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浪漫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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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羽宁生日这天，这小孩早早就起床折腾，他一会儿下楼来，一会儿又念叨着上楼。
魏莱在二楼煮咖啡，看着舒羽宁跑上跑下，她是因为昨晚程等跟自己表白激动得睡不着，所以下楼来，想闻闻咖啡的味道。
在舒羽宁跑第三趟的时候，魏莱叫住他。
“你在干嘛？”
舒羽宁回头盯着魏莱看了几眼后，默默走到她身边。
“舅妈，你说我今天应该穿什么衣服？”
魏莱闻言，瞥了眼他身上的短袖短裤，沉吟了片刻才说：“就跟你平时穿的一样就行了呀，怎么了？”
舒羽宁扭扭捏捏半天，就是不说实话，“我只是觉得不应该这么草率。”
魏莱：“？”
就一个生日而已，不至于吧！
但转念一想，最近，她发现舒羽宁经常看着手机傻笑，还时不时皱眉，就好像是在等什么信息，再结合他今天的异样，她有了一个猜测。
“你是不是邀请了你喜欢的女生参加你的生日会？”
舒羽宁睁大眼睛看着她，哆嗦着问：“你怎么知道的？”
魏莱笑了，“小孩，我也是这样过来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当年，她暗恋程等的时候，有一段时间非常注重自己的外表。
他们学校，除了周一周二必须穿成套校服之外，从周三开始只穿一样校服就行，校衣或者校裤，老师也不会说什么。
所以，那段时间，她早上出门上学前时常纠结到底穿什么衣服才行吸引程等的注意力。
而许秋风就会在客厅等着她，他们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许秋风经常在魏莱家吃饭，特别是早餐，奶奶一定要他们俩吃，不吃完不准出门。
有几次，因为魏莱换衣服耽误了时间，俩人还迟到了，被值班老师罚打扫卫生。
老师问为什么迟到，许秋风就会说是因为他肚子疼，而魏莱是去给他送药，俩人才迟到的。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自己的心思那么明显，许秋风这么细心的一个人，肯定是看出来了，只是他心照不宣的没有说破，给足了自己面子。
你看，自己一个马大哈都能轻易看出舒羽宁的心思，更何况是许秋风了。
听到魏莱这么说，舒羽宁来了兴致，坐在高脚凳上，双手托着下巴。
“舅妈，跟我讲讲你跟我舅舅的故事呗。”他很想知道。
魏莱给他倒了一杯咖啡，舒羽宁接过，下意识喝了一口。
“好苦啊！”他脸都皱成一团。
魏莱给他加了一些牛奶，“现在应该不苦了。”
舒羽宁重新喝了一口，确实没有刚刚苦了，他不理解，咖啡这么苦，为什么还有人喜欢？
魏莱没有喝咖啡，而是喝着牛奶，既然已经答应了程等跟他在一起，那就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不能再任性。
她抬眸，发现舒羽宁还睁着大眼睛在等自己的答案，她故意转移话题。
“咖啡哪有人生苦！”
魏莱看着他懵懂的样子，知道他不明白。
也是，他从小顺风顺水，有疼爱自己的父母、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他身边有那么多亲人，哪能体会世界上只剩自己一个人这种绝望。
“你还小，等你再长大一点就会明白，人生有很多事情无能为力，你明明不喜欢，但又必须去做。或许是因为责任，又或许是因为没有选择。”
“就像我舅舅那样吗？”舒羽宁问。
魏莱：“什么？”
舒羽宁叹气，“其实我知道，舅舅根本不喜欢外祖父的公司，不喜欢被控制，但因为我外公，他不得不做。”
舒羽宁拉住魏莱的手祈求道：“舅妈，你能不能陪陪我舅舅啊？他真的很可怜！”
舒羽宁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跟程等在一起的事，这个事情还不稳定，她不打算现在就告诉大家，她想等过段时间再说。
“他有你们陪着就好了呀。”魏莱说。
“不一样！”舒羽宁着急，“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不能同日而语！”
魏莱笑出声，“哪里不一样了？不都是人吗？”
“你是舅舅喜欢的人啊 ，你将来可是要变成我真舅妈的人，肯定跟别人不一样了！”
“我可怜的舅舅啊！他可怎么办啊？”
舒羽宁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余光悄悄去瞄魏莱，看她的反应。
魏莱知道他的小把戏，“来吧，跟我说说你什么情况？”
问到这个，舒羽宁瞬间蔫了，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
“是我们班的一个女生，但她太高冷了，都不愿意搭理我，跟我舅舅一样的臭脾气！”
“那你邀请她参加你的生日会她怎么说，答应了吗？”
“她说看情况，舅妈，你说说，这是什么回答？真的是，气死我了！”
魏莱见他气愤不已，只好安慰他，“因为每个人的性格特征都不一样，有的比较内敛，别人看上去就会觉得难相处，但可能她本意并不是这样的。而有的人性格开朗，就像你一样，能表达自己的情绪，让别人一眼就能看懂。”
舒羽宁似懂非懂的点头，但还是不开心。
“或许是你还不是很了解她呢，又或许是她不好意思直接答应你，你作为男生，就应该主动一些，让她看到你的诚意，向你敞开心扉。”
舒羽宁：“这样行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为了安慰她，魏莱决定把一直藏在心底的，只有她、程等和许秋风他们三人知道的秘密告诉他。
“你想知道当年你舅舅是怎么跟我表白的吗？”
“想！”舒羽宁重重点头。
“当年，高三下学期开学的时候，我跟许秋风一起去学校报到，下午坐公交车回家的时候，你舅舅他骑着摩托车，拿着一大束花从窗户递给我，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
“然后呢？”舒羽宁见魏莱停下来，迫不及待的问，“你答应舅舅了？”
魏莱摇头，“没有。”
“为什么呀？不是很浪漫吗？”
“因为你舅舅骑车没戴头盔，被交警拦住了，我跟许秋风坐着公交车走了。”
想到这，魏莱也忍不住笑出声。
那天下午，时值开春，天气很好，阳光温暖的照耀着大地，一片祥和。
她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自己暗恋已久的男生表白了，谁都不知道，她的心快要跳出胸腔；谁都不知道，她当时有多激动。
可是，公交车司机连看都不看一眼，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魏莱只能在窗户看着他被交警拦住，拔了车钥匙。
据说那天下午，程等被扣了驾驶证分，还罚款两百。整整被交警教育了一个小时，当然，这是后来听萧润行说的。
至于程等，他自己可能也觉得丢脸，绝口不提。
有一次魏莱忍不住问他，他不但不说，还恶狠狠的咬了她一口。在她脖子上留下痕迹，导致她大热天的穿了个高领的衣服。
看，这就是浪漫的代价！
其实，那个时候，画面还是很唯美的，如果不是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的话，会更完美！
因为那天下午，太阳就快落山，程等就是在这个时候，逆着光，夕阳把他的头发染成红色，他皮肤本来就很白，可好看了！
正是放学期间，公交车上都是年轻的学生，大家见此，都尖叫不已。
只是当年网络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而且学生也不准带手机去学校，不然，肯定会红遍网络，所有人都会看到。
魏莱连标题都想好了，“帅哥骑着车表白被交警拦住”。
“……”
“哈哈哈哈！”
舒羽宁笑倒在桌上，捂着肚子，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想不到啊，我舅舅竟然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一想到他舅舅那一本正经的脸，舒羽宁就忍不住，他很想去他舅舅面前问他，当时是什么心情？
季风从楼上下来，走到魏莱身边，见俩人笑得如此开心，他问：“什么事？这么好笑。”
魏莱把咖啡给他，“我在哄孩子呢！”言语间很是宠溺。
季风笑了笑，视线移到魏莱的牛奶杯上。
“怎么回事？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竟然没有偷偷喝咖啡！”
魏莱翻了个白眼，“哥，我又不是小孩了，还偷偷喝，我想喝什么可以光明正大的喝。”
她指了指对面的舒羽宁，“呐，他才是小孩，不喜欢喝咖啡的小孩。”
季风看着对面的小孩问，“想要什么礼物？”
“什么都可以吗？”舒羽宁期待的问。
“可以。”
对于这个小孩，季风很有好感，把他当作自己弟弟一样照顾。
“我想要你桌上那个手办！”他心仪已久的，限量版的变形金刚手办。
季风闻言，看了看他电脑桌上的手办，毫不犹豫的说道：“可以。”
“啊？”舒羽宁惊呆了，“真的可以吗？”
这可是早就停产了的，世界上只有几个的手办，他就是随口问问而已，没想过季风真的会同意。
“真的。”季风淡定的喝了口咖啡，眼里没有半分不舍。
魏莱也很诧异，记得当年，何其多想碰一下都不行，怎么这么轻易就送人了？
她伸手在季风额头上探了探，“没发烧啊！”
季风无奈，“那是小的时候喜欢的东西，现在不喜欢了！”
男孩子，总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但是现在，他只喜欢魏莱。
季风垂眸去看一脸震惊的姑娘，脸上都是笑意。
刚刚她摸自己的额头，他心跳都要停止了，要不是因为还有其他人在，他肯定会抱她一下的。
他仔细盯着她的脸看，发现她眼底有淡淡地青色。
“怎么了？没睡好？”他担心的问。
魏莱叹气！
“大概是因为年轻气盛吧，我竟然失眠了！”
对面的舒羽宁也接话。
“我也是，昨晚几乎一夜未睡，现在经过舅妈这么一开导，我困意来了，准备去睡个回笼觉。”他说完就起身往楼上走去。
季风：“那你呢？要不要睡？”
魏莱摇头，“睡不着，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
季风失笑，“你刚刚还说自己年轻气盛呢，转眼就老了？”
“嗯。”魏莱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说。
她现在就像是突然闯入一个陌生的地方，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心里也隐隐约约有点不安，但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清楚。
算了，就这样吧，走一步是一步。
舒羽宁生日这天，这小孩早早就起床折腾，他一会儿下楼来，一会儿又念叨着上楼。
魏莱在二楼煮咖啡，看着舒羽宁跑上跑下，她是因为昨晚程等跟自己表白激动得睡不着，所以下楼来，想闻闻咖啡的味道。
在舒羽宁跑第三趟的时候，魏莱叫住他。
“你在干嘛？”
舒羽宁回头盯着魏莱看了几眼后，默默走到她身边。
“舅妈，你说我今天应该穿什么衣服？”
魏莱闻言，瞥了眼他身上的短袖短裤，沉吟了片刻才说：“就跟你平时穿的一样就行了呀，怎么了？”
舒羽宁扭扭捏捏半天，就是不说实话，“我只是觉得不应该这么草率。”
魏莱：“？”
就一个生日而已，不至于吧！
但转念一想，最近，她发现舒羽宁经常看着手机傻笑，还时不时皱眉，就好像是在等什么信息，再结合他今天的异样，她有了一个猜测。
“你是不是邀请了你喜欢的女生参加你的生日会？”
舒羽宁睁大眼睛看着她，哆嗦着问：“你怎么知道的？”
魏莱笑了，“小孩，我也是这样过来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当年，她暗恋程等的时候，有一段时间非常注重自己的外表。
他们学校，除了周一周二必须穿成套校服之外，从周三开始只穿一样校服就行，校衣或者校裤，老师也不会说什么。
所以，那段时间，她早上出门上学前时常纠结到底穿什么衣服才行吸引程等的注意力。
而许秋风就会在客厅等着她，他们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许秋风经常在魏莱家吃饭，特别是早餐，奶奶一定要他们俩吃，不吃完不准出门。
有几次，因为魏莱换衣服耽误了时间，俩人还迟到了，被值班老师罚打扫卫生。
老师问为什么迟到，许秋风就会说是因为他肚子疼，而魏莱是去给他送药，俩人才迟到的。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自己的心思那么明显，许秋风这么细心的一个人，肯定是看出来了，只是他心照不宣的没有说破，给足了自己面子。
你看，自己一个马大哈都能轻易看出舒羽宁的心思，更何况是许秋风了。
听到魏莱这么说，舒羽宁来了兴致，坐在高脚凳上，双手托着下巴。
“舅妈，跟我讲讲你跟我舅舅的故事呗。”他很想知道。
魏莱给他倒了一杯咖啡，舒羽宁接过，下意识喝了一口。
“好苦啊！”他脸都皱成一团。
魏莱给他加了一些牛奶，“现在应该不苦了。”
舒羽宁重新喝了一口，确实没有刚刚苦了，他不理解，咖啡这么苦，为什么还有人喜欢？
魏莱没有喝咖啡，而是喝着牛奶，既然已经答应了程等跟他在一起，那就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不能再任性。
她抬眸，发现舒羽宁还睁着大眼睛在等自己的答案，她故意转移话题。
“咖啡哪有人生苦！”
魏莱看着他懵懂的样子，知道他不明白。
也是，他从小顺风顺水，有疼爱自己的父母、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他身边有那么多亲人，哪能体会世界上只剩自己一个人这种绝望。
“你还小，等你再长大一点就会明白，人生有很多事情无能为力，你明明不喜欢，但又必须去做。或许是因为责任，又或许是因为没有选择。”
“就像我舅舅那样吗？”舒羽宁问。
魏莱：“什么？”
舒羽宁叹气，“其实我知道，舅舅根本不喜欢外祖父的公司，不喜欢被控制，但因为我外公，他不得不做。”
舒羽宁拉住魏莱的手祈求道：“舅妈，你能不能陪陪我舅舅啊？他真的很可怜！”
舒羽宁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跟程等在一起的事，这个事情还不稳定，她不打算现在就告诉大家，她想等过段时间再说。
“他有你们陪着就好了呀。”魏莱说。
“不一样！”舒羽宁着急，“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不能同日而语！”
魏莱笑出声，“哪里不一样了？不都是人吗？”
“你是舅舅喜欢的人啊 ，你将来可是要变成我真舅妈的人，肯定跟别人不一样了！”
“我可怜的舅舅啊！他可怎么办啊？”
舒羽宁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余光悄悄去瞄魏莱，看她的反应。
魏莱知道他的小把戏，“来吧，跟我说说你什么情况？”
问到这个，舒羽宁瞬间蔫了，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
“是我们班的一个女生，但她太高冷了，都不愿意搭理我，跟我舅舅一样的臭脾气！”
“那你邀请她参加你的生日会她怎么说，答应了吗？”
“她说看情况，舅妈，你说说，这是什么回答？真的是，气死我了！”
魏莱见他气愤不已，只好安慰他，“因为每个人的性格特征都不一样，有的比较内敛，别人看上去就会觉得难相处，但可能她本意并不是这样的。而有的人性格开朗，就像你一样，能表达自己的情绪，让别人一眼就能看懂。”
舒羽宁似懂非懂的点头，但还是不开心。
“或许是你还不是很了解她呢，又或许是她不好意思直接答应你，你作为男生，就应该主动一些，让她看到你的诚意，向你敞开心扉。”
舒羽宁：“这样行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为了安慰她，魏莱决定把一直藏在心底的，只有她、程等和许秋风他们三人知道的秘密告诉他。
“你想知道当年你舅舅是怎么跟我表白的吗？”
“想！”舒羽宁重重点头。
“当年，高三下学期开学的时候，我跟许秋风一起去学校报到，下午坐公交车回家的时候，你舅舅他骑着摩托车，拿着一大束花从窗户递给我，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
“然后呢？”舒羽宁见魏莱停下来，迫不及待的问，“你答应舅舅了？”
魏莱摇头，“没有。”
“为什么呀？不是很浪漫吗？”
“因为你舅舅骑车没戴头盔，被交警拦住了，我跟许秋风坐着公交车走了。”
想到这，魏莱也忍不住笑出声。
那天下午，时值开春，天气很好，阳光温暖的照耀着大地，一片祥和。
她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自己暗恋已久的男生表白了，谁都不知道，她的心快要跳出胸腔；谁都不知道，她当时有多激动。
可是，公交车司机连看都不看一眼，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魏莱只能在窗户看着他被交警拦住，拔了车钥匙。
据说那天下午，程等被扣了驾驶证分，还罚款两百。整整被交警教育了一个小时，当然，这是后来听萧润行说的。
至于程等，他自己可能也觉得丢脸，绝口不提。
有一次魏莱忍不住问他，他不但不说，还恶狠狠的咬了她一口。在她脖子上留下痕迹，导致她大热天的穿了个高领的衣服。
看，这就是浪漫的代价！
其实，那个时候，画面还是很唯美的，如果不是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的话，会更完美！
因为那天下午，太阳就快落山，程等就是在这个时候，逆着光，夕阳把他的头发染成红色，他皮肤本来就很白，可好看了！
正是放学期间，公交车上都是年轻的学生，大家见此，都尖叫不已。
只是当年网络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而且学生也不准带手机去学校，不然，肯定会红遍网络，所有人都会看到。
魏莱连标题都想好了，“帅哥骑着车表白被交警拦住”。
“……”
“哈哈哈哈！”
舒羽宁笑倒在桌上，捂着肚子，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想不到啊，我舅舅竟然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一想到他舅舅那一本正经的脸，舒羽宁就忍不住，他很想去他舅舅面前问他，当时是什么心情？
季风从楼上下来，走到魏莱身边，见俩人笑得如此开心，他问：“什么事？这么好笑。”
魏莱把咖啡给他，“我在哄孩子呢！”言语间很是宠溺。
季风笑了笑，视线移到魏莱的牛奶杯上。
“怎么回事？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竟然没有偷偷喝咖啡！”
魏莱翻了个白眼，“哥，我又不是小孩了，还偷偷喝，我想喝什么可以光明正大的喝。”
她指了指对面的舒羽宁，“呐，他才是小孩，不喜欢喝咖啡的小孩。”
季风看着对面的小孩问，“想要什么礼物？”
“什么都可以吗？”舒羽宁期待的问。
“可以。”
对于这个小孩，季风很有好感，把他当作自己弟弟一样照顾。
“我想要你桌上那个手办！”他心仪已久的，限量版的变形金刚手办。
季风闻言，看了看他电脑桌上的手办，毫不犹豫的说道：“可以。”
“啊？”舒羽宁惊呆了，“真的可以吗？”
这可是早就停产了的，世界上只有几个的手办，他就是随口问问而已，没想过季风真的会同意。
“真的。”季风淡定的喝了口咖啡，眼里没有半分不舍。
魏莱也很诧异，记得当年，何其多想碰一下都不行，怎么这么轻易就送人了？
她伸手在季风额头上探了探，“没发烧啊！”
季风无奈，“那是小的时候喜欢的东西，现在不喜欢了！”
男孩子，总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但是现在，他只喜欢魏莱。
季风垂眸去看一脸震惊的姑娘，脸上都是笑意。
刚刚她摸自己的额头，他心跳都要停止了，要不是因为还有其他人在，他肯定会抱她一下的。
他仔细盯着她的脸看，发现她眼底有淡淡地青色。
“怎么了？没睡好？”他担心的问。
魏莱叹气！
“大概是因为年轻气盛吧，我竟然失眠了！”
对面的舒羽宁也接话。
“我也是，昨晚几乎一夜未睡，现在经过舅妈这么一开导，我困意来了，准备去睡个回笼觉。”他说完就起身往楼上走去。
季风：“那你呢？要不要睡？”
魏莱摇头，“睡不着，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
季风失笑，“你刚刚还说自己年轻气盛呢，转眼就老了？”
“嗯。”魏莱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说。
她现在就像是突然闯入一个陌生的地方，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心里也隐隐约约有点不安，但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清楚。
算了，就这样吧，走一步是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