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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顿悟口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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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冷醉陶押着上官大吉,小被直往大漠掠去。

    一行五人,马不停蹄奔驰着。

    虽然冷醉陶故意说及隐密处甚多,然而他最终目的还是准备回天狼山,想借着那些恶狼护守城池,那比什么千军万民还管用。

    至于小被和上官大吉已无所谓,毕竟到哪都一样,他俩只想早日复原伤势,也好找机会开溜。

    五骑不停赶路。

    眼看就欲奔驰百里之遥,忽见左斜方滚滚尘烟掠起,蹄声如万马奔腾,那浩荡大军之势,倒让冷醉陶目光直缩。

    冷真儿急道:“会有伏兵?”

    冷醉陶道:“最好不是,否则,必斩那首领脑袋。”

    当然,他也十分顾虑来者全是高手,自己虽未必不敌,但人手一多,未免落个累死下场。

    上官大吉欲暗暗欢呼,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拦上来,多半对自己有利。

    他甚至问小被:“你可知道是何路兵马?”

    小被道:“一定不是丐帮弟子,他们不来这套。”

    “会是飞马门?”上官大吉忽见飞骑挂有白马旗帜,突又觉得不对,瘪笑说道:“可能是大蛮王,他们来此作啥?难道还想找我算帐?”

    小被笑道:“可能是了,王八好当气难受,你抢了月儿公主,他当然念念不忘。”

    上官大吉苦笑:“要是冷醉陶不替我挡,我看我完了。”

    “见机行事再说!”小被已自盘算接下来会如何应变。

    眨眼间,大军已至。

    冷醉陶亦认出那领头的高壮汉子,诧声道:“大蛮王?他何时敢跟我过不去?”

    大蛮王则已瞧及上官大吉,哈哈狂笑,策马更逼近,吼道:“小子,把九星之珠交出来,否则撕烂你。”

    上官大吉反斥:“谁拿你烂东西,自己被大漠贪狼劫走,还怪到我头上。”

    “大漠贪狼在此!”大蛮王伸手一挥。

    一名手下从马鞍扯下一颗人头往前丢,正是獐头鼠目的仇不化。

    大蛮王冷笑道:“他说宝石被妙手神猫偷去,你们就是妙手神猫!还不快交出宝石来。”

    上官大吉呵呵笑道:“有眼光,大肥猪也能想出名堂?实在不简单,可惜你慢了一步,没看到我身挂手铐脚镣?宝石早就落于我旁边那人身上啦!”

    大蛮王一愣:“当真?”

    冷真儿不等上官大吉回话,猛敲他脑袋,怒斥:“你敢栽赃。”

    上官大吉躲斥道:“不然把我交出去嘛!”

    “你以为我不敢!”

    冷真儿当真想拍马背以逼它奔去。

    冷醉陶却喝道:“真儿,不要乱来!”

    他转向大蛮王,冷道:“我没什么宝石,你若长眼睛,滚一边去,我没时间跟你瞎耗!”

    大蛮王突然哈哈狂笑:“整个大漠,谁不知我大蛮王厉害”话未说完。

    冷醉陶突然电闪而起,身化一道青影,奇快无比冲向大蛮王。

    那大肥猪还不及反应,只见两眼一花,冷醉陶双掌猛狠无比轰向他胸口。

    任他是金钟罩、铁布衫,哪能抵得了这连硬铁都能劈断的霸劲掌力。

    但见他尖声厉叫,整个人有若弹刃倒冲十数丈,冲到一大排士兵,噗然吐得满天血雾,倒栽地面不动。

    冷醉陶则借此震力,已自反身飞回马鞍,冷笑道:“谁敢再试,我奉陪。”

    喝着翠儿、真儿,立即策马狂奔而去。

    上官大吉猛咋舌,偷偷瞧向小被,两人同样表情,同样感受那掌劲威力。

    两人实不敢想,要是被印在自己胸口,哪还有命在?

    那大蛮王手下先是怔愣当场,随即愣醒。

    总管袁庆喝着快治伤。

    几人赶忙把大蛮王抬出来,放在平地上,已是奄奄一息,哪还见及昔日狂劲。

    总管袁庆但见他已毫无知觉。

    既然受伤太重,甚至丧命可能,不禁对于那人掌劲升起莫名惧意,他哪敢再追?

    只能叹息下令,把大蛮王架回老巢,能挨过一命算一命吧!

    眨眼间,大队人马已走个精光。

    冷醉陶则得意自己一掌击退大军,不禁对新武学信心增强许多。

    且不断幻想着,这掌劲比起八苦罗掌又如何?

    他虽觉得可相抗衡,但,如若悟通那句口诀,他更将是天下无敌。

    美梦使他策马更快,一路奔驰到黄昏,始准备歇息进食。

    上官大吉、小被分得几片乳酪饼、一袋水。

    两人认命地躲在一角,咕噜猛灌水,免得突然间有人后悔而变得没水喝。

    灌得差不多后,始啃起酪饼。

    冷翠儿虽然想多送东西过来,但碰上妹妹冷刺眼神,只好作罢。

    不知怎么,她总觉得妹妹离自己越来越远,有时甚至好几个时辰难得说上一句。

    或许自己已改邪归正了吧?

    对于妹妹的蛮横、任性,不再感到刺激,反而是一种排斥。

    至于父亲,她更不敢想,如若能落个善终,她已是心满意足了。

    冷醉陶则边吃边想武学秘语,那几乎比手划脚的沉迷,实让人觉得他对武功果然有着狂热、贪婪之心。

    酩饼方啃完不久,冷醉陶忽又觉得远处有奔蹄声,淡淡地,似有似无。

    他暂且抛下修研武功,起身往西南方瞧去,并无尘烟扬起。

    然而奔蹄声仍淡淡传来。

    他狐疑地问向女儿:“你们听到奔蹄声吗?”

    冷真儿这才凝神听去:“好像有。”

    就连上官大吉、小被都觉蹄声偷偷摸摸,却渐渐逼近之中,可是四处望去,仍是不见半缕尘烟。

    这事透着奇特。

    冷醉陶再次聆听,直觉没错,当下惊心喝着:“奔骑无痕!快上马!”

    冷翠儿、冷真儿立即催赶大吉、小被爬上马,自己也跨身上马。

    冷醉陶登时喝令往东北方向奔去。

    此次奔驰,更甚往常,似有躲避什么之态。

    上官大吉不禁追问:“什么是奔骑无痕?”

    小被道:“那是一种高超骑术,能策着马群奔驰,却运用技巧让马蹄落地甚轻,发出声音甚小,且不扬起灰尘,当然,有的是在马蹄上绑布团,但那只能短暂奔驰。在大漠,奔驰无声,或可容易,但想要无烟无痕,就得靠着技巧和找那起伏沙丘以掩饰,听说,百年来只有”

    他突然大惊,瞪向上官大吉:“难道是你飞马门队伍?我听说只有飞马门骑士有此本领!”

    上官大吉更愣:“真的么?”

    他抬头四望,倒想瞧瞧是否真为自家弟兄。

    这一望眼,忽见西南挲天渐渐浮高,那就像变魔术般的飞云魔毯似的渐往上升。

    忽然问,浮沙下边猝然出现一票飞骑狂奔,只见动作,马蹄声却小得可怜。

    原来他们扬起尘沙,不是漫天飞舞,而是稍稍往上连飞。

    如此一拖长,瞧来自成沙丘,用此掩饰奔骑,实是高招。

    但见那飞骑现身之后,突然快速无比掠截过来。

    奔行三百丈,骑队奔势一变,登时蹄声震天,少说也有两百骑以上。

    冷醉陶心神不由抽紧,暗自冷笑:“没去找你们,你们却先找上门,看谁厉害!”仍策马往前狂奔。

    飞骑队奔驰速度更快,那马匹似乎千中选一,奔来更形霸劲狠猛,把地头一大段一大段地往后抛。

    眨眼间,已不及三百丈,黝黑之中,上官大吉已见着领头一身玄灰道袍,那不是狂飙道长是谁?他不由欣喜:“真是飞马门弟兄!”

    但觉快马奔驰,实是够帅。

    上官大吉猛地就欲叫喊,小被却拖他衣角,急道:“忍着点,别惹火冷醉陶。”

    上官大吉这才想到最大敌人就在身边,不禁开始替狂飙道长等人担心。

    若冷醉陶发飙起来,他们哪是对手?

    狂飙道长飞近两百丈,忽然大喝:“放箭!”

    那飞马骑士个个骁勇善战,竟可松缰放马,一双手抽箭挽弓,相准第一目标,即已放箭射来。

    那一波数十支利箭射至,冷醉陶不禁大喝:“赶快策马过来!”猛地劈掌击箭,以护住两位女儿。

    然而利箭似乎不断,一两支甚至穿发而过。

    吓得冷醉陶不敢再顽抗,赶忙咆哮,猛掠上官大吉那头,扣住他腕脉,吼道:“你们不想要飞马门少门主性命了?”

    他干脆将上官大吉抓举高空,随时可以往前砸去。

    此语一出,吓得狂飙道长赶忙喝吼收箭,急问:“他是谁?”

    冷醉陶讪笑:“以前提小竟,现在的上官大吉,还是你们要找的少门主!”

    狂飙道长怔诧:“小竟?你真是少门主?”

    上官大吉苦笑:“大概是啦!我爹是上官太极,八苦老人已证实一切。”

    “太好了!”狂飙道长欣喜不已:“快快放人过来,今夜暂且留你性命。”

    冷醉陶讪斥道:“笑话,我要走,谁也拦不了我,只是他对我作用甚大,岂能随便说放就放!”

    狂飙道长怒喝:“不放,困死你。”

    他猛喝令,骑士掠马,立即将五骑去路围住。

    冷醉陶却不慌不忙,待人逼近之际,蓦地跃回上官大吉坐上马鞍。

    自己猛吼一声,拔身而起,天马行空,奇快无比扑向狂飙道长,想以对付大蛮王的方法来对付狂飙道长。

    此举瞧得上官大吉惊心动魄,急喝:“道长小心!”

    狂飙道长早知冷醉陶武功高强,闻言之下,更是小心。

    但他并未料到对方武功已高到无法思议地步,照样凝起掌劲,反劈过来。

    冷醉陶见状大喜:“有魄力!”他掌劲吐得更快。

    但见狂飙道长掠身而起。

    他猛地劈打过去,砰然一响,直若炸药轰开。

    他哈哈大笑掠回马背。

    狂飙道长却闷呃一声,呕出鲜血,整个人如断线风筝往后跌摔。

    登登登连滚三个地面筋斗,始坐身而起,脸色已泛白,气血奔腾不已。

    两名骑士掠来,各自抄向他肩头,然后把他抄置回骏马上。

    冷醉陶讪吼:“还不知死活缠上来,下一掌别怪我不客气。”

    上官大吉急叫:“你们顶不住就别逞能,快退下退下。”

    狂飙道长自知掌劲方面无法较量,当下又喝:“专射那魔头。”

    猝然利箭如雨,直取冷醉陶,迫得他手忙脚乱劈打。

    一支特别准刺向左胸,吓得他猛躲闪。

    唰然一响,躲过左胸,躲不了全部,左臂已被划出血痕,痛得他哇哇大叫。

    想反扑,却又想及未免上当,赶忙把上官大吉抓来垫背。

    他方自哈哈谑笑:“有胆射呀!有你们少门主垫底,我永远够本!”

    狂飙道长不由投鼠忌器,只好喝令停手,任由冷醉陶狂奔而去。

    飞马门弟子虽追得紧,却只能围在百丈开外,有一箭没一箭放着,根本奈何不了人家。

    冷醉陶就此肆无忌惮往前狂奔,也好及早抵达天狼山,借着天狼以抵挡这群恶敌。

    前、后两队人马奔掠如箭,直往东北方逝去,独留尘烟乱滚,久久不绝。

    再奔百里,眼看沙漠已尽,山峰重现,冷醉陶不禁欣喜,赶忙策马冲入林区。

    他突然叫声:“起!”

    猛扣着上官大吉和小被,身如天马纵飞而起,掠向树梢,展开绝世轻功,弃马掠飞而去。

    冷翠儿、真儿虽武功较弱,但两人对地形熟,照样再冲人森林中之后,放弃快马,改掠轻功,追着父亲,一劲攀掠于树梢险崖间,逃之夭夭。

    狂飙道长岂肯让人走脱?

    他喝着,急追不放。

    他则先行掠追过去,也好能盯牢对方。

    眼看冷醉陶等人有若识途老马,尽往深山险处掠奔。

    狂飙道长由于地形不熟,几乎越追越远。

    然而上官大吉有意无意总会在节骨眼里唉声痛叫,把行踪传递出来。

    狂飙道长得以追得准确,以免走失。

    冷醉陶当然知道上官大吉鬼计,先是冷喝阻止,但喝了几声,并不管用,只好放弃,心想利用恶狼将人除去,何等省事,也就一劲儿再往深山奔去。

    眨眼间,天狼山已近,狼嗥呜呜传来。

    冷家三人登时兴奋,突加把劲,射飞过去。

    三人则寻着一条独特而不易被狼群干扰之路线,蹿了进去。

    狂飙道长则没那么幸运,他正兴高采烈找到目标之际,猝见山头扑来一大堆狼群。

    他刚开始以为只一批,故而毫无惧意,猛冲过去,双手开打,轻而易举地杀死七八只。

    正待蹿追,却又发现左边截来数十只,右边扑来上百只。

    哇!简直是狼山狼海,如蚂蚁雄兵涌来。

    他惊心动魄,再劈七八掌,然因受伤在先,体力有些不支,一不小心大腿被抓伤,吓得他赶忙掠退。

    此时有骑士不察,连人带马冲人狼区。

    那马儿瞧及恶狼,已自惊吓,人立而起,甩得骑士落地打滚。

    马儿想逃已是不及,恶狼猛扑过来,硬将马儿扑倒,狠猛贪婪地把马儿撕得肢离破碎,血肉模糊,眨眼间被吃个精光。

    落地骑士瞧及,简直欲呕,还好是另一名同伴赶来将人救起,否则他准遭生吞活咽。

    狂飙道长见此局势,猛地喝令:“退!另想办法!”

    一大群骑士方自调头退奔,躲开这可怕狼群。

    狂飙道长立于天狼山外围,望着森森狼眼轻叹:“难道我就如此束手无策么?”

    他想及上官大吉仍在敌人手中,天狼山非攻破不可。

    他不停转着脑筋,或而放把火烧了此山,可是偌大一片,要烧到何年何月?

    狂飙道长见及狼群越来越多。

    他忽而想到昔日大破陶尽门,当初不也是敌人一大堆?

    他已然冷笑不已,摸摸口袋那万年断魂梦。

    正是大把毒杀恶狼时机,到时狼群沾毒毙命,天狼山不攻自破。

    “四处寻找迷药或毒药!”

    狂飙道长喝道:“并且找来枯枝,咱下毒、放火,双管齐下,务必破去天狼阵!”

    不到半刻钟,一阵浓烟已窜升天际,飞马门已展开反扑。

    至于那冷醉陶轻而易举奔回陶居,里头一切如故,冷真儿果真打理得干干净净。

    冷真儿却远望浓烟,急道:“爹!他们放火烧山,可能会破去天狼阵!”

    冷醉陶冷笑:“做梦!狼群何等聪明,那火又非全面烧起,狼群自会四处流窜,让出烈火烧处,再占回烧过之处,照样可以盘据整座山头。”

    冷真儿这才稍宽心,她正待发问如何处置上官大吉之际,里头白影一闪。

    竟是项尚飞匆匆赶来。见着冷醉陶,他欣喜若狂:“门主脱险,那太好了。”

    冷真儿怒掌劈去:“叛徒,临阵脱逃,还有脸见人?还不快给我自杀谢罪。”

    项尚飞被打得冤枉,一脸委曲:“我哪逃,我只是回来想带十名战士前往救人,门主就脱险了。”

    “放屁!你的话,只能骗小孩!”冷真儿仍自抢攻。

    冷醉陶突然喝道:“真儿住手!”

    “爹”

    “问清楚再说。”

    冷醉陶这才转瞪项尚飞:“你当真不是临阵脱逃?”

    项尚飞一脸忠心:“属下若如此,怎敢再回天狼山?属下的确想带十名战士前去救人!”

    冷醉陶思考一阵,点头道:“有道理,我相信你更是。”

    “多谢门主谅解!”项尚飞感激不尽。

    冷真儿不甘:“爹”

    “不必多说。”冷醉陶制止她,道:“项总管多年来的忠心,有目共睹,不要为了一些小事,对他有所误会,知道吗?”

    冷真儿百般委曲,却不能说什么?

    冷醉陶转向项尚飞:“外头有追兵,你得日夜给我监视。”

    项尚飞拱手为礼:“属下这就去办。”当下恭敬退去,执行任务去了。

    冷醉陶道:“你们也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们。”

    说完,他抓着上官大吉和小被,往后山悬崖行去。

    转掠一阵,终于抵达上次囚禁大吉之洞穴,那铁链仍在,只是已生锈不少。

    上官大吉瞧及此景,往事一一浮现,不禁暗叹几声。

    冷醉陶笑道:“上官公子,委曲你暂时住此,若有需要随时通知,服务就来。”

    他们未再将人钉锁在壁练上,直觉眼前这两副已够他们受了。

    上官大吉倒觉意外:“你不怕我跑了?”

    冷醉陶笑道:“若真如此,老夫祝福你便是。”

    上官大吉想想那群恶狼,登时泄气,那几乎完全不可能啊。

    小被道:“那我呢?”

    冷醉陶道:“上头百丈还有一洞,就是少帮主修身养性之所,希望你会喜欢。”

    小被瞄眼道:“快走吧!我已看得你很烦了。”

    “会吗?那老夫失礼了,这就离去。”冷醉陶歉声拱手。

    随即带着小被往上掠去,找到一口同样山洞,将人放了进去。

    随后匆匆赶回去练功,也好早日神功大成。

    悬崖为之沉默一阵。

    大约经过一顿饭光景,上头始滚来石块。

    上官大吉则坐往洞口,嗤嗤笑道:“下来吧!那家伙看来是练功去了。”

    小被声音传来:“这么远,叫我下去?”

    上官大吉笑道:“难不成,要我爬上去?”

    “好,我下来。”

    忽而听镣铐卡啦声,不久,小被已爬落下来。

    他那脚镣手铐却挂在腰际,惹来上官大吉一阵满意笑声。

    小被则拿出一把钥匙,替上官大吉开锁。

    卡然一响,竟然应声而落,两人笑声更谑。

    原来这镣铐乃是九鹰城打造,他们自有钥匙。

    在两人被押解之际,哈震天偷偷塞给两人,难怪他俩有恃无恐,仍能从容应付。

    小被笑过之后始问:“你伤得如何?”

    上官大吉苦叹:“没有九成,也有八成,还好,不用真力,没那么痛。”

    小被道:“我也七八成,看来要对付老魔头并不容易,我看看能不能替你解穴。”

    由于武功受制,根本无法使用,他只能凭手劲。

    上官大吉亦知情势甚急,也就盘坐下来,试着运行功力。

    然而他老觉得冷醉陶这次禁制手法又异于前次,想解穴,还得靠摸索。

    两人摸了老半天,得不到门路,只好放弃。

    上官大吉苦笑:“这次不知是否仍有美人现身救命?”

    小被道:“你多勾引冷翠儿,或许会奏效,她对你似乎已回心转意。”

    上官大吉苦叹:“算啦!要是她又反常,我岂非命在旦夕!”

    小被道:“那就别再期盼美人相救啦!”

    上官大吉苦笑:“不知冷醉陶练成神功后,会把咱如何?”

    小被道:“那还用说!一定是当牺牲品,让他练掌劲而已。”

    上官大吉叹声不断:“真是流年不利,他要是练成绝世武功,我看天下大概完了,尤其是飞马门和九月宫,他竟然跟我爹是表亲关系,还认得月仙娘娘,到时恐怕娘娘和公主都逃不过魔掌。”

    小被道:“不至于那么惨,如果他太恶,我想八苦老人也饶不了他。”

    “问题是八苦老人不知是否能打赢他!”

    上官大吉道:“我爹这几招的确有用,尤其阴阳倒反”

    忽而想到什么,又欣喜道:“或而我们可告诉他口诀秘密,让他来个阴阳倒反,说不定走火人魔,那什么仇都可报了。”

    小被道:“要是他真的练成,岂非得不偿失?”

    上官大吉道:“口诀已现,他迟早会悟出,倒不如现在让他来个狂喜,出差错机会更大,当然,这有点冒险,可是我们现在别无选择。”

    小被点道:“好吧!死马且当活马医,你叫他来?”

    上官大吉看看天色,笑道:“差不多也该吃饭啦!你请回吧!”

    小被会意,立即爬回自家山洞。

    两人同时再把脚镣手铐铐上,上官大吉这才大声喝叫。

    没多久,冷真儿怒冲冲奔来,见人即骂:“吃饱没事干,鬼叫什么?”

    上官大吉突然邪笑:“我叫我的爱人真儿小姐!”

    “你!”冷真儿嫩脸顿热“你无耻!”一掌就要打来。

    上官大吉竟然不躲,反往她抱去,吓得冷真儿尖叫,猛又抽退,整张脸更是飞红:“你想干什么?”

    “跟可爱的真儿谈恋爱啊!”上官大吉邪邪一笑:“说真的,你比翠儿、珠儿都出色,尤其鼻儿最挺,我早就被迷住了。”

    “当真?”冷真儿平日即以自己鼻子自恋,没想到有人夸赞。

    正是马屁拍到好处,终于打动她心灵。

    何况有人还夸她比两位姐妹都出色,一时盲了心,竟然露出窃喜神情。

    然而只一陶醉,触及上官大吉邪样眼神,她忽有警觉,窘红着脸,斥道:“少在花言巧语,我不像姐姐会上你当!欠揍不成。”装出凶样以掩饰窘态。

    当然,若未曾让她喜爱或幻想过的男人,又怎会撩得她小秘密被拆穿似的窘心顿生?

    上官大吉仍邪荡直笑:“我是真心的”

    “少来,有话快说,否则讨打。”冷真儿举手一捏就要揍人。

    上官大吉只不过在瓦解她凶狠防线。

    如今见好即收,轻轻一叹:“有情总是空遗恨,也罢!我有重要口诀告诉你爹,带我去见他。”

    “什么口诀?告诉我还不是一样。”

    “这很重要,需当面说清。”

    冷真儿瞄他几眼,再无往昔尖锋相对仇意,冷道:“好吧!要是你敢耍我,小心我割掉你舌头!”于是她凑过来,抓着上官大吉腕脉,立即往外奔,再掠往山崖险境。

    上官大吉但闻体香阵阵,倒也别具风味,呵呵一笑,又道:“好特殊的美女香啊!真是迷人!”差点栽人女人的胸脯闻个够,道:“好像是天香兰的味道吧?”

    冷真儿嫩脸更是飞红,一颗心怦怦乱颤,猛斥:“不准再说我什么,否则揍死你。”

    她故意用力捏他腕脉。

    上官大吉唉呀叫痛。

    她竟然不忍,立即放松,狠话又撂,脸面却更窘热,迫得她别过头去,不肯再看男人。

    上官大吉暗道骚扰成功,亦自叹息知音难寻,人生苦闷啊!

    冷真儿不再理他,赶忙抓着人往陶生坪那头掠去。

    纵使心头幻起种种憧憬,她又暗想不可能不可能,极力排除、否定,甚至想远远甩掉上官大吉。

    她飞奔更快,眨眼已到陶生坪,心情始轻松不少。

    她道:“爹,这家伙想见您。”

    “让他进来。”

    “是!”冷真儿一放手。

    上官大吉暖昧拱手道谢,始往满是陶器之间的幽径行去。

    冷真儿被那一抹邪笑,竟然激起心头波澜。

    她猛叫不可能不可能,甩甩头,不愿去想,赶忙离开这鬼地方。

    在里头,宽敞练功坪上,冷醉陶正一式式地拆解口诀奥妙。

    忽见上官大吉前来,他并未收招,淡声笑道:“少门主有何指点?这么急着想找我,必定不是小事吧?”

    上官大吉笑道:“当然是大事,有关口诀之事。”

    “当真?”冷醉陶急忙收招,急问:“口诀有何缺陷?或遗漏什么?”

    上官大吉道:“都不是,只是我悟通些许,想转告门主。”

    “你悟通了?”冷醉陶更是欣喜:“这可是大好消息,快说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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