现在已是八月末九月初的时候，秋风吹走夏意，阵阵微凉浸透衣衫，五人无聊的坐在火堆旁取暖，等待着火堆架子上的三串大鱼还有两只肥鸡烤成的大餐。
“晨晨，来唱首歌吧。”文梓打散了这尴尬的气氛，把暖场的重任交给了夏星晨。
夏星晨自然领会，心里想了想，便轻声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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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寒夜词》唱完，几人的眼角中竟泛起了泪光，不知是这歌曲凄凉婉转，还是这歌词使人心颤。
“见笑了。”夏星晨倒也没觉得什么，只不过在唱这首歌的时候想起了从前的日子，还有近些天来与眼前四人所相处经历过得画面，内心里难免有一丝丝空落。
文梓苦笑了一声：“晨晨你真是的，我让你活跃气氛，想不到你又使得这夜色凉了三分。”
苏木槿趁众人不注意立刻擦干了眼角里的透明液体，笑着立刻转移话题：“好啦好啦，这东西也都熟了，我们快吃吧。”
众人都纷纷拿起眼前的食物，吹了吹就吃了起来，唯独夏星晨依旧在发呆。
“星晨，吃饭。”墨凌霄轻轻唤道，一下子就把夏星晨的思想给拽了回来，刚要伸手拿面前的烤鸡，哪知从草丛里突然窜出一黑影，夏星晨手下的烤鸡便凭空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我的烤鸡啊！”夏星晨猛的大叫道，在四处寻找刚才那黑影，却已不见了踪迹，于是夏星晨便可怜兮兮的望向墨凌霄。
“或许是这儿的山林野兽吧。”墨凌霄也没再多说什么，把自己手中的烤鱼递给夏星晨。
夏星晨并没有接过烤鱼，神情单纯的问道：“凌霄哥哥，你把你的鱼给我了，那你吃什么？”
墨凌霄微微摇了摇头：“我早已成仙，进食不过是无益，你不必担心我。”
文梓自然看出了端倪，墨凌霄随已成仙，但如今却被伤的连凡人都不如，怎能还以仙而论？可是明知如此却又不敢直接戳穿，便说道：“这人间之食甚是美味，一般在仙界是尝不到的，凌霄圣尊也算给个面子尝一尝，不枉费我们辛苦做这一餐。”说着便将手中的烤鱼拆开，将一半递给墨凌霄。
见文梓这样说，墨凌霄也不好再推辞，接过烤鱼便吃了起来。
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水声潺潺，琴声铮铮，一白衣男子手扶古琴坐在一块较为光滑的岩石上，白皙的皮肤被这月色照应湖水所反映的光芒笼罩，竟显得透明，颇有几分仙意，墨发一地，随意披散着，确是有条有序，白玉一般的指尖在琴上轻划，嘴唇微翘，双眸漆黑满是笑意，眉间是一朵妖冶赤印花，延伸到眉末。
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洞外窜了进来，卧在白衣男子的身前，口中叼着一只肥美的烧鸡。
那是一头黑色的巨兽，大约有一人多高，外表长着长长的黑色毛发，两颗眼珠宛如黑珍珠一般发着光芒，类似于腓腓，却又不是腓腓。
男子停止弹琴，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的巨兽，飘飘然道：“阿夜，你又去‘偷’别人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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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笑笑，抚摸它的茸毛，丝毫没有责怪意味的说：“乖阿夜，以后不要去拿别人的食物了哦。”
夜深了，黑色的云丝遮掩住了月光，大地陷入一片黑暗。
墨凌霄和夏星晨坐在马车里丝毫没有表现出倦意，文梓在马车外守着，苏木岚和苏木槿则是睡在了火堆的旁边。
突然，墨凌霄胸口一紧，紧接着一阵阵燥热从他的体内袭来，他知道，八个小时已过，在这一阴一阳所侵蚀之前，必须要找到宿主，可是眼前，却只有夏星晨一人。
不能，绝对不能伤害她！墨凌霄亦是这样对自己说着，拼命的压制住体内即将要散发的毒气，只可惜大滴的冷汗却已经很不争气的从他前额冒出。
夏星晨察觉出了异样，连忙用袖子擦干墨凌霄的冷汗，急促道：“凌霄哥哥，是不是要找宿主喝血？我血多，喝我的吧！”
“星晨……出、出去……”墨凌霄紧紧地抓住胸口，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不要！凌霄哥哥，你忍忍，我马上就给你血！”说着，夏星晨狠狠咬破自己的手指，所谓十指连心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大滴小滴的血珠从牙印里冒了出来，她便立刻伸到墨凌霄的唇边。
文梓自然是听出了马车内的动静，当时脑海里却一直回响着刚才夏星晨所说的那四个字“那又如何”，她的语气，她的眸眼，她所说的那四个字，无一不让他心痛。
就这样吧，既然是她选择的，那就依她！
说着，他双手并在一起，拇指食指小指相合，口中不知默念了什么咒语，整个马车便被一个淡粉色的屏障所包围，他狠了狠心，离开了屏障。
那淡粉色的屏障就是一个小型的结界，屏障内所有的动静在屏障外都听不见。
马车内，墨凌霄将夏星晨推得远远地，让她紧挨着马车的门，自己则是紧紧地攥住胸口前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满面通红。
夏星晨狠了狠心，拿出水瓶来，让鲜血顺着水瓶流进去，见流速太慢，夏星晨便又狠狠咬了一口，眼瞅着自己体内的鲜血染红了透明的瓶壁，她也顾不得什么，只知道现在凌霄哥哥需要她！
墨凌霄闻到夏星晨鲜血浓郁的味道，内心的欲望更大了，他死死地控制住，盘坐莲花，默念清心咒。
夏星晨在瓶中放了大约两个手指高的血，连忙扑到墨凌霄身边，看他不理自己，便直接将瓶口对准墨凌霄的唇，直接倒了下去。
见他不张嘴，依旧是坐着不动，夏星晨便晃动了他几下，再加上鲜血的味道在他鼻边萦绕，间接的破坏了他的清心咒，夏星晨见墨凌霄回神，便又将瓶口抵了上去，想不到这一次墨凌霄竟然主动地大口大口将瓶中的血喝了下去，夏星晨从他包袱里拿出水壶，里面是清水，倒在残留着血液的瓶子里混了混，又让墨凌霄喝了，生怕浪费一滴。
墨凌霄似是满足了，晕晕沉沉的向侧一躺，直接枕在夏星晨的腿上……
夜静悄悄的，文梓独自一人坐在一棵树下，苦笑着望着被粉色包围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