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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躁动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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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之前的一切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都是波尔隆的幻术吗?那种凌驾于虚实与有无之上,几乎以假乱真的力量,还真是可怕!或许比起那些人口中的魔术,波尔隆施展出来的才是真正的魔术吧!"

    寂静的小巷中,一只银白飞鸟落在楚风手上,随着他的喃喃,化为一缕火焰,一颗小树吞噬。

    楚风眼中闪过明亮的眸光,"不过能够以区区虚幻的力量做到这种地步,也就只有天地瑰宝的圣物了?就是不知道这件圣物是不是艾菲尔占卜所示的那一件。幻是虚与实,幻是有与无,又介于两者之间,对于自己的帮助又有多大?还有占卜本身的意思,究竟又是..."

    "我理解有误吗?"楚风看了眼夜幕中徐徐升起的明月,无论今夜结果如何,他都准备过去一看。

    毕竟,如果不尝试着迈出一步,他梦寐以求的完美力量,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

    圣奇市港口,作为天之大陆临海的最大入口之一,即使深夜,依旧热闹无比。街头和码头,人与货物像流水一般,不知疲惫的不断进进出出。

    "小子,你真的来了!"

    楚风刚走出小巷,两道身影就出现在他的左右。

    楚风微微一惊,回头一眼,"是你们啊,来的还真快!"

    心中却一阵惊异,被人跟在身后,自己竟然还一无所知,空间的能力还真是小看不得。

    真司上前一步,笑道,"我们可不是来找你的哟!"

    "不是找我,那你们又是..."楚风打量两人一眼,看他们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脸上不可置否。

    真司轻轻一叹,看向天空的明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们这边出了一点状况,为了避开普通人,逼不得已只能使用能力在附近隐藏。不过,我们也没想到刚刚一个闪身,就这里碰上了你。看来咋们还真是有缘!"

    "有缘,我可不觉得。至于状况,你们出了什么状况?"楚风顺着真司的目光看向天空,不知不觉间,又到十五夜了吗?

    真司看了眼真夜,正欲回答,却被一手阻止。

    真夜的脸上少见的出现一丝悲伤,摆摆手道,"不要啰嗦了,时间已经不早,我们走吧!"

    "可是..."真司一脸担心的看着真夜,欲言又止。

    楚风闻言一看,微微一惊,"你的状态似乎不太秒啊!"

    "我...没事!"真夜摇了摇头,惨白的脸却出卖了她。

    真司轻轻一叹,"不要勉强了,真夜,任务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还是去到地下室躲躲吧。波尔隆的事,明白再去也不迟!"

    "不行,我有预感,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了!"真夜摇了摇头道。

    楚风看着争论的两人,不解道,"究竟怎么回事?你身上的异常,难道是波尔隆出手了?"

    "不是他!"真司摇了摇头,解释道,"是真夜她自己..."

    "好了,真司,不要多事!"真夜拦住了真司,她可不想给人同情。

    楚风眼中更是不解,看着真夜,"你究竟是怎么了,都这幅样子,还在..."

    "别靠近...我!"看着接近而来,想要一探究竟的楚风,真夜忽然甩开他,踉踉往后一退。

    楚风大吃一惊,正欲追问,不想迎头便是一道嗜血之光,头皮一阵发麻,连忙往后退了数步,惊魂未定道,"那个是...什么东西?"

    "我已经说过,别靠近我了!"真夜瞳孔中折射出血红的光泽,就像野兽一样,危险无比。

    楚风惊讶无比,那宛如野兽的目光,就连他不敢直视,尤其是刚才那让他头皮发麻他的感觉,他怎么也忘不了,"那个血红的眼睛是你的能力,似乎有一点不稳定的样子..."

    "这不是能力,而是我与生俱来的血脉之力!"真夜深深呼吸几口气,眼中的嗜血逐渐消退。

    楚风微微一惊,"血脉之力,也就是血脉的力量,难道你是..."

    "没错,我是天眷种族?"真夜摸了摸化为黑色的眼睛,如果可以,那种力量她情愿一开始就没有。

    楚风脸上恍然大悟,又略带疑惑,"原来如此,不过,既然你是天眷种族,为什么那赤红的目光,总有种不祥的感觉,暴躁而又不稳定!"

    "因为我只是姑且也算天眷种族吧。"真夜看了眼天空的明月,脸上满是化不开的悲哀,"刚才那赤红色的瞳孔,就是我们一族的标志。每当我们食欲显现之时,它就会出现。"

    "食欲?刚才那种状况吗?不过,那种暴躁而又不稳定的状态,似乎不不仅仅是食欲那么简单吧!"楚风少有不妙之感,但每当不好的事情出现之前,这种感觉就会跗骨般出现,鲜有例外。尤其刚才那不妙之感前所未有的强烈,不仅仅是对他自己,也是对真夜。

    "没想到你也看出来了!"真夜轻轻一叹,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不,应该说已经严重到无法隐瞒了。"

    "怎么回事?"楚风越发感觉得到,真夜身上出现的,不仅仅是她口中的那一点小状况而已。

    真夜微微一愣,张了张嘴,露出嘴角一对娇小的獠牙,眼中惆怅无比,"这是我身上的一个秘密。但对身边人并不算什么,如果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免得待会儿连累了你!"

    "真夜,你真的要告诉他吗?这家伙可是野生种!"真司大吃一惊,连忙上前阻止道。

    真夜摇了摇头道,"好了,真司,我对自己的目光非常确信,他并不是一般的野生种。"

    "承蒙你的信任,不过,如果真的是什么要紧的秘密,我虽然还是会好奇,不过,还是不要说了吧。"楚风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真夜摇了摇头道,"不过是每当我食欲显现之时,刚才那血红的瞳孔就会不受控制的出现,接着涌出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让我实力大增!"

    "这不是好事吗?"楚风笑道。

    真夜轻轻一叹,"涌现出来的可不仅仅是力量,在力量增长的同时,身体也会随之躁动,被露骨的本能所控。对于这份力量,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的诞生是个错误,亦或者这份悲哀的血液本就不应存在?"

    "但是,事实不已经存在了吗?"楚风看了眼天空的明月,又看了看真夜,"或许你可以尝试着去掌控它!"

    不知为什么,在真夜身上,他竟感到一丝共鸣感。

    并不是因为那一抹生人勿近下,潜藏着的悲哀,也不是因为对真夜的同情,而是相似的共鸣,虽然他已经想不起究竟什么地方相似。

    "掌控那份力量?"真夜目光闪烁,那种蛮不讲理的力量,如果真那么容易掌控,她就不会来学院了,更不在这里,苦苦的压抑本能。

    楚风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不是纯粹的天眷种族吧。而是天眷种族与人类的混血。而且从你身上流溢出来的那股不稳定的力量来看,似乎还是一代混血。"

    "没错,会被被血脉力量所控的,大概也就只有我这样的一代混血了吧。"真夜淡淡的说道,仿佛说的不是她。

    楚风心中一叹,"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个时代还会有一代混血?"

    "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我这份血脉可是拜那个男人所赐!"真夜眼中闪过一抹仇恨,似乎勾起不好的回忆。

    楚风微微一愣,"那个男人,造成你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吗?"

    "没错,他...那个男人是...啊!"情绪似乎引动了血脉的力量,真夜一声惨叫,身上隐隐闪过一抹杀意,但很快就被压下,剧烈挣扎起来。

    真司大吃一惊,一把拉住躁动不安的真夜,"真夜,冷静一点,像平时一样,稳定情绪,过去的已经过去,不去强迫自己去想过去的事。"

    "这家伙似乎知道怎么应对?不过也对,他才是真夜的同伴,从刚才他的口气来看,如果应对得当,似乎真的除了麻烦一点,就没什么问题了!"楚风看着真司非常有经验的安抚真夜,效果还立竿见影,真夜身上的气息虽然依旧紊乱无比,却稳定在了一个可控的阀值上,也就没有上去画蛇添足。

    要知道,血脉暴走可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这也是第一代混血身上常有的事。

    由于血脉力量不完整,人类的力量与血脉的力量即互相帮助,又互相争斗,就一个太极一样。

    不过,混血可没有无极来约束这份力量,一旦任意一方过强,就会被血脉之中的本能所控,也就是血脉暴走,化为一只六亲不认的野兽。

    由于血脉的力量互相争斗,激发了血脉之中隐藏的力量,混血的力量时常堪比相关血脉的上位血脉,而一旦暴走,不仅仅混血在狂暴的本能,化为野兽,力量也会与之相对的暴涨。

    越是强大的混和血脉,爆发的力量就越是强大。

    以真夜达到lv3,能够改变局部地理的力量,都无法压制暴动的血脉,一旦爆发出来的出来,那份超乎寻常的力量,肯定是核弹级别。

    不要说他和旁边的真司,恐怕就连圣奇市都会化为废墟。

    对于一个移动的火山,要不是为了圣物,楚风哪敢待在这里,自然也不敢打扰真司安抚真夜。

    不过,他心中有些好奇,究竟是谁,在这个时代还会无视禁忌,诞生出混血这样的灾祸之子?

    以天眷种族的高傲性格,以及那强烈的种族观念,这种事按理来说,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

    须臾,在真司的帮助下,真夜狂暴的气息逐渐恢复平静。

    "没事了吧?"楚风上前一步,不自觉得关心的问道。

    真夜点了点头,从衣兜里摸索一下,拿出一个装着白色药片的小瓶,"还好,没忘记带上它!"

    "这是...院长的抑制剂吗?"真司松了一口气,脸上又隐隐闪过一抹担心,仿佛比血脉暴走还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一般。

    楚风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抑制剂,那是什么?"

    "抑制剂,不,应该是抑制药剂的成品——血脉抑制药片,里面拥有院长的调和之与抑制血脉苏醒的药力。有了这些药丸,即使月圆之夜,我也能够平静的在月光下,自由行走!"真夜打开药瓶,将药丸哗啦倒了出来。

    一片,两片,三片...十片,全被她倒在手心,然后咕噜一声,全吞进了嘴里。

    楚风脸上闪过一抹错愕,"用不着吃这么多吧!"

    "我需要尽快压抑这份隐患,时间已经不多了!"真夜看了眼夜空,毫不在意的说道。

    楚风微微一叹,"仅仅是任务而已,用的着这么拼吗?"

    说话间,抑制血脉的药片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真夜身上狂躁的力量开始肉眼可见的衰竭,就连紊乱无比的气息,也逐渐回归平顺。

    真司看着恢复过来的真夜,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悦,轻轻一叹,"真夜,为什么强迫自己到这种地步?"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真夜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即使楚风作为一个局外人,也能看出,她身上有什么不得已的难言之隐,才会执着于波尔隆与他的圣物。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关于他们口中的任务吧。

    真司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果然又是任务吗?真夜,即使任务失败,院长也不会责怪我们的,你又何苦这样拼命?甚至不惜吞下抑制剂!"

    "不惜吞噬抑制剂,那东西果然有什么隐患吗?"楚风微微一惊,看向真夜,在吞下抑制剂后,不仅仅是那狂暴而又紊乱的血脉力量被压制了,就连她本身的力量也被药剂压制。

    此刻,她仿佛被重创一般,只剩下堪堪lv2的气息。

    考虑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使这份lv2的力量,还能够保留几分,都是一个未知之数!

    真夜注意到楚风的目光,轻轻一叹,"我的一身隐患都是由血脉而起,而我的力量也同样如此。两者仿佛一体两面,强行压制血脉带来的隐患,另一面的力量也会被会压制。真是讽刺,今天本该是我们一族最强的时刻!"

    "原来如此,没事就好!"楚风点了点头,脸上又闪过一抹担心,"不过,你现在只有lv2的力量,真的行吗?"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真夜完全没有听劝的意识。

    楚风看了眼不远处的港口,"唯一的机会吗?我能够理解,不过,其实你也应该明白吧?"

    "我们没有多少胜算吗?"真夜脸上波澜不惊。

    楚风微微一怔,"看来你还挺清醒的嘛!没错,以波尔隆白天的表现,他至少也是lv3级别的能力者,拥有改变局部地理的力量,多少个lv2都于事无补。最可怕的还是,圣物的力量究竟被他发掘出多少,我们对此一无所知。如果没有同等的力量,情况不容乐观。"

    "我知道,以lv2的力量,数量再多也依旧不足!"真夜转身看着不远处的海面,脸上没有任何的迟疑和犹豫,"不过,能力者的战斗,可不仅仅是异能量的战斗,虽然我们的胜算不大,却也并不代表我们完全没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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