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老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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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这地方给人的第一映像就是十分深刻。江峰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情景还历历在目。这次也一样，没有多大变化。唯一变化的就是，他从一个羸弱的病秧子变成了身负天眼异能的强壮男孩。
而这种变化，就与这个地方有关。
出租车师傅把车停在院儿外，没有进来。这个地方虽然不少人来，但没有通公交班车。因此江峰回去的时候，还得打车。这师傅索性就在这里等着了。
江峰带着辛月怡走进院儿里，院儿里很安静，两人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峰哥，这就是治好你病的中医馆？”辛月怡问道，“我怎么感觉有点儿瘆人。”
江峰点点头，辛月怡有这种感觉并不奇怪，因为他上一次来这里的感觉跟她一样。
“没事，跟我来。”江峰说着往中间的黄泥瓦房走去。
房门轻掩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的一部分格局。进门时堂屋，堂屋中央摆着一个诊台，最里面立着一个大柜子，一个个小抽屉里面装的全是中药。
江峰叩了三声门，对着里面喊了一句：“胡先生在吗？”
老中医姓胡，具体叫什么江峰不知道。
“进来吧，在堂屋里等一会儿。”苍老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听声音，老中医应该在内屋。
江峰推开门，拉着辛月怡走了进去，在诊台前面的长凳上坐了下来。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厚的中药味，有点儿香，又有点儿刺鼻。除此之外，房间里打扫得还是挺整洁的。诊台上摆着一个两尺多高的白釉人体穴位瓷偶，比老中医当初送给他的那个大了一倍多。
江峰悄悄开了天眼，这瓷偶里并没有暗藏玄机，里面空空如也。同时他也看到了内屋的情景，内屋摆着一个小床，上面铺着白色的床单，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男人正趴在床上，背上插满了银针。
老中医将最后一根银针刺进中年男人的后颈处，便将剩下的银针收进布包，缓缓走了出来。
老中医很老，老到江峰看不出年龄。不过看他的精神头倒是很足，鹤发有些杂乱，脖子后面竟然还留了一个小辫儿。穿一身灰青色的粗布褂子，脚下踩着一双老旧布鞋，走路看起来很稳很沉，但没有一点儿声音。身子有些佝偻，微微前倾，呼吸很均匀，不紧不慢。
老中医撩开门帘走出来，江峰拉着辛月怡站了起来。
“胡老先生您好，您可还认得我？”江峰率先开口。
老中医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峰，一边看一边想，片刻后开口，声音苍老但很干脆，中气十足：
“记得，看来你调理得不错，变化挺大。”
江峰现在的变化确实很大，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有这么大的变化，老中医竟然一点儿不惊奇。
“这还得多谢胡老先生的药。”江峰直入主题。
“别谢，我那药又不是白给你吃的。”老中医摆摆手，在诊台后面坐下来，“你今天来，应该不是专程来谢我的吧？说吧，有什么事？你们这些小娃娃，心里揣不住事儿，全都写脸上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中医一眼就瞧出来江峰来此的目的并不单纯。
江峰暗叹，看来老中医是真不知道《齐天要术》的事儿，不过他还有些不死心。
“呵呵，老先生慧眼。实不相瞒，我今天来，就是想请教一下您关于针灸方面的知识。”江峰继续开口。
老中医抬头看了江峰一眼，脸上神色有些兴趣，问道：“我给你的瓷偶，研究得如何了？”
江峰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老中医这话里还有没有深层的意思，犹豫之后开口说道：“瓷偶上的穴位都记住了。”
老中医脸色有些诧异，显然不信，轻笑一声：“那么多穴位，你这么快就记住了？”
江峰点点头，那些穴位虽然复杂，但是他的记忆力也确实非凡，特别是开了天眼之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现如今，人体穴位图就像是印在他脑子里一样。
老中医哼笑一声：“那好，我就考考你。人体一共有多少个穴位？”
江峰微微一笑，这简直太简单了，信誓旦旦地答道：“人体周身一共830个穴位，其中60个单穴，770个多穴。穴位名409个。”
老中医不以为然，这些知识确实肤浅。只见他又从诊台里取出一个小棍儿，随便往诊台上的瓷偶身上一指。
“这是什么穴？”
江峰定睛一看，信口回道：“天冲。”
老中医又接连指了十多个比较生僻的穴道，没想到江峰都一一答了上来。越往后，老中医的脸色越惊诧。
“好小子，果然不简单。”老中医放下小棍儿，赞了一句。想当初，他自己偷学针灸的时候，光记住这些穴位就用了五年时间。
“胡老先生，这些穴位我是熟记了，但是这些穴位的作用我完全不知道……”江峰开口说道。
“怎么，想学？”老中医不等江峰说完，突然探出半个身子，笑嘻嘻地盯着他。
江峰心中一怔，这老家伙现在的笑容就跟当初问他姐姐要一千三中药钱的时候一模一样。
江峰不敢贸然点头，但也不摇头。
老中医弯腰从诊台下面拿出一本厚厚的黄皮书，江峰看了一眼，脸色一变。
这本书书皮发黄，明显有了不少年头，书角卷了不少，应该是被翻阅的次数太多所致。书皮上用浓墨写着简单的三个字——针灸术。
“一万三，别讲价，讲价就不灵了。”老中医把书往江峰面前一推，笑嘻嘻地说道。
辛月怡唰地一声就站了起来。
“老先生，就这破书，您也敢要一万三？”
老中医抬眼看了辛月怡一眼，兀自说道：“丫头肝火过盛，长久下去可影响皮肤。我若没猜错，每逢月事，小腹必坠涨难忍，关节发寒。何不让老朽给你把把脉，配三副中药调理调理。不贵，只要一千三！”
辛月怡一愣，这老家伙说得也太准了吧？但此刻，他越是说得准，辛月怡越是有些不服气。
江峰立刻拉住辛月怡，让她坐下。
“胡老先生别介意，我这朋友就这脾气。一万三么，我要了。只是，我没有带够那么多现金……”
“我这里可以刷卡！”老中医说着“啪”一声拍出一个pos机，又补充一句，“加收5%手续费！”
不知为何，这地方给人的第一映像就是十分深刻。江峰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情景还历历在目。这次也一样，没有多大变化。唯一变化的就是，他从一个羸弱的病秧子变成了身负天眼异能的强壮男孩。
而这种变化，就与这个地方有关。
出租车师傅把车停在院儿外，没有进来。这个地方虽然不少人来，但没有通公交班车。因此江峰回去的时候，还得打车。这师傅索性就在这里等着了。
江峰带着辛月怡走进院儿里，院儿里很安静，两人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峰哥，这就是治好你病的中医馆？”辛月怡问道，“我怎么感觉有点儿瘆人。”
江峰点点头，辛月怡有这种感觉并不奇怪，因为他上一次来这里的感觉跟她一样。
“没事，跟我来。”江峰说着往中间的黄泥瓦房走去。
房门轻掩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的一部分格局。进门时堂屋，堂屋中央摆着一个诊台，最里面立着一个大柜子，一个个小抽屉里面装的全是中药。
江峰叩了三声门，对着里面喊了一句：“胡先生在吗？”
老中医姓胡，具体叫什么江峰不知道。
“进来吧，在堂屋里等一会儿。”苍老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听声音，老中医应该在内屋。
江峰推开门，拉着辛月怡走了进去，在诊台前面的长凳上坐了下来。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厚的中药味，有点儿香，又有点儿刺鼻。除此之外，房间里打扫得还是挺整洁的。诊台上摆着一个两尺多高的白釉人体穴位瓷偶，比老中医当初送给他的那个大了一倍多。
江峰悄悄开了天眼，这瓷偶里并没有暗藏玄机，里面空空如也。同时他也看到了内屋的情景，内屋摆着一个小床，上面铺着白色的床单，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男人正趴在床上，背上插满了银针。
老中医将最后一根银针刺进中年男人的后颈处，便将剩下的银针收进布包，缓缓走了出来。
老中医很老，老到江峰看不出年龄。不过看他的精神头倒是很足，鹤发有些杂乱，脖子后面竟然还留了一个小辫儿。穿一身灰青色的粗布褂子，脚下踩着一双老旧布鞋，走路看起来很稳很沉，但没有一点儿声音。身子有些佝偻，微微前倾，呼吸很均匀，不紧不慢。
老中医撩开门帘走出来，江峰拉着辛月怡站了起来。
“胡老先生您好，您可还认得我？”江峰率先开口。
老中医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峰，一边看一边想，片刻后开口，声音苍老但很干脆，中气十足：
“记得，看来你调理得不错，变化挺大。”
江峰现在的变化确实很大，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有这么大的变化，老中医竟然一点儿不惊奇。
“这还得多谢胡老先生的药。”江峰直入主题。
“别谢，我那药又不是白给你吃的。”老中医摆摆手，在诊台后面坐下来，“你今天来，应该不是专程来谢我的吧？说吧，有什么事？你们这些小娃娃，心里揣不住事儿，全都写脸上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中医一眼就瞧出来江峰来此的目的并不单纯。
江峰暗叹，看来老中医是真不知道《齐天要术》的事儿，不过他还有些不死心。
“呵呵，老先生慧眼。实不相瞒，我今天来，就是想请教一下您关于针灸方面的知识。”江峰继续开口。
老中医抬头看了江峰一眼，脸上神色有些兴趣，问道：“我给你的瓷偶，研究得如何了？”
江峰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老中医这话里还有没有深层的意思，犹豫之后开口说道：“瓷偶上的穴位都记住了。”
老中医脸色有些诧异，显然不信，轻笑一声：“那么多穴位，你这么快就记住了？”
江峰点点头，那些穴位虽然复杂，但是他的记忆力也确实非凡，特别是开了天眼之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现如今，人体穴位图就像是印在他脑子里一样。
老中医哼笑一声：“那好，我就考考你。人体一共有多少个穴位？”
江峰微微一笑，这简直太简单了，信誓旦旦地答道：“人体周身一共830个穴位，其中60个单穴，770个多穴。穴位名409个。”
老中医不以为然，这些知识确实肤浅。只见他又从诊台里取出一个小棍儿，随便往诊台上的瓷偶身上一指。
“这是什么穴？”
江峰定睛一看，信口回道：“天冲。”
老中医又接连指了十多个比较生僻的穴道，没想到江峰都一一答了上来。越往后，老中医的脸色越惊诧。
“好小子，果然不简单。”老中医放下小棍儿，赞了一句。想当初，他自己偷学针灸的时候，光记住这些穴位就用了五年时间。
“胡老先生，这些穴位我是熟记了，但是这些穴位的作用我完全不知道……”江峰开口说道。
“怎么，想学？”老中医不等江峰说完，突然探出半个身子，笑嘻嘻地盯着他。
江峰心中一怔，这老家伙现在的笑容就跟当初问他姐姐要一千三中药钱的时候一模一样。
江峰不敢贸然点头，但也不摇头。
老中医弯腰从诊台下面拿出一本厚厚的黄皮书，江峰看了一眼，脸色一变。
这本书书皮发黄，明显有了不少年头，书角卷了不少，应该是被翻阅的次数太多所致。书皮上用浓墨写着简单的三个字——针灸术。
“一万三，别讲价，讲价就不灵了。”老中医把书往江峰面前一推，笑嘻嘻地说道。
辛月怡唰地一声就站了起来。
“老先生，就这破书，您也敢要一万三？”
老中医抬眼看了辛月怡一眼，兀自说道：“丫头肝火过盛，长久下去可影响皮肤。我若没猜错，每逢月事，小腹必坠涨难忍，关节发寒。何不让老朽给你把把脉，配三副中药调理调理。不贵，只要一千三！”
辛月怡一愣，这老家伙说得也太准了吧？但此刻，他越是说得准，辛月怡越是有些不服气。
江峰立刻拉住辛月怡，让她坐下。
“胡老先生别介意，我这朋友就这脾气。一万三么，我要了。只是，我没有带够那么多现金……”
“我这里可以刷卡！”老中医说着“啪”一声拍出一个pos机，又补充一句，“加收5%手续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