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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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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诽谤，很久很久以前，号称圣域铁三角的两个黄金一个白银里，童虎真心是最显成熟的，哪怕我比他高出一大截还天生坏人脸也一样。为了这事儿私下他没少被我和史昂奚落，比如叫他童虎叔叔啊，比如嘲笑他去找双鱼座要点玫瑰回来敷脸啊——至于会不会被毒死倒没有在考虑范围之内。
我真心没想到童虎他也有比我水嫩的一天。
以前看圣斗士的时候就觉得大变活人瞬间从一个老茄子变成十八岁少年就够惊悚了，如今亲眼目睹，还是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的不科学。我已经经历死了又活活了又快死还女变男男变女最后都有点搞不懂自己究竟是男是女的过程。史昂也从一个翩翩美少年变成了眼角有鱼尾纹切开馅儿都是黑的老妖怪，童虎竟然和记忆中我最后一次见他没有多大的分别，我觉得他身边的撒加都像他哥。这太叫人羡慕嫉妒恨了。
点了点数，还挺齐全，如果我有闲心的话大可以好好数数传说中的雅典娜八十八星座。史昂竟然没有穿圣衣，也是呢，他不会和自己徒弟抢装备，毕竟白羊座圣衣只有一件。看着他教皇的打扮，还有那种沉着冷静的表情，我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他怒气冲天要来揍我的情景，以及，白礼长老，塞奇教皇，马格尼特，卡路狄亚，雅柏菲卡……
我的身体还是那么的年轻，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童虎也是，和当年一模一样，可是我想大概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曾几何时我们朝夕相处，一起战斗，可以放心地把背部交给对方守护，嬉笑怒骂从不在意什么黄金圣斗士和白银圣斗士的阶级问题。然而现在，我却穿着黑色的冥衣，守着通往死亡国度的大门，独自一人面对那些年轻的战士。那些圣衣的样子多么眼熟，其中有不少还是当年我搬个小凳子看史昂叮叮当当修补过，也有不少曾经在我的拳头下碎裂，染上了主人的鲜血。大概今天我也要用自己的血来染红地面吧。
自嘲地笑了笑，真是报应不爽。
“水镜。”
童虎果然也不再是那个和我勾肩搭背打打闹闹的少年，他的脸没有老去，我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岁月的痕迹，显得是如此悲哀无力。虽然叫着那个只是用来欺骗的虚假名字，也没有战斗的意图，但他却没有上前一步，眉头紧锁。
“不用套近乎了，我可以很坦白地告诉你们，别想随便就轻易的过去。”
戴着头盔让人比较有安全感，可以直视他们的眼睛，活动了一下脖子，我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区区一个冥斗士就想和我们所有圣斗士为敌吗，哼，艾亚哥斯，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果不其然这种嚣张的态度马上引起了不满，立刻有圣斗士跳出来斥责。由于人太多我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圣域充分发挥了不怕死领导不先走的精神，黄金们统统站在第一排，我有心找找星矢，却被挡住了不知道在哪个角落。
这就叫人比较忧郁了，想来都是我不好，搅乱了剧情导致黄金全体存活也没有按照原著先内斗一场放光mp再来冲关。原著里最后只有几个黄金活着，还因为哈迪斯结界被看门的拉达修理得各种悲惨，少年们，欢呼遇到的是善良的大姐姐我吧。
不过心里想归想，该做戏的地方还是得做一做，指不定死神睡神就在哪里看着呢。于是我上前一步，用脚尖在地上划出了一条横线，四十五度看天，冷笑连连：“你们可以试试跨过这条线。”
“水镜，别固执了，现在停止战斗还来得及。”童虎说话了，并且阻止了好几个跃跃欲试准备冲上来的少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哈迪斯是不可能成功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手上还有雅典娜给予的痕迹。为什么你就是这么想不明白？你真的那么想做一个冥斗士吗？”
“少废话，我说过多少次，我不是水镜，我是艾亚哥斯。想要去冥界，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不想在和他们打嘴炮，我直接发动了进攻，哗啦啦一抖身后的金属翅膀，旋风和火焰一起朝着他们袭去。但是史昂和童虎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马上冲过来，一边一个缠住了我。
“不要恋战，交给我和史昂，你们只需要冲进大门就行！”
“哼，做梦！”
我火速摆脱了史昂他们的纠缠，一个纵身来到大门前，双手一扬，巨大的气流爆发，无数火焰冲破地面岩石直扑天际，形成了一道燃烧的火墙。
“因陀罗天殛洗礼！”
没有痛下杀手，但我也绝对没有手下留情，跑得快的几个少年就倒霉了，被我一丢一踹，无不骨折肉绽，当头的那个甚至被我的飓风吹得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大沟，被火烧到的更是立刻全身焦黑，满地翻滚。黄金圣斗士们倒是挺敏捷的，一个都没受伤，还拉回了不少缺乏经验只知道傻冲的少年。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也不敢贸然地往前跑了。
喷发的火焰足足燃烧了不下一分钟才渐渐熄灭，最后化为漫天金色的羽毛，四处飞扬。我站在依旧紧闭的大门前，哈哈大笑。
“人海战术就能把我战趴下吗，史昂，童虎，我觉得你们还是亲自上好一点。我可真不忍心欺负这群小朋友啊。”
“你嚣张什么，一个冥斗士而已！”
“我们才不怕你！”
虽然有不少人愤愤不平地怒骂不止，但我还是清楚地在很多少年脸上看到了怯意。也是啊，他们大多都不满二十岁，虽然经过了训练，但根本就没有多少和敌人实际战斗的经验。就连这一代的黄金圣斗士，并非我看不起他们，可他们真的太年轻了。他们的前辈们也是在随时会死亡的战斗中残酷地成长为合格的战士。不是我说，黄金们的战斗经验还没有青铜五小强来得丰富，毕竟人家打过海皇闯过十二宫，还有女神钦赐的外挂呢。
“不想死的话就滚吧，我可以饶你们一命。”我抖着脚，在手上甩出一朵火花，威胁地说。
“谁会害怕，你杀死了沙织小姐，我要为她报仇，我要打倒你，打倒哈迪斯，打倒冥界！正因为有你这种人存在，世上才有那么多的不幸！”
身为男主角的星矢终于跳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眼中满是怒火，在他身后我看见了其他几个青铜，他们毫无畏惧，勇敢地直视着我。那种斗志昂扬的眼神好熟悉……啊，对了，我曾经在天马的眼里看见过同样的光芒。
曾经我看不起星矢甚至讨厌他，直到自己经历过真正的战斗，才明白永不放弃坚持向前不管被打倒多少次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爬起来继续战斗，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毅力。
大概，我做不到这一点吧，我只会逃避而已，所以我才做不到正义的主角，只能是一个悲剧的反派。
那么，至少也让我把这个角色成功扮演到最后啊。
“星矢，别忘记你的誓言，一定要见到雅典娜！”
“去吧，星矢！”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史昂，童虎，还有星矢他们全部动了，朝着大门直冲而来。被冥王力量加持的大门哪有这么容易被打开，于是圣斗士们纷纷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击大门，死命燃烧着小宇宙，竟然把原本黑暗的天空映成了金色。大门颤抖了一下，打开了一条细缝，于是星矢和其他四个青铜圣斗士飞快地冲上去企图进入，我马上就是一拳扫了过去。
“自作聪明，都给我去死吧！”
“艾亚哥斯，你的对手在这里！”
我的拳头被后面飞来的武器给缠住，没认错的话应该是童虎圣衣上的那个双节棍锁链，而且什么银河星爆钻石星尘拳猩红毒针圣剑食人鱼玫瑰巨型号角都不要钱地往我身上砸，我郁闷的想谁说圣斗士不群殴的。仗着自己目前开着挂防御力逆天没有管那些大招，我对着星矢他们就是一道飓风甩过去，谁知那些不怕死的白银青铜门硬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一招，还死命地把星矢他们推了进去。我算是见识到了圣斗士的经典场景。难怪原著叫圣斗士星矢啊，人家就是有挂，你能怎么样？虽然我本就打算放水，可还没真放水，他们就成功溜了，怎能叫人不呕血三升。
哈迪斯大人，您可不能怪我，我真心尽力了。
噼里啪啦的大招打在身上，老实说有点痛，我怒吼一声两道飓风加火焰吹飞了方圆十米之内的人，赶着扑上去一脚踢到门上，又把门关上了。大地在微微地震荡，看来通往冥界的道路已经开始关闭，只要再坚持一会儿，他们想去冥界就只剩下自杀一途了。
“都给我去死啊，雅典娜的圣斗士！”
见他们还在不屈不挠地企图钻进大门，我真心无语，原著本来就没你们什么事儿，就少去瞎搅合了，要相信星矢相信主角光环，相信正义必将打败邪恶的定律嘛！
“庐山百龙霸！”
“星屑旋转功！”
见我这么不给面子的大肆殴打小朋友，史昂和童虎联手朝我发起了大招，我转身本想潇洒一挥手挡住，不料忽然一阵气血翻涌，动作一滞，没来得及，砰砰砰正中，立刻就飞了出去，一头撞在大门上，嗷呜一声溅血三尺。
“呵，不愧是教皇和修炼了多年的天枰座，挺厉害的嘛。”
擦着嘴角的血爬起来，我摇晃了一下，觉得似乎有几根肋骨被打断错位了，面无表情地咔嚓一声把它们扳回去。
“可惜，冥界的通道已经关闭，你们只能干瞪眼了。”
哈哈地笑了起来，我看着那群圣斗士。
“想去冥界？可以啊，你们可以自杀。不过死人在冥界会有怎么样的待遇，就不用我浪费口水了吧。随便一个杂兵都虐你们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就等着雅典娜彻底完蛋，哈迪斯大人统治世界——”
“闭嘴，你这混蛋！”
撒加怒发冲冠地想过来揍我，但被史昂拉住了手臂。他一点都没有打败邪恶小boss的自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死了亲人呢。
“事到如今，你还要硬撑什么，艾亚哥斯，装出一副坏人的嘴脸就那么愉快？明明用不着这样的，为什么你一定就得和我们战斗厮杀？”
“你在说什么啊教皇大人，别装出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好吗。”我啐了一口，吐掉嘴里的淤血，“别再浪费口水了，我是冥斗士，生来就和你们是死敌——”
“啪”
脸上忽然一痛，我懵了，看着他举起手掌，胸膛上下起伏。啊啊，真奇怪，没猜错的话，刚才他打了我一耳光吧，可为什么却做出一副被我欺负了的样子，眼睛里都有水雾在打转了。
“史昂，你这是——”童虎拦住他，“你怎么——我——”
“有一件事我似乎从没告诉过你，艾亚哥斯。”史昂的声音听起来又冷又硬，“只要一触摸到圣衣，我就能读取圣衣主人生前的记忆。你曾经死过一次吧。”
捂着脸，我不知道此刻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合适，什么读取记忆，什么叫做触摸到圣衣？
“你是个白痴，艾亚哥斯，不折不扣的白痴。”
史昂说，他站在最前面的位置，除了童虎和我没有谁能看见他的脸，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肆无忌惮的哭泣吗？按道理说活了两百多年的教皇不会流泪的，可我分明看到有发亮的水痕在他脸上，那么清晰。
“艾亚哥斯，你是个白痴。”
他低声地说，声音很小，几近耳语，才一出口就被狂风吹散了。
“是吗。”
我无力地笑了笑，可最终也只是依靠着大门站直了身体。
这不是我诽谤，很久很久以前，号称圣域铁三角的两个黄金一个白银里，童虎真心是最显成熟的，哪怕我比他高出一大截还天生坏人脸也一样。为了这事儿私下他没少被我和史昂奚落，比如叫他童虎叔叔啊，比如嘲笑他去找双鱼座要点玫瑰回来敷脸啊——至于会不会被毒死倒没有在考虑范围之内。
我真心没想到童虎他也有比我水嫩的一天。
以前看圣斗士的时候就觉得大变活人瞬间从一个老茄子变成十八岁少年就够惊悚了，如今亲眼目睹，还是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的不科学。我已经经历死了又活活了又快死还女变男男变女最后都有点搞不懂自己究竟是男是女的过程。史昂也从一个翩翩美少年变成了眼角有鱼尾纹切开馅儿都是黑的老妖怪，童虎竟然和记忆中我最后一次见他没有多大的分别，我觉得他身边的撒加都像他哥。这太叫人羡慕嫉妒恨了。
点了点数，还挺齐全，如果我有闲心的话大可以好好数数传说中的雅典娜八十八星座。史昂竟然没有穿圣衣，也是呢，他不会和自己徒弟抢装备，毕竟白羊座圣衣只有一件。看着他教皇的打扮，还有那种沉着冷静的表情，我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他怒气冲天要来揍我的情景，以及，白礼长老，塞奇教皇，马格尼特，卡路狄亚，雅柏菲卡……
我的身体还是那么的年轻，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童虎也是，和当年一模一样，可是我想大概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曾几何时我们朝夕相处，一起战斗，可以放心地把背部交给对方守护，嬉笑怒骂从不在意什么黄金圣斗士和白银圣斗士的阶级问题。然而现在，我却穿着黑色的冥衣，守着通往死亡国度的大门，独自一人面对那些年轻的战士。那些圣衣的样子多么眼熟，其中有不少还是当年我搬个小凳子看史昂叮叮当当修补过，也有不少曾经在我的拳头下碎裂，染上了主人的鲜血。大概今天我也要用自己的血来染红地面吧。
自嘲地笑了笑，真是报应不爽。
“水镜。”
童虎果然也不再是那个和我勾肩搭背打打闹闹的少年，他的脸没有老去，我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岁月的痕迹，显得是如此悲哀无力。虽然叫着那个只是用来欺骗的虚假名字，也没有战斗的意图，但他却没有上前一步，眉头紧锁。
“不用套近乎了，我可以很坦白地告诉你们，别想随便就轻易的过去。”
戴着头盔让人比较有安全感，可以直视他们的眼睛，活动了一下脖子，我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区区一个冥斗士就想和我们所有圣斗士为敌吗，哼，艾亚哥斯，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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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叫人比较忧郁了，想来都是我不好，搅乱了剧情导致黄金全体存活也没有按照原著先内斗一场放光mp再来冲关。原著里最后只有几个黄金活着，还因为哈迪斯结界被看门的拉达修理得各种悲惨，少年们，欢呼遇到的是善良的大姐姐我吧。
不过心里想归想，该做戏的地方还是得做一做，指不定死神睡神就在哪里看着呢。于是我上前一步，用脚尖在地上划出了一条横线，四十五度看天，冷笑连连：“你们可以试试跨过这条线。”
“水镜，别固执了，现在停止战斗还来得及。”童虎说话了，并且阻止了好几个跃跃欲试准备冲上来的少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哈迪斯是不可能成功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手上还有雅典娜给予的痕迹。为什么你就是这么想不明白？你真的那么想做一个冥斗士吗？”
“少废话，我说过多少次，我不是水镜，我是艾亚哥斯。想要去冥界，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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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害怕，你杀死了沙织小姐，我要为她报仇，我要打倒你，打倒哈迪斯，打倒冥界！正因为有你这种人存在，世上才有那么多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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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亚哥斯，你的对手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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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还要硬撑什么，艾亚哥斯，装出一副坏人的嘴脸就那么愉快？明明用不着这样的，为什么你一定就得和我们战斗厮杀？”
“你在说什么啊教皇大人，别装出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好吗。”我啐了一口，吐掉嘴里的淤血，“别再浪费口水了，我是冥斗士，生来就和你们是死敌——”
“啪”
脸上忽然一痛，我懵了，看着他举起手掌，胸膛上下起伏。啊啊，真奇怪，没猜错的话，刚才他打了我一耳光吧，可为什么却做出一副被我欺负了的样子，眼睛里都有水雾在打转了。
“史昂，你这是——”童虎拦住他，“你怎么——我——”
“有一件事我似乎从没告诉过你，艾亚哥斯。”史昂的声音听起来又冷又硬，“只要一触摸到圣衣，我就能读取圣衣主人生前的记忆。你曾经死过一次吧。”
捂着脸，我不知道此刻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合适，什么读取记忆，什么叫做触摸到圣衣？
“你是个白痴，艾亚哥斯，不折不扣的白痴。”
史昂说，他站在最前面的位置，除了童虎和我没有谁能看见他的脸，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肆无忌惮的哭泣吗？按道理说活了两百多年的教皇不会流泪的，可我分明看到有发亮的水痕在他脸上，那么清晰。
“艾亚哥斯，你是个白痴。”
他低声地说，声音很小，几近耳语，才一出口就被狂风吹散了。
“是吗。”
我无力地笑了笑，可最终也只是依靠着大门站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