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效市场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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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堆的金加隆。一排又一排的银西可。小山一样的铜纳特。
哈利站在那里，张大了嘴巴，看着他的家庭库房。问题太多了，简直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
在库房门外，麦格教授看着他，表面上是随意地靠着墙，但是她的眼神很专注。无论如何，这是很有道理的。把人扔到一大堆金币前面太考验一个人的性格了，以至于这样的测试已经成为一个经典。
“这些钱币是纯金属做的吗？”哈利最后问道。
“什么？”在门边等着的妖精拉环不满道，“您是在质疑古灵阁的诚信吗，波特-伊万斯-维瑞斯先生？”
“不是，”哈利心不在焉地说。“一点也没有，抱歉让你误会了，先生。我只是不了解你们的金融系统是怎样运行的。我想问的是，在一般的情况下，金加隆是不是用纯金制造的。”
“那当然，”拉环说。
“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铸造钱币吗，还是由某个专属的部门负责发行然后征收铸币税呢？”
“什么？”麦格教授问。
拉环笑了，露出尖尖的牙齿。“除了傻瓜，谁敢相信不是妖精铸的钱！”
“换句话说，”哈利说，“这些钱币的面值不比铸造它们的金属的价值更高？”
拉环瞪着哈利。麦格教授看上去一头雾水。
“我的意思是，假设我带着一吨银子来到这里。我能不能把这些银子换成一吨银西可呢？”
“那要收取一定费用的，波特·伊万斯－维瑞斯先生。”妖精灼灼有神地看着他。“要收一定的费用。我很好奇，你从哪里弄到的一吨银子？”
“我只是打个比方，”哈利说。至少目前是这样。“那么……费用是多少呢，如果按总重量的比例来算的话？”
拉环的眼睛很警觉。“我需要请示一下上级……”
“你就随便猜猜好了。我不会要求古灵阁遵行的。”
“金属的二十分之一足够付铸币费了。”
哈利点点头。“非常感谢您，拉环先生。”
这么说来，不仅魔法世界的经济和麻瓜世界的经济几乎完全脱节，而且这里的人都没听说过套利交易。［2］在更广大的麻瓜世界，金银的兑换比例是浮动的，所以每当麻瓜的金银兑换比例和十七银西可的重量对一金加隆的重量比例相差超过5%的时候，金加隆或银西可就会从魔法世界流出，直到目前的兑换比例无法维持为止。带一吨银来，换成银西可（同时付出5%的手续费），把银西可换成金加隆，把金子拿到麻瓜世界，换出更多的银子，如此周而复始。
麻瓜世界的金银兑换比例不是大约五十比一吗？反正哈利不觉得是十七比一。这些银币看起来比金币还小呢。
话说回来，哈利所在的这个银行是那种真正把你的钱存在装满金币的库房里，用龙看守着的地方，每次想花钱的时候，必须自己进来把钱币从库房拿出去。用套利交易去掉无效率市场的细节可能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他很想对这个原始的金融系统挖苦几句……
然而可悲的是，也许他们的方法才是更好的。
从另一方面来说，一个能干的对冲基金职员恐怕一周之内就能把整个魔法世界的金融捏在手心里。哈利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以防将来万一没钱用了，或者碰巧有一个星期有空。
在此之前，波特库房里的大堆金币应该足够他近期花用了。
哈利踏步上前，开始用一只手拿起金币，放到另一只手里。
当他拿到二十个的时候，麦格教授咳嗽了一声。“我觉得这些用来买你的学校用品已经绰绰有余了，波特先生。”
“啊？”哈利心不在焉地说。“等一下，我正在做一个费米计算。”［3］
“一个什么？”麦格教授问，听起来有点警惕。
“一个数学上的东西。以恩里科·费米命名的。是在心里快速估算大概的结果的一种方法……”
二十个金加隆差不多有一公斤的十分之一？然后金子的价格大概是每公斤一万英镑？所以一个金加隆的价值大约是五十英镑…这些堆起来的金币看起来估计有六十个那么高，底部的边长是差不多二十个那么宽，堆成金字塔的形状，所以总的体积是相应的立方体的三分之一。这么算的话，一堆大概是八千个金加隆，一共有五堆，所以一共是四万个金加隆，或者说两百万英镑。
不错啊。哈利露出一个冷冷的满意的微笑。很遗憾，他正忙着探索这个惊人的魔法新世界，没空研究有钱人的世界是怎么样的。迅速的费米计算告诉他，后者比前者要无趣大概十亿倍。
但是无论如何，我再也不必为该死的一英镑去替人割草了。
哈利从这一大堆钱前转过身来。“原谅我这么问，麦格教授，可是我记得我的父母去世的时候只有二十多岁。在魔法世界里一对年轻夫妇有这么多钱很常见吗？”如果是的话，恐怕喝杯茶就要花五千英镑。经济学的第一条规则：钱不能吃。
麦格教授摇摇头。“你的爸爸是一个古老的家族的最后一个继承人，波特先生。也有可能……”女巫犹豫了一下。“这些钱里可能也有一部分是对‘那个人’的悬赏，指明付给杀——，啊，打败他的人的。也可能那些悬赏都还没兑呢。我不太清楚。”
“有意思……”哈利缓缓说道。“所以其中的一部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是我的。我的意思是说，我自己挣的。某种程度上。有可能。即使我自己已经记不得了。”哈利的手指轻敲着裤腿。“这样的话我花一点点也不会觉得太内疚了！别紧张，麦格教授！”
“波特先生！你还没成年，所以，我只能允许你取出合理数目的钱－”
“我绝对会合情合理的！我完全赞同预算要谨慎，不能冲动购物！可是我真的在来路上看见一些东西，完全属于明智，成熟的消费……”
哈利和麦格教授紧盯着对方，在沉默中进行一个瞪眼竞赛。
“比如？”麦格教授最后说。
“内部空间比外表大的箱子？”
麦格教授的表情变得严厉起来。“那种箱子很贵的，波特先生！”
“我知道，但是——”哈利恳求道。“我确定我长大以后也会想要一个的。而且我也买得起。从逻辑上来说，现在买也比以后再买更合理，这样我马上就可以用了。反正那钱都是要花的，不是吗？我的意思是，我会买一个很好的，里面有很多空间的，这样就不用以后再花钱升级了……”哈利满怀希望地停住了。
麦格教授的注视没有动摇。“你要在这样的箱子里放什么呢，波特先生——”
“书。”
“我就知道，”麦格教授叹了口气。
“你早该告诉我有这种魔法道具存在的！还有我买得起这件事！现在我和爸爸在接下来的两天得玩命去逛所有的二手书店搜罗旧课本了，这样我在霍格沃茨也能有个不错的科学图书馆——也许还可以有个小小的科幻小说集，如果我能在特价甩卖的书桶里淘到好书的话。不如这样吧，我让你也得些好处，怎么样？让我买——”
“波特先生！你觉得你能贿赂我？”
“什么？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是说，霍格沃茨可以留下一部分我带来的书，如果你觉得我带来的书里有适合添加到你们的图书馆的话。我会尽量买便宜点，我自己只是希望想看的时候能看到而已。用书来贿赂是没问题的，对不对？那是我们的——”
“家族传统。”
“没错，正是。”
麦格教授的身体似乎不像之前那么挺拔了，黑色袍子下的肩膀垂了下去。“我无法否认你的话是有道理的，虽然我很希望我可以。我允许你再取出一百个金加隆，波特先生。”她又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会后悔的，但是不管了。”
“就该这样！还有‘莫克袋’真的有我理解的那种功能吗？”［4］
“它没有箱子那么有用，”女巫显然很不情愿地说，“但是，莫克袋上加持了取物魔咒和令外人无法探测的扩展魔咒，可以用来存放一定件数的东西，只有放进去的人才能取出来——”
“太好了！我绝对需要一个！这就像一个绝对完美的超级腰包！蝙蝠侠的储物工具腰带！我再也用不着瑞士军刀了，我可以把一整个工具箱放进去！还有书！我可以把我正在读的书放三本进去，这样随时随地都可以拿一本出来读！我再也不会浪费生命中的任何一分钟了！你怎么看，麦格教授？这可是为了孩子念书，在所有的理由里是最好的了。”
“……我想你可以再拿十个金加隆。”
拉环看着哈利的表情充满了坦率的敬佩，几乎可以说是彻底的崇拜了。
“还要一点零花钱，就像你之前说的。我记得还看到一两样东西，很适合放在莫克袋里。”
“别得寸进尺，波特先生。”
“可是，噢，麦格教授，为什么在我最开心的时候让我扫兴呢？今天是多么快乐的一天，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魔法道具！为什么非要扮演那种性情乖戾的大人，而不是微笑地看着我在买到心爱的玩具时的灿烂笑容，从而回想起你自己的天真的童年呢？何况用到的只是我的财产里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且还是我打败英国有史以来最可怕的巫师才赢来的？我不是说你不知感恩，但是真的，几件玩具和这些相比算什么呢？”
“你，”麦格教授怒吼道。她脸上的表情那么吓人和可怕，令哈利小声惊叫着向后退去，撞倒了一堆金币，在一阵丁丁当当的乱响声中四仰八叉地躺在了一堆钱上。拉环叹了口气，用爪子捂住了脸。“我看我不如把你锁在这个库房里算了，波特先生。那将会是对英国魔法界的一个巨大贡献。”
接下来他们没有制造更多麻烦就离开了。
成堆的金加隆。一排又一排的银西可。小山一样的铜纳特。
哈利站在那里，张大了嘴巴，看着他的家庭库房。问题太多了，简直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
在库房门外，麦格教授看着他，表面上是随意地靠着墙，但是她的眼神很专注。无论如何，这是很有道理的。把人扔到一大堆金币前面太考验一个人的性格了，以至于这样的测试已经成为一个经典。
“这些钱币是纯金属做的吗？”哈利最后问道。
“什么？”在门边等着的妖精拉环不满道，“您是在质疑古灵阁的诚信吗，波特-伊万斯-维瑞斯先生？”
“不是，”哈利心不在焉地说。“一点也没有，抱歉让你误会了，先生。我只是不了解你们的金融系统是怎样运行的。我想问的是，在一般的情况下，金加隆是不是用纯金制造的。”
“那当然，”拉环说。
“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铸造钱币吗，还是由某个专属的部门负责发行然后征收铸币税呢？”
“什么？”麦格教授问。
拉环笑了，露出尖尖的牙齿。“除了傻瓜，谁敢相信不是妖精铸的钱！”
“换句话说，”哈利说，“这些钱币的面值不比铸造它们的金属的价值更高？”
拉环瞪着哈利。麦格教授看上去一头雾水。
“我的意思是，假设我带着一吨银子来到这里。我能不能把这些银子换成一吨银西可呢？”
“那要收取一定费用的，波特·伊万斯－维瑞斯先生。”妖精灼灼有神地看着他。“要收一定的费用。我很好奇，你从哪里弄到的一吨银子？”
“我只是打个比方，”哈利说。至少目前是这样。“那么……费用是多少呢，如果按总重量的比例来算的话？”
拉环的眼睛很警觉。“我需要请示一下上级……”
“你就随便猜猜好了。我不会要求古灵阁遵行的。”
“金属的二十分之一足够付铸币费了。”
哈利点点头。“非常感谢您，拉环先生。”
这么说来，不仅魔法世界的经济和麻瓜世界的经济几乎完全脱节，而且这里的人都没听说过套利交易。［2］在更广大的麻瓜世界，金银的兑换比例是浮动的，所以每当麻瓜的金银兑换比例和十七银西可的重量对一金加隆的重量比例相差超过5%的时候，金加隆或银西可就会从魔法世界流出，直到目前的兑换比例无法维持为止。带一吨银来，换成银西可（同时付出5%的手续费），把银西可换成金加隆，把金子拿到麻瓜世界，换出更多的银子，如此周而复始。
麻瓜世界的金银兑换比例不是大约五十比一吗？反正哈利不觉得是十七比一。这些银币看起来比金币还小呢。
话说回来，哈利所在的这个银行是那种真正把你的钱存在装满金币的库房里，用龙看守着的地方，每次想花钱的时候，必须自己进来把钱币从库房拿出去。用套利交易去掉无效率市场的细节可能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他很想对这个原始的金融系统挖苦几句……
然而可悲的是，也许他们的方法才是更好的。
从另一方面来说，一个能干的对冲基金职员恐怕一周之内就能把整个魔法世界的金融捏在手心里。哈利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以防将来万一没钱用了，或者碰巧有一个星期有空。
在此之前，波特库房里的大堆金币应该足够他近期花用了。
哈利踏步上前，开始用一只手拿起金币，放到另一只手里。
当他拿到二十个的时候，麦格教授咳嗽了一声。“我觉得这些用来买你的学校用品已经绰绰有余了，波特先生。”
“啊？”哈利心不在焉地说。“等一下，我正在做一个费米计算。”［3］
“一个什么？”麦格教授问，听起来有点警惕。
“一个数学上的东西。以恩里科·费米命名的。是在心里快速估算大概的结果的一种方法……”
二十个金加隆差不多有一公斤的十分之一？然后金子的价格大概是每公斤一万英镑？所以一个金加隆的价值大约是五十英镑…这些堆起来的金币看起来估计有六十个那么高，底部的边长是差不多二十个那么宽，堆成金字塔的形状，所以总的体积是相应的立方体的三分之一。这么算的话，一堆大概是八千个金加隆，一共有五堆，所以一共是四万个金加隆，或者说两百万英镑。
不错啊。哈利露出一个冷冷的满意的微笑。很遗憾，他正忙着探索这个惊人的魔法新世界，没空研究有钱人的世界是怎么样的。迅速的费米计算告诉他，后者比前者要无趣大概十亿倍。
但是无论如何，我再也不必为该死的一英镑去替人割草了。
哈利从这一大堆钱前转过身来。“原谅我这么问，麦格教授，可是我记得我的父母去世的时候只有二十多岁。在魔法世界里一对年轻夫妇有这么多钱很常见吗？”如果是的话，恐怕喝杯茶就要花五千英镑。经济学的第一条规则：钱不能吃。
麦格教授摇摇头。“你的爸爸是一个古老的家族的最后一个继承人，波特先生。也有可能……”女巫犹豫了一下。“这些钱里可能也有一部分是对‘那个人’的悬赏，指明付给杀——，啊，打败他的人的。也可能那些悬赏都还没兑呢。我不太清楚。”
“有意思……”哈利缓缓说道。“所以其中的一部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是我的。我的意思是说，我自己挣的。某种程度上。有可能。即使我自己已经记不得了。”哈利的手指轻敲着裤腿。“这样的话我花一点点也不会觉得太内疚了！别紧张，麦格教授！”
“波特先生！你还没成年，所以，我只能允许你取出合理数目的钱－”
“我绝对会合情合理的！我完全赞同预算要谨慎，不能冲动购物！可是我真的在来路上看见一些东西，完全属于明智，成熟的消费……”
哈利和麦格教授紧盯着对方，在沉默中进行一个瞪眼竞赛。
“比如？”麦格教授最后说。
“内部空间比外表大的箱子？”
麦格教授的表情变得严厉起来。“那种箱子很贵的，波特先生！”
“我知道，但是——”哈利恳求道。“我确定我长大以后也会想要一个的。而且我也买得起。从逻辑上来说，现在买也比以后再买更合理，这样我马上就可以用了。反正那钱都是要花的，不是吗？我的意思是，我会买一个很好的，里面有很多空间的，这样就不用以后再花钱升级了……”哈利满怀希望地停住了。
麦格教授的注视没有动摇。“你要在这样的箱子里放什么呢，波特先生——”
“书。”
“我就知道，”麦格教授叹了口气。
“你早该告诉我有这种魔法道具存在的！还有我买得起这件事！现在我和爸爸在接下来的两天得玩命去逛所有的二手书店搜罗旧课本了，这样我在霍格沃茨也能有个不错的科学图书馆——也许还可以有个小小的科幻小说集，如果我能在特价甩卖的书桶里淘到好书的话。不如这样吧，我让你也得些好处，怎么样？让我买——”
“波特先生！你觉得你能贿赂我？”
“什么？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是说，霍格沃茨可以留下一部分我带来的书，如果你觉得我带来的书里有适合添加到你们的图书馆的话。我会尽量买便宜点，我自己只是希望想看的时候能看到而已。用书来贿赂是没问题的，对不对？那是我们的——”
“家族传统。”
“没错，正是。”
麦格教授的身体似乎不像之前那么挺拔了，黑色袍子下的肩膀垂了下去。“我无法否认你的话是有道理的，虽然我很希望我可以。我允许你再取出一百个金加隆，波特先生。”她又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会后悔的，但是不管了。”
“就该这样！还有‘莫克袋’真的有我理解的那种功能吗？”［4］
“它没有箱子那么有用，”女巫显然很不情愿地说，“但是，莫克袋上加持了取物魔咒和令外人无法探测的扩展魔咒，可以用来存放一定件数的东西，只有放进去的人才能取出来——”
“太好了！我绝对需要一个！这就像一个绝对完美的超级腰包！蝙蝠侠的储物工具腰带！我再也用不着瑞士军刀了，我可以把一整个工具箱放进去！还有书！我可以把我正在读的书放三本进去，这样随时随地都可以拿一本出来读！我再也不会浪费生命中的任何一分钟了！你怎么看，麦格教授？这可是为了孩子念书，在所有的理由里是最好的了。”
“……我想你可以再拿十个金加隆。”
拉环看着哈利的表情充满了坦率的敬佩，几乎可以说是彻底的崇拜了。
“还要一点零花钱，就像你之前说的。我记得还看到一两样东西，很适合放在莫克袋里。”
“别得寸进尺，波特先生。”
“可是，噢，麦格教授，为什么在我最开心的时候让我扫兴呢？今天是多么快乐的一天，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魔法道具！为什么非要扮演那种性情乖戾的大人，而不是微笑地看着我在买到心爱的玩具时的灿烂笑容，从而回想起你自己的天真的童年呢？何况用到的只是我的财产里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且还是我打败英国有史以来最可怕的巫师才赢来的？我不是说你不知感恩，但是真的，几件玩具和这些相比算什么呢？”
“你，”麦格教授怒吼道。她脸上的表情那么吓人和可怕，令哈利小声惊叫着向后退去，撞倒了一堆金币，在一阵丁丁当当的乱响声中四仰八叉地躺在了一堆钱上。拉环叹了口气，用爪子捂住了脸。“我看我不如把你锁在这个库房里算了，波特先生。那将会是对英国魔法界的一个巨大贡献。”
接下来他们没有制造更多麻烦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