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皇家飞空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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飓风形成的涡流仿佛填满刀刃，一切被依附者皆被无情绞碎。魔法师蒂拉似乎很享受这种生死瞬变的乐趣，血沫在空气中燃烧的感觉一直就是快感的最高点。所以当她看见特瑞·特明德瘦小的身躯在风暴涡形中断裂，喷涌的血柱着实让这个女孩激情了一把。她很满意地看着眼前灰沉沉的风暴渐渐被殷红取代竟未察觉到危险正向她张开无形的臂膀，等待死亡之拥。
“看起来你很快乐啊，女孩。”一个冰冷的声音出现在风暴中心，当她看见特瑞·特明德完好的身体正凌空踏步走下风口，内心中竟升起莫名的寒意。“你怎么？你不是？”她错愕万分地看着眼前之人，那优雅的身姿，沉稳内敛的姿态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仔细感知，甚至能发现他的气息都和刚才截然不同。特别是当特瑞一步步走下风端的步伐，仿佛这魔法幻化的风力对其没有丝毫影响。
“你是人是鬼？”蒂拉终于忍不住问。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该好好感谢你，让我真正得到了解脱。”特瑞长袍飞扬停定在半空中，气定神闲。
“这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你被绞碎了。我的魔法不可能出现这种偏差。”她愤愤地说道。
“很强大的魔法，”特瑞悠哉地鼓起掌，“只可惜在实战中却一点都不实用。”他将这句话原物奉还，“要我教教你吗？凡人能吟唱龙语魔法，这点倒是很让我震惊。”
女孩恢复自然的神情，她捂着嘴发出无公害的笑声，“教我？你也配？”她宽袍飞舞，紧跟着腾上高空。长袍袖口中纤细手指如兰展开，配合着魔法源语的波动，四个发光的球体环绕周身。“四象极限！”
红色光球亮起，沉得发暗的光晕在上头一圈圈转动。那光球如有灵性般环绕其手掌飞舞，一轮轮切换着光照，宛如娇艳的玫瑰。无形的重压被她掌控于双手，指诀翻动的当下那份压力已牢牢铺就在特瑞周身。
特瑞笑而不语，他已经感觉到魔法师重力魔法的效果了，无限扩张的碾压力量相互交叠，在他身旁扭动翻转，长袍各个部分在扭曲的重力挤压下变化姿态，在僵直和挥展中轮番交替。而他的本体却没能产生丝毫作用。蒂拉大惊失色，她傲慢地骂了一句后果断提升力量，这时候手中第二个圆球也被点亮，纯白的球体在身体周围飞动。和红色的“重力极致”不同，白色的代表“感官极致”，将人体感官在短时间内升上极限，使得它们变得更为敏感。
敏感的东西才最脆弱，更容易破碎。
她相信只要特瑞不是亡灵之类的东西那么“感官极致”可以将其削弱到极致，成为最易碎的花瓶，这样一来“重力极限”就能很轻易将他碾碎，连渣子都不会剩下。
可惜，只有她这么想。
特瑞很坦然地立于蒂拉幻化的白色光云中心，对这些强加给自己的属性毫不在意。他黑袍扬动，一步步走下风端，仿佛在他脚下早已竖起了无形的阶梯。那份淡然的神情直接无视了蒂拉的强大咒术。
女魔法师无力地垂落双手，她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明白了，眼前的男人带着强大的威压走近自己，目光中隐含的笑意足可以令自己落荒而逃。不错，她应该逃，还来得及。
蒂拉身姿晃动，两道同体分身分别朝着不同方向逃离，虽然她一向认为逃跑是可耻的行为，这在她的人生历程中甚至没有出现过，但这一刻她却选择了果断，并运起自己拥有的最快速度，她发誓，这真的是最快了。但是比她更快的是某个无形的屏障。巨大的撞击声响彻天际，同时响起的还有某块骨头碎裂的声音。
蒂拉狼狈地捂住鼻子，刚才的一撞将她撞得七晕八素，也让她清醒了不少，手腕间滴滴流淌的鲜血在向她阐述着一份难以接受的真理。
“别着急走啊，魔法师，我还没好好谢谢你。”伯爵的声音清晰映在她脑海中。“谢谢你帮我解决了雷焯教廷的麻烦。只不过你的麻烦好像也不小，没有完成任务又该怎么回去交代呢？”
“不用你管！”她愤怒地回应。
“倔脾气的女孩子，好吧。我答应你，交出某件不属于你的东西，我可以让你回去，只此一次。作为杀赞奇的回报，你觉得如何？”
“那奥伯丁不在我身上，已经交给公爵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向他说出实情。
“看来弗拉德公爵也到了帝都。也好，我亲自找他要回来。你可以走了，不过你应该记住，不是每条路都适合你，或许我可以给你一点小小的指引。”特瑞向她说道。
蒂拉朝她看看，握紧鼻子的手有些颤抖。哼，我的导师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记住。她心里痛地发狠。
当感觉到结界撤去，她凌空一踏，瞬间消失在寒夜黑幕中。
看着女孩远去的身影特瑞邪邪地笑了笑。他扯开袍子，露出手臂。只见整条手臂的皮肤都泛着淡淡的光芒，看起来忽明忽暗，恍如虚影。
“你真是用心良苦啊，索斯。”他一面说一面朝刚才的马车走去。
“主人，能够令您顺利达成二度觉醒，必要的牺牲非常划算。”索斯的精神源力释放过来。
“今天你的所作所为我会记住的，由不得你辩驳。看来有关雷焯审判域的理由也是很好的掩饰啊，只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牵强。你的用意还不明显吗？想要我死。”特瑞突然停住脚步，在精神域中释放出一片压榨性的波动，神器通过灵魂契约和自己相连，这声“主人”可不是白叫的。契约终端的操控者有这样的能力对其实行必要的罪罚，只是当初单纯的特瑞根本不知道这一项的存在，或是某物有意隐藏了。此刻索斯原本澎湃的精神世界发生不小的震动，特瑞能清晰听见索斯传来的一阵阵虚弱的呼喊。
“可是主人，只有借助外力摧毁你一半的身躯才能重立神髓本源啊。我真是为了你好。”索斯断断续续将无力的话语回馈过来。
“一开始招来雷焯就是这个用意吧？实力造就自然，哼，看起来也是无懈可击的设想。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回来了，无论是特瑞·特明德也好，弗雷也罢，我终究会完成父亲临死前的愿望，将至高神奥隆牢牢踩在脚下。我要用伯顿神族的血来祭奠纳雷一族的泪。”特瑞胸膛起伏，将数千年来的压抑一次吐尽。
“下一步该怎么做？主人。”索斯很反常地没了主见，仿佛在弗雷大人面前自己只是个卑微仆人。（其实一开始就是）
“哼，在唤醒弟弟妹妹以前，我会先完善这个身体，只有一半的肉体根本无法承载我的第三次觉醒，就连神格都没处安放。”
“看起来应该寻找强大的生物才行，可惜龙族已经覆灭太久，原本依靠它们的力量和躯体不愁没有载体。”索斯有些气馁地说道。
“哼，好东西会自己送上门，哪需要龙。纳雷一族觉醒势必引起伯顿神族的注意。”
“你是说？”
“不错，我就以逸待劳，等他们送上门来。”特瑞冷冷地宣告。
他看见前方人头攒动，一簇簇火光组成的长队出现在空荡荡的城门外围。那是迪里安找来的护卫队。他看见奥连巴赫武士团的寇德也在其中。
“爵爷，爵爷。”远远就听见迪里安焦急的呼唤。的确是不错的管家，特瑞脸上浮现出笑意。当迪里安走到他身边时竟有些不知所措。特瑞甚至怀疑自己掩饰好的虚幻躯体被他看穿。“怎么了，迪里安。我没事。”火光衬得他脸孔发烫，他将兜帽带上并尽可能压低身体。
“您的样子，有些不一样。”迪里安回答道。
“应该是你眼花了吧。”
飓风形成的涡流仿佛填满刀刃，一切被依附者皆被无情绞碎。魔法师蒂拉似乎很享受这种生死瞬变的乐趣，血沫在空气中燃烧的感觉一直就是快感的最高点。所以当她看见特瑞·特明德瘦小的身躯在风暴涡形中断裂，喷涌的血柱着实让这个女孩激情了一把。她很满意地看着眼前灰沉沉的风暴渐渐被殷红取代竟未察觉到危险正向她张开无形的臂膀，等待死亡之拥。
“看起来你很快乐啊，女孩。”一个冰冷的声音出现在风暴中心，当她看见特瑞·特明德完好的身体正凌空踏步走下风口，内心中竟升起莫名的寒意。“你怎么？你不是？”她错愕万分地看着眼前之人，那优雅的身姿，沉稳内敛的姿态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仔细感知，甚至能发现他的气息都和刚才截然不同。特别是当特瑞一步步走下风端的步伐，仿佛这魔法幻化的风力对其没有丝毫影响。
“你是人是鬼？”蒂拉终于忍不住问。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该好好感谢你，让我真正得到了解脱。”特瑞长袍飞扬停定在半空中，气定神闲。
“这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你被绞碎了。我的魔法不可能出现这种偏差。”她愤愤地说道。
“很强大的魔法，”特瑞悠哉地鼓起掌，“只可惜在实战中却一点都不实用。”他将这句话原物奉还，“要我教教你吗？凡人能吟唱龙语魔法，这点倒是很让我震惊。”
女孩恢复自然的神情，她捂着嘴发出无公害的笑声，“教我？你也配？”她宽袍飞舞，紧跟着腾上高空。长袍袖口中纤细手指如兰展开，配合着魔法源语的波动，四个发光的球体环绕周身。“四象极限！”
红色光球亮起，沉得发暗的光晕在上头一圈圈转动。那光球如有灵性般环绕其手掌飞舞，一轮轮切换着光照，宛如娇艳的玫瑰。无形的重压被她掌控于双手，指诀翻动的当下那份压力已牢牢铺就在特瑞周身。
特瑞笑而不语，他已经感觉到魔法师重力魔法的效果了，无限扩张的碾压力量相互交叠，在他身旁扭动翻转，长袍各个部分在扭曲的重力挤压下变化姿态，在僵直和挥展中轮番交替。而他的本体却没能产生丝毫作用。蒂拉大惊失色，她傲慢地骂了一句后果断提升力量，这时候手中第二个圆球也被点亮，纯白的球体在身体周围飞动。和红色的“重力极致”不同，白色的代表“感官极致”，将人体感官在短时间内升上极限，使得它们变得更为敏感。
敏感的东西才最脆弱，更容易破碎。
她相信只要特瑞不是亡灵之类的东西那么“感官极致”可以将其削弱到极致，成为最易碎的花瓶，这样一来“重力极限”就能很轻易将他碾碎，连渣子都不会剩下。
可惜，只有她这么想。
特瑞很坦然地立于蒂拉幻化的白色光云中心，对这些强加给自己的属性毫不在意。他黑袍扬动，一步步走下风端，仿佛在他脚下早已竖起了无形的阶梯。那份淡然的神情直接无视了蒂拉的强大咒术。
女魔法师无力地垂落双手，她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明白了，眼前的男人带着强大的威压走近自己，目光中隐含的笑意足可以令自己落荒而逃。不错，她应该逃，还来得及。
蒂拉身姿晃动，两道同体分身分别朝着不同方向逃离，虽然她一向认为逃跑是可耻的行为，这在她的人生历程中甚至没有出现过，但这一刻她却选择了果断，并运起自己拥有的最快速度，她发誓，这真的是最快了。但是比她更快的是某个无形的屏障。巨大的撞击声响彻天际，同时响起的还有某块骨头碎裂的声音。
蒂拉狼狈地捂住鼻子，刚才的一撞将她撞得七晕八素，也让她清醒了不少，手腕间滴滴流淌的鲜血在向她阐述着一份难以接受的真理。
“别着急走啊，魔法师，我还没好好谢谢你。”伯爵的声音清晰映在她脑海中。“谢谢你帮我解决了雷焯教廷的麻烦。只不过你的麻烦好像也不小，没有完成任务又该怎么回去交代呢？”
“不用你管！”她愤怒地回应。
“倔脾气的女孩子，好吧。我答应你，交出某件不属于你的东西，我可以让你回去，只此一次。作为杀赞奇的回报，你觉得如何？”
“那奥伯丁不在我身上，已经交给公爵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向他说出实情。
“看来弗拉德公爵也到了帝都。也好，我亲自找他要回来。你可以走了，不过你应该记住，不是每条路都适合你，或许我可以给你一点小小的指引。”特瑞向她说道。
蒂拉朝她看看，握紧鼻子的手有些颤抖。哼，我的导师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记住。她心里痛地发狠。
当感觉到结界撤去，她凌空一踏，瞬间消失在寒夜黑幕中。
看着女孩远去的身影特瑞邪邪地笑了笑。他扯开袍子，露出手臂。只见整条手臂的皮肤都泛着淡淡的光芒，看起来忽明忽暗，恍如虚影。
“你真是用心良苦啊，索斯。”他一面说一面朝刚才的马车走去。
“主人，能够令您顺利达成二度觉醒，必要的牺牲非常划算。”索斯的精神源力释放过来。
“今天你的所作所为我会记住的，由不得你辩驳。看来有关雷焯审判域的理由也是很好的掩饰啊，只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牵强。你的用意还不明显吗？想要我死。”特瑞突然停住脚步，在精神域中释放出一片压榨性的波动，神器通过灵魂契约和自己相连，这声“主人”可不是白叫的。契约终端的操控者有这样的能力对其实行必要的罪罚，只是当初单纯的特瑞根本不知道这一项的存在，或是某物有意隐藏了。此刻索斯原本澎湃的精神世界发生不小的震动，特瑞能清晰听见索斯传来的一阵阵虚弱的呼喊。
“可是主人，只有借助外力摧毁你一半的身躯才能重立神髓本源啊。我真是为了你好。”索斯断断续续将无力的话语回馈过来。
“一开始招来雷焯就是这个用意吧？实力造就自然，哼，看起来也是无懈可击的设想。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回来了，无论是特瑞·特明德也好，弗雷也罢，我终究会完成父亲临死前的愿望，将至高神奥隆牢牢踩在脚下。我要用伯顿神族的血来祭奠纳雷一族的泪。”特瑞胸膛起伏，将数千年来的压抑一次吐尽。
“下一步该怎么做？主人。”索斯很反常地没了主见，仿佛在弗雷大人面前自己只是个卑微仆人。（其实一开始就是）
“哼，在唤醒弟弟妹妹以前，我会先完善这个身体，只有一半的肉体根本无法承载我的第三次觉醒，就连神格都没处安放。”
“看起来应该寻找强大的生物才行，可惜龙族已经覆灭太久，原本依靠它们的力量和躯体不愁没有载体。”索斯有些气馁地说道。
“哼，好东西会自己送上门，哪需要龙。纳雷一族觉醒势必引起伯顿神族的注意。”
“你是说？”
“不错，我就以逸待劳，等他们送上门来。”特瑞冷冷地宣告。
他看见前方人头攒动，一簇簇火光组成的长队出现在空荡荡的城门外围。那是迪里安找来的护卫队。他看见奥连巴赫武士团的寇德也在其中。
“爵爷，爵爷。”远远就听见迪里安焦急的呼唤。的确是不错的管家，特瑞脸上浮现出笑意。当迪里安走到他身边时竟有些不知所措。特瑞甚至怀疑自己掩饰好的虚幻躯体被他看穿。“怎么了，迪里安。我没事。”火光衬得他脸孔发烫，他将兜帽带上并尽可能压低身体。
“您的样子，有些不一样。”迪里安回答道。
“应该是你眼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