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海娜小说网 www.hainazuche.com,最快更新爱要有点甜有点涩最新章节!

    “咦?你什么时候去逛街啦?”宋绍钧又送便当来给葛月。看着她身上的新皮衣问道。

    “朋友送的。”她接过袋子。

    “那个男的?”

    她点点头。

    “你们开始谈恋爱啦?”

    “嗯。”她觉得看起来是。“现在进行式。”忽地她又觉得自己身穿皮衣坐在屋内是一件可笑的事,今天一点也不冷。

    “有什么要向我报告的吗?”他难得一回故作轻松。

    “暂时还没有。”想了想,她补上一句:“也许等它成为过去式时,我才会向你报告。”

    “过去式?”他纳闷不已。

    她又点头。“我有随时被抛弃的心理准备。”

    “为什么?他不好吗?”他有些急。“如果你那么没有安全感,那就不要跟他谈恋爱嘛。”

    “你不是一直鼓励我,有机会谈就谈吗?我大学时代那两段早早夭折的恋爱也是在你的大力鼓吹下才谈的。”她苦笑。“你说不谈会后悔。”

    “是呀,不谈你怎么知道后来会分手。”

    这话仿佛在预言她这次恋爱也不会得到善终,她听得颇为光火。

    “你自己呢?怎么不去谈个恋爱?看看会不会分手。”

    “我我一直没遇到合适的对象。”

    “所以就一直守在我身旁,等着我给你安慰女孩子的机会是吗?”

    “我没那个意思,你不要生这么大的气好不好!”“我”她终于发现自己太激动了。“宋绍钧,对不起。”

    “没关系。”他松了口气。“你赶紧吃饭吧,我回去了。”

    她相信自己不曾对宋绍钧说过安慰的话。刚才她应该安慰他几句的。这个男人一直存在于她的生活里,而且是那么理所当然地存在着,她不否认当自己有不如意的事时,总会想到去找他,虽然他一向只听不说,安静得让她不禁要怀疑他在想自己的事,根本没在听她讲话。但她确定他是体贴的。两家妈妈曾有过争吵,那一吵之后,宋妈妈虽没迁怒到她身上,但对她的态度明显地变得冷淡。所以宋绍钧没敢开口要独居的她上他家吃晚饭,总是在下班后替她带个便当回来。

    想起这此事,葛月认真地吃起他买回的便当。

    夜正寂寥时,她的门铃响了。

    “果然是你。”打开门,她的双眼顿时生辉。

    “你有预感我会来?”杜晓雷笑着随她进屋。

    “嗯。今天我一整天都穿着这件皮衣,所以我猜按铃的人是你。”

    他很感动地看了她好久。

    “想我了?”他拥她入怀。

    “嗯。”她轻点了下头,眼眶发热。

    在他的唇就要触到她的之际,她问:“来讲故事吗?”

    他边吻她边问:“还想往下听?”

    “我们之间的联系,靠的不就是这个故事吗?”

    “如果你不愿意听,我随时可以停下来。但是我们之间还是会有联系。”

    “这种联系可以维持多久?”她还回应着他的吻。

    “你要多久就多久。”

    这是一种很有保留的回答,不仔细推敲的话,她会以为那是地久天长。

    她不得不承认他回答得很技巧。

    “如果我要很久很久,你做得到吗?”

    “看你。”

    “为什么这么回答?”

    “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她很意外。“哪一点?”

    “你无瑕。”

    “是吗?那我以前的男朋友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他傻。”

    “你好像把提出分手的主动权留给了我。”

    “嗯。”他没说是因为怕她提出分手的要求,才刻意放缓了说故事的进度。一度他也想过不再对她往下说,但他渴望为自己解开心中的结。

    她一点也不为自己得到这种权利而感到高兴。如果分手是他们的最终命运,那么谁抛弃谁就不再重要了。

    “你一度也把这种主动权留给了她吗?”

    “我没对她说过这种话,”他的眼神忽变得黯淡。“但分手的确是她提出来的。”

    她不做任何臆测。

    “我们开始吧,你讲,我听。”

    他随她坐上沙发。

    “我跟她第一次约会,是一起去看了场电影,看完之后就直接回家。路上她告诉我说学校里有人想追她;我大概是自卑心作祟吧,马上就回她一句,说我同事也想替我介绍女朋友。”

    她学他那样轻笑一声。

    “我和她都是在乡下长大的,感情的表达方式都很含蓄。她很快地就又告诉我,说她不会接受别人的追求,我也就跟她说,我不会交别的女朋友。”

    “算是你们对彼此的承诺?”

    “算吧。”他点头。“她问我,等她大学一毕业就跟我结婚好不好,我说不好。”

    “为什么?”

    “那时候我就快去当兵了。我存的钱刚好勉强供她再读两年书,我退伍之后,愁的是她最后一年的学费,哪有钱结婚?”他顿了下。“我把理由告诉她,然后她就不讲话了。”

    “她读大学的时候打工赚钱吗?”

    “当然。我们别的不缺,就是缺钱。”

    靶伤的气氛使他们不约而同地看着对方。葛月接着将目光移至他的手。她早就注意到那双手是做过长时间粗重工作的人才有的。

    她拾起一只,覆在自己的手掌上,用另一只手摩挲着。“你真的吃过苦,我相信。”

    “所以我从不抚摩你的脸,”他的眼底掺着自卑的怜惜,对她的怜惜。“我怕伤了你的皮肤。”

    她拉住他的手,让那粗糙的掌心贴住自己的脸。

    “摸我,我要体会你摸我的感觉。”

    手被她拉着在她脸上来回蹭了两下之后,他开始抚摩那柔细的肌肤,好轻好轻。

    “今天就讲到这里。现在我只要你吻我。”她把唇凑上他的。

    轻吻的确无比珍爱,她告诉自己该相信他是真心的。

    然而,行动电话响了。

    “不要接!”她搂紧他。“不要接!”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她不喜欢。该问他知不知道是谁打来的?该问那人是男是女?该问那人是他故事里的“她”吗?

    他在内心挣扎,她感觉得出来,因为他吻得不再专心,虽然他没接电话。

    “够了。”她推开他。“你吻得够久了。”

    他真的就停住吻,她难掩失望。

    “你回去吧。”她隐约感觉得出,他很想马上回电话给刚才打搅了他们的人。

    他没说什么,深深地看她一眼便离去。

    梆母一听女儿接起电话就说:“妈本来想过去看你的,又怕杜先生在你那,所以决定打电话问你几句就好。”

    “问吧。”葛月吐了长长一口气。

    “你跟他到什么程度了?快跟妈讲。要我出面的话就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跟你陈叔叔也好准备准备。”

    不用看她都能想见妈妈那种自鸣得意的表情。有时候她倒宁愿妈妈像爸爸那样,组了另一个家就不再跟原来的家有牵扯。

    “妈,你少管我的事,我跟他还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妈是过来人,那天我一眼就看出他对你有意思,就算你们现在还不是我想的那样,但是应该也快了。你呀,别摆什么高姿态吊人家胃口,这年头好男人不多,有了机会就要把握,错过一次也许一辈子就不再有机会了,妈的话你听见了吗?”

    “嗯。”她要死不活地应了声,只求妈妈马上停止炮轰。“你干嘛讲得这么遮遮掩掩的?屋里有别人吗?谁在那里?是杜先生吗?”

    梆月很想摔电话。

    “是,我是跟他在一起,你可以挂电话了吧?”

    “你先要他听电话,我有话跟他讲。”

    “你想讲什么?”

    “随便讲几句,要他有空多来陪陪你。”

    “如果如果我跟你说,屋里的男人不是他呢?”

    “喔,那我就告诉那个人,说时间不早了,他可以回自己家去休息了。”

    “妈!我屋里没有其他人,我是受不了你,想打发你赶紧挂电话!”

    “你”她摔上电话。

    电话再响,停了又响,第三次响起,她接起后直接把话筒放在小茶几上就走开。

    十分钟之后她才回头拾起话筒来听。

    线路是通的,却没有声音。

    “喂”她出声。

    “为什么现在才理我?”

    “是你呀,对不起,刚才我以为是我妈打来的,所以”她被妈妈气得忘了杜晓雷也可能打电话来。

    “我现在有空讲故事,你有空听吗?”

    “有。你在哪里?”

    “不在你家楼下。”

    “喔。”她失望,所以没发现他答非所问。“你讲吧。”

    “我入伍了,后来。”

    他开始讲故事,属于他的气息和过往马上包围了她。

    “等等!”

    “嗯?”

    “我有疑问,你当兵那两年里,她没写过信给你吗?”她一直是专注于故事的,没忘记他说过只收过一封信的事,而这一点疑问是她允许自己提出来的。

    “没有。”

    “那她去看过你吗?”

    “也没有,我休假回乡下时我们才见面。”

    “你没要她写信给你吗?”

    “没。我没想过要她写信,我自己也不爱写信。她的文笔一定好过我很多,我觉得她不写信给我,对我来说反而比较好。”

    “那”她能体会他的难处。“那两年里,你们的感情靠什么维持?你想过她有可能爱上别人吗?”

    他沉吟片刻后才答道:“一个人的时候确实也想过。我一个星期会打一次电话给她,告诉她一些部队里的事,还有,我很想念她。她也都说她想念我。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没爱上别人。”

    “你想过没有?那时候。”她知道自己的问题也许将伤害他,但她忍不住“也许你要说我现实。可是你想过吗?她是个大学生,而你当时的学历只有国中毕业的程度,你们的思想能沟通吗?你们有共同的语言吗?”

    他沉默了很久。

    “我伤了你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其实刚才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给他一个迟来的提醒,似乎经过她的提醒,他和她的故事在那个时候就会结束。她忘了自己也有一张大学文凭,而他可能到现在都没有。

    “是不是只有在小说或电影里,两个学历悬殊的人才有可能相爱?”他平静的口吻不似受伤。

    “对不起,我没有轻视你的意思,一点也没有,我只是”

    “我知道。”他温和地打断她,没把自己在退伍后的第二年,也就是“她”毕业的那年,考取斑工夜间部,半工半读地完成了又一阶段学习的事说出来;虽然他后来又补习了很多实用性课程,但他学历不高终究是事实。

    “怎么不接着讲?”

    “今天就讲到这里吧,我有点累。”

    “你生气了。”

    “别多心,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是真的有点累。”

    “好吧,那就下次再讲,你休息吧。”

    她才讲完就听见话筒里传来的干扰声。

    他又用行动电话跟她讲故事?

    “行动电话快没电了是不是?”她问。

    “嗯。”他轻笑出声。“所以才说今天讲到这里。”

    她笑着与他道别,却想不通他为什么不用家里或办公室里的电话跟她讲话。

    梆月写了一阵子短文,因为那可以使她的情绪不必沉溺在文字里太久。走进杜晓雷的故事之后,她已没有太多的情绪去架构长篇故事。

    杜撰故事时,她一向偏爱那种胸中有血心头有伤的男人。是否站在花摊前那个高大的身影,将她心中偏爱的形象具体化了?

    杜晓雷的故事她只起了个简短的开端,其后她便写不下去了。她愈来愈肯定,自己在第一次看清楚他的面孔时,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甚至有一种预感:她和他之间可能会一起度过一段很长的时间,花市里的邂逅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

    短短的,断断续续的,她已完成了几篇短文,也陆续送出去换钱了。

    她写了篇“母与女”讲的是她和妈妈之间不甚愉快的相处;写了篇“不可靠的男人?”讲的是她爸爸;写了篇“谁在敲门?”讲的是她和宋绍钧多年不变的邻居关系。

    今天她想写一篇有关自己和杜晓雷的相识,她准备将未开始的这篇短文定名为“遇到我的爱”

    原来爱上一个人,一个男人,是这么容易的事。她信了自己塑造出来的那些女主角。

    无法开始,她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谁在敲门?她在心里问了之后便笑了出来,不按门铃的人当然是宋绍钧了。

    “今天加班啦?”她开门。

    宋绍钧递上便当。“嗯,饿了吧?比平常晚了两个小时。”

    “饿不死的。”她笑笑。

    “我可以进去跟你讲几句话吗?”

    她欠身让他进屋。

    “有事啊?”她请他坐沙发,自己则在饭桌前坐下,打开便当盒就要动筷子。

    “我们公司里有个女的,跟我讲了好多她的事。”

    他就这么停了,一脸苦恼相令她莞尔。

    “她喜欢你。”

    “你怎么这样讲?”他有点赧。

    “喔,对不起,我有职业病。”

    她笑着说抱歉的同时也在心里自问,小说里最常出现的情节也常在真实生活中发生。究竟是生活给了作者想象的空间,还是因为市面上这类小说多如牛毛,这类小说的读者也为数众多,所以当人们遇到类似状况时,便自然而然地模仿了小说的情节?

    是这样吗?那杜晓雷和她之间呢?

    “继续讲。”她继续吃便当。

    “前几天,”他看着她。“前几天一个晚上我就想上楼来找你,告诉你这件事。”

    她扒了两口饭还听不见下文,于是抬头问:“然后呢?为什么没上楼来?”

    “我才出门就看见那个男的在二楼到三楼的转角处,拿着行动电话在讲话。我我不是有意偷听,但是我听了两句就猜出他是在跟你讲话,所以我又回屋里去了。”

    她放下筷子。

    “你生气啦?”

    “喔,没有。”她是不高兴。难怪那晚杜晓雷说他不在她家楼下。为什么近在咫尺,他却宁可不见她?

    “葛月,你一直没告诉我,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

    “杜晓雷。”

    宋绍钧的话提醒了她,杜晓雷也一直没把“她”的名字告诉她。

    “他看见你了吗?”

    “可能没看见我的人,只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

    “喔。你快讲你自己的事吧。”

    “我那个女同事说她少女时代喜欢过一个男孩子,是她的邻居。她家后来搬了,搬走五年之后,为了某些原因,一年前又搬了回去,她发现自己还是很喜欢那个邻居,可是她不好意思对他表白,只敢像普通邻居那样与他相处。半年前,她伤心地发现他有了女朋友,最近又听说他要跟女朋友订婚了。”

    “喔。”

    她审视了宋绍钧片刻,料他还不至于会捏造这样一个故事来影射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他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句话。

    “你干嘛这样看我?”

    “你有没有问她,为什么愿意把这些心里话告诉你?”

    “没有。”

    “那你找个机会问问她。”

    “问她什么?”

    她“唉”了一声,不好意思骂他笨。“就是问她是不是觉得你善良、体贴、可靠、忠实,所以才愿意把心事说给你听呀!”

    “这样问不太好吧!”他搔头。

    “宋绍钧,你现在就回家去,然后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这句话:‘你为什么肯告诉我这些?’练到自己觉得满意了就去对她说,然后再来告诉我,她是怎么回答你的。”

    “喔,那我回去了。”他沉重地走出她家。

    梆月继续吃便当,心想也许她该先写宋绍钧和女同事的故事。

    “大学毕业之后,她很快地就找到一份收入还不错的工作,我的压力也因此减轻不少。”

    “她找到什么样的工作?”

    “她是学企管的,在一家贸易公司当普通职员。”

    “嗯,接着讲。”

    杜晓雷接着就提到自己半工半读的事。

    “我毕业之后,她问我,我们可不可以结婚了,我说还不可以。”

    “为什么?你们两个都有收入,维持一个家庭并不是难事。”

    “我跟她说,等我赚够了钱才要跟她结婚。”他停下,轻咳一声。“她的工作地点在台中,住的是跟人家合租的房子,我想等自己存够自备款,在台中买到合适的房子之后再结婚。当然,我也希望自己能在台中找到工作。我换工作比她方便。”

    “她同意了吗?”

    “她很生气。虽然她没反驳我的意见,但是我感觉得出她是很生气的。她是那种生了气也不会说重话的人,只是眼神会变得很冷,那种让人害怕的冷,仿佛她可以跟人家同归于尽。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这种眼神。”

    “同归于尽”四个字教葛月倒抽了一口气。女主角的个性至此才略见端倪。

    “之后呢?你们的感情产生了变化吗?”

    “很难有什么变化。”他笑,带点苦涩。“我们之间一直是很自然的,快乐也那样,别扭也那样。外人也许根本感觉不出我们是情侣关系,可能还比较像姐弟或兄妹。”

    “你们的事你爸和你姐知道吗?”

    “后来知道了。不过他们并不很注意。我是男孩子,我爸不太管我的事,我姐也没太多时间理我。”

    “你认为要先有房子才能结婚?为什么这么坚持?”

    “我想这是我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吧?我要靠自己的力量赚到一间可以供妻儿栖身的房子。我要确定自己有这种能力之后才要成家。我不希望我的太太有一天弃我和孩子而去,原因是我没有自己的房子,是我没有能力供他们过像样的生活。”

    她懂了。他的母亲是这样走出他的生命。

    “她知道你的想法吗?”

    “我说了,她表面上也接受了。”

    话筒里传来干扰声。

    她直觉地开了门,朝楼梯转角望了望。

    他就在那里,于是她挂断电话。

    “进来吗?”她问,然后看着他踏上阶梯,走向她。

    他随她进屋。

    “有什么不同吗?门里门外。”她再问。“刚才你想象出我的表情了吗?是什么样子?告诉我吧。”

    他关门,转身就拥她入怀。

    长长的电话线缩短成零距离的此刻,她是晕眩的,但不知是晕眩在他的怀抱中,还是晕眩在他的故事里。

    他的故事如一艘船,她已在船上。几乎是义无反顾地,她早早跳上了船,船已航行在海上,不论船将行至何方,她都难再回头。

    她在享受一种致命的危险感觉。

    他此刻的心跳是如此强烈,因为靠她如此近?抑因为他还沉溺在自己的故事之中?但他刚才在电话里的声音是那样平静。

    他捧着她的脸问:“刚才你也是这个表情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表情?”

    “充满关爱的表情。”

    语罢他立即吻住她,以同等的关爱。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爱要有点甜有点涩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海娜小说网只为原作者靳絜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靳絜并收藏爱要有点甜有点涩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