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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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整，林千和成洪几人悄然来到废弃工厂附近的无人居住的破烂瓦片屋旁边。
老人总是早睡早起，从瓦片屋的位置可以看见几位老人正在自家楼房前喂鸡。
林千轻声道：“按照原计划，本该由李健带人皮面具去怂恿几位老人一起到公安局提供假线索。不过我昨晚想了想，觉得由杨宝执行任务较为合适。他跟老人们有过接触，对话间能减少自身破绽，更轻易获取老人们信任。杨宝，你有无异议？”
杨宝提出自己的担忧，“师傅，我的身高和声音并无变化，极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林千赞赏道：“不错，思考很全面。关于这一点，我想好办法，我手中有一件小玩意，能改变人的声音。身高需要你卖弄演技，尽量想办法使人觉得你矮人一截。”
说完，拿出一个小型纽扣，正是上回给郭晨泡妞用的“变声器”。
“师傅，这‘变声器’真的有那么神奇？”
成洪几人大感诧异。
林千不解释，示范一次使用方法，纽扣放到脖子下方的衣领，清唱一段著名女歌星邓丽君的成名金曲。
“卧槽，师傅，这玩意碉堡了。堪称KTV泡妞神器。”
成洪两眼放光，似乎幻想自己纵横KTV，左拥右抱的美好场面。
左子明几人深以为然，这“变声器”简直逆天了。
“一个两个精虫上脑？哪天你们成了亿万富豪，还怕妞儿不上门？好了，收敛心思，先解决自身安危问题。”
林千不由得笑骂一句。
成洪几人灿灿一笑，思绪再次放到眼前的事。
杨宝拿过纽扣，在林千的指导下，利用它成功变换自己的声音。
眼见生效，林千又拿出一张人皮面具。
杨宝轻车熟路戴上面具，摇身一变，成了一位三十岁出头，浓眉大眼，脸部有一颗大黑痣的粗犷男人。
同时，他调整“变声器”，让自己的声音更加符合当前粗犷形象。
身高方面，成洪提出建议。
他自身有点矮小，为了显得自己高大一点，特意打造一双增高鞋子。
这双鞋子比普通鞋子要高出五厘米。
果然，杨宝穿上鞋子，立刻高上不少。
整个人变了样，成洪几人差点就认不出他，不由得赞叹这回易容非常成功。
一切准备就绪，杨宝快步靠近楼房，脸上流露惊喜，焦急，郁闷等情绪，表情十分丰富。
几条土狗竖起毛发，一阵狂吠。
几位老人喝停土狗，和气道：“年轻人，有什么事情？”
“出大事了，你们有无领到悬赏？”
杨宝搓手，喜急交加。
这货演技越发精湛，不仅天生神射手，还是天生演技派。
“悬赏？什么悬赏？我们没有领。”
几位老人糊里糊涂。
“啊？莫非你们没有听说？市内新一任云阳公安局局长下了悬赏，要找这家废弃工厂倒塌的原因，一旦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奖赏五百。正巧那天我在家睡觉，一听到爆炸声，立刻冲出来，看见几名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逃离废弃工厂。我听有悬赏，寻思着试试，结果，一到局内上报，立刻拿了五百元。我一急，就来问问几位有无去拿悬赏。”
杨宝半真半假道。
“小伙子，真的假的？”
几位老人虽然朴实，但是不蠢，昨天才来了一个问路的年轻人，今天又来一个，这十分的可疑。
杨宝明白考验来了，能不能获取老人们信任就看这一回。
他从怀中掏出五张崭新的人民币，扬了扬，笑道：“我刚从公安局的警察手中拿来五百元，还能有假？看在咋们同在一条村居住，我才特意来告诉你们消息。”
“你和咋们一条村，可咋们并不认识你。”
几位老人始终保持警惕。
他们在村里住了一辈子，对于村里的原住民熟悉得很，压根就不认识粗狂男人。
杨宝心中破口大骂，谁说老人好骗，眼前这几位老人比狐狸还要狡猾精明。
骂归骂，戏还要继续演。
杨宝装作很无奈：“我没有骗你们的理由，骗你们也对我没任何好处。你们有儿女，可以找他们问清楚到底有无这一回事。顺便说说，你们住在废弃工厂附近，肯定比我清楚倒塌原因。我一条破消息也能拿五百元，你们的消息肯定能拿更多钱。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希望你们能拿上钱。”
说完，扭头就走。
几位老人眼露迟疑之色。
终于，有一位老人喊停杨建：“小伙子，别急着走，跟我们聊聊。需要办什么手续才能领钱？”
杨宝暗喜，总算上钩了。
这也难怪几位老人意动。
他们年纪大了，没有收入来源，儿女也不管他们，日子过得清苦。
现在一听有钱拿，自然希望捞上一笔。
“其实很简单，只需要”
杨宝正要开口解释。
几辆进口马自达CX7鸣着刺耳的笛声，缓缓驶过来。
马自达停靠，车上下来几个人，一位身穿派斯特高档西装，鼻梁顶着一副金色花边眼睛的，眼中不时闪过一丝光芒的中年男人走在最前方。
几名统一黑色制服，带墨镜的彪形大汉紧随其后。
远处观看这边情况的林千和成洪一惊。
“师傅，这货怎么来了，莫非他得知我们有行动？”
成洪说话不经大脑，被左子明拍了一下，“你蠢啊！他得知我们的有行动，才派这么一点人来？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林千摇头，“大家不要胡乱猜测，静静观看，一旦发现不对劲，立刻出手解决。”
成洪几人点点头，继续留意事情发展。
杨宝依旧跟老人们有说有笑，表现十分从容。
他也一眼认出西装男的身份，正是当初陪同沈风在4S店看车的斯文眼镜男。
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到这里，但是自己不能乱了阵脚，露出破绽。
斯文眼镜男先是看了一眼旁边废物工厂的残骸，紧接着才看了一眼周边的环境，最终锁定正在欢快交谈的粗犷男人和白发苍苍却精神饱满的老人们。
几条土狗看见突如其来的陌生人，下意识就要吠叫。
却被忽然呜咽一声，趴在地上，颤颤打抖。
这是被几位黑衣男人身上的杀气惊吓。
郭楠很自然来到众人身边，拿出一黑色小本子，亮明自己的身份，“几位，早上好，我是市内公安局的工作人员，今天特意来问问大家是否目睹这家废弃工厂的倒塌过程。放心，一旦你们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公安局会给予你们五百元奖赏。如果线索能帮助案件侦破，你们还能获得更高额度的报酬。”
几位老人惊呆了，他们已经相信杨建领钱的事实。
他们几人还是有点眼力，能开上豪华汽车的必然不是普通人。
而且他们身无长物，也就一间没人要的破烂房子，别人也骗不了多大好处。
不过谨慎的他们依旧问道：“警察同志，我们提供具体线索，需要办什么手续才能领到钱？”
郭楠看出他们的担忧，笑道：“你们可以放心，公安局下了悬赏，一旦有人提供线索，立刻给五百元。当然，这个线索要真实，可不能胡乱扯谈。一旦发现线索有假，不但收回奖金，还会判提供线索的人有罪。”
老人们一听，道：“警察同志，你们放心，我们是良好市民，绝对不会用假消息欺骗你们。当日，我们在家里睡觉，一听到巨响，立刻醒来到窗户边看外面，十名年轻人仓促离开废物工厂。对了，他们好像抱着伤员，之后朝市内方向逃走。”
郭楠眼睛一亮，“你们可曾认得他们的容貌？”
老人们装作回忆，实际上他们老眼昏花，根本就看不清年轻人的容貌，甚至岁数也看不出来。
不过他们忽然想起粗犷男人的话，于是道：“隔得太远，看不清面容，不过他们均是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其中有一个女孩，手中握着铁鞭。我们知道的只有这些。”
“很好，你们提供的线索很有参考价值。这是你们的奖金，再有消息可以通知我。”
郭楠也不管消息的真实性，掏出几千元，外加一张金光闪闪的名片。
老人们大喜，“多谢警察同志，我们有新线索，绝对会通知你。”
郭楠又朝粗犷男人看了看，他总觉这男人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朋友，请问你也是附近的住民吗？”
郭楠客气道。
“警察同志，我的确是附近的住民。而且，我一早就得知悬赏的事，已经去报了消息，也拿了奖金。”
杨宝思绪急转，态度近乎谄媚。
“哦？”郭楠一愣，“能不能告诉我，你提供了什么线索？”
“当天，我听到爆炸声，急匆匆跑过来，便看见几名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仓促离开。其余就不知道了。”
杨宝又重复一遍事前准备好的台词。
其实这也不是台词，他手中的五百元也不是作假，而是真的从公安局的一名警察手中得来。
所谓真亦假时假亦真。
为了演戏逼真，减少破绽，林千已想好万全之策，让杨宝事前假扮粗犷男人到公安局报案，说自己得知废弃工厂倒塌的线索。
之后，他拿来了五百元，再次回来村里怂恿老人们去提供线索。
甚至利用老人们眼睛不好使这一点，特意编造几名年轻人的年龄，好伪造一致的线索。
结果，上天也帮他们，沈风身边的军师竟然亲自前往现场找线索。
于是双方来了一个碰面，一早布置的迷局立刻生效。
当然，郭楠生性谨慎，并没有立刻相信他们提供的线索。
之所以给钱，也是为了稳定人心，增加沈风的威风，再说，那几千元也不是钱，还不够他吃一顿西餐。
不管怎么说，这回来了也算有所收获。
郭楠又问道：“你们是否看见年轻人手中有这个人？”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里面的人赫然是沈百岳。
众人拿了钱，自然更加卖力，老人们绞尽脑汁，可惜依旧没有印象，只好遗憾道：“警察同志，我们没有看见。”
“没事，多谢你们合作，再有线索，记得联系我。”
郭楠也不在意，客套了几句，带着黑衣人朝废弃工厂走去。
几位老人拿了钱，心里喜滋滋，喊着要感谢杨宝。
杨宝连说不用，又说自己还有事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当然，他不会蠢到走去林千等人所处的位置，而是大摇大摆走出村子，很快失去了踪迹。
郭楠一直觉得粗犷男人形色可疑，暗中留意，见此，对着身边的某两位黑衣人耳语几句。
黑衣人点头，快步跟上杨宝。
郭楠围着废弃工厂的残骸逛了一圈，除了一堆废铜烂铁，别无其它特别之处。
想探究里面的内容，恐怕要花费大量时间和人力。
要不要动用勾机，成了他苦恼的问题。
远处的林千和成洪几人一直观看事态发展，并没有出现他们意料之外的变故。
林千想了想，说道：“李健，你去帮帮杨宝，这群黑衣人看起来不简单，身上有凝聚不散的杀气，怕是杀过不少人。你们虽然有进步，却没有实战经验，不是他们的对手。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
李健点点头，悄然离开，跟在两名黑衣人身后。
“师傅，为什么他们不动用机器挖开废弃工厂的残骸。这样看个半天也不能看出门道。他是不是傻了？”
成洪问出心中的疑惑。
“他没有傻，相反这货比谁都要聪明。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恐怕有别的打算。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们大张旗鼓发布悬赏，现在想来，恐怕另有目的。这个目的或许不是针对我们，而是他们另有所图。”
林千若有所思。
成洪几人有点糊涂了，“师傅，我们实在不明白。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我们智商不够，听不懂天书。”
林千翻了翻白眼，“你们不是智商不够，是懒得去想，去推测。其实你们自己也有发现，他们一直找线索，却没有实际性行动。换个角度想，沈家有心找人，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动静，这其中有古怪。”（未完待续）
早上九点整，林千和成洪几人悄然来到废弃工厂附近的无人居住的破烂瓦片屋旁边。
老人总是早睡早起，从瓦片屋的位置可以看见几位老人正在自家楼房前喂鸡。
林千轻声道：“按照原计划，本该由李健带人皮面具去怂恿几位老人一起到公安局提供假线索。不过我昨晚想了想，觉得由杨宝执行任务较为合适。他跟老人们有过接触，对话间能减少自身破绽，更轻易获取老人们信任。杨宝，你有无异议？”
杨宝提出自己的担忧，“师傅，我的身高和声音并无变化，极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林千赞赏道：“不错，思考很全面。关于这一点，我想好办法，我手中有一件小玩意，能改变人的声音。身高需要你卖弄演技，尽量想办法使人觉得你矮人一截。”
说完，拿出一个小型纽扣，正是上回给郭晨泡妞用的“变声器”。
“师傅，这‘变声器’真的有那么神奇？”
成洪几人大感诧异。
林千不解释，示范一次使用方法，纽扣放到脖子下方的衣领，清唱一段著名女歌星邓丽君的成名金曲。
“卧槽，师傅，这玩意碉堡了。堪称KTV泡妞神器。”
成洪两眼放光，似乎幻想自己纵横KTV，左拥右抱的美好场面。
左子明几人深以为然，这“变声器”简直逆天了。
“一个两个精虫上脑？哪天你们成了亿万富豪，还怕妞儿不上门？好了，收敛心思，先解决自身安危问题。”
林千不由得笑骂一句。
成洪几人灿灿一笑，思绪再次放到眼前的事。
杨宝拿过纽扣，在林千的指导下，利用它成功变换自己的声音。
眼见生效，林千又拿出一张人皮面具。
杨宝轻车熟路戴上面具，摇身一变，成了一位三十岁出头，浓眉大眼，脸部有一颗大黑痣的粗犷男人。
同时，他调整“变声器”，让自己的声音更加符合当前粗犷形象。
身高方面，成洪提出建议。
他自身有点矮小，为了显得自己高大一点，特意打造一双增高鞋子。
这双鞋子比普通鞋子要高出五厘米。
果然，杨宝穿上鞋子，立刻高上不少。
整个人变了样，成洪几人差点就认不出他，不由得赞叹这回易容非常成功。
一切准备就绪，杨宝快步靠近楼房，脸上流露惊喜，焦急，郁闷等情绪，表情十分丰富。
几条土狗竖起毛发，一阵狂吠。
几位老人喝停土狗，和气道：“年轻人，有什么事情？”
“出大事了，你们有无领到悬赏？”
杨宝搓手，喜急交加。
这货演技越发精湛，不仅天生神射手，还是天生演技派。
“悬赏？什么悬赏？我们没有领。”
几位老人糊里糊涂。
“啊？莫非你们没有听说？市内新一任云阳公安局局长下了悬赏，要找这家废弃工厂倒塌的原因，一旦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奖赏五百。正巧那天我在家睡觉，一听到爆炸声，立刻冲出来，看见几名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逃离废弃工厂。我听有悬赏，寻思着试试，结果，一到局内上报，立刻拿了五百元。我一急，就来问问几位有无去拿悬赏。”
杨宝半真半假道。
“小伙子，真的假的？”
几位老人虽然朴实，但是不蠢，昨天才来了一个问路的年轻人，今天又来一个，这十分的可疑。
杨宝明白考验来了，能不能获取老人们信任就看这一回。
他从怀中掏出五张崭新的人民币，扬了扬，笑道：“我刚从公安局的警察手中拿来五百元，还能有假？看在咋们同在一条村居住，我才特意来告诉你们消息。”
“你和咋们一条村，可咋们并不认识你。”
几位老人始终保持警惕。
他们在村里住了一辈子，对于村里的原住民熟悉得很，压根就不认识粗狂男人。
杨宝心中破口大骂，谁说老人好骗，眼前这几位老人比狐狸还要狡猾精明。
骂归骂，戏还要继续演。
杨宝装作很无奈：“我没有骗你们的理由，骗你们也对我没任何好处。你们有儿女，可以找他们问清楚到底有无这一回事。顺便说说，你们住在废弃工厂附近，肯定比我清楚倒塌原因。我一条破消息也能拿五百元，你们的消息肯定能拿更多钱。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希望你们能拿上钱。”
说完，扭头就走。
几位老人眼露迟疑之色。
终于，有一位老人喊停杨建：“小伙子，别急着走，跟我们聊聊。需要办什么手续才能领钱？”
杨宝暗喜，总算上钩了。
这也难怪几位老人意动。
他们年纪大了，没有收入来源，儿女也不管他们，日子过得清苦。
现在一听有钱拿，自然希望捞上一笔。
“其实很简单，只需要”
杨宝正要开口解释。
几辆进口马自达CX7鸣着刺耳的笛声，缓缓驶过来。
马自达停靠，车上下来几个人，一位身穿派斯特高档西装，鼻梁顶着一副金色花边眼睛的，眼中不时闪过一丝光芒的中年男人走在最前方。
几名统一黑色制服，带墨镜的彪形大汉紧随其后。
远处观看这边情况的林千和成洪一惊。
“师傅，这货怎么来了，莫非他得知我们有行动？”
成洪说话不经大脑，被左子明拍了一下，“你蠢啊！他得知我们的有行动，才派这么一点人来？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林千摇头，“大家不要胡乱猜测，静静观看，一旦发现不对劲，立刻出手解决。”
成洪几人点点头，继续留意事情发展。
杨宝依旧跟老人们有说有笑，表现十分从容。
他也一眼认出西装男的身份，正是当初陪同沈风在4S店看车的斯文眼镜男。
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到这里，但是自己不能乱了阵脚，露出破绽。
斯文眼镜男先是看了一眼旁边废物工厂的残骸，紧接着才看了一眼周边的环境，最终锁定正在欢快交谈的粗犷男人和白发苍苍却精神饱满的老人们。
几条土狗看见突如其来的陌生人，下意识就要吠叫。
却被忽然呜咽一声，趴在地上，颤颤打抖。
这是被几位黑衣男人身上的杀气惊吓。
郭楠很自然来到众人身边，拿出一黑色小本子，亮明自己的身份，“几位，早上好，我是市内公安局的工作人员，今天特意来问问大家是否目睹这家废弃工厂的倒塌过程。放心，一旦你们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公安局会给予你们五百元奖赏。如果线索能帮助案件侦破，你们还能获得更高额度的报酬。”
几位老人惊呆了，他们已经相信杨建领钱的事实。
他们几人还是有点眼力，能开上豪华汽车的必然不是普通人。
而且他们身无长物，也就一间没人要的破烂房子，别人也骗不了多大好处。
不过谨慎的他们依旧问道：“警察同志，我们提供具体线索，需要办什么手续才能领到钱？”
郭楠看出他们的担忧，笑道：“你们可以放心，公安局下了悬赏，一旦有人提供线索，立刻给五百元。当然，这个线索要真实，可不能胡乱扯谈。一旦发现线索有假，不但收回奖金，还会判提供线索的人有罪。”
老人们一听，道：“警察同志，你们放心，我们是良好市民，绝对不会用假消息欺骗你们。当日，我们在家里睡觉，一听到巨响，立刻醒来到窗户边看外面，十名年轻人仓促离开废物工厂。对了，他们好像抱着伤员，之后朝市内方向逃走。”
郭楠眼睛一亮，“你们可曾认得他们的容貌？”
老人们装作回忆，实际上他们老眼昏花，根本就看不清年轻人的容貌，甚至岁数也看不出来。
不过他们忽然想起粗犷男人的话，于是道：“隔得太远，看不清面容，不过他们均是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其中有一个女孩，手中握着铁鞭。我们知道的只有这些。”
“很好，你们提供的线索很有参考价值。这是你们的奖金，再有消息可以通知我。”
郭楠也不管消息的真实性，掏出几千元，外加一张金光闪闪的名片。
老人们大喜，“多谢警察同志，我们有新线索，绝对会通知你。”
郭楠又朝粗犷男人看了看，他总觉这男人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朋友，请问你也是附近的住民吗？”
郭楠客气道。
“警察同志，我的确是附近的住民。而且，我一早就得知悬赏的事，已经去报了消息，也拿了奖金。”
杨宝思绪急转，态度近乎谄媚。
“哦？”郭楠一愣，“能不能告诉我，你提供了什么线索？”
“当天，我听到爆炸声，急匆匆跑过来，便看见几名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仓促离开。其余就不知道了。”
杨宝又重复一遍事前准备好的台词。
其实这也不是台词，他手中的五百元也不是作假，而是真的从公安局的一名警察手中得来。
所谓真亦假时假亦真。
为了演戏逼真，减少破绽，林千已想好万全之策，让杨宝事前假扮粗犷男人到公安局报案，说自己得知废弃工厂倒塌的线索。
之后，他拿来了五百元，再次回来村里怂恿老人们去提供线索。
甚至利用老人们眼睛不好使这一点，特意编造几名年轻人的年龄，好伪造一致的线索。
结果，上天也帮他们，沈风身边的军师竟然亲自前往现场找线索。
于是双方来了一个碰面，一早布置的迷局立刻生效。
当然，郭楠生性谨慎，并没有立刻相信他们提供的线索。
之所以给钱，也是为了稳定人心，增加沈风的威风，再说，那几千元也不是钱，还不够他吃一顿西餐。
不管怎么说，这回来了也算有所收获。
郭楠又问道：“你们是否看见年轻人手中有这个人？”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里面的人赫然是沈百岳。
众人拿了钱，自然更加卖力，老人们绞尽脑汁，可惜依旧没有印象，只好遗憾道：“警察同志，我们没有看见。”
“没事，多谢你们合作，再有线索，记得联系我。”
郭楠也不在意，客套了几句，带着黑衣人朝废弃工厂走去。
几位老人拿了钱，心里喜滋滋，喊着要感谢杨宝。
杨宝连说不用，又说自己还有事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当然，他不会蠢到走去林千等人所处的位置，而是大摇大摆走出村子，很快失去了踪迹。
郭楠一直觉得粗犷男人形色可疑，暗中留意，见此，对着身边的某两位黑衣人耳语几句。
黑衣人点头，快步跟上杨宝。
郭楠围着废弃工厂的残骸逛了一圈，除了一堆废铜烂铁，别无其它特别之处。
想探究里面的内容，恐怕要花费大量时间和人力。
要不要动用勾机，成了他苦恼的问题。
远处的林千和成洪几人一直观看事态发展，并没有出现他们意料之外的变故。
林千想了想，说道：“李健，你去帮帮杨宝，这群黑衣人看起来不简单，身上有凝聚不散的杀气，怕是杀过不少人。你们虽然有进步，却没有实战经验，不是他们的对手。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
李健点点头，悄然离开，跟在两名黑衣人身后。
“师傅，为什么他们不动用机器挖开废弃工厂的残骸。这样看个半天也不能看出门道。他是不是傻了？”
成洪问出心中的疑惑。
“他没有傻，相反这货比谁都要聪明。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恐怕有别的打算。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们大张旗鼓发布悬赏，现在想来，恐怕另有目的。这个目的或许不是针对我们，而是他们另有所图。”
林千若有所思。
成洪几人有点糊涂了，“师傅，我们实在不明白。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我们智商不够，听不懂天书。”
林千翻了翻白眼，“你们不是智商不够，是懒得去想，去推测。其实你们自己也有发现，他们一直找线索，却没有实际性行动。换个角度想，沈家有心找人，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动静，这其中有古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