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砸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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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日前墨凝初次前往洋海湾渔村之前，为了伪造离家出走的假象、不惹闫家人怀疑，就借着吴若柳的茬将虹霄居跨院砸了个稀巴烂。十多日后跨院设施设备已经更新补充，不过，墨凝才抵家半日，又给砸烂了。
这次是真砸。
因为那吴家若柳，居然住进了虹霄居主院厢房！
原本隔些日子才能看见的讨厌身影，现下竟然日日与阿清形影不离、卿卿我我。即便是阿清做给闫铮等人看，也让墨凝十分不爽。
时日一长，墨凝竟也分不清，阿清是做戏还是假戏真做了。只见那吴若柳，由从前见到墨凝的卑躬屈膝到现在的仰首俯视，态度已然日渐嚣张起来。就连那海棠，也渐渐地不把跨院当回事，整日围着吴若柳转。
-
“阿清少爷，”吴若柳此刻满眼泪光，委屈不已，“少奶奶就这般容不下我？容不下便也罢了，何苦将我前些日好容易补给好的物件，又咂了！”
阿清身旁的小喜憋不住一笑，心说：亏着不知道是你吴若柳补给的，若是知道，只怕一把火把房子烧了！正想着，见吴若柳正看向自己，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定。
“你莫理她，她便是那样的暴脾气。”阿清一边在案上写字，一边道，“你可莫要随了她，不然我还有日子可过？”
吴若柳见阿清这般淡定，也不好再继续挑拣，便点头称是：“若柳从小也是念过女德的。知道妇从夫纲。”说罢，才意识到自己话中已然将二人夫妇关系确定，不由得红了脸。
阿清看着吴若柳的模样，摇头一笑。
这么一人写字、一人研墨，耗到了傍晚。阿清收了笔站直身子，向着跨院方向瞥了一眼后自语道：“听着是安静了。”
“是了。”小喜递来新沏的茶水，接话道，“少奶奶火气重，这会儿牙痛的不行。”
“可食点儿花椒试试？”阿清关切道。
“流芳去药房取了点儿米囊花。”小喜道。
阿清点点头，饮了口茶水，动作微微一顿，才放下茶盏。身后，传来吴若柳的声音。
“阿清少爷，还是很关心少奶奶的。”吴若柳貌似淡然，其实语气酸得很。
“毕竟是发妻。”阿清道。
用过晚膳后，又闲聊了少许，阿清便遣海棠服侍吴若柳去厢房睡了。自己这头，则熄了灯黑暗中辗转反侧，一直无法合眼。直到院子内安静了，他才披了件衣服，悄然起身出了房间，走进了跨院。
跨院也已熄灯。他行至墨凝房门前，伸手轻拍，却并无回应。许是睡沉了？或是生气呢？阿清想着，继续扣了三下门。
仍旧无声。
桃红自一旁的下人房举着灯笼出来，见是阿清，连忙见礼。
“你大小姐呢？”阿清道。
“回少爷，说是去寻玄少爷了。”
“什么？”阿清诧异地看着桃红毫不避讳地态度，心知这回答许是墨凝故意安排，向自己示威的。但即便示威也该有个限度，已经入夜，还不回来是怎么一回事？正想着，跨院门方向泛起了幽幽火光，是墨凝和流芳回来了。
阿清转过身面向行近的墨凝，一副意欲兴师问罪的样子。可没想到，墨凝却淡淡打了个招呼，绕过阿清，开门便要进房。
“你给我站住。”阿清一把扣住墨凝手腕，将她拉回自己面前，“这么晚了，才从阿玄那回来？”
“回来的早，打扰你逍遥快活。”墨凝阴阳怪气道，“我可从不做那扫兴之事。”
“你不回来，我如何逍遥快活？”阿清撅住墨凝的手腕，将她拉至自己面前，手在腰上一按，将她按入自己怀里。
墨凝则轻轻推开阿清，冷声道：“你走开，我大姨-妈来了。”她谎称着，转身推门而入。
“我不走！”阿清耍起了无赖，侧身一闪，跟着进了门，从后面拦腰捆住了墨凝，任墨凝如何挣扎斥责就是不撒手。
挣扎了一会儿，墨凝破涕为笑，放弃了。
“你不生气了？”阿清在墨凝耳边问。
“唉。”墨凝叹气，“我是知道你与那吴家小姐一起，不过是麻痹叔公的。”
“那你还闹？”阿清问。
“我不闹不正常吧？”墨凝反问。
阿清恍然，点头称是。“不过，”阿清继续道，“现在对叔父，也无所谓麻痹与否了。”
“何意？”墨凝问。
“如果之前你我对阿玄推测属实，那么阿玄如何知道你我二人的行迹、知道多少，那么叔父很可能就知道多少了。”阿清道，“此刻唯一能令叔父觉得你我有罅隙之处便是那吴家小姐的存在了。只是，怕叔父也不见得多么相信我对吴若柳的感情。”
“闫林玄只怕，并未与叔公彻底统一立场。”墨凝道，“今日我与他闲聊，他话里话外反复强调希望维持现有安宁平稳的生活，并不希望再起风浪。我直觉认为，他或许只是在单独行动，想要阻拦咱们，不见得已与叔公互通有无达成一致了。”
“不要总是去见他。”阿清不悦道。
“我是为了谁？你以为我喜欢见他。”墨凝嗤道。
“我还真以为你喜欢。”阿清酸溜溜道。
墨凝一听这话，立马黑了脸，拉开阿清围在自己腰间的手，不由分说将他往外推：“滚滚滚。”
“墨凝！”阿清开启撒娇模式。
“去去去！”墨凝不理会，将阿清推出去后，一把将门合死，“我大姨-妈来了，你滚回去睡。”她再次说谎找托词。说起来，大姨妈很久没来了，是否最近太过劳碌影响了周期？
阿清无奈，只能闷哼一声，作罢转身，没好气地接过桃红好心递过来的灯笼，向着正院走去。
微微的烛火消失在虹霄居正房片刻后，厢房那头，传出一声微微的叹息。
“吴小姐，还不休息？”里间，手护着烛火缓缓行来的是海棠。
“海棠姐姐，”吴若柳转头，双眼又是委屈、又是不甘，“也难怪，那赵家大小姐，对我一直是不屑的神情。原来阿清少爷，分明还对赵家大小姐有感情。”
海棠闻言一笑，伸手抚了抚吴若柳后背安抚道：“说没感情是假的，即便是养个阿猫阿狗，时间长了，不也一样有感情？但最初要纳妾的也是阿清少爷，吴小姐还有何不放心的？少奶奶性情刚烈暴躁也是出了名的，但吴小姐俊俏大方，怎地比不过她？”
“可是——”吴若柳仍旧不安。
“吴小姐，海棠倒有个能增进小姐与少爷感情的办法。”海棠忽然道。
吴若柳眼里燃起了光，赶紧凑近海棠：“海棠姐姐，还请讲。”
海棠想了想，微微低头在吴若柳耳边交代了一番，只见吴若柳先是惊诧，而后又抿唇羞涩一笑，点了点头。
十多日前墨凝初次前往洋海湾渔村之前，为了伪造离家出走的假象、不惹闫家人怀疑，就借着吴若柳的茬将虹霄居跨院砸了个稀巴烂。十多日后跨院设施设备已经更新补充，不过，墨凝才抵家半日，又给砸烂了。
这次是真砸。
因为那吴家若柳，居然住进了虹霄居主院厢房！
原本隔些日子才能看见的讨厌身影，现下竟然日日与阿清形影不离、卿卿我我。即便是阿清做给闫铮等人看，也让墨凝十分不爽。
时日一长，墨凝竟也分不清，阿清是做戏还是假戏真做了。只见那吴若柳，由从前见到墨凝的卑躬屈膝到现在的仰首俯视，态度已然日渐嚣张起来。就连那海棠，也渐渐地不把跨院当回事，整日围着吴若柳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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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少爷，”吴若柳此刻满眼泪光，委屈不已，“少奶奶就这般容不下我？容不下便也罢了，何苦将我前些日好容易补给好的物件，又咂了！”
阿清身旁的小喜憋不住一笑，心说：亏着不知道是你吴若柳补给的，若是知道，只怕一把火把房子烧了！正想着，见吴若柳正看向自己，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定。
“你莫理她，她便是那样的暴脾气。”阿清一边在案上写字，一边道，“你可莫要随了她，不然我还有日子可过？”
吴若柳见阿清这般淡定，也不好再继续挑拣，便点头称是：“若柳从小也是念过女德的。知道妇从夫纲。”说罢，才意识到自己话中已然将二人夫妇关系确定，不由得红了脸。
阿清看着吴若柳的模样，摇头一笑。
这么一人写字、一人研墨，耗到了傍晚。阿清收了笔站直身子，向着跨院方向瞥了一眼后自语道：“听着是安静了。”
“是了。”小喜递来新沏的茶水，接话道，“少奶奶火气重，这会儿牙痛的不行。”
“可食点儿花椒试试？”阿清关切道。
“流芳去药房取了点儿米囊花。”小喜道。
阿清点点头，饮了口茶水，动作微微一顿，才放下茶盏。身后，传来吴若柳的声音。
“阿清少爷，还是很关心少奶奶的。”吴若柳貌似淡然，其实语气酸得很。
“毕竟是发妻。”阿清道。
用过晚膳后，又闲聊了少许，阿清便遣海棠服侍吴若柳去厢房睡了。自己这头，则熄了灯黑暗中辗转反侧，一直无法合眼。直到院子内安静了，他才披了件衣服，悄然起身出了房间，走进了跨院。
跨院也已熄灯。他行至墨凝房门前，伸手轻拍，却并无回应。许是睡沉了？或是生气呢？阿清想着，继续扣了三下门。
仍旧无声。
桃红自一旁的下人房举着灯笼出来，见是阿清，连忙见礼。
“你大小姐呢？”阿清道。
“回少爷，说是去寻玄少爷了。”
“什么？”阿清诧异地看着桃红毫不避讳地态度，心知这回答许是墨凝故意安排，向自己示威的。但即便示威也该有个限度，已经入夜，还不回来是怎么一回事？正想着，跨院门方向泛起了幽幽火光，是墨凝和流芳回来了。
阿清转过身面向行近的墨凝，一副意欲兴师问罪的样子。可没想到，墨凝却淡淡打了个招呼，绕过阿清，开门便要进房。
“你给我站住。”阿清一把扣住墨凝手腕，将她拉回自己面前，“这么晚了，才从阿玄那回来？”
“回来的早，打扰你逍遥快活。”墨凝阴阳怪气道，“我可从不做那扫兴之事。”
“你不回来，我如何逍遥快活？”阿清撅住墨凝的手腕，将她拉至自己面前，手在腰上一按，将她按入自己怀里。
墨凝则轻轻推开阿清，冷声道：“你走开，我大姨-妈来了。”她谎称着，转身推门而入。
“我不走！”阿清耍起了无赖，侧身一闪，跟着进了门，从后面拦腰捆住了墨凝，任墨凝如何挣扎斥责就是不撒手。
挣扎了一会儿，墨凝破涕为笑，放弃了。
“你不生气了？”阿清在墨凝耳边问。
“唉。”墨凝叹气，“我是知道你与那吴家小姐一起，不过是麻痹叔公的。”
“那你还闹？”阿清问。
“我不闹不正常吧？”墨凝反问。
阿清恍然，点头称是。“不过，”阿清继续道，“现在对叔父，也无所谓麻痹与否了。”
“何意？”墨凝问。
“如果之前你我对阿玄推测属实，那么阿玄如何知道你我二人的行迹、知道多少，那么叔父很可能就知道多少了。”阿清道，“此刻唯一能令叔父觉得你我有罅隙之处便是那吴家小姐的存在了。只是，怕叔父也不见得多么相信我对吴若柳的感情。”
“闫林玄只怕，并未与叔公彻底统一立场。”墨凝道，“今日我与他闲聊，他话里话外反复强调希望维持现有安宁平稳的生活，并不希望再起风浪。我直觉认为，他或许只是在单独行动，想要阻拦咱们，不见得已与叔公互通有无达成一致了。”
“不要总是去见他。”阿清不悦道。
“我是为了谁？你以为我喜欢见他。”墨凝嗤道。
“我还真以为你喜欢。”阿清酸溜溜道。
墨凝一听这话，立马黑了脸，拉开阿清围在自己腰间的手，不由分说将他往外推：“滚滚滚。”
“墨凝！”阿清开启撒娇模式。
“去去去！”墨凝不理会，将阿清推出去后，一把将门合死，“我大姨-妈来了，你滚回去睡。”她再次说谎找托词。说起来，大姨妈很久没来了，是否最近太过劳碌影响了周期？
阿清无奈，只能闷哼一声，作罢转身，没好气地接过桃红好心递过来的灯笼，向着正院走去。
微微的烛火消失在虹霄居正房片刻后，厢房那头，传出一声微微的叹息。
“吴小姐，还不休息？”里间，手护着烛火缓缓行来的是海棠。
“海棠姐姐，”吴若柳转头，双眼又是委屈、又是不甘，“也难怪，那赵家大小姐，对我一直是不屑的神情。原来阿清少爷，分明还对赵家大小姐有感情。”
海棠闻言一笑，伸手抚了抚吴若柳后背安抚道：“说没感情是假的，即便是养个阿猫阿狗，时间长了，不也一样有感情？但最初要纳妾的也是阿清少爷，吴小姐还有何不放心的？少奶奶性情刚烈暴躁也是出了名的，但吴小姐俊俏大方，怎地比不过她？”
“可是——”吴若柳仍旧不安。
“吴小姐，海棠倒有个能增进小姐与少爷感情的办法。”海棠忽然道。
吴若柳眼里燃起了光，赶紧凑近海棠：“海棠姐姐，还请讲。”
海棠想了想，微微低头在吴若柳耳边交代了一番，只见吴若柳先是惊诧，而后又抿唇羞涩一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