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恍悟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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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声大喝，刚刚松了口气的展颜心脏又提到了嗓子眼，心中一凉，这个变态发现自己了？！想起小林和李姐的下场，在想想他杀人时淡定的表情。展颜绝望的闭眼等死，自己恐怕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了，他绝对会灭口的！他妈的，今年小爷我流年不利吗？怎么净遇着这种古怪事。
他忽然睁开眼睛，老子糊涂了么？怎么能在这束手待毙，坐着等死？他妈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嗯哼！”展颜刚要起身逃跑，那个已经半天没有声息的黑老大却**了一声，接着又咳出一大口鲜血来，眼睛只是惊恐的看着那个黑衣人，挣扎着要往后爬，身体却丝毫不能动弹，并且引起一阵巨痛。
欧楚眉头微微皱起，莫非是他一直在看着自己？如此一来，也就解释得通了。自己实在是有些草木皆兵了，真正的高手怎么会躲在角落里？
想到此处，欧楚心下释然，虽然目光的来源有些差异，不过基本上没错了。也不做什么表示，转身又向远处缓步离开了。
黑老大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忍着剧痛的同时见那煞星离开，也微微放下心来。等那黑衣人走远了些，他哼哼着就要叫人，却猛的感觉到仿佛一记重拳狠狠的击在自己的胸口处。清晰的听见自己胸部的骨头‘咔嚓’的碎裂声，接着剧痛如潮水般袭来。
展颜再一次惊的目瞪口呆，那瘫软在地上的黑老大仿佛被一个隐形的拳头狠狠的击打了一下，诡异的自胸口处贯穿出一个血窟窿来，瞳孔猛的放大，然后逐渐涣散，抽搐了几下，刚刚混出点名堂的黑老大最终迷迷糊糊的当了展颜的替死鬼。
连续的刺激让展颜再见到死人时已经有些适应了，他很清楚黑老大是被那个欧楚干掉的。展颜不敢确定那人是否真的离开了，他努力的克制住尽快离开这里的想法，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
大概又过了一会儿，周围已经重新恢复了平静，远处的警笛声已经越来越清晰，看样子很快就要到这里了。展颜又看了眼趴在地上、惊恐的睁大眼睛的小林，靠在墙边、胸口被洞穿的黑老大，还有那地面上模糊的血色人形后，迅速的从肮脏的垃圾堆里爬了出来，拖着长时间不动、已经酸痛的身体迅速逃遁而去。
头也不回的闷声狂奔了许久，展颜最终完全脱力倒在了一个角落里，这才疯狂的大喊起来——今天晚上带给他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强行压抑了许久的恐惧完全释放了出来。呼呼的喘着粗气，疲惫加恐惧万分的展颜身体蜷缩了起来，最终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展颜悠悠的醒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踢他，此时天已大亮、阳光很足，勉强眯起刺痛的眼睛看了过去，是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
全身酸痛，展颜痛苦的**了一声。那保安不耐烦的又踢了他一脚：“你哪来的？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呆着了。”
展颜微微皱着眉，勉强支撑起了身体，四处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商场的地下通道口处睡了整晚。揉了揉被阳光晃的刺痛的眼睛，问道：“这位大哥，请问现在几点了？”
“都快八点了，赶紧该干嘛干嘛去。”保安厌恶的看着展颜：“大马路有的是，以后少他妈来这儿睡。”
“是，是！”展颜连连赔笑着点头，原本新买的一套衣服早已沾满了污秽，展颜微微皱眉，完蛋了，刚穿一天就弄成这样，还不如不买了！唉，昨天躲什么地方不好，偏偏躲在了垃圾堆里！不过……他妈的，小爷要是躲别地方，说不定还被他们发现咧！
见展颜站了起来，那保安哼了一声，嘴里嘟囔着什么，摇动着手中的钥匙，转身准备去别的地方看看。
“喂！”展颜笑嘻嘻的站在原地，忽然叫住了那个保安。等他不耐烦的回过头来，然后伸出右手比了个中指，随后也不看他脸上的表情，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
那保安明显没想到这个小乞丐竟然敢如此嚣张，看他的摸样加衣着，他心里也升起了丝狐疑，莫非是哪个离家出走的富家小孩儿？思及至此，只是哼了一声，也没发作。
见那人如此，展颜更是肆无忌惮的当街大唱那儿时就记得的东西：“长空漫漫独行万里惟有酒箫长伴，乱雪飘飘北风怒啸我自笑傲江湖，湘竹斑斑愁天泪雨传成千古决唱，生死轮回纠纠缠缠背叛命运主宰……”当然，是歌是诗还是词，他就不得而知了。
在街上无目的的游荡了一会儿，展颜最终没有管住自己的好奇心，快步向酒吧走去。果然不出他所料，当去到了酒吧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小林他们死的地方已经被封锁，大批的警察在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有警察介入，看来暂时是无法再进酒吧了。展颜又张望了一会儿，决定去公司找古雨——除了古雨，他不知道该去找谁，更何况古雨跟李姐的关系很熟。他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自己所见的一切，更不知道该如何说。
那些诡异的情景闷在心里，他很想全部宣泄出去，却又不敢对任何人说！
到了公司后，展颜顾不上清理下满身的污秽，带着公司同事们惊讶的目光下径直走到了古雨的办公室。
深吸了口气，展颜轻轻的敲了敲门：“古雨姐，在吗？”
“展颜吗？进来吧。”里面的声音有些嘶哑。
“古雨姐，李姐和小林他们……”展颜进了屋里，古雨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户前看着外面。犹豫了片刻，展颜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知道这事，不用说了。古雨脸色无比难看，展颜甚至能从其中听出一丝冰冷：“你昨天晚上，没在酒吧？”
“我有些私事没有来的急回去，结果等回去的时候……”展颜迟疑了一下，最终临时改口道。内心却苦笑了一声，自己刚才太急了，这种事情，怎么能跟古雨说呢？而且，就算说了，她会信吗？
古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的气色很不好，从眉宇见能看出一丝倦意：“小林是在两伙黑社会械斗时无意中死亡的，你李姐现在失踪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就先出去吧。”
“嗯。”极度疲倦的展颜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对了，展颜。”古雨忽然叫住了他，忽然轻叹了一声：“以后你不要来公司了，学校方面，几年的学费已经给你付清了。工资给你算三个月的，一会自己去财务科领吧。”
展颜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眼前这位古雨经理，抄自己鱿鱼了。那自己岂不赚了？白领了工资，还学会了开车，还可以免费上三年学。他忽然笑了，飞快的点了点头：“谢谢古雨姐姐。”
古雨心情烦乱，有些不耐烦的报了摆手：“好了，出去吧。”
“以后有钱了，我一定会还给姐姐的。”展颜也不想继续多说下去，丢下一句后，就推门出去了。
古雨微感诧异，忽然无奈的笑了。尽管他说的只是客套话，可是展颜其实很不错，可惜现在他不能留在自己身边了。
转身看着窗外，古雨脸上划过一丝杀意，低声轻喃：“既然人都已退出这么久了，‘天命’，你又何必赶尽杀绝？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
出了公司，展颜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也不管是什么地方，静止往前走，像一个幽灵般游荡在大街上。
嘻皮笑脸的表情早已荡然无存，展颜的脑中不停的回放着昨天晚上那匪夷所思的景象。忽然停住了身体，叹了一声：“就像小林说的那般。现在顶个屁用？不说让人家踢了就踢了吗？不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吗？嘿嘿，现在酒吧也无法回去了，小爷我啊，现在又逍遥自在了。”
“啊，啊，小林你这个笨蛋啊，还敢教育我？哼哼，自己的小命都没保住，小爷现在不知要比你好多少呢！起码，老子还活着。。唔，你没事叫什么黑老大出头呢？直接把李姐叫出来不就得了。这个他们两个怪人之间的事，你在旁边看着不就得了？偏偏还往里插一脚干什么呢？嘿嘿，小命玩没了吧？”
“黑老大你这个老混蛋，敢跟老子斗？报应来了吧？该！”展颜忽然又啧啧称奇：“没想到李姐竟还是一个武林高手？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到最后不还是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好好的开着酒吧，不是挺好的嘛！”
迷糊的向前走的展颜一会笑一会大骂，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一个居民楼里，他身边的一个小仓买里伸出了个脑袋，破口大骂：“操，你这个小混蛋在我家门口鬼叫什么？赶紧他妈的给我滚蛋！”
展颜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他妈的，你叫唤什么？信不信小爷我半夜一把火烧了你家！”此言一出，那人立刻嘟囔着‘神经病’怏怏的缩了回去。
“啊，是了。如果我有钱了，有势力了，还会在乎被谁抄鱿鱼，还会担心无处可去了么？”展颜忽然间恍然大悟：“如果有了钱、有了势，又何必不敢去见那些儿时的玩伴呢？连小胖他们的联系方式都不敢要呢？”
“是的，我要有钱，我要有实力！”展颜哈哈大笑，立刻发足狂奔，从衣服里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名片，“啊哈，赵琳，就是你了。”
就近闯入一家话吧，展颜立刻找了一部空闲的话机按照名片上的手机号拨打了过去，过了好半天才被人接起，一阵庸懒、甜腻的声音传来：“我是赵琳，谁呀？”
“赵琳姐姐。”展颜嘿嘿的笑着：“我是展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呀？”
话筒那边明显十分惊讶，赵琳娇笑着问道：“当然记得了，姐姐怎么会忘了你呢？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呀？”
展颜的声音很是无奈：“赵琳姐姐，我住的地方出了点事，今晚无处可去了。。。而且。。。今天还刚刚被公司莫名其妙的开除了。”
赵琳话音微微上扬，明知故问：“你被古雨开除了？嗯。。。。那你的意思是……”
展颜赖着脸皮说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临时找个住处，暂时住上一段时间？”
那边的声音传来无限的诱惑：“住处嘛，短时间内我也找不到呀。不过姐姐现在自己一人在家，你来我这？”
展颜心下了然，嘴上只是道：“嗯。。。。去你哪？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难不成还怕姐姐吃了你？”又是一阵放肆的笑声，展颜可以想想她那诱人犯罪的姿态。
“那好吧，谢谢姐姐了，你的地址是？”记下了赵琳的地址后，展颜放下了话筒，站在原地想了片刻，忽然夺门而逃。
话吧店主愣了片刻，立刻反应了过来，感情这是碰到打霸王电话的了？当他大骂着追了出去，哪还能找到展颜的身影？
随着那声大喝，刚刚松了口气的展颜心脏又提到了嗓子眼，心中一凉，这个变态发现自己了？！想起小林和李姐的下场，在想想他杀人时淡定的表情。展颜绝望的闭眼等死，自己恐怕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了，他绝对会灭口的！他妈的，今年小爷我流年不利吗？怎么净遇着这种古怪事。
他忽然睁开眼睛，老子糊涂了么？怎么能在这束手待毙，坐着等死？他妈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嗯哼！”展颜刚要起身逃跑，那个已经半天没有声息的黑老大却**了一声，接着又咳出一大口鲜血来，眼睛只是惊恐的看着那个黑衣人，挣扎着要往后爬，身体却丝毫不能动弹，并且引起一阵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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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欧楚心下释然，虽然目光的来源有些差异，不过基本上没错了。也不做什么表示，转身又向远处缓步离开了。
黑老大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忍着剧痛的同时见那煞星离开，也微微放下心来。等那黑衣人走远了些，他哼哼着就要叫人，却猛的感觉到仿佛一记重拳狠狠的击在自己的胸口处。清晰的听见自己胸部的骨头‘咔嚓’的碎裂声，接着剧痛如潮水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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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不回的闷声狂奔了许久，展颜最终完全脱力倒在了一个角落里，这才疯狂的大喊起来——今天晚上带给他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强行压抑了许久的恐惧完全释放了出来。呼呼的喘着粗气，疲惫加恐惧万分的展颜身体蜷缩了起来，最终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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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酸痛，展颜痛苦的**了一声。那保安不耐烦的又踢了他一脚：“你哪来的？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呆着了。”
展颜微微皱着眉，勉强支撑起了身体，四处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商场的地下通道口处睡了整晚。揉了揉被阳光晃的刺痛的眼睛，问道：“这位大哥，请问现在几点了？”
“都快八点了，赶紧该干嘛干嘛去。”保安厌恶的看着展颜：“大马路有的是，以后少他妈来这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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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极度疲倦的展颜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对了，展颜。”古雨忽然叫住了他，忽然轻叹了一声：“以后你不要来公司了，学校方面，几年的学费已经给你付清了。工资给你算三个月的，一会自己去财务科领吧。”
展颜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眼前这位古雨经理，抄自己鱿鱼了。那自己岂不赚了？白领了工资，还学会了开车，还可以免费上三年学。他忽然笑了，飞快的点了点头：“谢谢古雨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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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有钱了，我一定会还给姐姐的。”展颜也不想继续多说下去，丢下一句后，就推门出去了。
古雨微感诧异，忽然无奈的笑了。尽管他说的只是客套话，可是展颜其实很不错，可惜现在他不能留在自己身边了。
转身看着窗外，古雨脸上划过一丝杀意，低声轻喃：“既然人都已退出这么久了，‘天命’，你又何必赶尽杀绝？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
出了公司，展颜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也不管是什么地方，静止往前走，像一个幽灵般游荡在大街上。
嘻皮笑脸的表情早已荡然无存，展颜的脑中不停的回放着昨天晚上那匪夷所思的景象。忽然停住了身体，叹了一声：“就像小林说的那般。现在顶个屁用？不说让人家踢了就踢了吗？不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吗？嘿嘿，现在酒吧也无法回去了，小爷我啊，现在又逍遥自在了。”
“啊，啊，小林你这个笨蛋啊，还敢教育我？哼哼，自己的小命都没保住，小爷现在不知要比你好多少呢！起码，老子还活着。。唔，你没事叫什么黑老大出头呢？直接把李姐叫出来不就得了。这个他们两个怪人之间的事，你在旁边看着不就得了？偏偏还往里插一脚干什么呢？嘿嘿，小命玩没了吧？”
“黑老大你这个老混蛋，敢跟老子斗？报应来了吧？该！”展颜忽然又啧啧称奇：“没想到李姐竟还是一个武林高手？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到最后不还是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好好的开着酒吧，不是挺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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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颜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他妈的，你叫唤什么？信不信小爷我半夜一把火烧了你家！”此言一出，那人立刻嘟囔着‘神经病’怏怏的缩了回去。
“啊，是了。如果我有钱了，有势力了，还会在乎被谁抄鱿鱼，还会担心无处可去了么？”展颜忽然间恍然大悟：“如果有了钱、有了势，又何必不敢去见那些儿时的玩伴呢？连小胖他们的联系方式都不敢要呢？”
“是的，我要有钱，我要有实力！”展颜哈哈大笑，立刻发足狂奔，从衣服里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名片，“啊哈，赵琳，就是你了。”
就近闯入一家话吧，展颜立刻找了一部空闲的话机按照名片上的手机号拨打了过去，过了好半天才被人接起，一阵庸懒、甜腻的声音传来：“我是赵琳，谁呀？”
“赵琳姐姐。”展颜嘿嘿的笑着：“我是展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呀？”
话筒那边明显十分惊讶，赵琳娇笑着问道：“当然记得了，姐姐怎么会忘了你呢？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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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难不成还怕姐姐吃了你？”又是一阵放肆的笑声，展颜可以想想她那诱人犯罪的姿态。
“那好吧，谢谢姐姐了，你的地址是？”记下了赵琳的地址后，展颜放下了话筒，站在原地想了片刻，忽然夺门而逃。
话吧店主愣了片刻，立刻反应了过来，感情这是碰到打霸王电话的了？当他大骂着追了出去，哪还能找到展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