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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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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佑…”
红莲赶回来, 看到的就是一地的狼藉, 稻垣无知无觉的躺在血泊中，暗红的血迹刺痛了红莲的双眼，红莲颤抖的呼唤着稻垣, 可是得不到回应。
只有短短的几步距离，但每跨出一步, 仿佛有千钧之重；只有刹那的时间，红莲就觉得比他自我封印的一千年还要难熬, 还要漫长。
红莲一下子跪在稻垣身边, 手指颤动着伸向稻垣的脸颊，还没碰到，就像被电触到一样缩了回来。不可能的, 你不会有事的！红莲反复的默念着, 但心上好像有一把刀在割一样，心里一阵又一阵的钝痛。红莲紧咬着牙关, 直到口里都是铁锈味都没松口, 尖锐的指甲刺破了手心，血珠顺着他的拳头滚落下来。细长而又清秀的眼睛里，火焰燃烧时发出的金色光芒闪烁不定，自责和痛苦溢满了他的双眼。
又一次，又一次要离开我吗……
像是感应到了红莲的痛苦, 稻垣的睫毛微微震颤，就像濒死的蝴蝶一样，蝶翼在做最后的挣扎。
“…红莲, 我没事了……放心。”
无意识的呢喃惊醒了沉溺在悔恨中的红莲，红莲精悍的面容上已经没有了凌厉的感觉，只有万分庆幸。
红莲抱起稻垣，就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身体还是温热的！谢谢你，没有留下我。红莲的眼角上，一滴透明的萦绕着淡淡的金色光晕的眼泪蜿蜒着顺着他的脸庞的轮廓坠落，滴在了稻垣眉心上，化作一道金光渗进了他身体里。
稻垣缓缓睁开眼睛，眼睛上蒙着的那层暗色物质渐渐的消退，重新恢复了晶莹剔透的紫眸。红莲抓着稻垣的手掌，焦急的问道：“小佑，你哪里不舒服，伤哪儿了？”
“红莲？”
刚睁开眼的时候，眼前还是模模糊糊的，只有一团耀眼的火红，还参杂着一点金，接着慢慢的清晰起来，那双犹如火焰燃烧时发出的金色的眼睛专注的注视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是稻垣从未见过的担忧。红莲，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啊……在稻垣记忆中的红莲，虽然只现身过一次，但是那副无所畏惧，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狂傲不羁，在稻垣心里刻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对不起……
“我没事。”
稻垣从红莲怀里挣脱出来，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有些沉的身体一下子变得神清气爽，要不是地方不大合适，稻垣都想伸了懒腰了。
“现在还要逞强吗？”
红莲跟着站直了，神情有些有些不悦。强撑着只会让身体加重负担，伤势也会加重。
稻垣顺着红莲的视线，看到地上的那摊血迹，才了然的解释道。
“那不我流的，是夜雀的。”
等等！我看的到？稻垣惊奇的重新阖上眼睑，用手掌覆上眼睛，在手掌间留下一条缝隙，深呼吸才睁开眼，透过那条缝隙向外看过去，看的一清二楚！
怪了，团团不是说过，我的眼睛起码要修养大半年才会好？难不成他匡我的？还是说有其他的原因？
就在稻垣还在纠结的时候，红莲说道。
“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这里情况不明，不宜久留。小佑，没问题吧？”
红莲看向稻垣，却是在担忧稻垣的身体吃不吃得消。
“没事，我现在的精神好的很。”
稻垣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就好。回去吧”
红光一闪，红莲变回了白色的魔怪的样子，满脸阴郁的盯着地面，走在稻垣前头。就算没有受伤，也不能抹杀我保护不当的事实。竟然会让小佑一个人独自深陷陷阱，光凭这一点就让魔怪烦躁的直想咂嘴了。
“魔君今天不搭便车了吗？”
稻垣拍了拍肩膀，问道。要知道，魔怪平时都赖在自己肩膀上偷懒的，今天居然转性？
“我才不要病秧子带我，要是你不小心跌了，摔得可是我！”
魔怪转头说道。透着霞色的眼睛里还有挥之不去的阴霾，今天的事终究在魔怪心里烙下了印迹，并引以为戒。
魔怪难以释怀的情结被稻垣一眼看穿。稻垣追上魔怪，把他捧了起来，举到和自己视线平齐的高度。魔怪因为突如其来的脱离了地面，惊慌的用后足一阵乱蹬。
“半吊子，你做什么！”
“对不起，魔君，让你操心了。”
稻垣郑重其事的说道。大概是被稻垣盯的发毛了，魔怪头扭向一边，眼睛半眯起来，一言不发。
稻垣无奈的把魔怪揽在怀里，一手顺着魔怪白色的皮毛上下抚摸着他的背脊，魔怪还是不为所动。
“魔君，都是我不好，不自量力，才遭此一劫。你不都说我是半调子了吗？行事冲动不用脑子才会陷困，不是吗？还有。”
稻垣扭头看向身后的大厦，坚定的说道。
“我还会回来的！”把团团带走，一次不行，就下一次！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才能在修行的路上走的更远。看来你就算蠢了点也不是无药可救。”
魔怪抬起头看着稻垣说道。
“魔君，你肯跟我说话了！还有，话能不能说轻一点，我也没那么差劲吧。”
稻垣高兴地讲道，接着又提议道。
“跟半吊子怄气，迟早被你气死。还有，半吊子就是半吊子，你要是争气我就不那么说了！”
“哪有！”
稻垣不服气的反驳道。
“真好啊……”
魔怪的叹息被风吹散了。就这样，体温隔着衣料传来，活生生的站在阳光下，活力而又张扬。
“魔君，你在嘀咕什么呢？”
“回家吧，半吊子，出来太久了。”
魔怪合上眼睛，嘴角微微勾起。透着晚霞般鲜红而又明亮的眼睛再次张开，魔怪越到稻垣肩上望向远处说道。只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啊……
“嗯！”
稻垣点头应道。
大厦的顶层，狸玉章一只手抱胸，另一只手抵在上面，修长的手指撸过刘海，看着稻垣和魔怪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地平线。
“玉章大人，夜雀真的已经死了吗？”
犬凤凰终于忍不住质问道。没想到，七人同行中夜雀竟会是第一个死的。虽然来之前，就彻底调查过奴良组了，也做好了牺牲一两个成员的准备，奴良组虽然势力大不如前，但毕竟建组已久，底子摆在那儿，毫发无损的接管奴良组确实不大现实，但事实已成定局，夜雀牺牲的消息传来，犬凤凰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夜雀那个家伙，平时就一声不吭的，但好歹还是七人同行的一员，杀夜雀不就是藐视七人同行的实力吗？也就是说，不把他犬凤凰看在眼里！
“要想拿下奴良组，死伤不可避免，夜雀以身殉道，我会、永远记得他所做的一切。”
狸玉章眯起凤眸，轻声讲道。这其中的意味，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了。
“玉章，让我去干掉奴良陆生那小子吧，夜雀的死，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犬神像动物一样四肢着地，吐着舌头哈着气说道，唾液从他舌头上不断滴淌着流下，在他头下面，形成了一滩半透明的黏着的水渍。
狸玉章眼角的余光瞄到犬神这幅样子，眼里的厌恶一闪而逝，转而不去看他。犬神的内心太过污秽了，没有必要的话，还是不去看的为好。念头在狸玉章脑海里稍转即逝。
“只是让他死就够了吗？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玉章大人的意思是？”
钩针女顺着玉章的话问道。
“让他看着奴良组在他手里毁掉，和他关系亲密的人类一个接一个的死在他面前，肯定要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万分吧，不是吗？”
狸玉章淡淡的提议道，说的和喝水一样轻松。
“不愧是玉章大人！”
犬凤凰想象着陆生生不如死的样子，就觉得大为解气。其余几位也跟着附和道，唯有钩针女稍微迟疑的看着狸玉章背对着他们的身影。
玉章大人身上怎么会有夜雀的气息？不，是我多想了也不一定，玉章大人怎么会对夜雀动手呢？钩针女在心里拼命否决着，但狸玉章身上沾染着夜雀残留在世间最后的气息的事情，还是在她心中埋下了一根刺。
“袖衣神，你那边的进展可以加快速度了，犬凤凰，手洗鬼，你们从旁协助。空闲的时候，和奴良陆生的人类朋友交流一下，消遣一下也是不错的娱乐。”
玉章俯视着脚下的这座城市，嘴角上挂着一抹兴味。
“土地神这种儒弱无能的神明根本不够看，有我一个就绰绰有余了。”
袖衣神咧着嘴“哈、哈”的笑道。
“谨慎一点没错，夜雀就是一个例子。我可是…再也不能失去你们之中任何一个，对四国八十八鬼夜行来说，也是重大的损失。”
狸玉章的一番话更让犬凤凰他们死心塌地。
“玉章大人请放心，我们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玉章嘴角上的弧度上扬，凤眸慵懒的眯起。
复仇的火焰已经点燃，可不是随便就能熄灭的，只会越烧越旺。奴良陆生，这份大礼不知道你受不受得起呢？
众人都散去后，钩针女找上了犬神，以犬神的嗅觉，更不会出错才对。犬神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副极力克制忍耐的表情。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去对付奴良陆生？”
“只要是玉章想做的，我就会帮他完成。”
犬神毫不犹豫的回到道。
“说起谁是对玉章大人最忠心的，非你莫属了。”
钩针女找着话题和犬神搭话，一方面直接问的话，犬神难免不起疑心，以犬神对狸玉章的忠心，最后话也会传到狸玉章耳朵里，另一方面，钩针女自己也是想证实一下，好安心。
“因为，是玉章他带我进入妖的世界的，而且，他还承诺，会带我一起创造新的世界。”
说着这话的时候，犬神脸上满是憧憬。
“原来如此。对了，刚才玉章大人身上，好像有股熟悉的气味，犬神你还记得是谁的吗？我有点记不清了。”
钩针女一边观察的犬神，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夜雀的气息。”犬神毫不怀疑的脱口而出，“玉章赶去救夜雀沾上夜雀残留的气息有什么奇怪的，只可惜晚了一步，都是那该死的奴良陆生！”
“我也觉得是这样，那我不打扰你了。”
得到了答案，钩针女转身退出房间，徒留下犬神一人。
“…小佑…”
红莲赶回来, 看到的就是一地的狼藉, 稻垣无知无觉的躺在血泊中，暗红的血迹刺痛了红莲的双眼，红莲颤抖的呼唤着稻垣, 可是得不到回应。
只有短短的几步距离，但每跨出一步, 仿佛有千钧之重；只有刹那的时间，红莲就觉得比他自我封印的一千年还要难熬, 还要漫长。
红莲一下子跪在稻垣身边, 手指颤动着伸向稻垣的脸颊，还没碰到，就像被电触到一样缩了回来。不可能的, 你不会有事的！红莲反复的默念着, 但心上好像有一把刀在割一样，心里一阵又一阵的钝痛。红莲紧咬着牙关, 直到口里都是铁锈味都没松口, 尖锐的指甲刺破了手心，血珠顺着他的拳头滚落下来。细长而又清秀的眼睛里，火焰燃烧时发出的金色光芒闪烁不定，自责和痛苦溢满了他的双眼。
又一次，又一次要离开我吗……
像是感应到了红莲的痛苦, 稻垣的睫毛微微震颤，就像濒死的蝴蝶一样，蝶翼在做最后的挣扎。
“…红莲, 我没事了……放心。”
无意识的呢喃惊醒了沉溺在悔恨中的红莲，红莲精悍的面容上已经没有了凌厉的感觉，只有万分庆幸。
红莲抱起稻垣，就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身体还是温热的！谢谢你，没有留下我。红莲的眼角上，一滴透明的萦绕着淡淡的金色光晕的眼泪蜿蜒着顺着他的脸庞的轮廓坠落，滴在了稻垣眉心上，化作一道金光渗进了他身体里。
稻垣缓缓睁开眼睛，眼睛上蒙着的那层暗色物质渐渐的消退，重新恢复了晶莹剔透的紫眸。红莲抓着稻垣的手掌，焦急的问道：“小佑，你哪里不舒服，伤哪儿了？”
“红莲？”
刚睁开眼的时候，眼前还是模模糊糊的，只有一团耀眼的火红，还参杂着一点金，接着慢慢的清晰起来，那双犹如火焰燃烧时发出的金色的眼睛专注的注视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是稻垣从未见过的担忧。红莲，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啊……在稻垣记忆中的红莲，虽然只现身过一次，但是那副无所畏惧，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狂傲不羁，在稻垣心里刻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对不起……
“我没事。”
稻垣从红莲怀里挣脱出来，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有些沉的身体一下子变得神清气爽，要不是地方不大合适，稻垣都想伸了懒腰了。
“现在还要逞强吗？”
红莲跟着站直了，神情有些有些不悦。强撑着只会让身体加重负担，伤势也会加重。
稻垣顺着红莲的视线，看到地上的那摊血迹，才了然的解释道。
“那不我流的，是夜雀的。”
等等！我看的到？稻垣惊奇的重新阖上眼睑，用手掌覆上眼睛，在手掌间留下一条缝隙，深呼吸才睁开眼，透过那条缝隙向外看过去，看的一清二楚！
怪了，团团不是说过，我的眼睛起码要修养大半年才会好？难不成他匡我的？还是说有其他的原因？
就在稻垣还在纠结的时候，红莲说道。
“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这里情况不明，不宜久留。小佑，没问题吧？”
红莲看向稻垣，却是在担忧稻垣的身体吃不吃得消。
“没事，我现在的精神好的很。”
稻垣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就好。回去吧”
红光一闪，红莲变回了白色的魔怪的样子，满脸阴郁的盯着地面，走在稻垣前头。就算没有受伤，也不能抹杀我保护不当的事实。竟然会让小佑一个人独自深陷陷阱，光凭这一点就让魔怪烦躁的直想咂嘴了。
“魔君今天不搭便车了吗？”
稻垣拍了拍肩膀，问道。要知道，魔怪平时都赖在自己肩膀上偷懒的，今天居然转性？
“我才不要病秧子带我，要是你不小心跌了，摔得可是我！”
魔怪转头说道。透着霞色的眼睛里还有挥之不去的阴霾，今天的事终究在魔怪心里烙下了印迹，并引以为戒。
魔怪难以释怀的情结被稻垣一眼看穿。稻垣追上魔怪，把他捧了起来，举到和自己视线平齐的高度。魔怪因为突如其来的脱离了地面，惊慌的用后足一阵乱蹬。
“半吊子，你做什么！”
“对不起，魔君，让你操心了。”
稻垣郑重其事的说道。大概是被稻垣盯的发毛了，魔怪头扭向一边，眼睛半眯起来，一言不发。
稻垣无奈的把魔怪揽在怀里，一手顺着魔怪白色的皮毛上下抚摸着他的背脊，魔怪还是不为所动。
“魔君，都是我不好，不自量力，才遭此一劫。你不都说我是半调子了吗？行事冲动不用脑子才会陷困，不是吗？还有。”
稻垣扭头看向身后的大厦，坚定的说道。
“我还会回来的！”把团团带走，一次不行，就下一次！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才能在修行的路上走的更远。看来你就算蠢了点也不是无药可救。”
魔怪抬起头看着稻垣说道。
“魔君，你肯跟我说话了！还有，话能不能说轻一点，我也没那么差劲吧。”
稻垣高兴地讲道，接着又提议道。
“跟半吊子怄气，迟早被你气死。还有，半吊子就是半吊子，你要是争气我就不那么说了！”
“哪有！”
稻垣不服气的反驳道。
“真好啊……”
魔怪的叹息被风吹散了。就这样，体温隔着衣料传来，活生生的站在阳光下，活力而又张扬。
“魔君，你在嘀咕什么呢？”
“回家吧，半吊子，出来太久了。”
魔怪合上眼睛，嘴角微微勾起。透着晚霞般鲜红而又明亮的眼睛再次张开，魔怪越到稻垣肩上望向远处说道。只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啊……
“嗯！”
稻垣点头应道。
大厦的顶层，狸玉章一只手抱胸，另一只手抵在上面，修长的手指撸过刘海，看着稻垣和魔怪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地平线。
“玉章大人，夜雀真的已经死了吗？”
犬凤凰终于忍不住质问道。没想到，七人同行中夜雀竟会是第一个死的。虽然来之前，就彻底调查过奴良组了，也做好了牺牲一两个成员的准备，奴良组虽然势力大不如前，但毕竟建组已久，底子摆在那儿，毫发无损的接管奴良组确实不大现实，但事实已成定局，夜雀牺牲的消息传来，犬凤凰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夜雀那个家伙，平时就一声不吭的，但好歹还是七人同行的一员，杀夜雀不就是藐视七人同行的实力吗？也就是说，不把他犬凤凰看在眼里！
“要想拿下奴良组，死伤不可避免，夜雀以身殉道，我会、永远记得他所做的一切。”
狸玉章眯起凤眸，轻声讲道。这其中的意味，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了。
“玉章，让我去干掉奴良陆生那小子吧，夜雀的死，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犬神像动物一样四肢着地，吐着舌头哈着气说道，唾液从他舌头上不断滴淌着流下，在他头下面，形成了一滩半透明的黏着的水渍。
狸玉章眼角的余光瞄到犬神这幅样子，眼里的厌恶一闪而逝，转而不去看他。犬神的内心太过污秽了，没有必要的话，还是不去看的为好。念头在狸玉章脑海里稍转即逝。
“只是让他死就够了吗？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玉章大人的意思是？”
钩针女顺着玉章的话问道。
“让他看着奴良组在他手里毁掉，和他关系亲密的人类一个接一个的死在他面前，肯定要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万分吧，不是吗？”
狸玉章淡淡的提议道，说的和喝水一样轻松。
“不愧是玉章大人！”
犬凤凰想象着陆生生不如死的样子，就觉得大为解气。其余几位也跟着附和道，唯有钩针女稍微迟疑的看着狸玉章背对着他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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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衣神，你那边的进展可以加快速度了，犬凤凰，手洗鬼，你们从旁协助。空闲的时候，和奴良陆生的人类朋友交流一下，消遣一下也是不错的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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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神这种儒弱无能的神明根本不够看，有我一个就绰绰有余了。”
袖衣神咧着嘴“哈、哈”的笑道。
“谨慎一点没错，夜雀就是一个例子。我可是…再也不能失去你们之中任何一个，对四国八十八鬼夜行来说，也是重大的损失。”
狸玉章的一番话更让犬凤凰他们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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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章嘴角上的弧度上扬，凤眸慵懒的眯起。
复仇的火焰已经点燃，可不是随便就能熄灭的，只会越烧越旺。奴良陆生，这份大礼不知道你受不受得起呢？
众人都散去后，钩针女找上了犬神，以犬神的嗅觉，更不会出错才对。犬神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副极力克制忍耐的表情。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去对付奴良陆生？”
“只要是玉章想做的，我就会帮他完成。”
犬神毫不犹豫的回到道。
“说起谁是对玉章大人最忠心的，非你莫属了。”
钩针女找着话题和犬神搭话，一方面直接问的话，犬神难免不起疑心，以犬神对狸玉章的忠心，最后话也会传到狸玉章耳朵里，另一方面，钩针女自己也是想证实一下，好安心。
“因为，是玉章他带我进入妖的世界的，而且，他还承诺，会带我一起创造新的世界。”
说着这话的时候，犬神脸上满是憧憬。
“原来如此。对了，刚才玉章大人身上，好像有股熟悉的气味，犬神你还记得是谁的吗？我有点记不清了。”
钩针女一边观察的犬神，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夜雀的气息。”犬神毫不怀疑的脱口而出，“玉章赶去救夜雀沾上夜雀残留的气息有什么奇怪的，只可惜晚了一步，都是那该死的奴良陆生！”
“我也觉得是这样，那我不打扰你了。”
得到了答案，钩针女转身退出房间，徒留下犬神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