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冷战赤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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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人们给赤留拿上了戎装和保暖装备，他今日要出门一趟，视线扫向那个坐在火炉边上发呆的小包子，他走过去轻轻抚摸她的西瓜头。
“今日孤要出门，你要乖，嗯？”
小首丘直接无视，一言不发。
赤留心里有些失落，轻轻搂了搂她，这才出门。
等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小首丘忽然间来了精神，立即跳下去，在柜子里翻找起来。
柜子里放着各种瓶瓶罐罐，上面有贴着标签，只可惜都是匈奴字，她压根看不懂。
“咦？”她纳闷地瞋目，她明明记得明娘把那个装药膏的瓶子放在这儿的，可现在居然找不到那个蓝瓶子了。
“你在找什么？”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首丘身子一颤。
她就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转过身，故作镇静，“我……我只是想擦擦药。”说着她还把自己手上的烫伤亮了出来。
若不是他返回拿东西，若不是这边噼里啪啦的声音引来了他，他还不知道她还会这么急切地找东西。
“药在明娘那里，再说现在不是擦药的时候，你找药膏作何？”他深邃的目光射入人心，似乎洞穿了一切，小首丘很是慌张，目光游离。
“我……我只是觉得有些痛，想多擦一点。”她眼底心虚一片，一看就是撒谎。
“说实话！”赤留加重了语气，小首丘立即慌乱起来，不由自主地后退，渐渐的触到了冰冷的墙壁，可是眼前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依旧。
小首丘低着头，最后说了一个不痛不痒的理由：“明娘说这个药膏挺好的，我想拿点儿去给大黑抹……”
赤留眉头立即一皱，不为她给的理由，而为她的不真诚。
如果理由仅仅是如此，她何必这么鬼鬼祟祟，其中一定还有更深的缘由。
她拿药给大黑治后腿，然后……忽然间思绪飞转，那日随口许下的承诺回响耳畔。
【昨天我有看到大黑走路！特别好玩】
【那我们来个约定，如果你让大黑双脚行走，我就带你去边疆走走。】
他蓦然大脑一空，心堵得厉害，没想到她还是一心想走，他心中酸涩，看到眼前这个满脸无辜的小首丘，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最后选择一拳愤怒地捶向墙壁。
“啊！”首丘防备地抱头，急忙朝旁边挪几步，害怕发怒中的他。
赤留黑着一张脸，眼里散发着的戾气惹人心悸，他是不是知道了？小首丘低着头，悄悄地注视着他，不敢说话。
如今拆穿她，只会让他们的关系更僵，知道了她的目的反而轻松，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人儿，赤留渐渐恢复了面无表情。
“大黑用不着这种药膏，它有药。”
小首丘听到他接的话，讷讷地点点头。
赤留继续交待：“外面太冷，别出去了。”
小首丘不情不愿地点头。
赤留舒了一口气，环住她的小身体，在她额头轻轻地落下一吻，“孤去了。”
“嗯。”小首丘站在原地，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
看来药膏是拿不到了，她懊丧地抿唇。
……
到了上药的时间，明娘听说了小首丘今天找药的事情，开始唠叨：“这个药膏很是珍贵，放到老奴这儿，老奴定时给小姐抹抹就行了。”
小首丘嘟着樱桃小嘴，又开始提要求，“我想出去。”
“王交待了，外面冷，小姐不能出去。”
小首丘见她提到了赤留，顿时就成了蔫茄子，窝在火炉旁不说话。
明娘见她安分下来，继续给她涂抹药膏，这双肉手可真是可爱，不像草原女子的那种黝黑，白白嫩嫩的，明娘十分欢喜。
“这样好了，小姐想去哪儿，老奴悄悄带小姐出去一会儿，不过真的只有一会儿。”明娘并没有拒绝她的要求。
小首丘这次学乖了，隐藏了自己的目的，随口答道：“就想出去走一走。”
“那行，不过不能在外面呆太久。”
“知道了，好明娘。”她微微撒娇，就连平日里严苛的明娘也被她说得心软了。
不过答应是答应了，可就这么简单的出门一趟，皮毛大氅不能少，帽子手套一个不落，最后明娘还不放心，给她带了一个暖手，这才肯走。
屋子里生了炉火，罩了这么多，小首丘只觉得自己成了一个肉包子，可真正到了外面，她还是冷得打了个战栗。
她在中原生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北方的严寒。
“好冷呀……”小嘴一张一合，吐出了几口热气。
明娘拉开大氅，算是给她挡风，“小姐，在外面走一小会儿就回去吧。”
小首丘假意点点头，迈着臃肿的小短腿朝前走，一拐一拐的，真像个小企鹅。
等走远了，明娘又开始催促，“回了吧，小姐。”
小首丘养精蓄锐，就开始大迈步子跑了起来，小首丘跑得极快，明娘本就身材臃肿，追不上她，明娘大骇，和以前一样说起首丘听不懂的匈奴话叫人。
“快来人呀！把小姐捉回去！”
小首丘乐呵呵地笑着，专走小路难走的路，甩掉几个讨厌的守卫，最后停了下来。
“汪！”大黑看到熟悉的小块头，立即兴高采烈地摇头摆尾。
小首丘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精气神十足的大黑，毕竟她和大黑“虐恋”情深。
她踮起脚尖，笨重地伸脖子去瞧，“汪！”大黑起身走了几步，后腿缠着白色绷带，看来还没好。
此时明娘已经追了过来，看到小首丘正在逗着大黑呢，立即将她抱开，“小姐可得小心呀，大黑很凶的。”就连明娘都有些害怕这样凶猛的大狗。
“我要跟大黑玩！”她抱住门不肯松手。
明娘不是赤留，是不敢硬来的，只好托住她劝说：“小姐，你手上的伤口还没好呢！要是被大黑舔了一口可能就会得疯狗病的！”
这么一说，小首丘伸出去的手急忙收了回来。
以前在孟家，有一个丫鬟就是被狗咬了得了疯狗病，看到水就乱叫，当时没把首丘吓得半死。
“那……我带上手套不就行了吗？”她拿过厚厚的貂皮手套，继续晃动起魔爪，明娘嘴角扯了扯，很是无奈。
“小姐，外面风大，你已经待了很久了，还是回去吧。”靠近危险，她总是不放心的。
小首丘对她不理不睬，继续逗大黑玩，“大黑！我给你带了肉！”说完她还真的变戏法一般从厚厚的衣服里拿出一个纸包，肉香味传入狗鼻子，大黑立即兴高采烈地凑上前。
他来的猛烈，将小首丘一惊，下意识地后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几人顿时慌了手脚，谁知道小首丘拍了拍屁股，坐了起来，既没哭也没抱怨。
“大黑，吃肉吧。”她将纸包中的肉片扔过去，倒也和气融融。
大黑那条蠢狗凑过去嗅了嗅，立即扭头。
小首丘愣在原地，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继续将肉扔了过去，“大黑，吃肉吧。”她不厌其烦，一块块扔肉，很快房间里便布满了肉片。
许是大黑讨厌这种味道，忽然间恶狠狠地叫了一声，“汪！”
小首丘又吓得一抖，急忙后退几步。
“啧啧，我还以为是谁在这里逗狗玩呢！”典索一脸不悦地赶了过来，没好气地看着这个小首丘。
这么冷的天，她也真是闲不下来。
小首丘瞅了他一眼，没说话，还是害怕大黑的凶猛。
典索走近，看到笼子里散落的羊肉片，眸子一冷，就开始数落小首丘，“你也真是的，大黑不吃羊肉的，觉得腥。”
“我……开始又不知道。”她小声嘟哝，远远地看着大黑，只觉得丧气，原本打算和他再亲近几分的，如今又弄巧成拙了。
“快回去吧，免得王回来了没看到你。”典索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叫人把这边收拾干净，就立即回了房。
小企鹅有些懊丧，跟着明娘回去，一言不发。
才走在路上，果不其然，就遇上了那个匆忙赶来的赤留，他正穿着一身没来得及脱的戎装，健步如飞地走到小首丘身旁，一把抱住她。
今日的她被裹成了球，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一眨一眨，极其可爱，他见了就觉得心里一软，他在她的小脸蛋上蹭了蹭，脸上忽然一冰，小首丘惊呼一声，急忙躲开，拿起暖手就开始贴脸。
“你太冷了！不准摸我的脸！”她嘟着小嘴抱怨，撑着他的胸膛拉开两者距离，侧着头不肯看他。
赤留不禁失笑，稍微用力，那抗拒的小包子就重新回到了怀里。
“你没听话，去逗狗了？”
小首丘玩着暖壶上的花纹，不去看他，也不回答他。
感受到她的无视，赤留脸黑，留出一只手又捏起小包子的脸蛋，小首丘又开始惊呼，“快放开！好冷！”
她紧咬牙关，想要掰开脸颊上的大手，可是哪里比得过赤留的蛮劲，赤留的那只大掌盖在她脸上一动不动，攫取着她脸上的温暖。
“以后再不理人，就等着受罚。”他冷言冷语。
宫殿到了，她闷哼一声，从赤留身上跳下来，寡言回房。
赤留脸色阴鸷，窥了她一眼，见她连个抬头都没有，他眸子一厉，脱去戎装去了书房。
初至寮妆，杂事太多，这一看就到了深夜。
一盏孤灯，他疲倦地回房，看到小人儿伸出被子的一截手臂，轻柔地帮她盖回被里，抱着这个天然热源安然入眠。
奴人们给赤留拿上了戎装和保暖装备，他今日要出门一趟，视线扫向那个坐在火炉边上发呆的小包子，他走过去轻轻抚摸她的西瓜头。
“今日孤要出门，你要乖，嗯？”
小首丘直接无视，一言不发。
赤留心里有些失落，轻轻搂了搂她，这才出门。
等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小首丘忽然间来了精神，立即跳下去，在柜子里翻找起来。
柜子里放着各种瓶瓶罐罐，上面有贴着标签，只可惜都是匈奴字，她压根看不懂。
“咦？”她纳闷地瞋目，她明明记得明娘把那个装药膏的瓶子放在这儿的，可现在居然找不到那个蓝瓶子了。
“你在找什么？”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首丘身子一颤。
她就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转过身，故作镇静，“我……我只是想擦擦药。”说着她还把自己手上的烫伤亮了出来。
若不是他返回拿东西，若不是这边噼里啪啦的声音引来了他，他还不知道她还会这么急切地找东西。
“药在明娘那里，再说现在不是擦药的时候，你找药膏作何？”他深邃的目光射入人心，似乎洞穿了一切，小首丘很是慌张，目光游离。
“我……我只是觉得有些痛，想多擦一点。”她眼底心虚一片，一看就是撒谎。
“说实话！”赤留加重了语气，小首丘立即慌乱起来，不由自主地后退，渐渐的触到了冰冷的墙壁，可是眼前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依旧。
小首丘低着头，最后说了一个不痛不痒的理由：“明娘说这个药膏挺好的，我想拿点儿去给大黑抹……”
赤留眉头立即一皱，不为她给的理由，而为她的不真诚。
如果理由仅仅是如此，她何必这么鬼鬼祟祟，其中一定还有更深的缘由。
她拿药给大黑治后腿，然后……忽然间思绪飞转，那日随口许下的承诺回响耳畔。
【昨天我有看到大黑走路！特别好玩】
【那我们来个约定，如果你让大黑双脚行走，我就带你去边疆走走。】
他蓦然大脑一空，心堵得厉害，没想到她还是一心想走，他心中酸涩，看到眼前这个满脸无辜的小首丘，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最后选择一拳愤怒地捶向墙壁。
“啊！”首丘防备地抱头，急忙朝旁边挪几步，害怕发怒中的他。
赤留黑着一张脸，眼里散发着的戾气惹人心悸，他是不是知道了？小首丘低着头，悄悄地注视着他，不敢说话。
如今拆穿她，只会让他们的关系更僵，知道了她的目的反而轻松，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人儿，赤留渐渐恢复了面无表情。
“大黑用不着这种药膏，它有药。”
小首丘听到他接的话，讷讷地点点头。
赤留继续交待：“外面太冷，别出去了。”
小首丘不情不愿地点头。
赤留舒了一口气，环住她的小身体，在她额头轻轻地落下一吻，“孤去了。”
“嗯。”小首丘站在原地，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
看来药膏是拿不到了，她懊丧地抿唇。
……
到了上药的时间，明娘听说了小首丘今天找药的事情，开始唠叨：“这个药膏很是珍贵，放到老奴这儿，老奴定时给小姐抹抹就行了。”
小首丘嘟着樱桃小嘴，又开始提要求，“我想出去。”
“王交待了，外面冷，小姐不能出去。”
小首丘见她提到了赤留，顿时就成了蔫茄子，窝在火炉旁不说话。
明娘见她安分下来，继续给她涂抹药膏，这双肉手可真是可爱，不像草原女子的那种黝黑，白白嫩嫩的，明娘十分欢喜。
“这样好了，小姐想去哪儿，老奴悄悄带小姐出去一会儿，不过真的只有一会儿。”明娘并没有拒绝她的要求。
小首丘这次学乖了，隐藏了自己的目的，随口答道：“就想出去走一走。”
“那行，不过不能在外面呆太久。”
“知道了，好明娘。”她微微撒娇，就连平日里严苛的明娘也被她说得心软了。
不过答应是答应了，可就这么简单的出门一趟，皮毛大氅不能少，帽子手套一个不落，最后明娘还不放心，给她带了一个暖手，这才肯走。
屋子里生了炉火，罩了这么多，小首丘只觉得自己成了一个肉包子，可真正到了外面，她还是冷得打了个战栗。
她在中原生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北方的严寒。
“好冷呀……”小嘴一张一合，吐出了几口热气。
明娘拉开大氅，算是给她挡风，“小姐，在外面走一小会儿就回去吧。”
小首丘假意点点头，迈着臃肿的小短腿朝前走，一拐一拐的，真像个小企鹅。
等走远了，明娘又开始催促，“回了吧，小姐。”
小首丘养精蓄锐，就开始大迈步子跑了起来，小首丘跑得极快，明娘本就身材臃肿，追不上她，明娘大骇，和以前一样说起首丘听不懂的匈奴话叫人。
“快来人呀！把小姐捉回去！”
小首丘乐呵呵地笑着，专走小路难走的路，甩掉几个讨厌的守卫，最后停了下来。
“汪！”大黑看到熟悉的小块头，立即兴高采烈地摇头摆尾。
小首丘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精气神十足的大黑，毕竟她和大黑“虐恋”情深。
她踮起脚尖，笨重地伸脖子去瞧，“汪！”大黑起身走了几步，后腿缠着白色绷带，看来还没好。
此时明娘已经追了过来，看到小首丘正在逗着大黑呢，立即将她抱开，“小姐可得小心呀，大黑很凶的。”就连明娘都有些害怕这样凶猛的大狗。
“我要跟大黑玩！”她抱住门不肯松手。
明娘不是赤留，是不敢硬来的，只好托住她劝说：“小姐，你手上的伤口还没好呢！要是被大黑舔了一口可能就会得疯狗病的！”
这么一说，小首丘伸出去的手急忙收了回来。
以前在孟家，有一个丫鬟就是被狗咬了得了疯狗病，看到水就乱叫，当时没把首丘吓得半死。
“那……我带上手套不就行了吗？”她拿过厚厚的貂皮手套，继续晃动起魔爪，明娘嘴角扯了扯，很是无奈。
“小姐，外面风大，你已经待了很久了，还是回去吧。”靠近危险，她总是不放心的。
小首丘对她不理不睬，继续逗大黑玩，“大黑！我给你带了肉！”说完她还真的变戏法一般从厚厚的衣服里拿出一个纸包，肉香味传入狗鼻子，大黑立即兴高采烈地凑上前。
他来的猛烈，将小首丘一惊，下意识地后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几人顿时慌了手脚，谁知道小首丘拍了拍屁股，坐了起来，既没哭也没抱怨。
“大黑，吃肉吧。”她将纸包中的肉片扔过去，倒也和气融融。
大黑那条蠢狗凑过去嗅了嗅，立即扭头。
小首丘愣在原地，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继续将肉扔了过去，“大黑，吃肉吧。”她不厌其烦，一块块扔肉，很快房间里便布满了肉片。
许是大黑讨厌这种味道，忽然间恶狠狠地叫了一声，“汪！”
小首丘又吓得一抖，急忙后退几步。
“啧啧，我还以为是谁在这里逗狗玩呢！”典索一脸不悦地赶了过来，没好气地看着这个小首丘。
这么冷的天，她也真是闲不下来。
小首丘瞅了他一眼，没说话，还是害怕大黑的凶猛。
典索走近，看到笼子里散落的羊肉片，眸子一冷，就开始数落小首丘，“你也真是的，大黑不吃羊肉的，觉得腥。”
“我……开始又不知道。”她小声嘟哝，远远地看着大黑，只觉得丧气，原本打算和他再亲近几分的，如今又弄巧成拙了。
“快回去吧，免得王回来了没看到你。”典索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叫人把这边收拾干净，就立即回了房。
小企鹅有些懊丧，跟着明娘回去，一言不发。
才走在路上，果不其然，就遇上了那个匆忙赶来的赤留，他正穿着一身没来得及脱的戎装，健步如飞地走到小首丘身旁，一把抱住她。
今日的她被裹成了球，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一眨一眨，极其可爱，他见了就觉得心里一软，他在她的小脸蛋上蹭了蹭，脸上忽然一冰，小首丘惊呼一声，急忙躲开，拿起暖手就开始贴脸。
“你太冷了！不准摸我的脸！”她嘟着小嘴抱怨，撑着他的胸膛拉开两者距离，侧着头不肯看他。
赤留不禁失笑，稍微用力，那抗拒的小包子就重新回到了怀里。
“你没听话，去逗狗了？”
小首丘玩着暖壶上的花纹，不去看他，也不回答他。
感受到她的无视，赤留脸黑，留出一只手又捏起小包子的脸蛋，小首丘又开始惊呼，“快放开！好冷！”
她紧咬牙关，想要掰开脸颊上的大手，可是哪里比得过赤留的蛮劲，赤留的那只大掌盖在她脸上一动不动，攫取着她脸上的温暖。
“以后再不理人，就等着受罚。”他冷言冷语。
宫殿到了，她闷哼一声，从赤留身上跳下来，寡言回房。
赤留脸色阴鸷，窥了她一眼，见她连个抬头都没有，他眸子一厉，脱去戎装去了书房。
初至寮妆，杂事太多，这一看就到了深夜。
一盏孤灯，他疲倦地回房，看到小人儿伸出被子的一截手臂，轻柔地帮她盖回被里，抱着这个天然热源安然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