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个自由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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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一进了洗漱间，水龙头似乎关不紧，仔细看才发现水滴顺着莲蓬喷头往下滴，发出沉闷的“嘀嗒”声，龙一用力拧了拧，完全没有效果，龙一心里有些不悦，先住着吧……反正也累了……
洗完澡后，龙一看了看电视上里演的电影也太过无聊，看了看时间，快两点了，才感觉有些饿，打算先去夜市那边找些吃的。
酒店外依然漆黑一片，不过远处倒是很嘈杂，看来夜猫子不少。龙一到了夜市外面，商店大部分还在营业，珠宝店里依然有客人在看着珠宝，货柜里黄金和铂金占了很大的比重，远远看去赏心悦目。
街边还有两家手机店在营业，龙一打算换一张卡，于是走了过去，老板递给龙一一沓打着号码的A4纸让龙一挑，龙一快速浏览了一遍号码选好手机卡。
老板：“现在开通嘛！”
龙一点点头，老板有说道：“身份证给我一下……”
“没带……”龙一摇头道。
老板：“那我随便找个身份证给你实名制吧？反正能打电话就可以了嘛？”
龙一点点头：“是这个意思！”
到了烧烤城，龙一才发现相当热闹，黑压压一片坐的都是人，大致数了一下也不下十家，操着各种口音的老板热情地喊着。
“来来来……正宗海鲜、炭烧生蚝……”
“老板……过来坐，我家还有桌子……傣味烤鸡、各式烧烤……”
一个四川口音喊道：“老板……吃啥子？几位……”
龙一看去，一个穿一件黑色毛衣的年轻人站在一块“万州烤鱼”的招牌下笑眯眯地看着龙一。
龙一走近年轻人的摊位，看了看烤架上正烤着一架子的肉串，烧烤师傅是两个非常年轻的小伙，估计不到二十，旁边有十几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人……
龙一接过老板递来的香烟，问道：“老板四川人？”
老板：“是噻！阿萍……给老板点菜……”
龙一：“你都没有桌子了？点什么菜？”
老板：“有桌子……”
看着老板迅速支起一张桌子，龙一走到保鲜柜前点了些吃的，老板倒了茶水后，问道：“有没有去搏一搏嘛？上水没有啊？”
龙一倒也知道“搏一搏”的意思，大概就是有没有去赌？“上水”又是什么鬼？
看着一头雾水的龙一，老板笑道：“上水就是赢没赢？”
龙一笑笑：“我刚刚到，你讲的我也不太清楚，你生意不错！开多久了？”
老板：“还行……开了好些年了……嗯……算起来五六年了……”
龙一：“赚不少钱吧？你怎么想到跑这边做生意嘞？”
老板扫了一眼自己的摊位，看着也不太忙就拉了椅子和龙一聊了起来，老板姓何，到麦城多年，刚刚到的时候也是赌鬼，也输了不少钱，后来认识了叫阿萍的缅籍华侨，索性开了家烧烤店，生意倒也红红火火……
龙一看点的东西基本上齐了，就开了酒吃了起来，小何一手拿了个玻璃杯一手拎了瓶啤酒走到龙一旁边说道：“来……老板……我敬你一杯，以后多多关照！”
龙一：“叫什么老板，我也是个打工的……来，喝酒！”
小何：“这个地方，见人就喊老板，谁管你是扫大街的还是擦皮鞋的……习惯就好……”
龙一：“为什么现在不赌了，改邪归正了？”
小何：“我命里不带偏财，赌也是输的多赢的少，结婚后钱也归老婆管，留十块二十块买包烟，赌不动了……”
龙一点点头，中国人十赌九输却乐此不疲，都想着一夜暴富，却不知道里面水深水浅，民间有传言十赌九诈，怕就怕出千。
龙一：“这边有出千的吗？”
小何摇摇头道：“不知道，反正场子里出千的没有听说过，玩家出千的也不多见，谁敢乱来，被发现死得比狗都难看。”
龙一：“对嘛！有钱试试运气，没钱就别玩是吧？”
小何：“太正确了，以前我也和猪一样，赢了舍不得走，输了想扳本，输不少了，好在没有签单，你要是签单最后还不起，最后只能埋到后面的上山……”
龙一吃惊道：“签单还不起就得死？和谁签单？”
小何：“场子里也可以签，还有一些人专门放高利贷，到期不还就逼，实在还不出来只能死路一条，前几年骗单的人多，都想着冒险，输了还不起就成‘批鬼’，要是过几天不见人，多半就埋土里了……”
龙一瞪大眼睛问：“法律不管？”
小何面露惊惧之色道：“没人管，不过这些年骗单的人不多了，都是自己的钱，输了就输了，那边那座山上不知道埋了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龙一举杯道：“喝酒，太复杂了这地方，我听说三哥好像势力不小？”
小何：“麦城各种势力盘根错节，不过好像都很给三哥面子，三哥那人牛，每个场子里都有股份，手下的小弟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
龙一点点头：“有钱就是好啊！三哥长什么样？那天遇到都不知道怕是不妥？”
小何：“惹不起，九九假日酒店旁边有个令升贸易有限公司是三哥的，好像九九假日酒店也是三哥的，反正这些开着的酒店饭店豪华一点的都有三哥的股份，有事没事开辆老爷车到处逛……”
龙一：“什么老爷车？”
小何：“好像是吉普，你先喝着……来客人了我去招呼一下……”
龙一说道：“好好好……你忙你的！”
离开烧烤城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龙一走在没有什么人的马路上，准备去场子里逛逛，一路上偶尔能遇到站街的美女朝龙一裤兜里塞名片。到了“富豪集团旅游有限公司”门前，霓虹灯还在闪烁，小何介绍过富豪集团是最主要的赌场，里面不同的老板开了十几家场子，再加上不远处“齐天集团”有近十个场子一共达到二十几个场子，优胜劣汰一些实力不够的场子渐渐关张……
通过安检门的时候，警报器响了起来，几个穿着黑色大衣，戴黑色大檐帽的安保人员提醒龙一把钥匙手机腰带等等放到桌上再过……
“嘀嘀嘀……”
警报器又响了。
“烟……”
龙一掏出香烟放到一旁总算进去了，安保人员交还物品。大厅里摆放了各式各样的游戏机，中间留了一条过道，龙一扫了一眼感觉人还不少，至少也有上百人在玩，室内温度适宜，看来空调效果不错……
龙一看了一圈后坐到一台麻将机前准备娱乐一下，一个穿白色衬衣短裙的女孩子走到龙一跟前微笑着介绍了一下，一分代表一块钱。
“老板……上多少分？”
龙一：“一千分……”说完掏钱包，掉出五六张名片，女孩看着龙一红着脸笑了。
龙一不解道：“你笑什么？”
“没有啊！”女孩说完帮龙一捡起地上的名片交给龙一站着看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龙一输完所有分，旁边游戏机上的玩家们啪啪地拍着按键下分，几台俄罗斯轮盘前玩家们还在看着神秘的小球压着分……
龙一准备到里面的场子看看，整个富豪集团是一层的建筑，外形像个城堡，里面却大到超乎想象，每个场子都取了大气的名字，诸如“宝马贵宾会”“龙腾贵宾会”“港澳贵宾会”……
场子名字不一样，但是里面的情况都差不多，以纸牌为主，每张桌上方天花板都装了十几个摄像头，在那样的情况下玩家想出千基本是不可能。
血红色的地毯，亮如白昼的照明，年轻漂亮的牌手、荷官、精细分工的不同职位的工作人员对应的是不同肤色的玩家，还有那筹码的声音……
“各位老板……欢迎下注……”
“闲……闲……闲……”
“庄……庄……庄……”
“龙……龙……龙……”
“虎……虎……虎……”
还有下注结束那“叮叮”两声清脆的铃声都让玩家们心潮澎湃，不知道天昏地暗。
龙一到了酒店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龙一把钱包掏出来放到床头柜上，拿出名片看了起来，都印着“冲喜”的字样，还印着“东北妹子”“湘妹子”“川妹子”各种编号、各种清新脱俗的花名，以及电话、地址……
龙一念叨：“真是自由的国度啊！”
明明开了空调，为什么那么冷？龙一迷迷糊糊地睡着，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感觉整个房间里似乎亮了起来，一个身穿红色裙子的无头女尸站在龙一的床边，周围顿时雾气弥漫，还伴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一双满是鲜血的手正要触到龙一的脸……
龙一用手一挡，坐了起来，电视里还在播着没有看过的古老电影，也不知道是印度片还是泰国片，微弱的电视声音，不断切换的画面，天是亮了，窗帘没有关严光线照了进来，不过和梦境里的亮度显然不同。
龙一用手抹了抹脖子上的汗，骂道：“靠！怎么又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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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一进了洗漱间，水龙头似乎关不紧，仔细看才发现水滴顺着莲蓬喷头往下滴，发出沉闷的“嘀嗒”声，龙一用力拧了拧，完全没有效果，龙一心里有些不悦，先住着吧……反正也累了……
洗完澡后，龙一看了看电视上里演的电影也太过无聊，看了看时间，快两点了，才感觉有些饿，打算先去夜市那边找些吃的。
酒店外依然漆黑一片，不过远处倒是很嘈杂，看来夜猫子不少。龙一到了夜市外面，商店大部分还在营业，珠宝店里依然有客人在看着珠宝，货柜里黄金和铂金占了很大的比重，远远看去赏心悦目。
街边还有两家手机店在营业，龙一打算换一张卡，于是走了过去，老板递给龙一一沓打着号码的A4纸让龙一挑，龙一快速浏览了一遍号码选好手机卡。
老板：“现在开通嘛！”
龙一点点头，老板有说道：“身份证给我一下……”
“没带……”龙一摇头道。
老板：“那我随便找个身份证给你实名制吧？反正能打电话就可以了嘛？”
龙一点点头：“是这个意思！”
到了烧烤城，龙一才发现相当热闹，黑压压一片坐的都是人，大致数了一下也不下十家，操着各种口音的老板热情地喊着。
“来来来……正宗海鲜、炭烧生蚝……”
“老板……过来坐，我家还有桌子……傣味烤鸡、各式烧烤……”
一个四川口音喊道：“老板……吃啥子？几位……”
龙一看去，一个穿一件黑色毛衣的年轻人站在一块“万州烤鱼”的招牌下笑眯眯地看着龙一。
龙一走近年轻人的摊位，看了看烤架上正烤着一架子的肉串，烧烤师傅是两个非常年轻的小伙，估计不到二十，旁边有十几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人……
龙一接过老板递来的香烟，问道：“老板四川人？”
老板：“是噻！阿萍……给老板点菜……”
龙一：“你都没有桌子了？点什么菜？”
老板：“有桌子……”
看着老板迅速支起一张桌子，龙一走到保鲜柜前点了些吃的，老板倒了茶水后，问道：“有没有去搏一搏嘛？上水没有啊？”
龙一倒也知道“搏一搏”的意思，大概就是有没有去赌？“上水”又是什么鬼？
看着一头雾水的龙一，老板笑道：“上水就是赢没赢？”
龙一笑笑：“我刚刚到，你讲的我也不太清楚，你生意不错！开多久了？”
老板：“还行……开了好些年了……嗯……算起来五六年了……”
龙一：“赚不少钱吧？你怎么想到跑这边做生意嘞？”
老板扫了一眼自己的摊位，看着也不太忙就拉了椅子和龙一聊了起来，老板姓何，到麦城多年，刚刚到的时候也是赌鬼，也输了不少钱，后来认识了叫阿萍的缅籍华侨，索性开了家烧烤店，生意倒也红红火火……
龙一看点的东西基本上齐了，就开了酒吃了起来，小何一手拿了个玻璃杯一手拎了瓶啤酒走到龙一旁边说道：“来……老板……我敬你一杯，以后多多关照！”
龙一：“叫什么老板，我也是个打工的……来，喝酒！”
小何：“这个地方，见人就喊老板，谁管你是扫大街的还是擦皮鞋的……习惯就好……”
龙一：“为什么现在不赌了，改邪归正了？”
小何：“我命里不带偏财，赌也是输的多赢的少，结婚后钱也归老婆管，留十块二十块买包烟，赌不动了……”
龙一点点头，中国人十赌九输却乐此不疲，都想着一夜暴富，却不知道里面水深水浅，民间有传言十赌九诈，怕就怕出千。
龙一：“这边有出千的吗？”
小何摇摇头道：“不知道，反正场子里出千的没有听说过，玩家出千的也不多见，谁敢乱来，被发现死得比狗都难看。”
龙一：“对嘛！有钱试试运气，没钱就别玩是吧？”
小何：“太正确了，以前我也和猪一样，赢了舍不得走，输了想扳本，输不少了，好在没有签单，你要是签单最后还不起，最后只能埋到后面的上山……”
龙一吃惊道：“签单还不起就得死？和谁签单？”
小何：“场子里也可以签，还有一些人专门放高利贷，到期不还就逼，实在还不出来只能死路一条，前几年骗单的人多，都想着冒险，输了还不起就成‘批鬼’，要是过几天不见人，多半就埋土里了……”
龙一瞪大眼睛问：“法律不管？”
小何面露惊惧之色道：“没人管，不过这些年骗单的人不多了，都是自己的钱，输了就输了，那边那座山上不知道埋了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龙一举杯道：“喝酒，太复杂了这地方，我听说三哥好像势力不小？”
小何：“麦城各种势力盘根错节，不过好像都很给三哥面子，三哥那人牛，每个场子里都有股份，手下的小弟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
龙一点点头：“有钱就是好啊！三哥长什么样？那天遇到都不知道怕是不妥？”
小何：“惹不起，九九假日酒店旁边有个令升贸易有限公司是三哥的，好像九九假日酒店也是三哥的，反正这些开着的酒店饭店豪华一点的都有三哥的股份，有事没事开辆老爷车到处逛……”
龙一：“什么老爷车？”
小何：“好像是吉普，你先喝着……来客人了我去招呼一下……”
龙一说道：“好好好……你忙你的！”
离开烧烤城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龙一走在没有什么人的马路上，准备去场子里逛逛，一路上偶尔能遇到站街的美女朝龙一裤兜里塞名片。到了“富豪集团旅游有限公司”门前，霓虹灯还在闪烁，小何介绍过富豪集团是最主要的赌场，里面不同的老板开了十几家场子，再加上不远处“齐天集团”有近十个场子一共达到二十几个场子，优胜劣汰一些实力不够的场子渐渐关张……
通过安检门的时候，警报器响了起来，几个穿着黑色大衣，戴黑色大檐帽的安保人员提醒龙一把钥匙手机腰带等等放到桌上再过……
“嘀嘀嘀……”
警报器又响了。
“烟……”
龙一掏出香烟放到一旁总算进去了，安保人员交还物品。大厅里摆放了各式各样的游戏机，中间留了一条过道，龙一扫了一眼感觉人还不少，至少也有上百人在玩，室内温度适宜，看来空调效果不错……
龙一看了一圈后坐到一台麻将机前准备娱乐一下，一个穿白色衬衣短裙的女孩子走到龙一跟前微笑着介绍了一下，一分代表一块钱。
“老板……上多少分？”
龙一：“一千分……”说完掏钱包，掉出五六张名片，女孩看着龙一红着脸笑了。
龙一不解道：“你笑什么？”
“没有啊！”女孩说完帮龙一捡起地上的名片交给龙一站着看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龙一输完所有分，旁边游戏机上的玩家们啪啪地拍着按键下分，几台俄罗斯轮盘前玩家们还在看着神秘的小球压着分……
龙一准备到里面的场子看看，整个富豪集团是一层的建筑，外形像个城堡，里面却大到超乎想象，每个场子都取了大气的名字，诸如“宝马贵宾会”“龙腾贵宾会”“港澳贵宾会”……
场子名字不一样，但是里面的情况都差不多，以纸牌为主，每张桌上方天花板都装了十几个摄像头，在那样的情况下玩家想出千基本是不可能。
血红色的地毯，亮如白昼的照明，年轻漂亮的牌手、荷官、精细分工的不同职位的工作人员对应的是不同肤色的玩家，还有那筹码的声音……
“各位老板……欢迎下注……”
“闲……闲……闲……”
“庄……庄……庄……”
“龙……龙……龙……”
“虎……虎……虎……”
还有下注结束那“叮叮”两声清脆的铃声都让玩家们心潮澎湃，不知道天昏地暗。
龙一到了酒店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龙一把钱包掏出来放到床头柜上，拿出名片看了起来，都印着“冲喜”的字样，还印着“东北妹子”“湘妹子”“川妹子”各种编号、各种清新脱俗的花名，以及电话、地址……
龙一念叨：“真是自由的国度啊！”
明明开了空调，为什么那么冷？龙一迷迷糊糊地睡着，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感觉整个房间里似乎亮了起来，一个身穿红色裙子的无头女尸站在龙一的床边，周围顿时雾气弥漫，还伴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一双满是鲜血的手正要触到龙一的脸……
龙一用手一挡，坐了起来，电视里还在播着没有看过的古老电影，也不知道是印度片还是泰国片，微弱的电视声音，不断切换的画面，天是亮了，窗帘没有关严光线照了进来，不过和梦境里的亮度显然不同。
龙一用手抹了抹脖子上的汗，骂道：“靠！怎么又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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