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酒意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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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此时已是酉时，一轮勾月挂在空中，发着明亮的光辉，撑起一片黑暗寂静的夜，月光似水一般倾斜下来，月下，花香四溢，花瓣飘零，更是别有一番意境。
不知走了多久，只见远处一桃花树下摆着各式各样的糕点还有两个小荷叶包，正发出了诱人的香气。
“哇！那就是晚膳了对吗？”还没等画无寻张口回复，夏星晨便一溜烟的跑到了那棵桃树下，垂涎三尺的望着在锦布上的糕点。
“无寻无寻！快来！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呀！”夏星晨手拿着一块粉色的糕点，笑眯眯的望着远处漫步走来的画无寻，可见她是真饿了。
“嗯，你手上的这个是桃花糕，那边绿色的是茶糕，那个黄色的是秋菊酥，那个白色的有些发紫的是玉兰糕，纯白色的是栀子糕，红色的是玫瑰糕……”画无寻坐到夏星晨的身边，指着身前的糕点一点点的介绍。
“那两个荷叶里包的是什么呀？”夏星晨左手指着两个小荷叶包问道，右手依旧是拿着桃花糕吃的正香。
“呵呵，你说这个？”画无寻一点点的解开绑着荷叶的红线，递给夏星晨看。
“啊！烧鸡啊！那个呢，那个呢？”夏星晨兴奋地拿过另一个荷叶包，三两下就撕开，“阿拉？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阿夜做的糯米团子……”画无寻无奈道。
夏星晨的神情有些纠结，因为这所谓的糯米团子模样却是不堪入目，但是闻着满是荷叶的清新，便也不犹豫的一口咬下去，瞬间兴奋的提升了一个度：“好甜啊！你说的阿夜就是那个黑衣服的人对吧？他好厉害啊！”
画无寻笑道：“呵呵，是吗？这做法还是我教给他的，等有时间我亲自给你做，绝对要比她的好吃一万倍。”
“嗯……如果凌霄哥哥在就好了……”夏星晨默默的垂下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又蹦出来了墨凌霄，想着他们初遇一同野餐的情景，想着他将烤鱼让给自己的情景，想着他亲手为自己熬药的情景……而如今他在哪儿，自己都不知道，当时还信誓旦旦的说，哪怕是死也要和他在一起，如今想来真是可笑，明明实现不了的诺言在脑海里依旧是如此的真实，要不是为了自己，他又怎么会去接残渊，他又怎么会中毒，落到这样的地步？都是因为自己……都是自己的错……
想着想着，夏星晨的泪水再一次的流出了眼眶，打湿了紫裙。
“这裙子虽被我说的如此神奇，但是经你这泪的浸泡恐怕也会掉色，你可是听说过借酒消愁这一说？”画无寻抬手拂去夏星晨的泪花。
“我只听说过‘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这一说，酒终究不是个好东西。”夏星晨苦笑道，突然显得自己有些老成。
“是吗？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这儿有一种酒名叫忘忧酒，你可是想尝尝看？”
“忘忧酒？这世上是酒就能忘忧，难不成全是忘忧酒？”夏星晨挑眉道，又拿起一块秋菊酥咽下肚。
“你可是喝过酒？”
“哈哈，我从没有喝过酒，呃，曾经喝过一丢丢的啤酒，把它当成了可乐，苦苦的辣辣的，很是难喝。”夏星晨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的确，当时邻居奶奶带她去参加别人婚礼，她把啤酒当成了兑了水的美年达，喝了一口，顿时后悔了，又因为在场人太多，她不好意思吐出来，只得生生咽下肚去，苦的她几乎想满世界找水喝。
“你放心，我这忘忧酒乃是千年陈酿，又名千年桃花酿，绝对是美酒，入口香甜。”画无寻笑了，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铁锹，递给夏星晨，“要想尝尝就要自己把它挖出来，我就埋在这儿了，并不太深，你挖吧。”
“啊？你是不是想自己喝然后懒得动手就让我做苦力？”夏星晨一脸复杂。
“随你怎么认为吧。”画无寻向后一躺，望着湛蓝的天空，望着那片片的淡粉从天而落。
“喂，你光让我一个弱女子挖，你也不帮忙啊，再说，本姑娘还病着呢。”说着，夏星晨做了一个虚弱的扶额姿势。
“那刚好当是锻炼了！”
挖了大概不到两尺深，铁锹便挖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夏星晨还以为是石头，又杵了杵。
看来是一块大石头呀！夏星晨亦是这么想的，便打算把四周都挖空，再把那个大石头通过杠杆原理抬出来。
又挖了不到一刻，映入眼帘的却并不是石头，而是一盖着红布的酒坛子，外面光滑，不过已经被夏星晨的铁锹杵了好几道划痕。
看着夏星晨一脸兴奋的将地里的酒坛子抱了出来，画无寻抬了抬眼睛坐起身来，慵懒的冲着她说道：“恭喜呀。”
“我还以为你埋的多深呢，想不到连三尺都不到。”夏星晨愤愤的说着，抱着酒坛子坐到画无寻的身边。
画无寻笑着从身后拿出来两盏银杯，将其中一盏递给了夏星晨，“我来打开，今夜我陪你畅饮如何？”
画无寻刚要伸手去接，却见夏星晨把酒坛子搂得紧紧的，挪的离他远远的，做出一副不甘心的神情：“我好不容易挖出来的，当然是我要自己享用，你要想喝自己挖去，哼！”
看着夏星晨这幅样子，画无寻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无奈的摇摇头：“你确定你能把那盖子打开？我可是用秘术把它封了口的。”
“唔……是吗？”说着，夏星晨便用力拉了拉盖在酒坛子上的红布，果真是拉不下来，就像是长在上边一样，便不甘心的又挪回了画无寻身边，把怀中的酒坛子递给了他。
画无寻笑嘻嘻的接过酒坛子，却将它倒过来，让红布朝下，酒坛的底子朝上。
“啊！画无寻你个骗子！”夏星晨大喊，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这酒坛子的口是开在底下的。
画无寻将酒坛底下的盖子打开，顿时酒香四溢，浓浓的桃花酿的香味弥漫到这方圆十里的桃花林子里，画无寻将酒为夏星晨斟上，轻笑道：“其实我这样设计也不过就是以防偷酒的人，像你这种只会看表面不会把它倒过来看的人。”
“你、你你！哼！”夏星晨接过盛满桃花酿的银晃晃的酒杯，别过头去当着夜空一饮而尽，顿时一抹红晕染上心头。
画无寻看着夏星晨的姿态也为自己斟了一杯：“好喝吗？我可是第一次见有人能喝我酿的酒这么猛，而且还是这千年桃花酿。”
“好香啊，酸酸甜甜的，就像是果汁一样，呵呵呵。”夏星晨把酒杯冲着画无寻伸了过去，表示她还要喝。
画无寻轻笑三声，又为夏星晨斟满：“慢点喝，这千年桃花酿可是酒中极品，你最少也要先在口中化足了这酒香再吞下肚吧？”
“什么酒中极品，你酿的明明是果汁嘛！”夏星晨接过酒杯，又一次一口饮尽。
“这酒后劲儿可是很大，一般的人喝上三杯就能大梦数年，就连墨凌霄他们那种法力高强的仙神喝上几杯都会睡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呢。”画无寻对着月光轻轻晃动酒杯中的桃花酿，远处一朵花瓣飘来，刚好落在了酒杯中心。
提到墨凌霄，夏星晨又再一次的垂下头去，“凌霄哥哥……”
“星晨？你怎么了？”画无寻突然发觉哪里不对，看着夏星晨一脸通红，心想着恐怕是酒劲儿上来了。
“凌霄哥哥他不要我了……”夏星晨轻声呜咽道，泪水噼里啪啦的落到紫衫上，打湿一片。
“你怎么就那么爱哭呢？”画无寻徒手变出一块淡金色的方帕，递给夏星晨。
夏星晨接过来，继续重复道：“凌霄哥哥他不要我了，呜呜……”
说着，便在画无寻惊愕的目光下拿着那块淡金色的锦布方帕狠狠地擤了擤鼻涕。
画无寻顿时百感会于心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醉了，星晨。”
“怎么可能，喝果汁怎么会醉？”夏星晨不信的摇摇头，又用方帕抹了抹眼泪。
“我说了，这不是果汁，这是酒……哎，我竟一时忘了你如今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此时的夏星晨已经听不到画无寻在说什么了，只觉得头脑晕晕乎乎的，耳边的声音朦朦胧胧的，自己好像身处一片梦境之中。
“喂？喂！你不会这么快就晕了吧？”画无寻惊了，他原本的目的就是灌醉夏星晨，再从她口中套出来墨凌霄的情况，哪知这姑娘酒量就这点，还真是三杯醉呀！
想到这里，画无寻一把抱住即将倒下去的夏星晨，把她揽在怀里，为她输些精气醒醒酒。
夏星晨抬眸的望着他，月色做了背景，一张原本恐怖的鬼面具变得也没有什么了，墨发垂下，其中有一缕竟然落到了她的手中，很柔很滑，淡金色的华服在月光的照应下笼着一层银色的光辉。
“唔……”也不知是从哪里借来的力气，夏星晨竟趁着画无寻不注意一手摘掉了他的面具，一瞬间，她惊呆了。
背着月光来看，面容胜雪，瞳孔漆黑，菱唇似血，一双漂亮的狐狸眸子勾魂夺魄，妖异的眼形和纯净瞳孔相互映衬更显得这人媚骨如丝，眉宇间一朵妖冶的赤印花延伸到眉尖。一头青丝未束，披散下来，几缕发丝垂下来安静地贴在脸上，这活脱脱一妖孽转世。
望着夏星晨一脸惊异，画无寻突然浅笑道：“你这姑娘真是不听话，闲的没事儿摘我的面具干什么？”
“好……好……好美……”夏星晨她敢保证，她从来没有看到过长的如此妖孽的人！
“是吗？小星星？”画无寻似笑非笑的摸摸她的额头，轻声问道：“头还晕吗？”
见夏星晨依旧是呆住，画无寻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早知道我长相那么有威慑力，我就应该弄张人皮贴在脸上，只可惜当初觉得那玩意不透气就换了鬼面具……喂，小星星，你哭什么？”
夏星晨泪满眼眶的望着他，在月光的照应下越发晶莹，她轻轻地呜咽道：“凌霄哥哥……”
“呵，凌霄哥哥？你莫不是把我认成了他？不过据天下而言我可是比他长的好看多了呀。”画无寻笑着回应她，那一笑，倾国倾城。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夏星晨的泪水瞬间涌出了眼眶。
画无寻扯动了一下嘴角，冷声道：“你就那么爱哭？”
这一语气像极了墨凌霄，夏星晨“呜哇”一声一把抱住了画无寻，埋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星晨，别哭了。”画无寻继续在声音上模仿墨凌霄，眼神里却充满了笑意，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夏星晨止住哭声抽泣道：“凌霄哥哥……不要离开我……我陪你一起去绝灵渊、去绝灵渊采解药……我不会拖你的后腿……你不要走……我要丢下我……好不好……”
“可是星晨，你为我做的太多了。”画无寻轻声道，嘴角微微上翘，用一只手梳理着她乱掉的头发。
“没有的，星晨、星晨的血很多，凌霄哥哥你、你可以随便吸，星晨不介意，咳咳咳咳！真的、真的不介意！咳咳咳咳咳……”夏星晨开始拼命的咳嗽，眉头紧皱，看似十分难受的样子。
“怎么了？”画无寻为她斟上了一杯酒，把她扶正，给她灌下去，又递给她一块崭新的方帕，让她擦干泪水。
正当夏星晨接过方帕的时候，画无寻突然脸色一变，一根银针瞬间从他袖口，厉声道：“是谁！”
夜色朦胧，此时已是酉时，一轮勾月挂在空中，发着明亮的光辉，撑起一片黑暗寂静的夜，月光似水一般倾斜下来，月下，花香四溢，花瓣飘零，更是别有一番意境。
不知走了多久，只见远处一桃花树下摆着各式各样的糕点还有两个小荷叶包，正发出了诱人的香气。
“哇！那就是晚膳了对吗？”还没等画无寻张口回复，夏星晨便一溜烟的跑到了那棵桃树下，垂涎三尺的望着在锦布上的糕点。
“无寻无寻！快来！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呀！”夏星晨手拿着一块粉色的糕点，笑眯眯的望着远处漫步走来的画无寻，可见她是真饿了。
“嗯，你手上的这个是桃花糕，那边绿色的是茶糕，那个黄色的是秋菊酥，那个白色的有些发紫的是玉兰糕，纯白色的是栀子糕，红色的是玫瑰糕……”画无寻坐到夏星晨的身边，指着身前的糕点一点点的介绍。
“那两个荷叶里包的是什么呀？”夏星晨左手指着两个小荷叶包问道，右手依旧是拿着桃花糕吃的正香。
“呵呵，你说这个？”画无寻一点点的解开绑着荷叶的红线，递给夏星晨看。
“啊！烧鸡啊！那个呢，那个呢？”夏星晨兴奋地拿过另一个荷叶包，三两下就撕开，“阿拉？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阿夜做的糯米团子……”画无寻无奈道。
夏星晨的神情有些纠结，因为这所谓的糯米团子模样却是不堪入目，但是闻着满是荷叶的清新，便也不犹豫的一口咬下去，瞬间兴奋的提升了一个度：“好甜啊！你说的阿夜就是那个黑衣服的人对吧？他好厉害啊！”
画无寻笑道：“呵呵，是吗？这做法还是我教给他的，等有时间我亲自给你做，绝对要比她的好吃一万倍。”
“嗯……如果凌霄哥哥在就好了……”夏星晨默默的垂下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又蹦出来了墨凌霄，想着他们初遇一同野餐的情景，想着他将烤鱼让给自己的情景，想着他亲手为自己熬药的情景……而如今他在哪儿，自己都不知道，当时还信誓旦旦的说，哪怕是死也要和他在一起，如今想来真是可笑，明明实现不了的诺言在脑海里依旧是如此的真实，要不是为了自己，他又怎么会去接残渊，他又怎么会中毒，落到这样的地步？都是因为自己……都是自己的错……
想着想着，夏星晨的泪水再一次的流出了眼眶，打湿了紫裙。
“这裙子虽被我说的如此神奇，但是经你这泪的浸泡恐怕也会掉色，你可是听说过借酒消愁这一说？”画无寻抬手拂去夏星晨的泪花。
“我只听说过‘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这一说，酒终究不是个好东西。”夏星晨苦笑道，突然显得自己有些老成。
“是吗？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这儿有一种酒名叫忘忧酒，你可是想尝尝看？”
“忘忧酒？这世上是酒就能忘忧，难不成全是忘忧酒？”夏星晨挑眉道，又拿起一块秋菊酥咽下肚。
“你可是喝过酒？”
“哈哈，我从没有喝过酒，呃，曾经喝过一丢丢的啤酒，把它当成了可乐，苦苦的辣辣的，很是难喝。”夏星晨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的确，当时邻居奶奶带她去参加别人婚礼，她把啤酒当成了兑了水的美年达，喝了一口，顿时后悔了，又因为在场人太多，她不好意思吐出来，只得生生咽下肚去，苦的她几乎想满世界找水喝。
“你放心，我这忘忧酒乃是千年陈酿，又名千年桃花酿，绝对是美酒，入口香甜。”画无寻笑了，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铁锹，递给夏星晨，“要想尝尝就要自己把它挖出来，我就埋在这儿了，并不太深，你挖吧。”
“啊？你是不是想自己喝然后懒得动手就让我做苦力？”夏星晨一脸复杂。
“随你怎么认为吧。”画无寻向后一躺，望着湛蓝的天空，望着那片片的淡粉从天而落。
“喂，你光让我一个弱女子挖，你也不帮忙啊，再说，本姑娘还病着呢。”说着，夏星晨做了一个虚弱的扶额姿势。
“那刚好当是锻炼了！”
挖了大概不到两尺深，铁锹便挖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夏星晨还以为是石头，又杵了杵。
看来是一块大石头呀！夏星晨亦是这么想的，便打算把四周都挖空，再把那个大石头通过杠杆原理抬出来。
又挖了不到一刻，映入眼帘的却并不是石头，而是一盖着红布的酒坛子，外面光滑，不过已经被夏星晨的铁锹杵了好几道划痕。
看着夏星晨一脸兴奋的将地里的酒坛子抱了出来，画无寻抬了抬眼睛坐起身来，慵懒的冲着她说道：“恭喜呀。”
“我还以为你埋的多深呢，想不到连三尺都不到。”夏星晨愤愤的说着，抱着酒坛子坐到画无寻的身边。
画无寻笑着从身后拿出来两盏银杯，将其中一盏递给了夏星晨，“我来打开，今夜我陪你畅饮如何？”
画无寻刚要伸手去接，却见夏星晨把酒坛子搂得紧紧的，挪的离他远远的，做出一副不甘心的神情：“我好不容易挖出来的，当然是我要自己享用，你要想喝自己挖去，哼！”
看着夏星晨这幅样子，画无寻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无奈的摇摇头：“你确定你能把那盖子打开？我可是用秘术把它封了口的。”
“唔……是吗？”说着，夏星晨便用力拉了拉盖在酒坛子上的红布，果真是拉不下来，就像是长在上边一样，便不甘心的又挪回了画无寻身边，把怀中的酒坛子递给了他。
画无寻笑嘻嘻的接过酒坛子，却将它倒过来，让红布朝下，酒坛的底子朝上。
“啊！画无寻你个骗子！”夏星晨大喊，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这酒坛子的口是开在底下的。
画无寻将酒坛底下的盖子打开，顿时酒香四溢，浓浓的桃花酿的香味弥漫到这方圆十里的桃花林子里，画无寻将酒为夏星晨斟上，轻笑道：“其实我这样设计也不过就是以防偷酒的人，像你这种只会看表面不会把它倒过来看的人。”
“你、你你！哼！”夏星晨接过盛满桃花酿的银晃晃的酒杯，别过头去当着夜空一饮而尽，顿时一抹红晕染上心头。
画无寻看着夏星晨的姿态也为自己斟了一杯：“好喝吗？我可是第一次见有人能喝我酿的酒这么猛，而且还是这千年桃花酿。”
“好香啊，酸酸甜甜的，就像是果汁一样，呵呵呵。”夏星晨把酒杯冲着画无寻伸了过去，表示她还要喝。
画无寻轻笑三声，又为夏星晨斟满：“慢点喝，这千年桃花酿可是酒中极品，你最少也要先在口中化足了这酒香再吞下肚吧？”
“什么酒中极品，你酿的明明是果汁嘛！”夏星晨接过酒杯，又一次一口饮尽。
“这酒后劲儿可是很大，一般的人喝上三杯就能大梦数年，就连墨凌霄他们那种法力高强的仙神喝上几杯都会睡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呢。”画无寻对着月光轻轻晃动酒杯中的桃花酿，远处一朵花瓣飘来，刚好落在了酒杯中心。
提到墨凌霄，夏星晨又再一次的垂下头去，“凌霄哥哥……”
“星晨？你怎么了？”画无寻突然发觉哪里不对，看着夏星晨一脸通红，心想着恐怕是酒劲儿上来了。
“凌霄哥哥他不要我了……”夏星晨轻声呜咽道，泪水噼里啪啦的落到紫衫上，打湿一片。
“你怎么就那么爱哭呢？”画无寻徒手变出一块淡金色的方帕，递给夏星晨。
夏星晨接过来，继续重复道：“凌霄哥哥他不要我了，呜呜……”
说着，便在画无寻惊愕的目光下拿着那块淡金色的锦布方帕狠狠地擤了擤鼻涕。
画无寻顿时百感会于心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醉了，星晨。”
“怎么可能，喝果汁怎么会醉？”夏星晨不信的摇摇头，又用方帕抹了抹眼泪。
“我说了，这不是果汁，这是酒……哎，我竟一时忘了你如今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此时的夏星晨已经听不到画无寻在说什么了，只觉得头脑晕晕乎乎的，耳边的声音朦朦胧胧的，自己好像身处一片梦境之中。
“喂？喂！你不会这么快就晕了吧？”画无寻惊了，他原本的目的就是灌醉夏星晨，再从她口中套出来墨凌霄的情况，哪知这姑娘酒量就这点，还真是三杯醉呀！
想到这里，画无寻一把抱住即将倒下去的夏星晨，把她揽在怀里，为她输些精气醒醒酒。
夏星晨抬眸的望着他，月色做了背景，一张原本恐怖的鬼面具变得也没有什么了，墨发垂下，其中有一缕竟然落到了她的手中，很柔很滑，淡金色的华服在月光的照应下笼着一层银色的光辉。
“唔……”也不知是从哪里借来的力气，夏星晨竟趁着画无寻不注意一手摘掉了他的面具，一瞬间，她惊呆了。
背着月光来看，面容胜雪，瞳孔漆黑，菱唇似血，一双漂亮的狐狸眸子勾魂夺魄，妖异的眼形和纯净瞳孔相互映衬更显得这人媚骨如丝，眉宇间一朵妖冶的赤印花延伸到眉尖。一头青丝未束，披散下来，几缕发丝垂下来安静地贴在脸上，这活脱脱一妖孽转世。
望着夏星晨一脸惊异，画无寻突然浅笑道：“你这姑娘真是不听话，闲的没事儿摘我的面具干什么？”
“好……好……好美……”夏星晨她敢保证，她从来没有看到过长的如此妖孽的人！
“是吗？小星星？”画无寻似笑非笑的摸摸她的额头，轻声问道：“头还晕吗？”
见夏星晨依旧是呆住，画无寻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早知道我长相那么有威慑力，我就应该弄张人皮贴在脸上，只可惜当初觉得那玩意不透气就换了鬼面具……喂，小星星，你哭什么？”
夏星晨泪满眼眶的望着他，在月光的照应下越发晶莹，她轻轻地呜咽道：“凌霄哥哥……”
“呵，凌霄哥哥？你莫不是把我认成了他？不过据天下而言我可是比他长的好看多了呀。”画无寻笑着回应她，那一笑，倾国倾城。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夏星晨的泪水瞬间涌出了眼眶。
画无寻扯动了一下嘴角，冷声道：“你就那么爱哭？”
这一语气像极了墨凌霄，夏星晨“呜哇”一声一把抱住了画无寻，埋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星晨，别哭了。”画无寻继续在声音上模仿墨凌霄，眼神里却充满了笑意，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夏星晨止住哭声抽泣道：“凌霄哥哥……不要离开我……我陪你一起去绝灵渊、去绝灵渊采解药……我不会拖你的后腿……你不要走……我要丢下我……好不好……”
“可是星晨，你为我做的太多了。”画无寻轻声道，嘴角微微上翘，用一只手梳理着她乱掉的头发。
“没有的，星晨、星晨的血很多，凌霄哥哥你、你可以随便吸，星晨不介意，咳咳咳咳！真的、真的不介意！咳咳咳咳咳……”夏星晨开始拼命的咳嗽，眉头紧皱，看似十分难受的样子。
“怎么了？”画无寻为她斟上了一杯酒，把她扶正，给她灌下去，又递给她一块崭新的方帕，让她擦干泪水。
正当夏星晨接过方帕的时候，画无寻突然脸色一变，一根银针瞬间从他袖口，厉声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