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谷地漫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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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的可怕。
“小星星，我在上面。”
画无寻的声音从夏星晨的上方传来，夏星晨抬头，只见画无寻整坐在高高的谷堆上面低头看着她，眼角里满含笑意，明月在他的身后，发着柔和的光辉，而在夏星晨的眼里，画无寻的身影要比这月色更加迷人。
夏星晨瞬间收起了马上要展露花痴的脸，低头没好气的问道:“喂，我怎么上去？”
画无寻眉梢一挑:“嗯？你叫我什么？”
夏星晨怔了一下，尴尬笑了笑:“呃......无寻，我怎么上去？”
“你想怎么上来？”画无寻话毕，突然露出了一模邪魅的笑容。
“你不会让我爬上去吧！太高了啊！你不是会法术吗，来让我飞到上面去吧！”夏星晨长开双臂，嘴角微微露出一模可爱的笑容，而她的眸中却是十分的深沉，没有丝毫笑意。
画无寻伸手一指，夏星晨的周围便被一抹光晕笼罩，她的身体开始离开地面飞了起来，直到画无寻的身侧。
“哈哈哈，飞来飞去的真是太有趣了！”夏星晨尴尬的笑了笑，又望向画无寻，他的面具已经摘下来了，一张射人心魄的脸映在夏星晨的眼里，温暖的笑容似乎已定格在他的脸上，他一直望着她，不言片语。
“无寻？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夏星晨将手往画无寻眼前挥了挥，使得他的笑意更深了。
“嗯，因为你好看。”画无寻话毕，二人又陷入了沉默。
夏星晨坐下来抱膝望着天空，露出悠闲地的神情，但是她的内心却并不平静，烦躁不安。
“小星星，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画无寻的终于发话了，他的语气有些沉重，不似从前那边令人舒畅。
夏星晨望向他，微微一笑问道:“什么发生了什么？”
“你大可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画无寻真诚的望向夏星晨，他的眼神如同清水一般清亮，不夹杂一丝灰尘。
“我......我没有不相信你的真的，无寻。不过你到底想问什么？”夏星晨的眼神逐渐黯淡，她承认，面对画无寻，自己再多的伪装也会逐渐消失破灭。
“那日我带你进入绝灵洞，刚到洞口你便说这洞为何如此漆黑，我以为你说是洞内漆黑，便燃起火焰在手掌之间，你依旧说很黑，我本以为你眼睛出了问题，可是刚要去看，你便晕倒了，而且呼吸心跳全无。”
画无寻停顿，望着夏星晨的充满惊讶眼睛，继续讲到:“正当我无所措的时候，墨凌霄和浮屠赶到了，我们三个人把你送出了绝灵洞，和文梓汇合后将你带到山下的空地上，你一直没有醒，一直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看着画无寻不再继续说了，夏星晨深吸一口气问他:“后来呢？”
“正当我们每个人都焦急的想着你到底怎么了的时候，你突然把星碎从颈上扯下来。我们本以为你醒了，却不想在那之后你又没了动静，如同......死人一般。你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凉，生命的气息几乎没有。”画无寻的语气越加沉重，让夏星晨的脸色也变得阴郁了。
夏星晨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就像是死了一样？”
“最令我不解的是，你醒过来的那一刻，破慾草出现在了你的手中，绝灵山之上的冰雪也化作星星点点的冰片升空消失，绝灵山......也不复存在了。你醒来后开始大哭大喊，让所有人都乱了手脚。”画无寻不再说下去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很久没有皱过眉了。
夏星晨已经完全明白了画无寻的意思，看着他的眼睛道:“所以你是想问我，我昏迷的那段时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画无寻点了点头。
夏星晨的脑子有些乱，那场梦就像是碎片一般，拼凑起来十分困难，她不知道该先想哪一个，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突然她想到之前在墨凌霄梦里看到的有关过往的片段，她抱着试一试的念头询问道:“无寻，你的眼睛是不是之前受过伤？”
画无寻一愣，点了点头。
“那......花芜是不是也眼睛受过伤什么的？”夏星晨提到花芜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音，她从内心里就对这个名字有一种抵触感。
“是，那件事后她的眼睛便再也看不见了。”画无寻淡淡的说着，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单纯的好奇这些故事夏星晨是怎么知道的。
“那件事情？是什么？”夏星晨疑问道，不过看着画无寻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她也不再追问，继续说:“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我又做了几个梦，然后......”
画无寻直接问道:“是什么样的梦？”
“无寻，你知道破慾草的故事吗？呃......或者是说破慾草和花芜的故事？”
“听说破慾草曾经被花神所救，可是却因爱上人界的女子而使得天谴降临。破慾草本就是破除内心欲望的，若是破慾草本身就动了欲望，那么就会神焚形灭。不过问这个做什么？”
夏星晨突然明白了什么，关于那个漫长的梦境，关于墨凌霄的曾经，关于破慾草的故事，这些都是真的，而且都可以串联起来，可是为什么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呢？
夏星晨慌忙的掏出腰间的虚坤壶，将里面的凤天琴拿了出来细细打量，果不其然，那琴弦只剩下六根。
“凤天琴的琴弦怎么可能会断？”画无寻有些疑惑，这凤天琴乃是神器，按常理说除非琴毁了，琴弦才有可能断。
“不，无寻你看！在这跟弦空缺的地方是不是有什么？细细的一直流动的？”夏星晨仔仔细细的望着琴，用手指指了指。
画无寻拿出一块金帕付在上面，手帕渐渐变得透明，在弦缺初，一条暗红色的流动的线渐渐清晰。
“这是什么？”夏星晨正要用手去触碰，却被画无寻拦下。
“血线，有人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一根琴弦的使用。”画无寻淡淡的说到。
夏星晨心头一惊，他忽然想到了之前在梦中，青玄说的那句愿用生命换一个成全。
“嗯？小星星，我真的很好奇，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画无寻突然展开了笑颜，抬头望向夜空，轻轻的说着:“你刚刚问了我的过去，还问了花芜的过去，是不是做了有关我们的梦？”
夏星晨点了点头，有些苦恼的回道:“不仅如此，我还做了有关破慾草的故事。”
“哦？那你给我讲讲如何？”画无寻浅笑，等待夏星晨讲述那个离奇而又漫长的故事。
起雾了，空旷的谷地上又增添了些许朦胧的色彩，夏星晨的故事讲完后，得到的又是漫长的沉默，画无寻似乎在思考，望着被云丝围绕的胧月。
夏星晨终于忍不住了，长叹道：“无寻，现在凌霄哥哥的毒已经解了对不对......那他还会要我吗？”
画无寻身形一顿，偏头望向夏星晨，眼神似乎多了那么一丝幽怨：“小星星，你就那么喜欢墨凌霄？”
“嗯......或许吧。不过说句实话，无寻......凌霄哥哥虽然说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人，但是并不是我原本喜欢的类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告诉我，一定要去接近他，一定要紧跟着他......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不是我，我甚至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当我看到花芜之后......”夏星晨突然停住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停住，只是自己的嘴似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她愣愣的望着前方，脑子里的思绪瞬间被斩断。
“然后呢？”画无寻蹙起眉头问道。
“那种感情......就更加强烈了。”夏星晨惊讶的睁大眼睛，她不知道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都想好了要说的话，可就是在那一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画无寻一直盯着夏星晨的眼睛看了很长时间，无言。夏星晨同样也看着他，无言。
雾气更浓了，今夜无风无月，谷地上，只有两人互视，相望无话。
良久，画无寻终于不再看她，望着漆黑的夜空面无表情地的说道：“小星星，你见过花芜对不对？”
夜，静的可怕。
“小星星，我在上面。”
画无寻的声音从夏星晨的上方传来，夏星晨抬头，只见画无寻整坐在高高的谷堆上面低头看着她，眼角里满含笑意，明月在他的身后，发着柔和的光辉，而在夏星晨的眼里，画无寻的身影要比这月色更加迷人。
夏星晨瞬间收起了马上要展露花痴的脸，低头没好气的问道:“喂，我怎么上去？”
画无寻眉梢一挑:“嗯？你叫我什么？”
夏星晨怔了一下，尴尬笑了笑:“呃......无寻，我怎么上去？”
“你想怎么上来？”画无寻话毕，突然露出了一模邪魅的笑容。
“你不会让我爬上去吧！太高了啊！你不是会法术吗，来让我飞到上面去吧！”夏星晨长开双臂，嘴角微微露出一模可爱的笑容，而她的眸中却是十分的深沉，没有丝毫笑意。
画无寻伸手一指，夏星晨的周围便被一抹光晕笼罩，她的身体开始离开地面飞了起来，直到画无寻的身侧。
“哈哈哈，飞来飞去的真是太有趣了！”夏星晨尴尬的笑了笑，又望向画无寻，他的面具已经摘下来了，一张射人心魄的脸映在夏星晨的眼里，温暖的笑容似乎已定格在他的脸上，他一直望着她，不言片语。
“无寻？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夏星晨将手往画无寻眼前挥了挥，使得他的笑意更深了。
“嗯，因为你好看。”画无寻话毕，二人又陷入了沉默。
夏星晨坐下来抱膝望着天空，露出悠闲地的神情，但是她的内心却并不平静，烦躁不安。
“小星星，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画无寻的终于发话了，他的语气有些沉重，不似从前那边令人舒畅。
夏星晨望向他，微微一笑问道:“什么发生了什么？”
“你大可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画无寻真诚的望向夏星晨，他的眼神如同清水一般清亮，不夹杂一丝灰尘。
“我......我没有不相信你的真的，无寻。不过你到底想问什么？”夏星晨的眼神逐渐黯淡，她承认，面对画无寻，自己再多的伪装也会逐渐消失破灭。
“那日我带你进入绝灵洞，刚到洞口你便说这洞为何如此漆黑，我以为你说是洞内漆黑，便燃起火焰在手掌之间，你依旧说很黑，我本以为你眼睛出了问题，可是刚要去看，你便晕倒了，而且呼吸心跳全无。”
画无寻停顿，望着夏星晨的充满惊讶眼睛，继续讲到:“正当我无所措的时候，墨凌霄和浮屠赶到了，我们三个人把你送出了绝灵洞，和文梓汇合后将你带到山下的空地上，你一直没有醒，一直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看着画无寻不再继续说了，夏星晨深吸一口气问他:“后来呢？”
“正当我们每个人都焦急的想着你到底怎么了的时候，你突然把星碎从颈上扯下来。我们本以为你醒了，却不想在那之后你又没了动静，如同......死人一般。你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凉，生命的气息几乎没有。”画无寻的语气越加沉重，让夏星晨的脸色也变得阴郁了。
夏星晨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就像是死了一样？”
“最令我不解的是，你醒过来的那一刻，破慾草出现在了你的手中，绝灵山之上的冰雪也化作星星点点的冰片升空消失，绝灵山......也不复存在了。你醒来后开始大哭大喊，让所有人都乱了手脚。”画无寻不再说下去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很久没有皱过眉了。
夏星晨已经完全明白了画无寻的意思，看着他的眼睛道:“所以你是想问我，我昏迷的那段时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画无寻点了点头。
夏星晨的脑子有些乱，那场梦就像是碎片一般，拼凑起来十分困难，她不知道该先想哪一个，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突然她想到之前在墨凌霄梦里看到的有关过往的片段，她抱着试一试的念头询问道:“无寻，你的眼睛是不是之前受过伤？”
画无寻一愣，点了点头。
“那......花芜是不是也眼睛受过伤什么的？”夏星晨提到花芜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音，她从内心里就对这个名字有一种抵触感。
“是，那件事后她的眼睛便再也看不见了。”画无寻淡淡的说着，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单纯的好奇这些故事夏星晨是怎么知道的。
“那件事情？是什么？”夏星晨疑问道，不过看着画无寻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她也不再追问，继续说:“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我又做了几个梦，然后......”
画无寻直接问道:“是什么样的梦？”
“无寻，你知道破慾草的故事吗？呃......或者是说破慾草和花芜的故事？”
“听说破慾草曾经被花神所救，可是却因爱上人界的女子而使得天谴降临。破慾草本就是破除内心欲望的，若是破慾草本身就动了欲望，那么就会神焚形灭。不过问这个做什么？”
夏星晨突然明白了什么，关于那个漫长的梦境，关于墨凌霄的曾经，关于破慾草的故事，这些都是真的，而且都可以串联起来，可是为什么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呢？
夏星晨慌忙的掏出腰间的虚坤壶，将里面的凤天琴拿了出来细细打量，果不其然，那琴弦只剩下六根。
“凤天琴的琴弦怎么可能会断？”画无寻有些疑惑，这凤天琴乃是神器，按常理说除非琴毁了，琴弦才有可能断。
“不，无寻你看！在这跟弦空缺的地方是不是有什么？细细的一直流动的？”夏星晨仔仔细细的望着琴，用手指指了指。
画无寻拿出一块金帕付在上面，手帕渐渐变得透明，在弦缺初，一条暗红色的流动的线渐渐清晰。
“这是什么？”夏星晨正要用手去触碰，却被画无寻拦下。
“血线，有人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一根琴弦的使用。”画无寻淡淡的说到。
夏星晨心头一惊，他忽然想到了之前在梦中，青玄说的那句愿用生命换一个成全。
“嗯？小星星，我真的很好奇，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画无寻突然展开了笑颜，抬头望向夜空，轻轻的说着:“你刚刚问了我的过去，还问了花芜的过去，是不是做了有关我们的梦？”
夏星晨点了点头，有些苦恼的回道:“不仅如此，我还做了有关破慾草的故事。”
“哦？那你给我讲讲如何？”画无寻浅笑，等待夏星晨讲述那个离奇而又漫长的故事。
起雾了，空旷的谷地上又增添了些许朦胧的色彩，夏星晨的故事讲完后，得到的又是漫长的沉默，画无寻似乎在思考，望着被云丝围绕的胧月。
夏星晨终于忍不住了，长叹道：“无寻，现在凌霄哥哥的毒已经解了对不对......那他还会要我吗？”
画无寻身形一顿，偏头望向夏星晨，眼神似乎多了那么一丝幽怨：“小星星，你就那么喜欢墨凌霄？”
“嗯......或许吧。不过说句实话，无寻......凌霄哥哥虽然说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人，但是并不是我原本喜欢的类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告诉我，一定要去接近他，一定要紧跟着他......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不是我，我甚至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当我看到花芜之后......”夏星晨突然停住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停住，只是自己的嘴似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她愣愣的望着前方，脑子里的思绪瞬间被斩断。
“然后呢？”画无寻蹙起眉头问道。
“那种感情......就更加强烈了。”夏星晨惊讶的睁大眼睛，她不知道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都想好了要说的话，可就是在那一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画无寻一直盯着夏星晨的眼睛看了很长时间，无言。夏星晨同样也看着他，无言。
雾气更浓了，今夜无风无月，谷地上，只有两人互视，相望无话。
良久，画无寻终于不再看她，望着漆黑的夜空面无表情地的说道：“小星星，你见过花芜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