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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知见立知 即无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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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随着光路步步向上,欣悦禅尾随在最后面,她此时的状态与先前有些不同,没有了意识主观的分别取舍后,末那识不需要因我执而产生的自我保护去选择性地封沉部分记忆,她变现出来的形象,和平日里没多少区别,除明艳不可方物以外,少了一些冷傲,多了一些随和,不仅与玛尔斯能聊得起来,偶尔也会和其他人插上那么一两句。

    刘迦带着众人走进通道内,却见里面尽是斑斓华丽的水状物在流动,他知道那是对界外的系统业识结构进行定位的机制,此机制能对人心中习惯的世界空间进行心识分析,将修行者自动导向到他愿意去的地方。

    那水状物就是冥界的逆向出口,那些修为不如刘迦,但又想帮助他人的修行者,可由此通道搭上冥界外庞大的系统结构,自由出入。但像刘迦这样的修行者,自己就能不受约束地来去自由,这通道对他而言,便毫无用处。

    这群人虽处在幻境中,可积习中的取舍爱好却并未丢失,且各有各的,大不相同,一旦任由这个机制分析处理,顷刻之间就会把这些人分别甩向不同的世界,那幻境立刻就会破掉,这群人立刻身见回归,又落回原地了。

    如果那幻境在此时就破掉,刘迦便前功尽弃,因此他赶紧主动搭上业识系统的结构,想借力反弹离开。

    可此处环境非比界外,那冥界外所有天界的业识结构中,凡是导致生命产生“向下堕落”这个幻相的业力指向,都对准着冥界,都在此集中。

    也就是说,在偶们的分别观念中,轻(清)者向上,重(浊)者向下,而这个观念引发的现相就是,所有被表达为“贪、嗔、痴”的心识力道,全都因为这部分力道的“沉重”而指向下方。因为“贪、嗔、痴”这几种心识力道,想表达的是“拥有”,“拥有”的越多,负荷越大。

    这和攀崖是一个道理,背的东西越多,越难上,越容易向下掉。

    (但哥们儿也别一想到这个东东就心虚得很,这也怕那也怕了,事实上心识结构的运作方式远比咱们上面说的复杂,大家伙不用急着向下掉的方法也多。况且咱们了解心之用法,如果只是为了吓得半夜睡不着觉,那还了解它干嘛?呵呵,不这样补上一句,定有胆小而认真的哥们因误会而吓得来啥事都不敢做了,偶可怜的小故事又再次被人抛弃,岂不多事?)

    可别小看上面那个比喻,所有器世界的规律都是一致的。因为只有规律一致,这个有相的世界才不会因为各种生灭行为没有统一的行为法则,因规律而存在的运动行为间互相冲突,最后崩塌。倘若有不一致而要起冲突的地方,必然也早就在冲突过程中实现平衡,而平衡后的新规则又一致了。只不过不同的环境条件下,同样的规律,通过不同的现相表达出来,表达的内容或深或浅,程度有异,深度有异,广度有异而已。因为不同的环境条件,不见得具备那个规律要完整表达所需要的一切条件,因此往往只能是表达适合那个时空条件的一部分出来。

    上文说的环境条件,时空条件,也就是那些不同天界啊、不同地域啊、不同维度空间啊、不同形式的世界啊,宏观的、微观的等等,这事说起来够长,不打算把这部分字数凑在这里了,下一本书用吧。

    在这里,只是想说,那攀崖的道理,对应在心识结构中的相关内容,也显同样的相,也就是轻(清)者向上,重(浊)者向下。心识中不同的轻(清)重(浊)比例,对应着不同的空间相,《楞严经》中有详述,偶就不用继续抄啦。

    因此,从冥界外向冥界内来,是顺风顺水的路,因为顺着业识力道的势,就像顺着水流向下游一样,很轻松,不费力,一下就进去了。但从冥界内向冥界外走,对一般人而言,是逆水行舟的过程。对冥界这样的系统,大多数人,包括许多修行者,都是易进难出。

    但对刘迦这样的修行者而言,已体验到其心性本体,并不被外境所牵引,不存在向上或向下的知见,也就不受这知见的支配去被动显出向上或向下的傻相来。

    可要带上一群顺着业力在走的人,未必就轻松了。除非这群人愿意并且主动跟着他走,否则根本带不出去。如果别人不想出去,他也能想带谁出去,就能把谁带出去,那地藏菩萨早就一口气空尽地狱了,何必老在那儿呆着,每天做着重复的工作?又没加班费什么的,不无聊么?

    究其根源,不想出去的心,和他想助人出去的心,有何区别呢?都是心之力道,并没有谁大谁小之分,只是如何用,用法不同罢了。

    刘迦心力刚搭上业识结构,忽然识间震荡巨烈,幻境中的内容立刻出现摇动,他猛地醒悟过来:“哎呀,这群人中的心识结构是完全随业而存的,是他们的心不断支持的力道方向,在他们心识中,是承认这个轻上浊下的!”

    刚念及,已听得欣悦禅在急问道:“这空间好像不大对?!”紧跟着临将臣也疑道:“欣美女说得不错,老夫也觉得这空间……有些假。”

    明正天一听这话立刻紧张起来,对临将臣急道:“前辈,假在何处?你赶紧说出来啊!”同时又转眼对刘迦道:“大哥,人家都在说,这空间有点假,你的意思如何?!”

    刘迦闻言大惊,暗道:“什么叫有点假?本来就是假的!这两人神识异常敏锐,我这把戏只怕要玩完了!”

    但他依然神态悠然地对明正天笑道:“哪有的事,这是咱们经过这通道,自然有的现象,外面的业力流注可大呢,大家不用担心,这通道已存在无量劫了,哪会轮到你们通过的时候,它就坏了?这事发生的机率也太小了吧?你们哪有这么好的运气?”

    众人听他如此一说,心中又安定许多,但明正天不忘低声嘀咕道:“其实我还正好就觉得咱们的运气与众不同呢,啥怪事常常都发生在咱们身上,这无量分之一的机率,会不会发生在咱们身上,真是难说啊。”

    大丑摇头道:“明正天,这你就错了,一个分数,既然分母是无穷大,这个分数值就无穷小,小到无限靠近于零,也就是说这事发生的机率,差不多就是零了,不可能发生的嘛。”可他说完这话,又补上一句笑道:“当然,理论应该是这样,可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万一这个分母并不是无穷大呢?呵呵。”

    明正天听得极度郁闷,转过头去,低声骂道:“我最讨厌听他补后面那句话,根本不懂别人的心情!”

    玉灵子修为低,且积习复杂、破绽极多,定力差,注意力容易被动摇,此时已感业识积习被莫名牵动,忍不住向一边走去,刘迦正忙着将外面的力道尽可能屏蔽分流,没注意到他,那明正天却在问:“玉灵老弟,你去哪儿?”

    玉灵子摇头道:“我觉得有股力量在拉我,不知道要去哪儿…..”正说话间,身形竟不由自主飞起来,向远处而去。

    崔晓雨见势不对,扔过一物,金光灿烂地一闪,玉灵子正好撞在那物上,他“啊”了一声,头晕目眩地摔在地上,立刻让刘迦注意到了,动心将他牵了回来,微微安抚他的神识,让他依然坐下。

    玉灵子摸摸头,迷迷糊糊地疑道:“老道好像撞在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了?”

    明正天细看崔晓雨所掷之物,笑道:“原来晓雨妹妹扔的是麻将牌中的一只小鸟,就凭这拦下了玉灵老弟,可见人人都怕债主啊。”众人大笑不止。

    却不知崔晓雨这一掷,尽含其毕生功力,方才在玉灵子和那大力之间树起了一道临时屏障。而那金光过处,正是她倾起惑心真茫和原力的刹那。同时她为了让玉灵子不被麻将牌撞伤,还软化了最前面的那部分力道,以致于玉灵子觉得自己撞在了棉花上一般。

    她这瞬间反应之快,功力之纯,让临将臣大为佩服,禁不住“嘿嘿”两声,以示赞叹。

    伽利斯和祺诺也看得呆了片刻,二人虽不知玉灵子面对的是何种力道,但他们和临将臣一样,清清楚楚地辨识出惑心真茫和原力并用在刹那间产生的威力。但两人转眼想到这群人中,高手不少,也就释然了,只是心中微觉不可思议,一个年轻女子何以能在一念间暴发出如此威猛、且刚柔兼济、外拒内旋的复杂力道?

    众人却不知崔晓雨此时心跳起伏之快,脸色早已苍白,心中正暗惧道:“那牵动玉灵大哥的力道是什么?好强大!?”她刚才闪念之间的动力,惑心真茫尽被外面的力量淘空过半,原力险些无力可着,惊险之极。众人只见金光好看炫目,哪知金光背后付出如许之多?

    所幸那力道大部分被刘迦屏在幻境外面,否则以她的修为,如不靠借力的方法,像刚才那样硬闯系统业力,必死无疑。她此时也在幻境中,根本无法像前时那样分别外面的业识结构,因此只知道其强大,而不知根源。

    刘迦安抚下玉灵子,怕其他人也有过度反应,正在急处,伽利斯忽然道:“临前辈,我记得梵天的万神圭旨中描述信愿力时,有这么一句话:凡汝所求者,唯信而已,有所信者,必有所得。很早以前我对这段话理解不深,后来有高人相助后,我才理解到,这段话是整个万神圭旨的心要。刚才临将臣前辈说这空间有点假,在信愿力的角度而言……。”

    他此话一出,李照夕立刻笑道:“原来这句话出自万神圭旨啊,我在地球上时,曾看《圣经》中出现过这样的话:凡你们祷告祈求的,无论是什么,只要相信得到它,就必会得到它,其中没有任何的限制。哎,这段话是你留在地球上的吧?”

    伽利斯此时已经有一点点清醒,似觉自己陷在一个幻境中,本想努力打破,可心中又感到这幻境对自己大有益处,因此那努力破境的愿望即起即逝了。

    听了李照夕的话,他一时拉回许多久远的记忆,喃喃道:“当时南阎浮堤界正处于贤劫之中,在释迦佛示现以前,那一劫已有三代人类文明过去了。释迦佛出生的时候,正是贤劫内第四代人类文明乍现的时候,那时光音天的生命不断下堕回归,各种不同悟境的修行者在地球上遍地开花,各自都在宣讲自己所证悟的宇宙人生的道理,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圣经》,是哪一位高人留下的,但知道信愿力的人,确实不少。地球在当时的近千年中,各种不同层次、不同境界的高人太多了,各说各的法,各自都有自己的信众,而且能说信愿力的修行者就不在少数。只不过大家对信愿力的描述,都比较浅,不可能说得太深,因为说太深了,凡夫也不可能相信。”

    祺诺点头道:“由于万神圭旨中的信愿力,涉及到修行者在修行过程中的各个层面,因此信愿力对普天诸界的影响都很深,各种法门中,不管是出世的修行法,还是世间成就万事的法,都深藏信愿力的影子。许多界的万神圭旨都藏起来,让真正有心的人自己去得到,就是因为一般人不可能信,拿到也没用,反而会让人轻看了此大法,最终让此法流俗而没人再信。而真正有心的人,一旦得到,反而会更加深信呢。”

    大熊猫听见此语,转头对夜猫子疑道:“夜猫子,为什么他们都说信愿力是真得啊?你不是说那是骗人的玩意儿吗?”

    夜猫子一脸涨红,死撑着脸皮骂道:“他们说那是真得又有什么用?他们都修进冥界来了,能相信他们的话吗?”大熊猫闻言一怔,转而笑道:“呵呵,夜猫子你说得对,他们果然是修到地狱来轮回了啊。”

    祺诺摇头叹道:“我们……我们只是悟性不够,体会不到信愿力的深义,并非那法是错的吧。”但他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所说的话,哪有人相信呢?

    但玛尔斯却不同,他修过一段时间,深得其益,此时又听见伽利斯二人极推崇此法,心中暗喜不已。

    刘迦本来正在苦恼,担心众人被通道中的转换机制震醒,没想到伽利斯一席话,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了,他大喜之下,一念之间,已从变幻万千的光影之中,辨出通往南阎浮堤界之路,趁着众人的积习尚未被区别对待,他将幻境融于一念,抛了进去。

    这群人正在说话,忽见眼前世界陡然一转,整个空间变得模模糊糊,黑暗中偶有光影也开始参差难辨,反倒是耳边种种声响,此起彼落。

    小妲旯听得奇异,叫道:“哎呀,这些声音好怪,从哪里来的,每一个声音好像能量大得不得了呢!”

    刘迦笑道:“你们正在通过心识结构化的那一关,现在穿越的,是声相层面。当你修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感受到这世界的系统组合,就几个音符而已。当然,这也在过程境界中,莫要执着就是。”

    齐巴鲁怪道:“咦,这些声音好像佛经中那些咒语的发音啊。”

    刘迦点头道:“嗯,把这些声音进行不同的组合,就能形成不同的识规,也就是不同的咒语。”

    众人这才恍然,临将臣乐道:“原来那些咒语是这么来的,老夫一直以为是咒语纯粹是人编出来的。”

    刘迦道:“有些是,有些不是。那些先贤者,比如佛祖菩萨,比如三清天尊什么的,他们对各种层面的识相应用都了解得清清楚楚,知道不同的声相组合,对凡夫有什么样的作用,因此留下万千的声相组合,给大家在证心的过程中,多一些方便。当然,有些咒语本来就是器世界有的声相,由先贤者发现了,直接传给后人用而已。就像一根树干,本来就能当木棍用了,又何必费力打造成木棍?直接拿来用就是了。但当我们需要的用途相对特殊的时候,比如需要的是一个圆圈,自然的树干没有合适的样子,我们就需要人为地把树干做成圆圈的样子来用嘛。”

    说到这里面,忽然间一个稍重的声音划过,刘迦微微辨识,对齐巴鲁笑道:“这个音挺熟吧?”

    齐巴鲁乐道:“这个音有点像‘婆’字音哩。”

    刘迦道:“在咒语中,婆字门的含意是,一切诸法、一切有,俱不可得。”

    这时又飘过去一个音,小妲旯问道:“这个‘诃’音呢?”刘迦道:“诃字的含意是,一切诸法因不可得。”

    众人耳旁音符纷呈交往,来来去去,一时都七嘴八舌地向刘迦问起种种音符在咒语中的作用,刘迦乐道:“要解释起来,这可多得不得了,因为就算一个音,在不同识相下,也会演变许多相关音出来,你们如果详细了解其应用,可看一本经书,上面讲得很细。”

    不待他动手,破禅锋已跃然而出,对众人道:“终于该我上场了吧?!”说着他抖出一只玉简,扔给齐巴鲁道:“胖仔,拿去细看吧。”

    众人一起凑过来,却见那玉简上,晶莹闪烁着几个字《大毗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

    刘迦道:“这经在地球上,归为密教部,其中对许多咒语作了详细解释,包括对各种音声应用的解释。另外,你们看到黑暗中偶现的光相没有?”

    小妲旯道:“有啊,但那些光偶尔才有,似乎那声音出现时,那些光也会出现,只是光好像少一些。”

    刘迦摇头道:“不对,光和声一样多,如果你们不受自身知见支配,会看得更清楚完整。声相和色相,在这个层面上,形式都很简单的。声音有力量,也可以说有能量,那声音同时也有相应的符号表现出来,也就是说符号语言,或者说符号能量是同步的。有那样的符号,就会对应的心识能量或心识结构的运动法则。这也是世间风水学背后,更深的心识内容,符号语言。”

    众人没法理解下去,他只好笑道:“以后机缘到了再聊这个吧。”

    岐伯摇头道:“一个心法居然演出这么多玩意儿出来,真是不可思议。”

    伽利斯默然沉思,微微点头道:“因为我们的心复杂嘛,所以法也变得千奇百怪。”

    岐伯若有所悟,向伽利斯作礼道:“伽老大,您老一句话,让我这小僵尸明白了许多,果然是老大风范啊!”

    伽利斯为人极其宽厚,也极其低调,见人对他恭敬,立刻回礼道:“岐伯兄过谦了,这些话都是我从别人那儿学来的,拾人牙慧,借花献佛啊。”

    岐伯见伽利斯不仅毫无架子,而且言语间真诚之极,更加回礼道:“伽老大这么说,更让我这小僵尸惭愧了,连您老都谦虚得这般厉害,我这小僵尸稍有自大,就真该下地狱了。”

    伽利斯一脸无奈,连连回礼,并叹道:“岐伯兄一语道出真谛,我这不是已经下地狱了吗?”

    众人看得难受,临将臣骂道:“你们还有没有完啊?”二人见他怒意大起,这才收拾起自我贬低的姿态,相互点点头,以眼神为赞叹,看得刘迦暗笑不已。

    那欣悦禅却专注地留意着这此起彼伏的声与光的变化,刘迦见她一脸喜悦难言,恍然暗道:“她体内的小摩尼珠定然和这些现象起了感应,这些声色光影境界,虽远非佛的境界,可也不是普通人容易见到的,那小摩尼珠尽含一界完整的业识结构初始状态,与此时路过的境界极为相似,因此她有里应外合的心心相印之感。”

    果然,欣悦禅此时的心中,就像一个离家太久的孩子,突然见到了久违的家一样,难言的喜悦,难言的相通,只觉得体内活活泼泼,一种无法表达的重生快感跃跃欲试地想要崩发出来一般。

    而玛尔斯想的却是:“瞧瞧,欣姐自从出来以后,和我聊得越多,那神情越是开心,说明老玛我的魅力不减当年呢!”

    转眼间,这境界已经渐渐淡去后,过得一会儿,众人忽见群光从黑暗中如爆炸般涌现,眼前一片亮极,看得人人发呆,刘迦笑道:“那是色蕴境界,也是心变现后最接近物质相的那一层,如果修为够,无须脱离肉身就能看见其中一部分,眼识破尽,这部分境界自然通透。”

    说话间,他兴趣忽然大起,对众人道:“让你们看一个比较好玩的东西。”

    言罢,他心光层层蕴变,直接带动众人心识结构,微微将这群人的眼识震动起来,瞬间阻断其用眼识确认物质世界的能力,众人眼前只见一个华丽尽美的广阔世界。

    那世界平坦无边,香风柔和,处处是鸟语花香,处处是欢声笑言,没有高山、没有坎坷,空中没有日月之相,却光明笼罩,尽现庄严明透之境。

    众人齐声道:“这是哪儿啊?”

    刘迦笑道:“这是南阎浮堤世界的地球所在地罗。”

    李照夕奇道:“啊,地球啥时变得这么漂亮了?那月球和太阳到哪儿去了?太阳系咋也不见了?星河在哪儿呐?”

    刘迦松开阻断众人眼识的心光,眼前世界立刻消失,所有人看到的,仍是蓝色的地球,太阳,月亮,以及围绕太阳旋转多个行星。

    见众人不解,他笑道:“心不平,则世界不平。心执在业的积习上的时候,由六识产生的六根感受就会直接告诉你自己,你的身体处在高低起伏的、有山川平原的地球上,而且还有时间先后的变化。放开那执的认定,不受习惯的眼耳鼻舌身意的知见支配,你会发现,就处在释迦佛成就时自然而有的净土上。同一个地方,用心不同,所见世界的样子也完全不同。”

    大丑奇道:“这个现象值得研究,我以前就想过多维空间重叠理论的。”刘迦苦笑道:“大丑,你在你的兴趣上,可真是勇猛精进呢。”

    但他转眼又道:“你以前习惯的研究方式,是站在承认身体所处的世界相的角度上,由六根感官承认的世界观开始。修行者的方式是,放下六根感官习惯的认知方式,不随感觉动态变化的过程,去直观不动的根本,来体验动态变化的背后是什么。”

    大丑听得有趣,连呼过瘾。岐伯在他身旁低声道:“不要忘了你当初说过要改造基因来打破知见什么的,我还等着呢。”大丑做人认真,不知岐伯是在拿他开玩笑,竟以为别人又开始对他寄托了希望,一时间又信心十足起来。

    众人遍望开去,这时才注意到地球已和当年来时大有不同了,许多极高大的建筑耸入云宵,有许多建筑物直接就建在海面上。空中来来往往的,许多叫不出名的飞行物。整个世界已发展了许多。

    李照夕叹道:“我终于觉得自己像古人了。”

    众人走在大街上,见到过往的人群依旧。

    临将臣眼尖,立时发现所见的一切有些不同,对刘迦道:“老夫以前要用神通,才看得见这些人的身体内,还有另一个形象,现在直接就能看见了。”

    众人也都注意到这一点了,刘迦道:“这是因为你们借用了那通道的力量。但别再在这里说什么元神、什么阴神、什么阳神啦,这些名称越多,你会越混乱的。只要弄明白这个形象是怎么形成的,其他的,你们自然明白。至于这形象在不同的修为下体现何种形式,在你们各自的世界又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啦。”

    他体内那群灵体依然不敢出来,但从小云那里向外看,依然有趣,一时人人都仰头观望,像看电影一般。更何况刘迦所说的内容,与他们直接相关,因此人人都听得认真。

    刘迦指着路人体内那个忽明忽暗的光体,对众人道:“这玩意儿就是我执形成的,随时都在变,你们看到的光体,不仅有着这个人的外在形相,而且还忽明忽暗的,那是因为意识分别回馈所致。”

    他指着其中一个人,笑道:“一个人如果在意识上想到不快乐的事,那光体就会变暗,看见了吧?”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见到那个人一脸愁容,体内的光体明显比其他人暗了许多。

    这时刘迦手掌微动,变出一块金砖扔了过去,落在那人面前。那人忽然见到金砖,开始觉得奇怪,但很快确认了这是极有价值的硬通货,立刻欣喜如狂,肉身内的光体立刻高涨起来,并且暗色顷刻消失,光茫大现。

    众人乐道:“这光体如此敏感,我们以前居然很少注意到啊。”

    刘迦对众人笑道:“看见了吧?他开始时,因为意识思维在不愉快的事上,那光体感受到压力,立刻显相,显出难以舒展的被压迫相。后来见到了金砖,意识分别立刻确认这是有价值的东西,然后联想到自己有钱了,心中的压力感被现时的愉悦感抵消了,那光体也立刻显相,显出心胸宽阔的舒展和光明相来。”

    李照夕奇道:“这光体叫什么?”

    刘迦道:“这是末那识根据此时我执的内容显出来的相,随时都在变的,我执的内容是人,他显人相,我执的内容是狗,他显狗相。我执分别出‘对我有所得’时,他显光明相,我执分别出‘对我有所失’时,他显黯然失落相。身体健康时,他看起来也光明坦荡,身体有病时,他看起来就猥琐了许多。他随时都在强化自我概念,随时都强化和自我相关的内容,随时都在分别我和非我的内容差异,显出来的相也随时都在变。”

    说到这里,咱们有个有趣的例子正好给大家聊聊。

    偶们平日里正常生活的时候,意识思维在想什么,在判断什么,这是偶们基本清楚的,如果连这都不清楚,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Chgor正常意识思维的时候,也就是没有外来事件刺激的时候,他的心是比较平和,容易装扮出一副坐中神仙的样子,飘飘然。可一旦窗外飘过一个美女,情况就不同了。首先是意识中突然惊呼:“哇,好大一个美女!”紧接着心跳加速,血脉贲张,一脸涨红,双手出汗。

    请注意了,坚决注意啊,他意识判断出这个美女的那一刻,只是意识思维而已,这种意识思维就算没有见到美女飘过也会产生。比如看到一个哥们儿路过,他的意识一样会有类似的内容出现,也会想:“咦,哪位哥们儿飘过去了呢?”

    可问题出现了,他看到哥们儿路过的时候,是不会出现“心跳加速,血脉贲张,一脸涨红,双手出汗”这样的身体反应的,就算有类似的状况,也极轻微,几乎感觉不到。可为什么看到美女就反应如此强烈呢?

    有人哥们叫道:“那不同啊,前面飘过的是美女啊!后面飘过的是哥们儿啊!”

    哎,不管他看到的内容是啥,可思维的性质不变啊,都是意识思维啊,都是脑的细胞在运动啊,只是确认的内容不同而已啊,不可能偶看美女时产生意识用的脑细胞,和偶看哥们时用的脑细胞就不同了,是吧?为什么不同的内容,身体反差如此巨烈啊?

    是意识在支配那厮的身体反应么?倘若意识就能简单地支配身体,偶在大热天里面,能想凉快就凉快下来么?还不得靠空调才能凉快得下来?就算用自我催眠的方法去想,终于凉快下来了,可那个状态下,还能算是简单地在用意识么?

    有哥们儿急道:“哎呀,那是咱看到美女后,该有本能反应啊!”

    哎,本能反应是如何由意识判断引发的?这个引发的过程是怎么样的?身心既有此关联,难道不能做其他关联吗?比如一个人因失去爱人而痛不欲生,心痛难忍、头脑发晕而昏过去,心里面的悲情可以引发如此大的身体反应,难道不能反向运转,通过愉悦、开放、舒展的心态而改变发生病变的细胞组织?这个过程的细节又是如何的?意识如何发出指令,谁在接受指令,又反映在身体的变化上?

    因为有比意识更深层的识在运动,这部分识通过大脑的一部分显出意识思维相,也通过大脑的另一部分,显出支配身体其他器官的相来。因为都是同一个东西在运动,同一个东西在支配,只是运动的作用不同,表达内容的方式不同而已,因此咱们才会常常莫名其妙地感到所谓身心合一,心中想的内容会在身体上立刻出现反应,如此等等。

    这事说起来话长,咱们慢慢聊下去,今天就到此为止了。祝各位中秋节愉快,尽快发财,利己利人,^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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