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少年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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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高三下学期，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一次模拟考。
“明天，就是第一次模拟考试了，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这一次考试，是你们了解自己实力的机会，我也希望你们，能够诚信考试，认真对待。”班主任在上完他的数学课后道。
老师离开教室后，班里就如同集市一般闹了起来。
“天啊，我还没有复习好啊！”
“这次完了，怎么办。”
当然，有害怕紧张的同学，自然也有信心满满，毫不在乎的。
“玲，你不怕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当平时考试就行。”
“诶，如果我有你这样的成绩就好了。”
周梦蝶没有理会班上的吵闹，自己转过头去看着门外，校道上的大王椰，都已经开了花，这种植物开花后，半米多长的花朵，就会天女散花一般洒下无数的花粉，如果从远处看来，还有几分满城飞絮的意境。
但周梦蝶并不喜欢这种植物，因为这些花粉老往他身上飘。
挥手排开快要飘到面前的花粉，周梦蝶心里有些烦躁，他身上的剑气，在这些天的炼体中，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量，也就够一次了。
“难道又要摸一次那段剑尖！”周梦蝶想到这，眉毛不由得狂跳了几下。
虽然说这段时间来，他已经勉强适应剑气在体内的感觉，但最初的一两天，是最难抗的，毕竟那时的剑气是最充沛的。
“好吧，那就找个时间，再...再摸一下。”周梦蝶有些无语，居然要靠自虐来修炼。
但他还有一个担心，那就是剑尖的剑气，到底是不是一次性的。“如果，没有剑气了...诶，那就麻烦了。”
得到了，又失去，是最痛苦的。
“啪啪”听到有人在敲打自己桌子，周梦蝶转回头去，是吴小水。
“周梦蝶，你到时候，给我抄下好不？”吴小水趴在他的桌子上，一脸渴望的对他道。
周梦蝶看着面前那张精致的小脸，“我成绩都不好，怎么好意思给你抄。”
吴小水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比我好就行，而且，你文综那么好。”说完又伸手过来拉了拉周梦蝶的袖子，“记得哦...”
“好好。”答应了吴小水的请求。
他还看到了张秀秀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这妞怎么越来越喜欢偷偷瞄人了。”
－－－－－－－－－－－
模拟考考两天，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早上的文综考试，周梦蝶是下笔如有神，但现在的英语考试，他就如同软泥一般趴在桌上，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实在是一点都看不懂。
看了看前面的两位女生，张秀秀一脸认真的看着卷子，时不时写下几笔，再转头看了一眼吴小水，发现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睡着了。
“诶，悲催的英语考试。”
他抬头看了看朱豪，发现朱豪也在看他。
朱豪指了指试卷，又指了指教室外面。
“现在交？”周梦蝶不敢大声说话，就做了个嘴型。
看到朱豪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教室墙上的钟，“才刚刚开考15分钟，真的好走吗...”
“算了，反正坐这里也没用。”
挥手招呼了一声朱豪，一起交卷走出了教室。
“哼。”张秀秀看着那走出教室的身影，咬了下嘴唇。
“我们交那么早，班主任一定会骂死我们的。”朱豪有些担心的道。
周梦蝶听了，无语的道：“都出来了，你又这样说...”
“算了算了，反正成绩不好，到时候就是上个大专就行了。”
周梦蝶听了朱豪的话，有些沉默，过了许久，他才轻叹道：“没办法，英语差，数学又好不了多少，本科是没有多大可能了。”
“不谈这个，去上网吧。”
“嗯。”周梦蝶又想到床下的那段剑尖，和抽屉里的那本《炼油御奴术》，“其实，我怎么都不能放弃的了，要不，就成魔，要不，就平庸一辈子。”
“怎么不说话了？”朱豪看到周梦蝶突然又沉默起来，于是奇怪的道。
“没，走吧。”
上机后，刚想打开游戏，页面却弹出个《今日推荐》，周梦蝶手一动，准备关掉，但眼光从上面扫过时...
点开页面上的“南海渔民发现海怪”，看了一系列的文字介绍后，最后面还附着两张图。
可惜图片也是模糊一片，只能看出背景是大海。
“快，要开始了。”朱豪在旁边催促道。
“嗯...就来。”周梦蝶应道。
南海，周梦蝶现在所处的珠城，离南海距离也就是半小时的车程。
－－－－－－－－
距离晚自习还有半小时，周梦蝶一如既往的早早的来到教室。
教室里，除了几名爱学习的同学，以及一两对情侣，还没有什么人，张秀秀已经在座位上学习了。
“今天下午，你英语交那么快，去哪啊！”周梦蝶刚坐下，张秀秀就扭过头来，带着质问的语气道。
“额...”
“额什么额，不要敷衍我，你去上网了是不是。”
“......”
“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好好学习，整体就知道玩玩玩。”那张秀气的脸因为生气，双颊浮起一片红晕。
听着张秀秀的话，周梦蝶久久的盯着她，而这次张秀秀并没有如以前一般躲过去，她也盯着周梦蝶的眼睛，毫不放弃。
“诶”，周梦蝶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张秀秀面前，双手搂着她的头，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眼睛。
张秀秀仍然盯着周梦蝶，不过下唇紧紧的咬着。
“秀秀。”周梦蝶组织了一下语言，“很多事，不是说能改变，就能改变的，生活，从不是电影里演的那样，你很好，很好，你要记住，你上一座好的大学，过幸福快乐的日子。”
顿了一下，他又继续道：“至于我，会看着你高考考出个好成绩，我会很高兴的，真的。”
张秀秀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说着这些她不想他说出口的话，那一直强行瞪大的双眼，似乎慢慢的朦胧起来。
她猛地将周梦蝶推开，自己趴到桌面上，双肩不停的抖动着，那泪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呼”看着趴在桌上的张秀秀，周梦蝶呼出一口气，嘴角一扯，却连一个苦笑都笑不出。
没有理会前面转头看热闹的同学，他径直走了出去。
走在操场的跑道上，刚刚落下的太阳，还在天地间留下了一丝的光亮，不时有几名校外的中老年人从周梦蝶身边跑过。
走到一棵大树下，周梦蝶看着在跑道上锻炼的人，“高考，高考。”
“轰”他猛然发力，一拳打在身旁的树干上，将手举到面前，他没有感受到一丝的疼痛。
看着自己的手臂，“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和以前认为的不同，那我为什么不可以走上另一条路呢！”
“秀秀，我只能让你失望了。”
回到教室，已经差不多来齐人了，在座位坐下，看了一眼张秀秀，发现她已经坐起来，正在做题目。
周梦蝶也拿出书起来。
－－－－－－－－－－－－－－－－－－
“这是最后一次了，然后，就要重新去碰那段玩意了。”想到要去碰那段剑尖，周梦蝶也感到一阵心惊胆跳。
关上房门，脱完衣服后，站成已经熟悉无比的姿势，静心，运气。
周梦蝶顿时感到身上那残存不多的剑气，在他的意念控制下，缓缓地往他右臂而去。
凡是剑气流动的身体区域，都如同刀割一般疼起来。
周梦蝶一边咬着牙忍受，一边凝聚精神，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剑气，如果有一个不小心，这些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剑气就会马上散回身体各处。
不知过了多久，周梦蝶只感觉过了一年般，他全身上下都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上去就如同刚从水里出来一样。
“呼”，终于，这条气脉凝聚成形，这下子，周梦蝶就一共凝聚成了四条气脉了，左右手各自两条，而身上的剑气，也在这一次修炼中彻底用完。
周梦蝶突然感觉一下子没有了剑气折磨，有种奇怪的空虚感，“难道习惯了...还有受虐倾向不成。”
现在手臂的气脉凝聚完成，只要将左右臂的气脉各自组成图案，就算是练臂小成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周梦蝶右手抓起桌面上的水果刀，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抓住刀刃，然后用力一拉。
看着没有受到丝毫伤害的手掌心，“力量的感觉？”
不过他没有继续修炼，因为将气脉组成图案，需要极大的心力体力，现在他已经是虚弱无力了。
而且，在没有经验的情况下，聚行的困难将是极大的，必然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研究，他明天要上课，所以该睡觉了。
拿起毛巾，周梦蝶向浴室走去。
－－－－－－－－－－－－－－
看着自回寝室就一直趴在床上的张秀秀，看着那不是抖动的肩膀，已经压抑却仍能听见的哭声，她同桌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了发生什么事。
“怎么了？秀秀。”
“....”
“周梦蝶？”
看着还是不回答，但明显有了反应的张秀秀，她同桌又道：“也不知道你们怎么了，那天早上看你们还好好的，现在又闹矛盾了？”
“好了，不要理那个混蛋了，不哭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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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高三下学期，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一次模拟考。
“明天，就是第一次模拟考试了，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这一次考试，是你们了解自己实力的机会，我也希望你们，能够诚信考试，认真对待。”班主任在上完他的数学课后道。
老师离开教室后，班里就如同集市一般闹了起来。
“天啊，我还没有复习好啊！”
“这次完了，怎么办。”
当然，有害怕紧张的同学，自然也有信心满满，毫不在乎的。
“玲，你不怕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当平时考试就行。”
“诶，如果我有你这样的成绩就好了。”
周梦蝶没有理会班上的吵闹，自己转过头去看着门外，校道上的大王椰，都已经开了花，这种植物开花后，半米多长的花朵，就会天女散花一般洒下无数的花粉，如果从远处看来，还有几分满城飞絮的意境。
但周梦蝶并不喜欢这种植物，因为这些花粉老往他身上飘。
挥手排开快要飘到面前的花粉，周梦蝶心里有些烦躁，他身上的剑气，在这些天的炼体中，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量，也就够一次了。
“难道又要摸一次那段剑尖！”周梦蝶想到这，眉毛不由得狂跳了几下。
虽然说这段时间来，他已经勉强适应剑气在体内的感觉，但最初的一两天，是最难抗的，毕竟那时的剑气是最充沛的。
“好吧，那就找个时间，再...再摸一下。”周梦蝶有些无语，居然要靠自虐来修炼。
但他还有一个担心，那就是剑尖的剑气，到底是不是一次性的。“如果，没有剑气了...诶，那就麻烦了。”
得到了，又失去，是最痛苦的。
“啪啪”听到有人在敲打自己桌子，周梦蝶转回头去，是吴小水。
“周梦蝶，你到时候，给我抄下好不？”吴小水趴在他的桌子上，一脸渴望的对他道。
周梦蝶看着面前那张精致的小脸，“我成绩都不好，怎么好意思给你抄。”
吴小水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比我好就行，而且，你文综那么好。”说完又伸手过来拉了拉周梦蝶的袖子，“记得哦...”
“好好。”答应了吴小水的请求。
他还看到了张秀秀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这妞怎么越来越喜欢偷偷瞄人了。”
－－－－－－－－－－－
模拟考考两天，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早上的文综考试，周梦蝶是下笔如有神，但现在的英语考试，他就如同软泥一般趴在桌上，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实在是一点都看不懂。
看了看前面的两位女生，张秀秀一脸认真的看着卷子，时不时写下几笔，再转头看了一眼吴小水，发现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睡着了。
“诶，悲催的英语考试。”
他抬头看了看朱豪，发现朱豪也在看他。
朱豪指了指试卷，又指了指教室外面。
“现在交？”周梦蝶不敢大声说话，就做了个嘴型。
看到朱豪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教室墙上的钟，“才刚刚开考15分钟，真的好走吗...”
“算了，反正坐这里也没用。”
挥手招呼了一声朱豪，一起交卷走出了教室。
“哼。”张秀秀看着那走出教室的身影，咬了下嘴唇。
“我们交那么早，班主任一定会骂死我们的。”朱豪有些担心的道。
周梦蝶听了，无语的道：“都出来了，你又这样说...”
“算了算了，反正成绩不好，到时候就是上个大专就行了。”
周梦蝶听了朱豪的话，有些沉默，过了许久，他才轻叹道：“没办法，英语差，数学又好不了多少，本科是没有多大可能了。”
“不谈这个，去上网吧。”
“嗯。”周梦蝶又想到床下的那段剑尖，和抽屉里的那本《炼油御奴术》，“其实，我怎么都不能放弃的了，要不，就成魔，要不，就平庸一辈子。”
“怎么不说话了？”朱豪看到周梦蝶突然又沉默起来，于是奇怪的道。
“没，走吧。”
上机后，刚想打开游戏，页面却弹出个《今日推荐》，周梦蝶手一动，准备关掉，但眼光从上面扫过时...
点开页面上的“南海渔民发现海怪”，看了一系列的文字介绍后，最后面还附着两张图。
可惜图片也是模糊一片，只能看出背景是大海。
“快，要开始了。”朱豪在旁边催促道。
“嗯...就来。”周梦蝶应道。
南海，周梦蝶现在所处的珠城，离南海距离也就是半小时的车程。
－－－－－－－－
距离晚自习还有半小时，周梦蝶一如既往的早早的来到教室。
教室里，除了几名爱学习的同学，以及一两对情侣，还没有什么人，张秀秀已经在座位上学习了。
“今天下午，你英语交那么快，去哪啊！”周梦蝶刚坐下，张秀秀就扭过头来，带着质问的语气道。
“额...”
“额什么额，不要敷衍我，你去上网了是不是。”
“......”
“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好好学习，整体就知道玩玩玩。”那张秀气的脸因为生气，双颊浮起一片红晕。
听着张秀秀的话，周梦蝶久久的盯着她，而这次张秀秀并没有如以前一般躲过去，她也盯着周梦蝶的眼睛，毫不放弃。
“诶”，周梦蝶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张秀秀面前，双手搂着她的头，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眼睛。
张秀秀仍然盯着周梦蝶，不过下唇紧紧的咬着。
“秀秀。”周梦蝶组织了一下语言，“很多事，不是说能改变，就能改变的，生活，从不是电影里演的那样，你很好，很好，你要记住，你上一座好的大学，过幸福快乐的日子。”
顿了一下，他又继续道：“至于我，会看着你高考考出个好成绩，我会很高兴的，真的。”
张秀秀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说着这些她不想他说出口的话，那一直强行瞪大的双眼，似乎慢慢的朦胧起来。
她猛地将周梦蝶推开，自己趴到桌面上，双肩不停的抖动着，那泪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呼”看着趴在桌上的张秀秀，周梦蝶呼出一口气，嘴角一扯，却连一个苦笑都笑不出。
没有理会前面转头看热闹的同学，他径直走了出去。
走在操场的跑道上，刚刚落下的太阳，还在天地间留下了一丝的光亮，不时有几名校外的中老年人从周梦蝶身边跑过。
走到一棵大树下，周梦蝶看着在跑道上锻炼的人，“高考，高考。”
“轰”他猛然发力，一拳打在身旁的树干上，将手举到面前，他没有感受到一丝的疼痛。
看着自己的手臂，“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和以前认为的不同，那我为什么不可以走上另一条路呢！”
“秀秀，我只能让你失望了。”
回到教室，已经差不多来齐人了，在座位坐下，看了一眼张秀秀，发现她已经坐起来，正在做题目。
周梦蝶也拿出书起来。
－－－－－－－－－－－－－－－－－－
“这是最后一次了，然后，就要重新去碰那段玩意了。”想到要去碰那段剑尖，周梦蝶也感到一阵心惊胆跳。
关上房门，脱完衣服后，站成已经熟悉无比的姿势，静心，运气。
周梦蝶顿时感到身上那残存不多的剑气，在他的意念控制下，缓缓地往他右臂而去。
凡是剑气流动的身体区域，都如同刀割一般疼起来。
周梦蝶一边咬着牙忍受，一边凝聚精神，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剑气，如果有一个不小心，这些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剑气就会马上散回身体各处。
不知过了多久，周梦蝶只感觉过了一年般，他全身上下都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上去就如同刚从水里出来一样。
“呼”，终于，这条气脉凝聚成形，这下子，周梦蝶就一共凝聚成了四条气脉了，左右手各自两条，而身上的剑气，也在这一次修炼中彻底用完。
周梦蝶突然感觉一下子没有了剑气折磨，有种奇怪的空虚感，“难道习惯了...还有受虐倾向不成。”
现在手臂的气脉凝聚完成，只要将左右臂的气脉各自组成图案，就算是练臂小成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周梦蝶右手抓起桌面上的水果刀，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抓住刀刃，然后用力一拉。
看着没有受到丝毫伤害的手掌心，“力量的感觉？”
不过他没有继续修炼，因为将气脉组成图案，需要极大的心力体力，现在他已经是虚弱无力了。
而且，在没有经验的情况下，聚行的困难将是极大的，必然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研究，他明天要上课，所以该睡觉了。
拿起毛巾，周梦蝶向浴室走去。
－－－－－－－－－－－－－－
看着自回寝室就一直趴在床上的张秀秀，看着那不是抖动的肩膀，已经压抑却仍能听见的哭声，她同桌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了发生什么事。
“怎么了？秀秀。”
“....”
“周梦蝶？”
看着还是不回答，但明显有了反应的张秀秀，她同桌又道：“也不知道你们怎么了，那天早上看你们还好好的，现在又闹矛盾了？”
“好了，不要理那个混蛋了，不哭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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