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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章败家子荡尽家业逞霸道文举人施用妙计治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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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章败家子荡尽家业逞霸道

    文举人施用妙计治凶恶

    兄弟二人急忙离座,慌张地从地上拾起梁群英为他们写好的判决书,只见上面写道:“乌鸦反哺,孝也。马不欺母,敬也。鸡遇食而鸣其群,义也。羊羔跪乳,礼也。”禽兽尚知义、礼、孝、敬。你徐文仁,叫仁而不仁,你徐文义,叫义而不义。你们兄弟二人,枉读了圣人之书,可惜为天子门生。实在是禽兽不如的家伙,有何脸面见于世人,怎配做五品知州之官。两个人看完梁群英给他们写的判决书,羞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悻悻地离开大堂,头也不回地溜出县衙。

    梁群英帮助知县了结了一桩棘手的案子,于知县感谢梁群英的相助,又赏识他过人的才智,挽留他们在县衙里住了一日。摆上一桌丰盛的宴席,即是给三人接风,又是给三人饯行。走时又备车相送,并相送不少的银钱,梁群英、宋祖琳、韩玉婉与正月末日来到翼县县城。

    早春时节,乍暖还寒,柳枝上的叶蕾开始萌动。三人沿街信步而行,整个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大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他们正向前走着,见一座大桥的西侧,立着一座小庙宇,不足一人高。里面塑着一位獐头鼠目的神仙,细看庙门头上写着“聖賢愁”三个字。韩玉婉不知道这是哪位神仙,笑了笑问梁群英道:你博学多识,可知这庙里供的是哪位神仙?竟是这副尊容。梁群英望了望宋祖琳道:宋兄可知道这赫赫有名的“聖賢愁”?宋祖琳摇了摇头说道:鄙人才疏学浅,孤陋寡闻,不知道他是何许神仙。梁群英便说道:要说这“聖賢愁”,可是个玩赖的先师,抠门的鼻祖。相传聖賢两位神仙在一起吃酒,就是庙里塑的这位神仙,死痞赖脸的凑到他们桌子前讨酒吃。只要两位大仙在一起吃酒,这聖賢愁必到,回回如此,两位大仙非常生气。

    有一回两位大仙在一起吃酒,这聖賢愁又过来讨酒吃。二位大仙说道:这一会吃就不同于以往吃酒,不但作诗,还要对分子,不然,就不能吃酒。“聖賢愁”说道:那好吧!既然两位神仙定了规矩,我那能不跟着走的,那就开始吧!叫聖的大仙说道:我设的酒令,就由我先开始,哪就围绕我的名字“聖”作诗。“耳口王,耳口王,杯中有酒我先嚐,今日吃酒没有菜,我把耳朵革一双。随手把两个耳朵拽下来放在盘子里。那位叫賢的大仙说道:该我的了,我也按照我的名字“賢”作诗:“臣又贝,臣又贝,杯中有酒我先醉,有酒无菜难下咽,我把眼睛挖一对.”。随手把两只眼睛挖出来放在盘子里。聖和賢同时看了看那位无赖说道:该你的了。这位无赖哈哈一笑道:不就是作诗兑菜吗?这有何难!你们不是看见我就发愁吗,我就仿效着二位大仙围绕着我这个“愁”字作诗:“禾火心,和火心,杯中有酒我先斟,有酒无菜难下酒,我把汗毛拔两根。”说完话,从大腿上拔下两根汗毛放在盘子里。然后又说道:今天我是给两位大仙在一起吃酒,才如此的破费,若是给凡人在一起吃酒,我一根毛也不肯拔。两位大仙笑着说道:你这位可真行,我们两位大仙都拿你没办法,看见你就发愁。后来人们就叫这人“聖賢愁”。

    韩玉婉、宋祖琳听完都笑的前仰后合的。笑过之后,韩玉婉突然把脸一胗,认真地说道:我们可不相“聖賢愁”,专想着打你梁群英的抽丰。当我的银子被盗后,我要回去取银子,可是你不让我回去的。梁群英哈哈大笑道:女人吗!就是小心眼,想到那里去了,我那是影射你们进京不带银子。你们不是让我讲这位是什么神仙吗?他们说着话朝前走着,见一个人一只手提着两条大鱼,另一只手掂着一块肉,在街上正向前走着。突然闯出五六个人来,不容分说,如狼似虎地去夺那人手中的鱼和肉。拿鱼和肉的人那是这帮恶徒的对手,被他们夺的夺,抢的抢,推的推,搡的搡,那人拿的鱼和肉硬是被这几个坏蛋抢走了。拿鱼和肉的人就在后边追,那里还追得上。

    刚才那帮无赖的头头叫吴宝才,他的老爹叫吴长福。人称吴千顷,他家有一千亩土地,骡马成群,庄园房舍十几处,长工短工不计其数。他虽然很富有,可是一声非常的简朴。从没有吃过一口美味的食物,没有穿过一件光鲜的衣裳,整日里粗茶淡饭,皱着眉头算计着每年的进项,支付的用项。一年种地用多少种子,牲口吃多少草料,支付多少工钱,又可剩下多少钱买地。每日里精打细算,一串钥匙紧紧地挎在腰间,一点点东西都要亲手出放,从不交给他人代办。房中桌上更无它物,唯有一块砚台,一支朱笔,一个算盘还用弓弦绑着,几本账薄挂在墙上。他所住的房子,既是账房,又是卧房和客房。这位老人的身子骨非常的硬朗,称得上铁打的罗汉,铜铸的金刚,从不生病,尤如服了长寿不老丹似的。既是有个头痛脑热的不治自愈,整天算计着过日子,得一盼十,得十盼百,丝毫不舍得花费。

    儿子吴宝才和他爹相比,他爹是聚钱的财神,他就是败家的童子。知天命之年的吴长福,老婆已故,只有父子二人度日。儿子吴宝才,以聘下二十里史家庄史长老的女儿为妻。吴长福看到儿子慢慢长大,一心要习武学。他却悭吝,不肯延师在家,却把吴宝才交给一个打把式卖艺的人习学武功。穷文富武,习武的人耗费力气,饭量大,还要置办十八般兵刃,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钗,拐子、流星。。。。。。最后还要学马上功夫。当然跟着一个打把式卖艺的人用不着置办兵器,可是也只能学一些花架子。当初吴宝才学起武来,也非常的卖力,一直跟着卖艺人三年,再学还是老一套。整天跟着师傅东跑西颠的,今天有地方住,明天还不知道住在哪里。有时一天只能吃一顿饭,有时连一顿饭也吃不成,他吃不了这样的苦,有学不到真功夫,就辞别了卖艺人,回到家中。

    吴长福想到,儿子常在家中也不是个事,一辈子谋生总要学个手艺。可是读书求功名更是正理,就是不能高中,习学其它的行业也要识字人。吴长福决意要儿子读书,却又不愿意花钱,把儿子送到一家学馆中附读。吴宝才不是读书的料,看见书就头痛。确确实实是个败家子,读书不行,吃肉喝酒,打牌赌博,吹拉弹唱,卖弄风流,遇到有三分姿色的女子,就相把他的魂勾走了。还有放鹞挚鹰,争夸豪侠,耍弄技巧,要说他耍拳走马骨头轻,使枪弄棒心窍痒,一点也不悖谬。人们常说到,物以类翠,货以群分,吴宝才流荡成性,就有一帮浪荡公子尾追,这时的吴宝才还很怕他爹。

    吴宝才每日里早上去学馆,晚上返回家。老子吴长福一心扑钱财上,每日里早出晚归,自认为儿子在学馆中读书,根本没有去查考过,也没有去学馆中问过儿子学的好与不好。再者吴宝才用钱收买了送饭的佣人,每天照常送饭,送到半路上自个儿吃了完事,事情做得天衣无缝。

    吴宝才在先生面前把假话说的比真的还真,常隔三推四的说家中往来账目多,爹一个人忙不开,用外人爹又不放心,要我在家中帮几天忙,再来学馆中读书。他时常来学馆中报到后就溜出去了,同时又隔长不短的送给先生一些小东西。先生看到他也不喜欢读书,他的爹对他的学业也不管不问,所以先生对吴宝才的所作所为,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时装聋作哑,只当不知晓,更无心管束他。因此吴宝才恣意妄为,家中的吴长福根本不知觉。

    常言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时间长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五保才不到学馆中读书,整日在外面游荡,还是传到吴长福的耳朵里。起初他还不信,心里想到,他在外面胡混,总要银子使用。家中的钱财只有我一个人管着,他靠啥去玩耍。再者用人天天送饭到学馆,也没有听用人说过儿子不在学馆的事。吴长福又想到,宝才的舅舅也是个实派人,不会平白无故诬陷自己的外甥。既然他的舅舅这样说,还是事出有因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随唤送饭的用人问一问。送饭的用人应声来到吴长福的跟前,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吴长福问道:宝才天天不在学馆中读书,你把饭菜送到哪里去了?用人早被吴宝才调教的服服帖帖,把应对吴长福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故作惊讶的说道:少主人每天都在学馆中读书,这是那个多事的人说少主人不在学馆中?吴长福觉得用人的话是真的,也没再细问。到了晚上,吴宝才回到家中,吴长福又问儿子道:你每日里不在学馆中读书,都跑到哪里去了?用人已经把吴长福要发难的事透漏给吴宝才,吴宝才心中已经有了底。当老子问及时,镇静自若地说道: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每日里都在学馆中,不信你去问问先生。吴长福看儿子对答的理直气壮,不像是在撒谎,又同用人说的相同,随去了疑心,这事就搁了下来。

    过了一段日子,有几家人要卖地,吴长福就托经纪人说和,要把地卖过来。很快商定了价钱,便要成文契。形成文契后,就要一手交钱,一手接地。吴长福打开箱子取银子,箱子一打开,使他大吃一惊,箱子里盛的整整两千两银子,已经去了一小半。

    原来吴宝才知道箱子里有银子,就偷偷地配了钥匙,等老子睡熟了,便悄悄地把箱子打开,拿出银子胡乱花销,用完之后再取。就这样要他自己说,他也说不清楚花去多少。

    吴长福这时才知道宝才的舅舅说的话是真的,随即把送饭的用人叫过来,吊在树上痛打。用人经受不住拷打,方才说出吴宝才不在学馆的事。

    吴长福顿时被气得手足冰凉,全身打颤,捶胸顿足地大骂小畜生。又派人把吴宝才从外面抓回来,绑在树上,用颤抖的手指着儿子说道:我一辈子节衣缩食,克勤克俭,忙忙碌碌一辈子,怎么养你这个败家子?说着抄起了一条鞭子朝儿子身上打去。吴宝才被打的鬼哭狼嚎的叫唤,众人都跪下来给少主人求情,吴长福看在众人的面子上才停住抽打。叫人找出一条链子,把吴宝才锁在一间空房子里。气的把即要成文书的地也不买了,背靠着院子里的一棵大榆树,蹲在那儿。气的胡子撅撅的,脸色蜡黄蜡黄的,不住地喘着粗气。

    气归气,气过之后也不能死呀!日子还要向前过。他的管家给他出主意道:少主人也老大不小了,已经到了完婚的时候。给他完了婚,让他的媳妇绊住他的腿脚,也许能给这条野马套上笼头,使他改邪归正。也不会再到外面游荡,又可以生儿育女,延续后代。人不就图个长流后代吗!若能使少主人改邪归正,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吴长福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办。

    新婚之夜,吴宝才解开新娘子的蒙头红,见浑家虽然不像书中说的美若天仙,绝代佳人,可穿着大红喜服,佩戴者金银首饰,支颐坐在洞房之中。史家小姐娇羞面容,流眄送波,比起那些烟花柳巷女也不逊色。婚后两人相亲相爱,形影不离,却使吴宝才乐不思蜀,日日守在家中。吴长福看到儿子如此,更是满心欢喜。

    家业该败,任你妙计千条也于事无补。儿子是个败家子,媳妇也不是守业的人,好吃懒做不会理家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新媳妇到婆家的第一年,是一年的媳妇半年的客。在娘家住一半的日子,在婆家住一半的日子。当浑家在娘家住的这段日子里,五保才耐不住寂寞,又到外面去鬼混。银子是偷不成了,就把地契偷出来,作抵押,借银子在外面风流快活。吴长福使人到处找,也找不到他的踪影。吴宝才借到银子,常在烟花柳巷、酒楼、赌馆里居住。这些地方都是无底洞,做这种生意的人,都是填不满,喂不饱主,有多少银子够在这些地方花销的。

    用人没少费劲,总算把吴宝才找到了,生拉硬拽地把吴宝才弄到家来,老爷子执意砸断儿子的一条腿,儿媳妇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吴宝才的腿总算没有被砸断。吴长福又把儿子锁在房子里,半年过去了,吴宝才终于未能出门。那些帮助吴宝才借银子的人可慌了手脚,为了摆脱干系,撺掇着债主到吴长福家中讨银子。一帮讨债人,如狼似虎地吓唬吴长福道:如果不还银子,就用你的田契抵债。债主都是些恶棍,老实巴脚的吴长福怎敢得罪。只能和颜悦色地给他们讲,求你们暂缓一段日子。每想到刚送走一家,紧接着又来一家,讨债的一拨接一拨,应接不暇。吴长福看到这么多的债主,干脆不出来迎接,随你们这些人的便。债主见欠债人不出来照面,想着要赖账,债主们便联名把吴长福告到县衙门里。

    知县接到状纸立刻升堂,县太爷看了他们的状纸,又验看过田契,传吴长福到堂。县太爷拿着一叠纸让吴长福看,并说道:这些都是你儿子借人家银子契约,有数目,有时日,有保人,又有你儿子的签名和指纹,你是赖不得的。吴长福哭丧着脸说道:我的儿子被这些无赖们调唆得在外面胡混,整个家业将被荡尽,剩下的寥寥无几,仅够小人百年送终之用的,那还有给儿子还账的余钱。再者说也没有老子与儿子还债的理。县太爷和气地说道:你不愿意给儿子还债,债主怎肯将银子白借给你儿子?你真的还不起这些银子,那就要按大清律断。本县只有判你儿子流徙充军。吴长福一听判儿子充军,心里又舍不得,割舍钱财再痛心,也没有抛舍儿子更痛心。吴长福急忙跪到地上,连连向上磕头道:大老爷,小人愿意替儿子还债。县大老爷笑道:这就是了。随即援笔判道:各家债主贪图重利,于吴家败家之子吴宝才私订文契,其心亦是不良。今按文契赏还本钱,利钱取消,原文契当堂销毁。居中人不怀好意,贪图小利,枷号三天,以示痛改前非。

    吴长福按官断支付了一大笔银子,要花去半辈子的积蓄,这比割他的肉还要痛。整日里价喊着——我的银子呀!我的银子呀!。也是上了岁数的人,突然一病不起,躺在床上。临死的时候用手抓着儿子的手,流着眼泪,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的——儿_呀!,我死——之后——可没人——管你——了,望你——好自——为之——吧!就这样断了气。

    吴宝才自从爹死了之后,那真是“遍览梧桐栖彩凤,挣脱锁链滕蛟龙。”无人管教更是肆无忌惮,赌,非水晶骰子,翡翠牌九不赌,赌注小了不赌。嫖,非名妓不嫖。浑家是山吃海喝,她的妹妹来他家,见他终日醉醺醺地,劝她道:你终日饮酒会伤身子的。她却说道:酒就是我的命,没有酒我就不能活命,我的身子全靠酒养着。两口子真是月老没有牵错红线,一个是赌徒,一个是酒鬼。多么厚实的一份家业,不几年就被糟蹋殆尽,吴宝才也就慢慢地穷了下来。

    人生在世,有利的吃力,有智的吃智。无力无智的人,他们也要活在世上,有的还想着活的很光鲜,就想赖点子。那就是人们所说的“吃赖”。吴宝才穷的到揭不开锅的时候,就纠集一帮子爹扳娘不要的货,靠早年学的一些功夫在街上吃赖。成了这里的一害。好多本分人看到他都躲着走,听到他的名字就摇头。梁群英三人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就是他们平时的所作所为。

    梁群英、宋祖琳,韩玉婉也随着人流在街上走着,突然看到街中心围着一群人,正在争吵不休。原来是一个远路的人在前头走,见到地上有一条褡裢,随手从地上拾起来,用手掂量掂量有些分量。吴宝才领的一帮狐朋狗友,突然赶上前,伸手就夺那人手中的褡裢。还强词夺理地说道:这是我丢在地上的褡裢。那人争辩道:我在前头走,你在后头跟,你怎能说这褡裢是你的?两个人各抓住褡裢的一头,互不相让,争吵了起来。

    街上的人很多,都围拢过来看热闹。二人各持己见,都说褡裢是自己的,众人谁也给他们评判不清。其中有位白胡子老者向两个人说道:二为空口无凭,我给你们做个见证,谁说准褡裢里头装的是什么物件,就是谁的褡裢。不少的人赞同地说道:这样最好。白胡子老者问拾褡裢的人道:你先说,褡裢里都是装的啥东西?拾褡裢的人红着脸说道:这褡裢是我刚才从地上拾起来的,并不知道褡裢里装的是啥东西。白胡子老者转过脸来问吴宝才道:该你的了,你说这褡裢里装的是啥东西?吴宝才把眼一瞪,凶神恶煞般地说道:谁耐烦给你猜。吴宝才身后跟着的几个小走卒也在一旁摇旗呐喊,为吴宝才助威。本地面上的一些人这时候也帮助这个地赖子说话。其中有个人走上前说道:你们是远路人,不认识这位吴老兄,他是本地面上的大英雄,既然褡裢是你拾的,无疑也不是你的,权作交个朋友,把这褡裢交给吴老兄吧!那白胡子老者说道:那可不行,财可义取,不可力争。我看这么办可好?我把褡裢打开,看褡裢里到底装的是啥东西,如果有彩头,我把它分成三份,拾到褡裢的客人得一份,这位吴老弟得一份,余下的这一份,在场的人都有点好处,怎么样?围观的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这样更好。

    白胡子老者正要掏褡裢里的东西,被吴宝才伸手夺了过去,怒斥老者道:谁愿意给你磨蹭,白胡子老者再想夺回来时,被吴宝才一个耳光掴过去,老者被打了一个趔趄。那个捡褡裢的人也急忙去夺,却遭到吴宝才和几个帮凶的拳打脚踢。吴宝才得到褡裢后比兔子跑的还快,很快消失在人流当中,梁群英看不过去,就想惩治一下这个恶棍。梁群英说道:今天不走了,梁群英、宋祖琳、韩玉婉他们找了一个店房住下来。梁群英给宋祖琳商量去收拾那个叫吴宝才的家伙。宋祖琳不想招惹是非,也不想让梁群英去闹事。梁群英说道:我们已经不走了,何不到街上逛一逛?韩玉婉说道:我实在走乏了,不想到街上逛了,要逛你们去吧。梁群英换上了便装,也劝宋祖琳换上了便装,宋祖琳很不情愿地换上了便装,在梁群英生拉硬拽下离开了店房。

    梁群英和宋祖琳来到吴宝才家门前,看到吴宝才家的院子中有一棵高大的白果树,树上垒着一个喜鹊窝。便想起来收拾这个无赖的法儿,梁群英就走上前去叫门。那吴宝才夺了人家的肉、鱼,又得到一些银子,正自欢喜。突然有人叫门,还觉得是那个被抢鱼肉的人或者是拾褡裢的人来到门上纠缠的。吴宝才没有立刻开门,只是从门缝里朝外看了看,看到梁群英、宋祖琳不认得。便开了门朝两人望了望问道:有啥事?宋祖琳一脸茫然,没有说话。梁群英急忙回答道:我们是来买你家这棵大白果树的。这棵大白果树是吴宝才家唯一值钱的东西,除此之外,别无它物。吴宝才望了望梁群英和宋祖琳说道:不知到这棵大白果树你们能给多少钱?梁群英示意宋祖琳说出价钱,宋祖琳心里想我哪懂这个,装出没有看到梁群英的示意,愁眉苦脸的把头转向一边。梁群英急忙自说道:我们是外地人,跑了很多地方,都很难找到像你家这样大的白果树。要说价钱吗?好商量,多几两银子也不算啥。吴宝才眼下穷的叮当响,光靠耍赖弄些吃的,日子是朝不保夕。看到人家上门买树,就想狠着劲地要价钱,于是说道:要想买就出一百两银子。没想到梁群英满口答应,那好吧!一百就一百,一言为。立个字据吧?我先给你二十两银子作抵押金,以后再有人买,出的价钱再高,你也不能卖。吴宝才看梁群英答应的这样爽快,心里却犯了嘀咕。这树杀倒,拉到市上卖,最多也不过值三十两银子。他怎会出这么高的价钱?说不定这棵树那里有之前的地方,先稳住他在说。

    浑家一贯好喝酒,自打日子穷后,日子紧巴得要命,饥一顿饱一顿,那有多余的钱去买酒肉。今日丈夫在外头得了个大彩头,买了好多酒,两个人正喝得起劲。吴宝才想到此,忙让梁群英和宋祖琳让到屋里吃酒,嘴里客气地说道:买卖不成仁义在,家中有酒有菜,吃饱喝足,再讲立字据的事。梁群英和宋祖琳被让到酒桌上,吴宝才不怀好意地用酒灌两个人。宋祖琳知道吴宝才不是好人,怕喝醉酒惹出事非,胆怯的不敢喝酒,也是急则智生,向吴宝才说道:我是他的用人,是陪伴他的,他要买的树和价钱我都不懂,你想要他多出点钱,就让我家主人多喝几盅酒。吴宝才听宋祖琳这样说,也就不再灌宋祖琳,开始大杯大杯地灌梁群英。

    吴宝才要从梁群英嘴里掏出真话来。梁群英十几盅酒下肚,不醉装醉,说话颠三倒四,梁群英不愿意再吃酒,吴宝才拼命地相劝。梁群英又吃了十几杯酒,吴宝才看梁群英已经醉了,就用话套梁群英道:我看你这个人是挚诚君子,我就愿意结交你这样的人。我给你说实话,我的这棵大白果树最多也不过值五十两银子,不知你为啥出这么多银子?梁群英拖着醉音,吞吞吐吐地说道:若单论这棵树,当然不值这么多的钱,可是这树上有之前的东西。说到此,梁群英又突然又停住了。吴宝才又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吴宝才可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只要你说个明白,就是价值连城的珠宝玉器,钻石、玛瑙,祖母绿、猫儿眼,我也不说个不字。梁群英装出已经完全醉的样子,打了一个饱嗝说道:你说的那些东西,那能跟树上的那一件相比。吴宝才自以为很精明地问道:这世上还有比祖母绿之类更值钱的东西?我还未曾听说过。梁群英装出醉眼迷离地样子,望了望吴宝才说道:我一来到你这里,你就盛情款待,真够哥们义气的,我给你说了,你不可给任何人说。吴宝才把耳朵凑到梁群英嘴边,单等着梁群英说出比祖母绿还值钱的东西。梁群英说道:那一捡东西叫隐身草,你若拿着它,别人都看不见你的身子。吴宝才听到喜鹊窝上有隐身草,真是喜出望外。心里想到,如今我有了隐身草,从今以后,我还有何忧?还有何愁?

    宋祖琳望了望醉坐在太师椅里昏睡的梁群英,一跺脚,嘿了一声,生气地说道:不知你是来寻宝的,还是来吃酒的。吃醉了酒,嘴一点都不把风,啥话都说。咱们走吧!在这也没有啥想望了,眼下你就是给主人家再多的钱,他也不会把隐身草给你的。说着便蹲下身子,让梁群英的两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气呼呼地把梁群英从吴宝才家中背出来。吴宝才看着宋祖琳生气的样子,露出得意地微笑。

    第二天,吴宝才吃过早饭,搬来一个高梯子,爬到大白果树上,每抽出一根树枝拿在手中,就问一问站在树下的浑家道:你是否还看见我?她的浑家实话实说道:看见了。吴宝才就是这样的连续抽树枝,连续地问浑家。浑家也是连续地回答道:还是看得见。一个喜鹊窝快要拆完了,吴宝才依然没有找到它所要的隐身草。这时吴宝才非常的着急,而他的浑家就更着急了,因为这时她的酒瘾上来了,他要急着回屋饮酒哩。当吴宝才又抽出一根握在手里,问浑家是否还看到自己时。浑家不耐烦地说道:看不见了!于是吴宝才就把这根树枝拿在手中,如获至宝。

    吴宝才手中举着这根小树枝,走到街上,拿人家几棵葱,遛人家几掰蒜,抓人家几粒落生……谁不知他是个赖子。一点一滴的东西,也犯不着跟他治气,明明看到了也不愿搭理他。还有人觉得他手中举着一根树枝遛人家的东西,是犯了什么风病,更没有人跟他计较。这就使吴宝才更加信服手中的树枝是隐身草无疑,因此胆子就更大了。于是他就想到,光在地摊上拿人家的青菜,也值不几个钱,更发不了大财。常言道:“吃肉吃满口,烤火烤大笼。”还是拿有钱人家的东西,才能发大财。这就想到知县大老爷开的当铺,于是就拿着那根“隐身草”,向知县开的当铺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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