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再约武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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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东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想来想去，他觉得武建国合适，一个是他正走背字，和他一起喝酒就是有人看见了，也只会想到是发牢骚讲怪话，发泄不满，不会有其它的后果。尤其是近一段时间他被王健架空，有其名无其实，也是路人皆知的事。二是武建国近一段时间忙于给王健挖坑，就着喝酒也探探他的底，探探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想到这儿，他给武建国打了一个电话，和他说今天晚上如果没事，就和他找个地方喝酒。
杨东请他喝酒，武建国觉得奇怪，“领导有什么好事，怎么想起来喝酒了？”
“哪有好事，心情郁闷，用酒解忧。”他搪塞着。
“噢，是这样啊。”武建国答应着，“去哪找你？”
杨东告诉他地方，让他自己打车去，他不想让司机知道和谁一起吃饭。
放下电话，杨东从办公室的柜子里拿出一瓶五粮液，想了一想，又拿了一瓶，因为今天心情不一样，再加上武建国的酒量也不小，他怕喝起来不够。
杨东先于武建国到了酒店，他正拿着菜单点菜，武建国进来了，武建国进门后一看他那神态和脸色就笑了。
“你笑什么？”杨东问他。
“你是说心里郁闷？”武建国大咧咧的坐下后反问他。
“是呀。”杨东一边把菜单递给服务员，示意服务员上菜，一边回答武建国的问话。
“我怎么看着你像是有天大的喜事呀。”武建国说。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给找个喜事我看看。”杨东压抑住兴奋的心情，板着脸呲他。
“那不对呀，”武建国疑惑的说：“看你这一举一动神采飞扬，说话办事满脸放光，连皮肤都是亮的。要知道，人的神态是装不出来的。”武建国盯着他看了一下，随手又摸着五粮液的酒瓶幽幽地说：“而且还喝这么好的酒，没有大喜事你舍得？”
杨东不得不佩服武建国的眼光，毕竟是当过多年的办公室主任，察言观色的本领超强。
“你今天是怎么了，我好心好意叫你喝酒，你还疑三惑四。哪有什么喜事？现在还能有喜事？”杨东执意隐瞒着喜悦的心情，尽量用悲戚的表情和腔调与他说话。“喝好酒怎么了？你没听人说过吗，越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越要喝点好酒，这样不容易喝醉。”
“那才是瞎说呢，”武建国不同意他的话：“心情不好的时候，喝什么也喝不出味来，喝好酒纯粹是糟蹋，不如弄点烂酒灌进肚子里拉倒。”
“你的意思咱今天喝五粮液是糟蹋？”杨东激将他：“那好办了，咱换酒，换高粱白酒总可以吧？”杨东说着就用手招呼服务员。
武建国不为所动：“你是个大官，不是一般人，你不会平白无故的拿出五粮液来给人喝。既然要喝，肯定是有事了，而且是好事。好事临门，放着五粮液不喝，喝高粱白酒？那不成傻瓜么？”说完用手将服务员又挡了回去。
杨东嘿嘿一笑：“老武呀，你是非给我安个帽子呀，也罢，管它呢，先喝了再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嘛。”
武建国一撇嘴：“看看，还说没事，诗都出来了。”
杨东说：“有事也是愁事。”
武建国扔给他一支“大中华”，满不在乎的说：“你愁什么，又没你什么事。”
“公司乱七八糟的，你高兴？”杨东把从办公室拿来的“黄鹤楼1916”扔给他一盒，武建国拿起烟来看看，装进自己衣兜，仍然抽自己的烟。
“这要从哪个角度看，看乱了谁？没有人希望天下乱，谁都知道社会稳定的重要性，但这种稳定必须是基于社会的公平正义的基础上，如果有人贪赃枉法，为非作歹，还让我们保持沉默，那就非乱了不可。如果乱了该乱的那个人，那就不叫乱。”武建国点上自己带来的“大中华”，狠狠的吸了一口后义愤填膺的说：“你知道吧，他收了人家将近二十万，够黑的。”
二十万？杨东心想，这个事不太可能。王健是有很多短板，比如：心胸狭窄、报复心强、作风霸道等等，但如果说他稀罕这二十万块钱，那纯粹是胡说。作为大公司的一把手，不至于为二十万出卖自己。但此时，他不想与武建国争论此事。
说话间，菜上来了，看着一个个精致的菜品，武建国抢过酒瓶给杨东和自己倒上，端起杯来：“承蒙杨总厚爱，好酒好菜招待，感激不尽，这杯我敬杨总。”
杨东也举起杯来：“都是兄弟还敬来敬去，你不嫌麻烦？”
“兄弟归兄弟，事情归事情，程序不能乱。”说完武建国一饮而尽。
杨东也喝干杯中的酒，问他：“这一段时期，你够忙的啊？”
武建国又往两人的杯中倒上酒，神色平静地说：“你都知道了？”
武建国到是个痛快人，并不隐瞒自己的行为。
“你觉得呢？”杨东反问。
“我觉得你肯定知道了，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武建国抽了一口烟：“尤其是到了你这个位置上，如果说公司内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那就奇怪了。”说完，他还笑了笑。
“你参合那些事干什么？”杨东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欺人太甚，一步紧逼一步，一口气都不让喘，有他这么干事的吗？他想干什么？非把这些人都弄死他就高兴了？”武建国嗓门大了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
杨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武建国。
武建国放低声音：“他也不想想，老东家能干吗？”
杨东知道，这里的老东家指的是高义。
“最不仗义的是，他背着老东家拉拢老季，结果一举一动都让老东家知道了。事实是，他和老季俩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块去，话不投机，没几个回合就翻了。翻就翻了吧，他想收拾人家，踢走人家，断人家的财路，你以为你是谁，你想收拾谁就收拾谁？”说到这儿，武建国放低声音：“那老季是什么人？省里的大头儿都要给几分面子，许多厅长都是人家的朋友，你一个企业的头头和人家碰，不是找死吗？”
杨东举杯和武建国喝了一口，思路逐渐的清晰起来
“一听说王健要出手整老季，老东家急了，省里市里一些人也急了，他能不倒霉？他能斗过老东家？上次搞竞争是老东家大意了，如果不是老东家大意，他？门也没有！”
杨东想，这到是实话。
“他吃了喝了拿了，又要撤换人家，人家能干吗？他以为人家个个都是单干，想分化瓦解，各个击破，其实这几家供应商早就是连体婴儿，利益共同体了，惹一个就是惹一群，人家现在联合发动攻击，联名举报他呢。”武建国吃了一口菜。
至此，杨东全明白了。怪不得好长时间没有动静呢，原来在这儿挖坑呢。想到这里，杨东不由的心生感慨，王健到底还是钻到人家的圈套里了。怪谁呢？怪高义、季燕钊、武建国？怪那些唯利是图的供应商？还是怪他自己？恐怕谁也说不清。
武建国看他那深思的样子，嘿嘿一笑，“杨总，就这么点破事，你那脑子，不用想都能明白。”
杨东叹了一品气，“你太高看我了。”
“高看不高看，我也不敢说，”武建国诡秘地说：“但今天晚上你绝对不是想听我唠叨，就这些事瞒谁也瞒不过你，公司上下谁都知道你的消息绝对灵通，你的后台绝对够硬。”
“你都从哪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杨东想，还它娘的消息灵通，后台够硬，人们猜测的水平是越来越高了。你说我不是想听你唠叨，恰恰相反，我正是要听听你这几天都干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我就是瞎子的代言，聋子的摆设。
“这就不能向你这大领导汇报了，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信息渠道不一样而已。”武建国得意的说。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杨东喷他。
“杨总，”武建国举起手中的酒杯向他示意：“我还是那句话，今天你肯定有事，而且是好事！只不过这好事在没成型之前不便示人。”这个家伙又把弯子转回来了。
“你这瞎猜的本事越来越历害了。”杨东急忙掩饰地说。
武建国道：“你不想说，我也不敢问，谁让你比我官大呢。但你不说，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看着吧，几天后就会证明我所谓的瞎猜是对的。”
“你又来了，什么对不对，今天就是喝酒，解闷。”杨东绝对不会承认。
“哈哈哈哈。”武建国笑了，笑得意味深长：“杨总，我非常感谢你能在这个时刻请我喝酒，让我们记住这个时刻吧，对你，对我，可能都有非同一般的意义。”
杨东突然有个想法，如果可能，下一步把武建国从电子公司抽出来，安排到总公司担任副总，主管办公室、人力部和财务部，他在这方面的能力，目前全公司谁也比不了，杨东相信，经过挫折的洗礼，他对许多事也看清了、成熟了，这样的一来武建国铁定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当年老主任尚伟一次和他闲聊时，曾经这样告诉过他，当领导少不了提拔人，但提拔人是一件非常考验领导人智慧和学问的大事情，在许多时候，被提拔人不但不感谢领导对他的提拔，反而一肚子的怨气，因为被提拔人预想的上任时间要远远高于实际的上任时间，在这时候你提拔了他，就等于提拔了一个潜在的敌人。遇上自以为是，觉得离了他地球不转，早就应该被提拔的人，千万不能提拔，提拔了他就是为自己认认真真的树立了一个仇人。相反，有一些觉得没戏、没指望，不管是谁当领导，无论是谁掌权也于他的仕途无关的人，只要有条件就一定要把他提起来，只要把他提拔起来，他就注定成为你的死党，在这上面必须充分运用逆向思维才能达到最好效果。这段话，老主任说完可能也就忘了，但杨东没忘，不仅没忘，还把它牢牢记在心上了。
这时候的武建国不正是属于爹不疼娘不爱，没戏、没指望的状态吗？所以启用他不失为一个好招数。
几天后，省委宣布了杨东的任命。但只是任命杨东为公司董事长，没有后面兼总经理那句话。这个任命让杨东好半天回不过神来，谈话时明明是有这个后缀的，到宣布的时候却取消了，这是为什么？从现在的情况看，既然不让董事长兼总经理，那总经理另设就是不争的事实了，关键是谁来担任总经理，是内部产生，还是外派？内部产生是谁，外部派又是从哪里派，而且担任总经理的这个人好不好打交道，能否与他在重大问题上形成共识，都是十分关键的。
同时调查组向杨东通报了对王健的处理结果：王健的主要问题是吃请，收受礼物、钱物，被当事人举报。鉴于王健出事后态度积极，且数额不大，经研究决定，免去职务，去省委党校学习。
自此，王健的事情告一段落。
悲哀！（未完待续）
杨东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想来想去，他觉得武建国合适，一个是他正走背字，和他一起喝酒就是有人看见了，也只会想到是发牢骚讲怪话，发泄不满，不会有其它的后果。尤其是近一段时间他被王健架空，有其名无其实，也是路人皆知的事。二是武建国近一段时间忙于给王健挖坑，就着喝酒也探探他的底，探探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想到这儿，他给武建国打了一个电话，和他说今天晚上如果没事，就和他找个地方喝酒。
杨东请他喝酒，武建国觉得奇怪，“领导有什么好事，怎么想起来喝酒了？”
“哪有好事，心情郁闷，用酒解忧。”他搪塞着。
“噢，是这样啊。”武建国答应着，“去哪找你？”
杨东告诉他地方，让他自己打车去，他不想让司机知道和谁一起吃饭。
放下电话，杨东从办公室的柜子里拿出一瓶五粮液，想了一想，又拿了一瓶，因为今天心情不一样，再加上武建国的酒量也不小，他怕喝起来不够。
杨东先于武建国到了酒店，他正拿着菜单点菜，武建国进来了，武建国进门后一看他那神态和脸色就笑了。
“你笑什么？”杨东问他。
“你是说心里郁闷？”武建国大咧咧的坐下后反问他。
“是呀。”杨东一边把菜单递给服务员，示意服务员上菜，一边回答武建国的问话。
“我怎么看着你像是有天大的喜事呀。”武建国说。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给找个喜事我看看。”杨东压抑住兴奋的心情，板着脸呲他。
“那不对呀，”武建国疑惑的说：“看你这一举一动神采飞扬，说话办事满脸放光，连皮肤都是亮的。要知道，人的神态是装不出来的。”武建国盯着他看了一下，随手又摸着五粮液的酒瓶幽幽地说：“而且还喝这么好的酒，没有大喜事你舍得？”
杨东不得不佩服武建国的眼光，毕竟是当过多年的办公室主任，察言观色的本领超强。
“你今天是怎么了，我好心好意叫你喝酒，你还疑三惑四。哪有什么喜事？现在还能有喜事？”杨东执意隐瞒着喜悦的心情，尽量用悲戚的表情和腔调与他说话。“喝好酒怎么了？你没听人说过吗，越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越要喝点好酒，这样不容易喝醉。”
“那才是瞎说呢，”武建国不同意他的话：“心情不好的时候，喝什么也喝不出味来，喝好酒纯粹是糟蹋，不如弄点烂酒灌进肚子里拉倒。”
“你的意思咱今天喝五粮液是糟蹋？”杨东激将他：“那好办了，咱换酒，换高粱白酒总可以吧？”杨东说着就用手招呼服务员。
武建国不为所动：“你是个大官，不是一般人，你不会平白无故的拿出五粮液来给人喝。既然要喝，肯定是有事了，而且是好事。好事临门，放着五粮液不喝，喝高粱白酒？那不成傻瓜么？”说完用手将服务员又挡了回去。
杨东嘿嘿一笑：“老武呀，你是非给我安个帽子呀，也罢，管它呢，先喝了再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嘛。”
武建国一撇嘴：“看看，还说没事，诗都出来了。”
杨东说：“有事也是愁事。”
武建国扔给他一支“大中华”，满不在乎的说：“你愁什么，又没你什么事。”
“公司乱七八糟的，你高兴？”杨东把从办公室拿来的“黄鹤楼1916”扔给他一盒，武建国拿起烟来看看，装进自己衣兜，仍然抽自己的烟。
“这要从哪个角度看，看乱了谁？没有人希望天下乱，谁都知道社会稳定的重要性，但这种稳定必须是基于社会的公平正义的基础上，如果有人贪赃枉法，为非作歹，还让我们保持沉默，那就非乱了不可。如果乱了该乱的那个人，那就不叫乱。”武建国点上自己带来的“大中华”，狠狠的吸了一口后义愤填膺的说：“你知道吧，他收了人家将近二十万，够黑的。”
二十万？杨东心想，这个事不太可能。王健是有很多短板，比如：心胸狭窄、报复心强、作风霸道等等，但如果说他稀罕这二十万块钱，那纯粹是胡说。作为大公司的一把手，不至于为二十万出卖自己。但此时，他不想与武建国争论此事。
说话间，菜上来了，看着一个个精致的菜品，武建国抢过酒瓶给杨东和自己倒上，端起杯来：“承蒙杨总厚爱，好酒好菜招待，感激不尽，这杯我敬杨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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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武建国。
武建国放低声音：“他也不想想，老东家能干吗？”
杨东知道，这里的老东家指的是高义。
“最不仗义的是，他背着老东家拉拢老季，结果一举一动都让老东家知道了。事实是，他和老季俩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块去，话不投机，没几个回合就翻了。翻就翻了吧，他想收拾人家，踢走人家，断人家的财路，你以为你是谁，你想收拾谁就收拾谁？”说到这儿，武建国放低声音：“那老季是什么人？省里的大头儿都要给几分面子，许多厅长都是人家的朋友，你一个企业的头头和人家碰，不是找死吗？”
杨东举杯和武建国喝了一口，思路逐渐的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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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东想，这到是实话。
“他吃了喝了拿了，又要撤换人家，人家能干吗？他以为人家个个都是单干，想分化瓦解，各个击破，其实这几家供应商早就是连体婴儿，利益共同体了，惹一个就是惹一群，人家现在联合发动攻击，联名举报他呢。”武建国吃了一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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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建国看他那深思的样子，嘿嘿一笑，“杨总，就这么点破事，你那脑子，不用想都能明白。”
杨东叹了一品气，“你太高看我了。”
“高看不高看，我也不敢说，”武建国诡秘地说：“但今天晚上你绝对不是想听我唠叨，就这些事瞒谁也瞒不过你，公司上下谁都知道你的消息绝对灵通，你的后台绝对够硬。”
“你都从哪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杨东想，还它娘的消息灵通，后台够硬，人们猜测的水平是越来越高了。你说我不是想听你唠叨，恰恰相反，我正是要听听你这几天都干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我就是瞎子的代言，聋子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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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总，”武建国举起手中的酒杯向他示意：“我还是那句话，今天你肯定有事，而且是好事！只不过这好事在没成型之前不便示人。”这个家伙又把弯子转回来了。
“你这瞎猜的本事越来越历害了。”杨东急忙掩饰地说。
武建国道：“你不想说，我也不敢问，谁让你比我官大呢。但你不说，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看着吧，几天后就会证明我所谓的瞎猜是对的。”
“你又来了，什么对不对，今天就是喝酒，解闷。”杨东绝对不会承认。
“哈哈哈哈。”武建国笑了，笑得意味深长：“杨总，我非常感谢你能在这个时刻请我喝酒，让我们记住这个时刻吧，对你，对我，可能都有非同一般的意义。”
杨东突然有个想法，如果可能，下一步把武建国从电子公司抽出来，安排到总公司担任副总，主管办公室、人力部和财务部，他在这方面的能力，目前全公司谁也比不了，杨东相信，经过挫折的洗礼，他对许多事也看清了、成熟了，这样的一来武建国铁定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当年老主任尚伟一次和他闲聊时，曾经这样告诉过他，当领导少不了提拔人，但提拔人是一件非常考验领导人智慧和学问的大事情，在许多时候，被提拔人不但不感谢领导对他的提拔，反而一肚子的怨气，因为被提拔人预想的上任时间要远远高于实际的上任时间，在这时候你提拔了他，就等于提拔了一个潜在的敌人。遇上自以为是，觉得离了他地球不转，早就应该被提拔的人，千万不能提拔，提拔了他就是为自己认认真真的树立了一个仇人。相反，有一些觉得没戏、没指望，不管是谁当领导，无论是谁掌权也于他的仕途无关的人，只要有条件就一定要把他提起来，只要把他提拔起来，他就注定成为你的死党，在这上面必须充分运用逆向思维才能达到最好效果。这段话，老主任说完可能也就忘了，但杨东没忘，不仅没忘，还把它牢牢记在心上了。
这时候的武建国不正是属于爹不疼娘不爱，没戏、没指望的状态吗？所以启用他不失为一个好招数。
几天后，省委宣布了杨东的任命。但只是任命杨东为公司董事长，没有后面兼总经理那句话。这个任命让杨东好半天回不过神来，谈话时明明是有这个后缀的，到宣布的时候却取消了，这是为什么？从现在的情况看，既然不让董事长兼总经理，那总经理另设就是不争的事实了，关键是谁来担任总经理，是内部产生，还是外派？内部产生是谁，外部派又是从哪里派，而且担任总经理的这个人好不好打交道，能否与他在重大问题上形成共识，都是十分关键的。
同时调查组向杨东通报了对王健的处理结果：王健的主要问题是吃请，收受礼物、钱物，被当事人举报。鉴于王健出事后态度积极，且数额不大，经研究决定，免去职务，去省委党校学习。
自此，王健的事情告一段落。
悲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