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进山篇－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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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世安冷着脸道：“来自南华高贵的仙长？倚仙十杰？还是耀阳圣君大人？”
“呵呵呵呵...”进山闻言，轻笑了几声：“这个子长高了不少，这脾性同样也变了不少啊！”
“是啊，否则怎么会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认不出来了...”
可能是觉得自己那日有些过分，对于世安此时的态度，进山一点都不意外。
他缓步上前，拍了拍世安的肩膀。
“走吧，快带我去看看爹娘。”进山轻声道。
世安扭头，看到那久违的面庞上终于流露出得一丝祈求之意。
他...果然是在倚仙有什么难处么？
些许沉默自庄前划过。
“唉...随我来吧。”终究，世安心头软了下来。
一声轻叹，他转身，领着哥哥入云霄宫。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缓步在庄内，那沉默不言的气氛让云霄宫上下围观的弟子们皆是不敢吭声。
“掌教他，真得没事么...”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陆离担忧道。
“我们跟过去吧！世...”长夜刚想跟上去却被星光拦了下来。
“你干嘛？”长夜扭头。
“不管怎么说...那是人家的家事儿。咱还是别去凑热闹得好。”星光嘟囔道。
“可是...”
“星光说得没错。”玄罡来到近前，一对白眉微皱，低声道：“若是那耀阳圣君来意不善，大可不必如此堂而皇之地驾临...”
“可他到底是圣境啊...”钟庭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中得剑：“若是真动起手来，只怕我们一整个云霄宫都...”
“你们别担心，也不用跟上来。”
众人正议论着，忽然一道传音飘入大家得心神。
自然是世安所传，此时他走在哥哥得前面，虽然看不见哥哥的表情，但是其心中已并无波澜。
尽管有倚仙那日发生的事情在前，但世安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哥哥此行前来会对自己和爹娘做出些什么...
他定是有什么难处。
等见到爹娘，一家人把话说开就好了，世安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便放宽了心，领着哥哥朝自家方向走去。
可就在他眸光自左侧的人群中划过之时，眼皮突然一颤。
人群之中，有两道瘦小的身影若隐若现，他们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紫色面庞，从一众师兄弟中挤了出来东张西望。
他们似乎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说今日有什么大人物驾临云霄宫。
而这大人物，似乎与掌教颇有渊源。
坏了！
世安这才想起，哥哥进山耀阳圣君，便是当年屠灭他们姐弟部落的罪魁祸首。
“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世安心中顿时一紧。
若是让他们发现仇人近在眼前，以这姐弟二人的性子绝对会不计后果得冲上前来报仇，不管他们究竟做不做得到。
而若是让哥哥发现这姐弟两人的紫色身形，也定然会认出魔族的身份，其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世安眉峰紧皱，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怎么...这么着急回家？”后方一路四周打量的进山突然问道：“我还想好好看看我弟弟的青花原第一大势力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呢...”
“以后有得是时间...”世安闻言，头也不回，声音依旧有些冷：“怎么...你不想尽快见到爹娘解释一切么？”
“我自然想。”
......
程家宅内。
木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一家五口围桌而坐。
进山抬眼，打量着面前红着眼低头默默流泪的娘，闷头抽着烟的爹，还有冷颜不语的世安以及满脸疑惑的婷婷。
没有久别重逢得抱头痛哭，也没有任何痛骂与责问。只有一片沉默及尴尬。
“吃饭吧。”杨玉蓉低声道。
其余四人闻言，便开始动筷。
“爹，娘，这些年...还好么？”进山低声道，头不敢抬。
程开石夫妇并未出言，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日在倚仙，我...”进山言辞迟缓，想要解释。
“没事儿...我们能见着你就行了。”程开石低声言道：“新娘子很漂亮...我和你娘都觉得挺好的。”
进山闻言垂首，心若铅重，千言万语似是直接被堵在嗓眼，再也说不出半句。
许久。
“怎么不见云姐姐？”进山重新堆出一脸笑，打破沉默。
“进山哥哥，云姐姐几年前自从世安哥哥离开老家后就出远门了。”见无人应答，一旁的婷婷突然说道。
“几年前？到现在还没回来？”进山疑惑，他抬眼询问，却见爹娘不答，于是将目光转向世安这边。
“我听闻眼下正值倚仙百年一届的至尊圣会，众仙云集...”世安没有道出其中缘由，突然言道：“你如今身份...不是更应该待在倚仙出席？”
“无妨。”进山摇了摇头，凝望着爹娘：“眼下...我更想待在家里。”
此言一出，即便是世安，面色也缓和了许多。杨玉蓉抬眼望了望多年未见的儿子，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而程开石也收起了烟枪，倒上了酒。
“快吃快吃...”他嘟囔了起来：“至少终于团聚了。”
宛若时光倒转，一家人如曾经那样坐在一起，似是这几年的种种并未发生一般，气氛也变得和谐温暖许多。
茶余饭后，婷婷三步并两步奔出宅子寻师兄弟们玩耍，程开石满意地抽起了烟枪，神色陶醉，杨玉蓉也坐在桌沿，织起了不知是哪个孩子的衣袄。
兄弟二人久违地趴在桌前，细数着木桌上儿时得痕迹。
不知何时，进山抬起头想了想，突然言道：“爹，娘，我此来...还有一事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啊？”程开石夫妇闻言抬头。
“我想请你们...”进山眼神在屋子里来回扫过，漫不经心道：“暂时先回老家...待几年。”
啪嗒。
随着程开石的烟枪不小心掉落在了地面上之后，世安倏地站了起来。
“什么？回老家？”他望着进山，满脸惊异：“回关外？为...为什么？”
似是早就预料到世安会有这等反应，进山面色冷静：“是的，我打算让你们回关外的老家先待几年，等时机成熟了便将你们一同接到倚仙居住。”
“不行，哥哥。”还未等程开石二人开口，世安立马摇了摇头：“爹娘的年纪都大了，经不起关外环境的折腾，而且你可知小游村的几位叔伯苍老到什么程度了？”
世安此言不假，自从接爹娘入关以来的这几年，他几乎每年都会亲自带各种物资与富有生命气息的丹药送往老家，去接济小游村以及定关。
可即便如此，那些与爹娘同龄的叔伯们常年在关外的环境下，依旧苍老得很快，近四十几许便已头发灰白，神色衰败了。
而老得快，便是关外的一种常态。
相比之下，程开石夫妇这几年经过青花原的环境滋养与常年服食灵气充盈的丹药之下，不仅没有半分老态，相反面色越发红润，两鬓也重新乌黑了起来。
所以，无论如何，世安也不愿意爹娘再回到老家那里生活。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进山沉吟片刻，腰间光华一闪，一颗闪耀着些许微茫的玉珠悬在其手中。
此珠一现，顿时屋内充斥起了无比浓郁的生命气息。
“这是？”世安一惊，突然觉得那玉珠之上散发着一股熟悉的气息，但他说不上来在哪里感知过。
“此乃生机珠，是我多年前偶然所得。”进山嘴角微微上扬，将此珠递给了程开石夫妇：“爹娘，你们持此物生活在关外，可延缓寿命流失。”
“这...好吧。”程开石二人有些发懵，他们面色微微迟疑，但也接过了生机珠，。
见爹娘接过生机珠，进山眸光一亮，面上笑意更甚：“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爹，娘，你们这就收拾收拾家当吧！不日我差人来送......”
“慢！”
进山闻言，见世安将爹娘手中的生机珠拿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眉头不经意间微微皱了皱：“怎么了世安？”
“你为何这么着急？”世安凝视着进山，声音慢慢变冷：“爹娘刚来关内没几年，还没享几年福，可我怎么觉得你恨不得爹娘马上就回去......”
“你误会我了，世安。”进山闻言，面色微微发青：“我是想让你们先尽快回老家，我好尽快安排你们来倚仙。倒时候我们一家人......”
“哥。”世安突然问道：“我们要回老家待多久？”
“这...”进山一时语塞，有些迟疑：“几...几年便可。”
“几年？”
“...快得话三五年...”
“慢得话呢？八年？十年？还是二十年？”世安面色一沉，语气越来越冷：“你觉得爹娘等得起你这没谱的承诺么？”
“你不要乱说...我会尽快...”进山起身，面色也有些挂不住了。
“哥。”世安直接打断：“你在倚仙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非要将我们赶回关外？”
屋内重新陷入沉寂，些许微风婆娑着木头窗框，发出嘎吱的轻响。
“没什么，一切如常，我只是有些事需要安排...”进山面色微微发白，颇为吃力地解释道。
“什么事？我就不明白了！”世安语气愈发激烈，步步紧逼：“我们如今居住在青花原和你想把我们接入倚仙起冲突么？”
“别说了，二宝。”
一直沉默的程开石拾起了地上的烟枪起身，来到桌前坐下，没有抬头去看兄弟俩：
“就按你哥说得办吧！”他接着言道：“我和你娘今日便收拾收拾，早日回老家。”
“爹！”世安刚想说什么，却见杨玉蓉红着眼上前拍了拍自己：
“没事的二宝，我和你爹这几年着实也想念村里的乡亲们了，正好回去和他们聚聚....”
“不，娘你们搞错了。”世安一声苦笑，指了指进山，无奈地看向爹娘：
“我哥的意思是，我与婷婷和你们...我们一家人都要滚回老家！”
“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世安冷着脸道：“来自南华高贵的仙长？倚仙十杰？还是耀阳圣君大人？”
“呵呵呵呵...”进山闻言，轻笑了几声：“这个子长高了不少，这脾性同样也变了不少啊！”
“是啊，否则怎么会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认不出来了...”
可能是觉得自己那日有些过分，对于世安此时的态度，进山一点都不意外。
他缓步上前，拍了拍世安的肩膀。
“走吧，快带我去看看爹娘。”进山轻声道。
世安扭头，看到那久违的面庞上终于流露出得一丝祈求之意。
他...果然是在倚仙有什么难处么？
些许沉默自庄前划过。
“唉...随我来吧。”终究，世安心头软了下来。
一声轻叹，他转身，领着哥哥入云霄宫。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缓步在庄内，那沉默不言的气氛让云霄宫上下围观的弟子们皆是不敢吭声。
“掌教他，真得没事么...”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陆离担忧道。
“我们跟过去吧！世...”长夜刚想跟上去却被星光拦了下来。
“你干嘛？”长夜扭头。
“不管怎么说...那是人家的家事儿。咱还是别去凑热闹得好。”星光嘟囔道。
“可是...”
“星光说得没错。”玄罡来到近前，一对白眉微皱，低声道：“若是那耀阳圣君来意不善，大可不必如此堂而皇之地驾临...”
“可他到底是圣境啊...”钟庭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中得剑：“若是真动起手来，只怕我们一整个云霄宫都...”
“你们别担心，也不用跟上来。”
众人正议论着，忽然一道传音飘入大家得心神。
自然是世安所传，此时他走在哥哥得前面，虽然看不见哥哥的表情，但是其心中已并无波澜。
尽管有倚仙那日发生的事情在前，但世安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哥哥此行前来会对自己和爹娘做出些什么...
他定是有什么难处。
等见到爹娘，一家人把话说开就好了，世安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便放宽了心，领着哥哥朝自家方向走去。
可就在他眸光自左侧的人群中划过之时，眼皮突然一颤。
人群之中，有两道瘦小的身影若隐若现，他们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紫色面庞，从一众师兄弟中挤了出来东张西望。
他们似乎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说今日有什么大人物驾临云霄宫。
而这大人物，似乎与掌教颇有渊源。
坏了！
世安这才想起，哥哥进山耀阳圣君，便是当年屠灭他们姐弟部落的罪魁祸首。
“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世安心中顿时一紧。
若是让他们发现仇人近在眼前，以这姐弟二人的性子绝对会不计后果得冲上前来报仇，不管他们究竟做不做得到。
而若是让哥哥发现这姐弟两人的紫色身形，也定然会认出魔族的身份，其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世安眉峰紧皱，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怎么...这么着急回家？”后方一路四周打量的进山突然问道：“我还想好好看看我弟弟的青花原第一大势力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呢...”
“以后有得是时间...”世安闻言，头也不回，声音依旧有些冷：“怎么...你不想尽快见到爹娘解释一切么？”
“我自然想。”
......
程家宅内。
木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一家五口围桌而坐。
进山抬眼，打量着面前红着眼低头默默流泪的娘，闷头抽着烟的爹，还有冷颜不语的世安以及满脸疑惑的婷婷。
没有久别重逢得抱头痛哭，也没有任何痛骂与责问。只有一片沉默及尴尬。
“吃饭吧。”杨玉蓉低声道。
其余四人闻言，便开始动筷。
“爹，娘，这些年...还好么？”进山低声道，头不敢抬。
程开石夫妇并未出言，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日在倚仙，我...”进山言辞迟缓，想要解释。
“没事儿...我们能见着你就行了。”程开石低声言道：“新娘子很漂亮...我和你娘都觉得挺好的。”
进山闻言垂首，心若铅重，千言万语似是直接被堵在嗓眼，再也说不出半句。
许久。
“怎么不见云姐姐？”进山重新堆出一脸笑，打破沉默。
“进山哥哥，云姐姐几年前自从世安哥哥离开老家后就出远门了。”见无人应答，一旁的婷婷突然说道。
“几年前？到现在还没回来？”进山疑惑，他抬眼询问，却见爹娘不答，于是将目光转向世安这边。
“我听闻眼下正值倚仙百年一届的至尊圣会，众仙云集...”世安没有道出其中缘由，突然言道：“你如今身份...不是更应该待在倚仙出席？”
“无妨。”进山摇了摇头，凝望着爹娘：“眼下...我更想待在家里。”
此言一出，即便是世安，面色也缓和了许多。杨玉蓉抬眼望了望多年未见的儿子，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而程开石也收起了烟枪，倒上了酒。
“快吃快吃...”他嘟囔了起来：“至少终于团聚了。”
宛若时光倒转，一家人如曾经那样坐在一起，似是这几年的种种并未发生一般，气氛也变得和谐温暖许多。
茶余饭后，婷婷三步并两步奔出宅子寻师兄弟们玩耍，程开石满意地抽起了烟枪，神色陶醉，杨玉蓉也坐在桌沿，织起了不知是哪个孩子的衣袄。
兄弟二人久违地趴在桌前，细数着木桌上儿时得痕迹。
不知何时，进山抬起头想了想，突然言道：“爹，娘，我此来...还有一事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啊？”程开石夫妇闻言抬头。
“我想请你们...”进山眼神在屋子里来回扫过，漫不经心道：“暂时先回老家...待几年。”
啪嗒。
随着程开石的烟枪不小心掉落在了地面上之后，世安倏地站了起来。
“什么？回老家？”他望着进山，满脸惊异：“回关外？为...为什么？”
似是早就预料到世安会有这等反应，进山面色冷静：“是的，我打算让你们回关外的老家先待几年，等时机成熟了便将你们一同接到倚仙居住。”
“不行，哥哥。”还未等程开石二人开口，世安立马摇了摇头：“爹娘的年纪都大了，经不起关外环境的折腾，而且你可知小游村的几位叔伯苍老到什么程度了？”
世安此言不假，自从接爹娘入关以来的这几年，他几乎每年都会亲自带各种物资与富有生命气息的丹药送往老家，去接济小游村以及定关。
可即便如此，那些与爹娘同龄的叔伯们常年在关外的环境下，依旧苍老得很快，近四十几许便已头发灰白，神色衰败了。
而老得快，便是关外的一种常态。
相比之下，程开石夫妇这几年经过青花原的环境滋养与常年服食灵气充盈的丹药之下，不仅没有半分老态，相反面色越发红润，两鬓也重新乌黑了起来。
所以，无论如何，世安也不愿意爹娘再回到老家那里生活。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进山沉吟片刻，腰间光华一闪，一颗闪耀着些许微茫的玉珠悬在其手中。
此珠一现，顿时屋内充斥起了无比浓郁的生命气息。
“这是？”世安一惊，突然觉得那玉珠之上散发着一股熟悉的气息，但他说不上来在哪里感知过。
“此乃生机珠，是我多年前偶然所得。”进山嘴角微微上扬，将此珠递给了程开石夫妇：“爹娘，你们持此物生活在关外，可延缓寿命流失。”
“这...好吧。”程开石二人有些发懵，他们面色微微迟疑，但也接过了生机珠，。
见爹娘接过生机珠，进山眸光一亮，面上笑意更甚：“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爹，娘，你们这就收拾收拾家当吧！不日我差人来送......”
“慢！”
进山闻言，见世安将爹娘手中的生机珠拿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眉头不经意间微微皱了皱：“怎么了世安？”
“你为何这么着急？”世安凝视着进山，声音慢慢变冷：“爹娘刚来关内没几年，还没享几年福，可我怎么觉得你恨不得爹娘马上就回去......”
“你误会我了，世安。”进山闻言，面色微微发青：“我是想让你们先尽快回老家，我好尽快安排你们来倚仙。倒时候我们一家人......”
“哥。”世安突然问道：“我们要回老家待多久？”
“这...”进山一时语塞，有些迟疑：“几...几年便可。”
“几年？”
“...快得话三五年...”
“慢得话呢？八年？十年？还是二十年？”世安面色一沉，语气越来越冷：“你觉得爹娘等得起你这没谱的承诺么？”
“你不要乱说...我会尽快...”进山起身，面色也有些挂不住了。
“哥。”世安直接打断：“你在倚仙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非要将我们赶回关外？”
屋内重新陷入沉寂，些许微风婆娑着木头窗框，发出嘎吱的轻响。
“没什么，一切如常，我只是有些事需要安排...”进山面色微微发白，颇为吃力地解释道。
“什么事？我就不明白了！”世安语气愈发激烈，步步紧逼：“我们如今居住在青花原和你想把我们接入倚仙起冲突么？”
“别说了，二宝。”
一直沉默的程开石拾起了地上的烟枪起身，来到桌前坐下，没有抬头去看兄弟俩：
“就按你哥说得办吧！”他接着言道：“我和你娘今日便收拾收拾，早日回老家。”
“爹！”世安刚想说什么，却见杨玉蓉红着眼上前拍了拍自己：
“没事的二宝，我和你爹这几年着实也想念村里的乡亲们了，正好回去和他们聚聚....”
“不，娘你们搞错了。”世安一声苦笑，指了指进山，无奈地看向爹娘：
“我哥的意思是，我与婷婷和你们...我们一家人都要滚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