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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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纽约，皇后区。
理查德轻轻推开了面前仓库的木质大门。
中午时分的阳光从敞开的大门处射进仓库，将仓库内的景象映的通明。
不论是仓库的地面还是仓库内堆积着的那些废弃品，已经累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理查德在跨入仓库前，看了一眼门口位置的地面。
只有肉眼可见的灰尘，没有任何人或车辆出入的痕迹。
理查德微微皱了下眉头后，迈步走了进去。
“约翰！约翰康斯坦丁！”理查德边四处观望，边大声的呼喊着康斯坦丁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
哐。
突然的，仓库的角落里传来了一声铁板拍在的地面上的声音。
理查德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后径直走了过去。
“噗，呸。”康斯坦丁半个身体从地面的方形洞口中露出，并不停的挥动手掌，驱散周围飞扬的灰尘。
看着康斯坦丁周围飞舞的灰尘，理查德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周的时间能累计这么多的灰尘？更何况，康斯坦丁应该不会在这下面傻呆一周。所以，还有别的出入口？
“你到底多长时间没出来过来？”理查德笑着对康斯坦丁说道。
“半天？”康斯坦丁不确定的说了一句后从洞口爬了出来，“我和你说过，里克，你进来前该先打个电话。”
理查德耸了耸肩，“所以，还有别的出入口？”
“当然。”康斯坦丁让开了洞口的位置，“下去再说吧。”
理查德看了一眼康斯坦丁后，径直走向了洞口。
顺着洞口向下的长梯可以看到下方白亮的灯光，理查德也犹豫，他直接顺着洞口的长梯爬了下去。
宽敞，整洁，刨去那些奇形怪状的物品，这里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实验室。
哐，咔。
就在理查德四处观察的时候，康斯坦丁关好了上方洞口的合盖，并爬了下来。
“喝点什么么？”康斯坦丁边掸着身上和头发上的尘土，边随口吧说道。
“你们这里有什么？”理查德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我看看，”康斯坦丁拉开了冰箱的大门，“啤酒，啤酒，啤酒……所以，喝点什么？”
“啤酒，谢谢。”
康斯坦丁随手拿出两罐啤酒，并将其中一个扔给了理查德，接着走到了理查德的身边。
理查德喝着啤酒四处打量着，“怎么就你自己？”
“刀锋出去，应该一会才会回来。”
理查德点了点头，“对了。”说着，理查德从兜里拿出了康斯坦丁一周前交给理查德的骨块，“这个东西，当时忘记给你了。”
康斯坦丁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还是留着吧，也许以后会有用。”
理查德笑着点了点头，又重新将骨块揣了回去。
两人默默的喝着啤酒，气氛开始变的有些尴尬。
康斯坦丁将手中的最后一点啤酒一饮而尽后将手中的易拉罐捏扁，然后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中。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你说过，并不麻烦。”理查德端着易拉罐看向了康斯坦丁。
“是的，不麻烦。所以，你来的太早了。”康斯坦丁站起身走到了室内的单人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我不知道你怎么样，但现在才……”说着康斯坦丁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钟表，“才13点，嗯？已经13点了？”
理查德笑着摇了摇头，他站起身走到了垃圾桶边，在将手中的易拉罐扔进垃圾桶的同时，理查德瞥了一眼垃圾桶中的垃圾。
“是的，13点了。不过好消息是，我已经吃过午饭了。”说着理查德四处游走着。
“坏消息是，我还没吃。”康斯坦丁倾身躺在了床上。
“那么，说说晚上要干什么怎么样？”理查德走到了康斯坦丁的身边。
康斯坦丁指了下一旁桌子上铺开的纸张，“狼心俱乐部，我们需要从那取点东西。”
理查德这才走到他一开始就注意到的地方，并低头看起了桌面上的信息。
这是一沓建筑平面设计图，从1搂到13搂，详细无比。
理查德看着图纸轻声问道：“所以，狼心俱乐部是什么？”
“你可以将那理解为吸血鬼的议会组织。”
“为什么不白天活行动？”理查德边看着图纸边问道。
“白天的时候，那里不光有吸血鬼，还有着很多的普通人。对于我们来说，面对吸血鬼，总比要面对普通人要好的多。”
理查德点了点头，他的视线离开了图纸并看向了康斯坦丁的眼睛。
“那么，我们到底是去找什么？”
“黑暗神书，还有一些上级吸血鬼的血液样本。”
“黑暗神书我明白，那么，那些吸血鬼的血液样本又是怎么回事？”
康斯坦丁思索了一会后，给出了一个简单的答案：“蒙特斯公式，需要那些东西。”
理查德微微皱了下眉头，“那么，蒙特斯公式会在狼心俱乐部启动？”
康斯坦丁无所谓的笑了笑，“怎么会，那里可没有安静的环境供咱们施法。”
“所以，施法要在哪里进行？”
康斯坦丁看着理查德的眼睛笑着反问道：“你认为上面的仓库怎么样？”
……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墙壁上挂着的钟表指向了10点，晚上10点。
墙壁的一处翻转，“刀锋战士”埃里克布鲁克斯走了进来。
不等埃里克说话，康斯坦丁先一步抱怨道：“你去调查狼心俱乐部需要这么长时间？如果我饿死了，你让谁来帮你启动蒙特斯公式？”
埃里克顿了一下，接着他走到康斯坦丁的身边坐下并说道：“我不认为你会饿死。”然后埃里克看向了正在吃着批萨的理查德继续说道：“警探，咱们之前见过。”
理查德放下了手中的批萨，“是的，埃里克……抱歉，你姓什么来着？”
“埃里克布鲁克斯，你可以叫我刀锋。”埃里克自我介绍。
“理查德朗，你可以叫我警探。”
康斯坦丁这时也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并凑过来说道：“约翰康斯坦丁，你们可以……叫我康斯坦丁。”
埃里克和理查德同时看向了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则耸了耸肩，接着他看向埃里克说道：“所以，夜宴大厦今晚是什么情况？”
埃里克最后看了一眼康斯坦丁的眼睛后，将视线转向了桌上的批萨，“还是那样。”
“所以，按照原计划行动？”康斯坦丁继续问道。
埃里克皱了皱眉头后没有说话，他默默的点了点头并拿起了一块批萨。
“这里有一个计划？”理查德皱着眉头看向了康斯坦丁。
“当然。”康斯坦丁笑着说道。
理查德转头看了一眼默默的吃着批萨的埃里克后，再度转头对康斯坦丁说道：“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现在。”康斯坦丁拿起一边的餐巾纸擦了擦手，“皇后区的夜宴大厦是纽约吸血鬼的总部，总共13层。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从位于13层的保险库中取出黑暗神书以及一些血液样本，然后回来，施法。”
理查德还在等康斯坦丁继续，但康斯坦丁却不说话了。
“就这样？你管这叫计划？”理查德一脸意外的看向了康斯坦丁。
“是的就这样，进楼，上楼，取出东西，下楼，回来，施法。你看，如果一切顺利，这就是完整的计划。”
理查德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康斯坦丁显然没有在开玩笑，理查德有一种荒诞的感觉，他终于明白了康斯坦丁之前在电话中所说的“不麻烦”是什么意思了。
这确实一点也不麻烦，康斯坦丁和埃里克显然是有所依仗。
“如果不顺利呢？”理查德轻声问道。
康斯坦丁伸出手指指向了理查德，“你。”
“我？”
“是的，你。如果不顺利，你就是我们最后的保障。”
理查德愣了一下，接着他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康斯坦丁，你知道，秩序的降临不是没有代价。”
康斯坦丁脸上的笑意消失，他一脸认真的看着理查德说道：“里克，没人比我更了解你的情况。但！我们这次去的是吸血鬼的老巢，是吸血鬼在纽约的总部，是存放黑暗神书和上级吸血鬼血液样本的地方。如果一切顺利，那当然好，但如果有所差池，也只有你，只有秩序降临的你，才有可能让一切顺利的进行下去。”
理查德思考了一会，他找不出康斯坦丁话语中的漏洞，也想不出康斯坦丁有什么非要怎么做的其他意义。理查德看向了一边的埃里克，但埃里克只是默默的吃着批萨，面无表情。
“所以，我只是你们的一道保险？”理查德再次看向了康斯坦丁。
“不然呢？”
理查德看着康斯坦丁的笑脸，不由的再次皱起了眉头。
“康斯坦丁，你总是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好吧，我换一种回答方式。是的，我们今晚带上你一起行动只是为了多加一道保险。这样你满意了么？”
康斯坦丁突然发出的火药味不仅弄的理查德愣住了，同样也吸引了沉默不语的埃里克的目光。
康斯坦丁突然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理查德并冷声说道：“听着，理查德，你很不对劲。也许是秩序的影响，也许是其他的原因，我不知道为什么。从上次和你见面之后，我就发现了。我不明白你在怀疑什么，是的，我们确实需要你的帮助，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是白白的付出。
我们确实都有着自己的目的，但那又怎么样，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是！理查德朗，请告诉我，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么？我做过什么害你的事情么？我做过什么危害社会的事情么？”
听到康斯坦丁的质问，一种愧疚的情绪在理查德的心底升起。
是的，安吉拉确实一再强调“小心康斯坦丁”，但康斯坦丁到目前为止确实没有做过任何伤害理查德的事情，康斯坦丁不仅没伤害过理查德，反而帮了理查德不少忙。
“抱歉，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
“够了！你进来之后，看那个垃圾桶是什么意思？你反复的套话又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有所指当我听不懂么？我不是傻子！”
理查德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康斯坦丁解释，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无言以对。
而在理查德的视线盲区中，埃里克正张着嘴，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同样的，理查德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康斯坦丁瞥向埃里克的那有所含义的目光。
“行了，康斯坦丁。”埃里克适时的加入了谈话，“他是一个警探，保持怀疑是他的职业天性。”
“我明白，但有些话，总要有人来说。我们此去夜宴大厦，那是狼心俱乐部的集会点，那里会有无数的高级吸血鬼，再简单的事情在那里都不简单，更何况我们是去偷黑暗神书和血液样本。我希望一切顺利，但前提是我们不能互相猜忌。”
康斯坦丁和埃里克看向了理查德。
理查德则低下了头去，看起来似乎愧疚非常。
“如果我之前的表现给你们造成了什么误会，我由衷的表示抱歉。”理查德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微微的波动。
康斯坦丁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接着他冷声说道：“算了，换衣服吧。”
“换衣服？”理查德抬起头看向了康斯坦丁。
“是的，换衣服。”康斯坦丁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后，径直走到衣柜中拿出了一个大包，接着他将手提包放在了桌面上。
“这就是咱们能够顺利出入夜宴大厦的依仗。”在硬声解释了一句后，康斯坦丁当着理查德和埃里克的面开始换起了衣服。
理查德看了康斯坦丁一眼后，没有再说些什么，他默默的将衣裤脱下，并换上了康斯坦丁准备好的西装。
“他不用么？”换好衣服的理查德看向了埃里克。
“他是吸血鬼。”说着，康斯坦丁从手提包中拿出了两副吸血鬼式的牙套。
理查德苦笑着接过了牙套，但这次他没再说些什么。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康斯坦丁打开了地下室的对外通道。
随着康斯坦丁和埃里克的进入，理查德最后看了一眼放在地下室桌面上的警徽和手枪后，迈步跟了进去。
一周后，纽约，皇后区。
理查德轻轻推开了面前仓库的木质大门。
中午时分的阳光从敞开的大门处射进仓库，将仓库内的景象映的通明。
不论是仓库的地面还是仓库内堆积着的那些废弃品，已经累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理查德在跨入仓库前，看了一眼门口位置的地面。
只有肉眼可见的灰尘，没有任何人或车辆出入的痕迹。
理查德微微皱了下眉头后，迈步走了进去。
“约翰！约翰康斯坦丁！”理查德边四处观望，边大声的呼喊着康斯坦丁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
哐。
突然的，仓库的角落里传来了一声铁板拍在的地面上的声音。
理查德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后径直走了过去。
“噗，呸。”康斯坦丁半个身体从地面的方形洞口中露出，并不停的挥动手掌，驱散周围飞扬的灰尘。
看着康斯坦丁周围飞舞的灰尘，理查德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周的时间能累计这么多的灰尘？更何况，康斯坦丁应该不会在这下面傻呆一周。所以，还有别的出入口？
“你到底多长时间没出来过来？”理查德笑着对康斯坦丁说道。
“半天？”康斯坦丁不确定的说了一句后从洞口爬了出来，“我和你说过，里克，你进来前该先打个电话。”
理查德耸了耸肩，“所以，还有别的出入口？”
“当然。”康斯坦丁让开了洞口的位置，“下去再说吧。”
理查德看了一眼康斯坦丁后，径直走向了洞口。
顺着洞口向下的长梯可以看到下方白亮的灯光，理查德也犹豫，他直接顺着洞口的长梯爬了下去。
宽敞，整洁，刨去那些奇形怪状的物品，这里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实验室。
哐，咔。
就在理查德四处观察的时候，康斯坦丁关好了上方洞口的合盖，并爬了下来。
“喝点什么么？”康斯坦丁边掸着身上和头发上的尘土，边随口吧说道。
“你们这里有什么？”理查德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我看看，”康斯坦丁拉开了冰箱的大门，“啤酒，啤酒，啤酒……所以，喝点什么？”
“啤酒，谢谢。”
康斯坦丁随手拿出两罐啤酒，并将其中一个扔给了理查德，接着走到了理查德的身边。
理查德喝着啤酒四处打量着，“怎么就你自己？”
“刀锋出去，应该一会才会回来。”
理查德点了点头，“对了。”说着，理查德从兜里拿出了康斯坦丁一周前交给理查德的骨块，“这个东西，当时忘记给你了。”
康斯坦丁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还是留着吧，也许以后会有用。”
理查德笑着点了点头，又重新将骨块揣了回去。
两人默默的喝着啤酒，气氛开始变的有些尴尬。
康斯坦丁将手中的最后一点啤酒一饮而尽后将手中的易拉罐捏扁，然后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中。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你说过，并不麻烦。”理查德端着易拉罐看向了康斯坦丁。
“是的，不麻烦。所以，你来的太早了。”康斯坦丁站起身走到了室内的单人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我不知道你怎么样，但现在才……”说着康斯坦丁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钟表，“才13点，嗯？已经13点了？”
理查德笑着摇了摇头，他站起身走到了垃圾桶边，在将手中的易拉罐扔进垃圾桶的同时，理查德瞥了一眼垃圾桶中的垃圾。
“是的，13点了。不过好消息是，我已经吃过午饭了。”说着理查德四处游走着。
“坏消息是，我还没吃。”康斯坦丁倾身躺在了床上。
“那么，说说晚上要干什么怎么样？”理查德走到了康斯坦丁的身边。
康斯坦丁指了下一旁桌子上铺开的纸张，“狼心俱乐部，我们需要从那取点东西。”
理查德这才走到他一开始就注意到的地方，并低头看起了桌面上的信息。
这是一沓建筑平面设计图，从1搂到13搂，详细无比。
理查德看着图纸轻声问道：“所以，狼心俱乐部是什么？”
“你可以将那理解为吸血鬼的议会组织。”
“为什么不白天活行动？”理查德边看着图纸边问道。
“白天的时候，那里不光有吸血鬼，还有着很多的普通人。对于我们来说，面对吸血鬼，总比要面对普通人要好的多。”
理查德点了点头，他的视线离开了图纸并看向了康斯坦丁的眼睛。
“那么，我们到底是去找什么？”
“黑暗神书，还有一些上级吸血鬼的血液样本。”
“黑暗神书我明白，那么，那些吸血鬼的血液样本又是怎么回事？”
康斯坦丁思索了一会后，给出了一个简单的答案：“蒙特斯公式，需要那些东西。”
理查德微微皱了下眉头，“那么，蒙特斯公式会在狼心俱乐部启动？”
康斯坦丁无所谓的笑了笑，“怎么会，那里可没有安静的环境供咱们施法。”
“所以，施法要在哪里进行？”
康斯坦丁看着理查德的眼睛笑着反问道：“你认为上面的仓库怎么样？”
……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墙壁上挂着的钟表指向了10点，晚上10点。
墙壁的一处翻转，“刀锋战士”埃里克布鲁克斯走了进来。
不等埃里克说话，康斯坦丁先一步抱怨道：“你去调查狼心俱乐部需要这么长时间？如果我饿死了，你让谁来帮你启动蒙特斯公式？”
埃里克顿了一下，接着他走到康斯坦丁的身边坐下并说道：“我不认为你会饿死。”然后埃里克看向了正在吃着批萨的理查德继续说道：“警探，咱们之前见过。”
理查德放下了手中的批萨，“是的，埃里克……抱歉，你姓什么来着？”
“埃里克布鲁克斯，你可以叫我刀锋。”埃里克自我介绍。
“理查德朗，你可以叫我警探。”
康斯坦丁这时也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并凑过来说道：“约翰康斯坦丁，你们可以……叫我康斯坦丁。”
埃里克和理查德同时看向了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则耸了耸肩，接着他看向埃里克说道：“所以，夜宴大厦今晚是什么情况？”
埃里克最后看了一眼康斯坦丁的眼睛后，将视线转向了桌上的批萨，“还是那样。”
“所以，按照原计划行动？”康斯坦丁继续问道。
埃里克皱了皱眉头后没有说话，他默默的点了点头并拿起了一块批萨。
“这里有一个计划？”理查德皱着眉头看向了康斯坦丁。
“当然。”康斯坦丁笑着说道。
理查德转头看了一眼默默的吃着批萨的埃里克后，再度转头对康斯坦丁说道：“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现在。”康斯坦丁拿起一边的餐巾纸擦了擦手，“皇后区的夜宴大厦是纽约吸血鬼的总部，总共13层。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从位于13层的保险库中取出黑暗神书以及一些血液样本，然后回来，施法。”
理查德还在等康斯坦丁继续，但康斯坦丁却不说话了。
“就这样？你管这叫计划？”理查德一脸意外的看向了康斯坦丁。
“是的就这样，进楼，上楼，取出东西，下楼，回来，施法。你看，如果一切顺利，这就是完整的计划。”
理查德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康斯坦丁显然没有在开玩笑，理查德有一种荒诞的感觉，他终于明白了康斯坦丁之前在电话中所说的“不麻烦”是什么意思了。
这确实一点也不麻烦，康斯坦丁和埃里克显然是有所依仗。
“如果不顺利呢？”理查德轻声问道。
康斯坦丁伸出手指指向了理查德，“你。”
“我？”
“是的，你。如果不顺利，你就是我们最后的保障。”
理查德愣了一下，接着他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康斯坦丁，你知道，秩序的降临不是没有代价。”
康斯坦丁脸上的笑意消失，他一脸认真的看着理查德说道：“里克，没人比我更了解你的情况。但！我们这次去的是吸血鬼的老巢，是吸血鬼在纽约的总部，是存放黑暗神书和上级吸血鬼血液样本的地方。如果一切顺利，那当然好，但如果有所差池，也只有你，只有秩序降临的你，才有可能让一切顺利的进行下去。”
理查德思考了一会，他找不出康斯坦丁话语中的漏洞，也想不出康斯坦丁有什么非要怎么做的其他意义。理查德看向了一边的埃里克，但埃里克只是默默的吃着批萨，面无表情。
“所以，我只是你们的一道保险？”理查德再次看向了康斯坦丁。
“不然呢？”
理查德看着康斯坦丁的笑脸，不由的再次皱起了眉头。
“康斯坦丁，你总是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好吧，我换一种回答方式。是的，我们今晚带上你一起行动只是为了多加一道保险。这样你满意了么？”
康斯坦丁突然发出的火药味不仅弄的理查德愣住了，同样也吸引了沉默不语的埃里克的目光。
康斯坦丁突然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理查德并冷声说道：“听着，理查德，你很不对劲。也许是秩序的影响，也许是其他的原因，我不知道为什么。从上次和你见面之后，我就发现了。我不明白你在怀疑什么，是的，我们确实需要你的帮助，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是白白的付出。
我们确实都有着自己的目的，但那又怎么样，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是！理查德朗，请告诉我，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么？我做过什么害你的事情么？我做过什么危害社会的事情么？”
听到康斯坦丁的质问，一种愧疚的情绪在理查德的心底升起。
是的，安吉拉确实一再强调“小心康斯坦丁”，但康斯坦丁到目前为止确实没有做过任何伤害理查德的事情，康斯坦丁不仅没伤害过理查德，反而帮了理查德不少忙。
“抱歉，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
“够了！你进来之后，看那个垃圾桶是什么意思？你反复的套话又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有所指当我听不懂么？我不是傻子！”
理查德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康斯坦丁解释，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无言以对。
而在理查德的视线盲区中，埃里克正张着嘴，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同样的，理查德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康斯坦丁瞥向埃里克的那有所含义的目光。
“行了，康斯坦丁。”埃里克适时的加入了谈话，“他是一个警探，保持怀疑是他的职业天性。”
“我明白，但有些话，总要有人来说。我们此去夜宴大厦，那是狼心俱乐部的集会点，那里会有无数的高级吸血鬼，再简单的事情在那里都不简单，更何况我们是去偷黑暗神书和血液样本。我希望一切顺利，但前提是我们不能互相猜忌。”
康斯坦丁和埃里克看向了理查德。
理查德则低下了头去，看起来似乎愧疚非常。
“如果我之前的表现给你们造成了什么误会，我由衷的表示抱歉。”理查德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微微的波动。
康斯坦丁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接着他冷声说道：“算了，换衣服吧。”
“换衣服？”理查德抬起头看向了康斯坦丁。
“是的，换衣服。”康斯坦丁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后，径直走到衣柜中拿出了一个大包，接着他将手提包放在了桌面上。
“这就是咱们能够顺利出入夜宴大厦的依仗。”在硬声解释了一句后，康斯坦丁当着理查德和埃里克的面开始换起了衣服。
理查德看了康斯坦丁一眼后，没有再说些什么，他默默的将衣裤脱下，并换上了康斯坦丁准备好的西装。
“他不用么？”换好衣服的理查德看向了埃里克。
“他是吸血鬼。”说着，康斯坦丁从手提包中拿出了两副吸血鬼式的牙套。
理查德苦笑着接过了牙套，但这次他没再说些什么。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康斯坦丁打开了地下室的对外通道。
随着康斯坦丁和埃里克的进入，理查德最后看了一眼放在地下室桌面上的警徽和手枪后，迈步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