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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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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说要我想办法把圣域搞得乱七八糟，他还真看得起我。区区一个白银而已，能有什么办法把圣域搞得乱七八糟。现任教皇看上去和蔼温柔其实私底下精明得不行，他的老哥更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黄金圣斗士们个个都拥护教皇和女神，就算我想玩点宫斗也找不到切入点呀。
幸好他没有规定时间，于是我准备采用一个拖字诀，尽量装傻好了。虽然知道这种和平的日子保持不了多久，能混一天是一天吧。
站在圣域的山峰上，我看着远处宁静的黑夜，一想到很快这个我生活了快两年的地方就要燃起战火，心中不免充满了苦涩和酸楚的味道。如果亚伦说的是真的，结束这一切之后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回到自己的时空？可是，我却有一种预感，哪怕他没有骗我，即使回去了，我也不可能再恢复以往的生活。
我已经彻底改变了，艾亚哥斯这个名字还有他的生活方式，不知不觉渗透了我，有时候我真会觉得自己就是艾亚哥斯，冥界的三巨头之一。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嘻嘻哈哈不管遇到什么都可以欢乐吐槽的家伙了吧。
可是我相信自己是白银圣斗士水镜，作为水镜生活的时间，难到都是虚假的吗？我表现出来的一切，我和史昂还有童虎的友情，对希绪弗斯的那种暧昧憧憬，精心教导训练生，把天马当做小弟弟一样的照顾，都是假的吗？
我不知道，雅典娜那高大的石像在远远的另一头无声的看着我，她是不是知道即将发生的悲剧？知道那些战士愿意为了她去流血牺牲，战斗到最后一刻？
“一切都是假的……对不起……”
我默默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无声的哭了。明明不愿意做这种事情的，为什么却毫无选择？不想战斗，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又不得不服从于冥王，按照他的指示行动。
如果这个时候有谁可以出现，安慰我，说服我，哪怕只是微笑着说一声“我理解你的苦衷”，也许我就会不顾一切的背叛冥界，向雅典娜说出一切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见到希绪弗斯，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可以理解我，可以明白我内心的矛盾。
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擦掉眼泪，跑向射手宫。我不要求什么，也不奢求得到什么回报或者理解，只要希绪弗斯说上一声“我相信你”就可以了，这样的话，我就会有勇气拒绝自己的命运，英勇的面对死亡了吧？
气喘吁吁的跑到射手宫门口，正好和希绪弗斯撞了个正着。已经是接近就寝的时间，他却穿着圣衣，一脸焦急的神色。
“希绪弗斯大人。”
我犹豫着叫了一声，平时这么叫他的话，他一定会笑着纠正说只要叫名字就好，不需要加上什么大人。但是，今天，他却没有。
“哦，是水镜啊，抱歉，意大利那边出了一点事情，我得赶紧找人和我一起去一趟。”
“意大利？不是已经有童虎去了吗？”
“那边情况不太妙，最重要的是，天马座也去了，女神很担心，虽然她什么也没说……抱歉，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匆匆打了个招呼，他头也不回的就走掉了，我觉得自己一定很像个傻瓜。
是啊，我又是谁呢，我只是一个白银圣斗士而已，明明知道对于希绪弗斯来说，女神才是最重要的。他虽然把我当成好朋友，但也仅仅只是好朋友而已。所以圣斗士都是为了女神而存在的，这一点我早该知道了。
可是，就在这一刻，注视着希绪弗斯远去的背影，我却觉得心中有什么黑色的暗影在蠢蠢欲动，它呼喊着，嘲笑着，要我去仇恨，去破坏，去毁灭。把一切阻碍在眼前的东西统统烧光。
不是，我没有这么想过，希绪弗斯没有任何错误，他做梦也想不到我喜欢他，毕竟，我的身躯是一个男人啊。女神又有什么错？难道就因为希绪弗斯敬爱她，尊敬她，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就是罪恶吗？什么时候我变成了内心如此丑陋的存在？在得到冥斗士和冥王赐予的力量同时，连灵魂也不知不觉被黑暗和邪恶侵染了吗？
不是，我不是的，我不邪恶，我不是真正的冥斗士啊！
头痛欲裂，我连滚带爬的沿着长长的石阶往外跑去，圣域的一切都让我觉得痛苦不堪。疯狂的跑到十二宫出口，我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些人，不要看见他们的脸，否则，在心中那些疯狂的杀意驱使下，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
“水镜！”
手臂被一个人拉住了，我毫无防备，直接被拉翻，摔倒在了坚硬的地板上，有人压住我的手臂，狠狠在我脸上拍了几掌。
“你怎么了，为什么看上去像是疯了一样的在圣域乱跑。我叫了好几声你完全没听见。喂，该不会是又胡乱修炼了吧！”
失焦的视线慢慢聚合，我看见史昂的脸出现在上方，带着担心的神情俯视着我。
“史昂？”
“吓死我了，刚才你的眼睛都变成红色了，水镜，到底私下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你的小宇宙那么混乱奇怪，就像疯了一样？”
我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喘了几口气，推开他从地上爬起来。
“没事，就是胸口有点闷而已。”
史昂又把我按了回去：“不对吧，刚才你简直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水镜，老实告诉我，如果你还当我们是朋友的话。”
他低下头，长长的金发垂到了我的脸上。
“你是不是……因为追求力量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就像当年的双子座一样……我觉得你身上的气息和他越来越像了……”
我想起在冥界曾经见过一面的死去双子座，黑发赤眼，毫不掩饰的狂乱气息，原来，在其他人眼中，我看上去和他很像吗？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
用力的推开史昂，我忽然有点害怕，害怕他会不会因为看见我的失态而对我怎么样，就算是朋友，他首先也是雅典娜的圣斗士。
“水镜？”
用力过猛，差点把他掀翻，史昂出现了戒备掺杂着担忧的神情，向我伸出手，“你还好吧？我只是——”
想也不想，我一掌打开了他的手，顿时，我和他都愣住了。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只是，我只是有点——”
语无伦次的说着，我站起来慢慢向后退，面前站着的是史昂，是我在圣域认识了快两年，几乎天天见面的朋友，可是为什么我在害怕，在心虚？我甚至觉得下一刻他大概就要来个大招放翻我。
“你……你小心，尤其是双子座，要是以后遇到一个叫做撒加的孩子，千万记得不要和他单独相处。”
飞快的说完，我转身就跑。意外的是，史昂没有追上来。
一口气跑到了圣域外面，因为在圣域我也算是老人了，守门的士兵并没有怀疑。我漫无目的乱跑，一直跑进一个隐匿的小树林，那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地方，因为阴暗潮湿，平时几乎没有人会去那里。但现在我却觉得再适合自己不过了。
心脏在咚咚狂跳，除了原本就拥有的力量之外，来自冥王赐予的鲜血也在疯狂涌动，我紧紧捂住胸口，觉得自己上当了。早就该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在得到冥王赐予的力量同时，他也把邪恶和黑暗的种子一起装进了我的身体。
捂住脸，我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会变得和其他冥斗士一样邪恶，以破坏和杀戮为乐趣吗？
“艾亚哥斯大人。”
猛的抬头，半跪在前面的竟然是好久不见的拜奥雷特，她用毫不掩饰的忧虑眼神看着我，似乎还想伸手触摸，可是又不敢。
“我感觉到了您的混乱，所以没有遵守您的命令，擅自来寻找您了……您怎么了，好像很痛苦的表情？是哈迪斯大人对您做了什么吗？我听其他人说了，他似乎赐予了您神的血液……”
我紧紧的抓住了她，认真的问：“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吧，拜奥雷特？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怀疑我不会背叛我不会嘲笑我，对不对？”
她惊愕的睁大了眼睛，也难怪，我的表现和平时她认知里的艾亚哥斯太不一样了，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只要您需要我，拜奥雷特愿意为您奉献一切，战斗到最后一滴血。”
“太好了……”
我喃喃的说，紧紧的拥抱了她。
“我会保护你的，拜奥雷特。”
我想要保护谁，想要拯救谁，我最想保护和拯救的就是圣域里的人们，尤其是我的朋友和我崇敬的男人。可是，就在刚在，我忽然发现，也许，他们不需要我的保护和拯救，也许，他们根本就不能明白我为此做出的牺牲。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一个无耻的叛徒，一个卑劣的间谍，一个哈迪斯的走狗，邪恶的冥斗士。
那么，我付出的一切不是都白费了吗？我做的事情是不是都没有意义？
是的，幸好世界上还有一个人需要我，相信我，愿意跟随着我。我的战斗和牺牲不算是白费，我还有理由继续下去，哪怕是为了一个人也好。
“幸好，还有你，拜奥雷特，我的羽翼。”
无数次的这样叫过她，大多数都是敷衍或者调侃，只有这一次，我真心实意。
领导说要我想办法把圣域搞得乱七八糟，他还真看得起我。区区一个白银而已，能有什么办法把圣域搞得乱七八糟。现任教皇看上去和蔼温柔其实私底下精明得不行，他的老哥更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黄金圣斗士们个个都拥护教皇和女神，就算我想玩点宫斗也找不到切入点呀。
幸好他没有规定时间，于是我准备采用一个拖字诀，尽量装傻好了。虽然知道这种和平的日子保持不了多久，能混一天是一天吧。
站在圣域的山峰上，我看着远处宁静的黑夜，一想到很快这个我生活了快两年的地方就要燃起战火，心中不免充满了苦涩和酸楚的味道。如果亚伦说的是真的，结束这一切之后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回到自己的时空？可是，我却有一种预感，哪怕他没有骗我，即使回去了，我也不可能再恢复以往的生活。
我已经彻底改变了，艾亚哥斯这个名字还有他的生活方式，不知不觉渗透了我，有时候我真会觉得自己就是艾亚哥斯，冥界的三巨头之一。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嘻嘻哈哈不管遇到什么都可以欢乐吐槽的家伙了吧。
可是我相信自己是白银圣斗士水镜，作为水镜生活的时间，难到都是虚假的吗？我表现出来的一切，我和史昂还有童虎的友情，对希绪弗斯的那种暧昧憧憬，精心教导训练生，把天马当做小弟弟一样的照顾，都是假的吗？
我不知道，雅典娜那高大的石像在远远的另一头无声的看着我，她是不是知道即将发生的悲剧？知道那些战士愿意为了她去流血牺牲，战斗到最后一刻？
“一切都是假的……对不起……”
我默默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无声的哭了。明明不愿意做这种事情的，为什么却毫无选择？不想战斗，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又不得不服从于冥王，按照他的指示行动。
如果这个时候有谁可以出现，安慰我，说服我，哪怕只是微笑着说一声“我理解你的苦衷”，也许我就会不顾一切的背叛冥界，向雅典娜说出一切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见到希绪弗斯，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可以理解我，可以明白我内心的矛盾。
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擦掉眼泪，跑向射手宫。我不要求什么，也不奢求得到什么回报或者理解，只要希绪弗斯说上一声“我相信你”就可以了，这样的话，我就会有勇气拒绝自己的命运，英勇的面对死亡了吧？
气喘吁吁的跑到射手宫门口，正好和希绪弗斯撞了个正着。已经是接近就寝的时间，他却穿着圣衣，一脸焦急的神色。
“希绪弗斯大人。”
我犹豫着叫了一声，平时这么叫他的话，他一定会笑着纠正说只要叫名字就好，不需要加上什么大人。但是，今天，他却没有。
“哦，是水镜啊，抱歉，意大利那边出了一点事情，我得赶紧找人和我一起去一趟。”
“意大利？不是已经有童虎去了吗？”
“那边情况不太妙，最重要的是，天马座也去了，女神很担心，虽然她什么也没说……抱歉，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匆匆打了个招呼，他头也不回的就走掉了，我觉得自己一定很像个傻瓜。
是啊，我又是谁呢，我只是一个白银圣斗士而已，明明知道对于希绪弗斯来说，女神才是最重要的。他虽然把我当成好朋友，但也仅仅只是好朋友而已。所以圣斗士都是为了女神而存在的，这一点我早该知道了。
可是，就在这一刻，注视着希绪弗斯远去的背影，我却觉得心中有什么黑色的暗影在蠢蠢欲动，它呼喊着，嘲笑着，要我去仇恨，去破坏，去毁灭。把一切阻碍在眼前的东西统统烧光。
不是，我没有这么想过，希绪弗斯没有任何错误，他做梦也想不到我喜欢他，毕竟，我的身躯是一个男人啊。女神又有什么错？难道就因为希绪弗斯敬爱她，尊敬她，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就是罪恶吗？什么时候我变成了内心如此丑陋的存在？在得到冥斗士和冥王赐予的力量同时，连灵魂也不知不觉被黑暗和邪恶侵染了吗？
不是，我不是的，我不邪恶，我不是真正的冥斗士啊！
头痛欲裂，我连滚带爬的沿着长长的石阶往外跑去，圣域的一切都让我觉得痛苦不堪。疯狂的跑到十二宫出口，我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些人，不要看见他们的脸，否则，在心中那些疯狂的杀意驱使下，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
“水镜！”
手臂被一个人拉住了，我毫无防备，直接被拉翻，摔倒在了坚硬的地板上，有人压住我的手臂，狠狠在我脸上拍了几掌。
“你怎么了，为什么看上去像是疯了一样的在圣域乱跑。我叫了好几声你完全没听见。喂，该不会是又胡乱修炼了吧！”
失焦的视线慢慢聚合，我看见史昂的脸出现在上方，带着担心的神情俯视着我。
“史昂？”
“吓死我了，刚才你的眼睛都变成红色了，水镜，到底私下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你的小宇宙那么混乱奇怪，就像疯了一样？”
我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喘了几口气，推开他从地上爬起来。
“没事，就是胸口有点闷而已。”
史昂又把我按了回去：“不对吧，刚才你简直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水镜，老实告诉我，如果你还当我们是朋友的话。”
他低下头，长长的金发垂到了我的脸上。
“你是不是……因为追求力量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就像当年的双子座一样……我觉得你身上的气息和他越来越像了……”
我想起在冥界曾经见过一面的死去双子座，黑发赤眼，毫不掩饰的狂乱气息，原来，在其他人眼中，我看上去和他很像吗？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
用力的推开史昂，我忽然有点害怕，害怕他会不会因为看见我的失态而对我怎么样，就算是朋友，他首先也是雅典娜的圣斗士。
“水镜？”
用力过猛，差点把他掀翻，史昂出现了戒备掺杂着担忧的神情，向我伸出手，“你还好吧？我只是——”
想也不想，我一掌打开了他的手，顿时，我和他都愣住了。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只是，我只是有点——”
语无伦次的说着，我站起来慢慢向后退，面前站着的是史昂，是我在圣域认识了快两年，几乎天天见面的朋友，可是为什么我在害怕，在心虚？我甚至觉得下一刻他大概就要来个大招放翻我。
“你……你小心，尤其是双子座，要是以后遇到一个叫做撒加的孩子，千万记得不要和他单独相处。”
飞快的说完，我转身就跑。意外的是，史昂没有追上来。
一口气跑到了圣域外面，因为在圣域我也算是老人了，守门的士兵并没有怀疑。我漫无目的乱跑，一直跑进一个隐匿的小树林，那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地方，因为阴暗潮湿，平时几乎没有人会去那里。但现在我却觉得再适合自己不过了。
心脏在咚咚狂跳，除了原本就拥有的力量之外，来自冥王赐予的鲜血也在疯狂涌动，我紧紧捂住胸口，觉得自己上当了。早就该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在得到冥王赐予的力量同时，他也把邪恶和黑暗的种子一起装进了我的身体。
捂住脸，我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会变得和其他冥斗士一样邪恶，以破坏和杀戮为乐趣吗？
“艾亚哥斯大人。”
猛的抬头，半跪在前面的竟然是好久不见的拜奥雷特，她用毫不掩饰的忧虑眼神看着我，似乎还想伸手触摸，可是又不敢。
“我感觉到了您的混乱，所以没有遵守您的命令，擅自来寻找您了……您怎么了，好像很痛苦的表情？是哈迪斯大人对您做了什么吗？我听其他人说了，他似乎赐予了您神的血液……”
我紧紧的抓住了她，认真的问：“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吧，拜奥雷特？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怀疑我不会背叛我不会嘲笑我，对不对？”
她惊愕的睁大了眼睛，也难怪，我的表现和平时她认知里的艾亚哥斯太不一样了，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只要您需要我，拜奥雷特愿意为您奉献一切，战斗到最后一滴血。”
“太好了……”
我喃喃的说，紧紧的拥抱了她。
“我会保护你的，拜奥雷特。”
我想要保护谁，想要拯救谁，我最想保护和拯救的就是圣域里的人们，尤其是我的朋友和我崇敬的男人。可是，就在刚在，我忽然发现，也许，他们不需要我的保护和拯救，也许，他们根本就不能明白我为此做出的牺牲。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一个无耻的叛徒，一个卑劣的间谍，一个哈迪斯的走狗，邪恶的冥斗士。
那么，我付出的一切不是都白费了吗？我做的事情是不是都没有意义？
是的，幸好世界上还有一个人需要我，相信我，愿意跟随着我。我的战斗和牺牲不算是白费，我还有理由继续下去，哪怕是为了一个人也好。
“幸好，还有你，拜奥雷特，我的羽翼。”
无数次的这样叫过她，大多数都是敷衍或者调侃，只有这一次，我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