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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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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冥斗士！我是恐怖的杀人魔王人类终结者，连婴儿都不敢哭泣的三巨头之一艾亚哥斯！有谁还记得我一开始出来的身份就是反派小boss吗？现在莫名其妙的就发生了角色转移，变成了空有坏人脸和纯爷们儿身体的扭捏娘娘腔，甚至还被划分到少女里面。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奋起！
既然都女穿男而且貌似也不可能变回女人，适应了那么久，也该习惯男人的生活方式了吧。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一个纯爷们儿，再也不以女人的心来看待这个世界了，握拳。
于是——
“干什么吃的，打拳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早上没吃饭啊！给我背着大石头绕圣域跑十圈！”
对着一群犯错的训练生我横眉竖眼，刻意在脸上制造出了一大片阴影，吓得他们瑟瑟发抖。
“啊呜呜呜，老师好可怕！”
***********************
“啊，对不起水镜，不小心踩到你的脚——”
“嗷嗷嗷嗷，好小子，很大胆嘛，连本大爷的脚也敢踩，还不快点下跪求饶！”
一把抓住某圣斗士的肩膀让他双脚离地，我笑得十分狰狞。
***********************
“水镜大人，您的衣服洗好了——啊呀！”
“谁叫你随便进来的，我有允许你不敲门就进来吗？啊？给我滚！”
“对、对不起，下次不敢了，呜呜呜呜。”
负责给我送东西似乎还有点悄悄暗恋我经常夹带各种自制腰带发带的女孩子泪奔而去。
——哼，这样一来，不会再有谁说我是个娘娘腔了吧，我可是把艾亚哥斯的三分之一恶劣风范都拿出来了，完全的坏人嘴脸。搞不好因此雅典娜会生气剥夺我的圣斗士资格，直接把我赶出圣域，这样一来，不管是心灵还是身体的折磨就都结束了。
虽然觉得有点舍不得，但我还没忘记自己是个冥斗士，而且最终目的是来卧底，不是来和大家培养友情的。到时候爆发战争在冥界遇到，我该拿什么表情和态度去面对他们？
心里有点难受，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解脱，我黯然的叹了口气。
和我想的一样，这种奇怪的态度很快就引起了圣域的注意，没过三天，教皇爷爷就把我找去谈话了。我心想正好，干脆狠狠顶撞他一下，态度恶劣点，他一定无法忍受雅典娜的圣斗士是这种德行吧。
谁知道——
“水镜，最近一段时间你都很反常，是太辛苦了吧。”
教皇爷爷一点都没有生气的迹象，和颜悦色的说，我愣住了。
“呃，塞奇大人，这个——”
“也是呢，你也只是个年轻人，才成为圣斗士不久，把如此的重担交给你，是我们给你太大压力了，抱歉。训练学生很不容易，难免会心浮气躁，我自己也有几个脾气恶劣的学生，很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教皇一脸追忆往事的表情，我无言的看着他。
“这样吧，最近几天把事情都交给史昂和童虎来做好了，他们手上的事情做得差不多，不能总是让你一个人忙碌啊。唔，老是呆在圣域难免觉得烦躁，我特别准许你可以随便离开圣域，到外面的村子去散散心吧。村子里的村民都是很好的人哟。”
教皇笑眯眯的说，我纵有再大想要挑衅的心情，看见他眼角慈祥的皱纹也发作不起来了，心中涌出了一股温暖和内疚交织的感情。教皇是真的在关心着我这个小小的白银圣斗士，而且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和我说话，可是，我却欺骗了他，欺骗了所有人……
唔，良心好痛。
“是，教皇大人。”
犹豫了一下，我真心的向他行个礼。
“谢谢。”
走出教皇厅，我想，还是离开圣域回冥界算了，卧底这个工作太挑战我的演技和人品下限。大家都对我很好，虽然老是嘲笑我娘娘腔。越是这样，我就越难受。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冥斗士，也许还可以投诚什么的。问题在于我是艾亚哥斯，三巨头之一，谁都不会相信我会背叛哈迪斯的。而且，真心的说一句，我还不想死。冥斗士的一切都是魔星控制，我的灵魂属于自己，但我的身体却在冥王的掌握中，他随时都能让我灰飞烟灭。
我还没有伟大到可以为了正义而献身呢…………
迈着沉重的步子，我换了衣服，和大门的看守打了个招呼，慢慢的朝着圣域外走去。我决定了，这一次离开，就不会再回来。冥斗士还是乖乖呆在冥界，这样对大家都比较好吧。
“哟，水镜，这是要去哪儿啊？”
在下山的路上，我遇到了久违了希绪弗斯，他热情的和我打了个招呼，我勉强的笑了笑。
“教皇大人允许我出去走走。”
“唔，这样啊，对了，我忘记买一个东西了，你能不能帮我带一下，这是钱。”
希绪弗斯开始掏钱包，我推开了他的手。
“那个，对不起，希绪弗斯大人，我恐怕不是很方便，那个，请您——”
他一点也没生气：“没关系啊，我只是随便问问。哦，知道了，一定是和谁约好了吧。记得不要呆到太晚，圣域十点之后就不准任何人进出了。”
我怎么能说其实自己打算再也不回来了，只能点头答应。希绪弗斯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了头。他算是圣域里少有的几个和我一样高的人，现在又站在上面的台阶上，更是多出我一个半头。
“水镜，你看上去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没有啊。”
我赶紧摇头，他狐疑的看了我好一阵，最后露出灿烂的笑容，伸手揉了揉我的头。
“好吧，我不多问了，要是有什么心事想对人倾吐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哦。我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人了，不管你对我说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呃，这样啊，谢谢您，希绪弗斯大人。”
“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叫我希绪弗斯好了，虽然我是黄金，但我们都是雅典娜大人的圣斗士啊。年轻人，别愁眉苦脸的，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如果自己不行的话，还有大家啊，我们都是你的同伴。”
他的声音十分温柔，我抬起头，金色的夕阳照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圈光晕。一瞬间，我好像真的看见他身后有巨大的羽翼，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开始脸红起来，不敢和他的眼神对视。
“谢谢。”
“呵呵。”
像是觉得我害羞的反应很有趣，他像个大哥哥一样再次摸了我的脑袋，挥了挥手，转身离去。我站在原地呆呆看着他的背影很久，忽然想起这一次圣战最后只有史昂和童虎活了下来，顿时一阵难受。
这样的好人，也会战死吗？他……最后是死在谁的手里呢？不会是我认识的冥斗士吧。
“希绪弗斯大人！”
一阵冲动，我叫住了他，他微笑回头。
“嗯？”
“您——请您务必好好保重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啊，为了女神。”
觉得忽然说这种话很奇怪，我慌乱的加了个为了女神，然后也不敢看他的表情，匆匆忙忙的就跑掉了。一口气跑出了圣域，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我开始用小宇宙呼唤拜奥雷特。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久违了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艾亚哥斯大人。”
“太好了，拜奥雷特——”
话只说了一半，我忽然想起自己是艾亚哥斯，不会用那么欣喜的口气和属下说话，急忙改变语气：“你来了，圣域的事情已经结束，因为我身上带着雅典娜的印记恐怕没办法传送会冥界，你——”
拜奥雷特低下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好久没有您的消息，属下十分担心您，艾亚哥斯大人，如果可以的话，属下也很想您早日回到冥界。但是，哈迪斯大人的命令，让您继续留在圣域。”
“什么！”
“哈迪斯大人说，要您好好注意一个叫做天马的少年。每隔半个月就向他汇报一次情况，他会亲自和您联络。”
“……”
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愤怒，我只是一拳打在了大树上。天马？印象中是有这个孩子，好像是十四岁吧。但他的训练是童虎在监管，我很少和他说话……等一下，天马？天马座？
“哼，哈迪斯大人是吗，拜奥雷特，回去告诉他，我知道了。”
我阴森森的说，拜奥雷特担心的看了我一眼。
“也许是属下多虑了，大人，您在圣域还好吗？这么久没有消息，您似乎瘦了很多。”
“切，圣域都是什么生活，我过得有够憋闷，真想不顾一切的大闹一场，杀死一堆人。”
熟练的扮演着艾亚哥斯的角色，说着他应该会说的话，我想起了圣域里那一张张笑脸，心中苦笑。我真的可以杀死他们吗？
“好吧，既然现在回不去，那就这样。我没事，好得很，别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了。”
弯腰在拜奥雷特的肩膀上拍了拍，她算是对我真心实意好的冥斗士了。无论如何，我也做不出对她残酷的事情来。
“您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吗？”
其实说我瘦了，真的瘦了的人是她吧，一定很担心我的安全。不过对于这番心思，她却只字未提，只不过简单的一个拍肩，她的脸上就露出了光彩。唔，被人如此深深的爱着，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家伙。拿什么回报你，我的拜姐。
“管好那帮白痴，盯紧冥界的动向。我会随时和你联络。对了，看好我们的船。”
……其实我还想说帮我买几条内裤吧，但是最后也没好意思开口。
毕竟是在圣域的地盘，也不敢和拜奥雷特说太久，没一会儿我就叫她赶快回冥界了。无聊的在附近村子里逛了逛，想买东西，身上却没钱。倒是有不少村民居然还记得我，热情的给我塞各种食物水果，还有少女出来拥抱什么的，我只能嘿嘿笑着接受了。
圣斗士虽然生活苦点，可是这种待遇也很叫人开心啊。唉，如果我是圣斗士就好了。
这么想着，看着时间不早了，我急急忙忙的赶回圣域，之前离开的时候还觉得再也不会回来了呢，谁知上司抽风。不过那个叫做天马的少年，我还真的开始在意了。
走到圣域所在的山上，老远就看见一个人站在那里，我愣了愣。
“希绪弗斯大人？”
他看见我，露出松口气的表情，迎了上来。
“我还打算再等半个小时看不见你，就下山去找呢。”
“哎？为什么？”
“你还说呢，谁叫你丢下一句那么奇怪的话就跑了，还跑得那么快。我越想越觉得不对，简直就像是在告别一样。真是的，以后别随便说这种话了，会让人担心的好不好。”
他抓住我的头，狠狠摇晃。
“到底是怎么了，我认识的水镜，虽然长得很高大，却是一个温柔的家伙，你的笑容都到哪里去了？嗯？有什么苦恼不可以告诉我们的？难道，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哈？朋、朋友？”
我真的诧异了，自从到了圣域，和他也没什么交集，最多也就是偶然遇到说几句话，我可没有那么自我陶醉的认为目前呼声最高的未来教皇接班人会是自己的朋友。
“难道不是吗？我还以为，那个时候我们互相通报姓名后就是朋友了。我一直都很关注你，好几次不是都叫你出来，只是你太忙都拒绝了而已啊。”
他看上去比我更惊讶。
“但是，我以为，希绪弗斯大人身边已经有艾尔熙德大人和雷古鲁斯大人，我只是个白银……”
呐呐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害羞起来，心还砰砰直跳，的确，以前他每次遇到都会热情的邀请我一起去训练或者吃饭，但我都以为那是客套话。没想到，他——
啊啊啊啊啊，人家只是单纯的以一个前辈的身份表达对后辈的欣赏，又不是告白，我在这里激动兴奋个什么劲儿啊？我现在可是男人，男人！不管怎么看，希绪弗斯都是那种笔直笔直的类型，不会对我有什么意思的！
“噗，水镜，你还真是很可爱。难怪大家都喜欢你，你呀，的确长着一张和性格完全不一样的脸呢。”
希绪弗斯笑着捏捏我的脸，我很孬种的连半个字都憋不出来，全身都僵硬了。
……妈妈，怎么办，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恋爱了……
还真是一场没开始就注定会失恋的暗恋呢……
我是冥斗士！我是恐怖的杀人魔王人类终结者，连婴儿都不敢哭泣的三巨头之一艾亚哥斯！有谁还记得我一开始出来的身份就是反派小boss吗？现在莫名其妙的就发生了角色转移，变成了空有坏人脸和纯爷们儿身体的扭捏娘娘腔，甚至还被划分到少女里面。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奋起！
既然都女穿男而且貌似也不可能变回女人，适应了那么久，也该习惯男人的生活方式了吧。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一个纯爷们儿，再也不以女人的心来看待这个世界了，握拳。
于是——
“干什么吃的，打拳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早上没吃饭啊！给我背着大石头绕圣域跑十圈！”
对着一群犯错的训练生我横眉竖眼，刻意在脸上制造出了一大片阴影，吓得他们瑟瑟发抖。
“啊呜呜呜，老师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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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不起水镜，不小心踩到你的脚——”
“嗷嗷嗷嗷，好小子，很大胆嘛，连本大爷的脚也敢踩，还不快点下跪求饶！”
一把抓住某圣斗士的肩膀让他双脚离地，我笑得十分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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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大人，您的衣服洗好了——啊呀！”
“谁叫你随便进来的，我有允许你不敲门就进来吗？啊？给我滚！”
“对、对不起，下次不敢了，呜呜呜呜。”
负责给我送东西似乎还有点悄悄暗恋我经常夹带各种自制腰带发带的女孩子泪奔而去。
——哼，这样一来，不会再有谁说我是个娘娘腔了吧，我可是把艾亚哥斯的三分之一恶劣风范都拿出来了，完全的坏人嘴脸。搞不好因此雅典娜会生气剥夺我的圣斗士资格，直接把我赶出圣域，这样一来，不管是心灵还是身体的折磨就都结束了。
虽然觉得有点舍不得，但我还没忘记自己是个冥斗士，而且最终目的是来卧底，不是来和大家培养友情的。到时候爆发战争在冥界遇到，我该拿什么表情和态度去面对他们？
心里有点难受，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解脱，我黯然的叹了口气。
和我想的一样，这种奇怪的态度很快就引起了圣域的注意，没过三天，教皇爷爷就把我找去谈话了。我心想正好，干脆狠狠顶撞他一下，态度恶劣点，他一定无法忍受雅典娜的圣斗士是这种德行吧。
谁知道——
“水镜，最近一段时间你都很反常，是太辛苦了吧。”
教皇爷爷一点都没有生气的迹象，和颜悦色的说，我愣住了。
“呃，塞奇大人，这个——”
“也是呢，你也只是个年轻人，才成为圣斗士不久，把如此的重担交给你，是我们给你太大压力了，抱歉。训练学生很不容易，难免会心浮气躁，我自己也有几个脾气恶劣的学生，很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教皇一脸追忆往事的表情，我无言的看着他。
“这样吧，最近几天把事情都交给史昂和童虎来做好了，他们手上的事情做得差不多，不能总是让你一个人忙碌啊。唔，老是呆在圣域难免觉得烦躁，我特别准许你可以随便离开圣域，到外面的村子去散散心吧。村子里的村民都是很好的人哟。”
教皇笑眯眯的说，我纵有再大想要挑衅的心情，看见他眼角慈祥的皱纹也发作不起来了，心中涌出了一股温暖和内疚交织的感情。教皇是真的在关心着我这个小小的白银圣斗士，而且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和我说话，可是，我却欺骗了他，欺骗了所有人……
唔，良心好痛。
“是，教皇大人。”
犹豫了一下，我真心的向他行个礼。
“谢谢。”
走出教皇厅，我想，还是离开圣域回冥界算了，卧底这个工作太挑战我的演技和人品下限。大家都对我很好，虽然老是嘲笑我娘娘腔。越是这样，我就越难受。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冥斗士，也许还可以投诚什么的。问题在于我是艾亚哥斯，三巨头之一，谁都不会相信我会背叛哈迪斯的。而且，真心的说一句，我还不想死。冥斗士的一切都是魔星控制，我的灵魂属于自己，但我的身体却在冥王的掌握中，他随时都能让我灰飞烟灭。
我还没有伟大到可以为了正义而献身呢…………
迈着沉重的步子，我换了衣服，和大门的看守打了个招呼，慢慢的朝着圣域外走去。我决定了，这一次离开，就不会再回来。冥斗士还是乖乖呆在冥界，这样对大家都比较好吧。
“哟，水镜，这是要去哪儿啊？”
在下山的路上，我遇到了久违了希绪弗斯，他热情的和我打了个招呼，我勉强的笑了笑。
“教皇大人允许我出去走走。”
“唔，这样啊，对了，我忘记买一个东西了，你能不能帮我带一下，这是钱。”
希绪弗斯开始掏钱包，我推开了他的手。
“那个，对不起，希绪弗斯大人，我恐怕不是很方便，那个，请您——”
他一点也没生气：“没关系啊，我只是随便问问。哦，知道了，一定是和谁约好了吧。记得不要呆到太晚，圣域十点之后就不准任何人进出了。”
我怎么能说其实自己打算再也不回来了，只能点头答应。希绪弗斯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了头。他算是圣域里少有的几个和我一样高的人，现在又站在上面的台阶上，更是多出我一个半头。
“水镜，你看上去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没有啊。”
我赶紧摇头，他狐疑的看了我好一阵，最后露出灿烂的笑容，伸手揉了揉我的头。
“好吧，我不多问了，要是有什么心事想对人倾吐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哦。我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人了，不管你对我说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呃，这样啊，谢谢您，希绪弗斯大人。”
“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叫我希绪弗斯好了，虽然我是黄金，但我们都是雅典娜大人的圣斗士啊。年轻人，别愁眉苦脸的，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如果自己不行的话，还有大家啊，我们都是你的同伴。”
他的声音十分温柔，我抬起头，金色的夕阳照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圈光晕。一瞬间，我好像真的看见他身后有巨大的羽翼，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开始脸红起来，不敢和他的眼神对视。
“谢谢。”
“呵呵。”
像是觉得我害羞的反应很有趣，他像个大哥哥一样再次摸了我的脑袋，挥了挥手，转身离去。我站在原地呆呆看着他的背影很久，忽然想起这一次圣战最后只有史昂和童虎活了下来，顿时一阵难受。
这样的好人，也会战死吗？他……最后是死在谁的手里呢？不会是我认识的冥斗士吧。
“希绪弗斯大人！”
一阵冲动，我叫住了他，他微笑回头。
“嗯？”
“您——请您务必好好保重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啊，为了女神。”
觉得忽然说这种话很奇怪，我慌乱的加了个为了女神，然后也不敢看他的表情，匆匆忙忙的就跑掉了。一口气跑出了圣域，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我开始用小宇宙呼唤拜奥雷特。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久违了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艾亚哥斯大人。”
“太好了，拜奥雷特——”
话只说了一半，我忽然想起自己是艾亚哥斯，不会用那么欣喜的口气和属下说话，急忙改变语气：“你来了，圣域的事情已经结束，因为我身上带着雅典娜的印记恐怕没办法传送会冥界，你——”
拜奥雷特低下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好久没有您的消息，属下十分担心您，艾亚哥斯大人，如果可以的话，属下也很想您早日回到冥界。但是，哈迪斯大人的命令，让您继续留在圣域。”
“什么！”
“哈迪斯大人说，要您好好注意一个叫做天马的少年。每隔半个月就向他汇报一次情况，他会亲自和您联络。”
“……”
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愤怒，我只是一拳打在了大树上。天马？印象中是有这个孩子，好像是十四岁吧。但他的训练是童虎在监管，我很少和他说话……等一下，天马？天马座？
“哼，哈迪斯大人是吗，拜奥雷特，回去告诉他，我知道了。”
我阴森森的说，拜奥雷特担心的看了我一眼。
“也许是属下多虑了，大人，您在圣域还好吗？这么久没有消息，您似乎瘦了很多。”
“切，圣域都是什么生活，我过得有够憋闷，真想不顾一切的大闹一场，杀死一堆人。”
熟练的扮演着艾亚哥斯的角色，说着他应该会说的话，我想起了圣域里那一张张笑脸，心中苦笑。我真的可以杀死他们吗？
“好吧，既然现在回不去，那就这样。我没事，好得很，别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了。”
弯腰在拜奥雷特的肩膀上拍了拍，她算是对我真心实意好的冥斗士了。无论如何，我也做不出对她残酷的事情来。
“您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吗？”
其实说我瘦了，真的瘦了的人是她吧，一定很担心我的安全。不过对于这番心思，她却只字未提，只不过简单的一个拍肩，她的脸上就露出了光彩。唔，被人如此深深的爱着，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家伙。拿什么回报你，我的拜姐。
“管好那帮白痴，盯紧冥界的动向。我会随时和你联络。对了，看好我们的船。”
……其实我还想说帮我买几条内裤吧，但是最后也没好意思开口。
毕竟是在圣域的地盘，也不敢和拜奥雷特说太久，没一会儿我就叫她赶快回冥界了。无聊的在附近村子里逛了逛，想买东西，身上却没钱。倒是有不少村民居然还记得我，热情的给我塞各种食物水果，还有少女出来拥抱什么的，我只能嘿嘿笑着接受了。
圣斗士虽然生活苦点，可是这种待遇也很叫人开心啊。唉，如果我是圣斗士就好了。
这么想着，看着时间不早了，我急急忙忙的赶回圣域，之前离开的时候还觉得再也不会回来了呢，谁知上司抽风。不过那个叫做天马的少年，我还真的开始在意了。
走到圣域所在的山上，老远就看见一个人站在那里，我愣了愣。
“希绪弗斯大人？”
他看见我，露出松口气的表情，迎了上来。
“我还打算再等半个小时看不见你，就下山去找呢。”
“哎？为什么？”
“你还说呢，谁叫你丢下一句那么奇怪的话就跑了，还跑得那么快。我越想越觉得不对，简直就像是在告别一样。真是的，以后别随便说这种话了，会让人担心的好不好。”
他抓住我的头，狠狠摇晃。
“到底是怎么了，我认识的水镜，虽然长得很高大，却是一个温柔的家伙，你的笑容都到哪里去了？嗯？有什么苦恼不可以告诉我们的？难道，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哈？朋、朋友？”
我真的诧异了，自从到了圣域，和他也没什么交集，最多也就是偶然遇到说几句话，我可没有那么自我陶醉的认为目前呼声最高的未来教皇接班人会是自己的朋友。
“难道不是吗？我还以为，那个时候我们互相通报姓名后就是朋友了。我一直都很关注你，好几次不是都叫你出来，只是你太忙都拒绝了而已啊。”
他看上去比我更惊讶。
“但是，我以为，希绪弗斯大人身边已经有艾尔熙德大人和雷古鲁斯大人，我只是个白银……”
呐呐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害羞起来，心还砰砰直跳，的确，以前他每次遇到都会热情的邀请我一起去训练或者吃饭，但我都以为那是客套话。没想到，他——
啊啊啊啊啊，人家只是单纯的以一个前辈的身份表达对后辈的欣赏，又不是告白，我在这里激动兴奋个什么劲儿啊？我现在可是男人，男人！不管怎么看，希绪弗斯都是那种笔直笔直的类型，不会对我有什么意思的！
“噗，水镜，你还真是很可爱。难怪大家都喜欢你，你呀，的确长着一张和性格完全不一样的脸呢。”
希绪弗斯笑着捏捏我的脸，我很孬种的连半个字都憋不出来，全身都僵硬了。
……妈妈，怎么办，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恋爱了……
还真是一场没开始就注定会失恋的暗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