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九牛二虎 金虹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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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太上长老决斗之处象是一座殿前的广场，虽然不似太极广场这般巨大宽阔，但明建身后那红木门就高达六丈，宽达四丈，可见这大殿之雄伟。
“二十多年前，你修为尽废回到门中，那一日的我比你更伤心，因为那时我以为这辈子再没有机会亲手报仇了。”明建看着一步步缓缓走过来的明通，开口说道。
“哦。我以为那时候的你会很高兴，却没想到你原来是伤心。是什么让你自大的认为，如果我的修为没有全废，你有资格找我报仇？”明通走到明建身前五十丈处，停了下来。
“明通，我承认以前你的修为远远胜过我，我虽然恨你入骨，但的确没有勇气挑战你，直到你受重伤回到门中。但我伤心的是你为什么会修为全废，而不是受伤修行下降，那样我才可以等你伤好后正大光明的挑战你。”说到这里，明建激动起来，大声吼道：“可你居然变成了一个废人，我明建执掌裁决堂多年，却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绕过道宗规矩去挑战一个废人？”
“哦，若是你想到了绕开门规的方法，你早就会挑战于我？”明通饶有兴致的开口道。
明建冷笑了一声，不屑地道：“明通，虽然很多年前，你们道门三奇名声偌大。但自从你重伤回山，修为尽废。你在我眼中就变成了一条可怜虫，我便再想报仇，也不屑于对一条可怜虫动手。”
明通也冷笑了一声：“哦，如此说来，你明建大执事还是一个光明磊落的长辈啰。”
接着话峰一转，嘲弄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杀害两名重伤的正一门弟子，嫁祸给我徒儿，以便可以顺理成章地罚他入轮回道。”
明通此言一出，整个太极广场惊声一片。
这明镜台神奇之处就在于，它不光能传递影像，还能传递声音。
两位明字辈太上长老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众人耳中。很多云字辈弟子尚不知道二十多年前的旧事，此时提到明建提起，才知道原来明通二十多年前受重伤逃回宗门，修为已经尽废。
这便不难解释，这二十多年来，明通一直以一个老好人的形象出现，哪怕天心门已经接连二十年门中大比排名最末，也没见他老人家出手相助，原来他根本就是个废人。
只是如此一来，众弟子便更加好奇了，一个修为尽废的人，如何能在二十多年内重新修炼到地仙境界，就算他曾经是地仙，但世间修行之法从来就没有捷径可走，完全是靠着勤奋刻苦加上天赋悟性，二十多年，对于凡人来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但对于修行之人来说，实在很短，尤其对能够活到八百多岁的地仙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罢了。若是明通真的能在二十几年间，重新修炼回地仙境界，那简直就可以去写一部励志传奇，收录藏经堂了。
但更让众弟子，甚至灵字辈也吃惊不已的，却是明通那句‘那你为何杀害两名重伤的正一门弟子，嫁祸给我徒儿，以便可以顺理成章地罚他入轮回道。’
道宗门规不多，仅十几条而已。但这十几条门规，很多弟子从入门一直到终老的那一天，都不敢去触碰，尤其是那写在第一页的第一条，更是道宗门规中的门规――不得同门私斗相残。
可裁决堂的大执事，竟然被人质疑亲手杀害了两名重伤弟子，而仅仅是为了私仇之怨。
掌教灵云上人脸色已经变得铁青，若明通所言是真的，那明建就不可能再在裁决堂大执事的位置上坐下去了，甚至会被议事堂长老裁决圈养后山，让其一直闭死关了。
裁决堂只能裁决众弟子所犯的错误，而议事堂则可以裁决道宗门内任何人犯下的错误。
明建却是神秘地笑了笑：“若你今日能在这明镜台上赢了我，我自然会在所有弟子面前把真相说出来。但现在，你还没有赢我。”
明通也笑了笑：“我今日既然敢站在这里，你觉得你有几成胜算？”
明建笑容不变：“二十多年前，你受重伤逃回山门中，是明宣师兄救回了你，当时他曾说过，你经脉尽废，已经再无修炼的可能。后来明字辈第一人明棣师兄看过你的伤势后，也亲口断言你已经没有再修炼的可能，两位明字辈师兄的话，我一直记在心中。所以，我很伤心，伤心你永远是个废人，我永远没有机会亲手报仇。”
明建说到这，突然仰天狂笑了起来：“这二十多年来，我每一次看见你都心中厌恶。我看着你装傻冲楞，看着你苟且偷生，我一直在想，当年名动天下的道门三奇之一，会一直甘于这样平凡的活下去？难道你这死胖子，真的再无修行的可能了？很凑巧，你弟子犯事落入了我的手中，我罚他入轮回道，便是要激你出手。很好，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明通看着面前癫狂大笑的明建，脸上依然是那淡淡微笑：“就算你猜中了，我又继续修炼了，你又凭什么认为，你能赢得了我？两百多年前你不行，一百多年前你还是不行，直到现在，你依然不行。你永远都只是我明通的手下败将而已。”
明建用喷火的眼神凶狠地瞪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这死胖子肯定早就已经被凶光分尸，挫骨扬灰了。
怒火来得快，消散的也快。
明建突然低头嘿嘿笑了几声，接着抬起头来看着明通道：“明通，以前你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激将法来激怒我，以前我在你眼中，只是手下败将，你不屑用任何手段来影响我。但今天你居然对我用激将法，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你怕了，你就算恢复到地仙境界，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而我，入散仙境已经整整六十年了，所以，明年的今日，你死我祭。”
明通依然笑容不改：“不敢当，就算我死了，也不劳你去祭拜于我。我怕看见你就反胃，影响我在地府的食欲。”
明建仰天大笑：“好，便如你所愿！”
随着他的大笑声，身后大殿内传出两声巨大咆哮，接着两道金光自殿中飞出，扑往明通而去。
竟是两头金光幻化的斑斓猛虎，这两头猛虎比平常老虎还要高出一头多，四只凶狠锐利的巨大眼珠散发着令人心寒的光芒，身上花纹斑斓夺目，尤其是额头那大大的王字，散发着不可一世的凶狠嚣张。
这明建乃是散仙修为，平生精修金系术法，而金系乃是五行中攻击最锐利的法系。
这两头金光所化猛虎便是金系法术中的高等法术，名曰‘九牛二虎’。前面扑向明通的两头斑斓猛虎虽是金光幻化，但那凶猛的扑击姿态，锐利的虎爪挥动，几乎就与那山中之王猛虎一模一样。
随着两头猛虎扑向明通，殿前空地上又凭空幻化出九头巨大青牛，个个高达一丈多，四肢强健有力，头顶那两只巨大的牛角，在烈日下闪闪发光，宛如精钢灌注一般。
世人常用九牛二虎之力来形容力大无穷，而这金系法术所幻化出来的九牛、二虎，个个皆有世间九牛二虎相加之力。
明通离大殿前不过五十多丈远，那两头老虎速度奇快，奔腾之间，已经跃到他身前不远。两头老虎仿如有默契一般，一左一右凶狠扑下，欲把明通撕成两半。
而那明通却依然笑咪咪地站在原地，仿佛未见，有胆小的女弟子已经吓得惊呼出声。
直到那两头猛虎凶猛扑到身前，那张大的狰狞巨嘴中仿佛真有腥臭之气扑面而来，明通这才不紧不慢地扎马步，双拳齐出。
‘砰’
‘砰’
两声巨响传来，那号称有九牛二虎之力的两头斑斓猛虎竟然被明通随意的两拳击飞出去，倒在地上翻滚片刻后，慢慢化为金光消散。
广场上众弟子及灵字辈长老皆膛目结舌，这两头猛虎虽然是法术幻化而来，但随着施法之人的修为高低，法术所能幻化实质的时间也长短不一。散仙境界的高手，所幻化出来的猛虎，只怕便是实质化一两个时辰，也不会轻易消失，除非幻化出来的东西被外力伤害严重，已经无法保持实质。
而明通仅仅是弓步出拳，两头号称九牛二虎之力的老虎，竟然被他生生打散！那这两拳若是打在八峰山顶，只怕那山头都要崩塌不可。
不及众弟子惊呼出声，后面九头狂牛也猛冲而至。
明通沉声吐气，低喝一声，左腿迈出一步，弓步冲拳。
随着这一拳击出，明通拳上飞出一团白光，那白光飞到九头狂奔过来的巨牛身前轰然炸响。随着那惊天一响过后，九头青牛踪影皆无。
金系高阶法术‘九牛二虎’，就这样被明通神情轻松地用马步冲拳、弓步冲拳轻易化解。
广场上众观战弟子皆是一脸沉醉之色，原来武术修炼到顶阶，竟然可以如此强大。举手抬足间便有如此威能。
随着九牛消散，明建也睁开了眼睛：“你果然恢复了几分当年的风采。”
明通淡笑：“太弱了。”
明建点头：“便如你所愿。金虹贯日。”
随着他的低吟，一道金光自极西而来，只一眨眼，便到了明通身前。
光有多快？当你看见它时，它便已经一直存在。
明通伸出右掌，抵住那道儿臂般粗细的金光，摇头道：“还是太弱。”
明建却不回答，只是冷笑。
随着他的冷笑，空中突兀地又闪现无数道金光，仿佛亘古以来，它们一直都在。
金系法术‘金虹贯日’。
无数道粗如儿臂般的金光，满空射来。明通化掌为刀，在身前一划，随着他这一划，那无数道金光便象是真正的金箭一样，被截断前面一截，‘砰……’声响中，掉落一地。
而那些被削断一截的金光，也仿佛失去了锐利箭头的木杆，射在明通身上后，纷纷掉落于地。
原来金系法术还可以这样破？！
还是那句话，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许多观战的弟子仅仅是感觉场上金光乱射，场面煞是好看，却不知道明通是如何破解这金系法术的。只有修为达到了可以沟通天地元气的先天、元神境强者，才知道明健是化掌为刀，一划之下，隔绝了金光之间的天地元气，失去了元气补充，这些金光便不能再伤人半分。
前文我们提过，这世间法术修行讲究的是不靠自己之力，而是靠借用天地五行之力。法术所有的力量都是问天地自然借来使用的，如果别人隔绝了你与天地自然沟通的渠道，你还怎么借？天地听不到你的请求，自然不会再去响应你。
外行看热闹，只见场上金光乱闪，就如同俗世之中的焰火，场面煞是漂亮好看。
内行看门道，只见明通双掌一划，天地元气被他生生隔断，修为煞是惊人恐怖。
明建的眼神越发明亮了：“明通啊明通，你果然是天纵奇才，不过才短短二十几年，你居然可以从一个废人重新修炼到如此境界。”
明通那张胖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容，就似以往二十多年一样的老好人模样，但此时广场上道宗众长老、诸弟子看着这张貌似憨厚老实的胖脸，却是再也笑不出来。
“明建，若你技止于此的话，那我真的会鄙视你了。”
两位太上长老决斗之处象是一座殿前的广场，虽然不似太极广场这般巨大宽阔，但明建身后那红木门就高达六丈，宽达四丈，可见这大殿之雄伟。
“二十多年前，你修为尽废回到门中，那一日的我比你更伤心，因为那时我以为这辈子再没有机会亲手报仇了。”明建看着一步步缓缓走过来的明通，开口说道。
“哦。我以为那时候的你会很高兴，却没想到你原来是伤心。是什么让你自大的认为，如果我的修为没有全废，你有资格找我报仇？”明通走到明建身前五十丈处，停了下来。
“明通，我承认以前你的修为远远胜过我，我虽然恨你入骨，但的确没有勇气挑战你，直到你受重伤回到门中。但我伤心的是你为什么会修为全废，而不是受伤修行下降，那样我才可以等你伤好后正大光明的挑战你。”说到这里，明建激动起来，大声吼道：“可你居然变成了一个废人，我明建执掌裁决堂多年，却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绕过道宗规矩去挑战一个废人？”
“哦，若是你想到了绕开门规的方法，你早就会挑战于我？”明通饶有兴致的开口道。
明建冷笑了一声，不屑地道：“明通，虽然很多年前，你们道门三奇名声偌大。但自从你重伤回山，修为尽废。你在我眼中就变成了一条可怜虫，我便再想报仇，也不屑于对一条可怜虫动手。”
明通也冷笑了一声：“哦，如此说来，你明建大执事还是一个光明磊落的长辈啰。”
接着话峰一转，嘲弄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杀害两名重伤的正一门弟子，嫁祸给我徒儿，以便可以顺理成章地罚他入轮回道。”
明通此言一出，整个太极广场惊声一片。
这明镜台神奇之处就在于，它不光能传递影像，还能传递声音。
两位明字辈太上长老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众人耳中。很多云字辈弟子尚不知道二十多年前的旧事，此时提到明建提起，才知道原来明通二十多年前受重伤逃回宗门，修为已经尽废。
这便不难解释，这二十多年来，明通一直以一个老好人的形象出现，哪怕天心门已经接连二十年门中大比排名最末，也没见他老人家出手相助，原来他根本就是个废人。
只是如此一来，众弟子便更加好奇了，一个修为尽废的人，如何能在二十多年内重新修炼到地仙境界，就算他曾经是地仙，但世间修行之法从来就没有捷径可走，完全是靠着勤奋刻苦加上天赋悟性，二十多年，对于凡人来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但对于修行之人来说，实在很短，尤其对能够活到八百多岁的地仙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罢了。若是明通真的能在二十几年间，重新修炼回地仙境界，那简直就可以去写一部励志传奇，收录藏经堂了。
但更让众弟子，甚至灵字辈也吃惊不已的，却是明通那句‘那你为何杀害两名重伤的正一门弟子，嫁祸给我徒儿，以便可以顺理成章地罚他入轮回道。’
道宗门规不多，仅十几条而已。但这十几条门规，很多弟子从入门一直到终老的那一天，都不敢去触碰，尤其是那写在第一页的第一条，更是道宗门规中的门规――不得同门私斗相残。
可裁决堂的大执事，竟然被人质疑亲手杀害了两名重伤弟子，而仅仅是为了私仇之怨。
掌教灵云上人脸色已经变得铁青，若明通所言是真的，那明建就不可能再在裁决堂大执事的位置上坐下去了，甚至会被议事堂长老裁决圈养后山，让其一直闭死关了。
裁决堂只能裁决众弟子所犯的错误，而议事堂则可以裁决道宗门内任何人犯下的错误。
明建却是神秘地笑了笑：“若你今日能在这明镜台上赢了我，我自然会在所有弟子面前把真相说出来。但现在，你还没有赢我。”
明通也笑了笑：“我今日既然敢站在这里，你觉得你有几成胜算？”
明建笑容不变：“二十多年前，你受重伤逃回山门中，是明宣师兄救回了你，当时他曾说过，你经脉尽废，已经再无修炼的可能。后来明字辈第一人明棣师兄看过你的伤势后，也亲口断言你已经没有再修炼的可能，两位明字辈师兄的话，我一直记在心中。所以，我很伤心，伤心你永远是个废人，我永远没有机会亲手报仇。”
明建说到这，突然仰天狂笑了起来：“这二十多年来，我每一次看见你都心中厌恶。我看着你装傻冲楞，看着你苟且偷生，我一直在想，当年名动天下的道门三奇之一，会一直甘于这样平凡的活下去？难道你这死胖子，真的再无修行的可能了？很凑巧，你弟子犯事落入了我的手中，我罚他入轮回道，便是要激你出手。很好，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明通看着面前癫狂大笑的明建，脸上依然是那淡淡微笑：“就算你猜中了，我又继续修炼了，你又凭什么认为，你能赢得了我？两百多年前你不行，一百多年前你还是不行，直到现在，你依然不行。你永远都只是我明通的手下败将而已。”
明建用喷火的眼神凶狠地瞪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这死胖子肯定早就已经被凶光分尸，挫骨扬灰了。
怒火来得快，消散的也快。
明建突然低头嘿嘿笑了几声，接着抬起头来看着明通道：“明通，以前你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激将法来激怒我，以前我在你眼中，只是手下败将，你不屑用任何手段来影响我。但今天你居然对我用激将法，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你怕了，你就算恢复到地仙境界，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而我，入散仙境已经整整六十年了，所以，明年的今日，你死我祭。”
明通依然笑容不改：“不敢当，就算我死了，也不劳你去祭拜于我。我怕看见你就反胃，影响我在地府的食欲。”
明建仰天大笑：“好，便如你所愿！”
随着他的大笑声，身后大殿内传出两声巨大咆哮，接着两道金光自殿中飞出，扑往明通而去。
竟是两头金光幻化的斑斓猛虎，这两头猛虎比平常老虎还要高出一头多，四只凶狠锐利的巨大眼珠散发着令人心寒的光芒，身上花纹斑斓夺目，尤其是额头那大大的王字，散发着不可一世的凶狠嚣张。
这明建乃是散仙修为，平生精修金系术法，而金系乃是五行中攻击最锐利的法系。
这两头金光所化猛虎便是金系法术中的高等法术，名曰‘九牛二虎’。前面扑向明通的两头斑斓猛虎虽是金光幻化，但那凶猛的扑击姿态，锐利的虎爪挥动，几乎就与那山中之王猛虎一模一样。
随着两头猛虎扑向明通，殿前空地上又凭空幻化出九头巨大青牛，个个高达一丈多，四肢强健有力，头顶那两只巨大的牛角，在烈日下闪闪发光，宛如精钢灌注一般。
世人常用九牛二虎之力来形容力大无穷，而这金系法术所幻化出来的九牛、二虎，个个皆有世间九牛二虎相加之力。
明通离大殿前不过五十多丈远，那两头老虎速度奇快，奔腾之间，已经跃到他身前不远。两头老虎仿如有默契一般，一左一右凶狠扑下，欲把明通撕成两半。
而那明通却依然笑咪咪地站在原地，仿佛未见，有胆小的女弟子已经吓得惊呼出声。
直到那两头猛虎凶猛扑到身前，那张大的狰狞巨嘴中仿佛真有腥臭之气扑面而来，明通这才不紧不慢地扎马步，双拳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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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两声巨响传来，那号称有九牛二虎之力的两头斑斓猛虎竟然被明通随意的两拳击飞出去，倒在地上翻滚片刻后，慢慢化为金光消散。
广场上众弟子及灵字辈长老皆膛目结舌，这两头猛虎虽然是法术幻化而来，但随着施法之人的修为高低，法术所能幻化实质的时间也长短不一。散仙境界的高手，所幻化出来的猛虎，只怕便是实质化一两个时辰，也不会轻易消失，除非幻化出来的东西被外力伤害严重，已经无法保持实质。
而明通仅仅是弓步出拳，两头号称九牛二虎之力的老虎，竟然被他生生打散！那这两拳若是打在八峰山顶，只怕那山头都要崩塌不可。
不及众弟子惊呼出声，后面九头狂牛也猛冲而至。
明通沉声吐气，低喝一声，左腿迈出一步，弓步冲拳。
随着这一拳击出，明通拳上飞出一团白光，那白光飞到九头狂奔过来的巨牛身前轰然炸响。随着那惊天一响过后，九头青牛踪影皆无。
金系高阶法术‘九牛二虎’，就这样被明通神情轻松地用马步冲拳、弓步冲拳轻易化解。
广场上众观战弟子皆是一脸沉醉之色，原来武术修炼到顶阶，竟然可以如此强大。举手抬足间便有如此威能。
随着九牛消散，明建也睁开了眼睛：“你果然恢复了几分当年的风采。”
明通淡笑：“太弱了。”
明建点头：“便如你所愿。金虹贯日。”
随着他的低吟，一道金光自极西而来，只一眨眼，便到了明通身前。
光有多快？当你看见它时，它便已经一直存在。
明通伸出右掌，抵住那道儿臂般粗细的金光，摇头道：“还是太弱。”
明建却不回答，只是冷笑。
随着他的冷笑，空中突兀地又闪现无数道金光，仿佛亘古以来，它们一直都在。
金系法术‘金虹贯日’。
无数道粗如儿臂般的金光，满空射来。明通化掌为刀，在身前一划，随着他这一划，那无数道金光便象是真正的金箭一样，被截断前面一截，‘砰……’声响中，掉落一地。
而那些被削断一截的金光，也仿佛失去了锐利箭头的木杆，射在明通身上后，纷纷掉落于地。
原来金系法术还可以这样破？！
还是那句话，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许多观战的弟子仅仅是感觉场上金光乱射，场面煞是好看，却不知道明通是如何破解这金系法术的。只有修为达到了可以沟通天地元气的先天、元神境强者，才知道明健是化掌为刀，一划之下，隔绝了金光之间的天地元气，失去了元气补充，这些金光便不能再伤人半分。
前文我们提过，这世间法术修行讲究的是不靠自己之力，而是靠借用天地五行之力。法术所有的力量都是问天地自然借来使用的，如果别人隔绝了你与天地自然沟通的渠道，你还怎么借？天地听不到你的请求，自然不会再去响应你。
外行看热闹，只见场上金光乱闪，就如同俗世之中的焰火，场面煞是漂亮好看。
内行看门道，只见明通双掌一划，天地元气被他生生隔断，修为煞是惊人恐怖。
明建的眼神越发明亮了：“明通啊明通，你果然是天纵奇才，不过才短短二十几年，你居然可以从一个废人重新修炼到如此境界。”
明通那张胖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容，就似以往二十多年一样的老好人模样，但此时广场上道宗众长老、诸弟子看着这张貌似憨厚老实的胖脸，却是再也笑不出来。
“明建，若你技止于此的话，那我真的会鄙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