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强大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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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在说服了迦南和议会后，其他公国只能接受这样的议题，在主城内开辟空中轨道的建设区域。几个月后，帝都东区三条街区的改造已经接近尾声。特瑞每天往来于几大家族之间，徘徊在政客和贵族的世界里。他的巨型装置特明德号在铁匠世家吉尔尼斯的帮助下进度快捷，当然，他们只是致力于依照图纸制造零件，而最后的能量流体植入则由特明德家族一力完成。特明德家族古老的纳金斯方格和反物质曲线理论在这一代传人特瑞的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断推陈出新，无论是家族内部还是帝国民众心中都已将特瑞的名字划成了英雄。而一旦特明德号起航并顺利运作给予这个古老家族的将会更多，天文数字的货币流足可将家族再度推上财富的王座。
但这些并不是特瑞真正想要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年轻的特瑞有自己打算，这些仅仅只是第一部分而已。
睡眠是为了让身体从极度的疲累中快速回复，但特瑞显然属于另类，每一个夜晚，索斯之书的灵念就会进入特瑞的意识域，向他传递古老的知识。在古书特意雕琢的神奇梦境里，特瑞能很好地完成每日的学习，这也是他最喜欢的部分，一些从未听闻的理论，超越自然与理性的强大魔法依次在其身边出现，他像海绵一样不断吸取。
“弗雷少爷，您还没有考虑好成为强大的施法者吗？”索斯在梦境中幻化成有形的实体立于一旁。只不过全身滑动着亮丽的幻影，看起来反倒更像一个影子。特瑞已经习惯他的新名字，随着远古记忆的一点点开启，他已经渐渐相信索斯的话，自己体内存在着古老悠远的记忆，而这便是索斯之书甘于称臣的原因所在，所以不久前他果断抛弃了比特瑞更强大的巫妖莱姆，却向这个年轻人抛出友谊之手。
“魔法只是单一的能量流体，无论多强都一样，难以操控。我不喜欢这样。相对而言如果将魔法植入魔导器中就会不同。我可以在这些魔法中加入自己的思维，将多种魔法有意整合，收放自如，这样不是更强大吗？”特瑞认真指出。
索斯这次没有再取笑他的天真，反而笑笑说：“看起来您又找到了不再背诵魔法源语的理由了。这或许就是你体内流淌着的魔匠师血液的关系吧。”
“少来了，那些咒语生涩难念，我一个从小学习等物质理论的人怎么会记得下这些东西。况且魔匠师也可以非常强大。”他抽出那条黑纹束带，将它摊在地上，四十多片存储单元整齐排列。黑钻石般的色泽点缀其上。他的目光游走在每一片晶格上，默默回想着里面装载的东西。随后郁闷地摇摇头，“这东西越来越小了，看起来我应该想点办法加以改良了，一些高等装置放在里面一段时间后甚至还会失效。我的损失可不小。”
“看起来您应该先放下这些研究啊，弗雷少爷。还是应该想点办法找些帮手。”
特瑞不耐烦地摇摇头，他知道索斯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催促自己快点找到那些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是正在找吗，茫茫人海，搜寻他们很有难度，而且特明德号正在加紧制造。我也得有时间才行。”
“弗雷主人，这些事情只能拜托给你。因为能唤起余下的十一个纳雷族记忆的只有你，而且会比我更有效率。”索斯说道。“另外，您的记忆觉醒程度还是一度，这个阶段比较凶险，所以一到晚上你要想办法尽早来到这个梦境里，我会帮你将两套记忆重塑，不至于情绪暴走。一旦三度觉醒达成，您就可以成为真正的自己，强大的神族。”
“很好。”特瑞满意地点点头，他收起黑纹束带，在这个幻觉打造的空间中深吸一口气。“时间差不多了，全新的一天会有新的工作。”
特瑞睁开眼睛，阳光已停留在窗口一角。又是一夜过去了。每一次醒来自身都会出现细微的改变，这点他确认无疑，索斯在不断加深自己的记忆，同时沉睡在大脑回路中的精神力会被同时唤醒，这就给自己带来颇大的好处，至少不太容易疲劳。
他匆匆吃过早点便乘上马车赶往位于城中心的巨大工地，那里有他刚刚建造完成的大实验。吉尔尼斯家的三个铁匠已经等候在那里，他们父子联手的确效率非凡，用星锑打造的部件被包装严实送往这里，用以完成最后的拼装。特瑞检查每一项细微的结构，做着最后的核对。“伙计们，干的不错。”他很满意地评价道。
“爵爷，您图纸上部件已经全部完成，其余部分会陆续运过来，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壮汉沃克问他。
“但说无妨。”说话间，特瑞用工具又打开一个箱子，星锑零件整齐被帆布包裹着。他很满意沃克的工作态度，严谨，且条理清晰。在技术上又完全继承了他的父亲罗威尔主席的工匠造诣。
沃克走过来帮他揭开那些铺开着的压箱布，“我的意思是您要建造的是很大的船体，可是这些零件看起来似乎远远不够。”他小心问道，却又对自己所逾越的范围诚惶诚恐。特瑞完全明白是什么带动起了这个汉子的好奇心，那是一种深埋在铁匠血液中的特质。
“很优秀的工匠，愿意思考。”特瑞评价道，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铁匠，“如果你反过来想，这个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特瑞留下一句话让他自己思考，同时走向一旁忙于搬运的迪里安，只留下一脸怀疑的沃克。
“爵爷，我明白了。”沃克一脸惊诧，“您的意思是，船体才是正真的零件，而这些看起来像零件的细小物体才是最核心的地方。”
“正是。”特瑞直言不讳，“这些星锑零件并不用来构成主船体，他们仅仅只是动力部件和一些别的用途。一共四千多片将分散于整个船体各处。已经被注入法力能量的零件可以长时间工作，而不会出现任何衰减。”
“真了不起。”沃克惊叹般地摇摇头。
“看起来你的兴趣已经超越了武器的打造，沃克先生。”特瑞莞尔一笑，带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铁匠。后者顿时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忙补充，“对不起，爵爷，我只是……。”
“没什么大不了的。”特瑞轻拍他的肩膀令其放松，“或许你该有新的生活，学习新的东西。作为特明德工坊的主人，有些东西或许来的有些晚，但还是应该提出来。我特瑞·特明德向你正式邀请，加入我。你，以及你的家族。我无法给予你们铁匠的荣耀，却能给你们思考的机会，以及正确的导向。”特瑞早就看出，这个粗犷的汉子对奥术导器有着浓厚的兴趣，每天闲暇就会敲敲打打，瞒着自己搞些属于自己的研究，这种方式虽然突破细微，但在某种程度上却和自己不谋而合，他们天生就是孤独的人。
“这，我真不敢相信。”沃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我真的可以进入你们的特明德实验场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会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而不再是雇佣关系。您认为呢，沃克先生。”特瑞率先握住他的手。
沃克难以掩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带来的情绪偏差，“是的，爵爷，其实我也觉得您会需要我的，我们的铁匠技艺对于奥术导器的研究会有莫大的帮助，创造这些东西的意义远大于武器，我想我的家族会非常愿意加入特明德工坊。”
他笑着跑开了，简直像个大孩子，“我得和父亲说说。”
特瑞点点头，或许吉尔尼斯家族并不知晓自己真实的身份，但特瑞早已了然于心，他终于有了一个强大的支持者，一个强大的家族。其实特瑞自己也清楚，通过人脉和必要的手腕得到的支持并不会长久，那些显赫的贵族以及财团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所谓双赢，总有失衡的一天，所以现在的自己需要培植自己的力量，特明德的嫡系力量。所以当他在摆弄这些刚运到的零件时，内心里已经在盘算着下一步出路，以及可能出现的变化，这样的行为方式和自己记忆中的某个朋友非常雷同，他甚至怀疑自己都有些淡忘这个名字了。“艾肯，希望你过得不错。”他喃喃低语。
他走到实验室下层，这里是整个实验室的核心区域，所以不经特别允许，别人是没有办法进来的。这种目的性的防御体系被架构在特瑞的某件强大的魔导器上。“动影判归”表面上是一面长条状椭圆的镜子，只不过独有的魔法源力注入使其变成了一种能隔断外在的屏障，每当有人走近，这面镜子特有的辨识部分就会响应，通过来者的呼吸，影像以及体表的温差来辨识人员身份。没有通过判定的人就无法通过镜子的波纹而进入实验区。当然，特瑞在安全上下足了功夫，“动影判归”有自己的保全能力，若有人想用蛮力去开启，这面镜子就会出现反张，将来人送到未知界域去。
特瑞绕了几个弯，走到分析架前。这件巨型装置是特瑞从圣约瑟研发工坊搬过来的，自从家族失去了帝国军方的订单后圣约瑟研发工坊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姐姐关闭它倒也不是一时意气。不过工坊里面的研究资料都还在，除了被帝国拿走的部分，还有很多优秀的构思和蓝图。所以特瑞最快时间保存好这些东西，希冀将来会有用到的一天。这个分析架就是当初用来分析武器材料的东西，因为每件武器拥有的元素浓度不同，植入的魔法源力就会有些差别，多了就会浪费，少了就会失去武器的同步性。此刻，巨大的铁质架子上某件东西静静凝立在特质的托架上，数条手指粗细的管道连接个每个相交的节点，将探测出的读数汇总。
“这东西对你没有任何帮助。”索斯的意识流了进来。“冥刃奥伯丁只是莱姆用来存储部分黑色能量的容器，当初他害怕自己人类的身体留存不住自己的力量，就用这东西作为一个载体，将大部分力量放在里面。”
“现在看起来，里面的能量都衰减光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武器啊，霸道，残忍，据说九级法师吉利安被其轻轻一戳就整个人炸裂开了。”特瑞说道，一面麻利地带上深瞳棱镜，以便更好地观察匕首上的细微变化。
“血族的武器，妖邪无比，还是少碰他为妙，安本这个老家伙还不是因为它而断了一条手臂。”索斯说。
“这东西活跃度很大，仿佛有生命一般。短短的几天时间，我居然感觉它在成长。如果可以加以利用，以后就不必担心莱姆再来寻仇了。”特瑞转动棱镜，慢慢分析着棱镜中的光芒跃动。
“主人，看起来您非常惧怕这个巫妖。”
“这到不是，某些理性的准备好过临时绝望地痛哭，况且着东西的成分确让我有些兴趣。一件会成长的武器。”
“您不会是想将它做成你的某个容器吧？”
“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如果制成容器，或许还能对里面的东西产生有益的化合也说不定，我还需要进一步测试。”特瑞立马来了兴致。就在这时，桌角出铃声响起，看起来外面有些突发事情。特瑞没有过多停留，走出实验室。他看见达索斯站在门外，一脸焦急。
“爵爷，我们三家的货已经运到帝都，但是经过水神门的时候被人扣押了。”达索斯说道，他额头汗水密集。
“怎么回事。”特瑞问道。
“军队，看起来像是军队。”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在说服了迦南和议会后，其他公国只能接受这样的议题，在主城内开辟空中轨道的建设区域。几个月后，帝都东区三条街区的改造已经接近尾声。特瑞每天往来于几大家族之间，徘徊在政客和贵族的世界里。他的巨型装置特明德号在铁匠世家吉尔尼斯的帮助下进度快捷，当然，他们只是致力于依照图纸制造零件，而最后的能量流体植入则由特明德家族一力完成。特明德家族古老的纳金斯方格和反物质曲线理论在这一代传人特瑞的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断推陈出新，无论是家族内部还是帝国民众心中都已将特瑞的名字划成了英雄。而一旦特明德号起航并顺利运作给予这个古老家族的将会更多，天文数字的货币流足可将家族再度推上财富的王座。
但这些并不是特瑞真正想要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年轻的特瑞有自己打算，这些仅仅只是第一部分而已。
睡眠是为了让身体从极度的疲累中快速回复，但特瑞显然属于另类，每一个夜晚，索斯之书的灵念就会进入特瑞的意识域，向他传递古老的知识。在古书特意雕琢的神奇梦境里，特瑞能很好地完成每日的学习，这也是他最喜欢的部分，一些从未听闻的理论，超越自然与理性的强大魔法依次在其身边出现，他像海绵一样不断吸取。
“弗雷少爷，您还没有考虑好成为强大的施法者吗？”索斯在梦境中幻化成有形的实体立于一旁。只不过全身滑动着亮丽的幻影，看起来反倒更像一个影子。特瑞已经习惯他的新名字，随着远古记忆的一点点开启，他已经渐渐相信索斯的话，自己体内存在着古老悠远的记忆，而这便是索斯之书甘于称臣的原因所在，所以不久前他果断抛弃了比特瑞更强大的巫妖莱姆，却向这个年轻人抛出友谊之手。
“魔法只是单一的能量流体，无论多强都一样，难以操控。我不喜欢这样。相对而言如果将魔法植入魔导器中就会不同。我可以在这些魔法中加入自己的思维，将多种魔法有意整合，收放自如，这样不是更强大吗？”特瑞认真指出。
索斯这次没有再取笑他的天真，反而笑笑说：“看起来您又找到了不再背诵魔法源语的理由了。这或许就是你体内流淌着的魔匠师血液的关系吧。”
“少来了，那些咒语生涩难念，我一个从小学习等物质理论的人怎么会记得下这些东西。况且魔匠师也可以非常强大。”他抽出那条黑纹束带，将它摊在地上，四十多片存储单元整齐排列。黑钻石般的色泽点缀其上。他的目光游走在每一片晶格上，默默回想着里面装载的东西。随后郁闷地摇摇头，“这东西越来越小了，看起来我应该想点办法加以改良了，一些高等装置放在里面一段时间后甚至还会失效。我的损失可不小。”
“看起来您应该先放下这些研究啊，弗雷少爷。还是应该想点办法找些帮手。”
特瑞不耐烦地摇摇头，他知道索斯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催促自己快点找到那些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是正在找吗，茫茫人海，搜寻他们很有难度，而且特明德号正在加紧制造。我也得有时间才行。”
“弗雷主人，这些事情只能拜托给你。因为能唤起余下的十一个纳雷族记忆的只有你，而且会比我更有效率。”索斯说道。“另外，您的记忆觉醒程度还是一度，这个阶段比较凶险，所以一到晚上你要想办法尽早来到这个梦境里，我会帮你将两套记忆重塑，不至于情绪暴走。一旦三度觉醒达成，您就可以成为真正的自己，强大的神族。”
“很好。”特瑞满意地点点头，他收起黑纹束带，在这个幻觉打造的空间中深吸一口气。“时间差不多了，全新的一天会有新的工作。”
特瑞睁开眼睛，阳光已停留在窗口一角。又是一夜过去了。每一次醒来自身都会出现细微的改变，这点他确认无疑，索斯在不断加深自己的记忆，同时沉睡在大脑回路中的精神力会被同时唤醒，这就给自己带来颇大的好处，至少不太容易疲劳。
他匆匆吃过早点便乘上马车赶往位于城中心的巨大工地，那里有他刚刚建造完成的大实验。吉尔尼斯家的三个铁匠已经等候在那里，他们父子联手的确效率非凡，用星锑打造的部件被包装严实送往这里，用以完成最后的拼装。特瑞检查每一项细微的结构，做着最后的核对。“伙计们，干的不错。”他很满意地评价道。
“爵爷，您图纸上部件已经全部完成，其余部分会陆续运过来，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壮汉沃克问他。
“但说无妨。”说话间，特瑞用工具又打开一个箱子，星锑零件整齐被帆布包裹着。他很满意沃克的工作态度，严谨，且条理清晰。在技术上又完全继承了他的父亲罗威尔主席的工匠造诣。
沃克走过来帮他揭开那些铺开着的压箱布，“我的意思是您要建造的是很大的船体，可是这些零件看起来似乎远远不够。”他小心问道，却又对自己所逾越的范围诚惶诚恐。特瑞完全明白是什么带动起了这个汉子的好奇心，那是一种深埋在铁匠血液中的特质。
“很优秀的工匠，愿意思考。”特瑞评价道，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铁匠，“如果你反过来想，这个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特瑞留下一句话让他自己思考，同时走向一旁忙于搬运的迪里安，只留下一脸怀疑的沃克。
“爵爷，我明白了。”沃克一脸惊诧，“您的意思是，船体才是正真的零件，而这些看起来像零件的细小物体才是最核心的地方。”
“正是。”特瑞直言不讳，“这些星锑零件并不用来构成主船体，他们仅仅只是动力部件和一些别的用途。一共四千多片将分散于整个船体各处。已经被注入法力能量的零件可以长时间工作，而不会出现任何衰减。”
“真了不起。”沃克惊叹般地摇摇头。
“看起来你的兴趣已经超越了武器的打造，沃克先生。”特瑞莞尔一笑，带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铁匠。后者顿时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忙补充，“对不起，爵爷，我只是……。”
“没什么大不了的。”特瑞轻拍他的肩膀令其放松，“或许你该有新的生活，学习新的东西。作为特明德工坊的主人，有些东西或许来的有些晚，但还是应该提出来。我特瑞·特明德向你正式邀请，加入我。你，以及你的家族。我无法给予你们铁匠的荣耀，却能给你们思考的机会，以及正确的导向。”特瑞早就看出，这个粗犷的汉子对奥术导器有着浓厚的兴趣，每天闲暇就会敲敲打打，瞒着自己搞些属于自己的研究，这种方式虽然突破细微，但在某种程度上却和自己不谋而合，他们天生就是孤独的人。
“这，我真不敢相信。”沃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我真的可以进入你们的特明德实验场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会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而不再是雇佣关系。您认为呢，沃克先生。”特瑞率先握住他的手。
沃克难以掩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带来的情绪偏差，“是的，爵爷，其实我也觉得您会需要我的，我们的铁匠技艺对于奥术导器的研究会有莫大的帮助，创造这些东西的意义远大于武器，我想我的家族会非常愿意加入特明德工坊。”
他笑着跑开了，简直像个大孩子，“我得和父亲说说。”
特瑞点点头，或许吉尔尼斯家族并不知晓自己真实的身份，但特瑞早已了然于心，他终于有了一个强大的支持者，一个强大的家族。其实特瑞自己也清楚，通过人脉和必要的手腕得到的支持并不会长久，那些显赫的贵族以及财团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所谓双赢，总有失衡的一天，所以现在的自己需要培植自己的力量，特明德的嫡系力量。所以当他在摆弄这些刚运到的零件时，内心里已经在盘算着下一步出路，以及可能出现的变化，这样的行为方式和自己记忆中的某个朋友非常雷同，他甚至怀疑自己都有些淡忘这个名字了。“艾肯，希望你过得不错。”他喃喃低语。
他走到实验室下层，这里是整个实验室的核心区域，所以不经特别允许，别人是没有办法进来的。这种目的性的防御体系被架构在特瑞的某件强大的魔导器上。“动影判归”表面上是一面长条状椭圆的镜子，只不过独有的魔法源力注入使其变成了一种能隔断外在的屏障，每当有人走近，这面镜子特有的辨识部分就会响应，通过来者的呼吸，影像以及体表的温差来辨识人员身份。没有通过判定的人就无法通过镜子的波纹而进入实验区。当然，特瑞在安全上下足了功夫，“动影判归”有自己的保全能力，若有人想用蛮力去开启，这面镜子就会出现反张，将来人送到未知界域去。
特瑞绕了几个弯，走到分析架前。这件巨型装置是特瑞从圣约瑟研发工坊搬过来的，自从家族失去了帝国军方的订单后圣约瑟研发工坊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姐姐关闭它倒也不是一时意气。不过工坊里面的研究资料都还在，除了被帝国拿走的部分，还有很多优秀的构思和蓝图。所以特瑞最快时间保存好这些东西，希冀将来会有用到的一天。这个分析架就是当初用来分析武器材料的东西，因为每件武器拥有的元素浓度不同，植入的魔法源力就会有些差别，多了就会浪费，少了就会失去武器的同步性。此刻，巨大的铁质架子上某件东西静静凝立在特质的托架上，数条手指粗细的管道连接个每个相交的节点，将探测出的读数汇总。
“这东西对你没有任何帮助。”索斯的意识流了进来。“冥刃奥伯丁只是莱姆用来存储部分黑色能量的容器，当初他害怕自己人类的身体留存不住自己的力量，就用这东西作为一个载体，将大部分力量放在里面。”
“现在看起来，里面的能量都衰减光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武器啊，霸道，残忍，据说九级法师吉利安被其轻轻一戳就整个人炸裂开了。”特瑞说道，一面麻利地带上深瞳棱镜，以便更好地观察匕首上的细微变化。
“血族的武器，妖邪无比，还是少碰他为妙，安本这个老家伙还不是因为它而断了一条手臂。”索斯说。
“这东西活跃度很大，仿佛有生命一般。短短的几天时间，我居然感觉它在成长。如果可以加以利用，以后就不必担心莱姆再来寻仇了。”特瑞转动棱镜，慢慢分析着棱镜中的光芒跃动。
“主人，看起来您非常惧怕这个巫妖。”
“这到不是，某些理性的准备好过临时绝望地痛哭，况且着东西的成分确让我有些兴趣。一件会成长的武器。”
“您不会是想将它做成你的某个容器吧？”
“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如果制成容器，或许还能对里面的东西产生有益的化合也说不定，我还需要进一步测试。”特瑞立马来了兴致。就在这时，桌角出铃声响起，看起来外面有些突发事情。特瑞没有过多停留，走出实验室。他看见达索斯站在门外，一脸焦急。
“爵爷，我们三家的货已经运到帝都，但是经过水神门的时候被人扣押了。”达索斯说道，他额头汗水密集。
“怎么回事。”特瑞问道。
“军队，看起来像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