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程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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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幽火中已经呆了十一年，好生孤独寂寞，你若还不肯说，我便让你去陪陪他。两个惊恐的灵魂，日日被幽火灼烧，惨叫与求饶声交织，定然会更叫动听、美妙。”厉长老缓缓弯腰，将手中的幽火递到了万中红眼前。
“不要！我说，我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要随你们去草原，你要答应保护我。”看着被送到眼前、正跳动着的绿色火焰中那面容扭曲的小人，万中红甚至能听到小人的惨叫声和苦苦的求饶声，他心防失守，低下了头颅。
“嘿嘿，若是你说出圣灵的下落，老夫可以保证，即便是大燕皇帝，也要不了你的命。”厉长老咧嘴一笑，大言不惭地承诺。
“好，我说，但你要对巫神发誓，一定要信守承诺，否则将会被巫神遗弃！”万中红显然对鬼巫有所了解，知晓鬼巫绝不轻易向巫神起誓，一旦起誓便会倾力甚至舍命履行。
厉长老眼睛微眯，嘴角一扯，干笑道：“我等鬼巫起誓，是要在巫神殿中。现今情形，只能回到草原再起誓，但老夫乃巫殿黑袍长老厉幽泉，老夫以人格担保，只要你说出圣灵下落，老夫必定会护佑你周全。”
当魁梧黑衣人等听到厉幽泉的话语后，眼中齐齐露出嘲弄之色。
万中红还欲讨价还价，却见厉幽泉眉头已经皱起，连忙说道：“好，那圣灵就在，……”。
就在此时，厉幽泉脸色大变，身体突兀化为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几乎在同一时间，寒光从厉幽泉刚刚站立的位置一闪而过。
“该死！”瞬息便飘出数丈之远的厉幽泉，敷一稳住身形，便怒声喝骂，因为就在这一瞬间，万中红已然气绝，他额上多出了一柄深深没至柄端的匕首。
“原本还想救你一命，想不到却是个软骨头，就只能送你一程了！”在万中红身边突然多出一中年男子，身着玄衣，面容阴鸷，赫然便是昨夜交待万中红要离开小弈城一段时间、万中红以及张博艺口中的使者大人。
玄衣使者瞥了一眼万中红的尸首，嘴角泛出冷笑，而后把脸转向了厉幽泉，阴冷地说道：“原本以为只是小猫小狗来探路，不曾想，竟还真能抓到一条大鱼。”
“嘿嘿，就凭你？”厉幽泉在玄衣使者出现后，便知晓自己已经落入了对手的圈套当中，表情渐渐凝重起来，一身元力悉数调动，将黑色衣袍鼓荡得猎猎作响。
“可惜只是一个品秩最低的黑袍长老，若要是再高一级的白袍，就完美了！”玄衣使者竟然有些失望，似乎肯定厉幽泉便是那板砧上的鱼，任由宰割了。
玄衣使者突兀出现，击毙万中红，与厉幽泉对峙，这一切发生在数息间。正在对战的杜子腾等供奉山谷主与那四名黑衣人，虽将一切看在眼中，但激战正酣，无暇理会，也不敢更没资格去理会。不过他们双方却同时警惕起来，因为面容阴鸷的玄衣人似乎并不属于任何一方，但又显然身在局中，实力还强横莫测。
杜子腾等四人都是人精，听到鬼巫长老厉幽泉问询圣灵、见到神秘玄衣男子灭口万中红，立马便明白兽谷今日之事恐怕隐情颇多、牵扯不小，心中俱升起了退意，不想再卷入是非之中。
玄衣使者一出现，魁梧黑衣人等也意识到不妙，无心恋战，但未收到厉幽泉的撤退命令，他们不敢擅自退去。
对战双方皆有退意，手底下自然都慢了下来。双方也是心照不宣，后面的打斗，声响不小，但都留有余力。谁都知道，真要逃起命来，更需要体力。
“狂妄！”厉幽泉好歹也是黑袍长老，在草原之上是绝对的大人物，如今被人如此轻视，顿时恼羞成怒，佝偻的身躯刹那昂然挺立，枯瘦的身体再度化为一道残影，恶狠狠地扑向玄衣使者。
玄衣使者话语虽然托大，但真动起手来，却是谨慎无比，立即将元力遍布全身，形成一层无形的护罩，而后长啸一声，取出两柄带勾短刃，飞速迎向了厉幽泉。
厉幽泉双掌虚拍，两个狰狞的绿色雾气骷髅头凭空显现，一左一右直袭玄衣使者。玄衣男子面色一变，不敢硬接，身体急速后掠，同时用短刃在空中横竖虚划，两道十字白色光刃立马显现，呼啸着迎向了那两个绿色的雾气骷髅头。
雾气骷髅头狰狞恐怖，气势骇人，但撞上十字光刃后，竟是毫无威力，瞬间溃散。于此同时，厉幽泉速度再快，数息间，人已经踏上了进入兽谷的崎岖小路，他竟然选择了逃离。
以魁梧汉子为首的黑衣人们，一直留心着厉幽泉，见到厉幽泉逃离，立马逼退对手，也跟着向谷外奔去。
杜子腾等四人乐得对手退去，先后收手，聚到一边，静立旁观。
“无胆老鬼，现在想跑，晚了！”面容阴鸷的玄衣使者冷声大笑，起身追赶，但速度却是有意放慢，显然是留有后手。
果不其然，数息后，漫天专门打造对付武道高手的玄钢箭矢从崎岖小径两边的密林中急速射出，目标正是厉幽泉。
厉幽泉大袖一挥，身体表面立马现出一个绿色光罩，箭矢射中光罩后，只发出金铁交击之声，令光罩扭曲晃动，却始终无法将其射穿。若是换了其他普通箭矢，估计都不能让光罩颤动分毫。
玄钢箭矢无法伤害到厉幽泉，但紧随其后的蒙面黑衣人却没有厉幽泉如此深厚的元力，除开魁梧汉子等四个为首之人，其他黑衣人在格挡掉数枝利箭后，身体先后被扎成了马蜂窝。
魁梧汉子等四人也运转元力护住身体，但箭矢实在太多，若不是厉幽泉顶在最前面，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即便是他们四个生元境中阶的武者，也定然也冲不过这波弓箭袭击。
厉幽泉冲过漫天箭矢后，自身的元力也消耗不少，但却不敢停留歇气，继续往谷外疾驰，转眼间便消失在入谷密林中。
突然，厉幽泉猛然生生止住身形，因为前方缓缓行来一名老者，青衣独臂、背负长剑，赫然便是徐良的师父，剑谷之主程如峰。
程如峰面色平静，缓缓止住脚步，挡住了厉幽泉等人的去路，他目光牢牢锁定厉幽泉，对其他四名黑衣人看都未曾看一眼。
“剑修！”厉幽泉眼皮直跳，神情变得无比凝重。
剑修，不是指会几路剑法的用剑武者，而是指剑法达到一定造诣，已领领悟了几分剑道真意的剑法高手。
剑修，杀伐凌厉，乃是武者中的另类，不能以修为高低来评判他们的战力，他们常常能越级战斗，尤其是剑修中的佼佼者，甚至能跨越大境界击败对手。
程如峰虽静静地站在那里，但却似一柄随时会出鞘的利剑，让厉幽泉深感危机。活了近百年，好不容易才爬到黑袍长老的位置，厉幽泉很惜命，不会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你们四个，只要能拖住他十息时间，老夫便替你们永久地解去噬心巫毒！”厉幽泉对着身后四名黑衣蒙面人缓缓出声。
噬心巫毒是草原鬼巫控制武者的众多手段之一，毒发之时，心如被万虫噬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中毒之人，每月发作一次，需要服用临时解药才能免于痛楚。
魁梧汉子等四人闻言，齐齐一震，眼中俱露出激动之色。他们本是大燕武者，身中噬心巫毒后，被调派到厉幽泉座下，供其奴驭，当牛做马。他们为了活命，更免不了践踏人格，杀人放火，残害无辜。
如今厉幽泉提出替他们永久地解去噬心巫毒，消去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枷锁，怎叫他们不激动。但是厉幽泉阴狠毒辣，更是言而无信，四人难免有些犹豫。
“你们放心，老夫这回说到做到，决不食言！”厉幽泉眼见那玄衣使者正往这边赶来，也顾不得再摆架子，语气也比寻常温和了许多。
黑衣老三、老四、老五把目光全部投向了魁梧汉子，因为魁梧汉子在他们这类人中，排行老大。
独臂剑客和玄衣使者的目标是厉幽泉，如果四人不去拖住那独臂剑客，而选择逃跑，他们会有很大的机会活命，但日后还是要受制于噬心巫毒，同时会得罪死厉幽泉，一旦厉幽泉躲过今日之劫，他们将必死无疑。
如果选择直面那气势逼人的独臂剑客，他们极可能会死，也有可能成功地拖住十息，更能解去体内噩梦般的噬心巫毒。
或许是心怀侥幸，又或许是对噬心巫毒的深深恐惧，魁梧汉子重重地点下头颅，而后带着其他三名黑衣人冲向了程如峰。
厉幽泉也在同时发动，极速向谷外掠去。
四名黑衣人冲到程如峰近前，散立四边，并不急于动手，因为他们的任务只是拖住程如峰。
玄衣男子随后赶到，看到静静地立在四名蒙面人中央的程如峰，他冷哼一声，而后纵身朝厉幽泉追去。
“给你们一息的时间，赶紧离去，我不想杀人。”程如峰扫了一眼四人，淡淡地说道。
“他在幽火中已经呆了十一年，好生孤独寂寞，你若还不肯说，我便让你去陪陪他。两个惊恐的灵魂，日日被幽火灼烧，惨叫与求饶声交织，定然会更叫动听、美妙。”厉长老缓缓弯腰，将手中的幽火递到了万中红眼前。
“不要！我说，我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要随你们去草原，你要答应保护我。”看着被送到眼前、正跳动着的绿色火焰中那面容扭曲的小人，万中红甚至能听到小人的惨叫声和苦苦的求饶声，他心防失守，低下了头颅。
“嘿嘿，若是你说出圣灵的下落，老夫可以保证，即便是大燕皇帝，也要不了你的命。”厉长老咧嘴一笑，大言不惭地承诺。
“好，我说，但你要对巫神发誓，一定要信守承诺，否则将会被巫神遗弃！”万中红显然对鬼巫有所了解，知晓鬼巫绝不轻易向巫神起誓，一旦起誓便会倾力甚至舍命履行。
厉长老眼睛微眯，嘴角一扯，干笑道：“我等鬼巫起誓，是要在巫神殿中。现今情形，只能回到草原再起誓，但老夫乃巫殿黑袍长老厉幽泉，老夫以人格担保，只要你说出圣灵下落，老夫必定会护佑你周全。”
当魁梧黑衣人等听到厉幽泉的话语后，眼中齐齐露出嘲弄之色。
万中红还欲讨价还价，却见厉幽泉眉头已经皱起，连忙说道：“好，那圣灵就在，……”。
就在此时，厉幽泉脸色大变，身体突兀化为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几乎在同一时间，寒光从厉幽泉刚刚站立的位置一闪而过。
“该死！”瞬息便飘出数丈之远的厉幽泉，敷一稳住身形，便怒声喝骂，因为就在这一瞬间，万中红已然气绝，他额上多出了一柄深深没至柄端的匕首。
“原本还想救你一命，想不到却是个软骨头，就只能送你一程了！”在万中红身边突然多出一中年男子，身着玄衣，面容阴鸷，赫然便是昨夜交待万中红要离开小弈城一段时间、万中红以及张博艺口中的使者大人。
玄衣使者瞥了一眼万中红的尸首，嘴角泛出冷笑，而后把脸转向了厉幽泉，阴冷地说道：“原本以为只是小猫小狗来探路，不曾想，竟还真能抓到一条大鱼。”
“嘿嘿，就凭你？”厉幽泉在玄衣使者出现后，便知晓自己已经落入了对手的圈套当中，表情渐渐凝重起来，一身元力悉数调动，将黑色衣袍鼓荡得猎猎作响。
“可惜只是一个品秩最低的黑袍长老，若要是再高一级的白袍，就完美了！”玄衣使者竟然有些失望，似乎肯定厉幽泉便是那板砧上的鱼，任由宰割了。
玄衣使者突兀出现，击毙万中红，与厉幽泉对峙，这一切发生在数息间。正在对战的杜子腾等供奉山谷主与那四名黑衣人，虽将一切看在眼中，但激战正酣，无暇理会，也不敢更没资格去理会。不过他们双方却同时警惕起来，因为面容阴鸷的玄衣人似乎并不属于任何一方，但又显然身在局中，实力还强横莫测。
杜子腾等四人都是人精，听到鬼巫长老厉幽泉问询圣灵、见到神秘玄衣男子灭口万中红，立马便明白兽谷今日之事恐怕隐情颇多、牵扯不小，心中俱升起了退意，不想再卷入是非之中。
玄衣使者一出现，魁梧黑衣人等也意识到不妙，无心恋战，但未收到厉幽泉的撤退命令，他们不敢擅自退去。
对战双方皆有退意，手底下自然都慢了下来。双方也是心照不宣，后面的打斗，声响不小，但都留有余力。谁都知道，真要逃起命来，更需要体力。
“狂妄！”厉幽泉好歹也是黑袍长老，在草原之上是绝对的大人物，如今被人如此轻视，顿时恼羞成怒，佝偻的身躯刹那昂然挺立，枯瘦的身体再度化为一道残影，恶狠狠地扑向玄衣使者。
玄衣使者话语虽然托大，但真动起手来，却是谨慎无比，立即将元力遍布全身，形成一层无形的护罩，而后长啸一声，取出两柄带勾短刃，飞速迎向了厉幽泉。
厉幽泉双掌虚拍，两个狰狞的绿色雾气骷髅头凭空显现，一左一右直袭玄衣使者。玄衣男子面色一变，不敢硬接，身体急速后掠，同时用短刃在空中横竖虚划，两道十字白色光刃立马显现，呼啸着迎向了那两个绿色的雾气骷髅头。
雾气骷髅头狰狞恐怖，气势骇人，但撞上十字光刃后，竟是毫无威力，瞬间溃散。于此同时，厉幽泉速度再快，数息间，人已经踏上了进入兽谷的崎岖小路，他竟然选择了逃离。
以魁梧汉子为首的黑衣人们，一直留心着厉幽泉，见到厉幽泉逃离，立马逼退对手，也跟着向谷外奔去。
杜子腾等四人乐得对手退去，先后收手，聚到一边，静立旁观。
“无胆老鬼，现在想跑，晚了！”面容阴鸷的玄衣使者冷声大笑，起身追赶，但速度却是有意放慢，显然是留有后手。
果不其然，数息后，漫天专门打造对付武道高手的玄钢箭矢从崎岖小径两边的密林中急速射出，目标正是厉幽泉。
厉幽泉大袖一挥，身体表面立马现出一个绿色光罩，箭矢射中光罩后，只发出金铁交击之声，令光罩扭曲晃动，却始终无法将其射穿。若是换了其他普通箭矢，估计都不能让光罩颤动分毫。
玄钢箭矢无法伤害到厉幽泉，但紧随其后的蒙面黑衣人却没有厉幽泉如此深厚的元力，除开魁梧汉子等四个为首之人，其他黑衣人在格挡掉数枝利箭后，身体先后被扎成了马蜂窝。
魁梧汉子等四人也运转元力护住身体，但箭矢实在太多，若不是厉幽泉顶在最前面，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即便是他们四个生元境中阶的武者，也定然也冲不过这波弓箭袭击。
厉幽泉冲过漫天箭矢后，自身的元力也消耗不少，但却不敢停留歇气，继续往谷外疾驰，转眼间便消失在入谷密林中。
突然，厉幽泉猛然生生止住身形，因为前方缓缓行来一名老者，青衣独臂、背负长剑，赫然便是徐良的师父，剑谷之主程如峰。
程如峰面色平静，缓缓止住脚步，挡住了厉幽泉等人的去路，他目光牢牢锁定厉幽泉，对其他四名黑衣人看都未曾看一眼。
“剑修！”厉幽泉眼皮直跳，神情变得无比凝重。
剑修，不是指会几路剑法的用剑武者，而是指剑法达到一定造诣，已领领悟了几分剑道真意的剑法高手。
剑修，杀伐凌厉，乃是武者中的另类，不能以修为高低来评判他们的战力，他们常常能越级战斗，尤其是剑修中的佼佼者，甚至能跨越大境界击败对手。
程如峰虽静静地站在那里，但却似一柄随时会出鞘的利剑，让厉幽泉深感危机。活了近百年，好不容易才爬到黑袍长老的位置，厉幽泉很惜命，不会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你们四个，只要能拖住他十息时间，老夫便替你们永久地解去噬心巫毒！”厉幽泉对着身后四名黑衣蒙面人缓缓出声。
噬心巫毒是草原鬼巫控制武者的众多手段之一，毒发之时，心如被万虫噬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中毒之人，每月发作一次，需要服用临时解药才能免于痛楚。
魁梧汉子等四人闻言，齐齐一震，眼中俱露出激动之色。他们本是大燕武者，身中噬心巫毒后，被调派到厉幽泉座下，供其奴驭，当牛做马。他们为了活命，更免不了践踏人格，杀人放火，残害无辜。
如今厉幽泉提出替他们永久地解去噬心巫毒，消去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枷锁，怎叫他们不激动。但是厉幽泉阴狠毒辣，更是言而无信，四人难免有些犹豫。
“你们放心，老夫这回说到做到，决不食言！”厉幽泉眼见那玄衣使者正往这边赶来，也顾不得再摆架子，语气也比寻常温和了许多。
黑衣老三、老四、老五把目光全部投向了魁梧汉子，因为魁梧汉子在他们这类人中，排行老大。
独臂剑客和玄衣使者的目标是厉幽泉，如果四人不去拖住那独臂剑客，而选择逃跑，他们会有很大的机会活命，但日后还是要受制于噬心巫毒，同时会得罪死厉幽泉，一旦厉幽泉躲过今日之劫，他们将必死无疑。
如果选择直面那气势逼人的独臂剑客，他们极可能会死，也有可能成功地拖住十息，更能解去体内噩梦般的噬心巫毒。
或许是心怀侥幸，又或许是对噬心巫毒的深深恐惧，魁梧汉子重重地点下头颅，而后带着其他三名黑衣人冲向了程如峰。
厉幽泉也在同时发动，极速向谷外掠去。
四名黑衣人冲到程如峰近前，散立四边，并不急于动手，因为他们的任务只是拖住程如峰。
玄衣男子随后赶到，看到静静地立在四名蒙面人中央的程如峰，他冷哼一声，而后纵身朝厉幽泉追去。
“给你们一息的时间，赶紧离去，我不想杀人。”程如峰扫了一眼四人，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