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张乐行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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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乐行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空姐，她见到张乐行醒来，微微鞠了一躬，用甜美的声音说道：“先生，我们的航班即将要降落到北京首都机场，为了您的安全，需要将您的座椅恢复原位，请问需要我为您服务吗？”
张乐行坐起身，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
“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尽快将座椅恢复原位，并系上安全带。”空姐后退了一步，又微微鞠了一躬，用手指了一下呼叫器，恭敬的说道：“如果您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叫我。”
说完，空姐转身走开了。张乐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站起身来，飞机这个时候飞行的还很平稳，张乐行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让自己彻底清醒了过来。回到座位，张乐行按了一下呼叫器，空姐随之出现带走了那条毛毯，然后张乐行把座位恢复到原位坐到上面，接着系好了安全带，就等着飞机降落了。
……
当张乐行和随行保镖从航站楼走出来的时候，隔着老远就看到在那挥着手的王梦瑶以及离她不远的那辆黑色奔驰400E。走得近了，王梦瑶的声音传了过来：“老板，这里这里。”
张乐行微笑着向王梦瑶也挥了挥手，然后拖着行李向她走去。一行人上了车，车子很快发动起来驶离了机场。
在车上，王梦瑶一如既往的问道：“老板，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在飞机上休息过。”张乐行摆了摆手说道：“还是先到公司去，我想看看情况。”
“好的老板。”王梦瑶把身子往前凑了凑，拍了拍司机的座位：“陈哥，到公司去。”
“这段时间业内和公司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嗯，老板，这段时间有不少公司向梦想基金递交了申请，有四家公司获得通过，分别是前导软件、辉影电子、鸿达软件、雄龙公司，其中前导软件已于上个星期正式成立，办公地在白石桥一带。
金山通用在一部分电脑行业媒体上打出了游戏开发人员的招聘启事，打算成立一间游戏开发工作室。
继广州分公司后，智冠公司5月12日成立了北京分公司，并且组建了一个名为红蚂蚁的游戏开发工作室。
传闻金盘电子将在三个月内推出他们的首款游戏，游戏叫做《神鹰突击队》，游戏类型不明。
又一家专业游戏杂志创刊，6月《家用电脑与游戏机》创刊号上市，《神秘庄园》（那款拿来做发行实验的游戏）同时在《家用电脑与游戏机》和《电子游戏软件》上投放了广告，到目前为止一共销售出去220套。
《仙剑奇侠传》和“黑曜石”项目组因为需要获得香港那边的技术支持，已于六月底前往深圳，目前暂住在金山通用那边，开发用设备由香港那边支持，目前开发进展顺利，其中《仙剑奇侠传》项目组预计11月初将能放出一个正式的试玩版，明年1月中旬完成全部工作。
风云游戏学院一期培训结束，共有八十六名达到公司签约标准，其中八十二人进入公司（这里面有十人被推荐到国外进修），剩下八人中有六个被金山通用签走，还有未达标的两人去向不明。
……”
张乐行靠在车座上微微闭着眼睛，一边听着王梦瑶的汇报，一边心里在琢磨着：“原本应该只有金盘电子、前导、金山三家公司的，没想到有了梦想基金，居然又多出来三家，看来以后的游戏开发力量应该会强上不少……没想到现在游戏的销量这么差，看来这低成本的游戏搞不好都要亏本了……设备问题还是很麻烦，要不然也用不着让项目组跑到深圳那么远，希望欣姐那边的商谈能够顺利点……两个项目组这一走，公司的开发力量怕是要走了一大半，幸亏游戏学院又补充了些新人进来，也许再坚持几年人才就不再是个问题了。”
……
车子停在北航大厦楼下，张乐行和王梦瑶下车后往大堂内的电梯走去。来到电梯前，王梦瑶按了一下向上的按钮，等了大约一分半钟，电梯门打开了。一起走进电梯，按下八楼的楼层按钮，电梯门缓缓的合上后，开始向上升起。没多久，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8楼，电梯门再次打开。
来到公司，张乐行先去了行政部，打算找楚静公司人员有什么变化没有，顺便看看新加入公司这些人的资料。
行政部内，只有楚静一个人，她正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写着什么东西。张乐行走进去，来到楚静的办公桌前，正想做点什么，她已经把头抬了起来。
“乐行，你回来了。”楚静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嗯，你的班机是这个时候，在加上路上的时间，看来这次飞机很准点啊。”
“是啊，这次的航程简直就像教科书一般，几乎分秒不差。对了公司这段时间应该新进来很多人吧，现在公司的人力资源是什么情况？说开发这边的就行了。”
楚静点了点头，略想了一下说道：“嗯，目前公司开发人员总数已经达到了210人，其中策划42人，程序98人，美工36人，QA24人，音乐10人，另外还有候补游戏测试员50人。从人数上来说已经有很大的发展，但是新人的数量过多，从整体实力上来看还有待提高……”
人才培养的问题不是一蹴而就就能解决的，除了极少数天才人物外，是需要经过良好的培训，而且更需要足够的经验积累才行。其实创意工坊已经有相应的安排了，比如新人们的第一个项目，通常都会安排一些难度较小的小项目来做，先积累一点初步的经验，然后在参加常规项目进一步积累，可惜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再急也不能随便拔苗助长。张乐行其实也想过有没有捷径可走，其实这种问题要是换到象美国或日本这种开发人员众多的地方很好解决，自己来不及培养可以直接挖人，但是大陆浅薄的游戏基础根本就没多少合格的游戏开发人员，即使再过几年、十几年也是如此，张乐行就算是想挖也没多少可以挖的，再说张乐行也不愿意做这种竭泽而渔的事情，都不培养的话大陆游戏产业今后靠谁来支撑呢。
楚静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公司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在收入上，这两年几乎可以说只有投入没有产出，到现在为止从游戏销售上获得的毛收入也只有22000元，刨除相应的成本，游戏销售还是亏的。目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收入来源，不解决这个问题只会越亏越多，以现在的工资基数，一年光工资和年底奖金就要七百多万，如果再加上其他的费用肯定要超过八百万，接下来还要继续招人的话，这成本只会越来越高。乐行，这恐怕要想想办法了，虽然公司的资金还是很充裕，但是长期亏损也不是好现象。”
“没关系，现在还是积累期，亏损是很正常的，等开发人员成长起来，项目越开越多的时候，会慢慢的扭亏为盈的。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后备资金还很多呢。”
“乐行，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要掌握好，毕竟这亏得可都是你的钱。”
“没事，我还顶得住。对了，你把新加入公司的人员资料给我看一下。”
“好的。”楚静起身来到旁边的文件柜，拿出三个文件夹，递到张乐行的面前：“新员工都在这里了，你慢慢看。”
张乐行接过文件夹，找了个空办公桌坐了下来，然后把文件夹摊开慢慢看了起来。人很多，张乐行也没精力一个个仔细看，稍微翻了一下，没找到一个特别突出的，也就放弃了。合上文件夹还给楚静，张乐行离开了行政部，准备去看看肯·西尔弗曼那些人弄的3D引擎成什么样子了。
肯·西尔弗曼这伙人已经不是最开始的三条枪了，后面陆陆续续的又加了不少人，现在已经是一个拥有二十二人的团队了，除了五个美工外，剩下的都是程序员了。当张乐行来到肯·西尔弗曼等人独立办公室的时候，这伙人大都在努力的编写着代码，少数几个从他们的电脑屏幕上可以看出似乎是在测试什么东西，办公室内回荡着键盘的敲击声以及鼠标点按的声音。
肯·西尔弗曼坐在自己的电脑前面，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张嘴打了个哈欠，右手端起显示器旁边的杯子晃了晃，又凑到眼前看了一下。“又空了”他嘟哝道，正准备起身，忽然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杯子。
松开手后，肯·西尔弗曼又交代了一句：“帮我冲一杯咖啡，记得不要加糖。”
五分钟后，一杯咖啡被送到肯·西尔弗曼的桌上，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点点头说道：“嗯，是这个味道。”然后他想起应该要感谢一下，于是站起来转过身去想看看帮自己冲咖啡的同事到底是哪一位，可是眼前出现的这位让他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老板，你……”肯·西尔弗曼有点张口结舌的说道：“刚才难道是……”
“没事，不就一杯咖啡嘛。”张乐行两手一摊，然后来到肯·西尔弗曼的桌前问道：“对了，你们研究的3D引擎搞得怎么样了？”
激动的神情在肯·西尔弗曼的脸上一闪而过，听了张乐行的问话，他马上回答道：“嗯，3D引擎目前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成果，这是一个被我们称为Build的引擎，严格说起来还不是真正的3D引擎，实际上是采用类似《DOOM》的贴图技术来模拟的3D效果，但是与《DOOM》相比还是有很大的改进，角色有跳跃和下蹲等动作，更精细的贴图实现了360度环视的效果，通过飞行道具的设计角色也不再被限制在地面上，当进入到水中，角色还可以游泳……”
“老板你看，那台电脑上正在运行的就是利用这款引擎制作的验证性游戏。”肯·西尔弗曼指着另一台电脑的屏幕说道。
张乐行凑过去看了一会，感觉非常熟悉，当然并不是指游戏画面熟悉，而是游戏的风格似乎跟玩过的某款游戏很相似。其实这款验证性的游戏设计的很简单，来来去去也就是在一个城市里转悠，做的事情有点类似《Wolf3D》，只是敌方角色换成了穿黄衣服、鼻子上留着仁丹胡的小个子，拖着长长的步枪出没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某些空旷的区域还会出现骑着马的敌人，敌人的数目众多，主角的装备也不含糊，有同一时期的手枪、步枪、冲锋枪以及机关枪什么的，还有鬼头大刀可以用，此外还有稍微科幻一点的单兵火箭筒，足够用来把敌人轰成渣。基于历史原因，飞行道具在这个验证性游戏里没有出现，但是如果输入一段密码，主角身上还是会出现一个喷气背包。就是这个喷气背包让张乐行感觉无比熟悉，怀念起当年飞天遁地追打外星小怪兽的日子。
看了一会验证性游戏，张乐行觉出不对了：“我记得你们当初申请的时候是打算做一个真正的3D引擎，我还给你们提了不少建议，为什么现在缩水这么厉害。”
叹了口气，肯·西尔弗曼面带愁容的说道：“老板，其实真正的3D引擎我们也在做，只是进展比较缓慢。我们最初是打算加入多边形模型、动画和粒子特效，后来听了老板你的建议，我们又把即时光影、骨骼动画系统、模型动画系统、物理效果、碰撞检测、渲染引擎等纳入了设计的范围，但是这样一来，对电脑的配置需求就直线上升，尤其是即时光影、物理效果、渲染引擎这三个最消耗资源，只要加入任何一个，就马上让引擎运行效率大打折扣，连每秒一帧的速度都达不到。鉴于此，我们只好先弄一个伪3D的引擎出来，这样也可以先利用它做一些游戏出来，而真正的3D引擎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完善了，只可惜现在最好的PC机都有非常大的差距，希望过段时间能有速度更快、性能更好的PC机出来。”
肯·西尔弗曼说的话张乐行能理解，不要说现在的奔腾75了，就是再过几年的奔3、奔4都不一定能搞的定3D引擎越来越复杂的需求，如果不是3D加速卡的出现，恐怕PC机的游戏梦就要长期停留在2D或者没有复杂光影、没有精细渲染的简单3D之中了，看来自己对肯·西尔弗曼对要求有点激进了，这不是他现在就能解决得了的问题，这必须要靠电脑技术向前不断发展才行。
看着电脑屏幕上简陋的2.5D画面和另外一台电脑上连“动”画片都称不上的3D画面，张乐行不由得怀念起双核扣肉+GeForce8800GTX的组合，心中对现在的电脑充满了无比的怨念。
当张乐行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空姐，她见到张乐行醒来，微微鞠了一躬，用甜美的声音说道：“先生，我们的航班即将要降落到北京首都机场，为了您的安全，需要将您的座椅恢复原位，请问需要我为您服务吗？”
张乐行坐起身，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
“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尽快将座椅恢复原位，并系上安全带。”空姐后退了一步，又微微鞠了一躬，用手指了一下呼叫器，恭敬的说道：“如果您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叫我。”
说完，空姐转身走开了。张乐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站起身来，飞机这个时候飞行的还很平稳，张乐行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让自己彻底清醒了过来。回到座位，张乐行按了一下呼叫器，空姐随之出现带走了那条毛毯，然后张乐行把座位恢复到原位坐到上面，接着系好了安全带，就等着飞机降落了。
……
当张乐行和随行保镖从航站楼走出来的时候，隔着老远就看到在那挥着手的王梦瑶以及离她不远的那辆黑色奔驰400E。走得近了，王梦瑶的声音传了过来：“老板，这里这里。”
张乐行微笑着向王梦瑶也挥了挥手，然后拖着行李向她走去。一行人上了车，车子很快发动起来驶离了机场。
在车上，王梦瑶一如既往的问道：“老板，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在飞机上休息过。”张乐行摆了摆手说道：“还是先到公司去，我想看看情况。”
“好的老板。”王梦瑶把身子往前凑了凑，拍了拍司机的座位：“陈哥，到公司去。”
“这段时间业内和公司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嗯，老板，这段时间有不少公司向梦想基金递交了申请，有四家公司获得通过，分别是前导软件、辉影电子、鸿达软件、雄龙公司，其中前导软件已于上个星期正式成立，办公地在白石桥一带。
金山通用在一部分电脑行业媒体上打出了游戏开发人员的招聘启事，打算成立一间游戏开发工作室。
继广州分公司后，智冠公司5月12日成立了北京分公司，并且组建了一个名为红蚂蚁的游戏开发工作室。
传闻金盘电子将在三个月内推出他们的首款游戏，游戏叫做《神鹰突击队》，游戏类型不明。
又一家专业游戏杂志创刊，6月《家用电脑与游戏机》创刊号上市，《神秘庄园》（那款拿来做发行实验的游戏）同时在《家用电脑与游戏机》和《电子游戏软件》上投放了广告，到目前为止一共销售出去220套。
《仙剑奇侠传》和“黑曜石”项目组因为需要获得香港那边的技术支持，已于六月底前往深圳，目前暂住在金山通用那边，开发用设备由香港那边支持，目前开发进展顺利，其中《仙剑奇侠传》项目组预计11月初将能放出一个正式的试玩版，明年1月中旬完成全部工作。
风云游戏学院一期培训结束，共有八十六名达到公司签约标准，其中八十二人进入公司（这里面有十人被推荐到国外进修），剩下八人中有六个被金山通用签走，还有未达标的两人去向不明。
……”
张乐行靠在车座上微微闭着眼睛，一边听着王梦瑶的汇报，一边心里在琢磨着：“原本应该只有金盘电子、前导、金山三家公司的，没想到有了梦想基金，居然又多出来三家，看来以后的游戏开发力量应该会强上不少……没想到现在游戏的销量这么差，看来这低成本的游戏搞不好都要亏本了……设备问题还是很麻烦，要不然也用不着让项目组跑到深圳那么远，希望欣姐那边的商谈能够顺利点……两个项目组这一走，公司的开发力量怕是要走了一大半，幸亏游戏学院又补充了些新人进来，也许再坚持几年人才就不再是个问题了。”
……
车子停在北航大厦楼下，张乐行和王梦瑶下车后往大堂内的电梯走去。来到电梯前，王梦瑶按了一下向上的按钮，等了大约一分半钟，电梯门打开了。一起走进电梯，按下八楼的楼层按钮，电梯门缓缓的合上后，开始向上升起。没多久，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8楼，电梯门再次打开。
来到公司，张乐行先去了行政部，打算找楚静公司人员有什么变化没有，顺便看看新加入公司这些人的资料。
行政部内，只有楚静一个人，她正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写着什么东西。张乐行走进去，来到楚静的办公桌前，正想做点什么，她已经把头抬了起来。
“乐行，你回来了。”楚静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嗯，你的班机是这个时候，在加上路上的时间，看来这次飞机很准点啊。”
“是啊，这次的航程简直就像教科书一般，几乎分秒不差。对了公司这段时间应该新进来很多人吧，现在公司的人力资源是什么情况？说开发这边的就行了。”
楚静点了点头，略想了一下说道：“嗯，目前公司开发人员总数已经达到了210人，其中策划42人，程序98人，美工36人，QA24人，音乐10人，另外还有候补游戏测试员50人。从人数上来说已经有很大的发展，但是新人的数量过多，从整体实力上来看还有待提高……”
人才培养的问题不是一蹴而就就能解决的，除了极少数天才人物外，是需要经过良好的培训，而且更需要足够的经验积累才行。其实创意工坊已经有相应的安排了，比如新人们的第一个项目，通常都会安排一些难度较小的小项目来做，先积累一点初步的经验，然后在参加常规项目进一步积累，可惜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再急也不能随便拔苗助长。张乐行其实也想过有没有捷径可走，其实这种问题要是换到象美国或日本这种开发人员众多的地方很好解决，自己来不及培养可以直接挖人，但是大陆浅薄的游戏基础根本就没多少合格的游戏开发人员，即使再过几年、十几年也是如此，张乐行就算是想挖也没多少可以挖的，再说张乐行也不愿意做这种竭泽而渔的事情，都不培养的话大陆游戏产业今后靠谁来支撑呢。
楚静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公司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在收入上，这两年几乎可以说只有投入没有产出，到现在为止从游戏销售上获得的毛收入也只有22000元，刨除相应的成本，游戏销售还是亏的。目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收入来源，不解决这个问题只会越亏越多，以现在的工资基数，一年光工资和年底奖金就要七百多万，如果再加上其他的费用肯定要超过八百万，接下来还要继续招人的话，这成本只会越来越高。乐行，这恐怕要想想办法了，虽然公司的资金还是很充裕，但是长期亏损也不是好现象。”
“没关系，现在还是积累期，亏损是很正常的，等开发人员成长起来，项目越开越多的时候，会慢慢的扭亏为盈的。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后备资金还很多呢。”
“乐行，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要掌握好，毕竟这亏得可都是你的钱。”
“没事，我还顶得住。对了，你把新加入公司的人员资料给我看一下。”
“好的。”楚静起身来到旁边的文件柜，拿出三个文件夹，递到张乐行的面前：“新员工都在这里了，你慢慢看。”
张乐行接过文件夹，找了个空办公桌坐了下来，然后把文件夹摊开慢慢看了起来。人很多，张乐行也没精力一个个仔细看，稍微翻了一下，没找到一个特别突出的，也就放弃了。合上文件夹还给楚静，张乐行离开了行政部，准备去看看肯·西尔弗曼那些人弄的3D引擎成什么样子了。
肯·西尔弗曼这伙人已经不是最开始的三条枪了，后面陆陆续续的又加了不少人，现在已经是一个拥有二十二人的团队了，除了五个美工外，剩下的都是程序员了。当张乐行来到肯·西尔弗曼等人独立办公室的时候，这伙人大都在努力的编写着代码，少数几个从他们的电脑屏幕上可以看出似乎是在测试什么东西，办公室内回荡着键盘的敲击声以及鼠标点按的声音。
肯·西尔弗曼坐在自己的电脑前面，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张嘴打了个哈欠，右手端起显示器旁边的杯子晃了晃，又凑到眼前看了一下。“又空了”他嘟哝道，正准备起身，忽然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杯子。
松开手后，肯·西尔弗曼又交代了一句：“帮我冲一杯咖啡，记得不要加糖。”
五分钟后，一杯咖啡被送到肯·西尔弗曼的桌上，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点点头说道：“嗯，是这个味道。”然后他想起应该要感谢一下，于是站起来转过身去想看看帮自己冲咖啡的同事到底是哪一位，可是眼前出现的这位让他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老板，你……”肯·西尔弗曼有点张口结舌的说道：“刚才难道是……”
“没事，不就一杯咖啡嘛。”张乐行两手一摊，然后来到肯·西尔弗曼的桌前问道：“对了，你们研究的3D引擎搞得怎么样了？”
激动的神情在肯·西尔弗曼的脸上一闪而过，听了张乐行的问话，他马上回答道：“嗯，3D引擎目前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成果，这是一个被我们称为Build的引擎，严格说起来还不是真正的3D引擎，实际上是采用类似《DOOM》的贴图技术来模拟的3D效果，但是与《DOOM》相比还是有很大的改进，角色有跳跃和下蹲等动作，更精细的贴图实现了360度环视的效果，通过飞行道具的设计角色也不再被限制在地面上，当进入到水中，角色还可以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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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验证性游戏，张乐行觉出不对了：“我记得你们当初申请的时候是打算做一个真正的3D引擎，我还给你们提了不少建议，为什么现在缩水这么厉害。”
叹了口气，肯·西尔弗曼面带愁容的说道：“老板，其实真正的3D引擎我们也在做，只是进展比较缓慢。我们最初是打算加入多边形模型、动画和粒子特效，后来听了老板你的建议，我们又把即时光影、骨骼动画系统、模型动画系统、物理效果、碰撞检测、渲染引擎等纳入了设计的范围，但是这样一来，对电脑的配置需求就直线上升，尤其是即时光影、物理效果、渲染引擎这三个最消耗资源，只要加入任何一个，就马上让引擎运行效率大打折扣，连每秒一帧的速度都达不到。鉴于此，我们只好先弄一个伪3D的引擎出来，这样也可以先利用它做一些游戏出来，而真正的3D引擎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完善了，只可惜现在最好的PC机都有非常大的差距，希望过段时间能有速度更快、性能更好的PC机出来。”
肯·西尔弗曼说的话张乐行能理解，不要说现在的奔腾75了，就是再过几年的奔3、奔4都不一定能搞的定3D引擎越来越复杂的需求，如果不是3D加速卡的出现，恐怕PC机的游戏梦就要长期停留在2D或者没有复杂光影、没有精细渲染的简单3D之中了，看来自己对肯·西尔弗曼对要求有点激进了，这不是他现在就能解决得了的问题，这必须要靠电脑技术向前不断发展才行。
看着电脑屏幕上简陋的2.5D画面和另外一台电脑上连“动”画片都称不上的3D画面，张乐行不由得怀念起双核扣肉+GeForce8800GTX的组合，心中对现在的电脑充满了无比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