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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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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史昂揍了。
严格的说算不上揍，只是在脸上打了一巴掌，比起以前受过的伤简直不值一提。他那一巴掌轻飘飘的跟挠痒没区别。
可是，我还没忘目前正在打群殴战吧……当着那么多徒子徒孙殴打敌人还哭得一塌糊涂的，教皇同志你这样真的可以吗？虽然站在最前面暂时除了我之外没人看见你泪流满面的模样，前一刻大家还在打得死去活来后一刻却诡异的静止对视，我觉得怎么看都很奇怪。门已经关上除非哈迪斯降临或者圣斗士集体自杀，他们别想再进冥界。严格意义上没有必要再打下去，我可以走人了。
然而大家都盯着我一副“你对教皇做了神马”的表情，我觉得很想哭好吧。心乱如麻，一时之间也失去了冷静。史昂的意思，他能通过圣衣看见主人的记忆？对了，我曾经做过白银圣斗士，在我挂掉之后圣衣肯定被回收，于是，我很疑惑他究竟知道了什么。会不会连我不是原装货这件事都知道了——老实说我自己都忘记得差不多。米诺斯说得倒也没错，只要有魔星附体，谁管你原本是谁。哪怕一开始我不是真正的艾亚哥斯，做了这么久的冥斗士，早就没有穿越一说了。
在我记忆里的史昂是一个很容易激动性格急躁的青年，复活过后匆匆几面，觉得他好像变得又拉风又犀利还挺深沉。结果还不是一激动就哭，白活那么多岁了。幸好他只是失态了短短几分钟，很快就重新抬头，冲动的情绪早就消失，他又变成了稳重冷静的教皇，连眼泪的痕迹都不见了。我简直都要忍不住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艾亚哥斯，你已经没有胜算，放弃抵抗。”
他冷漠地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宽大的衣袖在烟尘中飞舞，确实有点威严凛然的意思。我向后靠在紧闭的大门上，摇了摇头。
“我不会投降。”
“为什么。”
也许是觉得头上的那个教皇冠冕很碍事，他干脆摘下了它丢在一边，童虎无奈地叹了口气，捡起那个冠冕，示意后面跃跃欲试准备上来痛打落水狗的圣斗士们稍安勿躁。抬头看看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漫天的乌云竟然散开了，露出了银色的月亮。史昂背对着月亮站着，我忽然觉得他很高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刻有教皇光环加成。他的头发还和以前一样，又长又密，一点都不像是个几百岁的老头。可是，原本应该是金色的头发早就已经变成了纯白，岁月最终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就算有女神的庇护也一样。
“我讨厌再做叛徒，背叛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
其实还可以再来一场，我自认保命没问题，可是忽然觉得很累。身为三巨头之一最后战死在通往冥界的大门前，倒也算是很适合的下场。至少被史昂杀死总好过被那个变态的睡神暗算或者被越来越恐怖的哈迪斯砍成人棍。
“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他举起了手，双眼一片幽暗，看不出此刻的心境，“永别了，艾亚哥斯。”
“等等史昂，你来真的？这可和一开始说的不一样！”童虎反而显得比较吃惊，似乎想抓住他的手，可是炫目的金色光芒已经从史昂指缝中喷涌而出，幻化成无数美妙的弧线，十分耀眼。我本能地想举手挡一下，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啊，是的，这是他的绝招，星光灭绝，感觉最后一次见到这种光芒已经在很久很久之前了。虽然和预想设想的结局不一样，但星矢他们已经去了冥界。他们一定会带着雅典娜的圣衣顺利地完成使命吧。就是不知道自信满满的哈迪斯再被星矢抽翻的时候作何感想。
我算是背叛了哈迪斯吗？可是就算没有我，按照本来的走向雅典娜终将胜利，他的失败是注定的，谁叫这是圣斗士的世界。他大概不会原谅我。可是，这样大家才能从冥王的执念里解脱，而被魔星奴役主宰的冥斗士们也可以拜托无限轮回的命运。大家都好好活着，快快乐乐不用战斗流血，不是很好吗。
所以，就这样吧。
凌厉的风已经刮倒眼前，一片金色，什么都看不见，真是难以想象这么美丽的东西是从人类手中发出，我干脆闭上了双眼。
……如果真死那就神作了。
眼看就要被星光灭绝给真灭绝，那扇关得紧紧的门忽然打开一条缝，一只手臂伸出来抓住我的腰硬是把我拖了进去。有什么冰凉又坚硬的东西合拢把我包在里面，在巨大力道的冲击下发出金属独有的撞击声。
“想自杀也不用这种死法吧混蛋！”
宽大的黑色羽翼展开，我看见米诺斯的脸出现在视野上方，不耐烦地咬着下唇抢在外面的圣斗士冲进来之前一脚蹬上去把门关上。
“哟，不是要杀掉我这个叛徒吗。”我对他笑笑，他照着我的头就是一下，随后拖着我的后领就开始往前走。
“我忽然又不想杀了不行吗，哈迪斯大人都没说什么，何必没事找事。”
“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懒得抵抗，干脆就由他拖着走。
“那还不是见你老和圣斗士勾勾搭搭旧情难忘的，与其真的背叛被哈迪斯大人降罪，还不如我先下手干掉。不过你这人脾气也太大了点吧，不过就是打了一架，用得着悲愤的和和一群圣斗士单挑自杀吗？你是高中二年级的女学生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忽然觉得很好笑，乐不可支，笑得全身打颤，差点连眼泪都流了出来。米诺斯干脆把我往地上一摔，没好气地说：“又抽什么疯，喂，我可告诉你，不要以为我那么好心的专门来救你，要不是哈迪斯大人紧急传召，谁管你去死啊！而且你真死在我手上，其他人都算了，你家的拜奥雷特绝对会来砍死我，我不想和一个失去理性的怪力家伙打架。”
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我爬起来：“哈迪斯大人要见我？”
“哼，我记得他最后给的命令是叫你赶快去冥界不是守门吧，守门这种事情一直是拉达那个傻瓜干的，你就别自降身价没事找事。”
又被他抓着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了那个通往冥界深不可测的大洞前，米诺斯抓了抓头，一脚就把我踹了下去，随后自己一晃也消失了。
“最后的警告，别再去管圣斗士的事情了，几百年前的旧账，你还要叽歪到什么时候。我不想有一天真的杀掉你。”
他的声音却远远传来，越来越小声，最后消失在了呼啸的风声里。
来不及琢磨米诺斯的话，我在通道里翻滚得昏天黑地连滚带爬，最后总算是安全降落，踩在了久违的冥界土地上。感觉和以前差不多，还是那么阴暗潮湿到处冒烟惨叫连连。不知道星矢他们现在已经到什么地方，雅典娜又在哪里。如果没猜错的话，雅典娜已经被装进那个吸血的大罐子了。到此为止，好像和原著的情节发展差不多，除了黄金圣斗士们没有进入冥界。剧情发展到叹息墙那里怎么办？没人撞墙了。但我相信星矢一定有办法的，点头。
想起哈迪斯要见我，我急急忙忙往第八圈的方向走。不知道是刚才受了伤还是用力过猛开外挂太爽的关系，才走几步就顿时全身剧痛口鼻出血。这种感觉倒是很熟悉，上辈子我就这么挂掉的。
“见鬼的神血，简直是杀人利器。反噬是不是稍微快了点啊混账。为什么哈迪斯也好雅典娜也罢，一个个都那么喜欢给人灌血呢？我又不是血肠血豆腐。啊啊，好讨厌，没谈过恋爱就又要挂了。”
喃喃地抱怨着，都懒得去管这老毛病，熟门熟路地我找到了哈迪斯在冥界的宫殿，门口的守卫也没阻拦，就让我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大厅门口，正好撞见双子神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我，睡神的脸上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
“哦，这不是艾亚哥斯吗，真是难得啊。”
我板着脸不说话。可是我不想招惹他们，他们却不肯放过我，死神这个家伙凑过来，在我身上闻了几下，恶意满满地开了口。
“啊呀，这是怎么回事呢，艾亚哥斯，你全身都在散发着一种死人的味道哦。承受神的血液很痛苦吧，这具人类的身体很快就要坏掉了。啊哈哈哈，作为哈迪斯大人的玩偶，你是不是太弱了一点。”
我的回答是直接找准他的脸来了一拳，打得他头朝下擦地飞出几十米，最后撞断了一根柱子。睡神瞳孔收缩，像是没料到我竟然有这种胆子。
“真是谢谢提醒，不过呢，哪怕是马上就要断气，想揍翻一个两个三流神还是没问题，要试试吗。”
说完也不看他们反应我自己进了大厅，就知道在冥王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不敢怎么样。什么死神睡神，大家都是一样的性质。
一进大厅我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住了。在阴暗的天花板下，悬浮着九个大小不一的光球，仔细一看，正是太阳系九大行星，惟妙惟肖，就跟3d立体投影一样。仔细多看看的话，还能看见它们在缓慢地移动。
“到这里来。”
从更深的黑暗里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我慢慢地走过去，看见了端坐在王座上的哈迪斯。他看起来不太好，脸色更苍白了，额头满是汗珠，一脸痛苦地喘着气。我奇怪地想难道发动九星连珠大法这么耗费体力？
“我叫你过来！”
见我站在那里没动，他发怒了，一拍扶手，硬是把扶手给拍断了一截。然后，从他背后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冒出一坨东西无声无息地填上了扶手的位置。
“是，哈迪斯大——”
话还没说完，一道锐利的风就刮过脸颊，血立刻流下来，我捂着脸心想今天一个个都怎么啦，和我的脸有仇吗？就算我快死了也不想被毁容啊！
“别叫我哈迪斯，我不是……不，我是哈迪斯……艾亚哥斯，到底我是谁？哈迪斯还是阿里斯多克勒斯？脑子里随时都有两个声音在争执，一个叫我要把大地变为亡者之国，一个叫我赶快住手不能那么做……”
他摇摇晃晃地从王座上站起，投在地上的影子像是某种活物，在不断地蠕动爬行，发出细微的类似沸腾的声音，很快就胀满了整个大厅。
“所有的一切都应该畏惧我！都应该臣服在我的脚下！可我又讨厌那种惧怕的眼神，他们看着我，就像是看一个怪物……死神和睡神……他们告诉我那是因为我的身体是人类，人类都是肮脏的应该消灭……”
他已经走到我身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惊恐地看到被他抓到的地方冒出了嗤嗤的白烟，好像是被什么腐蚀了一样。
“但是很奇怪啊……这很奇怪啊艾亚哥斯，如果人类都该被消灭……拥有人类身体的我又算什么？难道我要把自己也消灭掉吗？回答我！艾亚哥斯！”
我从不知道哈迪斯的力气有那么大，根本无法挣脱。而且他身后的黑影越来越浓越来越多，最后凝聚在一起，几乎把我也淹没。
“不，走开，我不是……我不想……放弃挣扎吧，为什么不肯接受朕！我们本来就是一体！”
他捧着自己的头，自言自语，手指甚至已经掐进了我的手臂，血滴滴答答地流下来。
…………敢情这一次即使没有瞬，冥王大人还是习惯性的精分了呀！
“艾亚哥斯……”他抓着我不肯放开，一瞬间在那张完全已经变成哈迪斯的脸上闪过了几分孩童般的脆弱，“人类的感情……原来是这么难受……区区几百年而已……”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被动地让他抓着，哪怕手臂都快要被捏碎了一样的痛。
“总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想要挣扎出来，完全地把我吞噬掉……他们都说我是不该存在的……可我……真的……不想……”
拉着他的手，我的心猛地震了一下，这分明是阿里斯说话的口气，难道解开封印后他没有消失，继续存在着吗。
被史昂揍了。
严格的说算不上揍，只是在脸上打了一巴掌，比起以前受过的伤简直不值一提。他那一巴掌轻飘飘的跟挠痒没区别。
可是，我还没忘目前正在打群殴战吧……当着那么多徒子徒孙殴打敌人还哭得一塌糊涂的，教皇同志你这样真的可以吗？虽然站在最前面暂时除了我之外没人看见你泪流满面的模样，前一刻大家还在打得死去活来后一刻却诡异的静止对视，我觉得怎么看都很奇怪。门已经关上除非哈迪斯降临或者圣斗士集体自杀，他们别想再进冥界。严格意义上没有必要再打下去，我可以走人了。
然而大家都盯着我一副“你对教皇做了神马”的表情，我觉得很想哭好吧。心乱如麻，一时之间也失去了冷静。史昂的意思，他能通过圣衣看见主人的记忆？对了，我曾经做过白银圣斗士，在我挂掉之后圣衣肯定被回收，于是，我很疑惑他究竟知道了什么。会不会连我不是原装货这件事都知道了——老实说我自己都忘记得差不多。米诺斯说得倒也没错，只要有魔星附体，谁管你原本是谁。哪怕一开始我不是真正的艾亚哥斯，做了这么久的冥斗士，早就没有穿越一说了。
在我记忆里的史昂是一个很容易激动性格急躁的青年，复活过后匆匆几面，觉得他好像变得又拉风又犀利还挺深沉。结果还不是一激动就哭，白活那么多岁了。幸好他只是失态了短短几分钟，很快就重新抬头，冲动的情绪早就消失，他又变成了稳重冷静的教皇，连眼泪的痕迹都不见了。我简直都要忍不住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艾亚哥斯，你已经没有胜算，放弃抵抗。”
他冷漠地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宽大的衣袖在烟尘中飞舞，确实有点威严凛然的意思。我向后靠在紧闭的大门上，摇了摇头。
“我不会投降。”
“为什么。”
也许是觉得头上的那个教皇冠冕很碍事，他干脆摘下了它丢在一边，童虎无奈地叹了口气，捡起那个冠冕，示意后面跃跃欲试准备上来痛打落水狗的圣斗士们稍安勿躁。抬头看看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漫天的乌云竟然散开了，露出了银色的月亮。史昂背对着月亮站着，我忽然觉得他很高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刻有教皇光环加成。他的头发还和以前一样，又长又密，一点都不像是个几百岁的老头。可是，原本应该是金色的头发早就已经变成了纯白，岁月最终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就算有女神的庇护也一样。
“我讨厌再做叛徒，背叛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
其实还可以再来一场，我自认保命没问题，可是忽然觉得很累。身为三巨头之一最后战死在通往冥界的大门前，倒也算是很适合的下场。至少被史昂杀死总好过被那个变态的睡神暗算或者被越来越恐怖的哈迪斯砍成人棍。
“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他举起了手，双眼一片幽暗，看不出此刻的心境，“永别了，艾亚哥斯。”
“等等史昂，你来真的？这可和一开始说的不一样！”童虎反而显得比较吃惊，似乎想抓住他的手，可是炫目的金色光芒已经从史昂指缝中喷涌而出，幻化成无数美妙的弧线，十分耀眼。我本能地想举手挡一下，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啊，是的，这是他的绝招，星光灭绝，感觉最后一次见到这种光芒已经在很久很久之前了。虽然和预想设想的结局不一样，但星矢他们已经去了冥界。他们一定会带着雅典娜的圣衣顺利地完成使命吧。就是不知道自信满满的哈迪斯再被星矢抽翻的时候作何感想。
我算是背叛了哈迪斯吗？可是就算没有我，按照本来的走向雅典娜终将胜利，他的失败是注定的，谁叫这是圣斗士的世界。他大概不会原谅我。可是，这样大家才能从冥王的执念里解脱，而被魔星奴役主宰的冥斗士们也可以拜托无限轮回的命运。大家都好好活着，快快乐乐不用战斗流血，不是很好吗。
所以，就这样吧。
凌厉的风已经刮倒眼前，一片金色，什么都看不见，真是难以想象这么美丽的东西是从人类手中发出，我干脆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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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不是要杀掉我这个叛徒吗。”我对他笑笑，他照着我的头就是一下，随后拖着我的后领就开始往前走。
“我忽然又不想杀了不行吗，哈迪斯大人都没说什么，何必没事找事。”
“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懒得抵抗，干脆就由他拖着走。
“那还不是见你老和圣斗士勾勾搭搭旧情难忘的，与其真的背叛被哈迪斯大人降罪，还不如我先下手干掉。不过你这人脾气也太大了点吧，不过就是打了一架，用得着悲愤的和和一群圣斗士单挑自杀吗？你是高中二年级的女学生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忽然觉得很好笑，乐不可支，笑得全身打颤，差点连眼泪都流了出来。米诺斯干脆把我往地上一摔，没好气地说：“又抽什么疯，喂，我可告诉你，不要以为我那么好心的专门来救你，要不是哈迪斯大人紧急传召，谁管你去死啊！而且你真死在我手上，其他人都算了，你家的拜奥雷特绝对会来砍死我，我不想和一个失去理性的怪力家伙打架。”
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我爬起来：“哈迪斯大人要见我？”
“哼，我记得他最后给的命令是叫你赶快去冥界不是守门吧，守门这种事情一直是拉达那个傻瓜干的，你就别自降身价没事找事。”
又被他抓着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了那个通往冥界深不可测的大洞前，米诺斯抓了抓头，一脚就把我踹了下去，随后自己一晃也消失了。
“最后的警告，别再去管圣斗士的事情了，几百年前的旧账，你还要叽歪到什么时候。我不想有一天真的杀掉你。”
他的声音却远远传来，越来越小声，最后消失在了呼啸的风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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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的神血，简直是杀人利器。反噬是不是稍微快了点啊混账。为什么哈迪斯也好雅典娜也罢，一个个都那么喜欢给人灌血呢？我又不是血肠血豆腐。啊啊，好讨厌，没谈过恋爱就又要挂了。”
喃喃地抱怨着，都懒得去管这老毛病，熟门熟路地我找到了哈迪斯在冥界的宫殿，门口的守卫也没阻拦，就让我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大厅门口，正好撞见双子神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我，睡神的脸上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
“哦，这不是艾亚哥斯吗，真是难得啊。”
我板着脸不说话。可是我不想招惹他们，他们却不肯放过我，死神这个家伙凑过来，在我身上闻了几下，恶意满满地开了口。
“啊呀，这是怎么回事呢，艾亚哥斯，你全身都在散发着一种死人的味道哦。承受神的血液很痛苦吧，这具人类的身体很快就要坏掉了。啊哈哈哈，作为哈迪斯大人的玩偶，你是不是太弱了一点。”
我的回答是直接找准他的脸来了一拳，打得他头朝下擦地飞出几十米，最后撞断了一根柱子。睡神瞳孔收缩，像是没料到我竟然有这种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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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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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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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哈迪斯大——”
话还没说完，一道锐利的风就刮过脸颊，血立刻流下来，我捂着脸心想今天一个个都怎么啦，和我的脸有仇吗？就算我快死了也不想被毁容啊！
“别叫我哈迪斯，我不是……不，我是哈迪斯……艾亚哥斯，到底我是谁？哈迪斯还是阿里斯多克勒斯？脑子里随时都有两个声音在争执，一个叫我要把大地变为亡者之国，一个叫我赶快住手不能那么做……”
他摇摇晃晃地从王座上站起，投在地上的影子像是某种活物，在不断地蠕动爬行，发出细微的类似沸腾的声音，很快就胀满了整个大厅。
“所有的一切都应该畏惧我！都应该臣服在我的脚下！可我又讨厌那种惧怕的眼神，他们看着我，就像是看一个怪物……死神和睡神……他们告诉我那是因为我的身体是人类，人类都是肮脏的应该消灭……”
他已经走到我身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惊恐地看到被他抓到的地方冒出了嗤嗤的白烟，好像是被什么腐蚀了一样。
“但是很奇怪啊……这很奇怪啊艾亚哥斯，如果人类都该被消灭……拥有人类身体的我又算什么？难道我要把自己也消灭掉吗？回答我！艾亚哥斯！”
我从不知道哈迪斯的力气有那么大，根本无法挣脱。而且他身后的黑影越来越浓越来越多，最后凝聚在一起，几乎把我也淹没。
“不，走开，我不是……我不想……放弃挣扎吧，为什么不肯接受朕！我们本来就是一体！”
他捧着自己的头，自言自语，手指甚至已经掐进了我的手臂，血滴滴答答地流下来。
…………敢情这一次即使没有瞬，冥王大人还是习惯性的精分了呀！
“艾亚哥斯……”他抓着我不肯放开，一瞬间在那张完全已经变成哈迪斯的脸上闪过了几分孩童般的脆弱，“人类的感情……原来是这么难受……区区几百年而已……”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被动地让他抓着，哪怕手臂都快要被捏碎了一样的痛。
“总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想要挣扎出来，完全地把我吞噬掉……他们都说我是不该存在的……可我……真的……不想……”
拉着他的手，我的心猛地震了一下，这分明是阿里斯说话的口气，难道解开封印后他没有消失，继续存在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