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公主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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寮妆的白昼短，在冬日更是寒凉无比，赤留站在高处，注视着自己的领地。
他是寮妆的王，他必须为子民做些什么。
冬季理应御寒求稳，短期内不可求快，不过他倒是可以思索明年开春。
蓦然一阵冷风吹来，暴露在空气里的脸颊冷得刺痛，他哈了一口气，踏上回程，寮妆的极寒，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他翻身上马，只是慢行，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景观。
忽然前方传来马匹疾驰的声音，赤留循声看去，只见到了那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典索。
“你还真是不怕冷。”典索开口。
赤留不置可否，和他齐头并行，“总得要习惯。”他话锋一转，“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他心里隐隐猜到了些，能让典索出马，不是重要公事，便是关于那小人儿了吧。
果不其然，典索开始控诉起来：“我说王，你能不能管管你家小首丘，她又跑去找大黑，明明害怕得不得了，还硬要上前逗狗，弄得我在旁边看着，一下午都没办事。”
刚到寮妆，桌子上还堆了一摞文件没看，结果就被一个不能得罪的小人儿给耽误了。
“更关键的是，人都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大黑也是呀，小首丘整天跑过来和大黑玩乐，大黑这伤还真不知道何时能好。还是快回去把你家小首丘抱走吧，真的是个麻烦精。”
赤留选择了纵容，“她现在无聊，你就让大黑陪她玩玩。”等他闲了得了空，他再教教她读书写字吧。
典索不禁嗤笑一声，“你还没看出来呢，她是想冷落你，连大黑都找上了，现在的人还不如狗呢！”赤留还是太纯情。
这些日子只要赤留在，她就寡言少语，他出门后，她就会兴高采烈地跑出去逗狗，似乎还真是……人不如狗。
赤留眸子一暗，右手不由自主地搓起缰绳，似在沉思。
“要我说，小首丘也太不识好歹了，也就只有你这种犟脾气制得住。”典索愤愤不平，丝毫不顾赤留黑成炭的脸色，“叫我说，你把她带回匈奴就是个错误，还说要让她成长呢，结果现在只有脾气见长了。”
赤留缄默，始终没有表态，他扫了远方星罗棋布的村庄一眼，开口说道：“明日去玛吉村走走。”
这种回避问题的方式让典索极其不爽，他开口抱怨：“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就这么守着个小屁孩过一辈子？”典索真是不懂赤留。
小屁孩？典索的这个称谓忽然让赤留想到了一个人，他眸光中露出一丝狡黠，似乎觉得找到了解决这种冷战的好办法。
“明日孤就下令，邀请耶千来寮妆做客。”说完赤留心里便多了一种报复的快意，看到典索那讶异的模样，他爽朗的笑起来。
“你居然把那个小屁孩叫来！太过分了！你明知我和她有过节！”典索一听到那个名字立即急的跳脚。
耶千公主，赤留关系最近的一个妹妹，也算是单于比较宠爱的一个女儿，但对于典索来说，耶千就是一个娇生惯养惯了以至于没长大的小屁孩。
从见到典索的第一眼就开始纠缠于他，典索躲她躲了数年，最后还是在赤留的勒令下，耶千才不敢这么死缠烂打。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呀。
“唉……”唯有一声长叹。
赤留拍了拍典索的肩膀，算是安慰：“耶千是一个很有感染力的人，相信她来后，寮妆会热闹很多。”
“的确是热闹了。”凭耶千那个叽叽喳喳的性子，他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
耶千公主果真第一时间应邀而至。
万里铺陈，百姓夹道，这个匈奴公主坐着马车而来，身上宝石璀璨，脸上笑容灿烂，她热情地朝周围的百姓招手，十分亲民。
宫殿里的小首丘也没有闲着，一大早就被明娘叫起来编辫子。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小首丘也不例外，可当她看着满桌子的匈奴装饰，撅了撅嘴，退避三舍。
“小姐，公主今日就到了，还是让老奴给你装点装点？”明娘没意识到症结所在。
小首丘抱着暖手，提不起半分兴趣，“公主来关我什么事？”
明娘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可潜意识就觉得公主这次来一定会来找小首丘，毕竟宫殿里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小首丘一个女子了。
“这……”
小首丘打断她，“你们去迎接吧，我去找大黑了。”与其和一群匈奴人混在一起，还不如多和大黑培养感情。
明娘抽了口气，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才好。
“你还呆坐在这里干嘛？”赤留早已换上了一身宫装，鲜艳的图腾昭示着他不凡的身份，细小的辫发层层叠叠，给他刚毅的脸庞添上一抹不羁，小首丘都能想象到这个男人驰骋马上的风流。
小首丘别过头，不说话。
赤留见状，眸子又暗了几分，她对他的话真的是越来越少了，敷衍多过真心，现在赤留都不知道究竟还有没有真心。
明娘指了指面前的首饰，算是帮她解释，“小姐不喜欢这些。”
赤留揣测出了她不喜欢的缘由，没有责备，依旧纵容，“就给她换中原的服饰和装饰吧。”
“是。”明娘暗地里叹了口气，还好早有准备。
眼前的中原首饰五花八门色彩纷繁，小人儿的头发依旧还是短着呢，赤留瞥了一眼，都不喜欢，最后还是自己动手，给她绑了两个羊角辫。
大手在首饰堆里游离，他摒弃了那些金闪闪的东西，毕竟戴在头上看着都沉，最后他选了一个木质的小簪子，轻轻地插在一侧的羊角辫上。
原本乖巧的脸蛋，因为这只簪子的到来，多了几分俏皮。
他冲她笑笑，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满意了吧。”他说的极其肯定。
虽然小首丘依旧寡言，可赤留看的出来，一贯对她冷言冷语的小首丘也很喜欢这个辫子，所以面色和缓了些。
外面有人来通报：“王！公主就快到宫殿门口了！”
“嗯。”他抱起小首丘，在仆人的拥护下走上高台，注视着宫殿门口那个款款而来的精美马车。
这是寮妆最神圣的地方，他却带着她一览众山小。
原本在一众匈奴人中间穿着中原服饰就已经足够扎眼了，现在还被赤留这么抱着，更是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很多人都只知道王身边有个极其受宠的中原女娃，但不知道她的长相身份，今日得见，自然是拼命地偷窥着。
小首丘感受到周围人怪异的打量，感觉不太舒服，于是开始打起退堂鼓，“放我下去。”
赤留不让，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
“放我下去！不然我就喊了！”小脸上写满了抗拒。
赤留完全不以为然，“你尽管喊吧，他们听不懂中原话，到时候孤就说你是巫女再和天神沟通。”
听到赤留的回应，小首丘的脸都快气红了，感受到越来越多的注视，她低着头，开始威胁：“你再这样我以后都不跟你说话了，说到做到！”嘴巴长在自己身上，她想说就说。
这些天小首丘就对他很敷衍了，她的威胁赤留信几分，最终还是禁不住心里的那一丝可能性，将她放了下来，这个小人儿真是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他不悦地皱眉。
小首丘得到自由，立马钻入人群，哪儿不起眼哪儿站着，谁知道在那里碰到一个熟人，“典索？”
典索急忙捂住她的嘴，和她一起躲着看戏。
“恭迎公主殿下造访！”奴人们站在宫殿门口，行礼声山呼海啸。
一双精美的红色毛靴迈出轿子，从里面接着走来一个身量未足的少女，肤色健康，唇红齿白，看起来灵气十足。
耶千迈开轻快的步子，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一个熊扑上去，“哥哥！我来啦！”
赤留受她的笑容感染，也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耶千长高了。”即便是长高了，在魁梧高大的赤留面前也依旧显得矮小。
“我长高了不少呢！娘说我还会再长高的！”她脸上写满了骄傲。
“耶千挺棒。”
“哈哈哈……”她脸上多了一抹被夸奖的羞涩，她抬眼看向人群，没瞄到那张熟悉的脸，她纳闷地开口：“典索哥哥呢？”
“在呢。”赤留知道他们躲在哪儿，并不拆穿。
耶千穿梭在人群里，四处寻找，她可不是一个容易死心的人，果真，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瞅到了一截衣角，立即扑了过去。
“终于逮到你了！”她走近一瞧，却发现典索正和一个中原女子呆在一起，那女子长得水灵灵的，很是可爱，尤其是那嫩得出水的皮肤惹人嫉妒。
“你是谁！给本公主滚出去！”
耶千和她大眼瞪小眼，小首丘瞅了典索一眼，疑惑地开口：“她在说什么？”小首丘实在是听不懂这天书一般的匈奴话。
典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在说你长得漂亮。”
“啊？”首丘干瞪着眼，于是笑着回话：“谢谢公主。”
耶千也同样一脸茫然，听不懂首丘在说什么，不过她向来骄傲，再加上首丘还在笑，她下意识地就对她不喜，“你这个中原女人！本公主要把你赶回中原！”
“耶千，住嘴！”赤留赶过来，神情不悦。
寮妆的白昼短，在冬日更是寒凉无比，赤留站在高处，注视着自己的领地。
他是寮妆的王，他必须为子民做些什么。
冬季理应御寒求稳，短期内不可求快，不过他倒是可以思索明年开春。
蓦然一阵冷风吹来，暴露在空气里的脸颊冷得刺痛，他哈了一口气，踏上回程，寮妆的极寒，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他翻身上马，只是慢行，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景观。
忽然前方传来马匹疾驰的声音，赤留循声看去，只见到了那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典索。
“你还真是不怕冷。”典索开口。
赤留不置可否，和他齐头并行，“总得要习惯。”他话锋一转，“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他心里隐隐猜到了些，能让典索出马，不是重要公事，便是关于那小人儿了吧。
果不其然，典索开始控诉起来：“我说王，你能不能管管你家小首丘，她又跑去找大黑，明明害怕得不得了，还硬要上前逗狗，弄得我在旁边看着，一下午都没办事。”
刚到寮妆，桌子上还堆了一摞文件没看，结果就被一个不能得罪的小人儿给耽误了。
“更关键的是，人都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大黑也是呀，小首丘整天跑过来和大黑玩乐，大黑这伤还真不知道何时能好。还是快回去把你家小首丘抱走吧，真的是个麻烦精。”
赤留选择了纵容，“她现在无聊，你就让大黑陪她玩玩。”等他闲了得了空，他再教教她读书写字吧。
典索不禁嗤笑一声，“你还没看出来呢，她是想冷落你，连大黑都找上了，现在的人还不如狗呢！”赤留还是太纯情。
这些日子只要赤留在，她就寡言少语，他出门后，她就会兴高采烈地跑出去逗狗，似乎还真是……人不如狗。
赤留眸子一暗，右手不由自主地搓起缰绳，似在沉思。
“要我说，小首丘也太不识好歹了，也就只有你这种犟脾气制得住。”典索愤愤不平，丝毫不顾赤留黑成炭的脸色，“叫我说，你把她带回匈奴就是个错误，还说要让她成长呢，结果现在只有脾气见长了。”
赤留缄默，始终没有表态，他扫了远方星罗棋布的村庄一眼，开口说道：“明日去玛吉村走走。”
这种回避问题的方式让典索极其不爽，他开口抱怨：“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就这么守着个小屁孩过一辈子？”典索真是不懂赤留。
小屁孩？典索的这个称谓忽然让赤留想到了一个人，他眸光中露出一丝狡黠，似乎觉得找到了解决这种冷战的好办法。
“明日孤就下令，邀请耶千来寮妆做客。”说完赤留心里便多了一种报复的快意，看到典索那讶异的模样，他爽朗的笑起来。
“你居然把那个小屁孩叫来！太过分了！你明知我和她有过节！”典索一听到那个名字立即急的跳脚。
耶千公主，赤留关系最近的一个妹妹，也算是单于比较宠爱的一个女儿，但对于典索来说，耶千就是一个娇生惯养惯了以至于没长大的小屁孩。
从见到典索的第一眼就开始纠缠于他，典索躲她躲了数年，最后还是在赤留的勒令下，耶千才不敢这么死缠烂打。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呀。
“唉……”唯有一声长叹。
赤留拍了拍典索的肩膀，算是安慰：“耶千是一个很有感染力的人，相信她来后，寮妆会热闹很多。”
“的确是热闹了。”凭耶千那个叽叽喳喳的性子，他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
耶千公主果真第一时间应邀而至。
万里铺陈，百姓夹道，这个匈奴公主坐着马车而来，身上宝石璀璨，脸上笑容灿烂，她热情地朝周围的百姓招手，十分亲民。
宫殿里的小首丘也没有闲着，一大早就被明娘叫起来编辫子。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小首丘也不例外，可当她看着满桌子的匈奴装饰，撅了撅嘴，退避三舍。
“小姐，公主今日就到了，还是让老奴给你装点装点？”明娘没意识到症结所在。
小首丘抱着暖手，提不起半分兴趣，“公主来关我什么事？”
明娘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可潜意识就觉得公主这次来一定会来找小首丘，毕竟宫殿里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小首丘一个女子了。
“这……”
小首丘打断她，“你们去迎接吧，我去找大黑了。”与其和一群匈奴人混在一起，还不如多和大黑培养感情。
明娘抽了口气，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才好。
“你还呆坐在这里干嘛？”赤留早已换上了一身宫装，鲜艳的图腾昭示着他不凡的身份，细小的辫发层层叠叠，给他刚毅的脸庞添上一抹不羁，小首丘都能想象到这个男人驰骋马上的风流。
小首丘别过头，不说话。
赤留见状，眸子又暗了几分，她对他的话真的是越来越少了，敷衍多过真心，现在赤留都不知道究竟还有没有真心。
明娘指了指面前的首饰，算是帮她解释，“小姐不喜欢这些。”
赤留揣测出了她不喜欢的缘由，没有责备，依旧纵容，“就给她换中原的服饰和装饰吧。”
“是。”明娘暗地里叹了口气，还好早有准备。
眼前的中原首饰五花八门色彩纷繁，小人儿的头发依旧还是短着呢，赤留瞥了一眼，都不喜欢，最后还是自己动手，给她绑了两个羊角辫。
大手在首饰堆里游离，他摒弃了那些金闪闪的东西，毕竟戴在头上看着都沉，最后他选了一个木质的小簪子，轻轻地插在一侧的羊角辫上。
原本乖巧的脸蛋，因为这只簪子的到来，多了几分俏皮。
他冲她笑笑，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满意了吧。”他说的极其肯定。
虽然小首丘依旧寡言，可赤留看的出来，一贯对她冷言冷语的小首丘也很喜欢这个辫子，所以面色和缓了些。
外面有人来通报：“王！公主就快到宫殿门口了！”
“嗯。”他抱起小首丘，在仆人的拥护下走上高台，注视着宫殿门口那个款款而来的精美马车。
这是寮妆最神圣的地方，他却带着她一览众山小。
原本在一众匈奴人中间穿着中原服饰就已经足够扎眼了，现在还被赤留这么抱着，更是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很多人都只知道王身边有个极其受宠的中原女娃，但不知道她的长相身份，今日得见，自然是拼命地偷窥着。
小首丘感受到周围人怪异的打量，感觉不太舒服，于是开始打起退堂鼓，“放我下去。”
赤留不让，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
“放我下去！不然我就喊了！”小脸上写满了抗拒。
赤留完全不以为然，“你尽管喊吧，他们听不懂中原话，到时候孤就说你是巫女再和天神沟通。”
听到赤留的回应，小首丘的脸都快气红了，感受到越来越多的注视，她低着头，开始威胁：“你再这样我以后都不跟你说话了，说到做到！”嘴巴长在自己身上，她想说就说。
这些天小首丘就对他很敷衍了，她的威胁赤留信几分，最终还是禁不住心里的那一丝可能性，将她放了下来，这个小人儿真是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他不悦地皱眉。
小首丘得到自由，立马钻入人群，哪儿不起眼哪儿站着，谁知道在那里碰到一个熟人，“典索？”
典索急忙捂住她的嘴，和她一起躲着看戏。
“恭迎公主殿下造访！”奴人们站在宫殿门口，行礼声山呼海啸。
一双精美的红色毛靴迈出轿子，从里面接着走来一个身量未足的少女，肤色健康，唇红齿白，看起来灵气十足。
耶千迈开轻快的步子，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一个熊扑上去，“哥哥！我来啦！”
赤留受她的笑容感染，也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耶千长高了。”即便是长高了，在魁梧高大的赤留面前也依旧显得矮小。
“我长高了不少呢！娘说我还会再长高的！”她脸上写满了骄傲。
“耶千挺棒。”
“哈哈哈……”她脸上多了一抹被夸奖的羞涩，她抬眼看向人群，没瞄到那张熟悉的脸，她纳闷地开口：“典索哥哥呢？”
“在呢。”赤留知道他们躲在哪儿，并不拆穿。
耶千穿梭在人群里，四处寻找，她可不是一个容易死心的人，果真，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瞅到了一截衣角，立即扑了过去。
“终于逮到你了！”她走近一瞧，却发现典索正和一个中原女子呆在一起，那女子长得水灵灵的，很是可爱，尤其是那嫩得出水的皮肤惹人嫉妒。
“你是谁！给本公主滚出去！”
耶千和她大眼瞪小眼，小首丘瞅了典索一眼，疑惑地开口：“她在说什么？”小首丘实在是听不懂这天书一般的匈奴话。
典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在说你长得漂亮。”
“啊？”首丘干瞪着眼，于是笑着回话：“谢谢公主。”
耶千也同样一脸茫然，听不懂首丘在说什么，不过她向来骄傲，再加上首丘还在笑，她下意识地就对她不喜，“你这个中原女人！本公主要把你赶回中原！”
“耶千，住嘴！”赤留赶过来，神情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