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两个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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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瑖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他怏怏回到车那边，已经有个交警在围着车贴条了。钟瑖忙上前解释，可还是被贴条了，还被那小交警训斥了一顿：“你到底懂不懂规矩？这是你停车的地方吗？你要再不来，我就叫拖车了。”钟瑖苦笑完听小警察训斥，才得以开车离开。
“什么警察，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不出现，现在倒从地底下冒出来了。”钟瑖低声骂道。这时他突然想到，宋静在北京，他找不到，警察一定能找到。他忙开车来到派出所，找到那个片警小张。
当钟瑖激动地把他刚才看到宋静的事告诉小张。小警察却似乎对这个消息无动于衷，只是说知道了，他们会去调查的。钟瑖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催促道：“那你赶紧去查呀，你们不是有天眼吗，通过路口的摄像头，一定能找到宋静。”小警察却说：“我们办案有我们的程序和步骤，该调查的我们自然会去调查，你可以回去了，有结果我们会通知你的。”
本来就心烦意乱的钟瑖被小警察那副敷衍的腔调激怒了：“你这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应付报案人的吗？我告诉你，我和你们分局的王副局长是老乡，前几天我还和他一起吃饭来着，我现在就打电话投诉你。”说着便拿出手机，虚张声势地找到那个和他有过一饭之缘的副局长的电话，故意在小警察面前晃了一下。小警察到底道行浅，以为钟瑖真要找副局长投诉他，一把拉住钟瑖，脱口而出道：“我不是不调查，我们早就找到了这个宋静，可这个宋静不是和你聊天的那个宋静。”
“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个宋静不是那个宋静，到底有几个宋静？”钟瑖诧异道。
“别急，你听我说。接到你的报案，我就向所长做了汇报，所长把这个案子交给了我和小黄---就是你上次见的那个女警。我俩做了分工，她去北理工查宋静。我查那个手机号，开始查的时候，我没抱多大希望，因为杀猪盘一般都是无主号。我没想到这个号码竟然是一位大学教授的副卡，而且那个教授也是北理工的。我就联系那个教授，想问下那张卡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她手机一直关机，我就打电话到他们学校，学校说她已经好几天没去上班了，他们也正在找她。我觉得有点不对，直接去了那教授家。结果在他家门口碰到一男的在敲门。一问，是教授的前夫。他说女儿学校打电话给他，说女儿好几天没来上学了。学校打电话联系，可她和她妈的电话都关机，这才从家校联系单找到爸爸的号码，打电话问下到底怎么了。男人忙给前妻打电话，关机，打女儿电话，也关机。他关心女儿，就跑过来看看。可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门。我第一反应是出事了，马上汇报了所里，然后找了个开锁的开了门。一开门，就闻到一股怪味，然后就在卫生间发现两具用被单包裹的尸体。我忙又汇报给所里。所里通知了刑警队，接下来的事，就不归我管了。”
“那你刚才说，这个宋静不是那个和我聊天的宋静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我们黄警官不是去北理工调查宋静了吗？还真有个宋静，也真是读化学的研究生。可她一直住校，根本没在外面住过。同宿舍的人都可以证明。而且那段时间学校封校，她根本不可能跑出来给你写小纸条。除非那只猫能跑三公里给你们传信。而且宋静和她舍友也都说没见过这么一只猫。”
“等等，你刚才说，宋静是北理工的，我房东也是北理工的，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我查到你房东是北理工的教授后，立刻询问了宋静，她说她知道这个教授，本科时上过她的课，但仅此而已。后来就没怎么打过交道。我们做了调查，的确如此。”
“那为什么假宋静会用她的头像和名字来骗人，她们肯定认识，而且那人有她微信。”
“我们也调查过，可这个宋静人漂亮，性格也活泼，喜欢交朋友，还是校内社团的红人，经常代表学校在外面参加活动，每次出去都加很多微信好友。微信上几千人，一半人她都不记得在哪加的，谁又是谁，根本没法查。”
“可这个人不仅认识宋静，还认识我房东，找他们共同的好友，搜寻圈不就可以缩小了？”
“这个我们也想过，可你房东和宋静在一个学校，又都是搞化学的，社交圈本来就有重合，共同的好友也有一百多。而且，就在我们调查的前几天，宋静刚整理过微信好友，删了几百个一直不联系的人。这就更没法调查了。”
“那电话卡呢，那个假冒宋静既然用房东的副卡，一定认识房东吧？”
“我们调查过了，那张电话卡，是移动公司搞校园卡，给每个老师都送卡，没有基础费用，话费还很便宜。很多老师都领了很多张，给家里人用。你房东当时领了两张，一张一直没用，直到和你联系时才开的，也就是那时用这个号申请的微信。无论是微信还是电话，只和你一人联系过。”
钟瑖还想问点什么，小警察手一摊：“我真就知道这么多，你要知道更多，只能去问刑警了，不过，现在案子没破，你去找他们，他们也什么也不会说的。”
钟瑖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好悻悻离开派出所。
钟瑖回到公司，摊在椅子上想了半天，杀猪盘、谋杀案、两个宋静，其中一个还和房东在一个学校，事情越来越复杂，钟瑖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
这时，办公室门口传来礼貌的敲门声，钟瑖迅速调整了下坐姿和情绪，说了一声“请进。”
钟瑖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他怏怏回到车那边，已经有个交警在围着车贴条了。钟瑖忙上前解释，可还是被贴条了，还被那小交警训斥了一顿：“你到底懂不懂规矩？这是你停车的地方吗？你要再不来，我就叫拖车了。”钟瑖苦笑完听小警察训斥，才得以开车离开。
“什么警察，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不出现，现在倒从地底下冒出来了。”钟瑖低声骂道。这时他突然想到，宋静在北京，他找不到，警察一定能找到。他忙开车来到派出所，找到那个片警小张。
当钟瑖激动地把他刚才看到宋静的事告诉小张。小警察却似乎对这个消息无动于衷，只是说知道了，他们会去调查的。钟瑖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催促道：“那你赶紧去查呀，你们不是有天眼吗，通过路口的摄像头，一定能找到宋静。”小警察却说：“我们办案有我们的程序和步骤，该调查的我们自然会去调查，你可以回去了，有结果我们会通知你的。”
本来就心烦意乱的钟瑖被小警察那副敷衍的腔调激怒了：“你这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应付报案人的吗？我告诉你，我和你们分局的王副局长是老乡，前几天我还和他一起吃饭来着，我现在就打电话投诉你。”说着便拿出手机，虚张声势地找到那个和他有过一饭之缘的副局长的电话，故意在小警察面前晃了一下。小警察到底道行浅，以为钟瑖真要找副局长投诉他，一把拉住钟瑖，脱口而出道：“我不是不调查，我们早就找到了这个宋静，可这个宋静不是和你聊天的那个宋静。”
“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个宋静不是那个宋静，到底有几个宋静？”钟瑖诧异道。
“别急，你听我说。接到你的报案，我就向所长做了汇报，所长把这个案子交给了我和小黄---就是你上次见的那个女警。我俩做了分工，她去北理工查宋静。我查那个手机号，开始查的时候，我没抱多大希望，因为杀猪盘一般都是无主号。我没想到这个号码竟然是一位大学教授的副卡，而且那个教授也是北理工的。我就联系那个教授，想问下那张卡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她手机一直关机，我就打电话到他们学校，学校说她已经好几天没去上班了，他们也正在找她。我觉得有点不对，直接去了那教授家。结果在他家门口碰到一男的在敲门。一问，是教授的前夫。他说女儿学校打电话给他，说女儿好几天没来上学了。学校打电话联系，可她和她妈的电话都关机，这才从家校联系单找到爸爸的号码，打电话问下到底怎么了。男人忙给前妻打电话，关机，打女儿电话，也关机。他关心女儿，就跑过来看看。可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门。我第一反应是出事了，马上汇报了所里，然后找了个开锁的开了门。一开门，就闻到一股怪味，然后就在卫生间发现两具用被单包裹的尸体。我忙又汇报给所里。所里通知了刑警队，接下来的事，就不归我管了。”
“那你刚才说，这个宋静不是那个和我聊天的宋静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我们黄警官不是去北理工调查宋静了吗？还真有个宋静，也真是读化学的研究生。可她一直住校，根本没在外面住过。同宿舍的人都可以证明。而且那段时间学校封校，她根本不可能跑出来给你写小纸条。除非那只猫能跑三公里给你们传信。而且宋静和她舍友也都说没见过这么一只猫。”
“等等，你刚才说，宋静是北理工的，我房东也是北理工的，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我查到你房东是北理工的教授后，立刻询问了宋静，她说她知道这个教授，本科时上过她的课，但仅此而已。后来就没怎么打过交道。我们做了调查，的确如此。”
“那为什么假宋静会用她的头像和名字来骗人，她们肯定认识，而且那人有她微信。”
“我们也调查过，可这个宋静人漂亮，性格也活泼，喜欢交朋友，还是校内社团的红人，经常代表学校在外面参加活动，每次出去都加很多微信好友。微信上几千人，一半人她都不记得在哪加的，谁又是谁，根本没法查。”
“可这个人不仅认识宋静，还认识我房东，找他们共同的好友，搜寻圈不就可以缩小了？”
“这个我们也想过，可你房东和宋静在一个学校，又都是搞化学的，社交圈本来就有重合，共同的好友也有一百多。而且，就在我们调查的前几天，宋静刚整理过微信好友，删了几百个一直不联系的人。这就更没法调查了。”
“那电话卡呢，那个假冒宋静既然用房东的副卡，一定认识房东吧？”
“我们调查过了，那张电话卡，是移动公司搞校园卡，给每个老师都送卡，没有基础费用，话费还很便宜。很多老师都领了很多张，给家里人用。你房东当时领了两张，一张一直没用，直到和你联系时才开的，也就是那时用这个号申请的微信。无论是微信还是电话，只和你一人联系过。”
钟瑖还想问点什么，小警察手一摊：“我真就知道这么多，你要知道更多，只能去问刑警了，不过，现在案子没破，你去找他们，他们也什么也不会说的。”
钟瑖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好悻悻离开派出所。
钟瑖回到公司，摊在椅子上想了半天，杀猪盘、谋杀案、两个宋静，其中一个还和房东在一个学校，事情越来越复杂，钟瑖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
这时，办公室门口传来礼貌的敲门声，钟瑖迅速调整了下坐姿和情绪，说了一声“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